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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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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不过没有烧刀子过瘾!”二牛老老实实地回答:“小师妹,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
“我请厨房的师父用葡萄酿的。”我用自己也没有觉察的无奈的声音道:“反正我在这儿,也是无所事事,便想些法儿来打发时间罗。”
“小师妹,”二牛突然叹了一口气:“你过得并不好,是不是?”
我想告诉他,我过得很好,楼子焕也很疼我。事实也是如此,那个有着天人之颜的白衣男人一直小心翼翼地待我,生怕伤了我半分。可是,我的心中却一直有着一道裂痕,那道裂痕是这个年代里的人所无法理解的。我刻意地想去忘记它,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我强作笑颜,然而我知道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二牛哥哥,我——”话没说完,我的眼泪便不争气地在眼睛里打着转。举起酒杯,我将眼泪和着酒一干而尽,抬起头来,我仍是那个洒脱勇敢的江南!
“小师妹,”二牛不忍地举手到我的脸边,又退了回来,终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如果你在这儿过得好,这件事我会把它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说出来。可是,可是你过得并不好,我却、、、非告诉你不可了。你、、、知不知道孟秋已经逃出大齐王宫了?”
啪地一声,酒杯掉在地上,碎了。我呆呆地看着二牛:“你、、、说什么?”
“我说,”二牛强调了一遍:“孟秋已经逃出王宫了。”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我的心里不知涌上了什么感觉。我先是高兴,高兴于他能脱离樊笼,不用再受他三哥的挟制;可是马上我又担心起来,我不想他找到我,我也不想他看到我这狼狈的境况。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去伤害他了、、、
二牛接下来的话让我更惊慌:“孟秋托人送了一封信给我,他说,如果你过得好,他将不再打扰你。但是,如果你过得不好,无论如何,他也要带你离开。”
“二牛哥哥,那他现在在哪儿?”我抓住了二牛的手。
“我也不知道,”二牛摇了摇头,随即又用无比凝重的语气问我:“小师妹,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他,还是子焕?”
我到底喜欢孟秋哥哥还是楼子焕?我闭上眼,泪水滚滚而出:我是个懦夫,没有勇气说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我要远离目前这样的生活!
“你若想离开,我可以帮你!”这是二牛离开我房间时留下的一句话。
我是想离开,可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擅长写对手戏,所以两个男主角一直没有碰面,不过,马上他们就能碰到一起了。
破城
雪消冰又释,景和风复喧。满庭田地湿,荞叶生墙根。
冰雪消融之时,远山如黛,碧水放光,晴梅粉艳。洛川城外青山山脚的一处草坪上,几个年轻人正在搬弄着一样东西。不久,那东西膨胀了,竟然变成了一个球的形状。年轻人中的一个白衣少女和一个长相朴实的男人进了那球下挂着的一个吊篮。慢慢地,球升高了,另外的几个人在底下欢呼起来。随着风的方向,球越升越高,并且朝着青山方向飞去。那几个年轻人禁不住随着球的方向奔跑起来,他们的欢呼声犹如这早春的天气,舒适而又酣畅。
这吊篮上的人就是伺书和我,我们此刻正在搬弄的东西是模仿前世的热气球制作而成的。由于没有现代化的计量器,我们只能靠添减燃料来控制热气球的高度。待到球飞至四五十米高时,我便唤了伺墨减去燃料,而热气球也慢慢减缓了速度,然后便落了下来。
