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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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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异想天开。丫头,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老爹,你走不走啊?”

老爹真为难了,他语重心长地说:“央宗,年轻的小伙子多得像河滩上的石头,你为什么偏要盯上他呢?还让他带驮队做生意,这不是胡闹吗,他是贵族家的少爷,哪吃得了我们的辛苦。”

“他阿爸阿妈不也带驮队走印度吗?”

“两回事儿。德勒府的驮队有管家,有锅头,老爷太太随行,那是去游山玩水,拜庙礼佛。”

“我不管,反正我们约好了,我先走,你带着驮队随后赶上来,我们在雅安会合。”

老爹一看央宗决心已定,一把抓过她的包袱,虎着脸说:“我可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来了,要闯祸的,这可是大祸!”

“老爹,你干什么啊?”

“你在房子里待着吧,哪儿都别去!”老爹说着,拎起包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他回手把房门关了,等央宗扑过去拉门的时候,老爹已经在外面落了锁。

央宗在房里大叫着:“老爹,老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老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央宗的包袱放在桌子上叹息。伙计志奎小心翼翼地问:“老爷,现在怎么办啊?”

“你也听到了,这丫头是铁了心了。最可贵的是白玛少爷,他为了我们丫头敢逃婚,敢私奔,是条站着撒尿的汉子。”

“老爷,您到底什么意思啊?”

“咱康巴人敢爱敢恨,央宗眼力不错,我豁出来了。”

“老爷,您不是说……会招灾惹祸吗,您再想想。”

“想什么想。志奎,明天你准备一些贵重的礼物,我舍下这张老脸,登门拜府,去跟德勒老爷谈谈。”

“拉萨的贵族从来把我们康巴人看作是蛮荒之地的下等人,德勒府会答应吗?况且,白玛少爷已经订了噶伦的女儿,老爷,这事儿您欠考虑。”

老爹犹豫了,不停地拍着央宗的包袱。

“当初小姐和白玛少爷在亚东来往,我就担心,没敢说。”志奎又说。

“白玛要不是德勒府的少爷,我也一样会担心,你不早就听说过吗,现在的德勒老爷其实是一个农奴出身的喇嘛,入赘的,他跟那些贵族老爷不一样。白玛少爷从小被扔在庙里,长到十八岁才被府上认回去,太传奇了,所以我才没拦着。就这样吧,按我说的办。”

“老爷,央宗虽不是你亲生的,可您对她真好。”志奎感动地说。

“回去睡吧,明天的太阳出来,就会有明天的指望。”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央宗的房间,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街上传来执更警察的吆喝声:“夜至三更,清街闭户,游荡不归者……”卡垫上的央宗忽然睁开眼睛,她爬起来,走到窗前,借着月色看街头上的情景。从窗户里望下去,两名执更警察继续吆喝着:“……一经抓获,严惩不怠。”随后,他们朝天上放了三枪,当,当,当。

央宗摸着黑走到房门前,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外面静极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她返身回来,从衣箱里拿出一套藏袍穿在身上,又取出几件衣服、首饰、银圆、藏钞,最后拿出一个洋铁饼干盒子,盒子上印着四十年代的上海女明星,她展开一件女式藏袍,把这些东西全部包在了里面。然后,轻轻地走到房门前,拉门,门被从外面锁上,拉不动,央宗有些着急,琢磨着。突然她灵机一动,返身回到卡垫前,站上去一伸手扯下唐卡上挂着的哈达,又把佛像前的哈达统统搜罗到一起,开始打结,系成长长的绳子。

两名执更的警察仍在街道上巡逻,他们见帕甲和小普次迎面走来,忙上前来行礼。帕甲问道:“今晚有异常情况吗?”

“连长老爷,太平,出奇的太平。”警察回话说。

“去换班吧。”帕甲一挥手,警察们走了。

见他们走远了,帕甲和小普次来到老宅院碉楼的墙下,焦急地左顾右盼。突然,一个女藏袍打成的包袱从天而降,砸在小普次的头上。小普次刚要叫,被帕甲捂住了嘴,他们朝楼上望去,一条哈达结成的绳子从上面飘了下来。随后,央宗从窗户里爬了出来。帕甲拉着小普次躲到了一旁。

央宗顺利地落到了地面,她捡起包袱,朝大路口的方向跑去。

小普次看傻了眼,低声地问:“舅舅,跑出来一个,怎么办?”

