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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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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四() 
乡下的土地,不像城市里那么金贵。

    房前屋后是大片大片的菜园子,还搭了葡萄架,栽了一圈果树。

    外公外婆都是勤快人,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院子拾掇得平整利索。菜地里找不到一块儿土坷垃,或者一根茅草刺儿。

    每年暑假,夏宇都会央告母亲,带他去乡下的外公外婆家住上一阵子。

    那里是他的乐土他的天堂。

    盛夏时节的农家院落,葡萄爬满了架,旁边开满了外婆种的花儿:鸡冠花、扫帚眉、串串红、步步高、夜来香……姹紫嫣红、鹅黄粉白,煞是好看。

    沙果自然还是青涩的,咬一口能酸倒了牙,但树下是连成片的草莓,每天早晨都能摘一小盆。

    至于菜地里那些红彤彤的西红柿、绿油油的黄瓜、深紫色的茄子、肥肥鼓鼓的油豆角……无一不是他喜爱的。

    无论卖相还是味道,都绝对是超市里那些裹着保鲜膜的蔬菜,远远没法比拟的。

    城市里的孩子们,住在钢筋水泥的盒子里。

    他们不会知道,刚摘下来的、挂着露水的草莓有多甜,不会知道原来黄瓜、南瓜、豆角……都是有谎花的。

    谎花不能结果,放任生长,只是白白的消耗养分。

    外婆会把它们摘下来,放点豆油,加上切得细细碎碎的小葱,撒上花椒、味素等调料,再搭配自家弄的农家酱,炒了,做成一道菜肴。

    清清淡淡的,非常爽口好吃。

    那些城市里的孩子们,也不会知道,雨后的蘑菇会一夜间就凭空冒出来,一朵朵小伞似的。

    采回家里,要马上焯熟,不然会生虫子的。

    更遑论,还有捉不完的蝴蝶、蜻蜓、蚂蚱……

    给童年美好记忆投下厚重阴霾的,是一次偶然。

    和许多庄户人家一样,外公家也有一间偏厦子——就是所谓的仓房,用来储存舍不得丢弃或者偶尔需要用到的杂物。

    夏宇曾经在里面找到妈妈小时候玩过的皮球(已经漏气了)、布娃娃(缺了半边胳膊)、又脏又破的连环画册,还有外公用过的烟袋锅、外婆的绣花笸箩……

    对于小孩子来说,翻找杂物堆,与翻找阿里巴巴的洞穴并没有差别,都是快乐的寻宝游戏。

    记不得究竟是七岁,还是八岁那年的暑假,他又来到外公家。

    外公外婆去地里干农活了,他独自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便按照老习惯,兴致勃勃地去仓房里“寻宝”。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板门,阳光从敞开的门口照射进去,像是被里面的昏暗稀释了似的,顿时弱化了不少。

    里面不管是墙壁,还是陈设,都灰蒙蒙的,有点模糊不清。

    这间仓房并不大,里面堆得满满当当,不过归拢的倒是很整齐,显得杂而不乱。

    左边摞着几口木箱子,右边是一排用来放置东西的架子,粮食、干菜、镰刀、锄头等等的,都分门别类地摆在架子上。

    正对着门的,则是旧物的堆积处:大到缺胳膊断腿的桌椅,小到妈妈绑头发用过的、褪了色的绸子,都放在那儿——像许多勤俭的乡下人一样,外公外婆舍不得丢弃任何东西。

    保留备用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哪怕那东西,一辈子都没机会再用到。

    因为房子很老旧了,墙体也很薄,冬天挂霜夏天漏雨。所以,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挨着墙壁摆放的,空出一小块距离。

    夏宇最感兴趣的,是那堆旧东西。他总是能在它们中间,找到自己感兴趣的,然后玩上半天的。

    所以,他直接走了过去。

    低头在一堆杂物中翻着翻着,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其实进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

    装各种杂物的老房子,总是会有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他当时并没有留意。

    现在,闻得时间久了,那味道,渐渐让他感到不对劲。

    那是*、糜烂,类似于恶臭的味道。

    就像,就像有猫、老鼠或者其它什么活物,*正在被时间、空气、湿度、温度等等逐渐分解,散发出来的。另外,还夹杂着点别的味道,是什么呢?夏宇并不能分辨出来。

    他好奇地张大眼睛,使劲吸吸鼻子,寻找着味道的来源。

    他决定找到以后,只看一眼,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后,就跑去告诉外公外婆,让他们把尸体丢掉。

