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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下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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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和五妹,四妹宁敏兰,五妹宁敏采,和我一起来的。”

    凌霄对她们略微颔首一下,就算打过招呼,她把将严清歌介绍给宁敏芝,拉了两个朋友,到旁边说话。

    宁敏芝年纪有十八岁左右,早就和卫家嫡次子定下婚事,只是前几年家里一直有丧,守着孝没法成婚,耽搁到现在。她说话做事儿,都很成熟,和凌霄根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也亏得她脾气好,才能满脸带笑的听凌霄一直说那些幼稚话,偶尔帮凌霄理理头发,倒像个长辈。

    这边严淑玉却是和宁敏兰和宁敏采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严淑玉本以为她们三个都是庶女,肯定能找到共同话题,结果却发现,宁敏兰和宁敏采,简直就是锯嘴葫芦投胎,嘴里说出来的每句话都中规中矩,客气无比,动不动称赞家里的嫡母多好,嫡姐妹多优秀,低眉顺眼的样子,叫严淑玉很是看不起。

    严清歌冷眼旁观,严淑玉那副爱现的样子尽收耳目。她还当别人家的庶女都和她一个待遇,真是太可笑了。宁家的两个庶女,姻缘攥在主母手里,敢说半句嫡母坏话,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严淑玉自己野心勃勃,当旁人也能和她一样。

    凌霄爱动,说着说着,就手舞足蹈起来,道:“敏芝姐姐,清歌妹妹,眼看外面不热了,咱们出去散散步,看看荷花儿可好?”

    宁敏芝道:“好呀,我回去换身衣裳,这裙子太长,怕等会儿拖到水里。”

    严清歌身上也穿着长裙子,在荷田旁走路肯定是不行的,就也回去收拾打扮了。

    她捡了件窄袖烟云齐胸襦裙穿上,臂弯里带了条豆青色暗纹细纱披帛。头发也不梳垂髻,在脑后挽了个坠马髻,用金环固定,额前一弯薄薄刘海儿,倒是干净利索。

    凌霄的衣服头发都是干净利索样式的,倒还是原来的样子。

    准备出发的时候,宁敏芝的两个庶妹也在了,严淑玉腆着脸皮同样跟着。旁人都穿着方便走路的衣服,只有她住的远,怕换裙子跟不上,拖拽着过脚面的纱裙亦步亦随。

    因为办了赏荷会的缘故,这庄子上闲杂人等被清除干净,客人们玩赏居住的地方,严禁外男走动,是以她们一路走过来,竟是安生的很。

    她们几人加上丫鬟,浩浩荡荡朝荷田行去。

    公主家荷田极大,将十亩田挖成连通的池子,连接绕京而过的灞水,引来活水灌溉,全种了藕。十亩荷塘,不亚于小湖,加上湖畔为了固定塘岸,隔不远还就种一颗垂柳,风景更是怡人。

    极目望去,满目都是青青荷叶和或粉或白的荷花,偶尔还能见到两朵艳红如火的荷花,水面清香扑鼻,沁人心扉。

    才到堤上,没站稳脚跟,严淑玉就装模作样道:“好美的地方,小妹有个提议,如此好的景色,咱们不如作诗咏荷吧!”

    一听这提议,众人的脸上都露出古怪的神色。

    这只是赏荷会,叫大家消暑玩乐兼相亲的,又不是赏荷诗会,谁会突然发神经作诗。

    又不是每个贵女都喜欢读书的,譬如说凌霄,虽然也学过作诗,可是并不拿手,做出的诗只能算是打油诗。严淑玉这样忽然开口说作诗咏荷,没作出来的人,或是作的不好的人,岂不是要丢面子么。

    宁敏芝温柔道:“还是罢了,我们宁家女儿都不擅长这个,倒是耽搁了妹妹的好兴致。”

    严淑玉没听出来她是给脸色不好的凌霄找台阶下,她一心要表现,满脸娇憨道:“我也没读过多少书,只是看了这美丽的景色,心有所感,不吐不快。”

    严清歌也道:“宁姐姐肚子里没诗,我肚子里也没诗。庶妹快不要胡闹了,大家好好的看看荷花就是。”

    凌霄赶紧高举双手,道:“我也是没有诗的!”

