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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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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脱。
  
  柳大少倒也不恼,只是冷冷地:“你不跪也可以,伺墨你代她跪吧!”
  
  什么!竟然拿老实的伺墨开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时气极了便大声骂道:“柳大少你这个冷血动物,你不能如此待伺墨!”
  
  “为何不能?”那凤目微微一眯,戾气顿现。
  
  “所有的过错都是我犯下的,凭什么惩罚伺墨?”我气得口不择言。
  
  伺墨的头咚咚在地上磕了两下:“公子爷,是伺墨的错,伺墨不该知情不报,甘愿领罚。”说罢欲起身往外走。
  
  “不行!”我一把拉住伺墨: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惹出来的,我就该自己承担下来,推卸责任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只是,柳大少,我似乎真是错看你了。你已不是一个性格别扭的小屁孩了,你现下已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大少爷了。怪只怪我白活了两世,竟然单纯得把剥削阶级看成了一只纸老虎!
  
  此时,我才真正觉出自己的无力:在一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主仆之间是没有平等可言的。如今,他是主,我是仆,我凭什么反抗他,凭我那一时的意气吗?
  
  于是,我低下了头,也不看那高高在上的美少年:“奴婢翠花,甘愿领罚。”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我一瘸一拐地朝凉亭走去。
  
  跪在亭中,我心中凄凉:想我这一生虽没有投生于大富大贵人家,却也是爹疼娘爱地过了十来年。枉我自恃有两世的智慧,却还是斗不过一个小小少年。
  
  放眼往亭外一看,那池内的睡莲已谢,莲叶也已发黄破损,满满的一池俱是荒凉。一阵风吹过,残叶片片在池中瑟缩着,似是不堪这冷风的摧残。
  
  我的身上也有了凉意,刚才一时意气,忘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湿了。此时我又冷又饿,早知道我就该换了衣服,然后在柴房里吃饱了饭,再来这里跪的。或者,我不那么倔强,对那柳大少说上两句软话,说不定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这意气有什么用,英雄不也有气短的时候吗。再说我还只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小女孩、、、
  
  不过回头一想起柳大少那冷冷的眼神,我就来气:才多大点的孩子,就把专制暴君的那一套学得活灵活现了。我们要打倒暴君,不能向暴君屈服!于是我闭上眼睛,开始大声背诵孟子的那篇《告天下书》: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我大声地背着,似乎这瑟瑟秋风也不能拂去我的豪情。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一遍又一遍地背诵这篇文章的时候,对面的望月楼上,那个被我称之为冷血动物的天人少年,一直在紧紧地看着我。他的目光中似乎定格了这样的一个画面:那个只有十岁的倔强女孩,头发散乱,衣衫湿透,却一直在朗朗地背着一篇文章、、、 
  
  我不知道自己把这文章背了多少遍,只知道到了后来,我喉咙嘶哑,全身冰冷,一个字也背不出来的时候,就昏倒了。
  
  我又回到了柳家村,似乎还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外面的北风呼呼地响着,我冷得瑟瑟发抖。娘亲看见了,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傻南南,是不是又在外面淘气了,把衣服都给弄湿了?”
  
  说完,娘亲给我脱了衣服,然后把我给塞进了厚厚的被窝。被窝里面可真暖和,我全身一下就舒服起来。娘亲笑得眼睛弯弯的:“瞧我家的傻丫头,娘亲去给你泡杯姜汤!”
  
  哦,姜汤,那甜甜的、辣辣的、热乎乎的姜汤,喝下去全身就暖融融的姜汤,我高兴地叫起来:“娘亲,南南要很大一碗。”
  
  娘亲亲昵地点了一下我鼻子,转身便走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娘亲突然又变成了柳大少,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开口就说:“罚你跪上两个时辰。”
  
  不,我不要跪,我要娘亲。我大喊起来:“娘亲,别走。娘亲,别丢下南南!”
  
  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那手上还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手的主人在叹息:“你这个倔丫头,为什么不求饶呢?”
  
