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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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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我进屋好长时间了,它还看着我不忿呢。
聂云做了条鱼,又简单做了几个青菜,有现成的红酒,我们就开始晚餐了。除了我的母亲和刘艾丽的母亲之外,这是第二个女人为我做饭菜了,第一个是张小月,在我们同居的那些日子里,她没少下厨房为我烧菜。吃着,我们就聊了起来,我告诉她我刚采访了艾滋病患者,她便惊恐的样子夺去我的筷子:“别吃了,别吃了,我可不敢和你一起吃饭!”我知道她是开玩笑的,我去夺,她就给了我。她忽然问起我和刘艾丽怎么样了,我说都哪辈子的事了,人家早出国了,她得意地说她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就像自己是预言家似的。提到刘艾丽我不禁想到了赵婷,心中就一痛。聊到徐冬,我就跟她说了徐冬出事了,她说:“不会吧?早上我给他打了电话,他怎么没跟我说呀?”原来我的信息都是徐冬告诉她的。她竟突然问起刘大军来,我才知道,她和刘大军还真没了联系,我说:“他挺好的!”我们就再不说话,闷头吃饭。
晚上,聂云却整起景儿来,抱一床被子到小卧室去,说:“你一会儿就在这儿睡吧!”我就忍不住想笑。我们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我说都没意思,聂云便说:“有碟片,你自己挑挑看吧!”我就过去挑选,却说:“有A片吗?想看看!”她就说:“瞧你那色狼样!”我说:“我就色狼了,怎么着吧?”我说着坐回沙发,搂住聂云想亲她,她就挣扎:“别碰我,我怕传染艾滋病!”我说:“那就让我们艾死吧!”她说:“别这样,让花花都看见了!”那只宠物狗确实睁大着眼睛看呢,竟没叫,我说:“它比我们还牲口呢!”我就把聂云压倒在了沙发上……
半夜里,聂云那只手又伸到我身上来,我就被她弄醒了,我看着她,她却看着我淫笑,于是被窝里就又风雨大作……早晨睁开眼睛,聂云看看我,便又俯上来给我洗口水浴,我有点哆嗦了,心想,她怎么这么强呀?但又一想也理解了,她正处于三十如虎的年纪,又这么长时间没了男人,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还不“过把瘾就死”的心都有啊?我也就顺了她。她没有去照顾生意,只是给那个女营业员打了个电话,我们就那样躺到了中午。
事实证明了我判断的失误,聂云不是饥渴一时的发泄,只要我们在一起她就那样,一天三遍,有时大白天还要补上一次,这好像就是她的游戏规则了。我感到筋疲力尽,难以招架,便很后悔招惹她。我也突然间明白了,怪不得刘大军离了婚后那么不在乎,原来他真的是一种解脱啊!想起那晚在海边渔网上的事,我也不再愧疚了,我那哪是在行不义啊?分明是在为哥们儿减轻负担呢。
我那篇艾滋人物的稿子交上去,受到了领导的赞赏,当头打了个胜仗,我当然很高兴了。此后我出了差到外地采访,回来没有直接去聂云家,撒了个慌说有事,回了自己的住处,我还惦记着邻家美女呢。可回去后我却倒了胃口,那个美女很晚才回来,竟是和一个老教授模样的人一起回来的,美女口口声声唤他老师。我硬生生睁着眼到凌晨了,也没见那个老头离开,男女独处一夜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呀,可我却没听到任何响动,老家伙不会活学活用玩太极吧?这么好的姑娘竟自甘往屎坑里跳,让我大吐了一地的口水。
虽然忙来忙去的,但我一直也惦记着徐冬呢,可打了两个电话,他都关机,往他家里打了电话,又没人接,真是奇怪了。我就给张兵打电话,他们不是同学吗?张兵说他们也好长时间没联系了,还问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放下电话,我还想给刘大军打一个,但一想算了,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至于死吧?他只要没死,有什么事会先告诉我的,就是不告诉我,也得告诉老同学啊,看来是我闲操心了。我也惦记着有人打来电话,询问那篇稿子的事,却也没等到。
但询问电话终究还是打来了,已是12月初了,我在聂云那儿写出差采访的那篇稿子,聂云没去商场,在家忙着洗衣服,我的手机就响了,是省城打来的,我接了,一个冷森森的声音说他是公安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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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34(3)
“你是方舟吧?你是不是发过一篇关于劣质沙发的稿子?”警察问我。
“是啊!”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你那篇稿子涉嫌诋毁,你知不知道?”他忽然问。
“什么呀?那稿子是篇好新闻哪?什么诋毁呀?”我还真糊涂。
“那篇稿子你采访了吗?”警察又问。
“消费者一方没采访,因为是哥们儿给的现成稿子,但厂方采访了,说正在调查核实,稿子里不写着吗?”我实话实说。
“你收了多少钱?”
