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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槿如画(完结) 张瑞-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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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梧桐将头低得死死的,小声应道。

    宝羡看了一眼还在大口大口灌着酒的訾槿,快步走出了园子。

    梧桐回头看了一眼宝羡的背影,然后怯生生地朝訾槿走去,在宝羡原先站的地方站定,侧目看了一眼身旁到处扔的空酒壶,只剩下了两壶尚未拆封,不知道小姐喝了多少。

    訾槿侧脸看向梧桐,满眸的醉意和笑意:“梧桐一叶落,天下尽知秋……好名字啊。”

    “呃……谢……谢小姐。”梧桐惊愕地抬起头,愣愣地回道。

    “梧桐……你喜欢宝羡……是吗?”訾槿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酒,不经意地问道。

    “小小……小姐……”梧桐瞬时红了脸,声音仿佛受惊的小兔子。

    訾槿握着酒壶,歪着头说道:“要小姐给你……撮合撮合不?宝羡人不错……不知道大总管月俸多少、家财多少……够不够娶咱家梧桐的。”

    梧桐垂下头说道:“梧桐不要宝总管的月俸也不要总管的家财,梧桐只想跟着总管,跟着就行。”

    “傻啊……傻孩子啊……不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你看君家太子对我够好了吧……但是他若彩礼给得不够……我才不会委曲自己嫁给他当小老婆……若他不是太子……婆婆一定不让我跟他……你还真是个……傻姑娘……”訾槿满眸的醉意,笑道。

    “小姐不要胡思乱想?月国太子殿下为了小姐,不惜立下婚书若他日登基后位非小姐莫属,为了风光地迎娶小姐,殿下已让人将驻扎在月国边境的一万五千精兵,调到了山中镇了。”梧桐小声地争辩道。

    “呵……真够大手笔的……那一万五千人都跑来迎亲了……边关谁守……个败家子……”訾槿拎着酒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依在门前的拱桥上。

    “小小……姐,水上风冷……等等梧桐给你拿……披风。”梧桐慌忙朝屋内跑去,待出来时便看到惊魂的一幕。

    只见訾槿靠着桥栏仰头灌着酒,一半身子在桥上,一半身子是悬空的,她侧身对梧桐笑道:“小梧桐……来陪小姐喝酒。”

    “小姐危……危险……快快下来……小姐!……小姐……”

    訾槿摇头浅笑,慢慢地转过身去,无畏地摇晃着。

    梧桐看訾槿摇摇晃晃地依在拱桥上,吓得三魂失了两魄。桥栏矮小,拱桥又很窄,訾槿随时都有掉下水的可能:“小……小姐,你站回来……我我……等等……梧桐去叫人。”

    待到梧桐走出圆门,訾槿一脸的笑意已渐渐散去。她缓缓地坐在桥上,靠着桥栏,不要命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一万五千……呵呵……君凛……君凛……一万五千精兵……君凛……君凛……呵呵……”

    梧桐出了园子便快步朝前厅跑去,转念一想宝羡正与夫人商量婚事,一时半会怕是没时间,想了又想她换了方向朝无水居跑去,若是记得不错,君太子是住在那里的。

    訾槿靠在桥栏上,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手中的酒,这壶酒真是苦啊……喝了那么多,才发现这酒原来是苦的,明明已没了味觉……怎么能感受到苦味呢?君凛……君太子……你也不会救我……你也有自己想要的……原来……你并不是为了我才来的……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当年我是这般笑话你的……如今你要讨回来吗?……你要找回来当年我给的屈辱吗?为了这……连未来的后位都舍得……都舍得……舍得舍得……不舍哪里来的得……好太子……好心计……

    “啊!”黑暗中,疾步奔走的梧桐猛地撞上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奴……奴婢该死……该死……没看到没看到……”看清楚撞的人是谁,梧桐连忙跪下身去,吓得哆嗦起来。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别叶辞风朱弦绝(二)

    别叶辞风朱弦绝(二)刚从地泉沐浴出来的一身白色亵衣的安乐王,冷戾地看了梧桐一眼,细细拍打身上被梧桐碰到的地方:“不长眼的东西,寻死吗?”声音中无半分温度。

    梧桐哆嗦得厉害:“不不不……不是的……小姐坐……坐在拱桥上……那桥栏很矮……她喝了那么那么多……奴婢劝也劝不住……”

    安乐王微微眯着眼:“你不守着她,这是要去哪?”

