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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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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如何肯放过他,一脚踢在他心口上,狞笑:“装死!”
只听得喀嚓一声,胸骨尽断,董大郎被他一脚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被一刀子钉在墙扳上,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早已经惊动了楼中其他人。就有五六个董大郎的手下提着兵器冲上来,水生一不做二不休,提起刀子一阵乱砍。
满眼都是残肢断臂飞舞,又有三人被他当场砍死在地。
另外二人见势不妙,大叫一声,转身欲逃。
说时迟,那时快,水生冲上去,对着二人的背心就是一人一刀戳下去,顿时了了帐。
这次开了杀戒,水生再收不了手。就回到屋中,将董大郎房中的细软收了,裹成一个包袱,提着刀血淋淋地冲下楼去。
又见到一个乌龟,还没等他叫唤,就是劈都一斩,如砍西瓜一样劈着两办。
然后一回手,将一个惊叫的妓女刺倒在地,顺着楼梯溜下,直落到天井里才停了下来。
这一下杀发了性,水生也管不了那么多,见人就是顺手一刀,直杀得刀口都钝了,没人叫唤了,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二十来人。
这才推开小屋的门,就看到蛾子提着一根门闩镇静地坐在那里。
水生赞了一声:“嫂子真是女中丈夫也,水生着就护你出去。”
“水生,你将来如何打算?”蛾子见水生犯了命案,就问。
“还能怎么样,浪迹天涯罢了,嫂子快走,出门先找顶轿子。我这就去了。”
蛾子:“水生,也不枉你喊我一声嫂子,听我的,别逃,先去我那里。大老爷不会不管你的。”
水生一想,天下之大,确实也无处可去,就点了点头,道:“我先回家去安顿好家小,就去寻吴大老爷和嫂子。”
当下出了门,抢了一顶轿子,送走蛾子之后。水生急忙跑回家,将细软扔给母亲,也顾不得解释,匆匆出门,自投吴节这里来。
却不想,这一来一去耽误,半路上就被总督府的人给盯上了。
到了吴节这里,也不敢正大光明拜见,就翻墙进去,躲在一边。
等到蛾子叫了,才出来拜见吴节。
第四百章王大人在搞什么
听水生说完这一切,吴节抽了一口冷气。又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子,他在来南京的路上就知道这家伙性格剽悍,却没想到杀性如此之重,竟然一口气屠了二十多人,当真是条敢作敢为的汉子。
这说起来,这个水生却有几分《水浒传》中的好汉的风采。
吴节从小就读过这本书,也曾经崇拜过书中的武松、鲁智深等人,如今有这么一个人物就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不觉有些喜欢。
这人有一副侠义心肠,更兼武艺高强。再则自己这次来江南督促对倭用兵,战场肯定是要上的,有两个高手傍身,人身安全也有了保障。且,这水生是个地头蛇,对江浙各地水陆码头也熟。
自己欠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自然要好生提携。
吴节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失去了蛾子,将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微笑着看着蛾子:“蛾子,事情我已知道了,不就是杀几个人而已,等过上几年事情淡下去,未必不能将水生的案底给消了。只是水生背负了血案,却要好生维护,你欠了水生的恩情,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水生立即插嘴:“大老爷,夫人是什么身份,水生泼皮一个,如何敢在夫人面前枉说恩义。”
蛾子一笑:“水生,既然你叫我一声嫂子,那么你这个兄弟我蛾子认了。且不用担心,老爷身边也要用人,就留下吧。只要在我们吴家,也没人敢动你。”
说罢,就看着吴节,道:“老爷,以前都是连老三跟在你身边的。现在。强儿缠老连得紧,也没办法侍侯你。不如让他给你跑个腿儿什么的。做个长随。”
蛾子一想起连老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个老连看起来如此粗鄙的一个汉子,可一看到强儿,却变得婆婆妈妈。比她这个娘对孩子还着紧,一刻也不肯离开孩子的身边。弄到现在老爷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人。偏偏老爷又是一个喜欢到处乱转的人,是需要一个武艺高强且忠心的护卫在旁边跟着。
吴节点点头:“好,就这样吧。水生你就留在我身边。你为夫人背了这么大的案子。本官无论如何不能让你没有好下场。对了,我家中也没多少人口,叫你的家眷也一道搬过来吧。”
水生眼睛一热,泪水就流了下来。
“扑通!”一声跪在吴节面前,不住磕头:“大老爷如此厚恩,日后若有用得着小人的地方。只需说一声,水里水里去得。火里火里去得。”
吴节哈哈一笑,右手虚虚一扶:“夜了,下去吧。蛾子,让水生写封信带回家去,然后将他的家眷取过来,免得浙直总督府的对他们不利。”
等到蛾子刚要带着水生下去,吴节突然想起一事,问:“蛾子,可见着你的父亲和哥哥了。还有,先前你先水生上了轿子,怎么反比他回来得迟?”