大年夜的晚上,东方和楼子焕提到了他们在即将进攻番门时遇到的一个难题。番门地处秦河下游,东临海水,每年涨潮的时候都会面临水患。为了解决这个难题,这座城的城墙比其他的城市都要高,竟有十五米之高,想要强行拿下它,不是不行,只是望月阁的损失会比较大。望月阁现已控制了大秦的大半江山,自然不想同过去一样在战场上劳命伤财了,只是要找到这攻城的方法颇为费神。
原本,攻城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火药,可不知为何楼子焕此次坚决反对。
我一边吃东西一边想着攻城的办法,想着想着我就想到了《射雕英雄传》中郭靖帮成吉思汗攻下撒马尔罕城用的大风筝。不过,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撒马尔罕城倚峰而建,所以可以利用大风筝飞入城中,而番门是一个海边城市,自然不能用这个方法,而我就想到了热气球。
二牛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就赶往梓北去了,临行前他也曾悄悄问过我,是否愿意与他同行。我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计划亦是在不久之后就能离开洛川了,所以我并不想拖累二牛。
大年初三的时候,征得了楼大少爷的同意,我来到了伺墨的手工作坊,把我的想法同伺墨提了。伺墨起初将信将疑,后来我亲手做了一个孔明灯,把它放飞到空中,伺墨才露出了惊喜的目光。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混在作坊里,同那帮年轻人共同琢磨这热气球的用料问题。当然,这其中我们也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有一次球刚起飞,便起火了,吓得伺墨拎了我从那吊篮里飞了出来,所幸的是只烧掉一点头发。我哈哈大笑,伺墨则心惊胆战,并再三请求我下次试飞的时候不要再亲自上阵了。可是,每到试飞的时候,他抵不过我哀求的眼神,又不得不让我上那吊篮。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下了吊篮之后,我笑着对伺墨道。
“东风?”伺墨反问了一句,不过马上明白了过来:“哦,这个热气球需得乘着风的方向才能进入城中,对吗?”
我含笑点了点头。
那几个随着热气球奔跑的年轻人此时也跟了过来,他们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兴奋。想当初伺墨带我到他们身边时,听说了我的身份,他们都不敢靠拢我的身边。后来,混得久了,他们见我并无半点矜贵之色,也渐渐与我亲热起来。
“南夫人,今天试飞成功了,是不是得请兄弟们喝酒呢?”一个憨憨的大个子问我。
身旁的矮个子推了他一下:“胡说,该是我们请南夫人喝酒才是啊!”
大个子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两声。
“没事儿,今天我请你们,改日你们再请我吧!”我伸手掠了一下前额的头发,心里也是高兴不已。
伺墨眼神严肃地看了那伙人一眼:“南夫人不能喝酒,你们要是真想庆祝,今晚我请你们吧!”
伺墨可是他们这群人的长官呢,长官发话了,那几个小子也都不吱声了。
定业十七年的元宵节,番门城的老百姓正在举城欢庆,观看花灯。
亥时将近时,元宵灯会也到了尾声。这时,不知是谁发现,空中似乎飞来了一个大大的亮亮的球状的灯。于是这一传十,十传百,举城的百姓都来观看这一奇怪的现象。渐渐地,天上的灯越来越多了,简直就像是与城内在开竞开花灯会。不过,待到这灯越降越低的时候,守城的将领才发现了一丝异常。可是,此时显然已经迟了,花灯上纷纷跃下许多条矫健的身影。那些身影边跳边喊:“番门城的百姓听着,速速关闭门户,我们是望月阁的弟子,只打官兵,不扰百姓!”
听到这喊声,街上登时乱作一团,守城的几个士兵来不及反应便被乱箭射死。接着,跳下来的那群望月阁的弟子一边朝城墙上攻打,一边则又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开,城外不知何时火把齐明,几万望月阁兵马一拥而上,攻了番门城一个措手不及。
带领望月阁兵马的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将军,他手持长枪,一马当先。迎面来了一群朝廷兵马,他左劈右挑,身手竟丝毫不输年轻人。当一员朝廷将领举刀砍向他时,他伸枪一格,那名朝廷将领的长刀竟然裂开了一个缺口。见此情景,老将军哈哈大笑:“我们望月阁的兵器也是锐不可当啊!你们与我们对阵,无异以卵击石。老夫劝你们放下刀枪,速速投降,以免伤了性命!”
