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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姜航当时看见这两株小草，跟见到了宝贝一样。

　　　　“酋长，我没事了。”姜盘激动的说道，他的身体自然他能感受的到，当伤口停止流血时，姜盘第一时间发现了。

　　　　这也太神奇了。

　　　　姜盘捶了两下胸膛表示没事，众人立即欢天喜地的呼喊了起来。

　　　　看着围绕篝火载歌载舞的原始人，姜航笑着摇了摇头，这群原始人，虽然蠢笨了点，但在他们身上，姜航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温暖，这是他在大城市的尔虞我诈间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欢呼间，姜航突然注意到了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旁边，她扭扭捏捏的模样，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姜航讲，“有什么事吗？”

　　　　女人很不好意思，微微低着头，“酋长，你那个神奇的草药，能不能给我一点？”

　　　　“你说止血的草药？”

　　　　姜航一愣，他摘的两株蓟草全用给姜盘了，手头励哪还有剩。

　　　　不过没事，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分子，姜航怎么可能就知道一种止血方法。

　　　　他关切的问道，“草药我用完了，不过你受了什么伤，哪里流血？跟我说一声，我或许可以想到办法。”

　　　　女人犹豫了片刻，抬起头说道：“我下面好像受伤了，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流血——”

　　　　姜航：“”

　　　　女人见姜航不说话，又向前了一步，“酋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止血？今天，又流血了，我好怕自己会死——”

　　　　

第16章　制作陶器（上）（）　
在性教育还没接触的原始年代，姜航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们解释这个问题。

　　　　可人家泪眼汪汪的看着你，你总不可能不回答吧，万一女孩子整天忧心忡忡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姜航心里也会感到愧疚的。

　　　　所幸现在部落的女性人数少，未成年的女孩看过去就两个，只需要分别安慰一下就足够了——成年的十个女性族人则早就习惯了流血，没问出口，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日后。

　　　　等扩张领土，吞并其他部落，姜山部落的人口真正发展起来的时候，姜航还是有必要普及一下性知识的。

　　　　最后想了半天，姜航最只能用粗浅的语言解释，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事情，放宽心就好，这几天流血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姜航特意叮嘱了几句——在这段时间，你一定要记得勤换兽皮。

　　　　这几天，是女人最烦躁的几天，也是她们最脆弱的几天。

　　　　如果不注意，很容易感染乃至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在非洲，每年都有几万女性死于音道感染，而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因为没有勤换卫生巾的缘故。

　　　　甚至在非洲某些落后地区，为了防止感染，还有女性割礼这种落后病态的少女成年仪式。

　　　　姜航不讨厌落后，也不讨厌无知，只是厌恶将无知当成美的愚昧思想。

　　　　非洲的少女的成年礼如此，几十年前的裹小脚亦是如此，但这是在原始时代，只要姜航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决不允许这种畸形的教育出现的。

　　　　男人们在用石斧切割黑角龙的肉，一大半是准备放在木炭上熏干，制作干肉来贮备，人们们热闹哄哄的聚成一团，就算是爱吃甜食的小孩，也放下红薯，围着黑角龙的肉在打转。

　　　　三阶凶兽的肉可是珍品，大部落里的孩子也没机会多吃。

　　　　虽然三阶凶兽的肉，没精血对身体的帮助那么多，但对身体的益处还是要远远高于普通的野兽肉。

　　　　吃一口，提神醒脑。

　　　　另一边。

　　　　姜航拿了骨耜，将木桶里的黏土挖出来翻倒在地上，加入一些泥土，用骨耜左右搅拌着。

　　　　这些湿黄泥是不错制作材料。

　　　　将几颗较大的石子从黏土里扒出来，姜航从石洞旁找了两块平滑的木板，又用自己吩咐人做的木碗舀了一碗水，在黏土前席地而坐。

　　　　说起来，这还不是姜航第一次制作陶瓷。

　　　　在姜航印象里，他还小的时候，曾在父母的陪同下去过少年宫，在那做过陶器，当时的黏土是放在一块电动陶轮上，只需要捧着双手，就可以制作出光滑的陶器。

　　　　制作完成后，只需要小心的将碗状的黏土取下，放入烤箱里，然后等十分钟就可以烤制成型了。

　　　　接下来就是自己用水彩在陶器上绘画图案的时间——

　　　　但是现在在原始时代。

　　　　没有电动的陶轮，也没有可以定时的烤箱，就连现在托着两块黏土的石片，也是姜航好不容易从山脚找到的。

　　　　姜航犯了难。

　　　　原始社会的落后是生产力和生产工具的双重落后，然而生产能力却是建造在必要的生产工具之上，没有电动陶轮，就无法用手捧出陶器，也无法烤制出陶器。

　　　　皱眉思索片刻，姜航只能采用另一个办法——捏。

　　　　他把那些已经切割完黑角龙肉的人们一起喊过来，捏制陶器。

　　　　听到酋长这个命令，再加上姜航一个人对着黏土又捏又揉，他们的脸色不由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