他不问还好,一问,蛾子眼睛有些湿了:“老爷,蛾子脱险之后,本该径直回来的。可因为挂念父亲和哥哥,索性就过去看看。却不想……妾身以前住的那地方早已经换了人,父亲和哥哥却不见了。一问,邻居说,他们早失踪了一年多了,说是出门讨生活,却是扑了一个空。”
吴节叹息一声:“以后再去寻吧,下来之后我派人留意一下这事。”
当夜,蛾子自派人去将水生的母亲、老嫂和侄子接进家里。
家中一下子多了几人,还有两个孩子,顿时热闹起来。
第二日,吴节早早就被两个孩子的玩闹声吵醒,一笑批衣起床,洗完脸,就坐在书房里看书。水生则蹑手蹑脚地端着一杯茶过来:“老爷,孩子们实在太吵,要不要去将他们赶走?”
“不用,就这样吧。”
又过了一会儿,水生又过来问:“老爷,茶水需不需要换,早饭什么时候用?”又拿起棉巾笨手笨脚地到处擦。
吴节看得好笑:“罢了,水生,我用你用的是你的忠义和武艺,这种侍侯人的事儿可不适合你。以后这种端茶送水的事让别人干就是了,随便点。”
水生有些腼腆:“这些活儿还不是老连让干的。”
吴节:“连老三为人沉稳,心也细,你和他不同。”
“那小人究竟该做些什么呀?”水生有些急了。
吴节:“等等吧,等下估计我要出门一趟,你随我去就是了。”又看了水生一眼:“你身上背着案子,总督衙门正满城找你,可敢同我一道出去?”
水生:“怕个何来?”
吴节:“很好,我身边的人可不是谁都能抓去的,罗龙文也不成。他能够找人证明你在凶案现场,我也能找人证明你昨夜一直呆在我身边,只需大胆地同我出去就是了,不用怕人。”
水生大喜:“有大老爷一句话,小人自然是不怕的。老爷你等下要出去吗,去哪里?”
正说着话,就有随从来报告,说是王屋王大人来请老爷去与地方上的士绅见面说话。
吴节:“好,请王大人稍等片刻,本官这就随他出去。”
就换了新吉服,红彤彤地带着水生出去了。
王屋早已经到了人在外面等着,正副两个主考官再加上一群知县、外帘官威风八面地自去会客。
水生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大老爷,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看花了。
他也是眼尖,自然能够发现有不少探子在远远地跟着,估计也是发现了自己,,却不敢靠拢过来。
水生心中得意:杀个把人又如何,老子现在跟了贵人,谁敢来找我的不自在?
