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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纪事(完结+全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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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现在除了睡觉修炼之外又多了一项消遣——看电视。免费全3D的海底世界喔~
就是只有一个频道，并且这个海底世界确实荒芜了些。
啧啧，实在不行你给我来个2012我也认了啊，东海漩涡这么好的条件放着不用什么的，太浪费了。
断成两截的羲和被我放在一边，上面的血迹早就干了，剥落下来掉进底下的海水里，稀释到跟没存在过一样。
说起来，玄霄死了多久了？不知道有没有在魔界重生。
十九年的时间，再见面的时候，尽管从来没有开口说，我也还是多少觉得玄霄和我记忆里的那个，有了许多的变化。并不是变得难以接受，变坏或者其他，只是……好像有些生疏，就是有些别扭。
不过现在想想……他其实没变，变得大概是我。
也许吧。
都说魔死了以后，会在数年之后于魔界重聚成形，就不知道是仍然记得前尘旧事，还是往事皆忘，开启一段新的魔生。按照那些魔的打架的折损程度和乐此不疲勇往直前的态度，估计是前者，但是……希望是后者。
当一个快快乐乐的魔，挺好的。
……等等……为什么总觉得这个想法如此惊悚……
其实吧，锁链和东海漩涡都不是问题，我就是还没想好出去干什么。
结果这么一耽搁，把玄霄给耽搁没了。
他一没了，我就更不知道该出去干什么了。
……恶性循环。
数一数，安邑早没了，龙渊也没了，魔剑在锁妖塔但是不知道去接红葵的话会不会变成我没了，慕容紫英……
诶，他就和云天河他们幸幸福福呆一块儿就好了。经此一役，估摸着他对修仙也失望了，当个游侠什么的锄强扶弱也挺好。百年的寿命，足够活出精彩活出幸福活的毫无遗憾死得其所了。
对了，改天儿我想通了出去东海，可以考虑考虑去看看他们的后人。
那只长大了一点更亮了一点的鱼游了过来，拿嘴蹭了蹭我牢房外面，使了半天劲进不来，最后无趣地摆摆尾巴游走了。
那一点它身上发出的光也远了，看起来就像是被这一片暗沉的黑暗吞没了一样。
不过没关系，明儿这孩子还回来，它现在就是我的手表，准时的很。
虽然我一直觉得这么一对照，我的时间跨度应该比外面大得多。
目送手表远去，我刚要闭上眼，就瞅着那光又回来了，不禁就是有点儿诧异。
今天怎么变了？
这岂不是表示以后我的手表要不准了，我又得恢复以前那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的日子！？
这不行，我得好好跟这孩子沟通沟通，实在不行……就揍到他同意吧。
光渐渐近了，并不刺眼，甚至算不上明亮，却依然让我眯了眯眼睛。
比记忆中成熟了许多的面容。
抬手遮了遮眼睛，又放了下来，我索性闭上眼睛，微微杨了唇角露出一个笑容，很是心平气和地开口问了。
“你怎么来了？”
“……”
慕容紫英没有说话，就眉头越皱越紧。
倒是他身后的韩菱纱先开了口，语气故作轻松地带着点儿小小的得意。
“自然是带你离开这儿的，不然啊，小紫英就要真的变成冰块脸了。好了，不多说了，这呼呼果可是我收藏的宝贝，就这么几颗。”
“你们又进不……翳影枝？”
见着韩菱纱三人鱼贯而入，这间决算不上大的牢房填的满满当当，热闹是热闹，只可惜我倒是宁愿别这么热闹了。
伸手揉了揉额角，我睁眼瞥了他们三人，摇摇头。
“实在胡来，鬼界是你们三个大活人一而再再而三去的地方吗？”
“不是，这翳影枝是一个自称临猗的鬼交给我们的。”
韩菱纱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看了云天河一眼，微微笑了起来，模样看起来和以前没多少变化，不过这个气质嘛……怎么说，成长为好女人了。
