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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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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跟着秦三。来人,去取酒来!”

    当即就有两个家丁拎着棍子跑开了,没一会一个捧着一坛酒,另一个端着一摞陶瓷碗还有一把短刀快步的走了过来,摆放在秦天德身边的桌案上。

    “该怎么做,不用本少爷教你们了吧?”

    最早说话的粗壮汉子躬着腰走到吕秋实身边,先是发了一个毒得不能再毒的毒誓,然后拿起刀,作势就要在自己手指上划下。

    “慢着!”秦天德一抬手拦住了他,“我的规矩不一样,每个人撸起袖子,在左右手臂上各划一刀,将血滴进酒里,然后大家再分喝了。”

    一众泼皮面面相觑,心说道上的规矩不是这样啊?

    可是在钱塘县秦天德就是天,他的话就是规矩,于是粗壮汉子也不犹豫,当即撸起袖子,在左右手臂上各划了一个小口子,又将血滴进了酒坛中,然后又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边上,而秦天德始终在盯着他露出来的双手手臂。

    二十多个泼皮一个接着一个重复着粗壮汉子的举动,只是所发的誓言一个比一个狠毒,等到一个瘦皮猴模样脸色蜡黄的年轻汉子来到秦天德身边,刚刚挽起袖子,秦天德发话了。

    “等一下!”

    年轻汉子顿时神情一滞,身体开始颤抖。他的腰躬的更低了,转向秦天德,鼓足了最大的勇气颤声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秦天德有些厌恶的向后闪了闪身子:“本少爷记得你刚刚说你患上了花柳病,本少爷念在你重病缠身,你就免了吧,直接回去吧!”

    “小的错了,小的从来都没有患过什么花柳病。小的该死,不该欺骗少爷,求少爷收下小的,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年轻汉子听到秦天德要赶走自己,连忙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直响。

    对于他们这些泼皮,能够攀上秦府这棵大树,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哪里会这么轻易的错失?

    “真的么?”秦天德皱了皱眉头,身子依旧向后斜着,“你真的没有得什么花柳病?我看你骨瘦如柴,脸色蜡黄,很明显是得过病的。”

    “真的没有!”年轻汉子听到自己还有机会,连忙解释道,“小的姓叵,生来命贱,生就这幅模样,不论吃的再多也胖不起来,而且打小脸色蜡黄,因此朋友们都称呼小的黄脸叵。”

    “黄脸婆?”秦天德感到有些好笑,随即点点头,又看向一众泼皮,“他说的是真的么?”

    泼皮们纷纷点头。

    “那好吧,反正这血酒我又不喝。”后面那句话他的声音很小,小到距离他最近的“黄脸婆”都没有听清楚。

    一晃只剩下五六个个泼皮了,这时候一个脸上有块黑色胎记五大三粗的粗壮汉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有样学样的发了个毒誓,然后撸起双手的袖子,正准备拿过桌面上的短刀,秦天德再次开口了。

    “等一下,你手臂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有了之前黄脸婆的典故,汉子也没有太当回事,媚笑着解释道:“少爷,小的的手臂是前一段时间被猫挠的。”

    “猫挠的?”秦天德状似随意的再度瞟了眼汉子手臂上的抓痕,一共三道,两寸长短,血印清晰,明显是最近几天的新伤!

    “让你骗本少爷!”秦天德狠狠一脚踏在了汉子的胸口,紧接着大喊一声,“关门,三儿,上!”

    秦三的脑子虽然不怎么灵光,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秦天德的命令不论是否明白都能够坚定不移的执行。当即身子向前扑去,逮着被秦天德踹倒在地的汉子一顿拳打脚踢。

    秦府的家丁也分出了三四个前来帮拳,剩下的则是握紧了手中的木管虎视眈眈的盯着被他们围在当中的目瞪口呆的众多泼皮。

    所有人都糊涂了,不明白秦天德为什么要对这个泼皮大打出手,难道就是因为手臂上被猫挠了?

