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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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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说:“五先生送老太爷遗体去殡仪馆了。”
“嗯。”斩月知晓后点了点头,佣人却淌下了眼泪:“昨天晚上老太爷饭桌上还在说今年六月份他的另两个孙子就出世了,还说想吃绿豆糕,谁能想到一觉就没了……”
斩月望着佣人落泪自己也寂寥的叹了叹息,威廉突然撞到她腿上,斩月低头看了看孩子。
“老太爷有高血压,平时一直按时服药,谁能想到夜里面竟然引发了脑溢血,老太太哭死了,一个劲说要跟老太爷一起走。”
斩月不禁怆然:“爸爸都87了,虽然大家都能理解他突然去世,但感情上受不了,尤其是妈,别看他们整日拌嘴,其实感情很深,咱们这段时间多陪陪她,希望她在家人的陪伴下早些好起来。”
“嗯,肯定的。”佣人点头,然后说:“五太太我先下去干活了。”
“好,有事可以叫我。”
“好的。”
佣人跑出去了,斩月看着在房里追逐打闹的三个小孩,心情十分沉痛,只希望这样的乌云在家人中早些散去,尤其是她的老公,不知道现在是种什么心情。
……
佟战与妻子吊唁过逝者后坐在靳家的餐桌边喝了一杯茶,与逝者家属叙叙旧,也不忘关照当子女的多陪陪靳老太太,靳百年与几个兄弟姐妹全都沉默,佟战便起身告辞。
大太太扶着他,在靳百年的相送下走到客厅的灵堂里,家中又来了吊唁的人,靳百年与佟战打声招呼也就走了,大太太找出手机一边说一遍拨号:“月月肯定得留下来了,我跟她说一声我们先去酒店了。”
佟战看着楼外的花园,太阳依旧大好,只是人影萧条,面容憔悴。
斩月五分钟后下了楼来,孩子在楼上,她送不了多远,和外公外婆说了两句话也就看他们走上楼前开过来的私家车了,军官打开车门护送佟战与大太太上车,大太太转身拉住斩月的手:“月月,多多陪陪你婆婆和你老公。”
“我知道的。”斩月点头,娴静的叠起双手看着军官驾驶私家车带佟战和大太太去酒店了,后天出殡时大家在殡仪馆见面。
送走了外公外婆,斩月没在人来人往的灵堂逗留太久,上楼和宝宝们在一起,三个小孩在爬沙发,斩月进来的时候恰好威廉没站住,从沙发上砰咚一声掉在地上。
没哭,匡匡急忙扶着扶手挪下来,拽威廉起来。
斩月看着孩子们,没做声,走去浴室洗了洗脸。
家里等靳湛柏回来吃饭,所以午饭推迟了几小时,两点多靳湛柏开车回到家,佣人从楼外跑去后面餐厅,安排厨房的人准备午餐。
三家媳妇都在老太太房间陪伴老人,三个哥哥坐在灵堂前,靳百合捧着一杯热茶正在喝,靳湛柏走进家来。
“爸的遗体安置好了?”靳百合问他的。
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眼睛极为空洞,走到灵堂前的椅子边准备坐下,靳百年拍拍他的手臂,说:“路斩月回来了,带孩子在楼上。”
靳湛柏二话不说,旋身上了楼。
打开门看到三个宝宝在笑,那心情极为疼痛,刺一般尖锐,斩月正好从浴室出来,看到他,满目忧心与心疼:“老公。”
靳湛柏把门关上,拉来斩月一起坐在床边,问她:“什么时候到的?”
“十点多。”
“嗯。”
斩月不想再提老太爷的身后事,于是转移起话题来:“你一夜没睡吧?我带孩子们下去,你睡一觉,好不好?”
靳湛柏摇头,已经起身:“家里还有很多事,我先下去了。”
斩月只好起身跟着他:“好,那你注意身体,要是很累就回房睡一睡。”
“嗯。”他将门打开,转身拉住她的手:“你带宝宝在楼上吧,楼下太多人,乱哄哄的。”
“好的。”斩月扶着他的腰,靳湛柏走了出去,她没送,回房后把门关上。
三个宝宝拿着玩具跑起来,绕圈圈,斩月走过去蹲下来把他们抓住,语重心长的交代:“宝宝啊,爸爸这几天心情不好,我们都要乖一点,不要惹爸爸不高兴,好不好?”