“什么钱啊?这是批评稿,又不是软广告,谁给钱啊?”
“你那哥们儿可收了钱,好几万呢,你不知道吗?”
“真的吗?他可没跟我说,他能拿人家那么多钱吗?”
“你真的没收?”
()
“真的没收,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一口咬定,警察没再追问。“那好,打扰你了!”警察说完就挂了。可我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心跳还在“怦怦”加速,徐冬啊徐冬,你做了什么啊?怎么把警察都惊动了,天老爷啊,你怎么拿人家那么多钱啊?!聂云看我脸色不对,问我怎么了,我跟她说了,她也吃惊,说:“我就知道他没好的擞,早晚会出事的!”我白了她一眼,拿起固定电话给徐冬打手机,可还是关机,我就又给他家打了电话,竟有人接了,是他老婆。“我是方舟,你们家徐冬怎么了?”我没想到,他老婆会哭,而且还哭出了声:“你……你还不知道啊?他被抓起来了,在……在监狱呢!”
“你说什么?!”我嘴张得老大,话筒差点儿摔在地板上。
《熟男###》35(1)
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在元旦这天潜回省城。
之所以用“潜回”这个字眼儿,不是说我像“随风潜入夜”那样浪漫地回来,我就差没拿块遮羞布捂在脸上了,我是偷偷回来的。此番归来不为别的,就为去探监看徐冬。
虽然是最好的朋友,可我也想说他罪有应得。他怎能做出如此引火烧身的愚蠢勾当呢?定是利欲熏心,迷失了心志。那篇“名牌沙发惊现劣品”的新闻,竟是他和另一沙发生产商联手炮制的虚假报道。
原来,徐冬一日和朋友吃饭,席间遇到了沙发生产厂商李某,谈起该厂沙发的销售情况,李某就皱眉头,说市场份额都被XX品牌的沙发抢走了,他们的经营状况每况愈下。徐冬听了就计上心来,说我有办法,保管能把你的对手挤出市场,李某当然惊喜莫名,便问什么办法,徐冬就拉了他去洗手间。两人在洗手间里密谋了好半天,李某称徐冬的办法好,徐冬就让他出几万疏通费,他要打点晚报领导,还要请其他媒体参与,李某就说小意思,两人一拍既合。
李某回去后便依计实施,先花钱雇了个朋友去市场买XX品牌的沙发,买回来之后,就通过手段在沙发上制造假象,弄出质量问题来。然后又让买沙发的朋友到消费者协会投诉,还给厂家打电话,厂家对自己的产品心里有数,当然不肯轻易认账,只说他们要调查一下。这样那位朋友便又到报社找了徐冬,徐冬便装模做样带着摄影记者,又是采访消费者,又是采访厂家的,成稿后又给了我一份,这样我们两家媒体就同时给“劣质沙发”曝了光。
徐冬是拿了人家三万块钱的,他一个子儿也没打点领导,只是找了另一家媒体花了两千块,那家媒体的记者便是我了,余下两万八他全揣进了自己腰包。可就在他得意点钱时,XX品牌沙发的厂家也在酝酿反击,因为“劣质产品”被曝光后,消息很快被各大网站转载,给他们的销售带来了恶劣影响,半月内的直接损失就达100余万元。不明不白地吃了个哑巴亏,他们当然不肯罢休,便拿着劣质沙发去有关部门检验,结果发现,劣质问题纯粹是人为故意制造的,原来是有人恶意诋毁,他们就向警方报了案。警方传唤了李某的那个朋友,其很快就招认了,李某又供出了徐冬,三人很快被行拘,接着就被批捕了……
那天在电话里,听完徐冬的老婆讲完故事,我惊出一身冷汗之余,也为一个问题而困惑:徐冬为什么不拉我这个好哥们儿一起参与策划行动呢?只是让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了一篇稿子,他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结果?凭着他那灵光的脑瓜,他应该能想到的,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他是在冒险一试啊!他这险冒得也太不值了。