　　　　酋长到底想干嘛？

　　　　制作碗吗？——黏土捏出来的碗又软又湿，一碰就塌，还不如镂空木空来的快捷多了。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酋长为什么要舍弃好用的木碗，来用黏土捏泥碗。

　　　　不过族人们也都习惯了，当时看酋长制作什么的木头，不也是一脸懵逼吗，结果真的能制造出可饮用的清水来，现在酋长要捏泥碗，肯定也有他的想法！

　　　　说不定捏出来的泥碗被酋长施加了巫术后，就能飞了呢？

　　　　不得不说，原始人在想象力这一块，并不比现代人要差。

　　　　族人们一个个捏的不亦乐乎，将泥碗摆在巨大的石板上，个个用手捏制的泥碗模样七扭八歪，极其难看，就像是一坨坨不规则形状的泥球，有的甚至刚放上去，就已经塌了。

　　　　这能当碗或罐子吗？

　　　　姜航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念头，摇摇头，他看着手中自己刚捏出来，在众多泥球里模样算顶尖的泥碗，一翻手，‘啪’的一声拍扁了。

　　　　他不想浪费黏土。

　　　　难看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还有难以烧制的难题，奇形怪状的泥碗在烧制过程中很容易因为受热不均匀，膨胀而导致碎裂，即便难得烧制成功了，也会磕磕碰碰，很难保留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古代留下来的陶器大多是规则的圆罐，这不仅仅是因为美观，还有易于烧制，易于保存的原因在。

　　　　唉，还是不行，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姜航摇头，自己之前想的制作陶器，完全是在有陶轮的情况下制作的，一旦没有了陶轮，各种各样的问题都会显现出来

　　　　太难了。

　　　　这陶器——

　　　　要不我干脆先回现实世界，带两个高压锅回来，骗他们这是我自己做的得了。

　　　　姜航越想越头痛，面对困难的逃避想法在心里作祟。

　　　　内心之中，他甚至有一个强烈的意愿想回到现实社会，落后的生产工具是在太痛苦了，一切所想的东西都很难得到发挥。

　　　　实在不行，我带个陶轮回来，手动的也行。

　　　　想不出来办法，姜航索性不再去想，招呼着部落去吃烤肉。

　　　　黑角龙瓷实饱满的肉肥瘦相间，在篝火上炙烤，滚烫的油脂在表明起泡翻滚，浓郁的香气在鼻尖充斥。

　　　　美食，是最能解决人们烦恼的一件事情。

　　　　尤其还有每一口下去，黑角龙凶兽肉内的能量，丝丝涌入体内，精神舒爽，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姜航大快朵颐，吃了个痛快。

　　　　吃饱后，收拾完篝火现场，小孩们在地上玩耍了一阵，在大人的呼唤下，一个接一个回到了洞内。

　　　　只有姜航一人还坐在木头上，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姜盘看向姜航：“酋长？”

　　　　姜航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我想睡外面。”

　　　　姜盘犹豫了。

　　　　睡在外面是一种很危险的事情，天知道没了篝火，会有什么样的动物来窥探？但好在姜山部落在这扎根已久，附近的凶兽应该清理光了，食人鸟短时间内也不会回来

　　　　姜盘眼神闪烁，最终点了点投同意了。

　　　　他将一枚牛角放在姜航身边，郑重道：“有事就用力吹他！”

第17章　制作陶器（下）（）　
夜如黑幕，漫天繁星。

　　　　山坡之上，姜航斜躺在山坡上，嘴中叼着一根青草，轻轻咀嚼，一股微苦的味道在空中弥漫而开。

　　　　伸出手掌，挡着半弯的圆月，姜航轻轻吐了口气。

　　　　“唉，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制作出规则的圆陶器。”

