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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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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在吴节这里居中联络的万文明的手下和陆胖子盐道衙门的人都抽出兵器,与他们对峙。

总督衙门那边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官员,身穿从七品的官服,品级也不高。这人大约四十来岁,生得倒也儒雅。

但脸上却满是悲愤。眼睛都红了,正在那里对着盐道的人大声呵斥。

“干什么。冲击考官住所,破坏国家轮才大典,可是你们胡部堂教出来的?”吴节大步走上前去厉声大喝:“那谁,一个从七品的官,也敢到本大人这里来放肆,快快退下。以后见了胡部堂,倒要让他评评这个理由。”

话音刚落,那小官就狠狠地盯着吴节:“你就是吴大人?”语气甚是不善。

吴节心中微微吃惊,自己是正六品朝廷命官,现在有是领了钦命的主考官。这样的小官见到自己,早就应该跪下请安了。但这家伙却是一脸色的蛮横,显然颇有来头。

他喝道:“你是谁,现任何职?”

文官一拱手,森然道:“吴大人虽然没见过本官,想必也听过我的名字,在下罗龙文。”

“啊,你就是罗龙文。”吴节吃了一惊,这人在京城可是大大地有名。

他是当朝内阁首辅严嵩的首席幕僚,在严党中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严党中,胡宗宪在地方上带兵,主外。小严在京城主持所有全面事务,而罗龙文则居中决策,可以说,这人就是严党的脑子。

他虽然挂了个从七品的官员,却从不在官府做事,而是在各大势力中奔走斡旋,权力和能量大得惊人。即便是地方上的总督和巡抚见了他,也得恭敬地喊一声:“罗师。”

就是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去离开中枢机要之地,跑南方来,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吴节心中暗道:肯定是严党知道了我来南京就为督促胡大人用兵一事,怕胡宗宪处理不下来,这才将罗龙文派过来同我吴节唱对台戏。

可是,按说这么一个幕僚智囊似的人物应该躲在幕后才是,今天怎么赤膊上阵了,又如此不顾体面来将我吴节的宅子围住?

这可不符合一个谋士的行为习惯。

“正是罗龙文。”中年文官傲然地点点头,也不上来见礼:“今日事情紧急,在下迫不得已围了吴大人的宅子,还请谅解。”

吴节面容森然:“罗大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围了我这里,所为何事?”

罗龙文道:“吴大人,今天南京城里出了一桩大案子,总督府的罗友同正在与地方上的士绅聚会时,被一凶徒手执利器闯了进去。不但将罗友同杀死,连带着那士绅家二十余口,也被统统杀害。”

“啊,罗先生被人杀了。”吴节旁边那个随从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吴节转头问:“怎么,你知道这人。”

那随从在吴节耳边小声回答:“禀大老爷,这个罗友同是总督府的书办,在南京城里很有名的。他与码头上的几个打行来往甚密,很发了些财。据说此人同京城里的贵人有亲戚关系,总督府的人都要给他几份面子。好象,好象听人说……这罗友同就是眼前这个罗大人的堂弟。”

随从在学政衙门里呆了几十年,对政坛上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些。

吴节一楞:“罗大人,那罗什么是你堂弟。”

“正是。”罗龙文一脸的悲戚。

吴节:“既然你堂弟被人杀害了,你去拿兄弟就是了,跑本官这里来干什么?还有,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吴节不问还好,一问,罗龙文眼珠子都红了,大叫:“我自然知道,那凶徒下手极狠,刀刀都刺中人的要害。可有一受害者一时未死,支撑到有人赶来,说是那凶手姓水名生。于是,我总督府就派人过去拿那水生,却不想,那水生也是剽悍,竟杀出重围,跑到你这里来了。”

这下不但吴节,连带吴节手下人都是同时变色。

就有人喊:“什么,水生跑大老爷这里来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冲撞

“快快快,快去查查!”

“水生凶徒竟然躲在大老爷这里,快一间一间屋地搜!”

听说水生就在这里,吴节府中的人都是一阵大乱,就有十几个士兵抽出兵器,要四下巡查。

更有几个忠心的士兵团团护在吴节身边。

吴节也没想到水生居然如此凶悍,将罗龙文堂弟和一个士绅全家杀了个干干净净,这……这不是《水浒》中的人物吗?

