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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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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序,你可去看过她?”坐在书房中,沈易看着书本问。
  “少爷,奴才去过。她在到青楼的第三天就死了。”槐序面无表情。
  “给打死的?”
  “撞墙死的。”槐序回答。好久的沉默后,沈易只回了句“嗯”,他抬头,就看见一只墨斗,里面的墨干涸,当年研墨的小丫头早已不在了。
  槐序沉默地走出书房,他走到一棵树下,一手撑在树干上,他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哥哥,我叫首阳。”
  “哦,我叫槐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鸣绸

  鸣绸是江湖儿女,刀里来,剑里去。她一直和哥哥在一起浪迹江湖,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总想着要保护好哥哥,不过,似乎从来都是哥哥保护她。直到那个叫青华的女子出现。
  那一日,她和哥哥正在比试轻功,却见林中出现了个面色涨红,发丝飘飘的女子,她白衣一身,像个落魄仙女。鸣绸和哥哥停下来,他们一眼便察觉到有人在追杀这个女子。作为正派侠客,自然不会容奸人,便和杀手们纠缠在了一起,结果为了保护那女子,哥哥的胳膊血流不止,鸣绸也被踢中了好几脚。可是哥哥呢?在杀死来人后,只顾捂着胳膊去问那个叫青华的女子有没有受伤,对自己的亲妹妹却不问。鸣绸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说什么。她知道哥哥就是那样的人,对人都挺好的。
  后来,鸣绸和哥哥一起把青华送回了沈府。那杀手的幕后主谋竟是沈府的大夫人,大夫人一时魔怔,拿了匕首就冲向青华。鸣绸离那大夫人最近,却没有上前去制止。为什么要制止?在鸣绸看来,江湖儿女主张眦仇必报,现在知道了是别人的家务,自己插什么手?可是哥哥却上前一脚踢开了大夫人。更让鸣绸难以理解的是青华晕了,当场。结果手忙脚乱,不久后连那个天下闻名的云冉大夫也一脸急色地给这个青华看病。鸣绸不好走开,只能暂时忍疼和跟着哥哥去看看。她叹口气,沈家没人来看看他们的伤吗?
  “沈少爷,青华受惊过度,又气血攻心,因而需疗养些日子,还请沈少爷别再刺激她了。不如请去我云冉山庄,倒是适合怡心养性。”云冉大夫一脸责备沈易未照顾好青华。
  “不,不必了,云冉,我没事。咳咳咳,休养段日子就是了。”这时鸣绸注意到青华转醒。只见青华似乎很用力地拉着云冉大夫,苍白削尖的小脸透着坚毅的表情。鸣绸感到有些不舒服,这个女子,怪怪的,美则美矣,只是……罢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几个男人不都捧着她吗?还要自己在意做什么?但当鸣绸看向哥哥时,哥哥却一脸赞赏,看着青华。鸣绸心中嗤笑一声,不过是被吓到了,有必要弄得快死了一样吗?
  “两位也受了伤,来人,还不去请大夫!两位先去客房吧。”沈易这才注意到两位受伤的客人。
  “多谢。”哥哥一笑,便带着鸣绸离开了。
  青华成了大夫人,那天要众人盛装出席。沈家老爷是前段时间死的,怎么死的,鸣绸也猜的到了,她比谁都清楚。
  “笃笃笃”,鸣绸和哥哥正在吃饭,听见屋外有人敲门,她便站起来去开门,见到了一身素衣的青华。
  “我是来找二位有事的。”青华倒直接。
  “何事?”鸣绸问道。
  “少侠几日前救了青华,青华不胜感激。只是再烦请少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再帮青华一个忙。”青华直直地对少年说,反而忽视了鸣绸。
  “什么忙?夫人请讲。”哥哥倒热情,还请青华坐下。鸣绸小姑娘心性,心中不大高兴,一屁股坐在桌边,吃自己的饭不再理会。
  “要我飞檐带你去找沈老爷?”
  “是。青华自知那老人不肯容我,但青华心里只是想和他谈谈,消除误会。”青华轻声细语,听得人心里酥麻。
  “这倒是小事,我帮就是了。”
  “哥哥不可!”鸣绸起身拒绝,“你我二人虽是她的恩人,但也是客人。客人半夜闯府,恐怕不好。”鸣绸这点规矩还是懂的。青华拉住哥哥,笑着说:“什么客不客的,太生疏了。咱们是朋友,不讲那些成规陈说。”哥哥点点头,没理鸣绸,携着青华离去。
  “哥哥!”鸣绸气极。这女人自己都没有得到沈家承认,还真当自己是主母了?
