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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画总会被偷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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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名男子翻墙而出时,”这小两口事后对警察表示,“我们就觉得肯定是出事儿了。”接下来又有第三名男子从墙头跳了出来,“腋下还夹着什么东西”。这些窃贼就从目瞪口呆的新西兰游客的身边跑过(后者拍下了此次遭遇的全过程),钻进了停在客用停车场上的一辆大众高尔夫,绝尘而去。
2 巧取(2)
被窃取的这幅圣母像,是达?芬奇遗留下来的十来幅油画中的一件,其价值几乎难以估量。专家们为这幅名画开出的参考价格最低五千万美元,最高两亿三千五百万美元,这个数字比迄今为止单幅油画的历史最高拍卖价高出了整整一亿美元。③
失窃的杰作可以组建一座博物馆,堪与世界上任何一家最伟大的博物馆相匹敌。这个失窃珍品博物馆可以填满无数画廊,其藏品包括五百五十一幅毕加索①,四十三幅梵高,一百七十四幅伦勃朗以及两百零九幅雷诺阿②。维米尔也包括在内,还有卡拉瓦乔③、 凡?艾克④、塞尚⑤、提香、格列柯⑥。
对艺术品的偷袭全方位展开。在巴拉圭,2002年7月,窃贼们在地面以下十八米开掘了一条隧道,地上就是巴拉圭国家美术馆。他们盗走了五幅古老的杰作,总价值超过了一百万美元。在牛津,1999年12月,一个飞贼打破了艾什莫林博物馆⑦的天窗,顺着绳索下到了博物馆里,盗走了一幅塞尚的画作,其价值为四百八十万美元。在罗马,1998年5月,窃贼选择了“留守战术”,这也是最简单、最常见的偷盗策略。三名窃贼在接近傍晚的时候进入了国家现代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Modern Art),并藏身于一个展厅的窗帘后面直到闭馆,等到所有参观者都回家了,窃贼们才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他们挥舞着手枪,挟持了三名警卫,迫使后者切断了警报系统,然后把他们捆了起来。十五分钟之后,窃贼们从前门离开。他们带走了两幅梵高的作品,一幅塞尚的作品,总价值约为三千四百万美元,此外他们还揣走了约合八百六十美元的现金,那是当天的门票收入。
如果一幅失窃画作重现江湖,它往往会是从很不符合其价值与地位的粗鄙环境中被人无意间发现的,就像格林兄弟的童话故事当中,被施了魔法的美丽公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樵夫的小屋当中。比方说,1989年纽约皇后区一幢公寓的管理员在地下室的洗衣机后面,发现了一幅失窃的莫奈① 静物画,名为《一束牡丹》(Bouquet of Peonies),估价约为五百万美元。
但是大多数失窃的名作都将永远消失:能够重见天日的失窃名画只占失窃总数的百分之十。唯一的好消息在于,失窃的画作越有名,有朝一日它被重新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对那些最伟大的杰作来说——这些画作最难出手,因为窃贼们根本找不着合法的买家——总算有了一线生还的希望。
*
实际上,窃贼们可不像好莱坞电影里所描写的那么潇洒。真正的职业高手,更注重的是冷冰冰的效率,而不是手法漂不漂亮。当代头号艺术品窃案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的地步,1990年3月18日,在波士顿,两名身穿警察制服、留着胡子的武装男子于凌晨1点20分出现在伊莎贝拉?斯图尔特?加德纳博物馆(Isabella Stewart Gardner Museum)门前。这座博物馆小巧而雅致,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几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窃贼敲响了博物馆的侧门,并且大声向馆里的警卫喊话,声称他们是来查案的,因为有人举报说,在这个博物馆里有异样的响动。
