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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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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推开我,丫头,别把我推给别人!”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唇紧跟着覆了上来。
他曾用他的唇亲过另一个女人,我愤恨地想推开他。
“别动,丫头,我没有碰过绮罗!”他声音低哑地说着,一边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他、、、没有碰过绮罗公主,什么意思?我呆呆地看着他,忘记了反抗。
“我累了,丫头,我们不要斗了好不好?”他的语气中竟带了一丝乞求。他原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哪,现在竟然在我的面前用了如此卑微的语气!
我的心一酸,闭上了眼:是啊,我也累了,起码今夜我不想再与他斗了!
窗外的北风仍在呼啸中,我的身体却在他的怀抱中渐渐地温暖起来、、、
风波
第二天,古大娘从蓟州赶来了洛川。
为了给她接风,府内举行了一场小小的家宴。
当晚,洛川城城守府的大厅,一张圆桌旁坐了几个人。正对门坐着的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白衣男子,他的下手坐着一个白衣白裙的秀气少女,少女的身边则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依次而下的是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秀士。白衣男子的另一侧,还空着一张座位,似是那主人还没有来,而这一桌的人在等着他开席。
忽然,门口跌跌撞撞跑进一个丫鬟,她一进门,便对着那白衣男子跪下了:“公子爷,你快去瞧瞧我们家公主吧、、、”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随即沉声道:“燕儿,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绮罗到底怎么了?”
被唤作燕儿的丫鬟泣不成声:“今儿早上,公主身上便不舒服,燕儿说去寻大夫,她偏不让。可到了下午,她仍是滴水未进,燕儿急了,便在府上到处寻找公子爷,后来、、、后来才在这儿找到了您!”
“你这个丫头,你家公主病了,早就该去寻大夫了,怎么给拖到了现在?”蓝衣秀士生气地用手指着燕儿。
燕儿怯怯地看了那白衣男子一眼,低声道:“我、、、也想来着,可公主、、、公主她只想见公子爷!”
白衣男子闻言,眉头拧得更紧了。他起身正欲离开,身边的白衣少女淡淡地:“既是绮罗夫人病了,我也同你前去为她诊诊脉吧!”
白衣男子身形顿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跟在那燕儿的身后,同那白衣少女一同出了大厅。
进了明珠园的内室,我只觉一股甜香味扑鼻而来。隔着薄薄的纱帘一望,室内的妆台,小几、床帐,无不精美异常。而那甜香味,正是从床边一张小几上摆放的一个小香炉内传过来的。
“公主,”燕儿掀开帘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公子爷来看你了!”
闻言,床上那静静躺着的人儿似是动了一下,不过却并未说话。
楼子焕看了看我,随即道:“绮罗,身子要紧,先诊诊脉吧。”
床上的人儿蓦地转过头来,但见那俏丽的脸儿已不复往日的鲜艳妩媚,而是眼儿红红,脸儿黄黄,带着几分憔悴。她正欲开口说话,看见了我,她红唇一咬,又背过身去了。
“绮罗夫人,我也曾习过医,你既不舒服,便让我先给你看看吧。”说罢,也不等她回答,我便掀帘走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定了。
不顾燕儿微微撅起的嘴唇,我示意她给我取来一个软垫,将软垫放好之后,我温言道:“绮罗夫人,将手伸出来吧。”
绮罗公主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伸出手,放在了软垫上。我细细一诊,发现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略有些风寒而已。想想也是,她原本就出身娇贵,自小便前呼后拥,风光异常。如今远嫁他乡,自然更加渴望别人的关爱。她今天如此表现,无非是想、、、楼子焕能多关心她而已!
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而楼子焕也在此时踱到了床边:“丫头,绮罗身子有无大碍?”
我站起了身,低头答道:“我先开几副方子,待得煎上几副药服下后,该是无碍的。”
刚想转身去写方子,不想一个不小心,手带倒了几上的那个小香炉。啪地一声,香炉碎了,香灰四溅。楼子焕长臂一伸,将我带到了他的身后,一旁的燕儿则惊呼出声:“啊,公主,这可是王上特意送给你的、、、”
绮罗公主闻言,眼眶又红了:“南姐姐,我这香炉该是没有碍着你什么吧!”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身边的男人握住了我的手:“一个香炉而已,明日我吩咐伺书去我房里取一个送来罢。”
“你、、、欺负我!”绮罗公主满眼眶的泪:“你们、、、都欺负我!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的父王母后,他们那么疼我,一声大话儿也不曾对我说,一个手指头也不曾动过我。我为什么要巴巴地嫁到这里来,这里人人都防着我,人人都远远地避开我。我、、、是什么公主,我是什么夫人,我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我、、、我要我的父王母妃,我要回大楚、、、”她声声哭诉,如在控诉。
楼子焕皱起了眉,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温言对她说:“绮罗,你身子本就不舒服,应该平心静气才是。你好生休息,我马上唤人来给你煎药!”
“不要走,不要,我、、、只想见你!”绮罗大哭着扑入了那白衣男子的怀里。她的一双玉臂,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她的臻首,则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前。
那白衣如玉的男子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我,随即伸手拍了拍那还在哭泣着的人儿:“绮罗,别这样,我先在此陪着你就是!”