    他可不喜欢闻那种腐烂的味道。

    东找找西找找,夏宇很快发现,味道是从左边木箱子后面散发出来的。

    那几口木箱子,据说还是外婆的陪嫁,摞起来比成年人还高。

    夏宇当然搬不动,踮着脚尖也看不到后面的情形。

    他又踅摸了一圈,把一张旧八仙桌,费力地拖过来,又放上一把椅子。

    八仙桌还好,那椅子却是很旧很旧的藤椅了。别说踩着垫脚,一碰就吱吱扭扭地响,像是随时要散架。

    但是,实在找不到比它更合适的东西。

    夏宇战战兢兢扶着木箱子,艰难地爬上椅子。

    双手攀在木箱子边缘,加上桌椅的高度,他的视线刚好超过了眼前的木箱,勉强能看到后面的情形。

    仓房里光线昏暗,箱子和墙壁之间更加暗黑得吓人。

    夏宇抻着脖子,使劲眨巴眨巴眼睛。

    待他看清楚箱子后面有什么,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脚下的椅子跟着晃动了几下,猛地一歪,连同他,直接摔砸在地上。

    他这下子摔得很重,左脚脚踝还狠狠撞在八仙桌桌角上,本来应该很痛的,可是他当时实在太害怕了,完全没感觉到*的疼痛,只是本能地、歇斯底里地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尖叫:“啊啊啊!”

    ***

    那次意外之后,夏宇大病了一场。

    父母得到消息,很快从城里赶来,把他接回家。

    病愈后,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夏宇几乎夜夜都做噩梦,梦到他看见的那个“东西”。

    直到晋鹏他们家搬到他家隔壁。

    再后来晋鹏成了他的朋友,知道他的烦恼,搬进了他的房间,而后又搬到他的床上,陪他一起睡,他才慢慢摆脱噩梦的困扰。

    差不多十年过去了,从那次意外以后,夏宇再也没去过外公外婆家。

    两年前,外公罹患癌症过世。

    母亲先是哄,再是吓唬,气得都要揍他了,也没能把他带回去。

    他不是不想给外公送别,不是不挂念外婆,但是,他抗拒不了内心的恐惧。

    他没想到,今天竟然又闻到了那股味道,令他心惊胆寒的味道。

    看着半嵌入天花板的女子头颅,夏宇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如果她钻出来,他会看到什么。

    捂住了嘴巴,像多年前在外公家仓房里那样,夏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脚步虚浮踉跄,几乎站立不稳。

    在手电筒昏黄的光晕中,女人的脑袋,费力地扭啊扭,似乎要从天花板里钻出来。

    夏宇抖得更厉害了。

    “宇哥,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姜凯瑞半是担心半是吃惊地问。

    夏宇只是执拗地盯着那颗头颅,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女人不停地挣扎、扭动,终于把整颗脑袋从天花板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她以超越人体力学的角度,缓慢地转动转动脖子,然后慢慢抬起头。

    随着她这个动作,海藻般的长发滑向两边,露出她的脸孔。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

    没有眼白,黑嗔嗔的眼睛,像两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乌黑发亮的脸孔,是扭曲的、歪斜的,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像打得碎碎的花瓶,又勉勉强强粘贴在一起,布满纵横交错的黑红色裂缝——简直像蜘蛛的网。

    一只只灰白色的小虫子,前赴后继地从裂缝中爬出来,叽里咕噜滚落到地板上。

    多年前的噩梦,再度在眼前重演,夏宇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膝盖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叶析、俞允和姜凯瑞完全傻眼了,他们不明白夏宇到底怎么了,到底在害怕什么,居然能把他吓成这样。

    叶析连生气都忘了。

    迟疑了一下,姜凯瑞走近夏宇,小心翼翼地扯扯他袖子:“宇哥,你在害怕什么?”

