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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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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算是清廉的,换成张居正,比这还夸张。不过,政治家不能以私德来评价。只要他确实做出对国家和民族有利的事,贪一点。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只内。总好过那种两袖清风,却祸国殃民的君子好。

吴节本来就爱钱,以他的才华,将来入阁也是肯定的。扪心自问,自己真当了那为位置上,也没办法做到一清如水。

对于万文明,吴节很是关心,就问万文明自己会去南京,又任何职。

“大约是南京守备吧,他这个职务是高相提议的,徐阁老也点了头,张太岳本是我们王府的人,自然同意。”

“啊,这个职务了不得啊!”吴节一惊。

“是啊,实权官职,可说是一方诸侯了。”

二人说着话,楼下的刑场上的人越来越多。

不片刻,就有兵丁开始清场。

又在菜市口处用木料简单地搭了一个台子。

日头渐渐地升到头顶,腹中饥饿,就叫了一桌酒菜随便地吃了午饭。

等到正午,阳气正盛时,,台上就来了不少官员,有二品的也有四品的,最少也是七品,居中的那个中年人估计就是内阁阁员张居正,看起来颇有气势。

吴节一问冯保,果然是他。

又放了几声炮,就有一群犯人被推上台来,一溜儿跪在地上。

中间那人吴节认识,正是赵文华。

犯人们的口中都勒了麻绳,怕他到时候喊冤。

赵大人毕竟是二品大臣,口中也没塞东西。不过,他已经彻底地瘫软在地上,死过去一般。

又是一阵炮,张居正就捧着一份判决书念了半天,将一支令箭摔过来:“斩!”

刀光闪烁,一排头颅落地,满眼都是黑血。

“好!”围观的百姓都同时鼓掌,兴奋得好像正在参加一个重大节日。

……

“啊!”这个时候,吴节身后的松子尖叫一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毕竟是个半大孩子,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凶残的场面,顿时经受不住,晕厥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吴节慌忙将他从地上扶起,又有两个太监上前帮忙。一人用手狠狠地掐他人中,另外一人将一口热茶灌进去。

松子这才悠悠醒来,浑身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我的娘诶!”

吴节也是第一次见到杀人,心脏一阵乱跳,腿也觉得有些软。只不过,他在后世好莱坞大片看得多了,倒也承受得住。

好不容易等松子安静下来,见这孩子实在是扛不住,吴节没有奈何,只得请冯保派人将他先送回家去。自己却与冯保一道,坐轿子去了贡院。

杏榜已经贴出来一个上午了,不少考生已经看完了榜文。中的固然喜不自胜,没中的也只无奈地摇了摇头,相互邀约趁现在无事,天气又暖和了,去什么地方游学。或者准备在京城租赁一间宅子,就此住下来,等待三年之后的大比。

又或者有人已经开始向同道打听,如果要去吏部备选,谋个官职,可有什么门路。

考生们都是有举人功名在身的,没中也有做官的资格,再说,能够考到这一步的,谁不是家有千金,所谓上品无寒门。像吴节这种穷人出身的,还真找不到几个。所有,倒不像乡试没过时的落第秀才那般歇斯底里。

广场上还有有很多人,下了轿子,冯保刚要吩咐手下人挤出一条路来,就有一个青年考生在书生们的簇拥下走到吴节面前,一拱手:“可是吴年兄?”

“年兄?”吴节心中一颤,所谓同年,那可是要等中了才能论的。这人吴节也不认识,难道……竟是中了?

青年士子一笑,用浓重的南方口音道:“在下申时行,忝居本科会试第二,恰好排在吴年兄后面。”

吴节吃了一惊,这人原来就是未来万历皇帝的首辅申时行啊,本以为是个老夫子,却不想如此年轻,看起来最多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不过,想了想,也是如此。此人生于一五三五年,现在是一五六零年,正好二十五岁,风华正茂的年龄。

在参加这次会试之前,他就听人说过这人的名字。

当时一提起本年的会试,除了他吴节,就是这个叫申时行的人呼声最高,世人都说,这一科的会元肯定会在吴、申二人之间产生。

想不到这个申时行果然了得,竟然得了第二名。

不对,他说恰好排在我的后面,难道……

一阵狂喜袭来,吴节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申时行哈哈一笑:“久闻士贞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能与你做同年,不胜之喜。不过,败在你手下,申时行却有些不甘心,咱们无论如何得在殿试上分一个高下才是。”

其他举人也都笑起来,听说本科头名来了,人越聚越多,不断有人喊:“吴士贞吴会元来了,中贡生的同年还不快快过来一叙。”

“解元之后是会元,若下个月再中状元,就是大三元了!”

