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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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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月退出他的怀抱,不想多解释了:“算了,我不想跟你说,你走吧。”

    “琪琪……”

    “我真的累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她打断他。

    靳湛柏点点头:“好,那你休息吧,手要是疼,就要看医生,知道吗?”

    “知道了,走吧。”斩月打开门,逼他离开。

    靳湛柏走后,她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她在回忆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在他的办公室,她把CICI的合作企划书交给他,这个男人身在落地窗后的金色阳光中,白皙的皮肤恍如一层浓雾,黑琉璃般的眼睛清雅绝伦的朝她笑,就是这样温润沉静的男人,说出了“你们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用的”这句话。

    人有掩藏的一面,他掩藏的一面,是每个男人根深蒂固的本性。

    斩月犯了困,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正刷牙的时候,有人敲门,洪森和王经理住在相邻的客房,估计是他们中的谁。

    斩月也没问,直接开了门,迎面的却是一位军装笔挺的军官,浓眉深目,光凭面相,男人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气概也能跃然纸上。

    “路小姐,少将约你一见,请。”

    从拉斯维加斯回北京的那晚,她在希尔顿酒店见到一名世家女子,也是军官相送,鞍前马后,后来,靳湛柏的母亲和姐姐找过她,提起过,靳湛柏的未婚妻是佟大将军的小女,前天晚上,又在电梯里看到与靳湛柏相携的佳人,这晚,也是将门的人找她,斩月自然猜的到为谁而来,所为何事。

    军官领斩月出了酒店,旋转门外,停着一辆挂军牌的吉普车,车窗里有一个黑压压的侧影,斩月瞅着,蓦地想起了正义凛然这个成语。

    “路小姐,请。”

    不知不觉,军官已经打开了车门,斩月正对着车里男人的侧面,他微微转目,模样竟是如水一般的沉淡。

    她上了车,车门由军官关上,封闭的空间让她有些紧张,身旁的男人静静的说:“我是佟战大将军家的六女婿,我姓季。”

    “您好。”斩月应声答话。

    男人半侧着脸,神情不凶,但不怒自威,或许,这是每一个投身部队的军人共有的特性。

    “路小姐,你不必紧张,我父亲是开明的人,这次委托我找你,也只是想多方了解一下,再者,小七跟内人关系最好,我也就像她亲哥哥一样,冒昧的地方,请你见谅。”

    “没事,您说。”

    言辞间,他给了斩月极好的印象,反而让她莫名愧疚。

    “路小姐,靳五跟家父说,你是他在小七之前就交往的女友,是靳世伯单方定下了他和小七的婚事,是这样吗?”

    斩月摇头,镇定如常:“不是,我和靳湛柏一年前刚认识。”

    男人若有所思,顿了顿,又问:“那你和靳五交往的那段时间,知道他有未婚妻吗?”

    斩月又摇摇头,神情间有些激动,蓦地抬起眼,说道:“季先生,我有难言之隐,绝不是故意破坏佟小姐的婚事,这件事,我难辞其咎,非常抱歉,也请您,包括您的家人,都不要责怪靳湛柏,如果佟将军和佟小姐愿意再次接受他,我无条件退出,我可以保证。”

    车厢冷寂几秒,沾染着男人身上的青草香味:“路小姐,家父年事虽高,但思想开明,我来之前,他叮嘱我,如果你和靳五是真心相爱,他不为难你们,小七也贵为名门,家父也不愿看她受一点儿委屈,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她说话的力道加重了些:“季先生,我的事不方便告诉您,但请相信我,我和靳湛柏,没有任何私人感情,我们不是相爱才结合的,我……我知道这很荒唐,总之,是我遇到点麻烦,他为了帮我,和我领了结婚证……”

    斩月的话让他微微错愕,神情间怔忡不已。

    “靳五是个稳重的人,行事这般幼稚还是第一次……”

    “他是好心帮我……”

    “路小姐,靳五,他喜欢你吧?”显然,同样作为男人,总容易看到问题的根源。

    “不是,他真的只是好心帮我。”

    男人看了看腕表,适才露了个浅浅的微笑:“耽误你时间了,今晚的谈话,我会一字不落的转告家父和小七,最终结果,还是看小七的决定。”

    “好,那我回去了。”

