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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旅奇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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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世间有三大行当,也是越老越香,所以经久不衰。一是账房,账算多了,好帐坏账都会做。二是状师,案办多了,活人死人都能判。三是大夫,病看多了,疑难杂症都能诊。

    张老眨了眨眼,还在运量。容辉却下了一跳,怔怔地看着潇璇。“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若只在山上治个头疼脑热还好,若给人治伤解读,无异于跳进‘是非窝’里。若被杀人灭口,或许临了还蒙在鼓里。”

    潇璇眉心微胀,侧头看了容辉一眼。眼神光风霁月,透着磊落安闲。容辉心悦臣服,又觉得自己想偏了,忙踏上一步,恭恭敬敬地给张老作了三个揖,喊了声:“张师傅!”又转身下楼,冲了杯红茶上来。

    张老微笑颔首,勉励容辉:“细心周到,孺子可教!”

    潇璇又和张老说起春季的养生之道,契阔半晌才走。容辉和万荣送她出门,潇璇看着万荣微微颔首,又吩咐容辉:“你随我来!”容辉应了声“是”;垂首跟上,看得万荣满心羡慕。

    潇璇盈盈迈步,转过药房,沿花径直去西苑。春光灿烂,暖风醉人。路旁五丈一楼,十丈一院。或是在茂林修竹之间,或是在绿树琼英之外。

    容辉跟在后面,不自觉伸了个懒腰,又见潇璇步履轻盈,风姿绰约,更加赏心悦目。待到没人处,不由快走两步,追上去问:“姐,你认识张师傅?”

    “当年在陈都时,一次师父生病,不敢去请大夫。我恰好碰见他,就请他去瞧病!”潇璇步履不停,缓缓地说:“师父和他一见如故,再回山时,就带上了他。”

    容辉满心奇怪,敢想敢问:“大家不都说‘掌门真人’是武林高手吗?怎么会病,又不敢请大夫?难道是花柳病,见不得人?”

    “呸!”潇璇瞪眼轻淬,眼角止不住往上挑,又悠悠自语:“当年时运不顺,师父连做了好几场祈福法会。又是抄经念咒,又是开坛画符。结果积劳成疾,就病倒了!”言语间也有几分笑意。

    容辉忍俊不禁:“掌门真人可真有趣,给人祈福,自己先病倒了!那当然不能请大夫,不然谁还信他!”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出两里多地,才到“潇雅轩”外。

    小院坐北朝南,十丈正方。青瓦乌门,十分幽静。院外花团锦簇,艳丽妖娆,种的竟是“一品红”和杜鹃花两种毒花。容辉吓了一跳,赶紧止步,束手等候。

    潇璇莞尔微笑,轻轻推门,闪进钻入,一丝内景也不让瞧。容辉忽见门轴微动,门缝中闪过一道精光,乌溜溜晶莹剔透,正是少女的眼眸,竟有个少女藏在门后偷看。

    “是潇璇,还是她的同屋姐妹?”容辉满心惬意,既然看见了,又觉得全身不自在。站直了太过严肃,随意了又过轻佻,正手足无措,又听门轴转动,“吱哟”轻响,潇璇应声走出。

    她拎出一只包袱,直接递给容辉,正色嘱咐:“这里面是一套春裳,十五两纹银,你恭恭敬敬地捧给张师傅。他行医多年,见多识广,你好好跟他学,吃不了亏!”

    容辉连连点头应是,捧回包袱,躬身呈给张大夫,正式当了徒弟。至此以后,凡有人上楼问诊,容辉都在一旁服侍,不避男女。

    张大夫只道潇璇有意接济,才给他送了个便宜徒弟。心存感激,又不想欠她人情,于是没人问诊时,就给容辉讲他周游行医的故事。三句话不离本行,端的是字字珠玑。非但无意怠慢,更比一般师傅用心。

    容辉看完药典,又对照医书,验证张老讲的故事。这日遇到疑窦,就拿着家传的医药经典请教张老。张老如获至宝,爱不释手,主动要求为容辉讲解其中道理。

    容辉只觉得书上的经验之谈说到了自己心里,看得十分顺眼。眼见张老如获至宝,反而觉得他大惊小怪,不由喊了声:“师傅!”

    张老连连摆手:“你有所不知,我当年若有这本医术傍身,早已功成名就。”又向容辉解释:“市面上纵有医书,不过是前人口述加切身经验。犹如夏虫井蛙,只适行当时当地。此书以养生为钢,辨阴阳,通四时,疏经络,调内息,归于气候习俗,当真是功参造化。”又问:“此书当世绝无仅有,一些药方、药材和药性,连我也没听过。想祖上绝非泛泛,不知怎么称呼?”