蛾子的失踪水生脱不了干系,如今,这家伙犯下一身名案,反跑这里来了,让吴节突然有些紧张,连声喊:“来人,让连老三快些去强儿那里。”

如今,保护好儿子才是要紧。

罗龙文:“吴大人,我这里也带了不少人马,如果你不行,我愿意帮你将凶徒捉住。”语气非常难听。

吴节心想人多力量大,这严党同自己道不同不相为谋,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一想到一个满手鲜血的杀人狂就躲在自己身边,吴节心中就一阵发寒冷。

正要点头同意,突然间,就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大哗,一阵欢喜的声音传来:“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吴节心头一阵狂喜:“啊,蛾子回来了!”

忙抬头看过去,就见着一顶轿子停在大门口。火把的光中,蛾子一脸疲倦地从上面上来。

吴节急忙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蛾子,你跑哪里去了,他们都说你被歹人捉了……我我我,急死我了……”声音竟有些哽咽。

蛾子在的时候,因为性子急,吴节有的时候还是很烦的。可一旦以为她出了事。心中却是忧急如焚,也只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蛾子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那是一刻也离不开的。

蛾子见吴节一脸关切,心中也是感动:“老爷,我是南京本地人,怎么可能被人捉了。”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吴节突然在火把的光线中看到蛾子的额角有一团淤青,心中大震。顿时就急了。

蛾子:“真没什么事……这里怎么这么多人?”

惊讶地指了指周围。

吴节:“万大人和陆大人听说你失踪了,就派人出去找。还有,这位罗大人说。有个叫水生的凶徒躲在我们这里。要派人来搜。就是那个坐过我们船的水生,据说他身上背了名案。”

一想起水生,吴节心中微惊:“蛾子,废话少说,干脆我们就去驿站住一晚上再说。”

“去什么驿站,那水生可不是坏人。再说,我们这里怎么可能躲着凶人。老爷。蛾子哪里也不去。”

蛾子一边说话,一边给吴节递过去一个眼色,然后使劲地掐了他的手掌一把:“老爷,妾身累了,见不得这么多人,让他们都散了吧。”

吴节一愣,立即明白这事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虽然不明白蛾子为什么这么说,可她这么做必然有其道理。

就牵着蛾子的手进了门,对手下大喝:“夫人都回来了,让他们都别搜了。”

有转身对罗龙文一拱手:“罗大人,你请回吧。”

罗龙文:“吴大人,这凶徒可就躲在你这里的。总督府的人在抓水生的时候,明明看到他投这边而来,钻进了你的院子,难道大人你就不怕吗?”

吴节:“我怕什么,再说,这一带高宅大院多了去,凭什么你就说水生躲到我这里了,速速离开。本老爷公务繁忙,可没精神同你墨迹。”

罗龙文大怒:“吴节,本官怀疑你同凶手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今天既然我来了,就没打算离开。来人啦,给我搜!”

“谁敢!”吴节一声大喝,手下的人都冲了上去,将大门堵住。

吴节:“罗龙文,你冲撞上官,破坏科举,本大人今天要将你拿下,并上折子弹劾你们严阁老。来人了,将罗龙文给我拿下。”

说完就从怀中掏出一快金牌:“王命旗牌在此,罗龙文你再不退下,本官先砍你了的头。”

那金牌上刻着四个大字“如朕亲临”,正是吴节督导江南诸军的钦差节仗。

罗龙文面大变,只得同所有人一道跪下,喊了几声万岁万万岁,这才恨恨地退了出去。

临走时发出一声冷笑:“吴节,你果然是为江南战事而来的,嘿嘿,好好好,好得很,咱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那是自然,吴节主持完这次考试,自会去杭州于胡部堂见面。”吴节淡淡地一拱手。

罗龙文:“好,吴大人,我们杭州见。”

一挥手,门外的总督府兵丁顿时散了个干净。

吴节:“各人守好门户,别让一个人进来。”

又转头:“蛾子,我们去书房说话。”

蛾子:“正要去书房同老爷说话呢。”

进了书屋,见四下无人。吴节跳起来,一把握住蛾子的手:“蛾子,这一整天你跑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还有,你这额头上是怎么回事?”