警卫打开了侧门,那两个“警察”随即闯入,制服了所有警卫。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分钟。这些警卫都是艺术学校的学生,几乎没有受过保安训练,他们每小时的工钱仅为六美元八十五美分 (在那令人兴奋的一刻,他们忘记了学过的至关重要的一课:就算是上帝亲临,也绝对不许半夜给他开门)。窃贼给警卫们上了手铐堵了嘴,并关进了地下室。警卫们很快就安静下来了,这个转变的过程是如此之短,以至于负责办案的警员禁不住怀疑这几名警卫在劫案发生的时候极其享受。其中一名警卫居然在地下室里睡着了。
2 巧取(3)
警卫已经不足为虑了,窃贼随即解除了警报系统——它的功效基本上等同于一名警卫,因为只有博物馆内能听到警报声——然后在博物馆里转悠了八十分钟,就像是在进行一次私人采购。他们拿走了十多幅名画,包括维米尔的《演奏会》、三幅伦勃朗(那当中包括一幅非常精美的、只有邮票大小的自画像,以及伦勃朗绘制的唯一一幅海景画)、马奈①的《在托托尼》(Chez Tortoni)、德加的五幅炭笔画及水彩画(窃贼们还忙里偷闲地检查了监控设备,取走了监控录像带)。窃贼们选取猎物的标准很奇怪,更确切地说,是暴露出他们对艺术的无知——他们拿走了一只取自拿破仑一世军旗旗杆顶端的铜鹰,却对提香那价值连城的《劫持欧罗巴》(Rape of Europa)视而不见。即便如此,被他们偷走的艺术品的总价值还是达到了三亿美元。
“告诉他们,晚些时候会接到我们的通知的。”离开的时候窃贼们冲着警卫们喊道,但再没有谁接到过这伙歹徒的只言片语。在艺术品罪案的历史上,加德纳博物馆失窃案独占鳌头。
*
窃贼大都是机会主义者,他们总是在寻找那些没有得到妥善保护的目标下手。博物馆、教堂、艺术画廊以及独栋的乡间房屋都是潜在的目标,并不单是因为艺术界人士对艺术犯罪的态度犹如维多利亚时期那些诚惶诚恐而又沮丧的客栈女老板,客人满嘴污言秽语,她也只能眼不见为净。
说到博物馆,它们存在的目的就是要把所藏有的珍宝展示给尽可能多的人。相比之下,账面上走钱的银行在安全保卫方面就要容易得多。它可以把钱藏在地下深处的保险库里,门足有一英尺厚,外面还会有配枪的警卫值班,整个安全保卫系统固若金汤,没有人对此有怨言。即使与中等城市里的中等规模的银行相比,世界上最棒的博物馆看起来也像街头的自由市场一样没遮没拦。
同时,安全问题根本不被重视,因为即使那些最伟大的博物馆也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2003年的秋天,在英国最受欢迎的艺术博物馆——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 Art Gallery),曾在洗手间内张贴了一封感谢信,感谢某位匿名人士的无私捐赠,使得该博物馆有钱去购买厕纸。英国国家艺术画廊(The National Gallery)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政府没有给予我们任何的资助,哪怕是保障艺术画廊基本运作的最起码的开销:开门营业的费用、电力费用,以及照顾好这些藏品的费用。”国家艺术画廊的主管抱怨道。博物馆可以选择投入资金,聘请更多的保安员,使用更好的警报系统,但在保卫上花钱与博物馆的真正使命看起来有点儿南辕北辙。
在美国,博物馆警卫薪水微薄并且没有受到足够的训练。一家大型的保安公司在制订员工的工资标准时,先调查了当地麦当劳快餐厅支付给店员的报酬,然后减去五十美分,算做该公司博物馆保安人员的时薪标准。“那些负责看守我们的艺术珍品的人,”保安专家史蒂文?凯勒,“连做汉堡的工作都干不了。”
有些博物馆狠下心肠,硬着头皮安装了价格昂贵的警报系统和动态感应器,并雇用了更多的警卫。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果博物馆夜间大门紧锁并且有电子设备实施监控,窃贼们也不会就此作罢,他们可以在大白天里由前门走进去。或者,根据实地情况,驾驶着SUV,撞开博物馆大门。窃贼们还可能会揣着枪,惊惶失措的参观者和被惊吓到了(而且手无寸铁)的警卫们根本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步伐。