　　　　难道真的要我从现实世界搬一台陶轮回来，才能制作成功吗？

　　　　姜盘摇了摇头，他在历史书中看到过，在新石器时代就曾发现过陶器碎片。

　　　　虽然现在所处的石器时代与教科书上的不同，但那时候的原始人都可以制作陶器，为什么我不行？

　　　　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让姜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手边忽然出现了轻微的拉扯，姜航扭头看去，是金角银角两只小鹿寻着山洞出来，轻轻拉扯着姜航似乎有什么事想说？

　　　　“晚上刚吃过奶，又饿了？要不吃草吧，我现在给没有别的东西给你吃。”

　　　　姜航从地上拔了一根小草递过去，金角一口咬在嘴里，扭头又吐了出来，依旧死死扯着姜航的袖子不放。

　　　　“你们俩到底想干啥？”

　　　　姜航把嘴里叼着的青草一吐，拍了拍身体站起来。顺着两头小鹿跑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头小鹿一前一后的钻进草丛里，身形摇摆了两下，在一个位置抖抖屁股，竟然就地开始拉屎

　　　　卧了个槽——

　　　　你们把我半夜拉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们俩放风拉屎？

　　　　姜航已经不想吐槽了，养了两头鹿，怎么感觉像养了两个孩子一样，半夜拉屎也会害怕，怕也就算了，还要拉着他一起过来。

　　　　看着金角银角一脸舒坦的畅快模样，姜航叹了口气，算了，就当做出来溜达一圈透透气吧。

　　　　月光被树影遮蔽，留下斑驳的光影，连树林里的空气都是静幽幽的，只有时不时在丛林深处传来两声野兽的咆哮，确实有些渗的慌。

　　　　姜航扭头左右看了看，这两小家伙还在地上拉的欢呢。

　　　　姜航也是无聊，无处可看，观察起地上的便便来。

　　　　鹿的屎不是一条一条的，而是一粒粒像巧克力豆，说起一条条缠绕起来的便便，姜航想起以前看动画片里，懒洋洋头顶上的便便发型。

　　　　那一圈一圈压实的便便，倒过来就像是陶器？！

　　　　姜航身体陡然打了一个激灵。

　　　　对啊！

　　　　我用手捏不出规则的圆罐，我可以将黏土搓成线条，然后像便便一样一圈一圈叠在上面，然后翻过来压实，再将黏土涂抹在便便外形的陶器表面。

　　　　这不就做成了一个规则的圆罐？

　　　　我真是爱死你们了。

　　　　姜航内心大喜，抱着刚拉完屎的金角猛亲了一口，立即摸出藏在兽皮里的燧石。

　　　　生火，倒黏土。

　　　　熊熊的篝火将周围映若白日，一如此刻现在的心情，姜航说做就做，直接就将刚放进木桶里的黏土全部倒在了石板上。

　　　　黏土有些干，他又加了些水，用骨耜大力搅拌成适合的黏度。

　　　　随后找了一颗最近的大树，成为一级战士的姜航身体素质提高了十倍不止，爬树这种简单活自然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爬上大树，折了一根笔直手臂粗细的树枝下来。

　　　　用石斧削去树枝表面凹凸不平的树皮，再将两头砍出稍细的部分，可做擀面杖的握柄使用。

　　　　放在石板上的黏土因为重力已经完全铺开了，姜航用简易的擀面杖用力碾压黏土，压平，再揉起，如此重复，以压出黏土里的空气，更方便黏土塑造成型。

　　　　在确定将空气差不多压出去之后，姜航再一次用力的将黏土碾成一张宽大的泥饼。

　　　　用手估摸了一下泥饼的厚度，约莫两公分厚。

　　　　接着姜航用薄薄的石片在泥饼上划了几道，将泥饼切成一条一条形状，姜航抽长度适中的一条出来，用手搓成长蛇的形状。

　　　　等一条条被切开的泥饼都搓成了长蛇状，姜航擦了把额头，早已满头大汗。

　　　　姜航不敢放松，将一条泥条抽出来，一圈一圈的盘绕在石片上，加水固定，形成扁平的底部。

　　　　随后姜航又挑了一条较长的，绕着底部，一圈一圈缠绕上去，像是围绕着树枝缠绕的细蛇，每一次缠绕都会更往外一点，等到了最宽的距离后，又慢慢的往里收缩。

　　　　一个三十公分高的陶罐已经形成了。

　　　　不过这还不够，一条一条的外形很容易在烤制中崩裂，姜航舀了一碗清水，抓一点黏土，小心翼翼的摸匀在陶罐的表面。

　　　　像水泥匠手里的瓦刀，谨慎小心的抹匀陶罐间不平的纹路。

　　　　这是一个耐心活。

　　　　一边用手托着小石片，另一只手在陶罐表面不断涂抹，小心翼翼的将黏土间的缝隙弥补，等外面光滑了以后，再把手伸到里面去摸匀。

　　　　第一只陶罐，从制作到完成，姜航足足花费了近五十分钟。

　　　　这比他小时候第一次做陶器花的时间还要久。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了，姜航是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完成的，困难程度和有陶轮的情况犹如天差地别，时间当然也会成倍的提升。