    斩月下了车,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吉普开进了夜色。

    ……

    靳湛柏与百花名导洽谈新电影的投拍,逗留京城两天,最后一晚赴了佟家的约,回酒店后情绪不佳。

    林静跟着他奔波,连续累了好几天,落地后,靳湛柏给他放了假,两人在市中心分手。

    集团这几天相对安稳,只有正在巴黎拍摄连续剧的剧组需要探班,靳湛柏得亲力亲为,新年那几天,横店拍戏的樊莹跟导演闹僵,罢工拒演,靳湛柏疾走一趟,好容易劝了她听话,眼下没事,还要再过去看看。

    靳湛柏靠在椅背上,想着后几天的安排,不久后,回到了集团。

    秘书小姐拿着待签的文件,跟在靳湛柏身后,他刚进门,邝晨把隋唐时期的花瓷放回展览架,熟稔的看着他,笑。

    靳湛柏径直走到衣架前,脱了大衣,办公桌上有一本上封的文件袋,他低头瞅了一眼,拿起来,边拆边瞟邝晨:“我今天没空,你该干嘛干嘛。”

    “我才不找你呢!”邝晨打了个哈欠:“哥最近看上一美眉,这妞特喜欢安丽颖,你给我搞点签名照什么的,越多越好。”

    靳湛柏没搭理他,抽出文件袋里的前几页纸,眼梢极快的一扫,蓦地,整个人阴冷下来。

    “啪——”

    他把文件袋重重的掷在桌上,邝晨站直了望着他,连眼睛都忘了眨。

    “怎么了这是?又谁惹您五爷了?”

    靳湛柏埋头掐着腰,眼皮一抬,对自进门就没说话的秘书说:“你先出去。”

    “靳总,这是丁总的急件。”

    靳湛柏不耐烦,抬高下巴:“我叫你出去,听不懂?”

    “行啦,为难小姑娘干什么。”邝晨替秘书打抱不平,抽走了那份需要签字的文件:“我让他签,你去忙吧。”

    秘书小姐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又谁招惹你了?”邝晨走到桌边,搭了半个臀部。

    办公室只有兄弟二人,也就直来直往了。

    靳湛柏拉开大班椅,将自己完全埋进去,转向落地窗外。

    “你自己看。”

    邝晨低眉,瞟着桌上的文件袋:“你确定不是商业机密?”

    靳湛柏懒得搭理他,仰着脖子,点了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邝晨也是随意一瞟,立刻看明白了,倒不像靳湛柏的反应,“噗”的一声,笑了。

    “哇,堂堂福布斯榜的富豪,居然被小丫头起诉了。”

    桌上那份上封的文件,是斩月的离婚申诉书。

    靳湛柏含了口烟,若有所思的盯着空中的一点。

    “喂,小五,”邝晨绕到他面前,背靠着玻璃帷幕,“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跟她领了证,可不能功亏一篑啊。”

    靳湛柏掀起眼皮,冷瞟着他:“谁阻止我都不怕,关键是她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啊。”

    不仅惆怅,也带着埋怨,在“她”的咬字上加重了力度。

    邝晨也点了根烟,看到十几岁就能做生意的靳湛柏,前所未有的露出纠结的神情,禁不住唉声叹气。

    “你烦什么呢!她先认识了靳东,你当然没机会啊,如果她爱着靳东又跟你好上了,那这种女人还真不能要,她又不是讨厌你,只是放不下她和靳东六年的感情,你别跟她计较,她现在不爱你,所作所为都不顾你,自然也看不到你的好,等她爱上你,哪舍得跟你分开。”

    “讲的好听,我都留不住她,还怎么让她爱上?”

    邝晨的眼底有阴恻恻的暗笑,声音也刻意落了几度:“路斩月不是基。督教徒吗?”

    靳湛柏掐住了烟嘴,突然意识到邝晨想说什么。

    “基。督教徒,婚前是不能有性行为的,而且,信奉这种东西的人,通常都把自身贞洁看的很重。”邝晨扬起手臂,瘪了瘪嘴:“我说的这么明白,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靳湛柏在心里权衡邝晨的话,商人是精于算计得与失的,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停在邝晨脸上,看的后者起了鸡皮疙瘩:“好恶心,能别这么看我吗?”

