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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才子-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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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吴节的过节,故意报复?”
严世藩怔住了:“在徐相你的面前我也不说假话,是,我是想报复吴节,可在科举场上,就算有心,也是无法可想啊。”
“那是,那是。”徐阶笑得更是开心“可别人不这么想啊,所谓众口烁金,三人成虎。这世上,没有见识或者捕风捉影,甚至别有用心的可不在少数。”
严世藩怒道:“这么说来,吴节还必须中进士,否则就是我严家父子给人穿鞋子打棍子,做小人了?我若是能决定谁能中进士,还等得今天,早就亲自上考场了……”没有进士功名一直都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话说到这里,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颓丧。
事情已经落到徐阶的算计之中:“东楼说得是,这事还真没法子弄。吴节不中吧,有报复嫌疑。可若他真的中了,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
严世藩大奇:“怎么中了还更麻烦,这事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徐阶摸着下颌上的胡须,缓缓道:“若吴节真的中了,又有人说,严相父子为了避嫌,不问青红皂白将吴节取了,以示心底无私。其实就为沽名钓誉。”
小严怒了:“合着不管吴节中不中,都是我父子的不对。这鸟人就是陀狗屎,一粘上,就得臭一身?”
徐阶点头:“东楼,你是内阁辅臣,严阁老是内阁首辅,直接关系到朝廷的脸面。若是在春闱一事上引起物议,对朝廷的声誉也是一种损害。这几日,东楼父子都没在内阁值房当值,我就与高恭和张太岳商议了一下,这科春闱,就由徐阶做主考。至于景王和玉熙宫之事,就按严阁老的意思办吧。”
他故意将景王和玉熙宫两个名词咬得极重。
严世藩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徐阶在同自己做交易,再按耐不住,怒叫:“你们都商量好了,还跟我说个屁。就这么吧,你要当主考,自去当就是了!”
枉他自诩精明强干,可这事从头到尾都被徐阶牵着鼻子在走,到现在,已经完全落进他的圈套里去了。
严党已经受过好几次打击,可谓是人才零落,青黄不接,就他严世藩和胡宗宪一里一外撑着,急需补充新血。
朝廷经过这几年的动荡,很多要害职位都空了出来,需要派人补上去。
严党不是不想借机上位,实在是手头没得用的干才。
这次会试正是吸纳新人的大好机会。
可徐阶却拿着这维修工程和景王两件事来同自己做交易。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严世藩能够不答应吗?
送走徐阶之后,想起徐老头先前假惺惺叹息一声:“会试考场大宗师,那可是天下一等一劳烦之事。可为了国家社稷,老头子只能勉强打起精神了。”
“呸,这个老狐狸!”严世藩嘴角的燎泡又疼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输给了吴节,这鸟人,不杀不足以平吾心头之恨!”
他大骂一声,将那本诗稿扯得粉碎,扔了一地。
第二百八十六章热油锅里的一滴水
后世有一句话: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
那么,在明朝,只能怪嘉靖皇帝了。
吴节报名之后,本打算在家里好生修养几日,好好过个平安祥和的春节。再全力温习功课,准备二月的会试。
可没想到,皇帝家的事情会这么多。
可怜吴节在现代社会不过是一个文科生,可做了天子身边人,又因为懂得一些基本的会计知识,竟然被嘉靖当成财会人员使。
一口气干了几天财务,加上天生对数据反感,吴节被折腾得人都瘦了一圈。
大明朝虽然设有户部尚书,可国家的财政权力都由嘉靖一手把持,可以说形同虚设。作为皇帝身边的财务助手,吴节看数字看得头疼。突然想起后来张居正搞的那个考成法。将官员的政绩都用数字进行量化,每天所看的数字比自己不知道要多多少。
这一点就不得不让人心生敬佩,作为一个现代人,比起古人只在先知先觉上有一点优势。至于行政能力,还是权谋、智慧,还差得远呢!