看着面前这一对依偎在一块儿的两个人,我的心头不知是何滋味,仿佛这屋子里我才是那多余的人。转过身子,我哑声对燕儿道:“我们出去写方子吧!”
燕儿取来了纸和笔,我一边写着方子,一边却不由自主地听着内室的动静。那里面传来了男人轻声的劝解声和女人的低泣声。渐渐地,低泣声停止了,屋内也无动静了、、、
燕儿一直在盯着我看。良久,她才道:“你斗不过我们公主的,我们公主才是公子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而你,不过是他的一房小妾而已!”
一阵刺痛袭上心头,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就见燕儿眼含得意,继续道:“公子爷想要打江山,离不了我们王上,自然也离不了、、、我们公主!”
我没有说话,刷刷两笔写下几味药,然后转身而去。
一径毫无目的地走着,我的思绪紊乱异常。行至竹林旁边的一间小亭时,我停了脚步,然而思绪却渐渐平静下来:这种三人行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我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够承受,是时候该离开了、、、
倚着亭子,摘下一片竹叶,我不由自主地吹响了信乐团的那首《离歌》:
一开始我只相信 ,伟大的是感情 。
最后我无力的看清 ,强悍的是命运 。
你还是选择回去 ,
他刺痛你的心, 但你不肯觉醒 。
你说爱本就是梦境 ,
跟你借的幸福, 我只能还你 。
想留不能留 ,才最寂寞 ;
没说完温柔, 只剩离歌、、、
夜半时分,我才缓缓地回了院子。刚到门口,却见一个俏生生的人儿立在那里。听见了我的脚步声,那人儿回过头来。我细一看,正是燕儿。看见了我,她笑了:“南夫人,公子爷吩咐,今夜,你不用等他了,他已在明珠园、、、宿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集仍然是虐,喜欢子焕童鞋的尽管扔石头过来吧,我已准备好了钢盔钢甲、、、
劝解
万籁俱寂的夜晚,一切都沉入了梦乡。几点寒星,把冷冷的光洒向人间。刺骨的寒风也在往来驰突,肆虐逞威。
我抖抖索索地进了房间,只觉身上寒意阵阵,心中惟愿那漫漫未央的长夜早到尽头。寒冷将我的思维也冻结了,我浑然不觉自己的屋内还坐着一个人。直至那人唤了我一声“南丫头”,我才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古大娘那张忧虑的脸。
“你怎么了,南丫头,我等了你一晚了!”古大娘起身,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可真暖和啊,视线中她的眉头却拧紧了:“你这孩子,手怎么这么凉啊,到底在外面待了多久了?”
她的语气半含批评,半含怜爱,那慈祥的眉目令我想起了娘亲,我忍不住喃喃唤了一声“娘亲”。就见古大娘的眼眶红了,她一面拉了我到床上,一面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见我还在发抖,她干脆搂住我:“可怜的孩子,你既叫了我娘亲,我便有些话儿要告诉你!”
古大娘的身上有一股清新的皂香味,那香味那么温暖,我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不再颤抖了。
“你们这几个孩子,都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我早把你们当成了我自己的孩子。”古大娘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不愿你们任何一个受一点委屈!”
古大娘动情地:“孩子,看见你这样,大娘真是心疼。可是,我们哪个女人这一辈子不是这样的呢?在家的时候,我们要听长辈的。嫁了夫家之后,更是要以夫家为尊!”见我没有反应,她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儿,必定不愿相信大娘的话,可是、、、事实偏偏就是如此!”
接着,古大娘又给我讲了一个女孩的故事。
二十多年前,有一位美丽的公主,远嫁到了另一国做了那一国王上的妃子。由于这是一场无奈的婚姻,在古代社会,那些公主的婚姻大多是无奈的,这个我也清楚,这位公主不带任何期待地远嫁了。可是,新婚那晚,她见到了自己的新郎,那是一个极为俊美温柔的男子,她的一颗芳心不由自主地动了。就在那一晚,她爱上了那位男子。
之后的相处,他们觉得很幸福,公主恨不得天天都能跟自己的夫君腻在一起。可是,新婚几天之后,他的夫君不再天天和她呆在一块儿了。这个时候,公主才意识到,她的夫君是一国之主,除了政事之外,他身边还有许多美丽多情的妃子,她们也都期望着他的宠爱。他是一位好国主,勤政爱民;他也是一位好王上,他待他的妃子们都很温柔。可是,他却不是她心目中的好夫君,她多么希望,她的夫君能一心一意待她,就像普通的民间夫妻一样。可是,这、、、终究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她开始变得消极,甚至在面对他的时候,她也会心不在焉。这让他很不解,他美丽的公主原是很依恋他的啊,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个时候,有人告密说,公主另有心上人,并且还举出了一些证据。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她冷淡自己的原因啊。他是个宽厚的君主,并没有对她做出任何惩罚,而是渐渐地疏远了她。有那么多的妃子在等待他的垂青,他自然不必花太多精力在一个无心与自己的女人身上。
后来,一次无意中的偷听,他发现自己误解了公主,她、、、并没有移情他人。他感到很愧疚,偷偷来到公主的院子时,才发现她已经是憔悴不堪。他心中又痛又悔,痛的是她的憔悴和不愿分辩,悔的是自己不该听信他人的诬告。
公主见到了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而他,在一次酒后又犯了一次过错:他把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当成了她,并且还与那个丫鬟共度了一宵。醒来之后,他看见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的她。那一刻,他惶恐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女人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也发现,他、、、已经爱上了她,不是爱那些妃子那样地爱她,而是爱一个妻子那样地爱她。可是,他的发现、、、太迟了!