蛾子眼睛一红:“让老爷挂念,蛾子该死,这事说来话长。在禀明老爷之前,妾身自作主张想请老爷先见一个人。”

“要见谁,这么晚了?”吴节一呆。

蛾子突然一拍手:“下来吧!”

只听得“扑通!”一声,从书房的梁上就跳下了一个浑身血迹的年轻人,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只不住磕头:“见过大老爷,见过夫人,小人死罪,死罪!”

吴节被这突然跳出来的这个人吓得退了一步,定睛看去,却是被人满城捉拿的水生。

“是……是你?”

蛾子道:“水生,你怎么才到,又是怎么惊动了总督衙门的人的?不是让你直接来见老爷吗?”

水生又是磕了一个头:“禀夫人,小人得了银子,挂念心中的老娘。心中也知道,从今日起就要浪迹天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见着她们,走之前总得将家务事安排妥当了,故尔来迟。却不想,早就有人候在我家,一出门就被他们跟上了。只得翻了墙,悄悄躲在这里。”

蛾子叹息一声:“你还有父母可以侍奉,我却……水生,你好好将今日的情形同老爷禀明了。你为我吴家立下这样的功劳,老爷绝对不会不管你的。”

水生一脸的狂喜:“是,水生这就将事情从头到尾说来。”



第三百九十九章始终

原来,自从上次从董大郎手头诈了银子之后,水生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老发现身边有人跟踪。

他也不敢落屋,连家也不回了。

对于这个董大郎的为人,没有人比水生更清楚的了。这家伙以前就是个小泼皮,还是胆子极小,受尽欺凌的那种下杂鱼。后来因为妹子嫁给了总督府的罗友同,借着这层关系,包娼包赌,贩卖人口,几年时间就发了家。

这人以前胆子虽然笑,可却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一旦得了势,便将以前得罪过他的人整得死去活来。

这次自己驳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否则以后还怎么在世上厮混。

对于董大郎的实力,水生最清楚不过,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准备躲一阵子。

可今日却是吴节亮马夸街的日子,水生一想起吴节,心中没由来的一动,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大机缘。心中郁闷,索性就跑出来看热闹。

可在街上等了半天,挤得浑身是汗,吴节的车马还没有出来,就打算去旁边的街道上吃碗酒再说。

却不想,就看到了蛾子。

水生心中一凛,就上前拜见,喊了一声“嫂子。”

他有意讨好蛾子,就说了几句话,正要问能不能拜见吴大老爷,为自己那天的无礼谢罪时,就看到街角有人影一闪。

水生本就是个老江湖,立即看出来的有三人,其中两人正是董大郎的手下,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当下再无心同蛾子说话,就匆忙告辞,朝旁边的街上躲去。

好个水生,平日里也是霸道惯了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到蛾子,本打算着力讨好。却不想被这三人坏了事,心中自然是懊恼无比。

就故意露了身形,引得那三个尾巴到一僻静之处,然后突然跳将出来,对着他们就是一通痛打。

那两个董大郎的手下吃打不过,又畏惧水生,自然是连连求饶。倒是另外一人很是硬气,以便抵抗。一边怒骂:“水生你这个杂痞在,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老子是浙直总督府中的,是罗先生的手下。你竟然打我,小心被人灭了满门。老实告诉你,今日不但要取了你的性命,就连你的家人也不放过。你家中不是有个老嫂子吗。嘿嘿董大郎已经将她抓去卖进窑子里做烂娼了。”

水生大怒,一抓出旁边的墙上抽出块青砖,对着三人的脑袋就是一通乱拍,将三人拍倒在地上。

心中挂念家人,也顾不得去看吴节的车马,一道烟似地跑回家去,却看到嫂子好好儿地呆在家里。

他心中疑惑,那总督府的人不是说董大郎已经将嫂子抓走了吗,怎么人却活生生地在家里呆着。这话道说得奇怪了,难道抓错了人?

这一想,水生心中却一凛,心中没由来地起了这么个念头:“会不会是错抓了吴节大老爷的夫人?”