令朝廷兵马闻风丧胆的是,望月阁使用的兵器果然锐利无比。往往两样兵器相交,朝廷的刀枪要么被砍断,要么就出现裂口。后来,在番门城守的率领下,朝廷兵马放弃了抵抗,一时间番门被望月阁所占。
当番门城守迎得那老将军入城守府时,向老将军提了一个问题:“冯老将军,我百思不得其解,你那火球是怎么飞起来的?”
老将军手粘短须,沉吟了一下:“这个,老夫亦不知。”
见番门城守还欲再问,冯老将军笑眯眯地:“不过,以后若有机会,我向你引荐一下这位发明火球的高人。到时,再由她来向你解释这其中原委吧!”
当番门城破的消息传到洛川时,已是第二天的凌晨时分。
我是被楼大少爷直接从被子里给拎出来的,他一脸的喜气洋洋:“丫头,快起,我们已经攻下番门了。冯老将军除了送给我们喜讯之外,还送给了我们一句话,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我尚在迷糊中,遂问了一句:“什么?”
“他说,‘南夫人,真乃奇女子也’。丫头,我何其有幸,有你相助啊!”
碰面
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
定业十七年春,望月阁攻下番门后,其余几个东南沿海城市的城守纷纷投降。一时之间,望月阁已占领了秦河以南的全部地区。望月公子也已成了大秦实质上的国主,而原来的大秦朝廷,已是名存实亡了。
就在各城纷纷要求拥立望月公子为王,然后一举攻下中京时,那脸带银白面具的男人却突然宣布:望月阁因常年征战,以致阁内空虚,为免引起灾荒,休战三个月。
他此言一出,引起了人们的议论纷纷:这望月公子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如此好的机会不去攻打中京,反而在家休养生息。有人猜测他是得了怪疾,出去寻医去了;有人猜测他是后院起了火,因为据说他的两位夫人一直不和;有人猜测他到秦山寻宝去了,因为过去的半年里,有许多身份神秘的人在秦山附近出现,并且都在打听西峰顶一个山洞的下落、、、
夜半时分,从秦河边通往蓟州的路上,疾驰着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位中年汉子,他对着那车内喊道:“何姑娘,我们已经快到蓟州了,车子可以慢下吧?”
车内的人似是沉吟了一下,随即一个温和的女声道:“钱大哥,辛苦你了,此刻城门定然已经关闭,我们先歇息一下吧!”
被称为钱大哥的中年汉子吁了一声,马车在路边的一处树林旁停了下来。
紧接着,车帘被掀开了,一张苍白秀气的脸儿便露了出来。她四下看了一看,随即从车上跳了下来。下来之后,她同那车夫在树林边捡来一些干柴,然后燃了起来。火光中,她脸有倦色,但那双眼睛,却是晶亮有神。从包袱中取出一些糕点,她递了一半给赶车的汉子,自己拿着另一半,也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赶车汉子看着她娇弱的身子,忍不住道:“何姑娘,你单身一人外出,也没个人相伴,太不安全了,你的家人也不担心你么?”