    旁人说什么严淑玉没听见去,但听到严清歌说肚里没诗,严淑玉反倒跟火上浇油一般,嘚瑟起来,大声道:“各位姐姐都比我年纪大,只会一味谦逊。我把心中得了的那首诗先念出来,给姐姐们抛砖引玉吧。”

第三十五章 作诗

    严清歌早就准备好了几首诗,她在心中盘算了一下,选了最出彩的一首,微微抬起小巧的小巴,对着水面朗声道:“惜春有时尽,暑气催菡萏。凌波招香幽,满目青罗衫。不是广寒客,高洁照人间。愿随碧涛去,来年植水边。”

    不管是严清歌、凌霄,还是宁家三姐妹,都目光呆滞的看着严淑玉,完全不敢相信这人竟然这么傻。旁人三番五次的推脱说不要作诗,她还是这么把诗念出来了。不但念出来,还一副这么自我陶醉的样子,又说什么抛砖引玉,真是惨不忍睹。

    平心而论,诗的质量只算平平,不过若真只是一个八岁女孩儿所做,那便是惊才绝艳了。

    正在这时,水面上忽然发出一声嗤笑,竟是个男子的嗓音:“好一个才女。”

    只见不远处的水面上,一个白衣少年扒开层层叠叠的青色莲叶,在水面上站了起来。

    他穿着件镶绿色竹枝纹边的白裳,头发在后脑束成马尾,唇红齿白,容貌英气俊朗,剑眉直飞入鬓,瞧着神采奕奕,英俊非凡。

    凌霄激动道:“哥哥,原来你已经到了,你不是后天晚上才会来么?”

    那少年踏水而行,离她们越来越近,到了跟前才看出来,他脚下原来有一只极小的船。

    到了跟前,少年给宁家三姐妹行礼,道:“见过宁姐姐。”

    宁敏芝笑道:“原来是凌烈,吓了我一大跳,当是谁偷偷躲在那里,差点喊人捉贼。”

    “我提前来了两天,本想着找个清静地方呆着,没想到你们过来,怕冲撞了几位,索性躲在荷叶下面,只没料到竟然有人作诗,忍不住给那诗作引出来。宁家姐姐只会冤枉我,我便是贼,也是个雅贼!”凌烈意有所指,挑眉不善的看看严淑玉。

    他最是宠溺凌霄,严淑玉逼着众人作诗,只怕凌霄要丢面子,于是挺身而出,给凌霄救场。

    严淑玉脸色有些不好,她轻轻后退两步,站到宁家三姐妹后面,淡淡道:“既然这里有男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凌霄正笑眯眯的抱着凌烈胳膊,问长问短,被严淑玉拂了兴致,不悦道:“这不是外人,是我哥哥凌烈。”

    严清歌早料到严淑玉会这样惺惺作态,在肚里冷笑。海姨娘惯会假仙儿,加上家里的楚先生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小姐,教出来的严淑玉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满脸的忠节烈妇,满肚子的龌龊心肠。

    大周民风开放,世家大户的子女,别说从没遵从“男女八岁不同席”这样古早的规矩,就是到了十几岁,仍常有一同出去游玩的机会。更妄论这些自小就相熟的,只是见个面,又有这么多人在,不是独处,自然不用避讳。

    凌烈满脸不尴不尬的笑意,隔着宁家三姐妹对着严淑玉道:“这位姑娘真是有规矩,既然你不见外男,且先退下吧。”

    严淑玉看看宁家三姐妹和严清歌,见她们没一个要走的,心里生出恼怒。一扭身,带着她的两个丫鬟离开。海姨娘早就帮她谋划过,她心中只想着嫁给太子,凌烈再好,她都看不上。

    凌烈听凌霄提起过几次严清歌,认出她身份,笑着见礼。严清歌躬身道:“方才家中庶妹不懂事,打搅凌公子清静,还请见谅。”

    凌烈摆手一笑:“不碍事儿。”他回身亲昵的捏住凌霄鼻子:“在家不读书,出来只会惹笑话。”

    凌霄直跳脚:“哥哥又说我。我知道你读书厉害,常被白鹿书院的夫子夸奖,那又怎样?咱们家又不靠那点诗词本领中状元。”她大眼睛一转,指着凌霄抛在水面的孤零零小船,道:“哥哥,我也要船,你帮我寻个大点儿的来,我要和姐妹们一起泛舟湖上采莲花。”

    “今儿是不行了,我明天再给你寻吧。”凌烈重新跳上小船,对着凌霄道:“我先走了,好不容易寻处清闲,你别和母亲说我来了。”

    看着凌烈踏荷而去的背影,宁敏兰和宁敏采的眼神里,都露出了期颐和爱慕的目光。

    宁敏芝看见这两个妹妹的眼神儿,也不管她们,只当是没看到。

    凌霄她们玩了一会儿回去,刚好赶上吃晚饭。晚饭倒是不用大家一起吃,丫鬟们去大厨房提了饭菜,各自送来屋里,菜色倒是丰盛。

    严清歌和凌霄母女并作一桌。上桌后,凌霄才拿起筷子,贺氏就咳嗽一声,道:“你哥哥呢?”

