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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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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埃塞俄比亚找她时,这会为您节省不少时间。时间很宝贵,阿德里安,简直太珍贵了。我非常高兴能认识您。”

他的握手让我吃了一惊,这一握充满了诚恳和亲切,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温柔。他走到大门口时转过了身,朝着我的方向又走了几步。

“我想请您帮一个小忙。”他说,“当您见到凯拉的时候,请不要告诉她,我们曾经在这里相遇,这对您没有什么好处。凯拉是我非常喜爱的一个女人,她的性格虽然不是那么容易相处,但如果我再年轻40岁,我一定会抢在您之前去找她的。”

这一番谈话彻底搅乱了我的心绪。我很懊恼当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先把所有的问题都记录下来,因为藏在我脑海中的问号实在是太多了。

沃尔特经过了咖啡店的橱窗,他向我挥了挥手,然后推门走了进来。“瞧瞧您这副模样!”他在伊沃里刚刚离开的大皮椅上坐了下来,“我昨晚想了很久,”他继续说,“正巧在这里见到您,我们得好好谈一谈。”

“我洗耳恭听。”

“您是不是想找个借口去重新找您那位女朋友?肯定是的,不用争辩了,您就是想找个借口跟您的女朋友重逢!我觉得您倒是可以去找她问一问,她到底为什么要把那个吊坠留在您家的床头柜上。仅仅是一个意外?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不过这也太不可信啦!”

总有一些时候,某些不经意的聊天和谈话会让你最终做出某些决定。

“当然,我也很想陪您一起去埃塞俄比亚。”沃尔特说,“不过,我是不会去的!”

“可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埃塞俄比亚了?”

“您是没说过,但您一定会去的。”

“您不去我就不去。”

“我不可能去啦,伊兹拉岛的旅行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积蓄。”

“如果只是因为这个的话,我愿意为您支付机票。”

“我还是要跟您说,这是不可能的。感谢您的慷慨大方,不过您还是别让我那么尴尬了吧。”

“这不是慷不慷慨的问题,我还需要提醒您吗?在伊拉克利翁如果没有您的话,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您可别告诉我,您想雇我当保镖啊,这也太打击我了。我可不仅仅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我拥有专业会计师资格和人力资源管理学位!”

“沃尔特,算我求您了,跟我一起去吧!”

“从好几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很糟糕的主意!”

“您只要说出一点来,我就不再烦您了!”

“好吧,您想象一下这样一个画面。地点:奥莫山谷。时间:清晨或午后,随您的便。您之前告诉过我,那里的风景很美吧。主场景是某个考古挖掘现场。主要人物有阿德里安和负责现场挖掘的女考古学家。您听好了,接下来的一幕将会非常美妙。我们的阿德里安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他有些汗流浃背,但依然帅气逼人。女考古学家听到了汽车的响声,她放下手中的铁铲和锤头,摘下了眼镜……”

“我不记得她有戴眼镜的习惯。”

“好吧,她没摘下眼镜。不过,她站直了身想看看来者何人,却发现这位出乎意料的到访者正是她在伦敦抛弃的那个男人,对此,她也曾经有点后悔。她难掩心中的激动。”

“好吧,我已经清楚这个场景了。您到底想说些什么?”

“您先闭嘴,让我接着说完!”

“女考古学家和到访者向对方走去,俩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噼里啪啦,没有人注意到在这个镜头的后景处发生了什么。在吉普车的旁边,可怜的沃尔特身穿法兰绒短裤、头戴格子鸭舌帽,正忍受着烈日的煎熬。而在这个时候,两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主人公正以慢镜头的速度拥吻在一起。谁也听不到沃尔特在问该怎么处置行李。您不觉得这会很煞风景吗?现在,您决定一个人去了吧,还是需要我再跟您描述另一个场景?”