起码，比一个一进来就盯着我手脚和那把断了的羲和看的，和一个一进来就四下里逡巡在找玄霄的，好多了。
“临猗吗。”
我支起右脚，拖得锁链一阵颤响。
“他就这么笃定我肯跟你们出去？”
“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嘛~”
韩菱纱对我眨了眨眼，脸不红心不跳地篡改了这句名言。
“祖……”
云天河抓了抓脑袋，四下里已经打量了七七八八遍，才皱着眉开口。
“玄霄……大哥他，不和你在一起吗？”
我挑了挑眉，仰头看云天河，顿了顿，伸手摸摸鼻尖，哗啦哗啦的锁链声音在这片空寂的海域中格外清晰。
“你还肯认他做大哥？”
“……恩……”
云天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比以前看起来稳重了很多。
“我想了很久，那时候……我和大哥都说了很多气话。在我心里，玄霄一直是我大哥，他就算做错了，也不该……所以我想救他出去。”
“看你们的模样，外面才过去十几年吧，”
换了个姿势，我对他一摊手，摇了摇头。
“哎……我还以为，自己又睡过去了几百年……如此看来，再过个几十年，你就能见到他了。”
“咦？”
云天河奇怪地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韩菱纱，抓了抓脑袋。
“玄霄凡身入魔，然后这东海之渊的阴寒之气淬炼了他的魔气，接着那个漩涡为了平衡就开始暴动吸灵气，你大哥看不出来的很具有牺牲精神，牺牲了他一个死去魔界，等待再一次凝聚成魔，”
我摸摸鼻尖，越说越忍不住皱起眉，看了云天河从不解到似懂非懂到若有所思到震惊到怎会如此的表情变化，挑了挑唇角一摊手。
“就这样。对了，如果来得快，再过个几十年，你就可以去魔界找到他了，至于他还记不记得玄霄……这我就不清楚了。”
“怎会如此……他……”
韩菱纱低低出声，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慕容紫英一眼，一手抵在下颚。
“所以……临猗才会那么说……”
“临猗怎么说？”
我挑眉看韩菱纱，却见慕容紫英走过来，单膝跪在我身前，弯下、身伸手握了握我的脚踝。
我瞪他一眼，熟归熟，动手动脚照样叫你好看啊。
慕容紫英沿着扣在脚踝上的锁链摸了出去，期间传来铿铿两声，估计是在试硬度。
然后在我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又伸手握了握我的手腕，这一次没有沿着锁链摸出去，而是用食指向了扣在我手腕上的那一圈里探，失败后换了小指，指腹磨着手腕的皮肤，泛着有些奇怪的感觉。
我皱了皱眉，一缩手收了回去，边缘磕到慕容紫英的小指，我瞥见他眉间轻轻动了动，也不知道是乍然而来的疼痛还是其他。
慕容紫英收回手，站起身看向韩菱纱，略略点了点头。
“确非凡器可断。”
他的视线拐到我身上一转，眉头又是皱了皱。
“以……祖之实力，挣脱束缚却也并非难事。”
韩菱纱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紫英摇摇头，那神情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怜悯。
云天河也皱了眉，依旧状态外地发问。
“既然如此，那祖你为什么不离开呢！？还有……大哥他……”
“怎么，刚才还说的信誓旦旦，一听玄霄成魔，就又不想认这个大哥了？”
单手撑在地上，为了防止刚才的情况再发生，我站起身来，哗啦哗啦的锁链听的韩菱纱三人都皱紧了眉，不知怎的，我莫名就是很爽……
完了……
……这么多年，我终于被折腾变、态了。
“不是这样！”
云天河立马就反驳，反驳完了小心翼翼瞥看一眼韩菱纱，压下脸很沉稳地摇摇头。
“我仍当他是大哥，不会变。”
“不过我想他应该不稀罕了吧。”
摸摸鼻尖，我懒洋洋地靠在水壁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啧啧，有了链子，这个姿势怎么做怎么别扭。
“另外，顺便说一句，灵力的话，托这漩涡的福，我现在只有以前的五成水平。”