“吴会元是来看榜的,烦劳让出一条道儿来!”

很快,众人都让出一条路来,簇拥着吴节和申时行向前走去,却将冯保等人挤了出去。

三个太监面面相觑,一人问冯保:“公公,挤不过去了,如何是好?”

冯保一脸的激动,连声叫道:“好,太好了,想不到吴士贞竟然中了头名。今儿个一大早,李妃娘娘还念叨着呢,让咱家过来……”大约是知道自己失口,他又一捏拳头:“咱们家就先骑快马回王府向王爷和娘娘报信去了。”

冯保知道吴节在娘娘心目中的地位,可以说,李妃能够保住自己和胎儿的一条命,有了今日的风光,全靠吴节的那套引导之术。就算是喊声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对于吴节的功名,娘娘看得非常紧,是得第一时间去报喜。

想到这里,冯保就将两张钱票塞进一个太监手里,叮嘱道:“你留下来,去寻一家宽敞清雅的酒楼给士贞先生定几个座。先生今天看榜之后,肯定会与几个同年饮酒庆贺的,得预先安排好了。等他看完榜,你就去请。”

“冯公公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小的擅长,绝对会办得妥帖。”

说完话,冯保就匆忙地走了。

吴节同申时行一同走到杏榜前,因为这科录取的贡生只有八十一人,不相往届有三四百人,再加上副榜的三百多人,密密麻麻好几张榜文,全是人名,看也看不过来。

这次只一张纸,况且吴节的名字还排在第一,一眼就能看到。

吴节仔细地看了几眼,确定无误,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中了!”

其他人都同时拱手:“恭喜吴会元!”



第三百五十五章三处欢喜

看完榜,申时行笑道:“士贞,你我今天算是一见如故,不如邀请中贡生的同年一道去饮酒叙话,我来做个东道。”

话音刚落,早有几个也上了榜的生员同时叫好,纷纷议论要去什么地方才好。

吴节有些犹豫,按说自己的了头名,应该第一时间将喜讯告诉家里人的。

大约是看出吴节的心思,申时行道:“士贞不用担心,估计喜报已经送到贵府上了。”

“是啊。”众人有是一阵附和。

这个时候,同冯保一道的一个太监挤了上来,连连拱手:“士贞先生,冯爷有事情已经回去了。他已经预先在鸿宾楼给先生订下了十桌酒菜,好为你庆功呢,我这就在前面引路。”

申时行笑道:“本打算做东的,想不到另外有人出钱,还是士贞的人面广,走走走,不吃白不吃。”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吴节无奈,只得随大家一道去了鸿宾楼。

期间,陆续有中了贡生的举人们陆续到来,不半个时辰,嘉靖四十年会试的同年们都到齐了,各自通报了姓名和籍贯,然后一番痛饮。

不觉就是一个下午,说起来,在座的八十一人当中至少有十多人将来会被选进翰林,甚至又人会在官场历练一二十年后入阁为相,其他人最差都会做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

可谓是春风得意,言语逐渐放浪起来。

八十一人,将来不管是什么命运,仕途是否顺畅,却因为科举这条看不见的纽带被维系在一起,成为一个牢固的官僚团体。这也是明朝政治的特点。

这其中,吴节和申时行才学最高。名气最大。将来肯定会进翰林的,也隐约成为这一小团体的领袖人物。

吴节还好一些,那申时行少年得意,又年长于吴节。就担任起应酬联络的责任。此人性格温和,长袖善舞。才二十五岁年纪,已经有将来一国首辅沟通左右阴阳调和的能力。

不觉都醉了,在申时行的提议下。大家决定这几日分别拜见座师李春芳和各房房师。然后作几个文会。至于手头拮据的贫寒士子。大家都出点钱,凑一凑。

众人纷纷叫好,闹到半夜才各自散去。

吴节坐了轿子,摇晃着身体进了家门。却见满院子都是鞭炮爆炸之后留下的碎屑,厚厚地铺了一层。

也不知道白日里,家里热闹成什么样子。可惜错过了。

见吴节回来,蛾子带着几个丫头跪在走廊上。柔柔道:“老爷回来了,为老爷贺喜……咯咯……”话还没有说完,蛾子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声地笑起来。

