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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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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掌柜的立刻道:“是是是!大小姐看得明白。那碧梗米、红粳米只买来给府里用,不朝外卖,上次采买是三个月前,所以这三个月账本上没有记。咱们店里出入量不大,店里有这些米面已然够了。年里买米面的人少,所以才存下了,到过完年开卖的多了,会再少三分之一。”

    严清歌哦了一声一声,合上账本,道:“从今日起,粮铺就关上吧,只进不出。”

    “什么?”不但粮铺掌柜,连管家都愣住了。

    严清歌这么做,是有思量的。

    马上就要打仗,别管战火烧不烧的到京城,粮价上涨是必然的。

    她记忆里,和北地之战,打了近三年。那时候海姨娘持家,严淑玉又是准太子妃,时不时来往宫中,严家不曾短了吃喝,但她也听说过外面民不聊生的可怜情形。

    严家百十口人,嚼用可不是小数目,就现在粮店里的这些粮食,精打细算了吃,顶多够一年。严松年不顶事儿,若她还不管,严家要饿死大半儿人。

    “大小姐,你这么做,可有理由?”管家小心翼翼的问道。

    严清歌淡淡道:“今日清早我接到信,北蛮来袭,圣上大点兵,你们年纪都不小了,也经历过几次打仗时的情形,觉得我做的可对?”

    掌柜的管家的手都抖起来。

    这几年皇上南征北伐不断,粮价其实一直都不算便宜,但因为是主动出击,军粮总还在预算中,并没有对粮食的价格造成太恶劣的影响。

    可是被人打过来,就不一样了,严重的时候一城一城的饿死人。

    “老奴这就去办!”那掌柜的立马一口答应下来。

    严清歌又嘱咐道:“收来的粮食多了,便分批朝庄子上和严府送去。现在才过完年,想必腊肉干菜这些也能收到不少,这些东西多多益善,能买就买。”

    “是!其余生活用品,老奴也会买一些备着。听说府里面盖了几间小厨房,多挖出不少地窖,想必放东西的地方不缺。”那掌柜的福至心灵,想起严清歌去年的“糊涂”命令,忍不住在心里竖大拇指,大小姐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严家四五间铺子,只有这一间是经营米粮的,剩余几家没什么相干,她便不去了。

    出了门儿,管家跟在严清歌后面,道:“大小姐,老爷那边你不要担心,老奴自会去周旋。”

    严清歌不但叫粮铺关门,还让人继续采购,这是只出不进的买卖,少了进账,多了支出,严松年这样目光短浅的,一定会大发雷霆。

    严清歌微微一笑:“你周旋?只叫他找我就是了。”

    才过了没几天,严松年果然主动来了青星苑,满脸的怒气腾腾。

    “孽女,你给我出来!”严松年站在院子里,怒火冲天的说道。

    今早上他才起床,听见院子里热闹的不像样,出去一问才知道,是铺子里送粮的来了,满满的四大车,近百袋细米白面,正被下人们往小厨房的地窖里背。

    一问之下,严松年才知道,粮铺早就关门不卖货了,但还在继续收,收来的粮食那边放不下的,就运来严家地窖里。再一问收来的这些粮食的价格,严松年鼻子都气歪了——居然那么贵,比之前收粮的价格,贵出去两倍还要多!

    待他问明白是严清歌的吩咐,他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严清歌想要借着这件事搂钱。

    严清歌正在屋里绣花,听见严松年的喊叫,淡定的走出门,明知故问:“父亲所来何事?”

    严松年啪的一声,将一本账本摔向严清歌脚下,横眉冷目:“这是粮铺送来的帐,你做的好事!”

第一百八十一章 城破

    账本在严清歌脚下滚动,严清歌的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严松年破罐破摔,从伪君子变成真小人,一身臭毛病,越发的不像个人样,将东西摔倒人脚面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就是个泼皮。

    她冷冷盯着严松年,道:“父亲难道不知要打仗了么?家家户户都在屯粮。”

    严松年可不听解释,气急败坏道:“我严家两个女婿,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王爷,天下人都饿死了,我也照样吃香喝辣。”

    听了他这样没道理的话,严清歌冷笑:“原来父亲指着打女婿的秋风!别说妹妹只是个侍妾,太子想不到管严家,何况我也没和炎小王爷成亲呢。”

