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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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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就将目光落到黄锦和张居正身上。

张居正:“天子言出法随,可。”

黄锦也点点头。

“好,就这样吧!”话音刚落,嘉靖已经写好了所有题目,将其封好:“用印。”

“是。”黄锦接了过去。

嘉靖又写了一个便条:“这是副总裁的名单。用印。”

“是。”

“十八房同考官名单。用印。”

“是。”

“誊录、弥封、监试官名单,用印!”

“是!”

手敕如流水一般写出来。再加上这么多题目。只在须臾之间就已经写好,根本就没有考虑。

要知道科举考试的题目该如何出题,都有讲究。出的题目须以前历朝历代都没有出过,还不能太生僻,否则就有故意刁难人的嫌疑,有违朝廷取士的初衷。

出的题目也要具备一定的代表性,要能直观只反映出考生的文化素养。

因此,在出题的时候,内阁都会慎之又甚,反复查看以前的卷宗,并多次商议。

皇帝竟然能够在一瞬间就将题目想妥,可见嘉靖的博学和学养并不比内阁阁员们低多少。

至于其他同考官和外帘官的名单,考前都要反复商议斟酌。

如今,皇帝连想都没想,提笔就来,显然是早就做了预案。

众人心中都是一凛:这个万岁爷平日间看起来好象不怎么管事,又神神叨叨的,其实是胸有锦啊!

事不宜迟,其实嘉靖的心思李春芳已经想明白了。这个万岁爷治国,一向强项。当年杨廷和父子那么强势,皇帝也是说翻脸就翻脸。百官叩廷,说打死就打死。

这样的天子最最爱面子,今年科场出了这么大一桩舞弊案子,朝廷面上无光。若再延期,脸都要丢尽了。

所以,皇帝勒令考试不许停,继续考。

如今已经耽搁了一天一夜晚,虽然酌情删减了两道题目,可等到,考场办交接,组织考生入场,还得花上一天。

无论如何,再不能耽误了。

李春芳拿了同考官和外帘官的任命书之后,立即下去召集人马,忙碌半天,就捧了题目跑去贡院。

贡院里从考官到衙役都换了个遍,全是新人。

刚进门,就有一个新任的书办向他汇报了半天。

等到听完之后,李春芳问:“徐阁老、高相、赵大人他们现在何处?”

书办回答说:“回李大人的话,徐高二位相爷和其他大人们都去了北衙,等候询问,作弊的考生也都被锦衣卫衙门提回去了。只是……只是……”

这人说话罗嗦,李春芳急着开考,顿时有些不耐烦:“只是什么,有话但讲。”

那书办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的害怕:“只是……那赵文华赵大人死活也不肯离开考场。”

李春芳:“厂卫不都在这里吗,直接捉了就是,用得着那么麻烦?”

书办:“回大人的话,那赵大人如今正躺在棺材里,死活不肯出来,说是要死于任事。别人不好用强,毕竟,赵大人乃朝廷二品大员,又不是罪犯。如今连着棺材抬出去,须防着他在街上乱说乱叫,抹黑朝廷。若扣上棺材盖子吧,又怕憋死了他。”

“什么,这个贼子好不要脸!”

“好个蟊贼,非打死他不可!”

李春芳身后的考官们都是一脸的气愤,有的人已经开始挽袖子了。

李大人却笑了,他本就是个厚道沉稳之人,挥了挥袖子:“赵大人这还是耍起赖皮了吗?由他去好了,诸君时间紧迫,没必要为这种事情烦恼,马上恢复考场,准备发卷考试吧。”

“是。”

众考官一涌而入,各自就位。

等进了大厅堂,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只见,赵文华那口棺材已经从外面抬到大堂正中。大敞着,赵文华一动不动地躺在里面,好象死了一样。

李春芳叫了几声“赵大人”,赵文华眼睑动了动,却没有理睬。

“赵大人,今科会试题目泄露一案关系甚大,所有考官都要去北衙等待三法司的询问。徐相和高相都已经过去了,大人是不是也该过去?”

赵文华的眼睛睁开了,哼了一声:“我又没有舞弊,清清白白,过去做什么?”

