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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室友不是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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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柯勾起半边唇角,似笑非笑:“你晓得吧,我耐心不太好,最讨厌拖拖拉拉的。”

    这是威胁!明晃晃的威胁!

    叶析往后缩了缩身子,脖子一梗,老/子也是自尊自重自爱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凭什么受你威胁?

    “你很困吗?”骆柯继续微笑。

    叶析僵着脖子,想点头有点不敢,想摇头又不甘心。

    “你知道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人:男人、女人、老人、孩童……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鬼的世界也差不多哦,有饿死鬼、吊死鬼、落尸鬼、喜气鬼、丧气鬼、上身鬼……

    其中有一种鬼,叫梦鬼。

    这种鬼由怨气怨念所生,最喜欢进入人的梦中,跟人玩玩分尸啦、剥皮啦、剔骨啦之类的游戏。”

    骆柯慢悠悠说着,手指一动,指间立刻多了一道黄符,“梦鬼的杀伤力还是不错的,听说过有很多人,睡着睡着,就在睡梦中突然死翘翘了吧?

    有人说那种死法是前世修来的,因为在睡梦中死去没有痛苦。

    我要告诉你,他们都弄错了。”

    这话题实在不咋地,叶析又往后缩了缩,后背冷不防撞到了床栏杆,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掉下去。

    “那些在睡梦中死去的人,其实都是跟梦鬼做游戏,玩着玩着被玩死的。”骆柯微微笑,抖抖手中的道符,“现在,你还想不想睡觉呢?”

    叶析僵了一下,脑袋立刻摇得像拨浪鼓。

    所谓自尊诚可贵,小命更重要。

    就这样,可怜的叶析同学,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跟在骆柯身后,走出了寝室。

    男生宿舍后面有片树林,林间有片湖,名字叫微澜湖。

    湖畔有座亭子——仙戟亭。

    时间还很早,大概凌晨四点左右,天空灰蒙蒙的,东方有些微苍白色。

    b大的仙戟亭,据说曾经有仙人驻足过,因此而得名。

    周围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历来是情侣们喜欢幽会的场所,这个时间段,当然没人。

    悬挂在檐角的朱雀铜铃,在风中清清脆脆地响着。重檐和柱子上彩绘着各种仙妖斗法的图案,因为年代太过久远,颜色早就黯淡脱落,画面也模糊不清,根本不知道画的究竟是什么。

    可是,看着它,还是会让人油然生出一股对久远传说的敬畏、沧桑之感。

    骆柯自顾走进亭子,懒洋洋斜倚着柱子坐下,声音也有些乏力,直截了当地说:“叶析,告诉我,那只鬼为什么要缠着你?”

    叶析震惊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鬼?”

    骆柯不耐烦地耸耸肩,随手掐了根青草,叼在嘴里:“那天玩镜子游戏的时候,其实你并没有产生幻觉。”

    没有产生幻觉?

    不是幻觉?

    也就是说,他的确看到君姐了?

    叶析心里一动,接着重重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毛毛的。

第24章 五尘封往事(4)() 
“……”叶析没有吭声。

    “你身上凝结了很重的阴气,所以刚才我把手放在你额头时,你才会感到特别难受。”吐出青草,骆柯没有看他,目光幽幽的,凝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淡淡地说,“我祖爷爷是道士,我们家世代驱鬼除魔,天生能看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从懂事开始,就学习怎么捉鬼。还记得那天晚上的雾吗?我看到了……雾中的东西我也看到了,是我把他赶走的。”

    叶析下意识攥紧双手,脸色发白。

    “雾,其实是亡者的怨气。

    许多徘徊在幽冥界的怨灵,出现的时候,就会伴随着雾气弥漫,那都是它们的怨念。”骆柯的神情很温和,带着丝丝怜悯,“玩镜子游戏的时候,那个女鬼的出现,我就觉得很不安。它的目标毫无疑问是你,所以,我才会把坠子借给你戴。”

    他摘下挂在颈子上的玉坠,细细摩挲,“道家称红玉髓为‘第三只眼’,代表月亮和水,认为它可以通灵。

    古罗马人也认为它化煞辟邪,可保平安。

    这块莲花坠更不是普通的玉坠,天师道创始人张道陵曾用灵力为它加持封印;所以它的确具有驱邪除魔的威力。

    那天夜里,那只鬼来找你,我本来以为凭着这块莲花坠,能挡住它,谁知道不行……”

