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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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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省内的广大读者?别忘了现在电视一打开,新闻节目好几百个,电脑一点击,不想看的东西还硬往出钻呢,而省内这几千万人又不都是白痴。真是搞不懂他们那紧绷思维里的狗屁逻辑。
吃了第二天黄鹂特意给我拿过来的“进口药”,我当天晚上还真睡了个安稳觉。
就在我命名的与毛毛的心理僵持战持续到第五天的时候,我11点起来刚洗漱完,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毛毛,我的火腾地就上来了。
“你没死啊,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你喊什么喊呀?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打呀!”
“不愿打你别打呀,不说一声你就走,怎么你还有理啦?”
“方舟!”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后,毛毛的声音忽然带了哭腔:“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愣住了,还要喊出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我没想到她能哭。
“方舟,我怀孕了。”哭泣着,毛毛突然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惶恐不安中,我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熟男###》7(1)
是哪一次出了纰漏呢?我一边走一边回忆性地思索着,脑海里电闪般地幻出,在我的住处里,那一个夜晚一个夜晚的激|情汹涌,汗流浃背。不会的,那怎么可能呢?那就是我们在风景区的那个第一次了,我伸出手指来数着日子,只有那一次我没有戴安全套。
天阴沉沉的,似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更增加了我心理的负担,我就这样思索着走到了区医院的门口。毛毛和张晓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了,张晓一见我就很鬼地笑,毛毛却撒娇似的挽起了我的胳膊。
“这么多天,你干吗去了?”挽着毛毛,上医院二楼楼梯的时候,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干什么,一直在张晓家呀,不信你问张晓!”毛毛回答。
身后的张晓忙笑着向我点头,我心中当然还有更强烈,更尖锐的疑问,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了。把一些关键的词汇摆出来,我和毛毛肯定会吵架的,而这个时候毛毛怀有身孕,她需要的是安慰,一切都等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处理掉,再兴师问罪吧!
奇怪的是,这家医院的妇产科里没有出现我预想的画面:等着打胎的女孩子排着长队,只有我们蝎子粑粑——独一份儿,这让我很尴尬。我在妇产科的走廊里不安地踱着步,而毛毛和张晓却像没事儿的人似的,做在塑料椅子上唠嗑儿,唧唧咯咯的,毛毛还不时地往肚子里灌着矿泉水,刚才医生嘱咐她要憋尿的。我知道毛毛和张晓对打胎这种事已经不以为然了,毛毛可能已打过几次还说不定呢,不过这以前,我从没有针对这个无聊的问题追问过她,以后也不会,知道了一个人太多的伤疤,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也会很不舒服。但带一个女孩子去医院打胎,尤其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女孩子到医院打胎,这在我确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就连“憋尿”这个小时侯熟得不能再熟的字眼儿,现在体味起来,都那么新鲜和颇有深意。对一个在子宫里离出世还有十万八千里,而又命运多殊的胚胎来说,“憋尿”是一个多么神圣,多么生动,多么神秘,多么恐怖的一个名词呀!
我这一辈子,会有多少个第一次,就这样措不及防地龌龊地逝去了呢?