虽然，我挣开这锁链靠的从来都不是灵力来着，事实上，前不久，我还嫌弃这东西大了点，特意改小了下……天生自带技能什么的，就是好用。
等等……慕容紫英他刚才……不会发现了吧？
想着，我下意识地瞥了慕容紫英一眼，正对上他的视线，啧啧，目光沉沉，隐而不发啊……
“……”
慕容紫英看着我沉默不语……这孩子终于长的比我高了，现在居高而下地俯视着我，别说，还真有些威慑力……
……也许只是因为我心虚。
就跟十九年后再见玄霄总有些不自在一样，东海了十几年后再看慕容紫英……也有些不自在，尤其是想到十几年前我做了选择的那件事的时候。
慕容紫英转头看韩菱纱，韩菱纱果断去拿断了的羲和。
我条件反射地眼神一凛，就被慕容紫英捏着手，切菜砍瓜一样蹭蹭蹭几声划断了铁链。还没等我感慨下果然被发现了，整个人就被慕容紫英拦腰抱了起来……
等等……等等！
慕容小紫英，你以下犯上，你目无礼法，你……
“……不过如此简单……”
慕容紫英的声音从头上落下，明明很轻，却是硬邦邦地砸了下来。
“你还要将自己困多久……”
“……”
轻轻叹了一口气，我用左手在右手手腕上一圈，转了几转，放下来，又叹了一口气。
“……我自己能走。”
“……”
慕容紫英沉默，当没听见。
我只觉眼角微微抽了抽，这孩子，越大越不可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抽的很厉害啊……喂
于是，多少多少年后，紫花来了
另，开了新坑，主仙五的BG文，CP龙幽，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欢迎收藏养肥当然有评论最好，评论是动力嘛笑，地址——
虽然给了地址，可最近**抽得厉害，不知道我昨晚发的章节上去了没，姑娘们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就从作者专栏里找吧，如果再不嫌麻烦的话……对手指，顺便也作收一下咱吧~
昆仑旧地
我敢打包票，临猗绝对不止给了他们三翳影枝……
另外，许久不见天日，阳光真是有够刺眼啊。
我这边仍然适应着久未的太阳，那边友情相助为朋友两肋插刀的韩菱纱和云天河已经跟慕容紫英说再见，理由的话……居然是云天河腼腆笑了说菱纱有孕在身不宜操劳。韩菱纱就在那边笑的娇羞，边伸手摸肚子，边意味深长地瞥我这边。
我无视她的视线，这妹子意味深长的时候多了，不过……
……你妹啊，不宜操劳，知道不宜操劳韩菱纱还让人家跟着去东海救我！？不知道那里抵得过多少操劳啊是不是！？
不知轻重！
……我不会说谢谢的，多此一举！
那个目光总有些呆滞的柳梦璃安安静静地站在慕容紫英身边，韩菱纱牵了她的手，才跟着他两一起御剑走了，剩下我和慕容紫英，在这总觉得有点眼熟的地方呆着。
说眼熟，是因为我貌似见过这把插、在雪地里只露出半个剑身的巨剑，不过记忆里，貌似它是插、在冰台上的，而且直面的，便是通往琼华山门的层层台阶。虽然因为角度和距离的关系，看不清全貌，但是蓝天白云下的重重屋檐，还是很有气派的。不像现在……
……啧啧，一览无遗视野开阔啊。估计这一片的制高点就是这把剑了。
至于那些很有规律地凸出雪面的翘起……我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活动了下手腕，听了那么多年的丁零当啷声一下子没有了，还真有点儿不太习惯。挑挑眉，我看向慕容紫英。
“这里……是剑冢？”
原来不是那太一仙境里面的什么什么道来着吗？
慕容紫英看着我，目光微动，似乎再忍耐着什么又好像是一个不小心就激动了，面上却是淡淡，只点点头。
“……那日之后，夙莘师叔遣散寻来的诸位琼华弟子，琼华不再，唯余剑冢。师叔感念掌门，穷尽心力寻往东海深渊之法。今日我与天河三人去寻你与玄霄，师叔便应是去了掌门那处，无论成败，皆不会归来。”
他顿了顿，带着点儿不易觉察的小心翼翼，向我伸出手。
我大大方方闭上眼任他摸，眼睑那里没动静，倒是等到了发际传来轻微的试探一样的碰触，许久不曾打理任它乱着的长发被顺了顺，拨到身后。
