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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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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朱能是个例外。此人十六岁时就中了武举,从锦衣卫小旗做起,塌实肯干,到如今已经顶替去世的陆炳做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可见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朱希忠性格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站在风雪中,一张黑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更奇怪的是,这人的眸子好象没有焦距,看起来灰白麻木,根本就没看人似的,你就不知道的目光究竟落到什么地方。
听他这一声喊,锦衣卫就将整个码头控制下来。
吴节、胡宗宪、兵部的几个官员都聚在棚子这边,自然引起了锦衣卫的注意。
朱希忠带着一群手下大步走过去,喝道:“什么人?”
几个兵部的官员忙上前说明自己的身份。
朱希忠面无表情地喝道:“你们几个兵部的怎么跑这里来,可是来接你们部堂。献媚讨好的?”
几个兵部的官员大怒。喝道:“朱大人,我等可是领了内阁之命,过来办兵权交接手续的。怎么说上献媚讨好了?”
朱希忠点点头,也不在搭理。
连老三忙走上去,将吴节的官照递过去:“我家老爷乃是翰林院吴节。从浙江回京城缴旨。”
听到吴节名字,朱希忠将头转过来,目光依旧麻木:“你是吴节吴大人?”
吴节拱了拱手:“正是,见过成国公。”
这人的官职和爵位都高过吴节,自然要行下属之礼。
不过,吴节乃是储相,皇帝的亲信,任何人都会给他一点面子。即便是内阁诸阁臣见了他,也会客气的一回礼。
但是今天却是奇怪。朱希忠却一点面子都不该,冷冷道:“你怎么同胡宗宪做了一路?”
语气不善,隐隐有询问的意思。
吴节手下的人听他说得无礼。都面带不忿。
吴节却不在意:“本来吴节先走的。胡大人船快,在通州碰到一起。”
朱希忠点点头。眼神突然缓和起来,麻木的眸子也有些灵动:“得罪,吴大人且走吧,陛下有旨意给本官,要问胡大人几句话儿。”
吴节这才明白,倒不是朱希忠对自己不感冒,实在是这家伙当特务当了一辈子,形成了职业习惯,对任何人都非常不客气。
他心中还是一凛,皇帝派锦衣卫来找胡宗宪做什么?
“我是胡宗宪。”胡宗宪慢慢走上来,脚步显得有些蹒跚。
朱希忠突然一声大喝:“陛下有旨,捉拿胡宗宪回北衙问话。”
胡宗宪手下顿时一阵哗:“为什么?”
“朝廷为什么要将胡部堂下到诏狱里?”
“住口!”朱希忠又是一声厉喝:“北衙办差,谁敢喧哗。上喻……”
胡宗宪一提衣摆,慢慢地跪了下去:“臣胡宗宪,恭请圣安。”
“圣躬安。”朱希忠背着手,缓缓道:“陛下说了,胡宗宪主持东南军事期间,不思进取,贪赃枉法勾结倭寇,着,去北镇抚司解释。”
说完,他朝胡宗宪点点头:“胡大人,就这样了。”
胡宗宪默默地磕了一个:“臣,胡宗宪,领旨。”
很快,锦衣卫们一涌而上,将胡宗宪手下人都拿了个干净。
更有两个番子欲上前将胡宗宪锁了,朱希忠一摆手:“刑不上大夫,堂堂二品尚书,客气些。”
胡宗宪吃力地站起来:“谢朱大人。”
他回过头来,看了吴节一眼,突然叹息一声:“士贞,悔不听你之言。若当初胡宗宪领兵去与倭寇决战,将来即便没有好下场,也是问心无愧。”
吴节将头低了下去,心中突然有些替胡宗宪难过起来。
这个嘉靖,一旦对自己的敌人动手,那才是雷霆万钧,手下无情。
胡宗宪刚回北京,还没进城门,前脚被人收了兵权,后脚就被抓进天牢,根本不给你喘息之机。
这就是所谓的,坚钢不可夺其志的君主吧!