也许是感觉憋得差不多了,毛毛进了B超室,我焦急地等待,毛毛却很快出来了:“大夫说还得憋,你再去买瓶矿泉水吧!”“靠,怎么女人打个胎也这么麻烦!”我心里嘀咕着,下楼出了医院,到附近的小卖点儿又买瓶矿泉水回来。就这样的事情又重复了一次,等毛毛第三次进去的时候终于可以做B超了,因为她好长时间也没出来。
我焦灼地踱着步,显得高度紧张,张晓看着我却扑哧一声笑了,我问她笑什么,她说你干吗这么紧张啊……张晓还算得上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上下都很丰满的,圆圆的脸,尤其是抹了口红的粉都都的小嘴,很性感。当着毛毛,我曾不止一次地对她产生过邪念,但人毕竟不同与低级动物,是有理智的,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俗话说“朋以群分,物以类具”,张晓也和毛毛一样的一身江湖气,抽烟,喝酒,时不时地整出句脏话来。我正和张晓说着话,我手机突然响了,是徐冬。
“骆驼,我给你讲个笑话!”徐冬头一句就说。他总是这样,有时候没头没脑的。
“什么笑话呀?”我说。
“哎?你在哪呢?”他突然问。
“我……我在医院呢。”我犹豫着是不是告诉他实情。
“你怎么了?毛毛跟你在一起吗?”他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有点头疼,就我自己!”我支吾着。
“得了吧,你是不跟毛毛整出事儿来了?我可掐着指头给你们算着呢!”他笑着。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这厮就像我肚里的蛔虫,我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你小子罪孽深重啊,得,不打击你了,还是给你讲笑话吧,可招笑了,我下半辈子可能就指这个笑话活着呢,哈哈……”能想象出手机那边,徐冬的喜形于色。
下面就是徐冬讲的笑话:
说昨天晚上徐冬、刘大军、方东方和张兵四人去喝酒,徐冬半道有事走了,剩下三人一喝就喝到半夜。走出酒店的门,来到大街上,喝多了的刘大军忽然站到了交通栏杆前,说他要跳过去,那时方东方和张兵两人还有点清醒,就劝他别跳,可他非要跳,真就跳过去了,万幸没出什么事。可他却还要跳回来,方东方和张兵两人仍劝,可他还是要跳,结果摔了个满脸花。方东方和张兵不知怎么想的,没有送他去医院,而是直接送他回了家,两人当然免不了挨刘大军的老婆聂云一顿骂了。
方东方的住处离刘大军的家不远,两人从刘大军的家出来,张兵坚持要送方东方回家,两人就走到了方东方家楼下。经这么一阵子的风吹,两人酒劲儿也已上来了,方东方忽然指着一个小腿粗的树对张兵说他能爬上去,张兵说不信,方东方果真就爬了上去,张兵当然不服气,说“你能爬上去我也能!”张兵就爬上了旁边的一棵树。就这样,都爬上树的两个人几乎一起掉了下来,都挂了花:方东方手臂摔肿了,并破皮流了血;张兵脚脖子崴了,门牙摔掉一颗……后来的事徐冬说他也不知道了,反正两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躺在各自家里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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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7(2)
我问徐冬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他说他刚刚去过刘大军、方东方和张兵的家看他们,我说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他说都知道你上夜班,正睡早觉呢,怕影响你休息,就没及时打电话,再说三个人摔得也不太重,还都清醒,能说话。挂断电话前,徐冬还补充了一句:“现在告诉你不是也不晚吗?”这个酒后笑话确实很可笑的,我按了手机结束键后,还会心地笑了一下,多少缓解了一下我那根紧张的神经。
毛毛走出B超室的时候表情很平静,我忙上前去问她怎么样,她很随意地笑了笑:“大夫说还是看不清楚,让长一长,10天后再来。”“那到底怀没怀孕呀?”“怀了,大夫说肯定是怀了,就是太小,现在还看不出来!”“哦……”这样的结果正合我意,还是我所不期望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心里一时间很复杂。
为了做检查,毛毛早晨没吃饭,我起床后也没吃呢,从医院出来,我们就到一家肯德鸡店大吃了一顿。我的意见,原本是找一家炖菜馆给毛毛点一桌好吃的补一补,可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去吃这种外国垃圾食品,花钱别买不高兴,去就去吧!吃完饭已到上班的时间了,我问毛毛:“你准备去哪儿?”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当然去你家了!”我满意地笑了。