    凌霄筷子一听,天真脸道:“烈哥不是在白鹿书院读书么?”

    贺氏哼了一声:“就知道你要包庇他。现在整个庄子都知道你哥哥来了,下午还冲撞了几位小姐。”

    “什么?”凌霄不解的看着贺氏。贺氏没再多说,低头吃饭。

    回到屋里,严清歌立刻叫如意出去打听消息。没一会儿,如意满脸忿忿之色走进来,道:“大小姐,真是气死如意了!二小姐在外面胡说八道,说她看到荷田漂亮,做出来一首好诗,但一同去的大小姐、凌小姐和宁家小姐都没做出来。还有凌家的公子也被牵扯到里面,说凌家公子连她脸都没见到,就称赞她是才女,被她呵斥轻浮。”

    严清歌听完如意的话,竟是笑了起来。如意无奈道:“大小姐,你笑什么?”

    “笑什么?笑有的人作死喽!”严清歌淡淡道。

    严淑玉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声,竟然敢拿凌霄兄妹和宁敏芝当垫脚石,只能赞她一声勇气可嘉。

    第二天一早,严清歌去给贺氏道歉。严淑玉行为不端,会带累严清歌一起吃白眼。旁人怎么看严清歌,严清歌不在乎,但是凌霄是她这辈子交的第一个好朋友,自然不能叫凌霄家里人对她有意见。

    贺氏看严清歌跟自己赔礼道歉,只是笑:“快快起来!你这孩子真是多礼,谁家还没有一两个麻烦的庶出子女,又不关你事儿。”

    凌霄才睡起来,揉着眼睛披着衣服跑过来,道:“妈,我今儿要穿哥哥小时候那套练武的衣裳,春泥不让。”

    她的丫鬟春泥和归燕急着在后面追:“小姐,你穿好了衣服再出门啊。”

    看见严清歌,凌霄不好意思的爬在贺氏怀里,吐吐舌头,道:“你起来这么早呀?”

    贺氏赏她一个毛栗子:“你瞧瞧清歌,比你还小一岁,行事比你稳重的多。你还跟个没长毛的小丫头一样,大清早不穿整齐就满院子跑,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肉儿出来。”

    凌霄抓着贺氏的衣领只是撒娇:“娘,你就答应我,让我穿哥哥小时候那套衣裳吧,我特地带来了,今儿要门要划船玩儿,穿着裙子不方便。”

    贺氏给她磨得没办法,答应下来,凌霄喜滋滋去了,过会儿收拾停当出来,严清歌眼前一亮,只见她穿了身大小合适的男装,上身是雪青色长袖短褂,下身是宝蓝色裤子,腰间系了条嵌玉皮腰带,袖口、裤腿处都用内衬硬布的皮护具扣紧,加上头发用玉环在头顶束成男子发饰,身上没戴首饰,猛一看竟像是一个好看的美少年。

    “凌霄姐姐这么打扮,真是英气飒爽。”严清歌笑道。

    贺氏眯着眼细细打量,道:“不细了看,竟和你哥哥小时候差不多。”

    两小吃过早饭,凌霄叫丫鬟们提了点心和水,一蹦一跳领着严清歌朝湖面去了。

    到了昨日的湖边处,果然见那里多了一条小船,宽窄不但够她两人坐,连并肩躺下都没问题。

    这船正是凌烈给她找来放在这里的,兄妹两个素来有默契,不用人通传,就能互知心意。

    这小船被拴在岸边杨柳树上,凌霄解开绳子,跳上去,又拉了严清歌上船,将点心和茶水在船头的小舱里放好,摇橹。

    春泥、归燕见多了凌霄在这儿玩耍,知道凌霄水性好,又不耐烦人跟着,便远远的缀在岸边看着,只要严清歌她们还在视线里,没有危险就好。

    凌霄不但会骑马,划桨也是一把能手,摇着船橹,不急不缓,朝着荷花深处行去。

    荷塘不深,里面的水清凌凌的,间或能看到鱼儿飞快游过。水草团团,缠在荷叶梗处,正是水面独有的美丽装饰。

    严清歌笑嘻嘻用手拨水,唱起采莲曲,还摘了枚大荷叶,将柄去了,倒盖在头上遮阳。凌霄见了,也讨了一顶荷叶帽,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嘻嘻笑起来。