　　　　等码出七个陶器的时候，估摸着都已经过了三个小时的时间。

　　　　一排陶器被篝火映的红彤彤的，姜航轻轻抚摸表面，细腻光滑，忐忑的心情竟比初次牵女孩滑嫩的小手还要让他激动。

　　　　等烤制成功之后，就可以烹煮美味的肉汤了

　　　　袅袅的烟气在空中弥漫，萝卜，凶兽肉炖煮的清香四溢，虽然还没开始，姜航光是拿着着细腻的陶罐，就忍不住口中生津了。

　　　　而为了便于拿捏，姜航还在每个陶器旁沾了两个‘耳朵’，方便以后将火堆上的陶罐拿下来。

　　　　泥胚风干，接下来就是烧制过程了。

　　　　也不知道第一次烧制，能够剩下几个。

　　　　姜航将七个或大或小的陶器排成一个圆形，从树林里抱出一堆的干柴禾，小心翼翼的架在陶器上，又从储藏的山洞里抱来大堆大堆的干草，洋洋洒洒的撒在干柴禾上，像是一个小山丘。

　　　　从篝火那那来一根带火的木棍，丢尽干草里，一大片火舌立即将中心吞吐了进去。

　　　　折腾了一宿，姜航都有些累了，他半烤在一旁，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不断的添柴火就行了。

　　　　火苗烧了一夜。

　　　　等到熄灭的时候，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第18章　舌尖上的部落（）　
春日的朝霞从东边向整个世界蔓延，带着暖意，微红像油画涂抹在天空，淡黄色的太阳在云中浮起，森林里的已漂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淡淡的金光洒在上面，唤醒了无数的飞鸟。

　　　　洞口的巨石没有堵上，浓白的雾气随着晨风吹入洞口，姜盘揉了揉眼睛，醒了。

　　　　淡淡的雾气在身边缭绕，轻扭两下胳膊，左边胸膛的伤口位置已经结痂，但用力一按还是有些痛楚，好在今天是雾天，不宜狩猎。

　　　　休息一天吧，反正今天是雾天。

　　　　姜盘难得的再一次躺下，在心里想到。

　　　　抬头向洞外看去，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酋长，只有一闪一闪的红色火苗在蹿腾，应该是部落里的女人起来烹制早饭了，不过这时间，也太早了些。

　　　　姜盘动了动鼻子。

　　　　今天的雾气味道似乎有点特别，浓浓的水汽里还夹杂着一股肉的香味，又不像是烤肉的芬芳，淡淡的蔬菜在空气铺垫开，像一只小猫的爪子不断挠着姜盘饥肠辘辘的胃部。

　　　　还是睡觉要紧，姜盘翻了这个身。

　　　　昨晚黑角龙的肉可吃了不少，睡了一晚上肚子里还有些存货，想想昨晚吃的烤肉，金黄的油脂在篝火上吱吱作响，还是真好吃这香味，我受不了了！

　　　　姜盘对自己的催眠失败，用力一拍兽皮坐了起来，左手牵扯到伤口，痛的呲牙咧嘴。

　　　　捂着胸膛，姜航直接朝洞外走去，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在浓雾当中烤东西。

　　　　拨开浓浓的白雾，竟是酋长蹲在篝火旁。

　　　　半蹲着的姜航似乎没注意到姜盘，浓白的雾气化作水珠挂在眉毛上，姜航摸了把脸，手握一把宽大像扇子的树叶慢慢扇动火苗，专心致志。

　　　　而火苗上是五个用树枝吊起来的罐子，虽然罐子上盖着木板，但诱人的香气仍止不住的从罐子里溢出。

　　　　越靠近，越是香气扑鼻。

　　　　姜盘舔了舔舌头。

　　　　这是什么？

　　　　他没见过黑色的圆罐，也从来没闻到过如此犹如的香味，浑身的汗毛都微微舒张着，似乎沉醉在这浓郁的香味当中。

　　　　陶罐上的汁水在翻滚着冒泡，激荡出浓重却不刺激的氤氲，姜航估摸了下时间，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