我的家人?我咬着吃了一半的糕点,愣愣地想:如果是爹爹和寅儿,他们此刻正在万阵谷,也不知他们是否会担心我;如果是娘亲,她恐怕还被关在深宅大院里,正等着我们去救她呢?只是,她该是被人下了忘忧散,我即使到了中京,她还会认得我吗?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
几个月前,我溜出洛川城守府时,遇见了一位大嫂。她当时正在买蔬菜,刚蹲下身子,她便昏倒在地上。习过医的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于是我为大嫂诊了脉,才发现她是心脏病发作。把她救醒之后,大嫂对我感激不尽。她告诉我,她的夫家姓钱,街坊邻居都叫她钱大嫂。她极力邀请我去她家坐坐,当我听说她的丈夫是个赶车的车夫时,心念一动,便跟着去了她家。
我告诉大嫂,我叫何青,现下正在一个亲戚家做客。我想去中京,不知大哥是否知道去中京的路。大嫂对我说,大哥此刻正送一个客人去汶阳,等他回来之后,她再帮我去打听。
一个月之后,钱大哥从汶阳回来了。听说了我的情况之后,他有点犹豫,因为从洛川到中京必须经过秦河,他的马车如果没有大船载着便无法过河。他建议我先过了河,再另寻马车。
原本我已打算去联系过河的船,此时钱大哥却又告诉我,他愿意带我去中京了。因为大嫂见我孤身一个女孩儿,外出会有许多不便,况且现在兵荒马乱,她又怕我遇上歹人,就让钱大哥把这事给应承了下来。钱大哥还告诉我,他认识一些大商家,经常运送货物去对岸,到时他可以搭载那种大货船过河。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有几个洛川的大商家要运送大批的丝绸去蓟州。我花了一大笔的钱,才让他们答应带我和钱大哥过河。
也是天要助我,楼子焕那段时间忙着策划攻占那几个沿海城市。待得取城成功之后,他又要来往奔波于大大小小的庆功宴。我寻了机会,偷偷收拾了行李,便出发了。
此刻听到钱大哥问我,我莞尔一笑:“钱大哥,到了中京,自有家人在等我,大哥不必为我担心!”
吃完糕点后,我们两个坐在火堆旁,都没有说话。看着那夜空,我陷入了沉思。
月亮在天空中露出它灰白的脸庞,青灰色的月光则把树木映得影影绰绰。不知哪里飘来的花香,像月光一样弥漫在我的四周。我屏住气,又深吸一口,想到再将过上那自由惬意的生活,我的心情便有些兴奋起来。
正当我们休息妥当,准备继续上路时,树林中突有惊鸟飞起。我的心一紧,连忙对钱大哥道:“钱大哥,快,咱们快上路!”
“哈哈哈,我们正要送你们上路呢!”我们还来不及上马车,从树林里跃出十来个人影,他们脸蒙黑布,将我们团团围住
“你们是谁,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付我?”我心头虽有些害怕,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问。
“小姑娘,你得罪了人还不知道么?”一个大汉大声道:“瞧你这模样儿,倒还有几分姿色,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慢慢走近我身边,想要摸上我的脸。
“大胆!”我刚想躲开,耳边却又传来了一声厉喝,随即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刷地劈向了那个大汉:“你们有几个胆子,敢动她!”
我不由自主地转眼一看,只见钱大哥目露寒光,他手中拿的,正是那把长刀。见我看向他,他冲我微微一笑:“南夫人,你放心,我会为你赶跑这几个鼠辈的!”
南夫人!我心头一惊,他不称我为何姑娘,而叫我南夫人,这么唤我的人除了望月阁的弟子之外,还有谁呢?莫非,钱大哥是他的人!他早知我要离开,故意放我走的吗?
我这厢正呆呆想着,身边却斗得激烈起来。钱大哥紧紧护在我的身前,一把长刀被他舞得银光四溅。
我还没有从发愣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时空中又飞来一个人影,他刷刷两剑杀入人群,然后挡在了我的另一边。
鼻端传来的龙涎香使我的心头警醒,眼角的余光又瞟见了一缕银发。这一刻我的心脏几乎不能跳动:他怎么来了,他不是还在庆功宴上的吗?
心里有万千疑问,我却问不出来。两个男人配合默契,击退了那群人的一再进攻,当最后一个蒙面大汉也将丧身与他的剑下时,林中又有人飞出,并且举刀格住了他的剑:“子焕,留个活口,问问是谁指使他们的!”
我睁眼一瞧,这一瞧可不打紧,我瞧见了一双蓝色的眸子,月色中那蓝色的眼睛熠熠发光。我心神一动,忍不住唤出声:“孟秋哥哥!”
身边的银发男人身子晃了一下,而那蒙面大汉则趁机朝我放出一样东西。夜色中我听到了几声惊呼,随即一个银色的身影挡在了我的身前。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心尖上一阵刺痛,然后我便昏了过去。
梦境(一)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情景很真实,仍是那个白色的身影引了我到秦山。只是这一次那个白色的身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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