    “没成亲他们也要管我!我养了你们这么多年,一点饭都吃不得么?那些粮食明日统统都给我卖出去。”

    严松年扯着嗓子嘶吼,瞪视着严清歌。

    严清歌嗤笑:“父亲想卖,只管把寒友居的粮食拉出去卖了,没人拦你。吃不上饭的时候,别求旁人。”

    除了寒友居,别的院子也被拉去了粮食和油盐酱醋等物,将地窖填的满满的。

    青星苑的这份儿,严松年是不要指望了。他转头去别的院子搜刮粮食,让楚姨娘和彩凤将她们院子里地窖里的粮食交出来。

    楚姨娘和彩凤姨娘怎么可能照办,一人交出来十几袋糙米粗面应卯。严松年却顾不得那么多,叫人将粮食拉回粮铺子里,当天便开门售货。

    京里现在只见屯粮的,却少有放开了往外卖粮的粮铺。就算有存粮,也会刻意交代伙计手脚慢些卖,细水长流,谁知道后面价格会涨成什么样。

    严家粮铺一开门,听说消息来买粮的人,瞬间严家粮铺的门槛踩塌了。

    有严松年亲自吩咐,掌柜的唉声叹气,只花了一天,就把废了大力气收上来的粮食尽数卖掉。

    若不是他留了个心眼,之前往庄子上偷运了一大批粮食藏起来,往后严家饿死的人里必定有他。

    严家的粮仓本来就不大,严松年又嘱咐尽量多卖,到晚上,所有存货便卖的干干净净,一粒米也不剩。

    掌柜的锁了门,将收的铜钱一筐一筐抬上车,共计十辆车子,朝严家行去。

    严松年早等着收钱,他摸了摸胡须,欢天喜地叫厨房的人将地窖打开——现在里面只剩下十几袋米面堆在墙角,并一些粮铺里不好卖的油、盐、酱、醋、腊肉、干菜等物,整个地窖显得空荡荡的。

    “把铜钱装了麻袋,给我堆进来。”严松年得意的喊道。

    下人们得令,不一会儿,就将铜钱装满了几十条麻袋,整齐的垛在地窖一角。

    看着这些比米袋子多出许多倍的钱袋子,严松年胡子翘的老高,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留着粮食干什么,有钱还能买不到吃的!”严松年得意非凡,自觉这一手干的太漂亮了。今天卖出去那些粮食的售价,是收购价格的三倍,今日他可真是赚大发了。

    寒友居是严家内院挂靠奴才最多的地方,加上严松年在内,共有二十几口人。

    这十几袋粮食,一天便能下去半袋,眼看着米袋一天一天的空了。

    正月底的时候,外面传来消息,大周军队日夜开拔,刚到了青州、衮州一带,北蛮人便闻风而逃,不战而胜。

    这样的好消息,让京城的氛围立时宽松起来。

    本来价格涨的没边儿的各种米面粮食和生活用品,价格又有松动。

    严清歌却觉得很是诡异。她重生前,大周打下北地,可是花了近三年的苦功夫,最后还是趁着北蛮王庭内乱,才将北蛮之地一举收复的。这次打的会不会太容易了点。

    严松年却是洋洋得意,在严家到处吹嘘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和别家一样高价屯粮,不然岂不是吃了大亏。

    第二日,楚姨娘住的珠玉院便搬出了近百袋粮食,被运去了严家粮店,趁着粮食价格还没完全掉下来,卖出去换钱,彩凤住的桃香院却是没动静。

    因为楚姨娘主动将藏得粮食交出来,严松年当晚便宿在了珠玉院,整个珠玉院的人都耻高气扬,觉得楚姨娘再霸严松年,指日可待。

    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中旬,天色开始回暖,大地返青,到处一派热闹景象。那些没钱买粮的穷人家,也可以去野外挖点野菜,勉强果腹,不再有饿死的危险。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欣欣向荣,充满了希望。

    这日晚上,严清歌正靠在垫子上发呆,如意端着一碗汤,掀帘进来,看着严清歌郁郁的神色,和她明显又瘦了一圈儿的身子,心疼道:“大小姐,这是厨房给你炖的燕窝粥,你好歹进两口。”