  过了几个时辰,鸣绸终于等到了哥哥回来。只是哥哥手舞足蹈地说青华多有气势,连沈老爷那种经历风雨的老人也说不出话来。气势?大夫人杀她那会儿,那气势去哪儿了?若不是不想打击哥哥,她倒真想问问,沈老爷不是被气的说不出话吧?正好略有耳闻,这位青华姑娘的来头可没她的脸那么干净呢!
  “贱人,你还我主上!”一个面容娇艳,却目光充血的黑衣女子飞身手持长鞭从外趋入,而此时青华正在给列祖列宗上香。鸣绸看得出她的武功极高,心中正暗想,青华这是惹了哪路神仙啊……不对,哥哥!鸣绸刚想拉住哥哥,哥哥却早已出去保护青华,鸣绸为了帮哥哥也只好出手。形势很混乱,只有青华在大家身后躲着。
  “啊!”鸣绸亲眼看到一只胳膊从哥哥身上飞出。鸣绸傻了眼,一把丢下长剑去照顾哥哥,可是,哥哥身已经有个青华在照顾了。这个女人,真是会挑时机呢!鸣绸干脆不去打了,她半蹲在哥哥身边不动。这沈家人的祸叫他们自己清理!
  最后,那女人倒在了一只箭下,很明显是从府外射进来的。这时鸣绸只看见门外走进一个手持弯弓的华服男子,面相俊美,却透着寒气,声音冷冽:“季夏,本王告诉过你,不要寻青华的仇。可你偏不听!那就该死了。”那女子瞥了那男人一眼,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沈府……
  “对不起,我害了你,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不能跟你走,我是沈家的人。”青华回绝了哥哥,鸣绸在一旁愈发冷漠。哥哥苦笑,右臂袖子空洞地摇摆,他点点头,对鸣绸说:“妹妹,我们走罢。”鸣绸一把甩开他,说:“身体发肤受之夫母。如今你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到头还什么都得不到。我哪有你这种大哥?”又继而转身,上下打量青华,说,“你自己惹的祸自己不去处理,躲在人家身后算什么?大夫人真是好本事!”
  “鸣绸你又何苦这样污蔑我?”青华停下来轻咳几声,又说,“我是真心把你们做恩人,做朋友啊!只是有些事情强求不来。”鸣绸突然从腰上抽出长剑,直指青华,目光决绝。沈易,云冉,还有那个王爷,包括她的傻哥哥一齐出声…“你要做什么?”
  “看啊,夫人。你要的,还有强求不来的吗?”
  鸣绸收回长剑,转身离开。

  ☆、季夏

  季夏是在一个雨夜里认识主上的。那时她正抱着一个雨水浸过的冷馒头在滴滴溚溚的檐下啃着。她满脸污垢,手脚脏得看不出一块好皮,破脓的破脓,青紫的青紫,不过在她看来就是正常的事。说白了,谁可怜,谁就喜欢,谁都喜欢欺负比他可怜的人,偶尔也会施舍彰显他们善良的银子。这时,一只细白纤长的手伸到她面前,拿过她的馒头朝一旁的水沟扔去。她实在难以忍受抢她东西的人,站起身来破口大骂,到头累了才发现那人不仅没生气,还笑,笑得那么好看。他说:“来人,带回去收拾!”
