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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逃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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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太快了,高医生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指还没有抠响扳机,人已经身首异处了。
徐末舔了舔刀刃,抓着人走到了门口。
这边出事,报警器就立即响了起来。
这研究所自建成以来,还是第一次响起这种紧急警报报警器。
原本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郎鹰瞬间被惊醒了,一直守在他门外的张一决迅速赶了过来。
这时候徐末已经杀光了这间屋子里的人,他的动作就像是从树上摘下了一个苹果一样自然。
血喷洒了郎冬平一脸一身,他只是目瞪口呆又理所当然地看着徐末。
也许没有人该死,但是那个人不应该是徐末。
张一决赶到的时候,徐末刚走出一个拐弯。
郎冬平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他的速度太快,郎冬平跟不上。
见到这人,徐末停下了脚步,张一决在他心中的印象比那些科学家都要可怕。
他皱了皱眉头,顿了一下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去。
张一决抬起了手。
徐末歪了一下脑袋,见到血太兴奋,他的眼前又糊上了一层厚厚的物质,看不清别人的脸,脑袋处在极度亢奋之中,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
但是不能就此功亏一溃,于是他将郎冬平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看不清楚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是慢吞吞地跟他说。
“王宛音,也被关在这里。”
这时候,慢了一步的郎鹰,刚好赶了过来。
第三十四章
一个通道四个人,张一决在左,郎鹰在右。徐末挟持着郎冬平靠在墙壁间,警惕地盯着两人。
说完那句话之后,徐末就没有再说话,他当时只是突然想起来,他之所以要为了王宛音而忍耐实验就是因为郎冬平,王宛音是他的好朋友郎冬平喜欢的人,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
现在郎冬平在这里,就不需要他来承担这个诺言,他可以离开了可以解脱了。
这里再没有人能束缚住他了。
耳畔依旧时强时弱地响着更让他在意的声音,甘蓝,他要出去找到这个人,他清楚地记得她家的地址,记得分毫不差。
就算在神智最不清醒的时候,徐末都还清清楚楚地能听到甘蓝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能穿透层层叠叠的迷雾,让他得以牢牢地记在心里。
在看到徐末挟持了郎冬平的一刹那,郎鹰就知道坏事了。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憋红着脸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久久没有说上一句话。
郎冬平红着红着眼睛看着这个已经明显不是从前强大到他不敢说一个不字的人了,他变得衰老,时光在他身上狠狠地划了一刀,让他轻易地就能摧毁他。
可是现在被摧毁的反而是自己。
“为什么?”他嘶声问道。
郎鹰终于平息了咳嗽,他皱着眼角的皱纹,一点也不肯服老,目光一如往常一样锐利地盯着他。
“他有用。”
“他是我的朋友,你把他当什么了?是不是如果我也能抵抗病毒,你也会把我抓来做研究?”
郎鹰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不回答就是回答,郎冬平痛苦了闭了闭眼睛。
然后他睁开眼睛,泛红的目光坚定起来,他努力地站直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他厉声道:“你真是个禽兽,你不配为人,有你这样的父亲,我觉得羞耻。”
郎鹰的脸一瞬间灰白了起来,他的背也显得有些佝偻,可是他依旧什么都没解释,只是平静地看着郎冬平义正言辞地骂着自己。
“我不会让你再错下去了。”麻药的效果稍稍退去了一些,郎冬平的手指可以活动,脚也能支撑自己站立。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得一把手术刀,他掏出刀对着郎鹰:“让他走。”
张一决上前了一步。
郎鹰摆摆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实验就快要成功了,他不能走,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重要。”
郎冬平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是他重要,还是我妈重要?”
“你妈很重要,但是这个实验也很重要,如果实验成功,你妈的病,也许可以治好。我一直以来做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为了能治好她,你觉得我冷血也好恶毒也罢,我都不会改变这个初衷。”郎鹰平静地解释道。
郎冬平一下子愣住了,摆在他面前的一切突然变成了这样两难的选择题。
是任凭郎鹰继续实验下去伤害更多人,还是阻止他继而扼杀掉母亲的生命。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大义,他要怎么选才能不让自己后悔,才是正确的选择。
痛苦地扼住自己的手腕,郎冬平弓着腰也觉得快喘不上起来,他难过地靠着徐末,嘶声问面前这个狠心的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看到那些已经变得像鬼一样的人了么,你有没有看到外面都变成了一座空城,这实验害死了多少人?我妈的命是命他们的就不是了么,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实验成功了,如果让我妈知道你做了这些她会怎么想,如果。”他顿了一下,大喘了一口气,“如果我也因此死了,她会不会恨你,会不会,想要继续活着呢?”
说着,他将刀尖转了个方向,面对向了自己,手术刀锋利的刀刃抵着心脏的位置,只要他一用力,那里就会有鲜红又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郎鹰的目光阴鸷起来:“你拿你妈来威胁我?”