帕甲仔细察看,最后说:“是达娃央宗。”

“半夜三更的,有门不走爬窗户。”

“你跟上去,要做得干净!”帕甲掏出手枪递给小普次说。

小普次答应着,追央宗而去。央宗对身后的小普次毫无察觉,她背着包袱一路小跑,一转弯拐进胡同,不见了。小普次抄近路,从另一个胡同口钻出来,央宗就在他前面,小普次追了上去。

帕甲一声口哨,黑暗处钻出四个人来,他们是外乡人的打扮,领头的是贡布。贡布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马匪,他带来的三个人各个凶蛮粗野,其中两人手里各拎着一只煤油桶靠了过来。帕甲对贡布交代说:“就是这个院子,干完了你们就赶紧出城。”

四个人纷纷点头,开始行动。贡布带人进了院子,仔细观察,他见伙计们有的在马棚、有的在场屋都已经睡着了,便冲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凶蛮人端着一只木盒子走上前,他打开盒盖,里面是已经点燃的六块塔香,烟气缭绕。他们把塔香朝伙计们睡觉的地方扔去,塔香纷纷落地,继续悄无声息地燃着,翠烟四起。

白玛趁大家都熟睡着,偷偷地从主楼出来,溜进了马厩。他从草堆底下扒出一个褡子,搭在马背上,见左右无人,便开始解马缰绳。突然,他身后有人说道:“你走得了吗?”

白玛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张望。原来是扎西,白玛愣在那里。

扎西指着马厩外说:“院门已经上了锁,你出得去吗?你阿妈早有防备,她从管家那儿收走了钥匙,亲自锁了院门。”

白玛焦急地低声央求着:“阿爸,这门亲事不是您的主张,是我阿妈拿我和康萨噶伦做了交易,我不喜欢梅朵小姐,爸啦,您救救我……”

扎西没理他,转身走了,白玛傻在那里。扎西走出几步,见白玛没跟上,回头问道:“你还傻愣着干什么?”

白玛明白了,赶紧跟了上去,他随扎西来到院墙下,扎西俯身下去说:“帮我一把。”白玛上前,和他一起抬出一根独木梯,立在了院墙上。

“你走吧,翻墙出去。我知道,你一定是跟那姑娘约好了。”扎西说道。

“爸啦……”

“你们能去哪儿呢?”

“我们三更之后在拉萨河边见面,然后朝东走,走川藏商道,去西康省。那边是刘文辉的地盘,是康萨噶伦管不到的地方。达札活佛也鞭长莫及。”

“我猜也是,你一定是去那姑娘的老家。”扎西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白玛叮嘱道:“德勒府在雅安那边有商号,你如果需要帮助,就把这封信交给商号的丹增掌柜,他会安排好你的生活。”

“爸啦,我……”白玛一时不知所措。

“墙外面我给你备了一匹马,路上的花销都在皮褡子里……上梯子吧。”

白玛抬脚上了梯子,马上又下来,他感激地跪在扎西面前,准备磕头。扎西把他扶起来,催促说:“快走吧,等你阿妈发现了就走不成了。”白玛只好起身,上了梯子,翻墙而过。

他落地以后,看见了扎西给自己准备的马,马背上驮着皮褡子。白玛牵马就走,走出不远,他停下脚步,回头冲着家里深深磕了一个头,等他仰起脸时,已是泪流满面。白玛起身,飞身上马,策马而逝。

扎西在墙内扶着梯子,听见马蹄声渐行渐远,心生郁闷。他在心中对白玛有深深的歉疚,毕竟这门亲事是自己应下的。他很清楚,由于他的草率,害了白玛和达娃央宗,也害了梅朵小姐。现在的问题是,白玛走了,自己跟康萨老爷怎么交代?去赔礼,去道歉,就是去磕头作揖,我也一个人担着了。

央宗匆匆地朝拉萨河边跑来,她看前面就是玛尼堆了,才放慢脚步左顾右盼,压低声音喊道:“白玛……,你在哪儿?白玛……,我来了……白玛……”

一条黑影躲到了玛尼堆后,是小普次。他探出头来盯着央宗,又左右观察环境,见四下无人,放心了。

“白玛……你在哪儿?”央宗继续叫着。

小普次站出身来,也低声地喊道:“唉,我在这儿。”