“赵大人也是进士出身,也知道科举对一个十年寒窗的读书人究竟意味着什么,若我们连基本的公开公正都做不到,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天地间?赵大人若心中无私,怎么会怕去北衙?再说了,新的考官已经到了。大人躺在棺材里,堵住大堂,也不成体统。”

“体统,什么叫体统,带兵冲击考场就有体统了?”赵文华猛地做起来:“我是这科的副总裁,无不走。什么新的考官,经过内阁阁议没有,经过司礼监批红没有,严相和小阁老票拟没有?”

“这个倒是没有,事情紧急,陛下乾纲独断,有手敕在此。”

赵文华冷笑:“既然没有内阁的拟票和司礼监的批红,那就是乱命,赵文华坚决不从。”说完,就又躺了下去。

李春芳无奈地笑了笑,正要吩咐一个官员看好赵大人,饿了给吃,渴了送水,自去忙自己的活儿。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东厂的陈洪来了。

陈洪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冷笑这对身边人挥了挥手:“拿了,直接装堵住嘴,装麻袋里送走!”

两个东厂的番子正要上前,赵文华一个骨碌爬起来:“我自己走,不劳费心。”

陈洪狞笑:“给脸不要脸,还真当自己是铁骨铮铮的杨慎杨用修了?”

一万多考生,要全部安抚好,又要加印考卷,发题目纸,这一忙起来,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等到天黑,终于可以正式开考了。

又惊又怕了一天一夜,考生们都大为不满。

可李春芳这人态度非常和蔼,也没有大总裁的架子,在整顿考场秩序的时候,遇到有人恼怒时,都会温和地劝慰上几句。

再加上考生们有听说这次补考的题目是由皇帝御笔亲制,都大觉振奋。这一科如果能够考中,可以说是被皇帝亲自取中的,准天子门生啊!

就算中不了,能够做皇帝御制的题目,也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

如此,众人慢慢平静下来。



第三百四十五章糟糕,有一题不会

吴节本以为考场出了这么大案子,朝廷肯定会暂停考试,等到再次开始,明天晚上就算不错了。却不想,到傍晚的时候,卷子和题目纸就发下来了。

可见,明朝的官僚体系虽然臃肿庞大,效率低下。可一碰到大事,还是很有效率的。

也因为政府还保持着基本的效率,万历新政和张居正的经济改革才得已顺利推行。当然,到明朝后期,随着中央财政体系的崩溃,中央的控制力彻底消失,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效率了。

拿到题目纸的时候,吴节还有些紧张。

历史到现在已经彻底变得面目全非,以前所准备的范文也完全用不上了。

自然也不知道这嘉靖四十年的会试的题目究竟是什么,自己能不能作出来。

他的手不觉有些微微发颤,脑袋里有些喝醉了酒一样的混沌。

展开题目纸,看了看,字都认识,可怎么也想不起上面究竟在说些什么。

最麻烦的是,右手突然痉挛了,像鸡爪子一样缩成一团,又疼又酸,无法握笔。

这样的状态自然没办法考试,他索性停了下来,用左手将小火炉升起。将右手对着烧红了的木炭烤了半天,直到痛觉袭来,用左手使劲拍打了半天,才舒展开了。

身上烤得暖和了,僵硬的腰柔软下来,他这才重新打开试题纸,一看,总算是将这第一场的题目看得清楚。

一共有五道题,比先前那场少了两道。

第一题的题目是《子曰:放利而行,多怨》,这一题出自《论语?里仁篇第四》,意思是。一个人总是以个人利益为目的而行事的话,难免招致他人的怨恨。告诫世人处世要以忠孝仁义为重。

第二题是《子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不能以礼让为国。如礼何?》。依旧出自《论语》的《里仁》篇,意思是:能够用礼让原则来治理国家,那还有什么困难呢?不能用礼让原则来治理国家,怎么能实行礼呢?