“你觉得呢。”郎冬平嘲讽地哼了一声。
“那又如何。”郎鹰平淡地道。
郎鹰说,那又如何。这一声在郎冬平的耳边炸响,犹如一道惊雷,他难以置信地听着郎鹰的话,那又如何,什么叫那又如何,难道他不在乎么?
“就算恨我又怎么样,我自然有让她不会恨我的办法。”
随着他话音落下,张一决就如同一道疾射而出的箭一般,异常迅速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在两父子说话的时候,徐末就一直盯着张一决的动作,这会他一动他就跟着反应了过来。
一把抓住郎冬平手中的手术刀,徐末手腕一翻,刀就往张一决颈间划去。
郎冬平被他带着身体往前倾了一下,趁着张一决仰头的瞬间,徐末就夹着郎冬平飞快地往原先看到的路线跑去。
变故发生的很突然,郎冬平的心彻底凉了,他知道郎鹰是说到就一定会做到的人,没有人能阻止他,除非他死了。
做不出弑父的事情,他只能尽力破坏他的实验。
“你还想救你的朋友么?”
“救。”
“去控制室,那里有可以直接打开兽笼的控制器。”
去控制室的路上自然是层层关卡,一层一层的守护,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两边的墙壁上装满了感应器,一旦有任何异动,都有能让人瞬间毙命的装置。
原先郎冬平一直都觉得这些东西只是个摆设,或者肯定是唬人的,毕竟他从来都只是听说而没有见过。
可是现在他算是在知道了,这些东西是真的存在,并且这里,真的危险无比。
墙上的装置启动是需要时间的,要先感应到人在哪,再发出攻击指令,这中间有四到五秒的时间差,而这个时间差,已经足够徐末带着他离开了。
身后追来的张一决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追上的时候,那些仪器刚刚好启动正在攻击,而他自然就被笼罩在了攻击范围中。
距离拉的越来越开,最终在拐了几个弯之后,将人彻底甩掉了。
两人离控制室越来越近,徐末手上沾染的鲜血也越来越多,路上的保镖暗哨,只要是个活的,就没能逃过他的手掌。
他杀人的手法尤其血腥,直接脖子拧断,再一掌穿碎胸膛抓住心脏,确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生还。
杀人的时候,徐末是很兴奋的,脸上露出类似微笑的表情,嘴角翘起来,显得极其温柔,就像从前一样。
可是他的手掌却裹着厚厚一层血浆,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
郎冬平跟在他身边看的胆战心惊,每一次被鲜血喷到脸上的时候,他都要抖一下。
“徐末,徐末,到了。”他低声叫道。
徐末的动作顿了一下,好一会才停下脚步,侧过头去看他,眼神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思考面前的这个活物要不要一起解决了。
郎冬平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指着面前的屋子道:“到了,这里就是控制室,控制台有密码,一旦密码输错,整个实验室都会自毁。”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控制室前的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没气了。
徐末的手还刚从几人的胸膛上拿起来,握了一下掌中温热的心脏后,将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丢到了一边,就伸手拉了他的胳膊一下,将他拽到了控制台前,大约意思是让他来操控。
郎冬平苦笑了一下,他哪里会这个。
但这会不会也要会,他盯着面前的屏幕和手下的按钮,密码输入只有三次机会。
他不知道密码,只能随便猜。密码是八位数,要将这八位数全部输对,可比登天还难。
第一次失败,郎冬平想了一下母亲的生日,依旧不对。
还剩了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他们就只能独自离开。
实在不知道是什么,郎冬平随便输入了郎鹰的生日,没想到竟然开了。
这密码竟然是他自己的生日,郎冬平的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
控制室打开之后,操作就简单多了,只要喊出指令就能自动弹出相应的操作,镜头也会自动切过去。
打开兽笼打开所有关押着实验体的大门,关闭通道上的武器,开放出入权限。
做完这些之后,郎冬平才说出了一个他一直记挂着的名字。
王宛音。
没有这个人。
郎冬平有些不信邪地又说了一次,依旧是没有这个人。
徐末听到这个名字也抬头看了一眼,提示依旧是错误,找不到指定的人。
难道是名字不对么,郎冬平不太相信徐末是在骗他,毕竟没有这个必要。
换个人,换成张一决的名字,很快就显现出了他的身影,郎冬平皱了皱眉。
“她是不是有可能,并没有在这里。”
徐末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一直疼痛的脑袋也短暂地清醒起来。
他被骗了。
第三十五章
原本就对这个研究所充满了恨意,被放出来之后,那些被关押的成品或者半成品或者失败品们,心里都被一种名叫报仇的情绪掌控着。
还没有准备好迎接他们的研究员们,刚一走出来,就被迎头出现的东西给直接毙命。
杀了还不能解愤,他们将人剖开,拉出大肠打结成一团一团,心脏肝脏脑浆眼球牙齿,凡是能拆开的东西都拆开。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散发着腥臭味的暗红色液体从通道蔓延到屋内,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那些研究成功的试验品还好,每天都有人给他们送饭,但是像黑猫一样的失败品,早就被饿怕了,这些被杀掉的还新鲜的肉,对他们来说,是绝佳的美味。
郎冬平站在控制台前,看着画面里已经犹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景象,不由得脸色煞白,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吐完之后他勉力站起来,咬着嘴唇继续往下看去。
即便隔着屏幕,似乎也能嗅到蔓延过来的血腥味,郎冬平看着身侧徐末毫无表情的脸,不由得想问他一些问题。
“你。”可是吐出了一个字之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问你也吃过人肉么,你也恨他们么?