从罪犯的立场看来,一幅举世闻名的绘画就是一张装了框的价值数百万美元的现金支票,毫无防卫地挂在了墙上。1998年5月一个刮着大风的春日里,大约是在午饭时间,卢浮宫(Louvre)的一名参观者进入了第六十七号展厅,走近一幅由柯罗①绘制的幅面很小的油画,那是一幅叫做《塞伏尔的小路》(Le Chemin de Sevres)的风景画,反映的主题是一条寂静的乡村公路。在这间很少有人参观的展厅里,这位参观者冷静而又快速地完成了他的工作,他把油画从画框中取了出来,把画框和玻璃原封不动挂回墙上,随后才匆匆逃走(对于窃贼来说,画作的尺寸非常关键。绝大多数失窃的名画都是小幅面的,因为它们容易隐藏,方便携带)。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名游客注意到了空空的画框,并把此事通报给了警卫。依照保安程序,这座巨大的博物馆的所有出入口都被关闭。单单织这个罗网就花费了十分钟。随后,博物馆的警卫们逐一检查了被关在博物馆里的数千名参观者,其实此刻那位窃贼早已经跑掉了。该犯至今也未被抓获。
光天化日之下被窃走了价值一百三十万美元的油画,一场深入的官方调查自然是免不了的,卢浮宫的保安主管也因此遭到解雇(两年过去了,官僚之战还在扯皮,这位已被解雇的前保安主管仍然住在卢浮宫的一个房间里,住宿费用全免)。
调查所取得的结果会让最乐天派的人也陷入绝望。卢浮宫的管理者们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他们拥有多少艺术珍品和雇员。作为一座始建于八百年前的宫殿,卢浮宫在两个世纪前改造成了博物馆,这座巨大的建筑是个不折不扣的迷宫,想要在里面巡逻简直难上加难。闭路电视也不可能监控到所有的角落(第六十七号展厅就没被照看到),而且在博物馆不同区域的监控摄像系统是各自独立工作的,无法从一个中心控制室进行全面监看。卢浮宫的安全防卫系统非常差劲,对该系统的最终评估指出“窃贼要从三万两千多件藏品中偷走一件简直易如反掌,远比从百货公司里偷走一样货品容易得多”。
那何必费力去打银行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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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侦探小说?(1)
1994年2月12日
全挪威的警官都在寻找盗走《呐喊》的窃贼。人们并不清楚窃贼们打算如何把这幅艺术珍品换成现钱,但窃贼的动机之一是明确无误的:这次盗窃是赤裸裸的侮辱,是对挪威文化界和政治界精英们竖起的中指。这不仅仅是经济犯罪,它更是一次个人化的行为,犯罪分子卖弄聪明,摆出了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派头。
警方相信正是因此,窃贼们才选择了在奥林匹克运动会期间作案,此时两千多名记者云集挪威,为了抢到一个好故事,他们会挤破头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窃贼们会选择《呐喊》,因为那是当今世界最容易辨认的艺术形象之一。再加上现场故意遗留下的那张嘲弄人的名信片,以及那架梯子——它活脱脱就是一个十二英尺长的闪闪发光的骂人条幅。
对窃贼而言,这是一件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趣事。在窃贼闯入国家美术馆仅仅四十分钟之后,有一通电话打到了《达格布拉德特》,挪威最大的报馆之一。当时是早上7点10分,打电话的人要与新闻编辑通话。“你们最好去趟国家美术馆,”她说,“刚刚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有人把《呐喊》偷走了,并且还留下了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感谢可怜的保安系统’。”
“请问您是?”
没有回答。
“请问是哪位打来的电话?”
