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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夜花香月满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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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我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莫日根又出现了:“你这是玩的什么?”他怒气汹涌的样子真是可怕。
“苦肉计。”我死鸭子不怕开水烫。
他瞪着我:“我不会让你见莫布和的。”
我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我又没说要见他。”
“那你想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我。
“我要改善住房条件。”见他茫然的样子,我忙道:“我要搬牢房,要有浴室和洗手间的那种!”
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响才闷闷地离开了那小房间。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带我到了另外一个小房间,那里的环境比前一个果然好了许多:面积大了,光线好了,隔壁还有浴桶和便盆,也算是有浴室和洗手间了,我基本满意。看来这福利还是要自己争取的呀!
第二天莫日根来的时候我的态度好了许多,我还很客气地招呼他坐下。见我在看书,这看书的福利也是我主动争取来的,他有点好奇:“你看的什么书?”
“玄武门之变。”我信口拈来。见他疑惑不解,我便把发生在唐朝的那场兄弟争夺储君的故事讲述给了他听。天地良心,我并非指桑骂槐,可面前的这个三殿下还是让我给气得个半死。唉,想不到我竟然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能啊!
他气呼呼地走了,而我在他走后高兴得哼起了歌儿。
老祖宗说:万事要恰到好处,过,犹不及。我那天兴奋过了头,就洗了个痛快澡,洗着洗着我就在浴桶里睡着了。直到看守我的那个丫鬟见我半天没动静,以为我出了事,才进门提醒了我。我从已经冷了的水里出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而一个计划也在我心中慢慢形成。
第二天,我躺在被子里,浑身酸疼,喉咙里烫得能窜出火苗。仍是那个丫鬟,喊了我半天,才破门而入。见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便迅速离开了房子,估计是向她的主子报告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脸阴郁的莫日根便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还带了一个身形瘦小,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的老人。老人睇了我一眼,示意我把手伸出来。我伸出手,老人便眯了眼,替我诊起脉来。
他的手一摸到我的脉,神态便凝重起来。他看了看我,眉头拧得更紧了。莫日根在一边不耐地问:“何大夫,她怎么了?”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莫日根噤声。奇怪的是,莫日根倒也不恼,他轻咳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好一会儿,被称为何大夫的老人才诊完了脉。诊完脉后,他不发一言,径直便往们外走,而莫日根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房间。
我心下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我得的该是简单的风寒,为何这个何大夫会露出一脸凝重的神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这人有一个优点,对于我想不通的事我就会把它搁在一边儿,所以这倒也没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
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人为我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中药。我仍是觉得头重,挥挥手让来人退开。可她站在桌旁,一动也不动,似要看我把药喝尽。我无奈地坐起了身,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我悄悄地褪了衣服,也没盖被子,在床上抖抖索索地过了一夜。
就这样,我接连喝了几天的药,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我开始一吃东西就吐,并且连起身都困难了。
那位何大夫仍是天天给我诊脉,而每次诊完脉后他都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莫日根气冲冲地进了屋子,他的身后并未跟着那何大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虚弱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勉强冲他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让莫布和来为你治病,对吗?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
我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三殿下。事、、、已至此,我、、、见他何用?”
莫日根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何大夫说你、、、只要好好服药,该是、、、该是没有大碍的。”
我强打起精神,对他道:“何大夫的方子对我是、、、没有用的,我这病、、、我自己清楚。你若真想我病好,我自己倒有一个方子。”
“你——”莫日根怀疑地看着我。
“我也曾师从‘白衣书生’,”我顿了顿,说了下去:“你若不信,可去问、、、孟秋哥哥。”
一天后,莫日根让我自己拟个方子。我想了想,写下了五味药:
青果,十二钱;锁阳,九钱;砂仁,九钱;守宫,十二钱;当归,九钱。
写完之后,我把笔一掷,气喘吁吁地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前,我听到了莫日根的声音:“不要去库房取药,去医馆吧!”我就猜到他会去医馆,既然之前他都没叫太医来为我诊病,想是不欲露了风声,那他就更不会到王宫库房取药了。而这,正和了我的心意,但愿我的这张方子能让一些人看到。
我的病终于慢慢好了起来,这当然不是我开的那张方子的功效。那副药,我可是不敢喝的。我只是在赌,赌有人会见到我的方子,并且读懂那上面的意思。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正坐在床头看一本书,而莫日根就踩着阳光进了我的房间。见我在看书,他这次倒是聪明地没问我在看什么了。他轻咳一声,我忙识趣地放下书本:“三殿下有何指教?”
“有人出十万两银子,想买下你的自由,你说我该不该答应?”他郑重其事地问我。
我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但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地:“三殿下,这可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呢,我在这里不但要消耗你的粮食,还要时不时地气气你,卖了我,对你只会有好处!”