渐渐地,随着春节的临近,北京城中响起了稀疏的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道。西苑里也多了一份年味,一大早,嘉靖就让黄锦带着几个小太监,将几盏红灯笼挂在屋檐下,红艳艳地甚是醒目。
玉熙宫的工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主体部分都已经完工,只剩几座屋子还在刷漆。
但嘉靖已经等不及了,早早地就搬回了原来那间精舍。
油漆未干,熏得人睁不开眼睛。还好嘉靖不怕冷,大冬天的依旧门窗大敞,且不生火。被凛冽的北风吹了几日,屋中的气味总算恢复正常。只冷得厉害,在那里呆一天下来。包括吴节在内,一个个都冻得嘴青面黑。
皇帝搬回玉熙宫,工匠们做起工了都异常小心,生怕惊动了大明朝的天子,见了圣驾也都要回避。因此,扫尾的这些活计就越发地慢起来,也不知道会拖延到什么时候。
说来也怪,李家父子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了。日常事务都由陆轩主持。可这家伙好象已经傻了。怎么指挥得动工匠们。
他在宫里,整一个就是摆设。上次见到皇帝的时候,见嘉靖一身儒袍,傻乎乎地冲上去问这位兄台姓甚名谁,什么功名,可要做一场文会。
结果被几个太监围住一顿好打。吴节见他傻得实在厉害,心中不忍,劝了半天,才让太监们停了手。
这事也惊动了嘉靖,一问,才知道是陆炳的孙子。
嘉靖叹息良久,也不再计较了。
这一日,吴节又来到西苑,一想到嘉靖那间冷得跟冰窟窿一样的房间。心中就一阵畏惧。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犹豫了半天,本打算先去旁边的值房里喝碗热汤再说,屋中就传来了嘉靖的声音:“吴节进来,有事。”
“是。”吴节将心一横,低头走了进去。
却不想,屋中今日烧了地龙,温暖如春。在外面呆了半天,刚一进屋。被热气一逼。身上突然有了一种潮湿的感觉。
“这个嘉靖今日怎么转了性子,他可是从来不烤火的。”
吴节心中奇怪。抬头看去,屋中却多了一个七八十对的白胡子老头,身上霍然穿着一件正一品的官服。
这让他大吃一惊。
明朝不设宰相,内阁首辅也不过是正二品。
正一品大多是加衔,比如三公,用来赏赐德高望重的功臣,没有实权。
这还是吴节穿越到明朝之后,第一次看到一个官居一品的大官。
那人瘦得厉害,也老得厉害,作在那里闭目假寐,一副糊涂了的样子。
嘉靖盘膝坐在蒲团上,态度和蔼,正与那老头小声地说着话。
可那老头还是迷糊得厉害,回答起皇帝的话来,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好象并不放在心上似的。
很明显地可以看出,嘉靖皇帝同这个老头子已经说了很长时间话了,耐心已经用到极至。
见吴节进来,嘉靖松了一口气,指了指吴节,又指了指那个一品高官:“吴节你来得正好,这位是宗人府大宗正,正与朕商议景王的事情,你同大宗正商议一下,等下替朕拟一道旨意。”
说完,就将眼睛闭上了。
“是,陛下。”吴节这才明白过来,这老头原来是负责皇族事务的大宗正啊,难怪穿着正一品的官服。
走到老头子跟前,从他手头接过一叠公文,只看了一眼,吴节就是一愣,突然感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叠公文总的来说有两件事,一件是御使弹劾景王在湖北藩地侵吞百姓土地,要求朝廷依法办理。
另外一桩则是景王写信说他要进京给父皇拜年,人已经走到河北境内了。
第一件事情还好办,既然内阁将这弹劾折子转到宗人府,估计是不想走司法途径,以免伤了朝廷脸面。大不了由宗正府出面,让他把土地退回去。然后,皇帝再下一道诏书,训斥就是了。
不过,这事却有一桩麻烦的地方。御使们在弹劾景王的折子上除了将景王痛骂一通之后,不知道那一股筋犯了,竟然扯到裕王身上。说同为王爷,同为陛下的亲生骨血。怎么景王就藩的时候,陛下就赏赐了那么多财物。而裕王俸禄仅够自己和家人、府中的差役、侍卫的日常开支和工酬,而这笔俸禄有时也不能如期领取。
景王可以在藩地为所欲为。而裕王朱载垕只能郁闷地困在自己的府邸,他和他的家人还受到锦衣卫的监视,特务们严密观察着裕王府的动静,上至王爷下至侍从,让王爷生活在形同软禁的环境之中。
陛下这样做就是绝大的不公。
……
明朝的御使有一项特殊才能,可以将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无限拔高,最后将火引到皇帝身上。
吴节略一思索,提起笔来,代替嘉靖在纸上写了一道很简短的圣旨。大意是。皇帝知道景王的日子不好过。但朝廷自有制度,藩王的俸禄都有一定之规,不能随意更改云云。着令景王,将侵吞的土地都退给百姓,将来也不得滋扰民间云云。
这种机关公文虽然都是古文,但大概格式和现代社会也没什么区别。吴节学得就是这个专业,却也难不倒他。
从头到尾,吴节都将这事的性质控制在景王行为不检的范围之内。
若是上升到法律层面。处理起来就复杂了,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不得不说,这个景王是个恶徒。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和裕王为储君之位争成那样,将来隆庆皇帝登基之后,会饶过他吗?