“夫人请起!”吴节醉得厉害,走了几步只觉得地上都是软的。他突然大叫一声:“老子牛,老子就是牛!”

说完,就一头倒在地上,再爬不起来。

蛾子大惊:“快,快扶老爷起来。”

两个丫鬟走上前去,却听到地上的吴节已经发出一阵响亮的鼾声。

西苑,玉熙宫。

“万岁爷,会试的录取名单已经出来了。”黄锦快步走到嘉靖身前,低声说。

嘉靖盘膝坐在蒲团上,正闭目养神。

也不睁眼,道:“如何?”

黄锦知道皇帝是在问吴节的消息,道:“回万岁爷的话,吴节高中头名会元,总算替万岁爷争了一口气。”

“好!”嘉靖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自得道:“若说起知人识人的本事,谁又能比得过朕。当年,朕宠着李春芳,结果他给朕考了个状元回来。如今,朕看重吴节,他又得了会元。黄锦,你说朕欢不欢喜?哼,当初还有言官说朕宠信佞臣。还有那个高拱,好象对吴节也颇有微词。”

黄锦也笑了起来:“自然是高兴的,万岁爷啊,吴节这回替你争了这么大一个脸子,是不是该赏他些什么?”

黄锦这句话含而不露,意思却很明显,既然吴节连会元都中了,索性让他得个状元好了。反正殿试不设主考官,点谁中状元,点谁入翰林,还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

干脆,咱们也不弄那么麻烦了。

可嘉靖却道:“好,是该赏他些什么。口谕。”

黄锦慌忙走到御案前,提笔记录。

嘉靖:“着,免去吴节文渊阁校理一职,等候差遣。”

“万岁……”黄锦一愣,吴节不但没有得到赏赐,反被免了官职。虽然说这个校理不过是一个八品的芝麻绿豆官,可有个官身还是好的。

嘉靖冷笑道:“黄锦,你是不是不服。”

“万岁爷,奴才哪儿敢。”

嘉靖笑了笑,却将眼睛闭上了,又开始入定。

黄锦慢慢地退出精舍。

退下之后,他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哎,我真是老了,竟看不透万岁爷的心思了。吴节那个八品官又有什么可做的,万岁爷这是要点吴节的翰林啊。只要进了翰林院,他那个八品校理自然也不用做了。”

无论吴节将来殿试的时候中不中状元,进不进一甲,至少一个庶吉士是能够保证的。

殿试虽然也是一场大考,却只考一道策问,成绩与否也无关紧要,也就是个形式。

最后还不是皇帝来给考生排个名次,万岁爷要点谁不点谁,还不是他乾纲独断?

一想到皇帝这么简单直白的意图自己都看不出来,又摸了摸自己满是皱纹的脸和已经花白的头发,黄锦心中突然有种悲苦:“老了,真的是老了,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也做不了几年了。万岁爷一旦大行,新君登基,司礼监必然换人。我黄锦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得罪过的人也不少,到时候必然有人要落井下石。早年间,咱家新高气傲,不知容人。真到那一天,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还好现在准备也不晚,王府那边有冯保,外臣有吴节。咱家的身家性命,或许真要靠这两人了。务必有个好的下场。”



第三百五十六章会错了意

自古宫廷都是世上竞争最激烈的地方,太监没有正常人的生活,对于权势比起常人还有热衷。偏偏内侍们的品级职务升迁没有一个严格的制度,不像读书人做官,必须依科举进阶。不是举人不得为官;不是进士,不授实职;不点翰林,不得为相。

就因为这样,宫廷内侍们要想上位,用过五关斩六将来形容也不为过。如黄锦这般司礼监掌印太监,身居大内第一人的。在锐意进取的过程中,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恨不得置之死地而后快。