沃尔特最终说服了我踏上旅途,其实,我早已做出了决定。

我花了点时间申请签证和准备行装,然后在希斯罗机场登上了飞机。10个小时之后,我将到达亚的斯亚贝巴。

在我出发的同一天,某个叫伊沃里的人赶往了巴黎,他对我这次的旅行并不感到意外。

致所有委员会成员:

我们的目标在今日已经起飞前往亚的斯亚贝巴。暂时无法明确他此行

的目的。我建议大家明天碰一次头。

                                 热诚的,

                                         阿姆斯特丹

扬·维吉尔推开手中的电脑键盘,重新打开了他的某位同盟之前转交给他的文件袋。他第N次查看了这一张在伦敦某个咖啡店的橱窗外拍下的照片,画面是伊沃里跟阿德里安共进早餐。

维吉尔打着了打火机,把照片放进烟灰缸里烧掉。等照片烧为灰烬之后,他封上了文件袋,低声抱怨:

“您这种单枪匹马的行动,我也不知道还能瞒着我的同事们多久。愿上帝保佑您吧!”

伊沃里正在奥利机场外耐心地排着队等候出租车。

轮到他时,他坐进了出租车的后排,然后递了一张小字条给司机。字条上打印着一个地址,离塞瓦斯托波尔大道不远。一路上交通很顺畅,半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

在罗马的办公室里,读完维吉尔的信,洛伦佐拿起了电话让他的秘书进来找他。

“我们在埃塞俄比亚还有可用的联系人吗?”

“有的,先生,我们还有两个人在那边。为了您下周出席的外交部会议,我正好刚刚更新了非洲的材料。”

洛伦佐递给秘书一张照片和一张手写的时间表。

“通知他们,请他们向我汇报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包括跟什么人见了面,以及谈话的内容。他刚从伦敦起飞,将在明天上午到达亚的斯亚贝巴。这次的目标是一个英国人,一定要小心谨慎。告诉我们的人,如果有被对方察觉的可能,就立即放弃监视工作。这次的行动不能记录在案,不要留下任何痕迹,我希望目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秘书从洛伦佐手中接过了相关的材料,随即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埃塞俄比亚

我在亚的斯亚贝巴中转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经过边境安检,取了行李,我匆匆登上了一架即将飞往金卡机场的小飞机。

这架小飞机的双翼已经锈迹斑斑,我严重怀疑它是否还能成功起飞。驾驶舱的玻璃罩上也是油污点点。除了驾驶罗盘上的指针在不停跳动,其他仪表盘似乎都没有任何反应。然而机师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当马达开始轰轰作响时,他只是轻轻地拉起了操纵杆,然后又向下推了一推,试图寻找最合适的转速。看起来,他不仅是用眼睛,而且还用上了耳朵来驾驶飞机。

然而,在飞机破旧的双翼之下,在令人惊恐的嘈杂声中,我看到了非洲最美的风景。

飞机在跑道上颠了几下,最终在一团厚厚的尘雾中停稳了。两个小孩冲向了飞机,我很担心,他们中的一个几乎碰到了螺旋桨。机师向我靠近,打开了我旁边舱门,把我的行李扔了出去。我明白,他这是要跟我分道扬镳了。

我刚走下来站稳了脚,飞机立即转了一个圈准备再次出发。我转身目送着它从桉树丛的顶上掠过,越飞越远。

我独自一人站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痛心疾首没能说服沃尔特跟我一起来。我坐在一个旧油桶上,行李散落在脚边。四周景色荒凉,太阳就要下山了,我这才意识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过夜。

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走过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要想跟他解释清楚我想找一位在附近工作的考古学家,这简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想起我们家经常玩的一个游戏——通过动作或简短的单词表达出一个情境让对方来猜其中的含意,但我从来就没赢过!而我现在正努力做出挖地的样子,并且对着一块木头假装做出一副很兴奋的样子,就好像找到了一件宝贝。对方看起来十分苦恼,我不得不放弃了这样的尝试。男子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10分钟后,他又回来了,这次还带来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先跟我说了几句法语,然后说起了夹杂着一些法语的英语。他告诉我,有三支考古队正在这个地区进行挖掘工作。一个在我所处位置以北70公里之外,一个在肯尼亚的里夫特山谷,而第三支考古队刚来没多久,在图尔卡纳湖东北部100多公里以外的地方驻扎了下来。我终于明确了凯拉所在的位置,现在只需要想办法去那里了。