将先前在街上遇到蛾子时的情形回忆了一遍,自己一口一个嫂子的叫,水生一拍脑袋:“对,应该是这样了。不管蛾子大嫂是不是吴大老爷的夫人,就算是她是一个普通人,受了如此无枉之灾。又因我水生而起。却不能不管。”

“糟糕,刚才那鸟人不是说要将她送去窑子吗。若去得迟了,被人坏了清白,我水生也只能一死赎罪了。”

也不敢在耽搁,就跑到街上从一买肉的屠户那里抢了一把剃骨刀,揣在怀里,跑到董大郎日常驻扎的妓院里,将有一个小喽罗落了单,一把抓了过去,用刀子逼着问:“董大郎何在,还有,你们刚才是不是抓了一个女子过来?”

那喽罗见是水生,知道这人凶悍,心中畏惧,抖瑟半天,才道:“董老爷就在里面,今天是送过来一个女子,听说是水生你的嫂子。”

水生:“人关在什么地方?”

喽罗:“正关在底楼左侧的小间里,你嫂子死活不肯接客,正被老鸨打呢!”

水生大怒,提起那小喽罗就往墙上一撞,立即将那人撞得死活不知。

这才翻进墙去,摸到那小间你,就听到里面传来蛾子的怒骂:“大胆,卑贱小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找死!”

然后就是光当一声,老鸨发出沉闷地叫声:“死婊子,不接客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刁悍,等着,我这就找十几个男人过来,整不死你!”

水生推门进去,就看到蛾子手中提着一个木盆,而那老鸨却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想来,老鸨必然是在蛾子手上吃了不小的亏。

见到水生进来,蛾子一惊:“水生,是你?”

老鸨见水生来了,知道不好,张嘴就叫:“快来人了,水生来了!”

这一叫非同小可,立即让水生恶向胆边生,立即一刀捅了过去,正中老鸨的心窝。

鲜血飞溅,涂了水生一身,蛾子面容一白,退了好几步。

水生手头见了红,发了凶性,低声对蛾子道:“嫂子勿惊,水生来救你了。这董大郎端地胆肥,竟敢得罪吴老大人。嫂子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寻了董大郎晦气就来接你。”

蛾子白着脸连连点头,她先前在街上走着,腹中饥饿,让连老三去给自己买果子。可连老三更一离开,就有人伸手过来捂住自己嘴巴,然后就被人捉到这里来了。

接着,就被送到这小屋里,一个老鸨跑过来逼她接客。

蛾子什么人物,顿时大怒,同老鸨扭打起来,竟然将那老女人打得连喊救命。就在这个时候,水生杀到。

水生也不废话,就沿着柱头爬到二楼,藏在董大郎的屋下,用手指戳破窗户纸看进去,就见着屋中摆了酒席,里面坐在两人,一人是董大郎,另外一个却是四十来岁的文士。

董大郎一脸的恭敬,捧着酒杯不住敬酒:“姐夫,这次的事情还得请你多多帮忙。那水生辱我太甚,这次若不结果了他的性命,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世上混。”

原来这文士正是总督府的罗友同。

罗友同颇不以为然,用教训的口气道:“小董,也不是我说你。你如今也是个士绅,家大业大,同一个小街痞闹什么?你也是,尽给我找麻烦,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去抓那水生啊?”

董大郎讨好地说:“姐夫,何须你老人家亲自动手,我自叫人找地方埋伏,将他捉了。还望到时候姐夫寻个罪名,将他给害了。”

罗友同点头:“却也好办,只要你将人捉住,我就给他按个私通倭寇的罪名,直接杀了就是。”

水生在外面听得恶向胆边声,一脚踢开窗户扑了进去:“好个贼子,竟然敢害爷爷?”

见水生突然扑出,二人都是一惊。

两人都是胆小之人,顿时瘫软在地,只连声喊:“来人,救命!”

可惜水生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手一挥,一刀就砍倒罗友同的脖子上。

这把剔骨刀连猪大骨都能砍断,更何况水生手劲奇大,武艺也非常高强,立即将将罗友同的脑袋砍了下来。

“噗嗤!”一声,鲜血喷得满屋都是,滴溜溜的脑袋滚到董大郎身边。

董大郎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水生如何肯放过他,一脚踢在他心口上,狞笑:“装死!”

只听得喀嚓一声,胸骨尽断,董大郎被他一脚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被一刀子钉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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