    夏宇抬起手指,抖抖地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

    “上面什么也没有啊。”姜凯瑞糊里糊涂。

    为什么他们都看不到呢?明明自己看见了啊,像十年前一样。

    那个女人的脑袋就悬在那儿,灰白色的小虫子,还在不停地从脸孔的裂缝中,一只一只爬出来。

    夏宇想不通。

    看他圆睁着眼睛,一脸惊恐的表情,姜凯瑞很担心。

    他真希望自己能看到点啥,好安慰安慰夏宇,只能温和地说:“真的什么都没有,你要是不信,问问叶析和允哥。”

    夏宇吓成这副样子,俞允和叶析也不顾不得跟他计较了,赶紧附和姜凯瑞,一起点点头:“嗯,什么都没有。”

    夏宇脸色煞白,双手攥拳,一动不动地僵坐了一会儿,忽然咬咬牙,双手紧攥成拳头,狠狠捶打地板几下。

    砰砰的声音,在安静的舞蹈教室里传导出空旷、沉闷的回音,说不出的阴森。

第82章 五() 
这一纯粹属于发泄性质的举动,给夏宇增添了一些勇气。

    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们、你们都瞎了吗?!这都看不到!”

    边嚷嚷着,他仰头,再次指向天花板,然而他愣住了。

    手电筒昏黄的光芒,悄无声息扩散开来,很快就被黑暗稀释掉了。

    宽敞的舞蹈教室内,昏暗、迷蒙。

    除了天花板,看什么都像隔着层青色的薄纱。因为天花板涂着层乳白色的油漆,本身就具有反光的能力。

    也因此,夏宇看得清清楚楚,上面别说女人的头颅,连明显点的污渍痕迹都没有。

    他揉揉眼睛,然后瞪得大大的,使劲瞧。瞪得眼珠子都生疼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的头颅呢?怎么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

    夏宇不是叶析,打死也不会往自己眼花看错了那方面想——他向来就是个超级自恋、自信心爆棚的人。

    就在他心不在焉的时候,骆柯忽然勾起半边唇角,微微笑了,轻飘飘说:“怎么样?害怕了吧?”

    他冷不丁开口,虽然声音不大,在安静的室内也挺突兀的。

    尤其是夏宇惊魂未定,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一哆嗦。怔了怔,才意识到是骆柯在说话。

    他煞白着脸,慢慢扭头,将视线移到骆柯脸上。

    “你不用紧张,很简单的障眼法而已,我刚刚只是跟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骆柯若无其事地耸耸肩。

    姜凯瑞虽然不晓得骆柯又做什么了,但是看着夏宇惶然恍惚的样子,不禁暗暗埋怨骆柯,做得太过分。

    他是个实诚孩子,完全不懂得掩饰或者婉转为何物,瓮声瓮气地抱怨:“骆哥,你把宇哥给吓坏了。”

    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责备。

    骆柯歪头,瞅着他,眉眼弯弯,别有深意地笑了,拖长的尾音缠缠绵绵的,像是在跟情人亲昵耳语:“你想知道?”

    姜凯瑞却刷地脸都白了,打了个哆嗦,往夏宇身后一缩,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不,不,不想。”

    轻轻嗤笑一声,骆柯不再看他,也没有理睬夏宇他们,而是望着对面黑乎乎的墙壁,慢吞吞说:“有句话俞允没说错,人吓人真的能吓死人的。夏宇,轮到你身上,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吧?”

    夏宇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来,呐呐地没吭声。

    捂着嘴巴,轻轻打了个呵欠,骆柯说,“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打道回府吧,明儿还得上课呢。”

    姜凯瑞忙不迭点头。

    俞允厌恶地说:“等下,谁带纸巾了?我给叶析擦擦,瞅着实在太恶心了。夏宇,你到底弄的什么鬼东西?怎么跟虫子的体/液似的?你也真是下得去手,也不嫌膈应。”

    夏宇愣了下,辩解道:“都说了那不是我干的。”

    看来刚才骆柯给他的教训还是不够,居然还敢否认,俞允立起眼睛,又要发火,逼紧了嗓音:“夏宇!”