等到朱希忠等人将胡宗宪和他手下的一干幕僚统统抓走,兵部几个官员这才醒过神来,各自苍白这脸散去。
这个时候,吴节突然想起先前状若癫狂,在狂笑大哭中飘然而去的徐渭,一拍大腿:“这个徐文长还真是了得,估计他已经知道胡宗宪连城都进不了,就要被人抓去北衙门,这才借机脱身。”
他若不走,肯定会被锦衣卫抓走。
能够准确预测到嘉靖将要做什么,并能全身而退,这人还真是厉害。
吴节突然抽了一口冷气,严党其实也没多少人才。也就严世藩、胡宗宪、罗龙文和徐渭。如今,严世范丁忧即将回分宜老家守孝,胡宗宪被捉拿下狱,罗龙文死在戚继光手中。严嵩这人也没什么本事,无论怎么看,严党大势已去。
可有徐渭这么个厉害角色在,若被有心人招揽入幕,或者被严嵩破格起用,问题就严重了。
一刹间,吴节甚至动了叫水生将那家伙抓起来的念头。
可转念一想,回忆当初在杭州时同徐文长交往时的情谊,心中却是一软,微微叹息,心道:文长,好自为之吧,真不希望同你变成敌人。虽然你当初也建议过让胡宗宪杀了我,不过,对你的文章书画,我吴节却是非常景仰的。
希望从此这世界上少了一个阴谋家,而多一个书画圣手。
码头上闹腾了这么一气,天已经快黑下去。
风雪一阵紧如一阵,怕冻住强儿和蛾子,吴节忙上了车,一路疾驰,就回了自己的家。
吴节新置办的宅子本属于赵文华的,在北京城也算不错,其精美处,连嘉靖都有些嫉妒。关键是新,看起来颇为恢弘。
老实说,买了这个宅子之后,吴节和蛾子还是第一次住进来。
顿时被里面的气派吓了一跳,想当初,家里也就一个小四合院,如今这里却大得厉害,在里面走了半天,几乎迷路。
“这哪里有家的气息,分明就是一个大公园嘛!”吴节感叹一声:“这要是在现代社会,得值多少钱,起码上百个亿。关键是家里人少,总共才三四十人,撒出去,顿时就看不到了。”
回到暖阁,就听到一阵“哇哇!”的啼哭声。
“怎么有小孩在里面?”还没等吴节醒过神来,就看到一个奶娘抱着个婴儿出来,一福:“大老爷,听说你今日要回来,水老爷就派人早早地将大小姐接回来了。”
她口中的水老爷,就是现在在五城兵马司做官的水生。
“大小姐,什么大小姐?”吴节抓了抓脑袋,一头的雾水。
“啊,这是大小姐。”蛾子大为惊喜,忙将婴儿接到手中,再不肯松开:“老爷你快看,这鼻子好像你,多挺啊,这嘴,这眉宇,跟唐姐一模一样。”
“啊,原来是我的女儿。”吴节心中一阵狂喜,这才明白这是自己和唐宓生的女儿。
“老爷,既然大小姐已经回家了,就别再送出去了,蛾子替你养吧。”蛾子越看这女孩儿心中越是欢喜。
吴节一想,是啊,慈寿寺可是个道观,养个孩子算怎么回事。再说,这可是老子的心肝宝贝,自己要留在身边,难不成还让她长才道观里,将来做女道士。
况且自己和唐宓的关系说起来有点尴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团聚,这事却不能传了出去。
“就养在家里,留在你身边吧。”吴节微笑着点头。
“不过,我过了唐姐姐的孩儿,她只怕不乐意。”蛾子吐了吐舌头。
吴节一笑:“去将孩子的外婆接进来吧。”
蛾子:“对了,还没取名字呢,老爷你快给她起一个。”
吴节笑了笑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凝烟”。吟道:“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蛾子笑道:“凝儿,好名字。”
吴节又道:“既然已经将凝儿的外婆皆进家里了,蛾子,强儿的外公外婆和舅舅是不是也接进府中?”