忍不住就将胸膛挺了起来,用凶狠的目光看着那些探子。
接下来,吴节免不了在王屋的斡旋下同许多希奇古怪的士绅吃饭说话。已经进入盛夏,天气热得厉害,应酬了一个中午,大家都热得浑身汗水。官员们胸口上的补子也水淋淋的,如同落汤鸡一样。
南京这地方说起来夏天的气温和北京差别不大,可因为靠着长江,闷热得紧,是有名的火炉。
吴节现在的老家虽然是南京,可前世却是一个北方人,顿时觉得忍无可忍。汗水就没停过,一身都好象是从酸菜坛子里捞出来一样,又馊又臭。
好在午饭是在南京织造局的一个皇商的院子里吃,屋中也放满了冰块,让人精神一振。
这饭总算吃出了些滋味,就是士绅们的话实在太多,先是上来自报家门,说些仰慕的话儿,然后就不着四六地扯些没边的话。
吴节最烦这种应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却将气氛弄得有些僵硬。
今天来这里的都是南京八县一府地方上的头面人物。这里面的许多人,水生以前只听过名字,却根本不是他能见到的。如今见这么多人在自家大老爷面前诚惶城恐,生怕说错了话,水生心中更是得意,暗道:丞相家人七品官,老爷将来若是做了大官,我水生也不知道是何等的风光。
说来也巧,今天黄东的父亲也来了。本来,以他的身份是没资格来这里的,却没想到却接到了贡院的请贴,同这么多有身份的人做在一席,顿时欢喜得身体都发起飘来。
吴节热得难受,只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吃过午饭之后,道了一声困了,就不在应酬。
众人士绅纷纷站起来上前告辞,吴节喝多些酒,脑袋也有发晕,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自己拉拉扯扯,好象在往自己袖子里塞着东西。
吃完饭回家后,睡了一觉,起床时一换衣裳,却掉下来一堆钱票,多是三百两五百两的,最少也是一百两,估计人人都有所表示。
回想了一下,今天出席酒宴的没有三十也有五十。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这日子,真是收钱收到手软啊,难怪人人都争着要下地方上来当考官。
接下来几日,依旧是乱七八糟的请吃,依旧是许多士绅围着自己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儿。
这个时候,吴节这才明白过来,这些人是来探自己口风的,看能不能从自己嘴巴里寻到题路,通些关节。
按规矩,主考是要出四书三道题的,副主考出五经五道题。一般的八股制义,秀才们基本熟烂在心,关键是“割搭”和“试帖诗”上分下下。
“割搭”什么意思?就是取四书某章节的半句,再取某章节的另半句,两句连起来,凑出个古怪的生僻句子,有才华的考生破题破得独特,八股做得流畅,就能被荐卷。“试帖诗”那是取古人诗词中一个句子,以句子中某个平声字为韵,作一首五言八韵诗,也是八股的形式。
诗作得好,也是容易考中的因素,吴节乃是诗坛宗师,对八股文兴趣不大,倒是想在试帖诗中看能不能选几个得用的卷子。
说起来忙了这许多天,题目该怎么出,书什么,吴节和王屋还没商量过。
说来也是奇怪,每次吴节同士绅门见面,黄东的父亲都有出席。
心中就有些疑惑,这个王大人在搞什么呀?
第四百零一章漏了关节
果然的,这些日子因为天气热,王大人突然来了雅兴,每日都带着一群官员来约自己去外面纳凉、散步。只见得秦淮河边灯光点点,在波浪的推涌下,亮着点点萤火光,连同隐约传来的歌声琴声,被风吹得散了,无踪了。
如此夜色,又都是进士出身的文人,虽然不方便去画舫上饮酒作乐,但作两句诗也是非常必要的。
于是,又是在水边置酒高会,喝得个不亦乐乎。
期间,各外帘官和王屋自然是不断有诗词写出,但轮到吴节时,吴节却没有了兴致。
他现在好歹也是中了状元的人,又是一代诗宗,也不需要在这上面证明自己。再说,老是抄袭古人名作,然后收获一批崇拜的目光,刚开始的时候还非常得意。这事情干得多了,细想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就一言不发,只喝酒说闲话。
如此一来,弄得其他知县们都有些急了,不住催促大主考快快做诗,以便一睹为块。
见众人如此急噪,吴节却是奇了:“诗词一物讲究有感而发,本官现在思绪烦乱,就算强作,也作不出什么来。”
王屋朝众人递过去一个眼色,笑道:“大宗师珍惜羽毛,不肯做应景文字坏了名声,我等也不要为难。今日是难得地凉爽,只管吃酒作乐。对联、酒令就不来了,干脆来个设覆之戏。”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同声叫好。
射覆是古时候传下来的一种游戏,在远处放一个投壶,游戏者要将箭投进壶中才算胜,若不中,罚酒一杯。
可怜吴节本就是一个运动神经非常不发达的人。十次中竟有九次不中,被人灌了个七荤八素。再加上今天喝的又是蒸馏白酒。竟醉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送回了家。
等吴节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水生正侍侯在身边,手捧一张稿子:“大老爷醒过来了。王大人说等老爷别忘记明天过贡院去商议考题一事。”
说着就将手中的稿子递过去。
“这是什么?”