    严清歌不忍叫如意失望,接过碗勉强喝了两口,道:“已经夜了,这汤有些甜,我怕喝了睡不下。”

    如意见她好歹肯进一点儿,已经很欣慰了,收起汤碗,道:“大小姐,你别担忧了,外面都说炎小王爷他们打了大胜仗呢。”

    “可是我没收到他的信。”严清歌坐直身子,叹气道:“如果大军得胜的消息能够传回京,他一定也有办法给我写信送回来。我总觉得,这次打的这个胜仗,没有那么简单。”

    如意宽慰严清歌道:“大小姐,你别多想啦。时间不早,该睡了。”

    如意服侍着严清歌躺下,严清歌虽然没有睡意,可是瞪着帐子久了,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她正在做梦,忽的被人推醒,整个人像是从高空坠下来一般,一颗心狂跳不已,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如意举着一盏灯,站在严清歌床前,衣冠不整,带着哭腔道:“大小姐,快起来,我们要逃命了。”

    “慢些儿说,怎么回事。”

    “城里打起来了,内城的人全都在逃命,我们快点出城,我已经叫人收拾东西了。”如意哭道。

    严清歌一个激灵,整个人全都清醒了:“你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外面在打仗,到处都是火,听来报信的小厮说,死了好多人。”如意一边说一边倒噎气,显然是吓得不轻。

    严清歌一看窗户纸,果然见窗纸上倒映着橙红色的光芒。仔细一听,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隐约喊杀声,辨方位,正是皇宫。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能出这样大的乱子,别管是逼宫,还是别的原因,一定是出大事儿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她立刻站起身,道:“你叫人去马厩,牵两匹马来。别让父亲把所有马都牵走了。”

    “好的。”如意立刻转身去办。

    她也出去看那些丫鬟婆子们都在带什么东西。

    一看之下,严清歌一阵头大,只见那些丫鬟婆子们正在整箱笼,看那架势,竟是照着前几次她出去玩儿的时候准备的。

    这是逃命,又不是游山玩水,能一样么?

    她上前,道:“把那些东西都给我倒出来。取两匹结实的粗棉布做包袱皮,里面装两床被子和几套不显眼的衣服,再多装些干粮在里面。”

    一边说着,她一边渡步,皱着眉头思虑吩咐道:“剩下的还要给我准备两卷绳子,两把锋利的刀,火折子,牛皮纸,水壶,还有些应急的药材。”

    她正说着,如意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严清歌一看,竟然是乐轩。

    “轩哥,你没在书院么?”严清歌吃惊的看着乐轩。因为乐轩常年在白鹿书院读书,连休沐日都很少回京城,所以她现在见乐轩的次数并不多。

    乐轩道:“我是专门来接你的。城里面呆不得了,那些是北蛮人!你快跟我走。”

    “好!”严清歌听得是北蛮人,心里竟然奇异的安定下来,她这些天一直都觉得北蛮人不可能被那么轻易打败,现在知道他们用的东声西击之计,方觉得合理。

    那些丫鬟婆子手脚倒是利索,已经将她要的东西收拾好了,打成两个不大的包裹。

    她将包袱一抓,扔给如意一个,对如意道:“我们骑马走。”

    那几名准备东西的婆子丫鬟对视一眼,小心翼翼问道:“大小姐,你不准备带我们走?”

    “我想带你们走,可是你们不会骑马,也不会功夫,一群女人出城,能活多少个?”严清歌问道。

    这话问的那几个下人面面相觑。

    “我已经替你们想好了,你们藏在地窖里,我们走前,会把地窖的口埋上,上面多放些瓦铄,留下通风的口,再将厨房一把火烧了,别人一定不会来搜查一间烧坏了的破厨房。你们躲在下面,有吃有喝,不要闹出动静,安全了自己从下面挖地出来。”

    那些丫鬟婆子没想到严清歌竟然还帮她们想了个这么好的办法,立刻跪地对严清歌磕头。

    不一会儿,青星苑的丫鬟婆子就被集合齐了,挨个带着大包小包进了地窖。

    几息功夫后,青星苑里也烧起了大火。

    严清歌跨上马背,和如意、乐轩一并,驾马在严家飞驰。她们身后,一串已经长成了的猎狗跟着狂跑而过,看着不像是在逃命,反倒像是去围猎的。

    刚到门口,严清歌就见两辆马车并排立在门前,不安的打着响鼻。马车夫急的团团转,催道:“再去喊喊老爷,叫老爷快点,真的不能再往车里装钱了,马该跑不动了,到时候连人带钱一起逃不掉。”