两个老婆,两边都有亲戚,务必要做到一碗水端平,吴节觉得也该将蛾子的父母和兄长也一道接回来团聚。
却不想,此话刚一说出口,蛾子就竖起了眉毛:“不,不能让他们进来,否则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反丢了咱们吴家的脸。”
第四百四十章还有一年
吴节笑了笑:“不太好吧?”做了人家的女婿,基本的孝道还是要讲的,即便这几人的人品如何不堪,但道理必须占住。
蛾子却极力反对:“老爷,你现在什么身份,这三人没错是强儿的外公外婆和舅舅,可都是不醒事的,真若进府,败坏了门风,到时候免不得要以家法处置。又是长辈,又是至亲,到时候如何下得了手。倒不是我蛾子不顾亲情,这也是为他们好。”
吴节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蛾子,你看着办吧。”
蛾子:“老爷,我是这么考虑的,再过得三五日,爹娘和兄长就该来北京了。我们以前住的那间四合院就给他们住好了,每月给他们一些月份养着就是了。”
吴节点点头:“好,就这么着。”
那日横屿之战的时候,连老三同孙初一在战场上见了面。
吴节也是心软,见这三人在军队里做了这一个月的民夫,也吃够了苦头,就将他们暂时安置在福州。
等剿灭倭寇之后,又放心不下这三人,就派人去接他们回北京。在吴节看来,既然是孩子的外公外婆和舅舅,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吧,这事得管。
这三人因为在南京,却迟吴节一步上船,估摸着还有三五日就该到了。
这些家务事情都是由蛾子处置的,吴节也不想在这上面费精神。
坐了这么多天船,他也累得厉害,就泡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领军半年,吴节对吃穿已经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想睡。随便找个地方躺下就能立即睡着。可蛾子却有些择铺。在床上滚了半天,无论如何也合不上眼,就同吴节说话:“老爷。明天是不是却慈寿寺看看唐姐姐?”
吴节苦笑:“我倒是想去,可刚回北京,要去翰林院。又要去见万岁缴旨,不知道还要耽搁多少天。这样,你先过去,将凝儿的外婆借回来,天气又冷,再给凝儿的外公和太舅公送些冬衣过去吧,等我得了闲适,再过去。”
如今,唐宓的父亲正在昌平修皇陵做苦工。杨宗之还关在昭狱里,也不知道怎么样?
自动他们身陷囹圄,吴节没月都会派人送钱送物过去。又因为有黄锦的关照。唐老爷日子倒还过得不错。至于杨宗之,也没吃什么苦头。就是老了一圈。
吴节心中叹息,自己当初答应过要救唐家人的,这都快四年,却没有任何气色:再等一年吧,一年后,嘉靖就该驾崩。等裕王登基,就是给杨庭和杨慎平反的日子。恩,杨宗之乃是大名士,到时候再在家里弄个书院,请他主持。我吴节再客串教授,两大名士交相辉映,没准还真办成个北大清华出来。强儿和凝儿将来也可以让杨宗之发蒙,他可比我吴节有才华得多,有他调教,强儿未必不能学有所成……驾崩……
这两个字在吴节心中一闪而过,将他从朦胧中惊醒过来。
当下,吴节睡意顿消。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嘉靖只有一年好活了。
如今,嘉靖已经开始为裕王接位做准备,抓捕胡宗宪,又准备对严党动手,同真实历史上完全一样。只要严党一倒,就没有人对裕王登基造成危险,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可是,同真实历史上还是有所不同。
“景王,对,就是他!”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披衣起床。
走到窗口,从这里看出去,外面的夜色竟然不黑,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
一丛腊梅花正在窗外怒放,雪小了下来,轻悠悠如同鹅毛在空中漂浮。
透过腊梅花看出去,前方远处是皇城巍峨的城墙。
那是大明朝的中心。
景王自从三年前进京过年之后,就一直赖在北京不肯回湖北就藩。
这情形让文官们大为震怒,每年总会有御使上折子肯请皇帝将景王赶出北京。
按说,既然嘉靖有心让裕王接位,并不断为他铲平道路。不但用雷霆手段对付严嵩一党,对陆炳这个老哥们也是手下无情,偏偏对景王却是网开一面。
不但所有的弹劾景王的折子都留中不发,还让景王住进西苑,照夕相伴。
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吴节也弄不清其中的原由。
只猜测,这大概是嘉靖一天天老下去,想要享受天伦之乐,偏偏又有若龙不相见的箴言在前,只能将一腔子父爱寄托在景王身上。
有景王在侧,将来嘉靖一旦死去,只怕就是一大祸害。
吴节心中一凛,景王同自己可不对付。一旦他做了皇帝,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可想而知。
回头看去,蛾子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远处隐约传来凝儿的啼哭声。
强儿想必已经发出鼾声了。
独身穿越,到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人,有了骨血,自然要保他们一生平安,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当家人的责任。
一年时间,只有一年了,必须早做准备。
可是,自己不过是皇帝的贴身秘书,无职无权,又能做什么呢?