水生:“大老爷忘记了,这是你昨晚醉后所作的诗歌稿。王大人说乃是千古绝句。怕大老爷你酒醒之后记不住,几提笔录了。”
吴节接过一看,顿时苦笑出声。果然又是抄袭。
正是清人查慎行的诗作:夜黑见河灯。孤光一点萤。微微风簇浪,散做满河星。
估计是昨天夜里自己看到秦淮河的景色,心有所感,希里糊涂地就将这首诗给剽窃了。
坐在那里想了半天,吴节叹息一声:天意,反正我也没想好这科的试帖诗该怎么选。就从这首诗上选吧。也好成就一段佳话。就取微微风簇浪,微、簇、浪三字平音。明天同王屋商议一下,随便抓一个出来用。
按照考场的规矩,明天就该是考生进考场的日子,等到考生进场之后,吴节就要和众人确定考试题目,分派工作。然后再在考场里呆满就天,这次院试就算结束了。
对于科举场上的规矩,吴节自然是非常清楚的,第二日早早地起了床就带了水生去贡院驻扎。一来水生这家伙是个闯祸之人,二来,若自己不在,他在城中乱走,仔细被总督府的人抓了去,索性一并带进考场,变相地看管他九日。
点名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等考生都进了场,放炮关门之后,吴节坐在正堂上接受外帘官们的拜见。
然后,外帘官们依次上前摇签,确定阅卷顺序。
等外帘官们退下,就该吴节和王屋两个正副主考拟订考试题目了。
王屋的五经文早早就选好了,轮到吴节,吴节也随便从《大学》和《中庸》里选了几个句子出来,他对这两本书研究得深,比较熟悉,自然是抬手就有。
弄好这一切,王屋就问:“吴大人,诗题想得如何?”
吴节回答说:“我想了一下,决定用微微风簇浪为题,”
王屋目光中有神采一闪而过,面带一股不为人察觉的欢喜:“不错,不错,且写几个阄来,我抓一个韵部。”
等吴节写好了纸疙瘩,王屋一抓,正是个“浪”字,就哈哈一笑:“甚好,却是乘风破浪正有时,吉利,吉利啊!”
王屋的表情一丝不漏地落到吴节眼底,他心中一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象这王大人就知道自己要出这个题目一样。
心中再回想起前天王屋带着众官约自己吃酒做诗的情形,突然明白,这王大人肯定是算到了自己要在那晚醉后所作的诗句中出题,必然悄悄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请托人,照句子让做题高手准备好范文。
吴节心中虽然怀疑,可没有证据,也只能暂时隐忍,并暗中观察。
在考场里用过了晚饭,刻题匠就来报告说题目已经刻好了,然后就在半夜里将卷子发了下去,应天府嘉靖四十一年的院试正式开始了。
这一考试就是九天,天气又热,将吴节在里面坐得郁闷透顶。
他原本以为自己中了状元之后,这辈子再不用进考场的,却不想被皇帝派了个考差,却要来受这么长时间的苦。
考生考完离场之后,接下来就是吴节和王屋的事情了。
实际上在考试期间,外帘官们也已经将卷子审阅完毕,将朱卷推荐上来。
吴节和王屋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最后拍板。
可一看送上来的卷子,吴节却是越看越觉得可疑。
问题出在试帖诗上,一共有二十多张卷子上写着“宿醉”二字,且写得比其他字要大些,镶嵌在诗句里显得突兀。
再看荐卷人,竟然都是上元县的赵知县。
吴节顿时提起了精神,暗想:这不就是所谓的关节吗?我若不是处理了,岂不被人笑话有目无珠?这个赵知县在我眼皮子下搞这种小动作,胆子也未免太肥了,绝计不能让他得逞!
就将那二十来张卷子统统剃了出来,扔到一边。
却不想,当夜,那赵知县就不干了,直接找上门来。见四下无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吴大人救命啊!”
第四百零二章急旨
吴节大吃一惊,忙将赵知县扶起来:“赵大人这是何意?”
赵知县看了看四周,道:“大人也是进士出身,自然知道这一路考上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下官在科举场上,也受过不少同窗、同年、座师的恩惠,如今他们寻上门来。原来是他们的弟子和子侄也在这考场上面,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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