他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语气中竟有一丝惆怅:“我以为除了我四弟之外,没人会对你感兴趣的,看来我错了。罢了,你的男人来接你了,你跟他走吧!”
我的男人?我正纳闷中,他轻轻一击掌,那满头银发的娄欢就带着寅儿出现在我的面前。一见到我,娄欢语带调侃地:“怎么,见到自己的男人,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一口气呛在喉咙中,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走吧。”他过来牵我。
我一掌拍开他的手,他见状嘿嘿笑了,然后低声在我的耳边:“你写下那方子,不就是让我带你走么,我可是花了十万两银子呢,做嫁妆也够了是不是?”
我的方子,只要有心人细看,就会明白:青锁萨仁宫,当归。
冲动
离开娜仁宫时,莫日根特地告诉我,孟秋哥哥已经答应了同娜木钟的婚事。怪不得他会那么好心地放了我,原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过,令我疑惑的是,他难道就不担心我找到孟秋哥哥再告知他真相么?
“别忘了你我的约定,娄公子!”莫日根不忘跟娄欢打了个招呼。
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约定?我好奇地看向娄欢,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我答应过他,不再让你与、、、你的孟秋哥哥相见。”
他如何知道孟秋哥哥的名字的,我满心疑惑,然后便见到寅儿躲闪的目光。
“我可不可以、、、在你离开齐哈尔城之后再去见孟秋哥哥?”我试探着问他。
“不行!”他地目光中隐隐有了一丝痛苦:“这样吧,一年后、、、一年后我的事情有了一个了结,不用再与三王子有任何瓜葛,你、、、再去找你的孟秋哥哥,那时我亦不会再行阻拦了。”
一年后!一年后孟秋哥哥就已成为别人的夫君了。我有苦难言,心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一进客栈,我便吩咐伙计帮我准备两坛好酒,送到我的房中来。娄欢欲行阻拦,我却冲他粲然一笑:“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以酒为谢如何?”
娄欢皱了皱眉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两坛好酒,两只大碗,摆放在桌子上。寅儿被我遣回了他自己的房子,原因便是他年纪尚幼,不宜饮酒。离开我的房间时,寅儿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直至娄欢丢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才磨磨蹭蹭地走了。
酒,果然是好酒,入口之后,清香绵甜,回味无穷。滑入肠中,却立时化作一滩苦水。我欲罢不能,唯有化苦涩为豪情,一口一口如喝水一般地灌下那一碗碗的酒。
“你、、、不能再喝了!”娄欢伸手拦住了我的碗。
“为何不能?”我大声质问着他,泪水却滚滚而下。我这一世,何其坎坷,与我有交集的两个男人都将娶他人为妻,而我却只能在暗处舔舐自己的伤口。我虽自诩洒脱,但还没有洒脱到这种地步。
“你、、、”娄欢重重地叹息一声,终是松开了手。
我举起碗,酒水和着泪水,全进了我的口中。
犹记得汶阳城的初夏夜,那个天人少年的铮铮誓言:“我若背叛了你,有如此瓦!”那份感情,那么决绝,使我误以为自己已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良人了!谎言被拆穿后,虽然绝望,但每每忆及与他的一点一滴,仍是让我揪心不已。
原本以为自己已然心死,却不料孟秋的温柔体贴让我重燃了生活的希望。我甚至打算忘记以往种种,与他相依终老,但命运却又让我与这个男人又一次失之交臂。
为何,为何会如此!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几碗酒,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在慢慢地变得模糊。那个银发男人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一下子又变成了三个。
我嘻嘻地笑了起来:“娄欢,你会变魔术吗?”
是幻觉吗,娄欢怎么又变成了那天人少年?他的那双潋滟凤目正忧伤地看着我:“丫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找到我了?他为何还要找我,我气不打一处来,伸拳打向他:“楼子焕,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骗了我,我恨你!”
那天人少年似乎愣了愣,接着他用不可置信的声音问我:“你认识我,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咬牙切齿地:“烧成灰我也认识,你这个骗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迟疑的声音。
“你还说没骗过我,你明明是恨我的,却为何让所有的人都误以为你喜欢上了我。你为何要那么狠心,骗走了我的心却又一下毁灭了我所有的希望!”想起这一年来的委屈,我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对面的人慌乱了,他伸手想拭去我的眼泪,而我却张口,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孟秋哥哥,”我开始语无伦次了:“如今连你也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呢?我就这么让人讨厌,让人避之而不及吗?”
“你、、、怎可如此妄自菲薄!”对面的人伸出手来,搂住了我:“没有人讨厌你,也没有人嫌弃你!”