    “宝……宝总管很忙……奴婢这是去去……请请姑爷……”梧桐越说声音越低。

    安乐王斜了梧桐一眼:“姑爷?……你不必去了,本王去看看。”

    “是……”梧桐哆哆嗦嗦地回道。

    手中的酒壶已空了,訾槿猛地将手中的酒壶扔进桥下的溪水中“呵呵”笑了两声,摇摇晃晃地回到门前,提起剩下的两壶酒中的其中一壶,又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木制的拱桥上,斜躺在桥上,笑得异常诡异,明明眸底毫无笑意,还要装作笑得畅快的模样。

    安乐王刚走进园门,便听到了这畅快的笑声,寻着声音找去,便看到訾槿躺在湿冷的桥上,压抑一日的怒意从胸口迸发,他快步上前蹲在訾槿面前:“起来!”

    訾槿蒙眬地看着眼前这个只着亵衣披散发丝的人,歪着头想了一会,陪着笑脸道:“西……西乐……你为何不梳妆?”

    安乐王愣在原地,从得知自己是谁时,她便再不会叫自己西乐。一声声的王爷犹如毒针直直扎在自己的心里,那时却不自知。如今听得这一声西乐,才知道自己有多怀念与她一起的日子:“小哑巴……起来,地上凉。”声音瞬时柔和了下来。

    安乐王伸手去扶訾槿,訾槿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西乐陪我喝酒吧。”

    “胡闹!”

    “呵……西乐别装了……我知道你不能喝酒……几乎是沾酒便醉……你在月国时……从不敢喝酒……是不是?”訾槿故作神秘地附在安乐王耳边,小声说道。

    安乐王眼神复杂地看着訾槿,平日里一派天真懵懂,嘻嘻哈哈的模样,心中却比谁都要知道、都要明白,却偏偏还要压抑着,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模样,任众人周旋自己的周围。

    訾槿见安乐王不答话,扶着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当訾槿的手按住安乐王的肩膀时,安乐王才发现訾槿的手冰冷冰冷的。

    訾槿走到门前,提起另一只壶来:“还有……还有一壶……来不来?……你不来……我全喝了……”

    安乐王猛然起身,走到訾槿身边,夺过那尚未开封的酒壶:“小哑巴,有何心烦之事,需躲在此处喝闷酒……不如说来给我听听。”

    訾槿眯着醉眼看了安乐王一会:“陪……就陪……不陪就算……想套我话……真以为我喝醉了……哼……”

    訾槿一副刁蛮娇憨的模样,让安乐王从心底泛起笑意,凌厉的双眸渐渐地柔软了下来:“陪你喝酒也行,你也知道我天生惧冷,咱们进屋喝。”

    “喝了酒就不冷了……还需进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痛快……天生惧冷……有这事吗?……”訾槿潜意识里还是非常惧怕西乐的,虽是小声地抱怨着,但是脚已不由自主地朝屋内走去,这便是长期被压迫的惯性和奴性。

    安乐王嘴角微微上翘,眸中满是喜悦,快步跟上訾槿,不着痕迹地护在她身后。

    屋内,只有一盏小灯发出昏黄的光线,青铜香炉里飘着很淡很淡的荷香。虽然屋内的炭火因无人照料已快熄灭了,还微微地散发着薄薄的暖意,但因一直开着门窗的缘故,屋内并不比外面温暖多少。

    安乐王蹙了蹙眉,将门窗关了个严实,回身便见訾槿歪歪扭扭地靠在炭炉不远,还抿着酒壶的酒。

    訾槿见安乐王看自己,高举酒壶,指着被安乐王放在一旁的酒壶:“喝啊!……想……想耍赖……”

    安乐王嘴角上翘,笑意直至眼底,拿起酒壶坐在訾槿身旁,道:“舍命陪君子。”猛地灌了一口,眼泪差点被辣了出来,“咳咳……咳……喝这么烈的酒。”

    “呵……不烈……酒不醉人……人自醉……若想醉,桂花酿也能醉……人……”訾槿细细地抿着壶中的酒,“不辣……是苦的……真的是苦的……”

    安乐王狐疑地看了訾槿一眼,学着訾槿的模样细细地抿了一口。

    “是吧……是苦的吧……又苦……又涩……”訾槿盯着安乐王问道。

    “嗯,有点涩但不苦。”安乐王看着訾槿的侧脸轻声回道。

    訾槿歪着头凑近安乐王的脸,似是在想他的话是真是假:“明明……是苦的……不一样吗?你尝尝……我的。”拿起自己手中的酒壶,猛地朝安乐王口中灌去。

    “咳咳……咳咳咳……咳”安乐王不及防备,生生地喝进了几大口,“死哑巴!寻死吗!”