公主一直郁郁寡欢,直至生下孩子之后,她便永远地闭上了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年轻的王上也变了,他不再勤于政事,而是天天与那些妃子们饮酒作乐。他的这些表现也让那觊觎他王位的奸人有机可乘,那个人偷偷地掌握了军政大权,最后甚至暗中在他的饭食中下毒,使他的身体渐渐地虚弱。没过多久,他发现了那人的意图,可是他此时已病入膏肓,无力阻止那人的行为了、、、
故事说到这里,古大娘的声音凄凉了起来:“假如那位公主当初能看开一点,不那么倔强,那位小王子就不会成为孤儿,那位王上就不会荒废政事,那个奸人就不会有机会夺权,而这一切都有可能不会、、、”意识到了什么,她住了口。
我静静地听着这个故事,如果我一直生活在古代,如果我没有那一世的记忆,也许我会认可她的话。历史上许多的昏君灭国,人们都把它归咎与他们身后的女人,商朝的妲己,西周的褒姒,唐朝的杨贵妃、、、女人何其可怜,成了那些懦弱男人为自己寻找解脱的一个籍口。可是,我毕竟是有着现代灵魂的人,我不会屈从于命运的安排。
于是我说:“大娘,您是不是觉得这一切皆是源于这个公主的固执。可是,您想过没有,其实公主才是这个故事中最可怜的人!”
古大娘眼神中带了痛苦:“是啊,我知道公主可怜、、、”
“公主的结局源于这个男人的薄幸,而不是她的固执。”我继续道:“凭什么男人就可三妻四妾,女人却必须从一而终呢?”
古大娘下意识地堵住我的嘴巴:“孩子,这话大娘听见便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我挣开古大娘的手:“大娘,毋需害怕,我既有胆量说,亦有胆量承认。我知道大娘讲这个故事,是为了我好。大娘,您是不是要告诉我:子焕、、、他终归是要打下这江山的,到时候他登基为王,身边岂止一个绮罗公主,自然是娇妻美婢无数。我若像那公主那样的死心眼儿,也会徒自惹来伤心。不若干脆顺了这命,安安分分做好他身后的女人,也许还能太太平平地过完这一辈子,对也不对?”
古大娘愣愣地看着我,良久,她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太聪明了,可是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件好事!”
古大娘最终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无比忧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临近天明的时候,我才依稀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又见到了那个蓝眼睛的温柔男人,他柔情脉脉地对我说:“南南,我只愿同你一起、、、浪迹天涯!”
睡梦中,我仿佛又听到了那曲《望月》,如悲如苦,如泣如诉。一曲既罢,那天人少年对我说:“丫头,我若背叛了你,有如此瓦!”轻轻一握,他手中的瓦片立时化为灰烬。
睡梦中,我听到了大声的争论声,有人一直在慌乱地呼唤我,有人在说:“不是不放,是现在、、、还不能放!”,还有人提到了秦山,提到了离魂。
睡梦中,耳边依稀响起了呼唤,那呼唤犹如杜鹃啼血,声声碎人心肠:“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 虐虐告一段落,甜蜜的戏马上过来、、、
指婚
第二天,我病了,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直到第十天的时候,我才慢慢好转过来。醒来后,夏荷特意告诉我,公子爷在我的床边整整守了几天几夜,对于她的好心,我唯有无语。
雪后初霁。
艳美的阳光把雪染作绯红,整个院子里光晶耀目,不可逼视。
我再三央求夏荷,她才允我出了房子。在我的提议下,我们俩在院中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两颗黑色的石头做了眼睛,一根从厨房里要来的胡萝卜做了鼻子,至于嘴巴嘛,就借用了夏荷美女的胭脂了。
雪人堆好之后,我们两个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我们玩的高兴的时候,从雪人的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头,可把我们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原来是伺墨。他的脸上有着隐藏不住的笑意,我忍不住问他:“伺墨,你有什么喜事吗,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伺墨的眼睛看向夏荷,我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伺墨,是不是公子爷允了你和夏荷的婚事了?”
伺墨点了点头,仍是傻呵呵地乐着。夏荷看着伺墨的傻样儿,脸一下便红了。
“伺墨,恭喜恭喜啊!”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院外传来,原来伺书和伺砚闻讯也赶到我院子道贺来了。想不到今天院里一下来的这么齐整,我十分高兴,连忙招呼他们进屋里坐。
一进屋子,伺砚便好奇地跑到我那火桌子旁,东摸摸西摸摸地:“咦,这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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