    严清歌连停都没停,嘴边带起一阵嗤笑,一夹马腹,率先朝着城门口冲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城门

    城中到处都是火光,烧的暗夜像是白昼一样。到处是哭声、喊声,马鸣人叫,车轮声声,脚步阵阵,无数的人或东奔西顾,或闷头向前,从大街小巷,蓬门荜户,高墙大院里一涌而出,统统朝着城外逃去。

    城门早就大开了,古旧的城门上,有着刀砍斧痕,数架不知为何散架了的马车,狼狈的堆在大门左近,其中一辆还着了火。

    越近城门,人越多,往外挤着跑的人群哭爹喊娘,生怕在城里多留一刻。

    可越是挤,越是走得慢。

    骑马的,走路的,赶车的……互不相让,此时的人们,早就红了眼,让别人一步,就是在将自己的命往地狱多推一步。

    几辆宽大的马车驶来,看规制,定是钟鸣鼎食的贵族世家才可用的。赶车的豪奴满身锦缎,手中甩着长长的皮鞭,见到门前堵着的民众,一鞭子抽过去,人群挤得像是一锅沸粥,哪里躲得开,顿时鲜血四溅。

    “贱民,快给我家侯爷让路!”那豪奴大喝一声,瞪大眼睛对前面呵斥。

    他手中皮鞭不停,每抽出一下,便带起一连串的血花。

    男女老少的呼痛声不断传来。

    “干他娘!侯爷算什么,不去皇宫勤王,在这里打我们百姓!”

    “我们百姓的命,不比侯爷贱!”

    “上啊!弄死他!”

    “上!”

    愤怒失控的人群一拥而上,那宽大豪华的马车,瞬间被推翻在地。

    马车里传来女人、孩子的尖叫,无数锦缎衣物、金银财宝散了一地。方才还嚣张无比的奴才,瞬间被踏成了一堆肉泥。

    有些人眼红地上的财宝,不顾性命的弯腰去捡,本就拥堵的城门口,更是寸步难行。

    前面的人不走,后面的人使劲儿推,只要不小心摔倒在地,性命必定不保。身强力壮的男子还好,老人小孩儿和妇孺在这种地方,若无人拼力相护,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

    乐轩控着马,精神紧绷,还不忘回头安慰严清歌:“妹妹,不要怕,跟紧我。出了城门便好了。”

    如意早被这人间炼狱一样的景象吓得泪光闪闪。

    平日里打马一眨眼就能出去的城门,严清歌他们足足走了有两刻钟,才挪了出去。

    出了门后,气氛骤然一松,连严清歌胯下的马儿都忍不住喷了个响鼻。它素来干净的马蹄铁上,现在全是泥浆样的浓稠鲜血,散发出让人不安的气味。

    “这边走。”乐轩马鞭一指,指向了东方,那是白鹿书院所处的方位。

    “轩哥要带我去书院么?”

    “不是去书院,是我们书院的伙伴还在等我。回京接亲人的不止我一个,我和一些朋友约好接完家人一并离开。”

    严清歌敏锐的意识到乐轩话里藏着的信息,问道:“轩哥,我们去哪儿?”

    “到青州!”乐轩说道。

    如意结结巴巴道:“青……青州不是在打仗么?”

    “青州现在已经安全了,父亲在那里,你跟着父亲。京城,恐怕已经保不住了……”乐轩严肃的回望了一眼被厚重城墙包裹着的大周京城,叹口气:“若是我没估计错,幸存下的王室,也会朝青州去。”

    严清歌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座屹立了近千年,经历了好几个朝代的城市,难道它就要在今夜毁于一旦么?

    她重生前,可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管外面如何烽火连天,京城都平安宁静,给百姓以庇佑,似乎永远都是世上最太平的安乐窝。

    “走吧。”乐轩拍马朝前走去。

    行了有将近两个时辰,他们到了雁霞山下,数百骑整装待发,在火把的灯光下,严清歌发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白面学子,各背着小包袱,中间也夹杂了数个女眷。

    并不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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