    容辉一直以为父亲敝帚自珍,不料真是古籍孤本。又想家里还有一大箱,岂非空入宝山?又想财不露白,于是推给潇璇:“这书是阿姐淘换回来的,您若喜欢,等她下次下山,我再求她多淘几本。”

    张老摆手轻叹:“这种抄本,可遇不可求。所幸有本总纲,与我凭添助益。”至此以后,容辉每得空闲,就去请教张老。

    张老结合自身经历,逐条应正。许多经验之谈只需稍加推论,就成了能著书立说的道理。他每讲一段,就叹息一回,只恨自己当年愚昧,没有多想一步。

第十四章 月下传功

    昼长夜短,草长莺飞,已是暮春时节。这日掌灯时分,容辉锁了药房,吃过晚饭,提回热水稍事梳洗,最后盘坐调息,以意导气,断断续续行完三个大周天,觉得腋下生风,力由心生,不由抬手拂出。袖风拂过,烛火顿熄。

    他一阵得意,正要睡去,忽听窗框“咚—咚—”响起,有人轻声询问:“睡了么!”语声清脆,正是潇璇。

    容辉大喜过望,跋鞋下床,到前厅推开窗格,只见潇璇披着一袭青衣。风中月下,好似身在烟中雾里。

    潇璇嫣然一笑:“你出来,我教你功夫!”

    此情此景,容辉欢喜不尽,提上鞋一跃出窗。潇璇轻飘飘跃出墙去,巧步徐行,风姿端丽。似缓实疾,衣袂带风,如要乘风奔月。容辉纵身跃起,双手抱住墙头,翻身跃下,又拔步紧追,如何也追她不上,心中不住嘀咕:“哥明明带着钥匙,为什么要跟着她跳墙?”一前一后,穿过密林花树,出了太极门,来到一处林间。

    容辉累得喘气:“今晚学什么?”

    潇璇歪头想了一会儿,商量容辉:“你内功已有根基,就从轻功开始学起吧!”

    容辉伺机卖弄:“教习说内功不到火候,是练不了轻功的!”

    潇璇瞪眼轻淬:“那是他自己不会,我这就教你,你要是打不赢人家,也好脚底抹油!”

    容辉心里直翻白眼,又听她说:“你蒙上眼睛,就在这林子里抓我,什么时候抓到了,轻功就算学成了!”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方绣帕。

    容辉当她童心未泯,还要玩“捉迷藏”,不住好笑,接过帕子,蒙住了眼睛,伸出手问:“你在哪儿?”

    潇璇退开两步,嗤嗤一笑:“我在这!”

    容辉循声定位,伸手去抓。潇璇闪身避入林中,藏在一棵树后,又逗他:“我在这!”

    容辉纵身扑去,一头撞在树上,衣襟中金铁相击,哗啦啦一阵乱想,竟还带着不少钱。他疼得眼冒晶星,“哎呦呦”连声呼痛。潇璇忍俊不禁:“我教你个乖,你要气行全身,连密无断,撞到树也不疼了!”说着摘下腰间一只荷包抛出:“拿去吧!若掉一枚,还不得心疼死你!”

    荷包十分精美,非但锦绣辉煌,还有流苏坠玉,竟不比容辉的家当便宜。容辉讪笑着接过荷包,先故意放到鼻前,狠狠嗅了一下,才掏出怀中钱财。

    安置好了,依法气行全身,再撞上树果然不如刚才疼痛,行动却十分涩滞。又听到潇璇连声欢笑:“我在这……我在这……”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着她,心中大是恼火。

    二人躲躲藏藏,两个时辰疏忽已过。容辉撞得鼻青脸肿,潇璇心下不忍,眼见他伸手扑来,就不再闪避。

    容辉一把抱住她,心里喜不自胜,哈哈大笑:“终于让我抓着了!”

    潇璇替他解下眼上绣帕,为他擦拭脸上灰尘,柔声说:“你且回去睡着,我们明天早上去看日出!”神情温和,语声婉转,沁人心扉。

    天气渐暖,潇璇通体只穿了三层单衣。容辉抱着她微微使劲,只觉五尺娇躯,不盈一握。更觉得肤质柔韧,心中不由一荡,又如火中取栗,赶紧放开双手,挠着头讪讪地笑。又觉得这番苦头没有白吃,一时间心摇神驰,想入非非。

    潇璇只觉一阵醇风袭来,闻得她头脑发蒙。待反应过来,身子不由一颤,面如霞飞。所幸夜色正浓,都看不清对方神情。她又故作镇定,讲起轻功要诀。语声寥寥,身影相随,渐行渐远。

    次日天还没亮,潇璇又拧来一只小包囊。她穿着雪绫中衣,丝带束发,青丝垂在背后,只戴着一对珍珠耳钉。既简约大方,又让人不敢轻怠。

    容辉见她衣白胜雪,光光亮亮,微觉惭愧,又好奇问她:“这包里装着什么?”

