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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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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丽使节被秦天德突如其来的话弄的有些晕,一时不知道是该先指责秦天德暗藏祸心还是该先询问对方如何区分。

    这时候秦天德先是用手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然后一指他头顶上高耸的长帽:“本官告诉你,从你脖子往上,脑袋就如同树根,帽顶就好比树梢,砍了你的脑袋连同帽子一起丢入水中,沉下去的一端就是树根,你可相信!”

第二六六章 史上最牛的回礼

    “本官告诉你,从你脖子往上,脑袋就如同树根,帽顶就好比树梢,砍了你的脑袋连同帽子一起丢入水中,沉下去的一端就是树根,你可相信!”

    秦天德的这番话就算是公开侮辱了,可高丽使节却变得不温不火起来:“秦大人,您若是能够解答,那就有劳您将方法告诉本使,若是不能,还请不要胡搅蛮缠为好。”

    “谁胡搅蛮缠了,你敢不敢跟本官打个赌?”对于高丽使节的这种态度,秦天德越来越感觉其中的蹊跷甚多,尤其是这货有意无意间目光重视瞟向自己身后的完颜宏达,这令他心中生疑。

    除此之外,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虽然一直保持着低调状态,但却是软硬不吃的主,似乎非要自己将判别树根树梢的法子说出来,这让秦天德第一次升起了杀心。

    “赌什么?”

    “就赌本官刚才说的辨别树梢和树根的法子,木头丢入水中,沉下去的一端是树根,浮起来的是树梢,就像你的脑袋还有脑袋上的那根棒子!”

    这种赌法秦天德那是稳操胜券,因此加大了注码:“赌注就是你我二人的人头,你可敢!”

    这一回同文馆内所有人都听明白了,秦天德这回是来真的了,看样子要跟高丽使节不死不休。对于秦天德刚才的表现,没有人对他有好印象,因此都希望高丽使臣跟他赌上一把,说不定宋国的这个异端就这么死了。

    赵构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忍住了,只是端坐在高台之上,眉宇间流露出思索的模样。

    高丽使节没想到秦天德居然会这么狠,错愕了一下,目光再度看似无意的从秦天德身后的金国使节完颜宏达身上扫过,片刻后反问道:“秦大人,您可想清楚了?用得着以性命做赌注么?”

    这时候完颜宏达也凑到了秦天德身边,拉住了他的衣袖,一脸关切的劝说道:“贤弟,你何必弄得这么大呢,你有着大好的前程,性命比他重要多了。”

    秦天德一把甩开完颜宏达的手,红着眼睛冲着高丽使节嘶吼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软了,刚才不是挺狂的么,来呀,跟爷爷赌一把!”

    看着秦天德状若疯狂的模样,高丽使节不禁向后退了半步,眼角余光再次扫向了完颜宏达,只是这一眼被秦天德看了个正着。

    完颜宏达还想劝说,突然赵构开口了:“高丽使节,就跟朕的大宋官员赌上一把又何妨?你放心,朕绝不偏私,若是他输了,朕必定派人砍了他的脑袋送给你,但若是你输了,你也需留下脑袋。此事还需让上国使节和你高丽的副使做个见证,万一你不小心输了,免得将来有人说我大宋擅杀使节。”

    这又是怎么个意思?秦天德好容易才琢磨出一些门道,有些领悟了为什么今日同文馆内四国使节居然会联合发难,可赵构突然又插了一脚进来,他是想要高丽使节的脑袋呢还是想要我的脑袋呢?

    话被说到这个份上,高丽使节只能将目光从完颜宏达身上收回,咬着牙齿应了下来,自有宋人兵士知会同文馆外候着的高丽副使进入。

    完颜宏达突然发觉事情弄得超出了他预料,他一边不停的劝说着看似状若疯狂的秦天德,一边不停的冲着高丽使节使着眼色,可两人谁都不应他,而且他的所有举动都落入了秦天德的眼中。

    这一刻秦天德终于明白了个大概,高丽同样被金国打得臣服,今日的事情极大可能是金国有意指使高丽使节为之,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大宋。高丽使节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说通了扶桑和吐蕃两国使节,而西夏使节发难只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在历史上,宋金和平期间,金人没少通过类似的外交手段来羞辱宋朝,就在宋金签订和平协议的时候,金人还装模作样的询问秦桧,问岳飞如今何在,当得知岳飞死讯后,居然以此来挖苦。

    很快就有侍卫奉命泰来了一根新砍伐的木头,其结果不言而喻,秦天德自然是不会输得。只不过没有人认为他是真的知晓这个法子,只以为他运气好,误打误撞罢了。

    高丽使节不肯接受现实,一连检验了三次,每次都是新砍下的木头,而且全程都有高丽人监督,结果完全跟秦天德所说的一样!

