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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女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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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琪沉默了片刻,带着一半真心一半试探称赞了一番他方法的绝妙——不要怀疑一个最佳女配的职业素养,即使只有一半真心,她也能让人感受到十足十的诚意。
戚泽端着一副漠不关心的神情耐心地听完了她不着痕迹又拐弯抹角的赞美,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地扬了扬唇角,然后干咳一声,漆黑的瞳孔带着满含成就感的笑意看向她,面上却仍是冷静持重的表情,声音也淡淡的,“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似乎是发现这样问太过刻意,又快速补充了一句,“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帮你指点一下迷津。”
此刻那双黑沉乌润的瞳仁定定地看着她,像极了等待着投喂的大型犬——让人几乎以为他身后多出了一条晃动着的毛茸茸的尾巴。
即使不为任务,在这样的眼神之下语琪也不忍拂了他的意,皱眉思索了片刻,才在戚泽充满了暗示性的目光下犹疑着问,“你是……怎么想出这些方法的?”
似乎没有问到他想要的点上,戚泽不耐地挑了挑眉,语速飞快地道,“分析他的病历,然后找出他的弱点,从而攻克——这么简单的事情也需要问?”
虽然语琪完全没有理解其中简单在哪里,但她还是迅速抓到了这句话中的重点,“病历?你是怎么看到他们的病历的?”像是戳到了正确按键一般,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戚泽漆黑的瞳仁蓦地一亮,仿佛是游戏中所出现的【perfect!】的评价。
戚泽微微抬了抬下巴,虽然眼中含着明显的得意,但他面上却仍是轻描淡写的,似乎颇为平静地道,“我入侵过这里的系统,所有人的病历我都看过。”看到她瞬间瞪大的双眸,他似乎像是接受了什么赞扬一般勾了勾唇角,只是转瞬间又沉下了脸去,“只是那次之后,戚炘没让我碰过电脑。”
语琪强忍住笑意,偏过头去看了一会儿墙壁,这才回过头来,干咳一声,将手中的药和水递给他,“把它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觉。”
戚泽皱起眉,死死盯着她手中的白色药片看了片刻,缓缓抬起深邃的眸子看她,“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并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语琪笑了笑,镇定自若地撒着谎,“是啊,所以这些都是镇定安眠的药物——你看起来的确很需要休息。”
他看了她片刻,不为所动地冷静指出,“其他的确是有镇定安眠的作用,但这两片是利培酮,抗精神类药物。”
“……”
66攻略精神病反派【4】
戚泽线条优美的唇角紧抿成冷淡的弧度,在金色的阳光之下;他苍白清秀的脸庞像是薄冰雕成一般;有一种冰冻透彻的美感。
那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一种冷峻的光泽;这样的眼神使得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疗养院中的病人;而更像是个孤僻的艺术家,古怪的思想家或者哲学家之类的。
“我分辨谎言的能力并不高,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被随意敷衍。”他微微移开视线;像是冷漠的拒绝;也像是孩童的赌气;“我从来不喜欢被欺骗;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我很抱歉……我只是——”
“为我好?”他冷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却仍是不看她一眼,“所以我不喜欢你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只要是自己认为对的就强加到别人身上,野蛮而粗暴。”
语琪将水放到一旁,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很显然,他动怒了。
‘你们这些’这四个字一出来,就等于将她划到了对立面上,只是他这句话中恐怕不仅仅是针对她,听语气似乎涉及面还挺广的,不然不可能用上‘你们’‘这些’这种代表着一个群体的词语。
所以,与其说是她的行为触怒了他,不如说是他因多年来所积攒的种种不平而迁怒于她。
或许作为一个从小便智商远高于常人的天才,不仅仅意味着优秀与荣耀——他们无法理解正常人的世界,就像是常人无法理解他们的世界,但悲哀的是,正常人永远占据大多数,所以天才多数免不了被扣上‘怪异’‘不合群’等等字眼,而这些等于在逼迫他们改变,逼迫他们接受正常人的思维,正常人的规矩,正常人的行为模式。
语琪可以理解他对此所感到的不平与愤怒,或许还有委屈什么的,所以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等待,等待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片刻之后,他眼中翻涌着的情绪渐渐沉淀了下来,但是却仍是别着脸,不愿看她。
看他似乎平静了许多,语琪才开口,声音和神情都颇为认真,“我为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你说得对,无论如何我不该用谎言来达到目的,我向你保证没有下次。”
首先,诚恳承认错误是道歉时最先要做的事情,果然戚泽虽仍没有转过头来,脸上冷硬的线条却缓和了一些。
“只是,戚泽,我也有我的难处……作为朋友——我是说如果你愿意把我当做朋友的话,我不想逼你,但是作为这里的护士,督促你吃药是我的职责,如果无法履行,那么就是我没有尽到一个护士的责任,或许会被上级责罚,或许会被扣工资。”到底会不会被责罚扣工资语琪不清楚也不在乎,而她这么说唯一的目的就是博取同情,虽然戚泽绝非一个好相处的人,但就像戚炘说得,他嘴巴有些讨厌但是心不坏——而这样的人往往吃软不吃硬。
求谅解出乎意料地有效,戚泽沉默了片刻,便低垂下眼睛做出了退让,“让他们给我注射针剂吧。”
于他而言这样的退让已经很难得,语琪有些感动的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方思维的不同之处,明明已经同意了,但他偏偏要选择一个于他而言更尴尬也更被动的方法。
她不敢再劝他吃药,只是在他转向自己的时候低头暗示性地看了看手中的药片,然后抬头看着他。
戚泽皱了皱眉,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他压低了视线,缓声道,“我永远不会吃药——那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们口中的‘妄想症’。而被注射药剂,只能说明他们认为我有‘妄想症’。”顿了顿,他抬起漆黑的双瞳看她,观察了一会儿她的表情有些失望地移开了视线,“算了,你不会理解。”
