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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位置。

　　　　“呆在我身边，波特！”西弗勒斯咬牙切齿的说道，同时一刻不停的往四周的食死徒身上扔着魔咒，死死的拽着哈利的左臂上依然鲜血直流，浸湿了哈利后背一整块的长袍。

　　　　“斯内普？！”哈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盯着身旁的男人，在看到隐在兜帽下面的那张熟悉却厌恶的脸时，不禁惊呼出声。

　　　　笨蛋！西弗勒斯来不及骂出声，就看见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贝拉猛地转过了头，她甚至都没有理会对面正在不停攻击的唐克斯，就一个飞步窜了过来，要不是西弗勒斯拉着哈利在最后一秒种避到了一边，他们几乎撞在一起。

　　　　“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贝拉的眼睛突了出来，那张原本美艳的脸开始扭曲起来，配上凌乱的长发，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理智的疯女人。

　　　　“你这个叛徒！叛徒！斯内普，你竟然背叛了黑魔王！”她的声音十分尖利，哈利几乎想要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贝拉依然在叫嚣，在这一刻，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哈利，只看得到她对面的双黑男子。一道明亮的光芒闪过，西弗勒斯推着哈利偏头躲开了，却使得盖在脸上的兜帽落了下来。看着他露出来的脸庞，贝拉看上去更加疯狂了，她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种暴怒和狂喜的表情，就好像一个坏了的调色盘，狰狞的吓人。“我要杀了你，斯内普。我要杀了你！！”

　　　　——————————————————————————————————————————

　　　　贝拉和西弗勒斯已经交战在了一起，在纠缠刚一开始的时候，哈利就被男人推到了一边，此时正被卢平护在身后，一边时不时的冲对面的食死徒射出一道咒语，一边分心思索着刚才的一幕——斯内普到底是不是食死徒？邓布利多那样信任他，可是按照贝拉的话……他想不明白……

　　　　贝拉到底是食死徒的高层，她的魔法水平高超，拥有足以使黑魔王侧重的实力，而且不可否认，在一个巫师极度愤怒的时候，她总能爆发出更加惊人的力量。不管怎么说，对上这样一个女巫，西弗勒斯完全感觉不到丝毫放松的可能性，甚至他连自己最终能不能够赢得这场战斗也没有把握，而如果他没有在贝拉见到黑魔王之前杀死她，那么他的间谍身份也将会暴露。

　　　　“斯内普！叛徒！叛徒！！”贝拉看上去十分疯狂，激荡的魔力波动环绕在她的周围，因为她剧烈震荡着的情绪，而使得她身边的空气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一道道骇人的绿光不要钱似的飞扑过来，西弗勒斯甚至只有狼狈躲闪的时间。

　　　　暂时的遮蔽物被索命咒在刹那间打了个粉碎，西弗勒斯在心里咒骂了一声，趁机甩出去一道绿光，然后躲在了一扇石门的后面——他们现在正处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其中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空旷的房间，四周围着石质的阶梯状观众席，中间的台子上面还立着一扇石门，远远看过去，石门上好像还挂着一道轻纱，缓缓的无风自动着。

　　　　房间里挤满了巫师，食死徒和凤凰社交战在了一起，各种颜色的魔咒在空中交汇，咒骂声、尖叫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几个巫师倒下了，而仍然焦灼在战斗中的战士们没有时间理睬伤员或是死者，只能跨过他们，继续朝敌人发出致命的咒语。

　　　　西弗勒斯偏头躲过了一道迎面而来的绿光，没有意识到自己离那扇石门的入口已经越来越接近了，说实话，即使他察觉到了也无能为力——贝拉的魔法水平不是夸耀来的，即使经过了十几年的囚禁，她依然保持着对黑魔王无上的热情，而这股狂热的感情也使得她的魔力一直处在一种激荡的水准上，即使身处在满是摄魂怪的阿兹卡班。

　　　　“阿瓦达索命！阿瓦达索命！”又是两道绿光，西弗勒斯闪身躲过了第一道，然后及时的发出了一道索命咒，和第二道绿光相撞，使得它们同时改变了路线——贝拉的击中了一旁的狼人芬里尔，而西弗勒斯的那道则从金斯莱的耳边险险的擦了过去。