    这一回高丽使节终于慌了,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架势,连忙开口求情,同时眼角的余光不停的扫向完颜宏达。

    完颜宏达这一回却是不再开口,将头转向一边,再不看高丽使节。

    四大疑难问题随着高丽使节血淋淋的人头被呈上来而化解,可是秦天德并没有打算就这样结束。他先是趁人被高丽使节人头所吸引的时候,在完颜宏达耳边轻声嘀咕了一句:“完颜兄,此事你需给小弟一个解释,刚才小弟头脑发热,脑袋都差点搬家了!”

    面对秦天德的质问,完颜宏达苦笑连连,只说等到今日事了,必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后秦天德快步绕过水台,来到高台下方,恭恭敬敬的试探道:“启禀官家,微臣已经让那四国使节明白了,只是可惜了那高丽使节的大好人头。微臣记得之前官家曾经吩咐,说此四国使节所有事项全交由微臣处理,不知道官家是否还记得?”

    秦天德后面的那席话,无异于**裸的逼宫,这令高台下的众臣皆为诧异,纷纷将目光投向秦天德,就连秦桧都不例外。

    赵构的脸上也是出现了短暂的错愕,可是片刻后就恢复了正常:“不错,朕是说过,可如今事情不是都已经了结了么?”

    “回禀官家,还有给四国使节回礼一事没有处理。按照官家之前所言,也应当交由微臣处理,君无戏言,官家莫要忘了。”

    “大胆秦天德,居然敢如此放肆,你眼中可还有官家么!”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出面指责秦天德是曾经被其打过的礼部尚书杜洪。

    秦天德头部微转,一双冷眼看去,当空挥了几下拳头:“你眼中可还有老子的拳头么!”

    “放肆!”赵构终于忍不住了,“秦天德你可是以为自己立下了大功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么!”

    “微臣惶恐,微臣不敢!”面对赵构的怒火,秦天德连忙跪了下来,低下头不敢看向高台上的赵构,耳朵却是竖的高高的,留心着赵构后面的话。

    他要的就是赵构发怒,他需要再赌一把,赌赵构不紧紧是想用自己来对抗秦桧,分薄秦桧在朝中的权势,还想利用自己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只不过他现在根本想不到罢了。

    他这次赌,赌注也是极大,若是赌错了,说不准就人头落地了,即便在赵构眼中,他身后有金人撑腰,可是秦桧把持朝政数十载,也不敢面对赵构时如此狂妄。

    不过这次豪赌,他同样有着九成九的把握,唯一差的那百分之一,就是赵构后面的话了。

    “秦天德替朝廷解答番邦疑难有功,公然顶撞于朕,对朕不恭有过,功过相抵不予追究,你可服气?”这是赵构脸上神情闪烁了多次后的话。

    “微臣心服口服,吾皇圣明!”秦天德口中学着后世电视中清宫戏的说法,身子拜了下去。

    赵构这一回没有执于秦天德口中冒出的新词,他板着面孔继续说道:“不过朕既然身为明君,自不会食言而肥,那四国使节的回礼赏赐就交由你全权负责,起来吧!”