    “滚!”靳湛柏随大班椅转回室内,伸手扫起了桌上的离婚申诉书。

    “赶紧的,安丽颖的签名照!兄弟当初怎么帮你追路斩月的?你别白眼狼啊……”

    邝晨去抱他,用力的晃,靳湛柏没耐心的甩开,抓起桌上的座机,给秘书室打了电。话。

    一分钟功夫,他签好了丁总的急件,一并交给秘书,用手指了指邝晨:“带他去仓库,让他自己选。”

    “好的,靳总。”

    邝晨临走时给靳湛柏一枚飞吻,附带一个媚眼。

    下午开了两个多小时的高层会议,主要决定今年上半年的投资方向,回办公室,靳湛柏让秘书订了份回锅肉盖浇饭,吃的狼吞虎咽。

“你家斩月”貌似没把你当成“她家小五”() 
晚上没有应酬,难得有空打了场保龄球,大汗淋漓的,冲了澡准备回家,刚走出球馆,皇廷一品的座机号打了进来,靳湛柏看着屏幕,不想接。

    “小五?”是靳老太太。

    “什么事?”他朝车位按下了中控车匙,不远处的宾利做出回应。

    “你爸叫你回来。”

    靳湛柏钻进车厢,用肩膀夹着手机:“干嘛?”

    老太太没好气的哼唧一声:“什么干嘛?父母让儿子回家还要理由?”

    一边看侧后视镜一边把车开上了地面,靳湛柏旋着方向盘:“行了,我马上到。”

    靳老太太还在里面说话,大多还是老一套,不要跟你爸顶撞之类的,靳湛柏已经单方挂断了通话,手机甩在副驾上。

    今晚,皇廷一品很安静,高墙外看不到灯火,花园里的照明也熄了几十盏,偌大的花园别墅,冷风呼啸而过,簇生于主体别墅周围的隆冬植被,随风摇曳的沙沙作响,让那座人烟稀少的豪华楼体更显诡异冷清。

    靳湛柏把车停在楼外,女佣交握双手,弯腰行礼,他径直入了客厅,没见着人,便回头问佣人:“我爸妈呢?”

    女佣没抬头,声音缓缓如溪流:“老太爷老太太都在大先生房间,请五少您上去。”

    靳湛柏三步一台阶,上了楼。

    他敲了门,靳百年应了一声:“进来。”

    靳老太爷、靳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靳百年已经站起来,对着他挥手:“把门关上,过来坐。”

    靳湛柏没见着夏雪,随口问:“大嫂呢?”

    老太太欠了欠身,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在医院呢。”

    靳东哮喘发作后,一直住院至今,夏雪不放心,人已经住到病房去了。

    茶几上有一壶刚泡的碧螺春,味道很香,老太太给靳湛柏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他没管这些,看着靳老太爷,问:“爸,什么事?”

    靳老太爷坐姿很正,没挨着沙发,掌心叠在一起,撑着他的拐杖,靳湛柏问他的时候,老太爷抬起头,冷冷的瞪着他:“今天下午,我和大将军定好了日子,正月二十三,你和裳裳在北京举行婚礼,然后再回S市举行一次,之后你们去度蜜月,你的房间从明天开始翻修,每周带裳裳回来住一天。”

    靳湛柏冷笑一声,交叠长腿,靠向沙发:“我说爸,我是已婚人士,你要我犯重婚罪吗?”

    靳老太太和大儿子不约而同的暗示他,老太太朝他挤眼睛,靳百年拿胳膊肘抵他。

    “靳小五,我死了,没人管你,但只要我活一天,你都甭想为所欲为。”

    靳湛柏扬着半颊笑容,讥诮道:“爸,您还真别威胁我,我还真不吃这套。”

    老太爷盯着靳湛柏,气血上了脸,快要烧起来似的。

    “那个,老大……”

    老太太朝大儿子使个眼色,靳百年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推了推靳湛柏的肩:“走吧,我送你下楼。”

    老太爷狠狠的捣了捣拐杖,气急败坏:“我话还没说完,你们当我死人啊!”

    “哎呦喂,你慢点,慢点。”老太太帮老太爷顺着气:“别老跟孩子过不去,不都是自己的骨肉么……”

    “少跟我来这一套!”老太爷拍开老太太的手,指着靳湛柏的鼻子:“当初我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德性,就该把他闷死在襁褓里,省的现在遭人厌。”

    佟怜裳回京后,还是将靳湛柏的饮思告诉了她六姐,姐妹两也没商量个所以然来,虽然佟怜裳不说,但佟家六小姐不可能不管这件事,这一传十,不说十传百,但佟老将军是知道了,和靳老太爷在电。话里开诚布公的问起这件事,靳老太爷的火气蹭蹭蹭的上了脸,差点习惯性的破口大骂,这混账小子,当年和关昕打了两个孩子,居然敢跟佟怜裳说,他不能博七!