    潇璇神秘一笑:“待会就知道了!”凤眼如星,带着几分狡黠,晨风中更添娇艳。

    容辉想是点心:“你生得这么好看,做的点心自然好吃!”接着想到二人并坐山岗,一面看日出,一面吃点心,顿时心花怒放。

    二人循小路窜出树障,直去东面山峰。容辉刚跟入灌木,潇璇忽从布囊中摸出一颗石子,运劲弹出。石子破风,“嗤——”,一声长响,正中容辉背心。

    容辉痛入骨髓,“哎哟”一声惨叫。潇璇洋洋得意:“敢占姐的便宜,这就是占姐便宜的代价!”却正色训斥:“不是跟你说了么!气行全身,还不快跑!”又拈起石子,运劲弹出。“嗤——”,又是一声长响。

    容辉哪敢争辩,拔步急奔。气行全身,石子击上,只是微微一麻。待二人距离近了,石上真力就不易化解。打在身上,还是钻心地痛,又逼得他拔步快奔。

    容辉跑出两里,又饿又痛,实在熬不住,只得求饶:“好姐姐……”一开口,又破了全身气门。

    潇璇不让他说话,瞪眼喝斥:“气环自我运,你只管向前跑!”说着“嗤—嗤—嗤—”连弹三颗石子,打得容辉“哇—哇—”呼痛,只好忍痛疾奔。

    他好不容易奔上山峰,只觉背后钻心地疼,心中不住咒骂:“剑山易改,秉性难移,哥大意了!”

    潇璇抓住容辉的后衣领,一把扯下,见他背上红一处,紫一处,处处都在要穴,心都碎了。又柔声嘱咐:“你坐下练功,但有所觉,不管不顾。”说着盘膝运气,替他调理内息。

    容辉闻音知雅,吐出胸中一口浊气,盘膝坐下,自行调理内息。运功片刻,气息但有涩滞,就觉得背上一凉,真气瞬时通过。

    他从前气行“十二正经”,中途总得停下十好几次,这次却一气呵成,于是不自觉地以意导气,又往“奇经八脉”上走。虽行得缓慢曲折,竟也一气呵成。气随意动,竟越来越强,颇有细流成河,百川汇海之感。

    容辉全身舒坦,又行了两个周天,仍是一气呵成。待觉得精神不济,才收敛气息,长长吐出口气。睁开眼来,只见远山朦胧,暮霭苍茫间乌云翻滚,红光跳跃,顿时心旷神怡。过不多时,红日升起,晨雾立散,万物欣欣向荣,好不壮观!

    他感慨万千:“一束光明,就能让天地焕然一新。任是沧海桑田,我自东升西落。任是忠奸好坏,我自不偏不倚。”他不由站起身来,一颗心好似飞到了九重天上,日光般俯瞰山川,如与天地为依。

    容辉凝立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好生奇怪:“这是什么感觉?”冥思时才体会,忽觉“今是而昨非”,阿谀市侩、贪嘴赌钱等颇为渺不足道。若每天早上来看上一眼,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还有什么想不开?又看向潇璇,四目相接,相互会心一笑。

    “这家伙好像长高了!”潇璇触景生情,又不住腹诽:“在姐面前,是龙就要盘着,是虎也要趴着。”抬手一掌,狠狠拍在容辉肩头,笑着嗔他:“发什么愣,走啦!”

    回去路上,潇璇依旧追着容辉,用石子弹他。容辉也不再求饶,只管气行全身,快步前冲,却比来时快出许多。两个人前后追逐,竟能一教高下。不过一个是乘风徐行,一个是急于奔命,仍相去甚远。

    容辉跑到“太极门”外才停,这次感觉大不一样,好像自己成了高手。潇璇看得分明,拿他打趣:“一口气若越走越弱,那练得什么功?这叫‘先天境界’,多少人觊觎一生,也不能观其崖岸。”

    容辉只知道内功越炼越深,新手一跃不过三尺,高手能一跃三丈,高来高去,头一次听说还分“境界”,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潇璇郑重告诫:“山上只有你我二人达此境界,今后你听我的,切不可在人前显露身手。”语气平平,既非要求,也非命令,似与知己聊天。