　　　　“F/u/c/k！阿瓦达索命！钻心剜骨！钻心剜骨！”贝拉恨恨的骂了一句，下一秒就重新回到了战斗的状态，使得西弗勒斯烦躁的皱紧了眉毛，只得无奈的应战。

　　　　而正在两人焦灼在一起的时候，从房间的另一边传出了小天狼星的大喊声：“哈利！！！”

　　　　声音里的焦急清晰可闻，使得西弗勒斯不免一个分心。只是微微一个偏头的动作，就使得他在躲过了贝拉射过来的红光的同时，却被从旁边射过来的一道黄色光束打中了胸前——是从穆迪和莱斯特兰奇的战斗中泄露出来的缴械魔咒。

　　　　手中的魔杖在一刹那有了松动的危险，西弗勒斯本能的用力抓住了，身体却承担了本来应该施加在魔杖上面的冲击力，从而向后倒了过去——就在他身后不到一步的地方，那扇石门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轻轻拨动的帷幔好像预感到了鲜活生命的接近而微微敞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后面无尽的黑暗的迷雾。而西弗勒斯最后看见的画面，就是贝拉突然睁大的眼睛里，那抑制不住的狂喜的光芒。

　　　　“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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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一个倒下的男人拉过来有千万种方法，而不论是作为萨拉扎还是艾尔维斯，他都绝对可以在不让自身陷入险境的同时，解救另一个男人的性命。然而，当这种情况涉及到西弗勒斯的时候，艾尔维斯的第一反应竟然只是扑上去，然后紧紧的抓住西弗勒斯的手。

　　　　当艾尔维斯终于到达魔法部的神秘事务司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整个屋子的人在混乱的战斗，各种颜色的魔咒使得这里映出了不同颜色的光亮，而那些一模一样的黑色长袍也使得辨认成为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然而，即使是这样，艾尔维斯还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挂在心上的人——就好像在两人之间存在着眸中奇怪的心理感应，艾尔维斯本能的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了西弗勒斯正后仰着往石门内倒去的画面。

　　　　这一秒钟，他的心脏都要停止了，一瞬间被拉成了无限长的时间，艾尔维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痉挛，整个大脑在刹那变得空茫一片，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手心里男人宽阔的手掌，带着些微的凉意，指尖还染上了几许湿润的血痕。

　　　　两个拉扯着的人一同跌入了石门之内，门上无形的帷幔只是轻轻的波动了几下，然后就恢复了原样，仿佛从来没有吞噬过两个鲜活的生命。石门是单薄的，安静的立在房屋中间的石台上，甚至哈利都能看见它的背面——和它的正面一样，有着空旷的门框和古怪的纱幔，然而，那两个刚刚跌进去的人并没有从门的另一边倒出来，而是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埃尔伯停下了魔杖，转过头怔怔的望着台子上的石门，脸上显出惊恐的表情——作为凤凰社的一员，他同样也是神秘事务司中的其中一个职员。“梅林……那可是两境门！连接生死……”

　　　　哈利应声回头，却刚好看到埃尔伯被一道飞射过来的绿光击倒在地，脸上还凝固着那种惊讶和悲凉——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的一个食死徒杀死了。哈利怔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无言的愤怒，甩动的杖尖终于喷涌出一股明亮的绿色光束，直奔凶手而去。

第109章

　　　　耳边有潺潺的流水声，□在外的脸颊感受到了和煦的清风，透过合上的眼皮能够感觉到外面的明亮，还有些许的温暖，悦耳的鸟鸣在远处若隐若现……

　　　　虽然从来没有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可是西弗勒斯还是本能的觉得：这样的世界，就是天堂——没有烦恼，没有愁苦，没有贫穷和暴力，没有悲哀离别与求之不得，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这样的地方，他想要去——他的一生已经够辛苦了，不论是可悲的童年、苦涩的少年还是黑暗的成年，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完完全全的幸福，那种无上的快乐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