央宗闻听,跑了过来。两个人一照面,她愣住了,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白玛哥啊。”小普次见她长得漂亮,起了歹心,他扑过去撕扯央宗的衣服,两个人厮打起来,滚作一团。央宗抓起河滩上的石头砸向小普次的脑袋,小普次抱头倒地,央宗起身撒腿就跑,小普次捂着脑袋爬起来,蒙头蒙脑地追她,央宗跑得更快了,小普次掏出手枪,对准她开了一枪。央宗应声倒下,她爬起来,又朝前跑了几步,扑通掉进了河里,拉萨河里的央宗随水流漂荡。

白玛急匆匆地朝玛尼堆狂奔而来,他听到枪响,赶紧勒住马缰侧耳倾听。

小普次在岸边追着,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停住脚步回头察看,见是白玛急驰而来,他赶紧弓着腰,拎着枪朝另一方向跑了。

白玛赶到玛尼堆旁,他四下张望,小声地叫着:“央宗……,央宗……”他见四周没有任何人影和动静,抬腕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了。

他跳下马,来到玛尼堆前,等待着。白玛四下张望,夜色中的拉萨河只有水光的影子。

小普次跑回老宅院找帕甲,帕甲带他去了自己的一个旧相好家里,小普次趁他们亲热之机,打死了那个女人。然后,借着月色把她扛到了央宗家的老宅院。

贡布在碉楼的阴影里蹿出来,接应他们把女人扛进了碉楼。两名凶蛮人拎着煤油,也尾随而上。

白玛还在河边左顾右盼,突然他发现拉萨城里火光冉冉。白玛皱起眉头,琢磨着,他警觉起来,那不是外廓东北方向吗,老爹和央宗租住的老宅子就在那儿,央宗迟迟没有出现,一定是出事儿了。他大叫一声,不好,飞身上马,朝拉萨城里跑去。

等白玛跑到老宅院的时候,碉楼火势正旺,窗户、门洞里往外蹿着火舌,已经是一片火海,浓烟滚滚。骡子、马、人声嘈杂,乱哄哄的,邻居、喇嘛和五六名警察、志奎和脚夫们正在灭火。

白玛冲过去,大叫:“老爹……,央宗……”他一眼看到志奎,抓过他问道:“老爹和央宗呢?”

志奎哭哭叽叽地说:“我睡得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大火已经封门了,老爷和小姐……都没出来……”

白玛闻听,就往火海里面冲。

“少爷,你不能进啊,都烧成这样了……你不能进,不能进哪……”志奎拦住他说。

警察也纷纷过来拦着白玛,白玛不依,拼命往里面挣,他喊着:“央宗在哪儿?老爹在哪儿?我要去救他们……”

这时,碉楼屋顶烧落了架,轰的一声倒下,火光四溅。白玛歇斯底里地大叫:“达娃央宗……,老爹……,让我进去……”

警察、喇嘛和志奎拉不住他,最后只好把他架起来,连抬带拖地把他弄走了。白玛痛苦地在众人的臂膀之上,半空之中挣扎着。

达娃央宗并没有被枪打死,她顺着河流漂了很久,在天亮的时候,艰难地攀上了河岸。央宗腿上受了伤,裤子上全是血,她趴在岸边,不断地咳嗽着。

她听到林子里传来“当当当”刻石头的声音,于是忍着巨痛爬起来,身上的包袱不停地滴着水,她顾不上那么多,跌跌撞撞地朝林子奔去。

石匠塔巴正在石壁的度母像下刻经文,他手法稔熟,动作优美。央宗跌跌撞撞地过来,她一阵晕眩跌倒在地,撞翻了石匠的茶壶,发出一阵响声。塔巴闻听扭头望去,见有人晕倒,他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跑了过去。

塔巴来到央宗面前,见她浑身湿漉漉的昏死在地上,连忙叫道:“姑娘,姑娘……”

央宗毫无反应。塔巴只好把她抱进了残破的窝棚边,靠在草堆上,他见央宗冷得发抖,赶紧解下她身上的包袱,放到一边,拿过一块破氆氇给她盖上。这时,塔巴才认认真真地端详她,他惊奇地发现,这姑娘竟和自己刻的度母一样美丽,他看了看央宗,又看了看石壁上的度母像。

央宗发着高烧,半昏半醒,不时地打着冷战。塔巴见状,提着牦牛口袋朝山上跑去。不多时,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把采回来的草药放在上面,用石头快速地捣着。

他拿着捣好的草药走到央宗身边,把她的裙子掀开,往腿上的枪伤处敷药。央宗疼得一激灵,醒了。

塔巴见她醒了,如释重负地说:“姑娘,你醒了。”

央宗惊恐地望着他,没有力气说话。

塔巴解释说:“有点儿疼,忍着点儿!这草药很灵,在附近山上采的,野兽咬了,刀伤枪伤,它都能治。”

央宗点了点头,咬着牙挺着。

“姑娘,你是哪儿的,叫什么啊?”