多年从事这一行的直觉告诉她,这次的矛盾其实是个契机,表现得好会从此被纳入他认可的小圈子,表现得不好就会被看做另一边阵营的‘所谓正常人’,他们的‘交易’仍会继续,但是他不可能对自己敞开心扉。
这种时候最聪明的做法是让他觉得你跟他一样,你们同病相怜,你们一样不被理解,你们站在同一战线,然后他便会在不知不觉之间把你当做同样受迫害的‘自己人’。
所以语琪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始迅速地编造起一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悲惨故事,为了使得他能够理解,她特意选择了比较学术的领域,“其实我明白……高中的一场数学考试,我用了一种特殊且简便的方法做出了最后一道题,但是老师认为我没有按照他教的方法做,给了我一个叉。后来他让我们订正,我仍然把我的方法重新抄了一遍交了上去——”她笑了笑,“我知道我或许会得到第二个叉,但我还是那么做了……因为我知道我的答案是对的。”
戚泽一脸认真地听她说完,然后皱了皱眉,“然后呢?他给了你一个勾,还是叉?”
他显然相信了她编造的故事,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同情,这让语琪心中莫名生出了些内疚,但是她仍然看着他的眼睛,继续下了一记猛药,“他没有给我勾,也没有给我叉……他认为我是故意和他作对,所以那天他叫来了我的家长。”说罢她‘故作坚强’地朝他笑了笑,然后缓缓移开了视线。
戚泽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已经完全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他犹疑着开了口,“在这种时候……是不是人们通常会说些安慰的话?”
听到这句话,语琪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这样的计划其实也只有在他身上实施才会成功,如果换了别人,只会把这个多年之前的事情当做一个笑话来听,只有他会十分认真地对待这事,并且觉得她遭受了莫大的伤害。
即使是为了完成任务而编造的谎言,语琪在此时此刻也不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像他所说的——由于不常和人打交道的关系,他并不能很好地分辨谎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被随意敷衍。
虽然她在内心其实很尊重他,也没有任何敷衍他的意思,但是利用了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
沉默了片刻,她心不在焉地低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把她罕见的不在状态当成了因难过而神思恍惚,戚泽眼中的同情更深了些,他垂下眼思索了片刻,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地坐起身来,“我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但是戚炘说过,在人难过伤心的时候,一个拥抱比什么都管用。”
语琪在听到‘一个拥抱’的时候完全愣住了,她眨了眨眼,反应了许久才干咳一声,“……什么?”
就在她开口询问的时候,戚泽已经站起身朝她走来。
由于异常削瘦的缘故,他看起来显得格外颀长,漆黑的额发和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逆光,他眼底浓浓的阴影和憔悴的神色都被金色阳光掩去,一片模糊中只能辨认出他高挑瘦长的身形和清秀的面部轮廓。
语琪怔怔地站在原地,看他走到自己面前一米处停下。
戚泽有些笨拙地张开双臂,隔着将近一米的空气朝她虚虚地环抱过来——
她愣愣地看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十根手指隔空探过来,却仅能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长度不够,而是他们之间隔得实在太远。
内疚与好笑在心中交缠,语琪却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未如此复杂过。
死死地盯着自己按在她肩膀上的双手,戚泽面上现出了些微窘迫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像是进行什么艰巨的尝试一般缓缓地朝她挪近了一小步。
语琪看到他的双眉立刻皱起,沉黑的眼底闪过一丝不适与紧张,似乎是这过近的距离让他感到颇为不安,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压力一般。
看他这般模样,她不忍地开口,“其实——”
还未等她说出第三个字,他似乎已经难以忍受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崩溃一般猛地收回手后退了几步,清秀的双眉狠狠皱起,像是自我厌恶一般垂下双眸死死地盯着地面看了片刻,然后转身快步走到床边,将床上叠地整齐的被子一把抱起。
语琪看他抱着被子重新朝自己走来,惊讶地瞪大了双眸。
下一秒,又厚又重的雪白棉被便被塞到了她的怀里,戚泽以一种在学术讨论会上发言的权威语气低沉地道,“把自己裹起来,你会觉得好很多。”顿了顿,像是怕她不信一般,他又低低地补充了一句,“我试过。”
“……”
67攻略精神病反派【5】
语琪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无法抵御他那近乎期冀的神色;认输似的将被子披在身上;将自己裹成一个愚蠢的圆球。
戚泽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兴味和好奇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感觉怎么样?”语气像是在询问新衣是否合适。
语琪有些无奈地抬起眼看他;“嗯?”雪白的被子和洁白的护士服几乎像是融在一起,她精致的脸庞缓缓从中抬起来,带着些微的茫然神色。
戚泽像是在进行什么研究一样;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虽然觉得他的语气有些怪异;但是语琪还是点了点头;下一秒;她便看到戚泽的唇角飞快地勾了勾。
像是看到自己的实验成功了似的,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坦然无比地朝她伸出修长的双手,“那可以把被子还给我了。”
“……”虽然裹着被子站在病房中这种事并不让人愉快,但是当他以一种近乎讨债的方式要回被子时,那又是另一种感受了。
戚泽从她怀中拿回自己的被子,抱着往床边走去,头也不回地道,“既然你没事了,那就出去吧,说不定夏陌陌那女人已经来找戚炘了。”
将被子重新叠好之后,他一偏头看她仍站在原地,略带不悦地挑了挑眉,“你怎么还不走?”