徐冬的过分之举确实很不光彩,且这种不光彩还连累了我,我能想象得到,省城媒体同仁,包括我原单位的同事,会怎样地把我妖魔化,我本打算每回一次就邀一些人喝酒的,看来这个愿望以后不大好实现了。但我还是要来看徐冬,不只是因为他曾是我的好哥们儿,那个沙发厂商李某,本就不认识我,一定是徐冬在面临审讯时咬死了我不知情,也没给我钱,我才没扯进案子里去,警方也才简单向我核实了一下,就凭这一点,徐冬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不但要和他继续哥们儿,而且还要哥们儿到死。
那天和徐冬的老婆通完电话,我又用手机给刘大军打电话,他是法制报记者,司法口的关系多,我想让他安排一下,我好去看守所探望徐冬,我开始是想找张兵的,但一想他是铁路警察,根本管不着这段儿。当时,刘大军接电话一听是我,就有些犯傻:“你没出事啊?”我说:“我在北京好好的,会出什么事啊?”他就说:“你不知道方舟,省城议论你和徐冬都开锅了,说你俩都被警察抓起来了,连电话都被监控了,吓得我这阵子没敢给你们打电话!”我说:“没这么夸张吧?再说也没我什么事儿,我也不知情,徐冬给我稿子我就发了!”他才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啊!”
我跟刘大军说想去看徐冬,他却很为难:“这个时候恐怕不好吧?”我就说:“你还是不是哥们儿呀?兄弟出了事就这熊样?”他便忙说:“好,好,我尽力安排,但不一定能成啊!”就这样,从那天开始我就等刘大军的消息。可五天过去了还没音讯,我就又给他打了电话,他说:“取证期间,不让见,怕串供,还是等一等吧!”我等了几天,仍不见回音,我再给他打电话,可他还是那句话。
继续等待,没了音讯,我也不给刘大军打电话了,心想:“真他妈的忘恩负义!”我以为刘大军也不会再来电呢,谁知昨天他却突然打来电话,头一句就说:“方舟,真邪了?”我说:“什么邪了?”他说:“那帮兔崽子往常办案,速度慢得像病驴拉磨,可办起徐冬的案子来,却快得邪乎,公安局上周移交了检察院,检察院昨天又起诉到了法院,现在就等着法院宣判了!”我说:“是吗?那能去看看冬子吗?”他说:“能啊,我这不给你打电话了吗?我与他们定得明天中午,可明天就是元旦,你……”我忙说:“没关系,元旦我也去!”
刘大军给我打这个电话时,我已经退了在学生公寓的房间,完全进驻了聂云家。聂云知道我的房租到期了,非让我退掉搬过来不可,说心里话,虽然我的人经常在她那儿了,但名义上我还想保留着点儿,所以我不想退掉房间,我就对聂云说:“我全搬过来和你住一起,那算什么事儿呀?”聂云就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啊?”然后有点疯狂地说:“你搬不搬吧?要是不搬,我天天往你们单位打电话找你!”我就有些怕了,我相信她能做出来的,我就乖乖地搬了过去。
《熟男###》35(2)
这段时间,我和艾红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和他老公张可的会面倒很多,毕竟是同事了嘛。我们三个一起吃过一次饭,是我张罗的,刚来新单位时,我就要请他们客,表示感谢,艾红却谢绝了,说:“等开了第一个月工资,你请我们去簋街吃吧!”我第一月工资早就开了,可三个人约在一起却很难,终于都有时间了,我就请他们去簋街吃了涮锅和麻辣小龙虾。和艾红的其他几次见面,都是在我单位里,她去找张可,却很奇怪地总到我那儿先坐坐,我于是很不安。夫妻俩因此还真闹了矛盾,一次我正要上楼呢,就听上面的楼梯口处,俩人在小声争吵,张可说:“你什么意思啊?每次来都先去他那儿,让我同事看见会怎么想啊?”艾红说:“我怎么了?他们愿想就想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以后,我就改掉了主动给艾红打电话的习惯……
我在省城下了火车,就直奔徐冬家,跟刘大军约好了在那儿会合的。刘大军早就到了,徐冬的老婆刚刚向他哭过,见了我却又哭,我便劝她:“没事的,冬子最多也就判几个月,再减去在看守所羁押的时间,也剩不下多少日子了!”徐冬老婆抹着泪说:“真的吗?”我说:“真的,我咨询了律师。”我没咨询律师,但确上网查询了,像徐冬这样的商业信誉诋毁案,有前车之鉴,最重的才罚两万块,判刑十个月。没见徐冬的女儿,徐冬老婆说送他奶奶那儿去了,接着就问我还没吃饭吧,说都做好了,现成的,说着就要去端,我忙说:“哪里吃得下啊?等回来再吃吧!”