坐上去单位的公交车,我分别给刘大军、方东方和张兵各打了电话,表示慰问,当然是连挖苦带讽刺的那种,三个人被我气得在电话里直骂,于是我就愈加地得意。可我绝对没想到,正有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正在单位等着我呢,对我这一生来说,它算得上是一个转折点了。
我是4点半到的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呢,主编就打来电话,让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我心情忐忑地敲门进了屋,主编第一句话就是表示歉意,说我交的那个“调岗申请”他一直都挂在心上呢,但一来太忙,二来这段时间,编辑队伍里也确实缺人手,所以就让我又坚持下来,实在是很抱歉。接着主编就直言找我来的目的,他是想征求我的意见,因为新来个编辑,所以报社研究决定同意我的请求,调离编辑队伍,并希望我能到新成立的深度报道部去挑大梁,做个副主任。我的脸上还支撑着笑容,但我的内心已翻江倒海:怎么交了两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才突然做出决定呢?何况还是在“引号事件”过去不久?是,是我自己在“调岗申请”里提出去做记者的, 可为什么要给我搭配个副主任的头衔呢?报社谁不知道,副主任要跟记者一样牛一般干活的,而且在主任的淫威下,根本没有权利可言,唯一的区别是,每月的工资卡里会多出300块钱, 是照顾我的面子吧?可这不是置我于上不讨好,下不服众的两难境地了吗?这样的头衔不要也罢!忽然间就遂了愿,但我心理却有一种“被贬”的凄楚。
“谢谢主编替我考虑,我一定会在新的岗位上努力工作的!”我谦恭地笑着。
“好,好,咱们报纸深度报道这一块一直很弱,希望你过去后能改变这个现状。”主编笑着,一副“降大任于斯人”的面孔。
我搞不清楚,主编是在惯用他那让下属摸不清的老招式,还是阴阳怪气的王副主编又在背后捅了我一刀子,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走出主编办公室正好5点了,编前会开始的时间,我径直走进了会议室。主编随后也跟了进去。宣布关于我的决定时,我尽量装作很平静,脸上满是笑容。这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后一个编前会,最后一个夜班了,我一定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但我知道,我的演技并不怎么高明,肯定是有破绽可寻的,坐在对面的美女黄鹂就用那双弯成了月牙的眼睛看着我,可此时的我已没有心思去揣测,她那笑容里是什么含义了。
中午饭吃得比较晚,确实也没有饿,晚饭我没去食堂吃。人的心理作用真是很怪的,心境不一样了,对问题的看法和判断也就不一样了,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照常工作的时候,同事也像往常一样与我嬉笑打招呼,但我却总觉得,他们的举止里有着针对我的别的意味。看着陪伴了我三年的办公桌、电脑、键盘,我心中忽然就有了若即若离的酸楚,我不禁感慨起来。
夜里送最后一遍版样给王副主编时,他的话很让我感动:“方舟,虽然又去做采访工作了,但你记住,我,还有夜班编辑这些同事,还是你的好哥们儿,有空就来坐坐,有时间咱们还可以一起出去拼酒嘛!”我相信他这次的话是真诚的。
出了报社大门的时候,天气竟然已经晴朗了,满天的星光。
40多分钟后,我下了报社的班车,站在住处的楼下,我就仰头在那儿站了几分钟——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看星星了。
进了住处,我吓了一跳,毛毛和张晓都在床上睡着,意外的是,每次这种情况,张晓会在边上,而毛毛会睡在中间把我们两个隔开,而今天却是毛毛睡在边上,张晓却在中间睡呢,今天这是怎么了呢?我无暇多想,上前去推毛毛。毛毛打着轻微的鼾声,我推了几次她才醒过来,懒懒地睁开眼睛。
“毛毛,起来和张晓换个地方!”我小声说。
“哎呀,换什么换呀,你就睡呗?”毛毛不耐烦地,说完翻了个身,用被蒙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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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肚子里憋了大半天的委屈,也没了忍耐:“好啊,你不怕,我就更不怕了!”我也没心思洗漱了,一口气脱了衣服裤子,穿着裤头就上了床。
《熟男###》7(3)
不大一会儿,毛毛鼾声又起,我当然睡不着,满腹的思绪渐渐被旁边张晓那丰满的引诱所替代。我侧过脸来看了眼张晓,她紧闭着眼睛,像是在熟睡,强烈的让我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忽然就让我有了一种想法:做高级动物还真不如做低级动物自在,快活,虽然我明知道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我正过脸来,闭上眼睛,强制自己不在去想,我努力着。