看来,得找时间和裕王好好谈谈。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如今也是顾不得避嫌的时候了。
吴节想了想,磨了墨,提笔在纸上写下东厂二字。
想了想,又将其抹掉。
真有那天,东厂也是可以用的,毕竟陈洪手头掌握着一支武装力量。黄锦已经老了,已经有退休的意愿,如果能说服裕王,等黄锦退下去之后,让陈洪做司礼监掌印太监,陈洪未必不肯冒这个险。
只等到那里,东厂立即发动,想来可以在第一时间控制住西苑。
可是北京城这么大,除了西苑中枢之地,还有皇城、六部,仅靠东厂那点人马,肯定控制不住局面,关键时刻还得需要军队。
吴节又在纸上写下“锦衣亲军都指挥司,五城兵马都指挥司”,对,只要将这两支武装力量拿到手,大事成诶!
关键是,这两支部队都掌握在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手头,这人可不属于朝中任何一派。
他只对皇帝负责。
该如何说服他呢,这人富贵荣华权利一样不缺,根本没办法诱之以利。
想了半夜,吴节也没个主意。
第二日,他先去翰林院交了事,到下午四点钟时又同申时行等几个庶吉士吃了顿酒,就赶去西苑面圣。
却不想,一到玉熙宫,就发现里面气氛不对。
第四百四十一章生发了吧
按照吴节先前的心思,他这次去东南,顺利的半成了嘉靖交代的任务,彻底剿灭倭寇,已是擎天之功。且,东南战事已平,胡宗宪的浙直总督衙门被裁撤,严党势力大损,怎么着,自己也该受到嘉靖皇帝的褒奖才是。
其实,在主持完南京府院试之后,因为有清廉之名,吴节已经被通报表扬过一次。说来也怪,这次剿灭倭贼,邸报上却没有提吴节一个字。这一点吴节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储相,同军中将士争功也不成体统。
当然,如果皇帝能够当面对自己这半年的辛苦做出肯定,吴节还是很高兴的。
可一到玉熙宫,吴节却觉得里面的气氛不对。
已经大半年没来过这里,吴节心中难免有些激动。他在这里行走了将近两年嘉靖身边的太监们他都非常熟悉。
可今天一来,却发现太监们都是生面孔,一个也识不得。
上前报了名字,一个从七品的太监冷冷地看了吴节一眼,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句:“原来是吴学士,咱家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据说你去了东南,怎么才回来?”
吴节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这人为人和气,并不因为太监们挨了那一刀就心生鄙夷。在他看来,内侍们都是残疾人,弱势群体,也挺可怜的。像文官们那里,将太监看成天生的坏人,完全没有必要。
因此,西苑的太监见吴节对他们非常客气,都心中感激,不免有些亲近。
况且,吴节和黄锦好得穿一条裤子,同陈洪也关系密切。心中自然尊敬。
想今天这个太监这般如此不给面子的。吴节还是第一遭遇到。
吴节也不同他生气,微笑着问:“这位公公面生,以前却没见过。对了黄锦公公在里面吗?”
那太监冷笑一声:“大内之中,像咱家这种太监,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吴学士自然认不全。黄公公却不在,你要见万岁爷,侯着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也不理睬吴节,转身就进了嘉靖的精舍。
这已经是相当的不耐烦了,吴节也不生气,心中反倒是疑惑了,这黄锦跑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全是新人?
当下也没有办法,只得在门口等着。
这一等,竟等了半个时辰。天气又冷。一双脚有些僵了。
正等得不耐烦,突然间。里面传来一声惊呼:“万岁爷,万岁爷!”然后是几个太监的哭声。
吴节一怔,猛地朝里面冲去。
门口两个太监伸手拦住吴节:“站了。”
“起开!”吴节终于爆发了,伸手一推,将两个太监推到一边。
“是吴节吗?”屋中传来嘉靖威严的声音,但中气却显得有些不足。
“正是臣。”吴节站定了。
“进来吧,朕刚才正在入定,不小心走了火,死不了。”
两个太监这才放吴节进去。
大冷的天,按照嘉靖的脾性,越是三九天,穿得越少,门窗也要大敞着。
今日却是古怪,屋中关门闭户,并烧起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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