也不知道刘大军从哪儿借的破吉普,四处透风,冷空气直往里钻。我心里也够寒的,不知为什么,我总想象看守所里的徐冬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曾听我们寝室的老五讲过监狱里的情形,当然不是他的亲历,他也是听表哥讲的,说每个监号都有一个老大,叫“大马牙”,很霸道,说欺负谁就欺负谁。监狱里一天两顿饭都是糙窝头臭咸菜,偶尔有汤也是飘几个菜叶,连油星都没有,即使这样,大马牙也不让你吃痛快,他会把所有人的窝头集中在一块儿,然后用一根线绳把它们勒成片儿,看谁顺眼就多给谁一片,要是看谁不顺眼,那他就得饿着。徐冬会不会受欺负呢?他是被剃了光头,还是蓄了满嘴的胡须?
徐冬是被剃了光头。当我们到了看守所,我也没弄清为什么,狱警竟带着我们直接进了监区,徐冬已在一个小窗口后面等着了。一见徐冬的样子,徐冬的老婆又哭了,徐冬却还笑得出来:“哭什么哭啊?我这不挺好的吗?”我把带来的食物递进去,他拿起鸡腿狼吞虎咽地咬了两口,泪水却噼里啪啦地流下来,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徐冬忽然放下鸡腿,抓住我的手失声说:“骆驼,我他妈后悔呀,真后悔!”徐冬说话的时候,我能看见他身后,若干光头也眼巴巴地往这儿瞅呢。“别太难过了,判不了几个月的!”我安慰他。
刘大军也安慰说:“过去的就过去,别想太多了!”“我的名声就算他妈的全毁了!”徐冬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刘大军,又看向自己的老婆,我忙让开了身。“我想好了,我们还是离了吧,你把孩子送我妈那儿去,找个好男人嫁了!”徐冬说。徐冬的老婆这时却不哭了,抹了眼泪往前凑了凑:“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就是离,我也得等你出来再离啊?”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我顿生感触:患难之时还是夫妻啊,徐冬你也该深刻反省反省了,看看你那些情人,她们都哪儿去了呢?
出了看守所,我们三人都一路无话。在徐冬家吃完了午饭,刘大军说他还有事,就走了。徐冬老婆对我说:“你坐了一夜的火车,还没来得及休息,去小卧室躺一会吧!”我说:“还真有些累了。”我就进了小卧室。我躺到单人床上先给张兵打了个电话,想让他订张晚上的卧铺票,省得排队去买了,晚上临开车前怕就没了。张兵却说他外边忙呢,没时间,可我知道他就在车站呢,因为我隐约听到了售票员冲着话筒跟旅客说什么。放下手机我就感叹:真是人走茶凉啊!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这狗X人呢?来之前我给他打电话说一起看望徐冬,他就推说忙,脱不开身。刘进是真有了事,他的奶奶元旦前几天就病了,早回了县城。
晚上再说吧,我睡了一觉。晚上到了火车站,一问还真没有票了,票贩子手里倒有,贵出了一半。“怎么大过节的,出门的人也这么多啊?”我想着,就去了附近的快客客运站,刚好有九点的一班大客。我就买了车票,票价快赶上卧铺了,快客都是空调软席,途中还有影片欣赏,毕竟比火车硬板舒服多了。我坐在候车室里候车,我就想赵婷不会在上夜班吧?我便怕见到她又很想见到她,我甚至还有了打电话问候她的冲动,但我终究没有打。
车是准点发的,在市区穿行时,我看着窗外熟悉的夜景,心中酸楚起来:在这里,我爱过,恨过;被拥有过,也被抛弃过;洒过汗水,还流过泪水……想着,泪珠就不知不觉顺着脸庞滚落了。
让它们飞到车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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