小男孩让我跟着他走。带他来找我的那个男子愿意让我去他们家过夜。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只有跟着他走。我得承认,如果一个埃塞俄比亚人在伦敦的街头迷了路——就像我现在这样,如果他向我问路的话,我不太可能如此大方地邀请他到我家里留宿一晚。无论是文化背景的不同还是固有的偏见,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感觉自己很愚蠢。

我的“东道主”邀请我共进晚餐,小男孩一直陪着我们。他不停地打量着我。我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旁边的凳子上,他毫无顾忌地翻着我衣服的口袋,结果发现了凯拉的项链,他立即坐回自己的位子。我突然感到,他对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友好了,我离开了茅草屋。

我在草席上睡下,到黎明时分醒了过来。在喝下一杯我生平喝过的最美味的咖啡之后,我在飞机场附近闲逛了一会儿,想着怎么才能继续我的旅程。这里的风景不乏魅力,可我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

我听到远处传来马达的轰鸣声。一辆巨型的越野车裹挟着一团尘雾朝着我的方向疾驰而来。这辆越野车在跑道前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两个男子。命运在向我微笑,这两人都是意大利人,他们的英语讲得还算顺畅,而且看起来都很热情亲切。在这里见到我,他们都觉得很诧异,于是问我打算去哪里。他们拿出地图在汽车的引擎盖上铺开,我用手指了指我的目的地,他们当即决定送我一程。

这两个人的出现,再加上我,似乎惹得小男孩很不高兴。这是由于埃塞俄比亚曾经是意大利的殖民地而留下的后遗症吗?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个小男孩很显然不喜欢我这两位“神奇”的向导。

我热情地谢过了接待我的“东道主”,然后坐上了越野车。一路上,这两个意大利人问了我无数个问题,他们询问我的职业,问起了我在伦敦和阿塔卡马的生活,以及我来埃塞俄比亚的原因。对于我此行的目的,我并不是很想聊得那么深入,只是告诉他们我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来的。对两个罗马人来说,这个理由恐怕足以让人去世界的任何角落了。接下来,我问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原来,他们是做布匹出口生意的,在亚的斯亚贝巴开了一家公司,并因此爱上了埃塞俄比亚。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四处游历,想看遍这个国家的风土人情。

可是,要确切地找到我想去的地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完全不确定是否有路能直通那里。开车的司机建议我在奥莫山谷河岸边的某个小渔村附近下车,在那里应该不难雇到一艘小船载着我顺流而下。只有这样,我才更有可能发现我寻找的那支考古队的营地。他们看起来对本地相当熟悉,于是我决定听从他们的建议。没开车的那个意大利人愿意为我充当翻译。他到了本地之后,学了一点基础的埃塞俄比亚方言。他费了不少劲,最终找到了一位渔夫愿意让我上船。

午后时分,告别了两位意大利伙伴,我登上了小船。这艘小扁舟缓缓驶离了河岸,顺着水流慢慢向前漂。

找到凯拉可并不像我这两位意大利朋友想象的那么简单。奥莫河有无数条支流,每当小舟在分岔口处转向的时候,我总是担心,我们会不会因为视线受阻而错过了考古队的营地。

我本该好好享受沿路的风光,每转过一道河湾,眼前的景色都是那么美不胜收。可是,我的脑子里想的全是见到凯拉之后我应该说些什么,我要怎么跟她解释我此行的目的。其实,我自己也不太确定我为什么要来这儿一趟。

河流向着浅褐色的峭壁深处流去。水路越来越窄,不允许航行有任何的偏差。船夫尽力让小船保持在河流的中间穿过。在进入了又一个河谷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位于一个小山丘顶上,我迫切想要找到的那个营地。

小船慢慢靠向了布满泥沙的河岸。我拿起行李,告别了把我一路送到这里来的渔夫,然后顺着草地里的一条小路向前走去。我想,我的出现似乎让正在地里工作的一个法国人吃了一惊。我向他询问是否有个叫凯拉的人在附近工作,他用手指了指北方,然后继续埋头工作。