    先打后揉,果然如此。

    “微臣多谢官家不杀之恩!”心中已经肯定赵构对自己另有目的的秦天德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继续跪伏于地,“官家,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微臣斗胆,希望官家能够将西夏国献来的金冠赠与金国使节,令其转呈金国皇帝。”

    这个金冠到底有没有掺假,秦天德并不知道,他也没有利用后世的方法验证过。虽然西夏使节声称想将金冠带回西夏,但也有可能是为了上面那颗硕大的宝石,所以他宁愿让金冠落到金人手中,如此一来既绝了西夏人的念想,又将可能引发的麻烦转嫁到金人身上。

    若是日后金人发现金冠有假,就算追究起来,也是要找西夏人的麻烦。而且这么一来,对西夏使节也算是有个交代,只要西夏国王知道金冠落到金人手中,也无法过多责怪西夏使节,毕竟秦天德不希望他死,还指望着那价值二十万两的低价马匹呢!

    这一回赵构并没有沉思太久,只是眉头微皱了一下,就下了决定:“此举甚合朕意。此金冠举世少有,自然只有上国皇帝才配拥有,朕准了。”

    “官家圣明!”秦天德再次不轻不重的派了一个马屁,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快步绕过水台,看了眼笑容中带着些愧意的完颜宏达,来到了西夏等四国使节身边。

    “尔等都听到了,你们千里迢迢来我大宋恭贺中秋,我大宋也决不能让尔等空手而归,你四人的回礼由本官做主,本官决定代表我大宋赠送尔等世间稀有的无价之宝!”

    说到这里,他将手伸入袖中,捣鼓了半天,从袖中摸出了两根。。。。。。

第二六七章 见君不跪

    站在皇宫内的御书房已经快两个时辰了,早已饿过劲的秦天德只感觉腿脚酸软,看着一旁的圆凳,确实不敢坐下,只能轻微的活动几下脚脖子,以化解一些脚部传来的酸麻。

    虽然这么长时间内,御书房里始终没有人,门也是关着的,但是他却不敢有一丝异动。有位哲人曾经说过,妓院和皇宫是天下间一等一凶险的地方,谁知道门窗之外有没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

    虽说之前在同文馆内他敢当着众臣之面,那般跟赵构说话,可那只是为了试探。如今既然已经肯定赵构如此眷顾自己,除了想利用自己打破被秦桧独掌的朝权外还有别的用意,那么他就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帝王的威严了。皇帝就是皇帝,万一自己做得过火,说不定真就人头落地了。

    在同文馆内,他用自家的财物作为回礼打发了四国使节后,赵构就将他赶出了同文馆,但是却不许他离开,让他在外面候着。

    等到赵构摆驾回宫,又命他相随,不知真相的人看在眼里,只以为他今日立了大功,赵构要赏赐他共进午膳呢!

    秦天德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感觉自己刚刚冒犯了赵构,这种可能性不大,可他实在是想不出该吃午饭了,赵构让他进宫做什么?

    结果进了皇宫,他直接被宦官领到了御书房内等候,之后就在无人管他,连茶水都没有一杯,他就这样孤零零的戳在那里将近两个时辰。

    秦天德算是明白过来了,因为自己的原因,同文馆内的事情拖沓了一个多时辰,不仅赵构饿的难受,陪驾的众臣站的也难受,赵构多半就是为了惩罚自己。

    这他娘的是赵构的报复啊!你说你一个帝王,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还用这么幼稚的报复手段?

    纵然明知这是赵构在有意难为自己,秦天德却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候赵构到来,又或者是被人带去觐见赵构,他就不信赵构能让他在这里过上一夜!

    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时分,就在秦天德感觉到自己双脚已经有些浮肿的时候,赵构终于出现了。

    “微臣见过官家,恭祝官家福体安康。”秦天德一见到赵构进来,连忙跪下拜见,主要还是为了借机让自己的双脚休息一下。

    赵构却是没有理会,径直走到了书案之后,坐了下来,而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则是在赵构进入书房之后就退出去了,从外面将书房的房门关上了。

    嗯?这是赵构有话要跟我密谈?

    秦天德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赵构的怒声响起:“秦天德,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同文馆内立了大功,再加上朕对你的恩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微臣没有!”秦天德连忙跪着调转了身子,脸上露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微臣对官家忠心一片,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臣绝不敢辜负官家对微臣的信任!”

    “不敢么?”赵构眯起眼睛,锋利的目光直刺过去,“那你在同文馆内为何以那般语气对朕说话,你可知若是换成旁人,朕早就命人将他推出去斩了!”