    “真的不是我。”夏宇梗着脖子强调。

    “你这家伙……”

    眼瞅着俩人又要开始吵架,骆柯若无其事地笑着插话:“都给我闭嘴,今儿的事儿到此为止,就算揭过去了,谁也不许计较不许再提了。”

    俞允自然不高兴,狠狠剜了夏宇一眼,可是也没再说什么。

    骆柯一步一步,跟谁家老太爷似的,懒懒洋洋晃到叶析身后,低头瞧了瞧。

    叶析脖颈偏右侧,有一摊黄浊的黏稠液体,在手电光中,微微闪着光泽。

    从裤袋里摸出还剩下半包的心相印湿巾,骆柯抽出两张,开始动手帮他擦拭。

    骆柯动作比较粗鲁,脖颈部位的皮肤,又比较娇嫩敏/感,叶析忍不住往后躲了躲,龇牙咧嘴地叫唤:“哎哟哎哟哎哟……你轻点!这是人,不是铁皮!”

    “你叫/床呐,”骆柯老实不客气地拍了他脑袋一下,干脆抬起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下巴,免得他乱动,“老实点。”

    俞允瞧着他的动作,怎么瞅怎么别扭,凑近两步,提议:“我来吧。”

    骆柯没吭声,也没搭理他,继续折磨叶析可怜的脖子。

    俞允总不能推开他,心里实在是郁闷极了。

    足足擦了有半分钟,骆柯才终于擦完了,用过的纸巾也没丢,随手揣进了裤袋里,对叶析说:“回寝室洗个热水澡再睡。”

    叶析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关心自己,与其说是“受宠若惊”,不如说是“战战兢兢”,暗暗思忖,这家伙又在琢磨什么鬼主意了?

    刚刚他才把夏宇吓个半死,难道下一个“惩罚”的目标是自己?所谓“关心的话”,属于打一巴掌前的甜枣?还是陷阱上铺的鲜花?

    (叶析同学,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了(⊙﹏⊙)b)

    “时间也不早了,”视线在众人脸上掠过,骆柯做了个“撤退”的手势,挑挑眉毛,“撤吧。”

    几个人当然都没有异议,鱼贯而出。

    俞允一手支着手电,另一只手臂勾着叶析脖子,走在最前面。

    他们后面,是姜凯瑞和夏宇。

    夏宇刚才被吓坏了,还有点手软脚软,走路直发飘。

    姜凯瑞时不时紧张地瞄他一眼,问一句:“宇哥,你没事了吧?”

    隔一会儿,再问一遍,“宇哥,你没事儿了吧?”

    夏宇开始还很感动,觉得这小家伙还算有良心,知道为自己担心。

    可是等到他问第六遍的时候,夏宇的感动就都变成了烦躁,咬着牙呛道:“你是复读机啊,一句话翻来覆去说!烦不烦?”

    换个人,早就识时务地闭嘴了。但是,在姜凯瑞同学的字典里,是没有“识时务”这仨字的,所以,他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很无辜地替自己辩解:“我担心你会有事嘛,你刚才的脸色太吓人了。”

    夏宇给他呕得几乎吐血。其实也幸亏有姜凯瑞捣乱,令他不知不觉间把害怕那茬都给忘了。

    他们都没留意到,骆柯磨磨蹭蹭的,落在最后面。

    走到教室门口,骆柯停下步子,转身,静静望着面前黑洞洞的舞蹈教室。

    把视线移到乌漆墨黑的天花板上,他抬起左手,拇指与中指紧扣,结了个法印,信手画了道道家驱邪崇镇宅符咒,口中默念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人有人路,鬼有鬼途。各安其正,各守其分。如干神怒,粉骨扬灰。还不速速归去,急急如律令!”

    随着他越念越快,指尖动作也越来越快,只见天花板的正中央,诡异地扭曲起来,形成一个灰白发亮的硕大漩涡。

    漩涡中慢慢钻出一张女人的脸孔,没有眼白。深黑的瞳仁,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黝黑发亮的皮肤,布满蛛网似的裂痕。

    “啪嗒、啪嗒、啪嗒……”一只一只灰白色的小虫子,从裂缝中冒出,窸窸窣窣滚落到地板上。

    女人挣扎着,扭动着,好像要摆脱天花板的束缚,彻底脱离出来。

    歪斜的嘴巴也咧得大大的,颤抖地叫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已经死了,还是安分点吧。”骆柯一点同情心也欠奉,屈指轻弹,一道黄符“啪”地贴在了她额头。

    “啊……”女人凄厉地惨叫着,瞬间缩了回去,漩涡也随之消弭不见,连同那道黄符。

    天花板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骆柯对鬼魅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意——说白了就是不在乎。

    所谓鬼魅,不过是死人留在人世间的执念。

    集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十八难于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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