    “呵呵……不……不敢……”訾槿看着安乐王吃瘪的模样,心中有大大快感,脸上灿烂的笑意毫不掩饰,她抱起酒壶又喝了一口:“苦……不苦?”

    安乐王看着她笑得如偷腥的小猫一般,满腔的怒气瞬间散去,他学着訾槿的模样,抱着壶灌了下了好几口,摇摇手中已半空的酒壶:“不苦……甜的。”

    訾槿盯着安乐王似是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渐渐地那蒙眬的醉眼更添湿意,迷离的眸中满满的思念:小白……小白……小白也分不清……苦和甜……小白……不知道谁好,谁坏……自己一直都欺负他……他却……他却以为自己很,很好……可为什么……一直欺负他?……为什么……总是欺负他?

    安乐王白皙的脸上也逐渐染上霞色,看着訾槿出神的模样,也跟着愣了神。多半年的时间未见,她比以前白了许多,以前比自己要矮许多,如今倒是高出了自己耳垂。这多半年似是要将以前没长的身体都补了回来,只是那漆黑的眼眸中似乎了埋藏了更多的东西,又似乎异样的清澈透明,抬眸间多了丝妩媚和妖娆。如今醉酒更添了几分脆弱和刁蛮,比往日更惹人喜爱。

    “小哑……”看着訾槿越来越近的脸,安乐王猛然噤声,只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叫我小紫吗?……小紫小紫……小白……真的是小白吗?……”訾槿伸手一遍遍地摸着安乐王的脸,满眸的欣喜。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别叶辞风朱弦绝(三)

    别叶辞风朱弦绝(三)“小紫?……”安乐王怔怔地看着訾槿,狭长的眸中一片水光迷离,她的手很软……很舒服……多久……多久没人摸过自己的脸了?

    “嗯……是我是我……小白你回来了……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你不要我了吗?……不要我了吗?”訾槿抱住安乐王,眼泪止不住地流着。

    温软在怀,安乐王白皙的脸上霞红一片,满眸的波光柔情。他缓缓地伸出手去,一点点地极慢地环住了怀中的人,安抚着怀中人的悲伤。他满足地谓叹一声,紧紧地闭上双眸:不想了不想了……只要她在……便什么也不想了。

    訾槿的情绪一点点地被安乐王安抚了下来,她如猫一般乖顺地偎在安乐王的怀中。屋内的炭炉因没人照料,已熄灭了。屋内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訾槿感觉有点冷,手不自觉地朝安乐王的衣里伸去,触手之处却比自己的手还要冷。

    訾槿不解地坐起身来,歪着头看着安乐王思索了良久,随即有点委曲地说道:“天热……身上凉……地也凉……可……我……冷。”

    訾槿坐起身时,安乐王已经睁开了眼,他双眸水光蒙眬不解地看着訾槿,待听到訾槿委曲的话语,宠溺地一笑:“不冷……不冷……”话毕后,抱起訾槿摇摇晃晃地朝床榻走去。

    訾槿调皮的一笑,抬腿蹬掉了脚上的鞋子,环住安乐王的脖颈:“你伺候……更衣……你不是学了……吗……”

    安乐王流光暗影的双眸凝睇着訾槿:“好……你说什么……便什么……”他小心地将訾槿放在床上,笨拙地解着她身上的盘扣。

    訾槿双肩轻颤,想笑又怕打击到眼前的人。不知过了多久,訾槿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突然一阵冷风袭来,訾槿猛地瑟缩了一下,睏意顿时全无。

    安乐王看到訾槿冷得直哆嗦,连忙拉起锦被盖在訾槿身上,自己也躺了进去将訾槿搂在怀中,柔声道:“睡吧……”

    訾槿抬眸凝视着安乐王的睡脸,却不敢真的闭上双眸。

    安乐王看着訾槿痴傻的模样,心底抑不住的柔软,脸上抑不住的笑意,嘴角微微上翘着,眸光璀璨满是辉光。

    訾槿如受到媚惑一般,被这无暇的笑颜定住了身形。她痴痴地靠了过去,小心地伸出舌尖试探地轻舔安乐王的唇。安乐王浑身僵硬起来,他不知所措地抱住訾槿,不知回应……也不会回应。