　　　　然而现在，西弗勒斯仿佛看到了通往天堂的阶梯，脚下显现出了一条林荫小路——看上去与记忆书中展现的第一幕，也就是萨拉扎和戈德里克相互讨论着走过的小路十分相似。西弗勒斯顿了顿，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迈出一步，放下心中充盈的羁绊，悠然的通往终点。

　　　　“西弗勒斯……”

　　　　有人在叫他吗？西弗勒斯疑惑的转了转头，不明白这个声音为什么如此的熟悉，仿佛是刻进了生命的烙印，令他本来平和的心升起了一股波动的涟漪。不，他不想这样，不论这个人是谁，为了什么想要呼唤他回去，他已经不想再停留了。转头看了看面前的小路，西弗勒斯想要继续往前走，哪怕会一直不停的走下去，他也想要走在通往快乐和幸福的道路上。

　　　　“西弗勒斯……”

　　　　是谁？刚刚迈出的脚步停顿了下来，西弗勒斯懊恼的皱了皱眉，不明白身体为什么先于理智做出了决定——他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徘徊的，不是吗？可为什么身体会自动的停下来，仿佛这个声音蕴含着一股奇妙的魔力，使得他大脑深处的一块区域在蠢蠢欲动。

　　　　“西弗勒斯……”

　　　　别叫了，不管你是谁，别再叫我的名字了！西弗勒斯苦恼的按住了头，强迫自己往前走去，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被迷雾掩盖着的小路的尽头，而不是下意识的浏览着大脑中突然浮现出来的一串串画面——

　　　　明亮的礼堂里，他坐在教师席上，看着鱼贯而入的新生们好奇的张望着礼堂里的布置，心里的嗤笑却在看到那个安然自若的男孩时，戛然而止；

　　　　破釜酒吧的客房中，他从一叠羊皮纸中抬起头来，目光刚好落在对面的少年身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洒满了少年的全身，为他黑色的短发勾上了一个璀璨的金边，仿佛远古神秘的神祗；

　　　　阴暗的地窖里，他不耐的批阅着眼前的论文，然后在空隙中抬头望向坐在壁炉前的少年，看着他恬静无声的侧影，心里的烦躁逐渐消隐；

　　　　他看着哈利。波特飞快逃走的背影，心里的怒气和怨恨冲天而起，几乎使他丧失理智，然后一双金绿色的眼睛闯入了他的视线，同时到来的，还有少年温暖柔软的怀抱，并不宽阔，却十分暖心……

　　　　西弗勒斯睁大了眼睛，右手紧紧的抵着胸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正在极力的挣扎着，企图挣脱牢固的枷锁、拨开厚重的迷雾——是一个名字。

　　　　“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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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查看周围的情况，艾尔维斯搂紧了怀中昏迷的男子，焦急的拍抚着他的脸颊——两人穿过了那扇神秘的石门，看样子应该是到达了另外一个空间。艾尔维斯也感觉到了在穿越过程中那股针对于灵魂的冲撞和震荡，然而他并没有像西弗勒斯一样昏过去——也许是因为他有着不可动摇的执着？或者是因为他对于现在的生活还没有如此强大的伤感和执念？不管怎么样，现在西弗勒斯正昏迷在他的怀里，呼吸正常、心跳正常，但是灵魂正处于游移的状态。

　　　　“西弗勒斯！”艾尔维斯猛烈的摇晃着男人的身体，希望能够唤回他的意识——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艾尔维斯来不及思考这个想法的来源，却从来没有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无法失去怀里的男子。

　　　　“西弗勒斯！”醒一醒，醒一醒，西弗勒斯！艾尔维斯觉得眼睛里有些干涩，眼眶温热的可怕，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和莉莉丝离开的时候一样的苦涩，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西弗勒斯……”不要丢下我，拜托你，西弗勒斯，不要再让我一个人……艾尔维斯直直的盯着男人苍白的脸庞，抚在对方胸口处的手掌不断传递着生命的活力，却无法唤回男人游移的灵魂。