  “是。”
  杂七杂八收拾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烂脓没了,青紫没了,脏乱的身子也不散发恶臭了,头发也打理好了。坐在铜镜前的她真是傻了:这镜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是自己吗?这时她才及豆蔻,并不懂事。
  站在院子里将近一个时辰,她的腿有些酸,可是那个人会来,那个笑得好看的人会来。
  “你就是那个小乞丐?”听见这声音,她僵住,回答:“是。”顺着看了那人一眼,华服着身,面相如画,但年纪却不算多大。
  “你当本王的暗卫吧。”他走开,“就叫季夏。”
  季夏在王府的地穴里和一堆男人女人一起训练,训练的东西不分男女,他们都一样,只有一个身份,就是这位王爷的暗卫。王爷是当朝天子的亲弟弟,与天子关系向来要好,天子什么不能了解的事都由他去了解。季夏只知道他叫卫衡,封号桓。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与他人不同的。她的名是王爷取的,而这儿很多人都没见过他。
  “主上。”季夏开始长个儿了,身量和竹子一样。
  “你是……季夏?”卫衡也有了成人体态,愈发俊逸。
  “是,主上有什么吩咐?”有一种欢喜的感觉,但季夏学会了隐藏情绪。
  “三年。我只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你若打败所有的暗卫,你就直接跟在我身边。”
  “是。”季夏想做到,她也会做到。
  每次卫衡出去,白天总有个奴人在身边,夜间则是一个黑衣劲装女子。她是季夏。季夏也常陪着卫衡在巷坊间转悠,听听逸事。
  卫衡走在前面,看见一个孩子在哭,她娘点着他的头骂他:“你好啊!偷你爹的钱买糖葫芦?给老娘回家!”说着便拽起哭得伤心的孩子离开。卫衡一笑,又心生疑问,转头去问季夏糖葫芦是什么。
  “糖葫芦?”季夏想了想,说,“山上摘的山楂果,串好,放到熬好的糖浆里裹一层糖,甩出糖晕,然后包好拿出来卖。可甜了!”卫衡听她说得动了心思,便拿出锭银子给她,说:“喏,去买串回来。”季夏看到这么大额的银子,推了回去,说:“主子,哪里要银子?铜钱就够了。”说着季夏就小跑去买糖葫芦,没一会儿便回来了,递给王爷一根红通通的糖葫芦。
  “你先吃。”本能的谨慎让季夏先尝。
  “是。”季夏剥开,吃进一颗,咂咂嘴,真好吃。但她还是给了卫衡,卫衡看了看她,就下口去吃。酸酸甜甜的,比宫里一些糕点还新鲜。他真的开始吃第二颗,第三颗……季夏在一旁低头等着,忽然,一只握着剩了两颗糖葫芦在串上的手出现在面前。她抬头,卫衡笑了笑,说:
  “季夏也想吃罢。”
  心间一动。
  一天,卫衡很有兴趣地看完了一封信,说:“我有个故人找我有事呢!去看看。”
  到了沈府季夏才知道,原来是沈府大少爷的妾生病难医,拜托桓王卫衡请天下闻名的云冉大夫来治。沈府不在京城,是楚地有名的世家,卫衡来了不好就走,也就留了下来。季夏时常跟着卫衡赏沈府园林,他总说楚地园林比京城的雅致些。一日,他们走到一个小池边,只见一个倩影立于亭中,有阵阵琴声,悠扬婉转。一看,原来是那个叫青华的小妾。
  “你是沈少爷的那位青华姨娘?”卫衡站在原地未上前,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他不会贸然前行。
  “回王爷,是。”青华停下,略有些惊慌地回答,似乎是吓到了。
  “你弹的是何曲?为何本王从未听过?”卫衡想上前,季夏却拦住他的步子,提醒道:“主子,她生了病,有病气过人。”卫衡犹豫下来。他虽好音律,但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冒险。青华倒低声一笑。
  “你笑什么?”卫衡问她。这女子,够奇怪。
  “青华在想,何来什么病气过人?即便有,那也有古话说的好…士为知己者死。”青华站起来,稍稍有些歪着头说,娇俏可人。
  “你是本王的知己吗?”卫衡的话里都是不屑。
  “王爷也喜欢音律,不是吗?要不然何以问出那些话?”青华笑笑,又坐下去继续拨弦。季夏倒有几分惊愕,这位青华姨娘好奇怪,王爷站在这里,她就这么坐了下去,没有敬意似的。她何曾碰到过这样的女子,不止她没有,卫衡也没有。
  季夏不知道自家主上后来是怎么和这个叫青华的女子交情这么好的,以至于他下了一道从没有过的命令:“季夏,青华要出门,你随同保护她。”
  “是,主上。”季夏只能服从。
  “咦?这人呢?”刚刚给主上买来糖葫芦怎么她就不见了?季夏只好一边捏着糖葫芦一边找,天近黑了,季夏连衙门都问过了,就是找不到青华。权衡之下,她回了沈家。
  “主上,青华姨娘她……”