写好之后。吴节将圣旨交给皇帝。
嘉靖看了一眼,突然淡淡一笑:“你倒是什么人都不得罪,两面讨好。少年老成是好的,可若是一碰到事情就先想着不得罪人,却是不对。好吧,大过年的,朕也见不得这种烦心事,准了,原文发过去。”
吴节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嘉靖给猜出来了。心中有些佩服。这个嘉靖,在揣摩人心上还真是有一手。景王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只怕他也不肯采用法律手段。他们自家人的事情,我一个外人搀进去做什么?
相比起第二件事来说,景王侵吞百姓土地一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景王和裕王为了争夺太子一位,早已势成水火。
景王的封地在湖北,可被册封之后,这家伙就一直赖在京城不肯就藩,怕的就是一旦离中枢。将来嘉靖若有个三长两短。裕王一登基,就没他什么事了。
在京期间。景王有可以结好严党,引为盟友,很是搞了些风雨。
后来高拱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联络起一大群官员,在上半年将他给轰出了京城。
他在湖北才呆了没几个月,现在又想借过年探亲的机会回京城。
还来了个先斩后奏,前脚请求回京陪父皇过年的折子刚送到京城,后脚他的人已经到了河北。
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来,景王这次来京城,就没打算再回去。
可天子也是人,百姓过年合家团圆,你总不能不让皇帝父子团聚吧。
也因为这样,内阁才将这事转到宗人府,让皇帝自己决定。
“景王要进京一事,大宗正怎么看?”皇帝缓缓地问。
这事关系到朝局,牵扯太大,嘉靖也有些为难,忍不住出言咨询,目光落到大宗正身上。
可问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回话。
定睛看去,大宗正已经闭上了眼睛,脑袋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着。
嘉靖声音大起来:“皇叔,醒醒,朕在问你话。”
大宗正本有王爵,论起辈分来还高嘉靖一辈。嘉靖的声音很大,但大宗正却打起鼾。
“这个皇叔,这个时候竟然睡得着。”皇帝苦笑一声,转头盯着吴节,眼睛里有一点绿光闪烁:“你没睡着吧?”
这目光中带着一丝期盼,又带这一丝古怪。
看得出来,嘉靖还是想见景王一面的。
作为一个父亲,因为有二龙不相见的箴言,他已经十多年没见过老大,这次过年肯定也不会例外。
如果景王不来,他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个春节也过得冷清。
嘉靖是天子没错,但天子也是人。又一把年纪,说不想儿子也是假话。
只不过,他身为皇帝,很多事情却不好亲自说出口来。
嘉靖这个心思吴节如何看不明白,他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你们老朱家自己的家事问我这个不入流的小官做什么。历史,天家皇位之争最为残酷,不能轻易涉足其中。
这种事情就像是押宝,押对了,一飞冲天,荣华富贵。押错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问题是,他根本不需要押宝啊。只需按部就班地考进士,入翰林,将来官居一品也不是什么难事。
景王和裕王之争,他躲都来不及,怎肯被牵扯进去。
这一点,这个大宗正可情形得很,索性装睡着了。
大宗正地位特殊,可以倚老卖老,但吴节不可以。
吴节:“这是陛下家事,不是外臣可以过问的。”
嘉靖面上煞气一闪:“朕就问你。”
他也是动了真怒,倒不是冲着吴节而来的。
说句实在话,他这几日确实是想儿子了。人一老,偏生喜欢热闹,喜欢那种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
可景王已经将满朝的文臣们都给得罪干净,如果嘉靖真要不管不顾地诏景王进京,可想而知,文臣的折子立即就会将他给淹没了,即便你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嘉靖也是没法子了,一看到吴节,心中顿时大动:这个吴节素有大才,又急智过人,或许他会想出法子来也不一定。
“是。”吴节心中无奈,略一思索,立即有了主意;“陛下,按照我大明朝的制度,每逢春节,各地的藩王都要进京觐见天子,礼制使然。臣就问陛下一声,景王是不是我大明朝的藩王?”