　　　　失望就像一阵无法摆脱的迷雾一样逐渐弥漫了上来，直至缠绕住了整个心房，然后凝固成了痛苦的水滴。抓着西弗勒斯肩膀的手指下意识的缩紧了，艾尔维斯开始考虑要不要用麻瓜的方法——是叫“人工呼吸”还是什么的——来唤回面前随时可能消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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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刚刚回归的灵魂还不是十分稳定，西弗勒斯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却已经足够吸引艾尔维斯的注意力——在两人的嘴唇已经无限接近的时候。

　　　　“西弗勒斯？！”艾尔维斯愣了一下，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灼灼的注视着怀里刚刚苏醒的男人，那双金绿色的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西弗勒斯！梅林，西弗勒斯……”

　　　　除却记忆书中展现的情节，这是西弗勒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看到艾尔维斯波动的情绪——在极度的焦急之后，是万分的欣喜，生动的表情使得少年的脸庞仿佛在放射出璀璨的光芒，清晰的让人无法忽视。

　　　　而这些波动，是因为他么？西弗勒斯不敢肯定，但是这里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么也许，他可以如此奢想一下？

　　　　“西弗勒斯？”艾尔维斯皱了皱眉，不怎么确定的看着怀里的男人——西弗勒斯的脸上弥漫着一层浅浅的迷茫，好像是在上神，或是发呆，但是艾尔维斯不敢肯定，这是不是灵魂又一次游移的前兆。

　　　　“西弗勒斯，你还在这里么？”下意识的抓紧了男人的手，感觉到那层有些粗糙的薄茧，他才觉得微微踏实了一些。

　　　　“艾尔，我在……”西弗勒斯眨了眨眼睛，定定的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庞——上面写满了焦虑和关切，金绿色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倒影。一股清甜的暖流涌上心间，西弗勒斯甚至不敢肯定这一切是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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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是处在死者的世界？”西弗勒斯偏头看着走在身边的少年，因为对方刚才的讲解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知道他们穿越了神秘事务司的那扇石门，但是他并不知晓石门后面的世界——这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谜，和神秘事务司的其他所有项目一样，不为人所知。

　　　　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因为一个打在胸口的魔咒而跌进了石门中，但是睁开眼睛之后，视野里却是少年关切的脸孔，这让他觉得一切都带上了几分匪夷所思的色彩。西弗勒斯装作无意的碰触了一下少年的手背，在感觉到手指上传递过来的真实的触感之后，微微挑了挑眉，仍然无法肯定这些是不是只是一个幻想，而自己……仍然沉浸在刚才那个十字路口，也许还保持着一只脚刚刚迈出一步的姿势。

　　　　“那是两境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艾尔维斯没有意识到西弗勒斯心里的纠结，他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腕，避免西弗勒斯因为晃神而走上岔路——这个空间看上去十分混乱，充斥着各种各样截然不同的力量，光明和黑暗，单调和多彩，阴暗和华丽……很多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事物交错在一起，扭曲着，变了形，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心慌。

　　　　艾尔维斯淡定的绕过了面前一颗巨大的曼德拉草——它看上去足足有二十米高，而且花盆和土壤都是透明的，清晰的显现出了里面一个丑陋的婴孩形象。

　　　　“这里还不算死者的世界，只是一个幻境。但是我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这里集聚着很多怨灵，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个鲜活的生命，我们就像是摆在桌上的蛋糕一样美味而且没有防备，它们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们拉入那个世界。”

　　　　艾尔维斯顿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右边的路口——那里正停留着一个硕大的月亮，明亮的满月，几乎挡住了整个道路。他皱了皱眉，然后果断的拉着男人往左边的路口走过去，完全无视了前面张牙舞爪的食人花。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努力消化着少年的话，同时一边皱着眉头扫视着周围古怪的环境——虽然在真实的世界里，现在绝对是下午，顶多是黄昏时分，可是在这里，却已经黑的像是深夜了。整个天空都没有一颗星星，甚至连月亮都没有——好吧，月亮正盘踞在他们刚才路过的道边呢……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夜一样，时不时闪过的雷电将这里一会儿照的亮如白昼，一会儿又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西弗勒斯甩动了一下魔杖，也放出了一个火球，让它和艾尔维斯放出的那一个一左一右的漂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