    靳湛柏听完,只是挑了挑眉,表示他知道了,一点儿也不心虚。

    老太太脸绿了,料定爷两又要吵起来,担心之余,就听老太爷凶神恶煞的吩咐他:“这婚,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结,别搞那些歪门邪道,再敢让裳裳难过,我饶不了你!”

    谁知靳湛柏并不在意,耸耸眉,还带着笑:“那真不好意思,您只能失望了。”

    老太爷“你你你”半天,终于还是挥起他的拐杖,朝靳湛柏身上胡乱的捅去。

    “爸!”

    靳百年握着老太爷的拐杖,老太爷捅不出去,一用力,脸又烧了起来,靳湛柏摇摇头,无可奈何。

    “以后这种事,电。话里知会一声就行了。”

    靳湛柏绕开老太太,往外走,冷不防,后脑勺被硬物砸中,纸筒摔在他的脚下。

    “逆子!要不是看在裳裳的面子上,我非毙了你不可!”

    靳湛柏把拾起来的纸筒放回茶几,看也没看老太爷,就仿佛他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自顾自离开了。

    回家的车上,他开始反复思索邝晨提议的可行性,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对他不利的条件越来越多,是时候该把方向拉回原轨了,而最终让靳湛柏下定决心的,还是邝晨的那番话。

    也许伤害在所难免,但当斩月发自内心的和他相爱时,会比他的爱还要热烈。

    他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

    第二天早上,靳湛柏端了杯白开水,坐在沙发上看晨间新闻,门铃突然一响,他把水杯放下,起身,阳台推拉玻璃门上映射着一个男人挺括的身形。

    抬头朝墙上挂钟看了一眼,早晨这个点,来的人很可能是斩月。

    她要和他分道扬镳,就要回来这里拿她的东西。

    他把之前心烦气躁的表情一敛,云淡风轻的开了门。

    门外的人让他云淡风轻的神情又变了样。

    靳老太爷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左右两侧站着神情出奇统一的靳家家佣。

    “去,把少爷的行李收拾出来。”

    靳老太爷对后面的佣人吩咐,没人敢动,老太爷火了:“怎么?我使不动你们了?”

    佣人们都瞅着靳湛柏的脸色,老太爷虽然阴阳怪气的指责一番,大家也都象征性的往房里走了走,但没谁敢真正的行动起来。

    靳湛柏早都冷下了脸,皱着眉头和靳老太爷各瞪着对方,老太太眼瞅着这父子两又要开火,跨前一步,挡在了两人中间。

    “小五啊,小年也过完了,佟老将军早上来电。话,让我们今天就去首都,好生筹备你和怜裳的婚礼,我和你爸都收拾好了,你也赶快装一下行李,中午一点多的飞机,别耽误了哈。”

    靳湛柏一径插腰埋着头听,听完,他笑着掀起眼皮,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真是服了你们,自古至今,只有女人被迫嫁人,现在是打算把我卖给佟家了吗?”

    靳老太爷就像对待令人生厌的动物,额上全是蹙起的皱纹,捣着拐杖,回头对佣人说:“还愣着干嘛,把他的行李收拾出来。”

    几个家丁察言观色了几秒,这一大一小都不能得罪,老太爷眼睁睁的盯着他们,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五少,那我们……”

    说话的佣人被同伴扯了扯衣角,大家心领神会,踮着脚尖,灰溜溜的上二楼了。

    靳湛柏也没阻止,与靳老太爷冷眼相对着,然后一转身,也朝楼上去了。

    佣人们也不敢贸贸然动靳湛柏东西,之所以上二楼,纯粹只是应付靳老太爷,主人一上来,大伙儿整齐划一的往墙边靠。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目不斜视,套上他的大衣外套,确认了手机、钥匙和皮夹,头也不回的走了。

    楼下,靳老太爷已经在靳老太太和徐妈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歇脚,只是刚坐下,靳湛柏就从楼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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