    容辉见自己能和潇璇相提并论,只当保守两人间的“小秘密”,欣然答应。潇璇又嘱咐他:“记着,时时气行全身,勤加练拳。”

    至此以后,二人早看日出,晚看日落,夜间捉迷藏。春过夏至,容辉轻功已有境界。后来又学了上乘掌法和剑法后,就能和潇璇拆上几招。一个口传身授,尽心尽力。一个虚心勤奋,毕恭毕敬。均觉姐弟之间,能做到如此情分,今生再无遗憾。

    夏雨初歇,斜阳依旧。寮房让轻功好的弟子去松林里割油,每天五十闻。容辉怕漏了陷,忍住没去,于是早早吃过晚饭,又往西峰去看日落,刚到山脚,忽听草丛细索,“我在这!”潇璇应声跃出。她换了夏装,雪绫半臂,银丝刺绣。纱袖如烟,玉镯锃亮,显得格外清凉。罗裙飞扬,翩翩落地,又添一份潇洒。

    两个人相视一笑,并肩上山。容辉目光明亮,不时瞥眼偷瞧,只觉今天这个“小人儿”分外惊艳,让人赏心悦目。潇璇凤眸如星,款款迈步,十分镇定。所幸夕阳将落,红霞耀天,掩住了她一脸娇羞。

    二人走到山顶时,夕阳已掩去一角。日如红烛,云若霞帔,天地舞红妆。正看得出神,忽听脚步身向,有人小跑上来。潇璇羞得无地自容,连连顿足,恨不得从峰上跳下去。

    容辉只觉得扫兴,转眼见她憨态焦灼,不由握住她手,主动挡在她身前。又觉得那只小手动了动,两只手掌心相对,十指紧握。他的心蓦地燃烧起来:“这是主动……”一时间豪气干云,伫立山峰,凝视来路。

    倩影晃动,来人是个紫衣少女。她目光明亮,一路小跑,显然有备而来。容辉就怕被人无意撞见,随口嚷嚷,给潇璇抹黑。眼见来人是那发桃符的姑娘,潇璇的同居姐妹,不由涨红了脸,恨不得转身跳崖。

    两只手均是一颤,一起松开。紫衫姑娘轻喘微微,跑上来先白了容辉一眼,才告诉潇璇:“不好了,师父生病了!”

    潇璇也看了容辉一眼,定下心神,直接问他:“大夫怎么说?”

    “大夫诊不出病因,不敢用药!”少女深深吸了口气,才调匀呼吸,接着说:“长老们正在往‘无量阁’探病,我姐姐正挡着他们,师姐看怎么办!”

    潇璇神情凝重,微微颔首,一字字地问:“那你们怎么看?”

    少女看向容辉,示意身旁有耳。“他不是外人,知道也好!”潇璇接着问:“你们博览群书野史,一定猜到了一些端倪,是不是?”

    紫衣少女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师父说他练的是‘晨昏功’,刚才行气时忽然全身刺痛,接着四肢无力,开口都难。大夫说是岔了气,只能自行疗养。姐姐偷偷跟我说,师父中的是慢性剧毒,他功力又深,不易察觉,已是积极重难返。”

    容辉在旁边听得清楚,忍不住插嘴:“你们不让人探病,是不是‘掌门真人’糊涂了?”

    二女均是一怔,紫衣少女连声辩解:“师父最近不过心有旁顾,脾气有些大罢了。哪有糊涂……”话言至此,自己也有些唏嘘。

    “那是丹毒!”容辉抬头望天,缓缓地说:“张师傅说,凡是烧丹炼汞的方士,多是四肢无力,脾气暴躁。最后瘫痪在床,奄奄而亡。”

    “你胡说!”紫衣少女瞪大眼睛斥他:“我师父不过吃些‘正气丸’,‘雪精丹’,都是蜜制的丸药,从不烧丹炼汞。”

    “是啊!”潇璇点头赞同:“病从口入,茶水由我先尝,并无不妥。灶上的人也没这么傻,往食材里投毒!”说着盈盈迈步,走下山去。

    紫衣少女又瞪了容辉一眼,跟在一旁。容辉若无其事,微笑着款步跟上,心里却患得患失:“‘太虚观’是十方道观,若嫡支弟子孝贤,‘掌门’由师徒相传。若嫡支不肖,掌门则由众长老拥立……大夫问诊,纵然没病,也要开一计健脾安神的汤药。如今不敢下药,看来‘掌门真人’病情险恶……众长老争相探病,看来觊觎已久,正在打听虚实。这么一起哄,可就轮不到潇璇了!”

    他浮想联翩,推而广之:“以她的才能品貌,自然是争夺掌门的有力人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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