  是谁?谁说我是倔丫头,我不是倔丫头,我不要求饶。我胡乱地喊着:“不要,不要、、、”
  
  又是一声叹息,一只冰冷的手覆上了我的额头,那冰冷的感觉浇熄了我额上的灼热感。我微蹙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总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要我快点醒来。然后还有人在喂我吃药,那药可真苦!
  
  终于有一天我醒了,看见一个小姑娘正冲我笑,小姑娘冲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好,我是新来的茶水丫头,我叫小莲。”
  
  不、、、会吧,我才上班一天就被下岗了?
  
  小莲接下来的话打消了我的疑虑:“公子爷说,以后你就到书房去帮伺书。”
  
                  书童
  我没想到,我在古代才上班一天,就跳槽了。我的顶头上司没有变,仍然是柳大少,而我则由茶水丫头直接晋升为书童。我的房间里多了那个叫小莲的小姑娘,她成了真正的茶水丫头。
  
  小莲是个长相甜美、温柔娴静的小姑娘,她和伺砚一样大。哎,封建社会害死人哪,到处都是廉价童工。
  
  恢复意识的第二天早上,我仍在迷糊中的时候就被人给推醒了。由于有了前一次的惨痛教训,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然后就看见小莲收拾得整整齐齐地站在床边:“翠花,该起了。”
  
  小莲同学的工作积极性高,纪律观念也比我强,我连忙下床去穿衣服,一边穿一边不忘跟小莲说话:“你先走吧。我收拾好了自会去书房。”
  
  小莲应了一声却没有动,我坐到窗边,开始解我的那两根大麻花。这古代没有橡皮筋,不然扎马尾更方便。
  
  “你不会梳髻吗?”小莲好奇地问。
  
  我看着小莲耳边的那两只小髻子,摇了摇头。在柳家村那会儿,我的头发都是娘亲梳的。离开之后我嫌麻烦总是扎个马尾,或是织两根麻花。
  
  “我来帮你吧。”小莲身手利落地抢过我手中的梳子,准备帮我也梳两个小髻子。不想扯痛了我的头发,我呲牙裂嘴地止住了她,仍是扎了两个麻花辫。
  
  “这样可不象个姑娘家呢,倒象个野丫头。”
  
  呜!前两天有人说我不象个丫头,今天又有人说我不象个姑娘家,难道我在古代做人这么失败吗?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才不想当姑娘家呢?有没有听说过木兰从军的故事。女儿家不一定非得养在闺阁,也能如男儿一样带兵打仗,还可报效国家。”
  
  趁小莲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便蹦蹦跳跳地朝书房跑去。
  
  北方的初冬已经很冷了,但这股冷冽倒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说实话,我还是挺期待我的新工作的,因为我喜欢平淡宁静的生活,那一世我的愿望是做一个大学图书管理员。图书管理员多好啊,工作悠闲,还能看书,大学里的藏书有比较的丰富,为此我还被某人戏称为胸无大志。
  
  据我抄书那天的侦察,望月楼里的藏书是很丰富的,我偷偷看了一眼,满满一屋子都是书。我的工作就是帮伺书整理一下书册,该是很悠闲的,也应该会有许多的空暇来看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柳大少良心发现,才给我这么轻松的活儿呢!
  
  其实醒来后不久,伺砚他们就告诉了我那天柳大少大怒的原委。原来那天找不到我,大家都很着急。而柳大少亦突然想到伺墨是最后一个见到我的人,正在追问伺墨时,我却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时,不独是柳大少,大伙儿都很生气。想想也是,别人都在担心我的安全,我却没心没肺地在那大樟树下呼呼大睡。更何况,错就错了吧,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去顶撞主子,这不,撞枪口上了,也就有了那两个时辰的罚跪。伺砚最后笑着说,没见过象我这样罚跪的,跪得理直气壮,偏偏不到半个时辰又昏倒了,倒把大伙儿又急了个半死。知道事情的起因后,我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初誓与柳大少结那不共戴天之仇的决心也减了几分。
  
  当我以无比高涨的热情跑到二楼时,看见伺书正拿着一张纸条在愁眉苦脸呢!
  