意识朦胧中,一只手突然摸到我的身上来,不禁一颤,我立刻完全清醒了。我忍着没出声,转头看张晓,她正笑着看我……
中午时分,是毛毛叫醒了我和张晓,看着我们那两双红红的眼睛,毛毛笑了:“你们俩眼睛怎么都红红的?哈哈,肯定没干好事!” 我一激灵,出了一身冷汗。昨天晚上,当张晓的一只手伸过来,我一时间也失控了,不由自主地,把自己那只不老实的手也伸了过去,但就在我们无限靠近的关键时刻,我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还是一把推开了她。古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能及时地悬崖勒马,也不失君子之仁义了吧!难道这毛毛也知道?可毛毛还笑着,显然是在开玩笑。
“ 你睡觉时感觉到地震了吗?”看着毛毛,张晓突然问。
“ 什么地震啊?没有啊?”毛毛奇怪地看着张晓。
“那我们就什么事也没做啊,我跟你说毛毛,我要真和方舟做起来,可不像你,和风细雨的,肯定惊天动地,哈哈!” 张晓笑着。
毛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狠狠地瞪了张晓一眼。
《熟男###》8(1)
从原来的生活状态,一脚踏进了一直想念着的生活层面,你眼前会豁然开阔,你的生命顿时有了新的意义,但你迈进的那双脚确还是怯生生的,因为你一时还搞不清,在新生活赋予了你新内容的同时,你将要为之付出什么。
我现在就感觉怯生生的,有点不知所措。但不同的是,我很清醒地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要付出什么。毕竟有过一段做记者的经历,而事隔三年之后,我又回归了记者的队伍。就像一颗疲惫不堪的卫星,在脱离了轨道,进行一段时间修整后,又回到了轨道上。
我只是有点怕,三年,它绝不是一个很短的时间概念,在这个爱情危机四伏的年代里,三年中,一个如花似水的女孩子完全可以嫁人之后,又成为别人的情人;在这个可以创造神话的年代里,三年中,一个穷光蛋完全也可以完成自己的第一桶金,然后再摇身变成一个富豪。三年被电脑桌和双人床挤占的相对封闭的编辑生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改变了我的生存观念和行为方式,我是否还适应又重新开始的生活?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徐冬来,想起他结婚前的那个晚上。那时候我还做记者,他突然约我出来喝酒,当时,我就用谨慎、审视和不解的目光,看着面前一个平日里嘻嘻哈哈,明日就要做新郎入进洞房的男人,他喝得酩酊大醉,痛哭流涕。事后,徐冬向我形容他那个晚上的内心世界时,用了一个字:怕!徐冬说,忽然间就站在到婚姻的门槛前,他竟发现里面的一切,对他来说还都是未知数,心里就不禁泛起了阵阵凉意。
遭逢人生大喜,徐冬何以如此?问题的根儿就在于他对老婆的感觉上,徐冬和老婆的恋爱已经进行了六年的漫长拉锯战,其间他几次让老婆怀孕打胎,这场拉锯战进行到后来,徐冬曾不止一次地向几个哥们儿掏心置腹:“面对她,我怎么就喜欢不起来了呢?”他甚至还用“没结婚我就已经打算离婚”这样的惊人之语,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当徐冬毅然决然,大义凛然地在婚礼上,和老婆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真得觉得他很滑稽,因为他老婆这个时候又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责任”对一个男人来说,就像一个蹩脚的套子,它就误打误撞地把徐冬套牢了。
朋友们几乎都认为,徐冬和老婆的婚姻不会维系太长时间,封顶也就是三年,不是徐冬主动解套,就是他的老婆自觉地松套。然而现在三年过去了,他们的女儿已经4岁了,两人的婚姻仍安然无恙。徐冬改变了,他每天都会把可亲可爱的宝贝女儿挂在嘴边儿;可徐冬也没有变,一提起老婆他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最能证明徐冬对老婆还是“喜欢不起来”的反例是,成了家的徐冬在外面有了N个情人,之所以用“N”来表述,是因我们到现在也无法准确地说出一个数字来,反正有刚结过婚的女人,有刚毕业上了班的白领,还有在校的女大学生。而徐冬的老婆好像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在外面的勾当,因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接到老婆打来的“你在哪呢?”“做什么呢?”之类的拷问电话,这说明,徐冬时时都处于老婆“不放心”地监控之下。但奇怪的是,即使如此,他们身上至今还没表现出一点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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