    就连略知一些的秦二也感觉莫名其妙,因为他昨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杀害城南夜香丁爷孙二人的凶手正是此人,可是秦天德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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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恶霸的破案方式

    就连略知一些的秦二也感觉莫名其妙,因为他昨天就派人调查清楚了,杀害城南夜香丁爷孙二人的凶手正是此人。

    其实这个凶手很好查,只要略微查一查最近两天钱塘县的泼皮们哪些突然手脚变得阔绰起来就能有所发现了。

    这个脸上有块黑色胎记的汉子叫做孙兴,就住在城南,平日里也多在城南厮混,可是就在这两日突然手脚异常阔绰,频繁出入酒肆青楼,逢人就吹嘘最近刚刚发了一笔横财,但却不肯说究竟是怎么发的财。

    秦二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把孙兴最近几天的行踪查了个清楚,更是知道孙兴这两天没有和任何人有什么生意来往,所以十有**就是杀害丁家爷孙俩的真凶!

    可有一个问题让秦二百思不得其解,秦天德从昨天到现在根本没有出过府,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孙兴就是凶手的呢?

    孙兴不知道缘故,也不敢还手,只能护住身上的重要部位,被四五个人一通好打,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血。

    “停!”秦天德感觉差不多了,一摆手,“本少爷再给你一个机会,说,手上的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秦少,爷,真的是,是猫,猫挠的。”孙兴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嗯?”秦天德双眼一瞪,秦三见状立刻就要再打,却又被秦天德拦下了,“三儿,退下!”

    秦三有些悻悻的退回秦天德身后,秦天德则是俯下身子,和蔼的说道:“你也不用嘴硬,本少爷已经知道了,你前两日杀害了城南夜香丁爷孙俩,而你手臂上的这道抓痕就是夜香丁的小孙女临死前挣扎之时挠的,是也不是?”

    “不。。。”孙兴还要嘴硬,可是秦天德却打断了他:“你先别着急否认,听本少爷说完之后,想清楚了再回答。

    丁家人的生死跟本少爷无关,本少爷也不在乎,不过本少爷绝对不能容忍被人欺骗,欺骗本少爷的下场会很惨的。”

    说完这些,秦天德端起家丁新奉上的茶水,慢慢的品着,完全不理会孙兴了。

    孙兴趴在地上思考了许久,气也变得匀了一些,终于开口问道:“秦少爷,小的如果跟您说实话,你会原谅小的么?”

    秦天德根本懒得理会,倒是秦三看不过去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家少爷谈条件?”

    “那好吧,小的实话实说。少爷英明睿智,慧眼如炬,小的手臂上的伤痕正是那个小丫头挠的,丁家爷孙两个也是小的杀的。”

    “哦?终于肯说了么?”秦天德脸色的肌肉跳动了几下,笑着问道,“说说看,为什么要杀他们。”

    看着秦天德的表情,孙兴以为秦天德并不介意自己杀人,想想也是,这些年来秦天德也不是没有指使手下草菅人命,于是胆子稍稍大了一些:“小的是知道少爷给了他们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所以想。。。”

    果然是自己害了丁家爷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想要让他们过得好一些,给了那张五十两的银票,他们的生活虽然会依旧很穷,但却能够平安无事的生存下去。

    “看来是我害了他们啊。”一时间有些感慨,秦天德缓缓地站起身子,抬起头仰望天空。

    自己虽然是学历史的,但是穿越到古代后却并不懂得这个世道的规矩,以至于想要做个好人,却平白害了他人的性命。

    想到小丁瑶一脸天真的一口一个“大哥哥”的喊着自己,他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

    看样子老天安排我穿越到一个恶霸的身上不是没有道理,我就应当将恶霸的行径进行到底,而这也是他昨晚苦思了一个晚上得出的结论。

    “秦少爷真是菩萨心肠。这都是他们命贱,不配享受秦少爷赐予的福分,秦少爷千万不要自责,他们那种下贱之人,根本不配。。。”孙兴的马屁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连那些一头雾水的泼皮们都听不下去了。

    “下贱之人,呵呵,”秦天德将目光转向孙兴,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咬着牙齿问道,“既然你只是图财,那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两个,连七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这个,因为,夜香丁实在是太贪财了,要钱不要命。小的本来只是想趁夜偷出那张银票,结果被夜香丁发现了,拼命反抗,结果把小的脸上的黑布拽掉了。少爷您也看到了,小的脸上有块胎记,很容易被人记住,所以只能把他们送上路了。”

    “这样啊,你这个理由倒是满充分的,呵呵。”秦天德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孙兴,口中吩咐道,“三儿,给我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了,然后往死里打,但是不许弄死他!”