电话被挂断了。
早上7点30分,国家美术馆的保安主管给馆长克努特?伯格打了一个让人心碎的电话。“我们的美术馆失窃了。他们偷走了《呐喊》。”电话两头的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深切地知道,这条消息究竟有多么的糟糕。
与此同时,挪威政府的绝大多数要员们正乘坐一辆专用大巴,前往利勒哈莫尔准备参加冬季奥运会的开幕式。车厢里的气氛轻松愉快,像过节一般喜庆。随后收音机里传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等到大巴抵达利勒哈莫尔的时候,一大群记者围了上来,每个人都在高声吵嚷,询问有关《呐喊》的问题。
没有人能够回答。在奥斯陆,电视记者们云集国家美术馆各取所需。“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焦头烂额的克努特?伯格承认,“非常遗憾,我们认为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刚刚发生了。”
以前就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然了,那些事件都与《呐喊》无关。1980年,克努特?伯格就任没几年,一名瘾君子大白天走进国家美术馆,窃走了一幅伦勃朗的名画,那是一幅男子的头像。他为这张画找到了买家,要价一万美元,只是这幅画作真实价值的二十分之一。六个星期之后,法国警察在巴黎追回了这张名画。
到了1982年,窃贼又一次白天潜入了挪威国家美术馆,这一次他们躲藏到了一个储物间里,直到半夜警卫们巡视到美术馆的另一边时,才现身。他们劫掠走了一幅高更①、一幅伦勃朗(不是两年前失窃的那幅)、一幅戈雅,以及五幅其他画作。他们通过窗户,把这些画传递给同伴,随后逃之夭夭。在这起窃案之后,国家美术馆的官员们才决定加装报警设备、室外监控摄像头,并在地下室里设置了监控室——《呐喊》被递出窗户时,警卫根本没有看监视器,就干坐在这间监控室里。
1988年,窃贼侵入了奥斯陆的蒙克博物馆(Munch Museum),那里距离国家美术馆仅有两三公里之遥。窃贼们从那儿偷走了《吸血鬼》(Vampire),或许在蒙克的作品中其知名度仅次于《呐喊》。在蒙克的画笔下,女性的形象往往让人心动,有时也很危险,通常则是兼而有之。《吸血鬼》展现的是一名红色头发的女性,在撕咬——也可能是亲吻着一名黑头发男子的脖子,后者脸冲下趴在她怀里。 txt小说上传分享
3 侦探小说?(2)
窃贼可没有这位艺术家那么精细。他砸碎了一扇窗户,抓起那幅名画就跑。警铃响起,但等到警卫从博物馆另一端匆忙赶来后,只看到了碎玻璃,以及墙上那片空白。
1993年,挪威国家美术馆再度遇袭。由于距离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只剩不到一年,举行各种盛大展览的计划已经在进行当中,这次失窃理应对有关各方敲响警钟。窃贼们动手的日期是8月23日,时间又是白天。两拨警卫们正在换班,还有一家电视台的摄制组正在另一间展厅里录制节目,就在这当儿有人偷走了蒙克的《学画肖像画》(Study for a Portait),这幅画中有一位眼神哀伤的女子,心不在焉地望着远处。
这幅名画价值三十万美元,它既没有受到警报系统的保护,其所在的房间里也没有设置监控探头。受此事件的影响,挪威国家美术馆的安全保卫系统再次升级。这一次总算是安全啦,馆长克努特?伯格宣称。白天,警卫们可以发现任何企图公然行窃的歹徒,而到了晚间,此地的保安措施会固若金汤。
*
《呐喊》被盗走,全世界的人都在关注事态的进展,挪威警方为此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搜索指纹,但却徒劳无功:窃贼们戴了手套。博物馆里没有遗留下犯罪分子的足迹,梯子附近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供辨识的脚印或其他痕迹。警方曾一度认为,在一片破碎的窗玻璃上发现的一小块深色的污渍是血迹。可惜不是。
警方的技术人员一遍遍地仔细研究国家美术馆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查看画面。画面质量糟糕透了。窃贼们似乎并没有戴面罩,但即使把他们的脸部放大,图像也模糊得派不上任何用场。一只负责监控国家美术馆正面的摄像头拍到了窃贼的车辆,但是从其模模糊糊的外形判断不出型号。
警方终于还是解开了一个小秘密,了解到了那架梯子是打哪儿来的,但建筑工地的人没有看到可疑的迹象。那张明信片也帮不上太多忙,潦草地写在背面的那句话是挪威的日常用语,因此警方猜测这伙儿窃贼是挪威本土的,不过谁也吃不准。也许哪位海外大佬策划了这次的行动,然后雇用挪威本土的能人来具体实施。
挪威警察向全社会征集线索,但却连一位目击证人也找不到。没有人看到两名男子扛着一架十二英尺长的梯子走过街头,或者是驾驶着一辆把梯子绑在车顶的轿车。警方一度对一名出租车司机寄予厚望,窃贼作案的过程中,他的出租车刚好停在国家美术馆附近,但他坚持说当时正忙着点算那一晚自己的劳动所得。就算有人扛着一幅画从博物馆里跑出来,他也看不到。
他也曾抬了会儿头,注意到了一位金发女郎,并且详细描述了她的外表:二十五岁左右,曾经从国家美术馆前面的街道上走过。这是否就是那个给《达格布拉德特》报馆打电话的神秘女子呢?警方发出了紧急信息,公开向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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