  “啪!”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劈在了她脸上。季夏傻了眼,但手中的糖葫芦却捏着不掉。卫衡怒上心头,大声吼她:“你去做什么了?可知青华差点给奸人所害?没用的东西!”王爷一脚踹倒季夏,又踹到她心窝上,糖葫芦也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块。季夏面无表情地看着糖葫芦,却听见里屋的人传话来:“王爷,我们青华姨娘说不要责怪这位姑娘了,是她自己惹的祸,怪不得别人。”季夏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唉,青华她就是太……算了,季夏你走吧。别再来寻青华了,别再来寻我了。”卫衡说完,目光没有停留太久,就进了内屋,整个外屋只有季夏半瘫在地上。她忍着口中血腥,艰难地走到府外,在一条歪巷口吐鲜血……
  季夏现在心中对青华是万分厌恶。难怪整日不见沈府大夫人,恐怕也给这青华气结于殁命了吧。季夏暗自盘算一番,她决定先养好身子。那一日,季夏一身黑色短打劲装飞身来到沈家宗祠,没想到竟有一个少年侠客出手助青华不死。季夏原意不想伤那少年侠客,只怪季夏一剑下去,青华本该毙命,岂料此人右臂一挡,砍了下来。青华倒是很贴心地立马上去安抚,季夏周旋于另几人之中。
  喉咙中一声尚未发出,却发现胸口已插上一支箭,这箭是主上的。季夏只看到主上一脸冷冽地说了什么,她听不清,也不想听。踉踉跄跄地走出了沈府大门……后来避开人群,她忍痛拔下箭,血花四溅。她哀叹一笑,直身倒进了河里,没再起身。
  倒在河里的那一刻,她看见了许多东西,有主上好看的笑,有红色的糖葫芦,有那年屋檐上的雨滴……最后,还是化成了一片青天。

  ☆、兰秋

  兰秋是沁芳苑里打杂的丫头。她年纪并不小,专门在戏台幕帘后头帮忙收拾戏角儿们的物什,大都是旦角。这些旦角是楚地一带极为受捧的人物,就连那些世家都少不了来看戏。兰秋在这沁芳苑里干了好些年,却没人将她放在眼里过。想想,平日里相处几年的人能不打声招呼吗?可她,没有。原因只有一个,她左额头至左颧骨那里有块胎疤,非常难看。她向来笑脸迎人,可那群男子向来以面貌为重,对这样一个看了伤眼的女子,怎么会有好脾气?这些人里还包括她的亲弟弟…南宫。
  南宫自小生得眉目如画,嗓子也好,即便过了变声的时段也极有韵味。他是沁芳苑有名的旦角,沈大夫人尤其喜欢,偶尔还请他到沈府来教她。这是不妥的,但青华又怎么会在乎……有了沈家这么扎实的靠山,他更有些目中无人,尤其对自己那位丑的可以的阿姊兰秋。
  兰秋知道自己身份卑贱,相貌更是吓人,班主向来只让她在后面打杂,或等客人走后再出去收拾。记得有一次,一个新入班的男子愣是指着她的胎疤向后退了三步,还执意不入沁芳苑。她被班主骂了顿便兀自躲到房里,好久没出来。待人都走空,她才出来。兰秋是不怕人家笑话,但她也是个姑娘,她也不喜欢人家笑话。
  一颗颗的眼泪落在擦好的红木桌上……
  沈府大夫人她倒不怕笑话,这位夫人总是让兰秋站在自己身边,声音柔柔的,不像旁人那样训她。自然,若是有人无意朝二楼开放的雅间瞧一眼,便会嗤笑一声:“你们瞧!那个婢子真是有胆子,站到那谪仙似的沈夫人身边!”另一人又接嘴:“兄台,这便叫…丑人多作怪!”众人哄笑一堂。青华倒不甚在意,往往安抚似的说:“你莫上心,丑也不是你的错。”兰秋笑笑,不是我的错?可他们都怪我。
  那日,沈夫人多带了个人,是沈府的画师。沈夫人指着台上的南宫说:“你将他唱戏的模样画下来。”她又看了看兰秋,说,“你往旁边靠些,别入了画。”兰秋抬头看了看沈夫人,点点头,又看见那画师看过来,她把头低得更低了。
  画中的人物兰花捻指,眉目间韵色流转,身形柔美,台下几棵植株也翠□□滴。兰秋叹道,宫儿真好看啊。是了,南宫年纪不大,是块好料子,十六,正是好年华。
  这几日暑气重,沈夫人点了好几出戏,颇多,累了也就歇在了厢房里。入了夜,兰秋要为南宫准备头面,就睡得晚些。忽然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兰秋,开开门!开开门!”是沈夫人,很急似的。兰秋立马拉开门,只见夫人半驮着一个黑衣男子,面色颇急,对兰秋说:“兰秋,这是我一位故人,他受了伤,你帮我照顾他。”兰秋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沈夫人就将昏迷的男子递过去,边看外头边说,“待会儿你若听到有人要搜你的屋子,你就先出去,他们见了你,定然不会再搜的!”兰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沈夫人这般聪明!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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