无论是哪一个问题,他得到的答案都一定是肯定的回答。
于是他默默地闭上了嘴,观察着郎鹰的位置。
张一决在他们入侵到控制台之后不久,就从画面上消失了,连带着消失不见的,还有郎鹰。
这两个人的位置如今是搜索不到,有可能他们是躲在死角或者逃生通道中,只是那种地方他并不知道在哪。
诺达的研究所中这会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那些犹如蝗虫过境一般的试验品们大杀四方,杀的兴起,一时间停不下来,朝着身边的同伴攻击而去。
原本兽笼中的日常就是互相厮杀,他们早已经练就了逃生的本领,厉害的就是直接反击。
黑猫倒是知道自己的强项不是攻击,于是他仗着身体灵活,专挑不好触碰的地方躲藏起来。
厮杀来的快结束的更快,到最后剩下来的已经不余一半。
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徐末伸手指向了屏幕上的那些聚集起来,似乎是想往外走的试验品们。
“杀掉。”
郎冬平有些楞,他重复地问了一遍:“谁?他们?”
徐末点了点头,用右手用力地抓了一下脑袋,头疼的厉害,让他想撞墙来制止住脑海中的疼痛,莫名出现的尖利呼啸声让他的脑袋快炸裂开了。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跟郎冬平呆在一起,他的意识时而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已经到了临界值。
“自己出去,小心。”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速度快的郎冬平还没有反应一句,他就已经不见了。
好在这会他身上的药效也退的差不多了,能正常走动。
在研究所里横行的那些试验品们,在他将关闭的武器打开之后,还能活动的,只有一只了。
就是那只看着颇为聪明的黑猫,黑猫似乎知道哪里是死角,竟然他完全躲避开了。
他甚至抬头看向了摄像头。
郎冬平只知道这个研究所里会研发药物,而这些药物需要有人来检验药物的反应,有没有不良反应,一部分人因为药物的不良反应死掉,另有一部分出现更为可怕的后果。
可是他不知道,这里有做过将人变成野兽的实验,他不知道这只猫其实曾经是个人类,也不知道那些从兽笼中出来的,诡异的长相丑陋犹如人又犹如野兽一样的怪物,全都是实验失败而被折磨成这样的人类。
所以在黑猫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蒙了。
“别杀我,我肯定对你还有用。”黑猫这样说着。
郎冬平摸着因激动狂跳的心脏,好半天,终于关了依旧在巡视攻击的武器。
在离开之前,他按下了自毁装置,设定时间在十五分钟之后爆炸。
外面是个异常灿烂的晴天,天蓝到泛青,大片大片的色彩从头顶溢出来,直泛滥到人的心底。
阳光就如同要驱散所有黑暗似得,以无比热情的姿势奔涌下来。
骤然接触到这么耀眼的阳光,徐末异常不适应地闭上了眼睛,阳光触到皮肤上,很快就泛起了一股灼热感。
这种感觉与被火烧到的感觉有些不同,是很温暖很干燥,让人想舒服地睡一觉的感觉。
恍如隔世地张开双臂仰起了头,他脚下是土地头顶是阳光,世界一片敞亮,这世上,大约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感觉了。
适应了好一会,他才平静下来,原本觉得疼痛的脑袋,在接触到外界的空气之后,似乎都好多了,他能清楚地看到身侧的树上,树叶是绿色的,土地是黄褐色的,草丛中开出的花是鹅黄色的。
一切都被还原出最原本的颜色。
辨认了一下方向,徐末向着柏油路跑去,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个人问一下回家的路。
他的父母一定很想见到他,虽然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但是他却知道这两人一定会牵挂着他。
可是跑了许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没有人没有车,路上空荡荡的。
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他回头看去,发现来时的地方冒出一股黑烟,烟雾夹杂着大量火光,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起来,黑烟滚滚,瞬间就染黑了一片蓝色。
徐末面无表情地看了片刻,就继续沿着大路往前跑,就算是用脚,也要跑回家。
马路边有不少建筑,他有些疑惑地在外面站了一会,里面同样没有人。
就算是忘记了很多事,可是他仅有的能想起来的常识也告诉他,国内人口密集是很不可思议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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