“没有吗?”我哀哀地抓住他的手臂。
“没有!”斩钉截铁的回答,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覆上了我的唇。
“是你吗,子焕?”迷迷糊糊中,我不忘问他。
“嗯。”有人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随即他开始辗转吮吸我的唇瓣。意识如蒸腾在空气中那淡淡的龙涎香,若有似无地盘旋在我脑海中。是他啊!那熟悉的味道,那温柔却生涩的碰触。我的心化成了水,绵绵徜徉于这一室的馨香之中。
沉沦吧,即使没有明天,我也甘愿沉沦下去!
于是我闭上眼,细细地享受那令人心折的感觉。
烛火,灭了;纱帐,无言地放下;漫空飞舞的银发如同月华,恣意张扬着它的美;黑发与银发交缠在一起,如同那一对交缠着的人儿;夜,还在继续、、、
果然冲动是魔鬼,宿醉加上纵欲的结果便是第二天的浑身酸疼。
早上刚醒的时候,我感觉鼻尖处痒痒的。睁眼一看,那个银发男人正用他的一缕头发在轻轻地撩拨着我的鼻子。
见我醒了,他低笑出声:“醒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亲昵,仿佛我们已经是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可事实上我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我的心里泛过一阵酸楚,为自己昨夜的荒唐,我怎么竟然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玩起了一夜情!这样下来,我就更无可能与那两个男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有牵扯了。我闭上眼,悔恨的泪水就这样缓缓流下我的面颊。
“你后悔了!”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被他说中了痛处,慌乱中想把他的手推开。不防他叫了一声“哎哟”,我睁眼一看,见他正在揉捏着一只手。怎么回事,我刚才并没有怎么用力呀!他把手伸到我的面前,委屈地:“你瞧,这是你昨夜咬的。”一个大男人,用上了小男孩似的调皮和无赖的语气,竟然不让人觉得别扭。
我细细一瞧,发现那莹白如玉的手背上确实留下了几个深深的牙印。这、、、真是我咬的?
“你昨夜、、、真的很狂野,不过,我、、、喜欢!”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喑哑和挑逗。
我全身的血腾地一下全涌到了脸上。
协议
我前世有个朋友,她在读大学的时候,找了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又找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过了一段尚算甜蜜的时光。不过,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她最后找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结了婚。当我问她原因时,她笑了:“我爱过,也尝过被爱的滋味,这两样都让我身心疲惫。生活嘛,最后都得归于平淡。他有钱,我年轻,我们两人各取所需,不用担心会伤害对方,有何不好?”
彼时我与我的男友正处于热恋当中,对她的这番言论,我不置可否。
可是现在,当我在这古代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时,却突然想起了她的话。娄欢在那天早上便要求我跟他离开齐哈尔,关键时刻我的脑中竟然浮现出一句经典台词: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要是我那个朋友在我身边,她一定会帮我做出一个最有利的选择。我真想直接答应他,然后做一个悠闲的米虫。这个男人身份虽神秘,但跟着他该是衣食无忧的。更何况,我现在身心俱疲,能有一个宽厚的肩膀让我靠靠,也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啊。
我几乎就要答应他了,同我前世的那位朋友一样,与娄欢各取所需了。可是,我毕竟不是我的那位朋友,在感情方面,我一直是个完美主义奉行者,我所坚持的原则便是宁缺毋滥。对娄欢,不可否认的是我有好感,但还没有到以身相许的地步。而且,我是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人,即便是在古代,我仍然不愿做个只能依附在男人身后的女人。我宁愿做一棵小草,也不愿做那攀附大树的菟丝花。于是我说:“娄欢,我们来个协议好不好?”
“什么协议?”娄欢墨眸微微眯缝了起来。
“你雇佣我做你的员工怎么样?”见他目露疑惑,我忙道:“我曾习过商,你可以让我在你的某个商号做事,我帮你赚钱,如何?”
娄欢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然后唇边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不知为何,我觉得那微笑中隐含有几分失望:“你、、、不愿做我的女人,对吗?”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千万别拒绝我,娄欢,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我还没有强大到能在这个古代白手起家呢!
我清了清嗓子,道:“娄欢,我不用你对昨夜的事情负责,因为那亦有、、、亦有我的责任。我们两个,相识不久,互不了解,这对你、、、太不公平!”
“我怎么感觉认识你很久了?”娄欢的声音低低的。
我的心神一震,随即想起一件事情,连忙问他:“娄欢,你可有梦游的习惯?”
“梦游?”娄欢不解地看着我。
“就是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我告诉他。
娄欢看着我,眼睛笑眯眯的:“哦,似乎有一夜,我做过一场非常香艳的梦,那个梦便是、、、”
我的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啊,娄欢,我跟你提的协议是否可行?”
“好吧!”娄欢这次倒挺爽快:“我们一起先回大秦吧。”
寅儿明显不满意我的决定,可他亦无力改变这即成的事实,便不情不愿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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