在他前后的态度的巨大转变中,语琪有些难以反应过来,或者说,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和原著中戚炘曾说过的一句话完美地契合了——
————“有的时候你会觉得戚泽简直美好得像是个天使,但是往往下一秒,他的所作所为又让你想掐死他——他总是能让人对他又爱又恨。”
语琪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最终还是顺从地转过身朝门口走去,只是在将房门关上的瞬间,她带着报复性质地朝戚泽扬声道,“我这就去叫人来给你注射药剂。”
门完全闭合的最后一刻,她从缝隙中清晰地看到戚泽清俊削瘦的脸上飞速地闪过一丝明显的懊恼,而这个发现则让她瞬间翘起了唇角。
如果不是清楚地了解剧情,语琪几乎以为戚泽深爱夏陌陌——从那天开始,他每次见到她时说得第一句话必然是——‘夏陌陌那个女人来了没’。而在连续数天都得到了否定答案后,戚泽看她的眼神就明显不对了。
如果一定要描述一下的话,那种眼神就像是屋主看着小偷,受害者看着骗子。
语琪在那古怪的目光下不得不开口为自己辩护,“这不是我的错,她不来找戚医生,难道我能把她绑来?”
戚泽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像是要把她的每一丝表情都收入眼底,“是她真的没有来,还是你隐瞒了什么?”
她立刻明白这是他的妄想症又作祟了,沉默了片刻,语琪无奈地道,“她真的没来,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随便去问哪个护士或者医生,这种事我就算骗得了你也骗不过所有人……而且我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你的理由——”顿了顿,她适时地表了表忠心,“夏陌陌于我而言只是个陌生人,我不会为了她来骗你。”
定定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戚泽眼中的怀疑渐渐消散,他微微眯起眼,抱着双臂往后靠了靠,自言自语道,“那么……是她又想出了什么新的诡计?”
一时之间,房间内沉默一片,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戚泽是在凝神苦思,而语琪却是不知为何,心中泛起些微不忍——
如果不曾患上妄想症,他不会变成这样——从小到大被冠以天才之名的男孩应该成为一个优秀的学者或是科学家,用他远超常人的智慧为人类做出贡献,然后站在学术之巅享受鲜花、掌声以及世人的敬佩……而不是终日被困在这个小小的病房中,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甚至连一扇可以打开的窗都没有,唯一拥有的就是对外界的戒备和警惕,看不到尽头的近乎囚禁的日子,以及别人毫不掩饰的异样眼光。
在这里,除了戚炘以外,没有人觉得他非凡的头脑值得尊敬,他只是个妄想症患者……是个古怪的疯子而非杰出的天才。
他当然并不傻,他应该很清楚地知道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所有人都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就连戚炘,他唯一的弟弟也觉得他脑子有问题。这种感觉就像是危险而巨大的黑影缓缓逼近,但是整个世界都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他们像是看着一个笑话一样看你,而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别人的冷眼与嘲讽中举起手中并不锋利的刀剑,去跟那个庞大的黑影进行一场希望渺茫的战斗——因为只有你看到了那个庞大的怪物,因为你无论如何也想要活下去,因为你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受伤害。
是的,其实他所妄想出来的危险与阴谋并不存在,从小到大很少犯错的他这一次错得很彻底。而就是因为他错了,所以所有人都很明智地选择了站在安全的岸边,看他独自一人在沼泽中越陷越深。只有戚炘试图拉他上来,但即使是戚炘,也只是蹲在岸边伸出手,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你错了,你该到这里来’。
或许……如果有个不要命的人愿意陪他跳下沼泽的话,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即使没有什么改变,那么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在犯错,至少有人陪他一起,他不再孤单……
语琪决定在完成任务之余,陪他‘疯’上一回,也算是回报他之前那个不怎么算安慰的安慰。
她缓缓眯起眼,根据他所妄想的一切开始慢条斯理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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