  “ 怎么啦?”
  
  “这是公子爷昨天交代下来要找的书,还有几册没有找到呢!”
  
  “我来吧。”我兴冲冲地接过纸条,便往三楼爬。
  
  一打开房门,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整个房间里摆了十二个柜子,每个柜子又有八层,每一层都满满地摆了书。我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书,一时竟不知从何处找起。
  
  伺书早就跟上来了,他细细地向我解释了这里书册的分类。它们大致是分了四类:第一类是六艺、小学;第二类是诸子家、近世子家,兵书、兵家、术数;第三类为史记、旧事、皇览簿、杂事;第四类为诗赋、图书等。我一时听得头昏昏然,按照伺书的指点,我们两分头找了起来。
  
  良久,我才从摆在最里面的柜子上找出最后一本书。看着我灰头土脸的样子,饶是老成的伺书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跟着嘿嘿一乐,继而问道:“你平时每次找书都要花上这么长的时间吗?”
  
  “有时侯好一点,不过公子爷要看的书很多也很杂,他来的这几天找书都得花上一点时间。”伺书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沉吟了一下:按照这样的工作效率,我以后岂非没有多少自由时间了,我得想个办法!突然想起,我那世曾梦想当个图书管理员,对这图书的分类嘛,也略知一二,我何不参考现代的图书分类法,做那古代改良图书分类的第一人!
  
  这里不是有十二个柜子吗,每个柜子又有八层,加起来就有九十六层了。我把这些图书类别再分细一点,在他们的一二三四类基础上,用英文字母来分成小类。九十六层柜子可以分成二十四类,每个类别可以放四层的书。我再在每个书架上贴上标签,每本书再按照书名字数的多少排好顺序,岂不比他们的这种方法要简便得多吗!
  
  想到就去做!
  
  我把我的构思给伺书说了一下,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我再三保证这个方法简单有效,而且公子爷也不会怪罪,他才勉勉强强地答应了下来。
  
  哎,傻伺书,我可是在为我们今后的福利着想啊!
  
  当然,我知道要把这些书重新分类,就得先登记并整理。而登记的过程中亦免不了要把书先搬下来在放回去,这个工作嘛,自然是非伺书莫属罗!
  
  我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一下,一旁的伺书见了冷不丁打了个寒战,莫非他已猜到了我想法?
  
                  友谊
  我的这个浩大工程一直持续到年关将近,算起来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里,除了吃饭和睡觉,我几乎都耗在望月楼的三楼之上了。我对于自己的坚忍和毅力,也是佩服不已。
  
  当然,能取得这个成果,首先得感谢我的爹娘,是他们把我培养得这么出色;其次要感谢伺书,是他一直在当免费搬运工和送饭工,给了我物质上的支持;还要感谢伺砚,每天除了跑腿还要帮伺书搬书;当然也有伺墨,他的力气最大,干重活怎么能少得了他呢;最后要感谢小莲,她一直是无条件地帮我搞后勤,有几次我发现我换下来的衣服都被她给洗了。她还给了我精神动力,让我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待在那三楼。不是说每一个成功男人的后面都有一个女人吗,成功的翠花背后也有那默默无闻的小莲、、、
  
  不过,原本我能更出色地干好这份工作的。因为有了某两个人公开或暗地里的干扰,我做了许多的重复作业,所以才拖了那么久的时间。
  
  那两个人就是东方先生和柳大少。
  
  东方先生为我每天把书折腾来折腾去的怪异行为所吸引,每天布置好了作业给柳大少之后,就会跑到三楼来看看。他又是个大而化之的人,每每把我已分好类的书又给放回了原处,或者又从别的地方拿了一本书放在已分好的书上。幸亏我事先有了准备,每本书上都贴好了标签,不然我不知又得多干多少的事情。而每次当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时候,他就会溜之大吉。恩,他倒是深谙孙子兵法的第三十六计,知道走为上策!
  