第三题。《不诚无物》,出自《中庸》。是个截塔题,原句是“诚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诚者物之终始。不诚无物。是故君子诚之为贵。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

有诚心的人成就自我,而道路是自己找到的。诚心贯穿万物的始与终,没有诚心万物的存在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君子看重诚心。有诚心的人并不是仅限于成就自己,而是以成就万物为己任。

第四题《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个题目实在是……出自〈孟子〉。随便那一个现代社会的初中生都学过。

看到这四道题目,吴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四道题目中。第四题属于千古名句,用来做题目基本上属于烂大街了的。就自己所背诵的八股范文当中,可以轻易地找一百篇出来。

至于第一第二两题,也是大路货。

惟独第三题因为截去了上下句,可在这考场中的考生当中,谁不是早早地将这本书倒背入流?

说句实在话,出题人也没什么水平,这样的题目简单到令人发指,别说是会试考场,就算是童子试的宗师们,也不好意这般降低难度。

吴节心中一阵腹诽,暗笑:如此也好,我就怕考官出生僻的题目,一时间却找不到合用的范文。这种大路货虽然人人会作,竞争起来也激烈,但我好歹有成千上万篇范文可供选择。到时候,找一篇最好的抄上去就是了。

据吴节手头的资料来看,就有张廷玉、翁同和以及温体仁和顾炎武的几篇作品可供抄袭。

这几人可都是八股文高手,在当时的历史中,至少也属于五绝水准。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这考场里的一万多竞争对手,难不成人人都是中神通。

我还能比他们作得差?

这个出题人真可爱啊,如果有机会,一定发给他一枚一吨重的大勋章。

想到这里,吴节只想仰天大笑。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文库在手,天下我又。再怎么折腾,都难不倒我,实力摆在那里,想不中进士都难。

实在是太兴奋了,吴节也是坐了半天才平静下来,将目光落到最后一题上。

最后一题按规矩是一首试帖诗,五言八韵。

题目是〈云补苍山缺处齐〉,山字韵。

吴节脑袋里立即“嗡”地一声,变成了一片空白。

只想叫一声:“麻辣隔壁,窝草泥马!”

老实说,刚一开始看这个题目的时候,他一时没回过神来,甚至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想了半天,才知道这句话说的是,白云在山间流动,弥漫一片,将山于山之间的空隙都彻底填满了。

这一句也不算是什么有名的诗句,多半用与酒令或者对联时使用。比如:峰峦缺处云衣补。

下句可对“野径暗时萤火明”也可对“山月羞时柳带遮”还有……反正后面至少跟了百八十条下联。

由此可知,出题人在出这道题目的时候,也没多想,随意地摘了这么一个句子出来。

就因为这句子太平凡,甚至有些俗气,古往今来,就没人拿来当过考试的题目,更别说在这种关系到读书人一生命运的会试考场上。

大路货的题目吴节不怕,反正这样的题目做的人千千万万,有的是范文可抄。

冷僻的题目他也不怕,八股文高手最喜欢琢磨这样的考题。到清朝末年,四书五经该出的题目都被人出尽了,可说每一个句子后面都跟了上百篇范文。

问题是,这种题目实在太小儿科,根本就没范文。就算有,估计作者也不好意思收进集子,传诸后世自坏名声。

况且,吴节手头的试帖诗资料本就少,能够碰到对应的范文已经是运气爆表。

这一题,他却没有范文可抄。

这……只能想办法再穿越回现代社会,看能不能再去查查。

可是,这个念头很快被吴节打消了。在梦境中穿越回现代社会根本就没有预兆,也不受自己控制。上一次穿回现代社会时,突然变成正常的梦境,这说明自己以后再不会穿越了?

难道要自己写?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我吴节虽然有一代诗词宗师的地位,可老子所写的那些千古绝句,都是抄袭的啊!让我自己写一首,别说狗屁不通,猫屁也不通啊!