    叶析吃惊地望着他。

    骆柯点了下头,“那次也是我出手把它打跑的,本来可以收服它,谁知道突然有东西把它救走了,你一无所知,是因为我用安魂咒让你睡着了,”

    他顿了下,语气更加凝重,“叶析,这件事很严重,它昨夜出现的时候,已经不只是鬼魅,还有食人花附体,如果不是怨念极深的恶灵,是不可能被附体的,不达目的它绝不会罢休。

    你告诉我,那两只鬼是谁?你和俞允怎么得罪它们了?”

    叶析为难地望着他,心思辗转,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

    “知道真相,我才能帮你。”骆柯语气里满是自嘲,“我也讨厌麻烦,可这已经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被食人花附体的恶灵必须除掉,否则还会死很多人。”

    “……”

    “嗳……”骆柯没再劝他,只是眼神寂寥,像黎明前黯淡的天空,慢慢开口,唇角勾起一点笑,冷冷的,又带着点忧郁,“不想说就算了,也许我的本事根本制服不了它。

    可我总得试试,谁叫我是天师传人呢?总不能看着妖孽横行害人吧。”

    听他自厌的语气,叶析不免怔忡,迟疑不决。

    骆柯此时的表情很奇怪,眼神凝郁,似乎沉寂很多无法言喻的悲凉和无奈。

    叶析迟疑着,慢慢开口:“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别人。”

    “唔。”骆柯答得漫不经心。

    但叶析本能地相信他,甚至毫不怀疑,低声问:“你,听说过叶慕青吗?”

    骆柯困惑地皱了会儿眉,恍然大悟:“是演《神女》的那个明星吗?”

    《神女》是十几年前一部很火的影片,时至今日,偶尔也会在电视上重播。

    “她是我母亲。”叶析苦笑。

    骆柯半是诧异,半是饶有兴味地瞅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叶析别开脸,沮丧地嘀咕:“不用看了,我知道自己跟她长得不像……”

    如果不是最近发生太多不好的事情,骆柯几乎要因为他的表情而爆笑了,实在太喜感了。

    一旦下定决心说出来,叶析心里反而轻松很多。

    叶慕青是有名的美女,之所以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嫁给叶析的父亲,就是看中他的地位和权势,能最大限度满足她种种奢侈的*。

    对这一点,叶慕青从不避讳。

    她不是个坏女人,但的确是个很自私的人,她唯一爱的人,只有她自己,随心所欲地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却从不愿意为别人承担任何责任,做出任何付出。

    叶析的出生,是为了奠定她某夫人的地位,除此没有任何意义。

    她不爱儿子,也不爱丈夫,享受着被众多男人追逐呵护的快乐,要了很多的爱,却从不懂得珍惜。

    “……我不喜欢她,从小就不喜欢……”叶析喃喃诉说着,“她常常和父亲吵架,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寻欢作乐,很少跟我说话,也不在乎我干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竭力用冷静的声音说,“而我父亲呢?他一心专注在事业上,对家人漠不关心。结婚后母亲淡出了演艺圈,在艺术学院做老师。

    两年前七月八日那天晚上,难得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可吃到一半父母又吵起来,还吵得特别凶。

    父亲指责母亲私生活不检点、影响他名誉什么的,母亲则责怪父亲只要事业不要家庭,嫁给他跟守活寡没差别……”

    叶析嗓子有点嘶哑,渐渐说不下去,亲口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家丑”,让他觉得很尴尬。

    这些事,即使是对俞允,他也从没提过。

    骆柯抬眼看着他的时候,正对上叶析有点哀戚的笑容,略带嘶哑的声音钻入耳中,像有什么丝丝絮絮的东西慢慢拥堵住胸口,闷闷地令人不舒服。

    犹如经过一个世纪般漫长的静寂,叶析才缓缓地再开口,“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哥哥也是演员,新接了个剧本,用过晚饭后,他就在书房里跟母亲谈表演的事。