历朝历代的大太监,鲜有得享天年的。无他,就算一个太监圣宠不衰,但一上年纪,无论是精力还是智力都呈下降趋势,很容易就被别人给算计了。

太监阴阳不调,身体也比一般人差上许多。黄锦这几年明显地感觉到精神不好,而他所侍侯的嘉靖皇帝的身子究竟是什么情况,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旦嘉靖大行,没有了皇帝的宠信,等待他的就是一个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对于以前的失势太监的下场,黄锦自然是非常了解的。

这几年,他一直在预先为自己退休之后的日子做准备。冯保是其他的一道棋子,明眼人都知道,一旦富裕王登基为帝,冯保这个未来太子的大伴必将大用,入司礼监是肯定的。

至于吴节,则是黄锦在外臣中扶植起来的一个臂助。

等到吴节将来入阁,而冯保又是内相。到时候,谁还敢动他这个在内阁和司礼监都有人面的老人。安享晚年,应当是不成问题的了。

到如今,冯保在王府那边很受宠信,也不枉黄锦的提携之力。

至于吴节。如今正到了最重要的关口。

他中进士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关键是能否点翰林。

进士入翰林院有很多讲究。殿试一甲前三名直接进翰林。二甲则要看最后的名次。录取一批排名靠前的进士为庶吉士。至于其他落选的,则直接由吏部实授知县职务,下放到地上上去。

因为,殿试其实就是为考生们排个名次。只对有志点翰林。有志在官场是一展胸中抱负的人有意义。对吴节有意义,对他黄锦。则是关系到未来生死的大事。

他不敢想象,一旦嘉靖去世,而自己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上下来。等到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而点谁不中谁。还不是由万岁爷一个人说了算。

听嘉靖今天的意思,先是免去了吴节的那个闲职,看样子,就是为吴节将来做翰林学士做准备的。

黄锦不禁心中一喜,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就想将这个消息带给吴节,可转念一想。殿试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月。天子又是一个刻薄猜忌之人。若知道自己的心意被人猜中,只怕会适得其反。

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怕旁边小心揣摩。

……

春雨贵如油,自从那场罕见的暴雨之后,又是二十来日大晴天,地里旱得厉害。

这样的天气对今年的收场来所无疑是一场悲剧,地方官们都在做抗灾的准备。好在京畿地区并不是大明朝主要的粮食产地,也没什么影响。但这种日子却适合春游踏青,在发榜之后,吴节这半个月几乎没空。

首先是与同年们一到去拜见本科大总裁,礼部右侍郎李春芳。

李大人本是个和气的人,最近春风得意,也不推辞,同自己的门生们高酒置会,言谈甚欢。

然后考生们分别拜访各房房师,又是一通忙乱。

殿试对绝大多数考生来说意思不大,没有了考试压力,都放下身心,享受在正式进入官场前的难得闲暇。

等拜会完总裁、房师和其他考官之后,同年们又相互邀约,办文会、游京城,忙碌而快活。

这一期会试参考的生员人数之多,考试题目之简单,录取名额之少,创了许多项记录。

一万多人,只取八十一名,竞争激烈。可一旦登榜,自然是一举成名天下知。

这次考试的名单,早就以邸报的形式刊行天下。同时,在邸报上也附有前三名的卷子。

如果说,以前吴节的名声仅限于文坛,或者说诗词发烧友的话。现在他的名字则被官场所熟知,并让普通百姓知道。

北京人自然知道吴节的名字,但在京城之外,申时行的名气却要更加响亮。在其他人看来,这一科的会元和状元本应该是申时行的,如今却落到吴节头上,想不被人记住都难。

“恭喜士贞得了今科会试的会元,殿试之后,应该就能被吏部授予实职了。”李时珍正挽了袖子,和两个老道姑在屋里进进出出地搬着书籍。

“同喜,同喜。”在李时珍面前,吴节也不用矫情,笑道:“其实,这场考试说来话长,真是一波三折啊!”

一想起自己第一场考试时,差点在试帖诗一题上交了白卷,吴节就暗叫了一声好险。

李时珍却以为吴节说的是考场发现又人舞弊,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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