第三百四十六章两处忧愁

少年心事都是诗,少年正是诗意的年龄。

吴节在这个时代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该是激情飞扬的年纪。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内里却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叔灵魂。在现代社会,早被横流物欲和平淡的生活磨得麻木了。

若说起写诗,平仄对仗他懂。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但胡乱诌上几句不要紧,也得分场合。在自己家里可以,到正式的文会上却不能拿出来献丑,更别说如此重要的考场。

这可是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大事,若是中了,就是锦绣前程。

若是一字不写,可以想象,即便自己前面的几道八股文写出花儿来,一样要被考官把卷子扔进废纸篓里。

中不了进士,靠着自己的举人功名或许能够去吏部谋个八品的官职。但这样又有什么意义,没有进士出身,这辈子基本就会在低级官僚队伍里厮混。诸如封疆大吏、六部堂官、内阁阁臣这样的高官,可说是与自己无缘了。像严世藩那种国子监出身,混到内阁阁员的,整个大明朝三百多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小严之所以能够入阁,靠的是他父亲的权势和一手好青词在皇帝那里所得到的宠信。

这条路根本不适合吴节去走,小严本身就才华出众,就因为要避嫌,这才没有参加进士科考试的,并不是他考不中。

而吴节不管以前名气再怎么大,一进考场,居然交白卷,传出去,只怕要引得天下哗然。

他以前所树立起来的文坛大宗师的形象,也将轰然崩塌。

以前就有人因为别的目的造谣所吴节所写的诗词乃是杨宗之所作,后来通过与小严的连番比试,吴节总算是证明了自己。

现在却连一首普通的试帖诗都作不出来。这就没办法解释了。

不但他吴节将名声扫地,在皇帝那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地位,也将荡然无存…一个抄袭者,道德败坏,还有什么资格做天子近臣?不追究你的欺君之罪,都算是好的了。

一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吴节就好象是落进了热汤里,浑身都沁出了大汗。

坐在桌子前。他只觉得手上的题目纸重若千斤。

心中颓丧欲死,忍不住又朝吴伦那边看了一眼。

这第一场的题目如此简单,就算吴伦的学养再不好,这样的卷子也能轻易做出来。这小子对我吴节又嫉又恨,如果知道我有一道题目不会,也不知道要得意成什么样子?

这一看。吴节却是一呆。

却看到,那吴伦没有动笔,同自己一样呆呆地坐在桌子后面,一张脸毫无表情。两只眼睛已经对在一起,麻木地盯在身前那一闪一烁的灯光。

“不对啊,这不是吴伦的风格,怎么会这样?”吴节心中好奇,忘记了颓丧,仔细地观察起吴伦。

这一看。就端详了大约二十分钟时间。

从头到尾,吴伦就如同泥塑木雕一样没动弹过。

“难道他也不会作?”吴节立即打消了这个猜测:“这个题目如此简单,吴伦人品虽然不堪,但当年在成都府也算是一个后起之秀,又有秀才功名。别的不说,基本的学养还是有的。像这种大路货一般的八股文章,提笔就有,根本难不倒他。那么,他这般奇怪。又是什么代理呢?”

“这厮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妈的。我琢磨他做什么,我现在都快要交白卷了!”心中苦笑。立即郁闷下来。

试帖诗是没办法作的,诗词这种东西,没多年的锻炼,没有这个天分,你就算是坐在这里想到地老天荒,也是没有法子。

吴节叹息一声,这一日一夜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与其在这里发呆,还不如早点睡觉。希望老天保佑,让自己再穿越回现代社会,看能不能查到同题的试帖诗。

只要再穿越一次就够了。

就算是最后一次吧!

……

或许,这是解决目前困境的唯一办法。

睡觉。

吴节也不耽搁,将火炉灭了,以免煤气中毒,趁屋里还很暖和,就和衣上了炕。也不敢东想西想,放缓了呼吸和身子。

大约是累得实在厉害,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许是因为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太震撼,这一觉睡得也不塌实

梦的确是做了,可惜里面的人都穿着古装。地点是南京,在梦境中,吴节看到自己和蛾子正在雨花台上拣石头。

你一颗,我一颗,你一颗,我一颗……

最后,当吴节翻开一块大石头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一个身穿十八镶大红滚袍的妇人站起来,头上插着茉莉针,留着苏州罢头式。有些胖,皮肤白皙。

看年纪大约四十岁模样,雍容华贵,满脸的慈祥。

原来是母亲,现代世界去世多年的母亲。

只不知道,她为什么穿着古人的衣裳。

“啊!”吴节惊叫一声,就醒了过来。浑身酸软,满面都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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