    哥哥出来后,说母亲还在里面看书,叫保姆君姐给母亲送杯牛奶。可君姐送去的时候,母亲又发脾气不许人进去打扰。

    我们都没在意,以为她还在跟父亲怄气。

    半夜里我被吵醒,听说父亲突然胃痛得厉害,君姐去叫我母亲。

    发现她没在自己卧室,就去敲书房的门,可是怎么敲都没人开,后来才察觉门被反锁上,哥哥砸开门就看见……”叶析闭了下眼睛,“她……她死了……被人用高尔夫球杆砸中后脑,当场毙命。”短短的一句话,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一个字,终是染上微微的颤悸。

第25章 五尘封往事(5)() 
“高尔夫球杆?”骆柯拧起好看的眉毛。

    “是那种特别定制的钢制球杆,我母亲很喜欢打高尔夫,球杆就放在书房里,”叶析无力地颓然倚靠在柱子上,“我们家有很好的安保措施,外人很难潜进来,球杆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警察后来在书房的窗台上发现一个残缺不全的脚印。

    也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花圃里有用来灌溉的喷水管,傍晚时君姐打开以后,居然忘了关。所以,凶手跳窗逃走的时候,才会留下脚印。”

    “这么说……凶手找到了?”

    “嗯,”叶析停顿了下,安静的凉亭里,有风吹过,一片飘零的枯叶打着旋,缓缓落下。

    已经是九月末了,秋天正款款走来,“是我父亲的秘书路飞,大家都揣测,他也许是母亲的地下情人。

    警察拘捕的时候,被他逃掉了。几天后的夜里,他又偷偷潜入我家,被我父亲发现,后来和俞允的父亲厮打起来。”他解释道,“俞叔叔是我父亲的司机兼保镖。”

    骆柯微怔,思忖着说:“看起来,你家境很不一般。”

    叶析勉强笑了下:“可以这么说吧。”

    骆柯打量他普普通通的t恤衫和牛仔裤,别有意味地轻哼:“我一点没看出来。”

    “我父亲是……”叶析吐出个名字,不出意外地看到骆柯露出惊讶的神情,他耸了耸肩,“所以,你知道我必须隐瞒自己的身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和哥哥都随母亲姓。”

    “你不怕我泄露出去?”

    叶析摇头:“我相信你。”

    骆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色苍白的少年,两眼红红的泛着水润的光泽,明明难受的想要哭,却努力地忍着。

    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很是不舒服,“我相信你”——短短的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他的神情也的确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这种信任,心里难得的涌起些微愧疚。

    谁说的?分担秘密,等异于分担心情,骆柯此刻的心情就很复杂。

    没留意到他落落的神情,叶析继续说,“厮打中,俞叔叔不小心把路飞推出窗外,只是二楼,按常理说,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着地的时候,路飞后脑勺正磕在圈成花圃的石块上,结果……”他叹息。

    “看来他挺倒霉的。”骆柯嘀咕。

    叶析声音沙哑得更厉害,苦苦地笑:“是啊。”

    骆柯安慰地轻轻揽住他的肩,力量仿佛被抽空,叶析软软地半靠在他身上。

    这件事已经压在他心头整整两年,不能对任何人说,不能向任何人倾吐,现在能够和一个人分担,竟有种释然的感觉。

    清清嗓子,又说,“这件事以路飞的死亡告终,可谁也没有想到,几天后的夜里,君姐竟被晾衣绳……割掉了脑袋。”

    “你说什么?”骆柯大吃一惊。

    叶析摇头:“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姐全名叫范君妮,在我家做了很多年保姆。

    后院架着晾衣绳,是那种很细的金属丝,如果快步跑过去的话,的确……有可能会割断人的脖子。

    可是,那根金属丝本来就是君姐自个儿绑上去的,她干嘛要在深夜里跑过去,害死自己……玩镜子游戏时,我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君姐……昨天晚上出现的鬼魂,就是路飞。”

    叶析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完,吐出口气。

    “唔。”骆柯漫不经心地应着,随之长久地沉默,眸色沉沉,半晌才浅浅喟叹,“一定不止这样,如果路飞杀了你母亲,他又意外坠楼身亡,就算他有多少不甘,也不可能化身为恶鬼凶灵,跑回来找你和俞允。

    何况,还有那个范君妮的死……太过匪夷所思,警方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叶析摇头:“没人知道她干嘛半夜三更跑到后花园去,也没有任何外人进入的痕迹,最后只能做意外身亡结案。不过,”他迟疑,“很奇怪。”

    “什么奇怪?”