  柳大少对我的行为也是好奇的,但他不会屈尊跑到三楼来。我一直觉得,他跟我是有过节的。进顾府的第二天,他就害我生了一场病。虽然事后得知并非全是他的错,但我仍是对他有了成见。不过,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也变聪明了,倒不会公开挑衅于他。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自从我来了望月楼,这要找的书越来越多,类别也越来越杂,我有时甚至怀疑他需不需要看这些书。每当我气吁吁地把书重重地放在书桌上时,他就会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我。那眼光里,有怀疑,有温柔,甚至带了一股莫名的、、、伤感。
  
  每天干完活后,我就会钻到四楼上,偷偷地享受那一分难得的闲适和静谧。凭栏而望,凉风阵阵,残荷幽幽,呼吸也随之变得宁静而悠远。
  
  最让我高兴的是,这一段时间里,我与小莲他们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这四人当中,除了小莲外,伺书他们全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几次旁敲侧击,想套他们的话,看他们是在哪儿长大的,但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全被支吾了过去。
  
  而他们最喜欢的,莫过于在吃饭的时候,听我说故事了。
  
  由于我们是下人,用餐都是在柴房旁边的一个小屋子里。春兰和夏荷是不屑与我们一起的,都是小莲送到她们屋里。我为此倒是非常的高兴,没有她们在边上时常提醒我们规矩,我们会更加地自由自在。
  
  为什么要讲故事给他们听呢:我当书童的那天,跟小莲说漏了嘴,提到了木兰从军的故事。而小莲同学的求知欲又无比地强,当天中午就央求我说给她听。
  
  于是,我声情并茂,把一个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女儿家替父从军,最后终的美满姻缘的前前后后述说下来。
  
  我的声音很大,兼之我又手舞足蹈。接下来连洗碗的崔婆婆,烧柴火的里嫂子也凑到我们的身边来。
  
  故事讲完之后,众人的反应是这样的。
  
  崔婆婆摇摇头:“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子。”
  
  李嫂子叹了一口气:“她的婆家不会嫌弃她么?”
  
  伺砚睁圆了眼:“我不信军中的男儿还比不上一个弱女子。”哎,可爱的伺砚,我总不能告诉你,艺术是可以夸张的吧!
  
  伺墨憨憨地一笑:“这女子必定性情豪爽,我若遇见了她,定要与她结拜。”
  
  倒是伺书思索了一会儿:“女儿家总会有破绽,她在军中那么久,不可能没被人发现。”不愧是伺书,思考问题也比别人来得细心。
  
  小莲怯怯地把我拉到一边:“翠花,她洗澡怎么办呢。我听别人讲,行军打仗有时一个月不能洗澡,那她可怎么熬呢?”果然是个爱卫生的乖孩子,我讲故事时,似乎该为木兰设计一个大浴桶呢!
  
  不过,我心中有点小小的好奇,不知道柳大少听了这个故事,会是何种反应呢?
  
  当然,柳大少是不会跑到下人房来听我讲故事的。
  
  我说完故事的第二天,东方先生倒是好奇地来问我:“那个花木兰到底是何方人士,有典可据吗?丫头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个故事?”
  
  我也好奇地问他:“先生你又是从哪儿得知这个故事是我讲的?”
  
  东方先生讪讪地摸了摸下巴,虽然那里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他可不好意思告诉我:他在听伺书他们讨论花木兰的事情,很感兴趣。问到是我讲的,便跑过来询问我故事的来龙去脉。
  
  我突然想起,东方先生除了在我这里会吃瘪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可是很有先生的风范哦!这是不是说明,我在这古代也有一点点的人格魅力呢!
  
  鉴于他的不耻下问,我便告诉他,这只是个民间传说,我小的时候就听老人门说起过。
  
  东方先生明显不相信,但他倒也没再追问下去了。
  
  
                  重逢
  定业九年冬,我在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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