再往上走一点,我经过了一排排帐篷,最终来到了考古挖掘现场的边上。

整个挖掘现场呈正方形,标杆和细绳将其中的每个洞穴标记划分了出来。我发现头两个洞里面空空如也,而第三个洞里面有两个人正在忙碌着。再远一点的地方,其他人正在用小刷子小心翼翼地刷着地面。从我站的位置看过去,还以为他们正在梳头呢。没有人留意我的存在,我继续顺着每个挖掘坑之间筑起的路堤往前走,直到我身后响起的一连串咒骂声打断了我。某一位我的同胞——他的英语相当完美,大喊着问,那个在挖掘现场闲逛的蠢蛋是谁。我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起来,他嘴里提到的那个蠢蛋除了我之外别无他人。

难以想象与凯拉重逢时最绝妙的开场白,这原本已经让我觉得焦虑不安了。而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被别人当成傻子,更是我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大概有十来个脑袋从洞里冒了出来,就好像一群沼狸在接收到危险信号后从自己的巢穴里探出了头。一个体形肥硕的男人用德语命令我立即离开现场。

我的德语不是很好,可是不需要懂很多词就能听明白他并不是在开玩笑。然后突然,在一片谴责的目光中,我看到了凯拉的眼睛,她刚刚直起身来……

……这一切跟沃尔特之前设想的场景简直是天差地远!

“阿德里安?”她错愕地喊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让我感到相当孤独无助的时刻。当凯拉问我来这里干什么的时候,可以看得出来,她此刻心中的惊奇远甚于重新见到我可能产生的喜悦。一想到要在这群充满敌意的人面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我就待在那里,彻底石化,感觉好像是走进了一座矿山,上面的爆破工人随时等着把我炸开花。

“千万别动!”凯拉一边向我走近一边发布命令。

她来到了我的面前,领着我走到了挖掘现场的出口。

“你完全无法想象你刚才这么做的后果!就这样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你的大皮靴随时都有可能踩坏地里的那些骸骨碎片,而它们的价值简直是无法估量的!”

“请告诉我,我还没有毁掉任何东西。”我结结巴巴地哀求着。

“暂时还没有,不过就差一点了,性质都一样。你能想象我突然在你工作的天文台里蹿出来,随便乱摸望远镜上的各种按钮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我没有发火,只是你太不负责任了,这不是一回事。”

“你好,凯拉。”

我本应该想出一句更有创意、更恰当的句子,张开口却只说了一句“你好”,这是当时我的脑海中唯一出现的话。

她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我注意到她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至少是暂时地放松了下来。

“你来这里搞什么名堂,阿德里安?”

“说来话长,我刚经历了长途跋涉。如果你能抽出一点时间的话,我很愿意详细地解释给你听。”

“好吧,不过现在不行。你应该也看到了,我正在紧张地工作。”

“我没有你在埃塞俄比亚的电话,也没有办法找到你的秘书预约时间。我打算到河边去,先找一棵椰子树或者香蕉树靠着休息一下,你忙完以后再来找我吧。”

不等她有所回应,我立即转身朝着我之前来的方向走去。我也需要维护我的尊严!

“这里既没有椰子树也没有香蕉树,无知的家伙!”我听到她在背后说。我转过身,凯拉正朝着我走过来。

“我知道我刚才迎接你的方式不算太好,我很抱歉,原谅我吧。”

“你有时间吃午餐吗?”我问凯拉。

那一天,我可能是被赋予了某种特异功能,专门会问这些愚蠢的问题。幸运的是,这个问题把凯拉逗得笑了起来。她拉着我的胳膊,带着我走向营地。我跟着她走进帐篷,她打开一个小冰柜,拿出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我。

“快喝吧,虽然不是很冰。不过五分钟之后就会变成热啤酒了。你在这里会待很久吗?”

久别重逢,独自待在帐篷里,这让我们俩都感到有些怪异,很不自在。于是,我们离开了帐篷,走到河边,沿着河岸散步。我更加明白了,凯拉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如此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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