    “秦少爷,您刚刚说过了,只要小的说实话,您就会放过小的的,啊!”

    “本少爷有说过么?”秦天德嘴角一撇,又扫了眼院中的众多泼皮,随意的说道,“就算说过又怎么样?本少爷就是骗你了,又能怎么样?”

    很快,孙兴的手筋脚筋就都被挑断了,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惨叫两声,到后来就完全昏迷过去了,只是在地上留下了血淋淋的一滩。

    对于众多泼皮来说,那血淋淋的一幕带个他们的刺激远不如秦天德最后的那番话。

    什么是无赖,什么是恶霸,这才是最大的无赖最大的恶霸,身居上位,面对众人能够随意的自食其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麻痹的,钱塘县怎么出了这个玩意儿?

    让他们想不到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秦天德看到秦三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吩咐,又转向这些泼皮:“你们,每个人在他身上捅上一刀,要见两个洞。还有不许捅死他,否则你们就替他承受他要遭受的惩罚!”

    一刀两洞,就是要在孙兴的身上刺穿,但还不能要了他的性命,这不仅仅是在折磨孙兴,更是对众多泼皮的考验,尤其是后面下刀的人。

    这些泼皮们谁没有挨过刀,谁没有捅过人,自然知道在哪里下手能够完成秦天德的吩咐,也知道先下手强于晚下手,一时间纷纷涌上前来,争先恐后的。。。

    二十多个泼皮轮了一遍后,孙兴已经不成人样了,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而秦天德早在第一个泼皮下手之前就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孙兴,用他的话说,他心软,见不得血,这让众多泼皮心中更加腹诽了。

    等到秦二回报说泼皮们已经完成了他的吩咐,秦天德又吩咐道:“赶快派人,把在偏厅等待的大夫请来,给他止血,保住他的性命,本少爷可不是那种随意取人性命的人。”

    大爷的,怎么现在的秦少爷比以前还要卑鄙了呢?

    秦天德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有,去吧那四个衙役也请过来,本少爷说过,今天要被凶手交给他们,本少爷言出必行!”

    众泼皮彻底无言,连心中的腹诽也省了。

    没一会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夫以及四个身着官衣的衙差一前一后的赶到了后院。

    趁着大夫给孙兴止血的空挡,秦天德指着血泊中的孙兴,对为首的衙差说道:“这个就是杀害丁五斤爷孙的凶手,你们把他带回去,另外替本少爷转告朱县令,要这个人渣死。”

    为首的衙差是个三十多岁面色铁黑的精壮汉子,看到连半条命都剩不下的孙兴,心中一片骇然。

    还用衙门判他死刑?他这模样能不能撑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当然这样的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顺着秦天德的话头回道:“秦少爷嫉恶如仇,县令大人推崇备至,小的们也是心中敬佩。秦少爷尽管放心,小的一定会把话带到。只是小的不知秦少爷是如何判定此人就是杀害夜香丁一家的凶手呢?”

    “呵呵,”秦天德摇头晃脑的解释道,“朱县令借给本少爷的关于此案的卷宗中有所记载,丁瑶右手指甲缝中有些许粉末状的东西,而且还有血渍,所以本少爷断定这个凶手的手臂一定被丁瑶抓伤。今日试探之下果然如此。”

    就这么简单?难道这就是恶霸的破案方式?精壮汉子瞪大了眼睛,迟疑了半天终不敢把后面的话问出口,但是粗线条的秦三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在一旁嘟嘟囔囔的说道:“少爷,您一看见他手臂上的抓痕就叫小的把他毒打了一顿,幸好您没看见小的手臂上也有血道,要不然小的岂不是也要被毒打一顿?”