央宗依然不说话,闭上眼睛。

“这是枪伤,一定是遇见了仇家,像度母一样漂亮的姑娘,是不会作恶的……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塔巴说着,把央宗的裙子轻轻地盖上,起身离开了。

老宅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没有燃尽的残垣依然冒着青烟,宅院外来了很多围观的人。扎西、德吉、娜珍、刚珠带着仆人匆匆地赶来了。刚珠上前吆喝着:“让开,让开。德勒老爷来了,让开!”

围观的人群或惧怕或恭敬,马上闪出一条路来,恰好露出两名警察也从里往外清人开路。两个背尸人各背着一个牦牛袋子出来,袋子里不断地滴出油水,志奎跟在后面痛哭流涕。

帕甲则用袖筒捂着鼻子,站在不远处。他见扎西来了,迎了上来,虚情假意地说:“德勒老爷、太太,您怎么来这儿啊?煞气太重,脏了您的眼。”

扎西看着背尸人背上的牦牛口袋,问道:“死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应该是这家的父女俩。”

“帕甲大人,我听说这是一家康巴驮队的住处?”

“是啊。租的房子,才住进来没多久。”

娜珍看着眼前情景,心情难过,她与帕甲四目相对,眼神迷离惊恐,帕甲马上避开了她的目光。

德吉急切地问:“他们家有个姑娘叫达娃央宗?”

“装在牦牛口袋里的就是,见过的人都说她是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知怎么惹怒了火神,半夜里烧得惨哪。”帕甲假惺惺地说。

娜珍听着紧张,突然一阵恶心,她赶紧避开众人,闪身走了。她来到废墟的土墙后面大呕不止。

白玛目光呆滞地倚在土墙深处的一角,他坐在七零八落的过火砖木之中,手里拿着一截烧得半焦的汉笛。

娜珍吐完了,一抬头发现了他,她惊诧地问:“白玛,你怎么在这儿?”

白玛没反应。

娜珍跑过来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啊?”她伸手去夺。

白玛把汉笛紧紧地搂在怀里,用陌生的眼光看着她。

“白玛,你怎么这样看阿妈啊。白玛……中邪啦?白玛……”娜珍害怕地说。

扎西、德吉也赶了过来,他们看到白玛,心中明白了。

德吉哭着说:“这是谁造的孽啊。”

扎西走过去,蹲下来抱住了白玛。白玛啜泣起来,扎西伤心落泪。

志奎的哭声传来:“我怎么睡得那么死呢,我要早醒一会儿,也能把老爷和小姐救出来啊……”

扎西闻听,起身奔了过去,他一把抓住志奎问道:“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不知道啊。我睡觉轻,平时有点儿动静就醒,今天不知是怎么啦,头沉得厉害,睡死过去了。”

两名伙计扶着志奎离开了。扎西望着他的背影,痛苦地直摇头,他一转身,发现背后的屋子里有人躺在地上。扎西警觉,快步走了进去。

两名年轻的伙计躺在地上的藏被里,打着呼噜,睡着。扎西推了推他们,伙计竟然没醒。突然他闻到一股什么味道,于是四下打量,最后在脚下发现了塔香灰,雪白的一小堆。

扎西捏起一撮香灰放在手心,摊开,端到鼻子前闻了闻,心中已明白了大概。

这是定境灵香的味道,这种熏香在拉萨只有两种场合会用到它。一是初次闭关修行的僧人,燃这种香有助于他们维持正念入诸禅定;还有一种人就是马匪,他们作恶之前往往先投放此香,使人沉睡不醒。

康萨府的院子里喜气洋洋,奴仆们正在地上用白石灰洒出喜庆的八瑞图,梅朵站在旁边开心地看着。管家匆忙地从院外跑进来,一脸慌张。梅朵叫住他,问道:“什么事儿啊?你上气不接下气的。”

“小姐,昨天夜里在外廓东北角发生了火灾,我要向老爷禀报。”管家回话说。

“这不是市政衙门管的事儿吗,老爷什么心都操?”

“小姐……这事儿……有点儿特殊。”

“我也听说了,好像烧死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城里都在传……有人还编成了街谣。”

“你别支支吾吾的,外头都在传什么呢?”

“都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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