不禁就是有些惊讶，我还以为这孩子会跟以前一样先摸摸我眼睛呢——貌似他对目盲一事一直有些内疚，以为是因为自个儿铸剑技术太差才导致剑灵先天不足。
也是，现在知道了前因后果，这个眼盲什么的，估计也就没有那么什么了。
……啧啧，不知怎么，有点不爽啊。
另外，说道眼睛……
我皱了皱眉，不想再去想那些所谓的承诺，却又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指尖微凉，应是碰到了慕容紫英的手。他动作一顿，慢慢收回手，我不知怎的，就是有些尴尬，也只好讪讪收回手。
“如今剑冢，唯余你我二人，……祖不必觉得不自在，一如以往便可。”
慕容紫英略略点了点头，向前走去。
我摸了摸鼻尖，挑挑眉，便顺着手腕子边跟了上去。带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摘下来了，反倒觉出那些锁链果然是有几分分量的来着。
有点儿不习惯。
“剑冢虽名为冢，却不仅为藏剑之处。因当日琼华重降于昆仑，承天剑台与……禁地仍有些许保留，师叔与我稍作修葺，成剑坞，偶有成品，师叔会将其赠与她选中之人。琼华虽毁，师公与你所授技艺，却不能忘。”
走过前面一片的冰天雪地雪花飘飘的范围，慕容紫英踩着坚实的石板路，目光没有在路旁应该是青翠翠还开了各色小花的草地上做任何停留，几乎是目不斜视地向着他的目的地走去。让吾辈许久未见颜色，黑白了多年还是不是黑屏的人士各种羡慕嫉妒恨。
又走了一会儿，草没了花也没了，外圈一层形状很是不拘小节的石头被摆成一个聚灵之阵，平衡着被它们围起来的一块洼地。里面横七竖八地插了不少剑，我大概看了下，从以前琼华发配给最低级弟子最廉价的剑，到给高等弟子用的质量较好的剑，大多剑身都有断裂或者豁口，如果没有猜错……
……应该都是那一次仙妖之战时候琼华弟子们用过的东西。
瞥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慕容紫英，我伸手摸了摸鼻尖。
虽然都是一锅，喔不，一炉出的剑，虽然质量都不怎太好，虽然都已经残破算不得完整，但是毕竟每一把剑因为使用者和环境以及其他微妙的不同之处，本身的五灵属性不算平衡，多少都有些偏向于某一系。
要想清楚地分辨出它们的系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材料越平凡铸造技巧越粗劣的剑，越是考验辨认人的本事，更何况这里还不是一把，大概算下来……少说有上千把，也不知道慕容紫英从哪里摸出来这么多剑，我记得那时候琼华弟子满打满算也没过五百啊。
而这剑冢中得每一把剑，都按照其本身属性的微差，被插、在了某个位置，最后与外面石块围成的五灵阵法，一起构成了一个集合养护防御时间变化增幅等等益处的复合大阵。
再看看那阵法当中的一间青铜屋，我摇了摇头，不用想，那里面收藏的一定是慕容小紫英的珍藏了。天帝有句话倒是没说错，慕容紫英果真是个爱剑之人。
大概是听到了我摇头的声音，慕容紫英转头看我。
“早前五灵剑阁所藏之剑，掌门转交夙莘师叔代为保管，如今多半收于此处，仅有几把为师叔转赠与他人。”
慕容紫英顿了顿，青铜门吱呀一声，被他推了开来。迎面就是满墙壁满屋子的各种剑架，除去各种古剑本身的灵力，还有一些不易觉察的剑灵的气息。
“你寻到有剑灵的剑了？”
我挑眉看向慕容紫英，他点点头，唤了一声古钧。一个身形高壮皮肤古铜的男子应声而出，表情木讷站在一旁。
我盯着那剑灵看了许久，慢慢地伸手，摸了一把下巴。
“……”
十几年不见……
慕容小紫英，恭喜你，出师了。
无论是哪方面啊……
“古钧原身为土属残剑，虽机缘巧合得成剑灵，也便仅此而已。”
慕容紫英摆摆手，古钧立马就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某个剑匣。
他转身与我正面而立，微微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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