    “嗯?”秦天德不满意的瞪了秦三一眼,心中暗道侥幸,嘴上却强硬,“就算他不是,本少爷想打就打了,谁能奈我何?再说了,二子心中肯定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凶手,是不是啊,二子?”

    秦二心中一惊,连忙拱手说道:“少爷英明。”

    “好了,事情已了,二子,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等到他们喝过血酒,就算是咱们秦府的人了!”

    远处月形拱门下,齐家兄妹完整的看完了后院内发生的一切,齐妍锦在齐正方身后小声说道:“哥,你怎么看?”

    齐正方遥望着后院中正在和秦二说着什么的秦天德,眼中满是迷惑,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秦天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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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空手套白狼

    距离秦天德在府中宴请钱塘县一众泼皮已经过去十几日了,钱塘县内难得到有了十几日短暂的安定,原本在钱塘县内作威作福的地痞无赖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这让县城中的百姓大为不解。

    不解的事情不止如此,还有丁家爷孙的出殡。很多人都知道夜香丁就只有一个小孙女,在没有任何亲人,可是出殡的场面却相当庞大。

    有好事者已经打听出来,出资给丁家爷孙出出殡的秦府,只不过为什么秦天德要这么做就没人能够琢磨明白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日子来钱塘县境内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安定局面,对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钱塘百姓来说那是格外的珍惜。

    只是这种安定没有维系太久,就在今日,钱塘县衙突然贴出告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使得整个钱塘县慌乱起来。

    县衙的告示说的很简单,要将城南的土地全部征用,城南的百姓在必须在一个月内搬离,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告示刚刚张贴出来的时候,城南的穷苦百姓们顿时犹如炸了锅一般。那里虽然穷,但却是他们住了多年的地方,日子过得虽然清苦,但至少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现在县衙说征用就征用,不但以前从来没有先例,更是对补偿以及安置的事情只字不提,这让城南的百姓完全接受不了。

    可就在告示贴出来不超过半天的时间,一个消息迅速流传开来,说是县衙此次征收,是秦府大少爷秦天德的注意,这下让这些想要去县衙讨个公道的百姓们顿时将矛头转向了秦府,纷纷围在了秦府门外,恳求秦天德能够改变注意。

    秦三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因为秦天德外出没有带他,却带上了那个便宜的舅兄齐正方,这让他心中颇是不平。

    “散开散开,你们这群刁民,大白天的居然敢围在我们秦府门口,不想活了是不是?来呀,给我把他们打走!”

    十几个穿着蓝灰色短褐的家丁手持棍棒立刻将围在门口的百姓轰散,其中一个家丁凑到了秦三身边,小声说道:“三哥,少爷不是说让您好好安抚这些刁民么?您这么做到时候少爷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

    “你说什么?”秦三瞪了他一眼,“少爷那只是因为心善,咱们秦府有必要跟他们说那么多么?再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带我去。。。那边怎么还有,给我打!”

    秦三在秦府门口大显威风的时候,秦天德已经带着秦二和齐正方来到了福满酒楼二楼的包房内。

    包房内的八仙桌旁坐着三男一女四个人,每个人身后还都站着两个下人,一看到秦天德走进来,四个人顿时站起身来,笑脸盈盈的打着招呼。

    “秦少爷来了,快请上座。”这个是福满酒楼的幕后老板杜飞,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笑起来两腮的赘肉忽闪忽闪的。

    “呦,秦少爷,你可是很久没有光顾过我们醉花楼了,姑娘们可是想你想得紧啊!”这个是醉花楼的谢老板,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吕媚娘。

    “秦少爷不知道此次把我们找来有何事吩咐,其实有什么事只要派个下人知会我等一声,我们一定义不容辞的。”留着山羊胡子的郁彦东是钱塘县内最大的客栈的老板。

    最后一个是钱塘县县令朱愈,只不过今日他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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