    “你记得……”叶析咬了下嘴唇,艰涩地说,“俞允死时的表情吧?”

    骆柯点头。

    “和君姐一模一样。”

    那种发自肺腑的,幸福的微笑……

    骆柯拧眉思索了一会儿:“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是那个表情,不过,有件事可以肯定,一切都是从你母亲被害开始的,”他挑眉问道,“你知道范君妮给你唱的歌是什么意思吗?”

    叶析摇头。

    骆柯折了根枯枝,在地上轻轻将歌词写下来:“衰草萋萋漫荒原,鸟儿折翅望天叹,玉兔无奈夺空冠,沙场战鼓响震天,百年大宅贼人探,卯时一人恨余留。”定定地看着,他沉吟良久,“我觉得,她对你好像没有恶意,这首歌大概是想告诉你什么。”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叶析烦恼地说,“我根本不懂。”

    “算了,我们慢慢想,总会想出来的。”骆柯说,“中秋节跟我一起回家吧。”

    “去你家?”叶析愣住,他知道骆柯的家在距离b市八十多公里的芙蕖镇,和现代化大都市的b市不同,那里以农业为主,相对比较贫穷落后。

    骆柯叹了口气:“食人花是生兽、路飞是恶灵,这两种东西合为一体,要想除掉,只有用古鼎把它们彻底煮了,让它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古鼎?”

    “是啊,知道《包青天》里的铡刀吧?包公的铡刀是铡恶人的,我们家的七煞诛邪鼎是专门用来煮恶鬼的。”

    “可路飞怎么会去你家?”叶析狐疑。

    “食人花咬破我手的时候,我就给他下了道拘魂血咒,别说是个恶灵,就算是十殿阎王,我也能把他的魂魄拘来。只是,我担心……”骆柯欲言又止。

    “什么?”

    “他对你的执念太深,恐怕会一直跟着你,在没有彻底把他除掉之前,恐怕都不能太平。”

    “啊?”

第26章 五尘封往事(6)() 
“你也不用担心,凡事有我呢。”骆柯安慰道。

    “为什么要选在八月十五?那天不应该是你们家人团聚的日子吗?煮鬼……”自动自发脑补了下鬼片里天师斗恶鬼的恐怖加恶心场景,叶析立刻打了个寒噤,迟疑,“不大好吧?”

    “月圆之夜,是阴气最盛的日子。所谓盛极即衰,其实也是捉鬼最好的日子。”骆柯解释。

    叶析还是觉得不妥,国人还是挺重视中秋节的,贸贸然跑到别人家里做客,打扰人家阖家团圆,已经不合适了,还要拐带只鬼去……怎么想,心里都过意不去。

    不过,他现在能信任、依靠的只有骆柯,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

    出乎骆柯的预料,接下来的几天非常平静,路飞压根就没出现。

    骆柯并不会因此放松警惕,认为路飞就此销声匿迹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等路飞再次现身,就是场腥风血雨。

    因为发生离奇诡异的命案,b大的气压,变得格外低迷。

    别说同学们了,连教授们都惶惶不安,每次讲完课就匆匆离开,再也没有心情和同学们哈拉些废话。

    筹备中的中秋晚会,也因为俞允的死亡,彻底宣告夭折。

    对叶析来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舞台剧不用排练了,他再也不必烦恼被抓劳工,去舞蹈教室扮做一棵树。

    这样,很快到了中秋节。

    晚上六点三十分,叶析和骆柯背着行囊,站在月台上等车。

    骆柯懒洋洋倚着根柱子,一双漂亮的丹凤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身边经过的旅人,瞄到稍有姿色的女孩子,就盯着人家使劲看,一直把对方瞧得心慌意乱、面红耳赤,匆匆离开他的视线,才肯罢休。

    就差在脑门上明晃晃写着“色/狼”二字。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叶析小心翼翼跟他保持适度的距离,绝不跟他眼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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