    面前的人还如先前般青涩,但是没有拒绝自己。訾槿仿佛受到鼓励一般,双手不受阻碍地滑进了他单薄的亵衣里,安抚着他的不知所措。訾槿不再满足于这场唇齿间的嬉戏,舌霸道地试图去撬开那道紧闭的唇线,几次试探地舔弄,却无力让它开启。

    安乐王忍不住颤栗了下身子,紧张得不知所以,惟有死死地咬住牙关。

    訾槿微微喘息着,抬眸痴痴凝视他那双雾水蒙眬的眸子:“不怕……是我……”她轻拍着他的身子,栖身再次压上他的唇。

    安乐王水光潋滟的双眸微微眯着,不自觉地开启了双唇,学着訾槿的模样小心地试探地伸出舌去,却被訾槿的舌紧紧地缠住,无力遁逃,惟有承受……

    訾槿极力取悦着被她压在面前的人,时而小心甜蜜地舔吻着他的牙龈,时而缠绕在他的舌底唇畔,时而又挑衅似的深入:小白……我的小白……的小白……

    不休的纠缠,抵死的缠绵,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已经褪下了大半。訾槿的唇探到他的耳际,引来他阵阵战栗,缓缓地下移,温柔地舔拭着他的胸前。一股莫名的快感自他的心底升起,阵阵的热浪朝小腹聚集。

    这是一种从未体验的快感,人仿佛快要爆发了,又仿佛窒息了,阵阵莫名的感觉朝小腹集中,让他又是期待又是恐慌。

    訾槿悄然地探出手去,却碰到一处硬痂,水光蒙眬的眸子又添了几分疑惑,毫不犹豫地起身,猛地扯开他的亵裤。

    “不!”安乐王身体猛地一僵,想去遮盖已是来不及了,心中满是惶恐,那莫名的快感瞬时被惊吓冲散了。

    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小腹至那粉嫩柔软的……上的一直划至大腿根,訾槿心底泛起阵阵的疼痛,看这疤痕便知道那人下手有多狠了:谁忍心……如此待你。

    安乐王闭上双眸,瑟瑟发抖,已不再试图遮掩那不能见人的地方。

    訾槿怜惜地一点点地抚摸着那疤痕,手轻然地安抚着:“还疼吗……莫怕……是我……不怕……不怕……”栖身吻着他的额头、他的眉、他的眼、舔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唇慢慢地擦过他的怜惜,细细地描绘着他的唇,然后缓缓地移至他的耳廓怜惜地舔拭着,轻轻地吹着热气,手也顺着那疤痕朝下移着直至他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拨蹭着,唇细细吸允着他耳后的敏感,引起他阵阵的颤栗。

    “嗯……”那满腹的深情与心疼,随着这细碎的吻,渗入了安乐王的心底。那莫名的快感再次袭击全身,直达心间,安乐王鼻息间溢出细碎的呻吟。

    訾槿醉样迷离的眸底染上一丝欣喜,嘴角露出一丝憨笑。那时小白不止一次地拒绝过自己,每每想来心里总是羞愤难平,原来……他并非是要拒绝自己……而是有心疾……但是又似乎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

    那细细碎碎的吻和那手上青涩的动作,牵引着安乐王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他抬起腰身试图迎合她柔软的手,那莫名的快感似乎蜂蛹着需要得到释放。

    “呃……唔唔……唔……”安乐王喘息逐渐加重,浑身止不住地颤动,狭长的眸子再无半分清明,满是被情动支配的欲望,那细碎的呻吟伴随着那越来越快的手上的速度加剧着。

    手中的柔软一点点地挺立起来,訾槿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重,手一点点地加快了速度。未经人事的身子怎能受得了如此□?呻吟声越来越大起来,訾槿的手猛地一个收紧,安乐王的身子瞬间绷若满弓,猛地一抖动,僵硬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还轻轻地颤动着。

    迷蒙中,訾槿在床单上随意地擦了擦手,满心柔软地轻拍着、安抚着安乐王还轻颤的身子:小白……小白……我的小白……

    安乐王俯在訾槿的肩窝,大口大口喘着气,满腔的暖意与狂喜……从未体验过□的身子,泛着淡淡的粉色,庸医……庸医……他们居然那般地吓唬自己……槿儿……槿儿……我的小哑巴……

    安乐王朦胧的瞳仁泛起喜悦的涟漪,溢满了爱意。他缓缓抬起头来,凝视着在身下已熟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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