    现在正是荷花开得好的时候,她俩一路摘荷花,没多久,船上就被放满了,加上太阳越升越高,被阳光一晒,香气蒸腾,闻的人的快要醉了。

    凌霄摇了一路,快没力气,带着严清歌到了荷田上唯一一处桥洞下面避暑。

    两人并肩躺在船上,各往脸上盖了一朵大荷叶,也不说话,感受着清凉。

    严清歌上辈子几乎从没出过门,也极少朋友。昨日逗弄小红马,已让她觉得世上美事无出其右,今天荷塘游玩,更是心旷神怡,发现了另一方美妙世界,心田深处似乎也被荷香浸染。

第三十六章 谋嫁

    严清歌重生前体胖,不便出门行走。但人皆有赏玩风景的心,她在家呆的闷了,慢慢变的爱读游记,以为游记上读来唇齿留香的胜景,只是读书人以华丽辞藻修饰出的。到今日才真正体会到,真正的美景,比游记还要美。

    只是这么躺着,小船轻摇,隔着荷叶,能看到一片透过荷叶传来的绿色薄光,闻着荷叶的馨香,似乎万事都足了。

    偏生有人要扰人雅兴,她们头顶的桥面上,传来了脚步声,和三人说话的声音。刚睡着的凌霄也给吵醒了,动动身子,半坐起来。

    桥上的人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人,正叽叽咕咕说话。

    “敏兰姐姐,敏采姐姐,你们难道真的不动心么?”

    严清歌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严淑玉了。

    一个柔柔的女声道:“我们哪里有妹妹的才华,况且又是庶出,凌家哥哥怎么可能看上我们。”

    桥下的凌霄听呆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严清歌,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若不是严清歌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她已经叫出来了。

    另一个柔柔的女声道:“是啊,何况我们有两人,凌家哥哥只有一个,即便事成,将来肯定还有一个要照母亲的安排,嫁给某家庶子。一个嫁的那么高,一个嫁的那么低,不成的。”

    “这个不用姐姐们担心,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凌烈一个好男儿。”严淑玉信誓旦旦道:“我娘常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既然一个姐姐能嫁给凌烈,另一个肯定也不会嫁的差。”

    宁敏兰、宁敏芝姐妹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忽然小声开口道:“今年赏荷会,卫家没有来人。但我听说明晚的宴会,他家嫡三子卫樵会到。”

    另一个女声附和道:“卫樵文采灼灼,斐然不凡,容貌也极好,比敏芝姐姐订婚的卫二公子还要出色,岂是我们两个庶女能肖想的。”

    严淑玉立刻接口道:“如何不能?我看两位姐姐的人才,就是做娘娘也使得。敏芝姐姐性格温婉,人是极好的,若是哪位姐姐有幸和她先做姐妹,再做妯娌,难道不是好事儿么?”

    那两名庶女略微顿一下才重开腔,声音比刚才更加温和:“我们姐妹两个,虚比妹妹长上几岁,却没妹妹的才干。此事我们但凭妹妹吩咐,先在这里寻到凌烈公子,照你说的行事。那卫樵公子,明晚宴会,我们会偷偷指给你看的。”

    凌霄再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一下子挣脱了严清歌的手,带动的小船晃晃荡荡,满船的荷花都翻了下去,朝外飘荡。

    小桥本来就窄,几乎是眨眼间,荷花被水波荡出桥洞,飘散了满满的水面。

    桥上的三人本来凭栏照影,忽然看见下面飘出来一堆荷花,心中顿时生出大事不好之感。

    果然,桥下暴出一声娇斥:“你们三个不要脸的东西,敢肖想我哥哥!”

    桥下水面波纹荡漾,一只小船被撑了出来,凌霄摇着小船,载了严清歌,气势汹汹站在船头,怒视向她们三个。

    凌霄和严清歌从桥底下撑船出来,宁家的宁敏兰、宁敏采姐妹两个,吓得身子如筛糠一般,差点跪倒在地。

    方才还一脸风轻云淡,运筹帷幄,帮宁家姐妹觅夫婿的严淑玉,也是吓得不轻,脸色苍白。

    凌霄没想到自己只是乘个凉,就听到这么大的秘辛,飞快的摇着小船,几下到了岸边,跳上案,对着桥上的三人道:“你们等着!”

    严清歌跟着上岸,看了看这三人,最后只盯住严淑玉,道:“庶妹,好自为之吧。”

    宁敏兰和宁敏采吓得哭出来,一叠声的问着严淑玉怎么办。严淑玉强定心神,道:“别人问起来,你们就说不知道,咬死说是她们污蔑咱们。没有别的证人,空口白牙,她们能把咱们怎么办。”

    凌霄小旋风一样刮回她们住的院子,发现贺氏不在,去了公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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