    “那个,微臣错了。当时微臣刚跟高丽使节赌命,头脑一时发热,没有管住自己的性子,结果冒犯了官家,恳请官家原谅微臣。”

    作为后来者,秦天德明白一个道理,领导要是对你不满意了,那你就得先认错,然后再寻机解释,若非如此即便自己占理也只能落得个事与愿违。

    “你最好谨记在心,没有朕对你的恩宠,你一个小小的钱塘纨绔子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若是敢再犯,小心你钱塘秦家满门人头落地!”

    钱塘纨绔子?这种称呼怎么这么耳熟呢?

    由于赵构逼得紧,这个疑惑在秦天德心中只是一闪而过,使得他错过了发现真相的一个好机会:“微臣遵命,微臣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替官家办事,绝不敢再有冒犯官家之举。”

    “嗯,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说到这里赵构突然话锋一转,“看你跪在地上,是不是很不习惯啊?你是不是不愿意给朕下跪?”

    “没有,微臣绝对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秦天德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了,赵构的思路怎么就能跳跃的这么大呢,而且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赵构没有说出,秦天德的确是不愿意给人下跪,作为一个后来者,这两年来他能够适应别人对自己下跪就算是很大的进步了,要指望他习惯于给别人下跪,下辈子都没可能!

    面对强势的秦桧,他来了一招五体伏地,面对有心迷惑的完颜亮,他又来了招尿裤,总之都绝不肯为了各种原因而给对方下跪!

    只不过赵构是皇帝,下跪无可避免,他才不得不经常跪拜,可是赵构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愿意下跪的呢?

    “起来吧!”赵构的语气忽然变得和蔼起来,又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将秦天德炸的头脑眩晕,“朕许你以后见朕不跪,你可满意否?”

    这句话直接让正站起来的秦天德呆住了,他保持着站起的动作,抬起头诧异的看向赵构,想看看自己面前的这个赵构是不是假冒的,又或者是赵构想要玩什么幺蛾子。

    一打一揉是御下之术不假,可这“揉”未免也太厉害了,见君不跪这种待遇,千百年来都难得一见,他秦天德居然碰上了?

    只要此事传扬出去,赵构对他秦天德恩宠之深,是个人都能看明白了,可赵构为何要对自己如此厚待呢?

    赵构却是不理会秦天德目光中的诧异,自顾自的说道:“今日你在同文馆有大功,朕既然是你口中的圣主明君,那就不能因为你的言语冒犯而将你的功劳全部抹煞,你说吧,你想要何奖赏?”

    说到这里,赵构回想起秦天德最后在同文馆内的举动,心中不禁好笑。

    当时秦天德口口声声说要回礼给四国使节天下罕有的珍宝,他也曾心中纳闷,若是秦天德真有此等宝物,怎么敢不献给自己?

    等到他看到秦天德从袖中掏出了两个当日用来给他作画的炭笔后,他就明白秦天德的用意了。说实话,他对那四个挑衅的使节没有半分好感,却是碍于面子不能随意之罪,因此接着秦天德与高丽使节赌命的机会,毫不犹豫的砍下了高丽使节的头颅,其余番邦使节也不能因此而说些什么。

    至于说赏赐回礼,他也舍不得扔给那四个家伙大把的银子,人家摆明不把他这个帝王放在眼里,他有这么可能甘心情愿重赏对方呢?

    秦天德不仅用那裹着白布的炭条作为回礼赠与四国使节,更是因为事发突然,他身上没有四根,因此将手中的两个炭条一掰两段,分别塞在了四个长大了眼睛和嘴巴的使节手中。

    除此之外,他还信誓旦旦的宣称,此物可书写,可作画,天下间除了大宋绝无再有,物以稀为贵,所以说此物可抵万金也不为过!

    每当想到当时的情景,赵构就不禁想笑。他称帝后多少年来,还从没有一日像今日那般痛快过,当真是张扬了大宋的威风,打压了番邦的气焰,他登基后,多好年都没有如此威风过了!

    他在回想同文馆内的情形,秦天德也在暗自盘算着,赵构回宫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厚待自己?

    “秦天德,你可想好了?朕的耐心有限,你莫要浪费机会。”

    秦天德却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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