嘉靖眼睛亮了,淡然一笑:“吴爱卿所言甚是,那么,景王一事,朕就不用管了。”既然有这个成例,就按规矩让景王进京觐见好了。至于什么时候觐见,又在京城呆多长时间,还不是皇帝他一个人说了算。反正有没有人规定时间,就算觐见一年又如何?
吴节点头:“正是,一切按制度办。”
这个时候,大宗正突然不打鼾了,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吴节一眼。
嘉靖今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等大宗正退下之后,他笑眯眯地从长案上拿起一本小册子递给吴节:“爱卿,给你的。”
“这是……”吴节有些疑惑,翻开一看,正是皇帝的御笔,誊录得都是自己这阵子同严世藩比试时所写的诗作。
嘉靖感叹一声:“真是字字珠玑,偏偏精美,千古绝唱啊!你总算赢了那严世藩,没给朕丢人。马上就是春闱,朕命你,一定要考个进士出来。”
过不了两天,景王终于进京觐见皇帝,陪嘉靖过年了。
就像是一滴水落进油锅。
至于朝中闹成什么样子,却不是吴节所需要关心的。
吴节觉得这事有些麻烦,说起来,因为李妃的关系,他同裕王府也算是有了人情。可景王一事弄成这样,只怕裕王那里会有误会。
“没办法啊,王爷那里有误会就让他误会吧。嘉靖那关不好过,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想来,裕王府的人也能理解。”
这一日,依依带信过来说,彩云姑娘想请吴节过楚腰馆,以便当面致谢。
吴节正为景王一事头疼,接到这个口信之后,心中一动:还是过去看看,改换一下心情也好。
第二百八十七章因为他是吴士贞
作为京城一等一的青楼,楚腰馆的格局同普通的勾栏、瓦当自然不同。
进得馆中,首先就是一间大得惊人的大堂,里面的陈设极尽精美之为能事。地上铺着官家制造淘汰下来的金砖,亮得可以照见人影。厅堂里也一水儿的紫檀木家什,再加上长明不熄的红烛,用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大堂还有一桩妙处,并未完全封闭,中间是一个小庭院,摆着一丛腊梅花。淡黄色的花儿开得正灿烂,冷香中,有雪花纷纷扬扬落下,让人分不清雪花和梅花的区别。
即便敞着风,坐在厅堂里却不冷。小庭院四周都用薄纱遮挡,厅堂里也设了地龙,烧了火炉。再加上烫得温热的米酒,妈妈和龟奴殷勤的笑容,让人有一种温暖如春之感。
大厅堂后面有许多院子,不用问,就是楼中姑娘们的别院。
不过是一座青楼的大厅堂,富贵景象已不输于公卿大夫的豪宅,真不愧为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特别是在彩云重新夺回花魁的头衔之后。
后世北京时间下午三点左右吴节就来到了楚腰馆,他之所以来这里,一是为了改换下心情。再则,自己和彩云在京城文化界弄出这么大动静,彩云又说要当面致谢。无论从人情还是礼貌上看,吴节都觉得有必要来一趟。
刚一走进楚腰馆,就看到大厅堂里坐满了人,都是读书人打扮,总数大约二三十人之巨。将宽敞的大厅堂挤得满满当当。
说话的口音也是千奇百怪,有江浙口音、有淮右口音,也有听起来像外语一样的闽南语。这些说话的声音都柔和风雅,显然是进京城赴考的举人们。
下午三点过并不是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古人即便睡得再早,偶尔还是会出来游玩过夜生活。一般来说,到天擦黑的时候。客人才会陆续过来。
可这么早就来了这么多人,肯定都是来见彩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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