三个宝宝望着斩月,也不知道听懂多少,斩月很有耐心的又赘述一遍:“我们乖乖的,不惹爸爸不高兴,好不好?”
后来宝宝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却是又笑着闹着在房间里跑了起来,斩月愁闷的叹口气,站起身,到床边坐着,看着小孩儿们玩耍。
……
靳湛柏到了楼下,恰好二嫂三嫂从老太太房间出来,看到他扇手示意:“小五,去餐厅吃饭。”
靳湛柏面容十分疲倦,声音也低落无力:“妈呢?”
二嫂说:“妈一直哭,大嫂陪着在,我们去餐厅准备点饭菜送到妈房间来,你先去吃。”
靳湛柏点点头往餐厅走。
恰好又听到二嫂说:“靳东,你们几个也去餐厅吃饭。”
回头看了一眼,夹着烟的靳东与弟弟靳淳、安炜阳走了进来,另外两个很懂规矩,叫了声:“小叔(小舅)。”靳东只字没有。
靳湛柏转身去餐厅了。
靳东三个跟在后面,然后是二嫂和三嫂。
一家人围在桌边吃饭,灵堂暂时有佣人守着,如果来人,会过来传报。
靳湛柏拉开一张凳子点了根烟,面前有米饭和筷子,但他没吃。
靳东坐在他对面,夹起饭碗时突然问靳湛柏:“她不吃吗?”
全家人面面相觑,既尴尬还有点难为情,毕竟是一对叔侄和一个女人,稍稍提起来都觉得有伤风化。
靳湛柏凉薄的看着靳东,左肘尖戳着桌面,烟雾自他指端袅娜盘旋,整个餐厅只听得到筷子与瓷碟碰撞的声音,家人闷头吃饭,对靳东刚才的话装作没有听见。
徐妈端着一个托盘从厨房走出来,托盘上有米饭,有新鲜蔬菜和鱼虾,还有一碗海带汤,一瓶满满的牛奶。
靳湛柏已经碾灭了香烟站起来,接过徐妈送给他的托盘,离开餐厅了。
靳东低下了头,开始吃饭。
其间没一个人说话,二嫂三嫂不一会儿也端了托盘出去了,徐妈扶着老太爷专属的那把椅子的椅背,如今已经没有人坐了,看一会儿,眼圈红了,掉头就往厨房回。
靳湛柏回到房间,斩月急忙去接他手里的托盘,他交给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玩步步高点读机的三个小家伙,然后也没移动,就站在门口对斩月虚弱的说:“你带孩子们吃吧,我下去了。”
斩月回来拉住他,非常担心:“湛柏,你休息一下好不好?脸色很苍白呀。”
靳湛柏拍了拍斩月的上臂,极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下去吃饭,还得商量出殡那天的事。”
“那你快去吃饭吧,累了就回来睡一觉。”
“嗯。”
靳湛柏出去后斩月对床上的孩子们说:“宝宝,过来吃饭。”
……
回去餐厅,家人都在闷头吃饭,徐妈给他盛了米饭和汤,靳湛柏也闷头吃起来,靳百年看全家人都在这里,才开口说:“出殡那天,谁捧遗相?”
大家都抬起头来,却无人应答,最后眼光不约而同落到靳湛柏身上。
当事人面无表情的低头吃饭,眼下一圈极重的青灰色月牙儿。
靳百合说:“爸最喜欢小五,就让小五捧遗相吧。”
没人反对,看来大家也都是一个心思,靳百年问弟弟:“小五,你觉得呢?”
靳湛柏没抬头,气息滞退的像是冬眠一般,良久,缓缓悠悠的说:“让靳东捧。”家人彼此交流眼神,他在其间冷颓萧瑟的说:“我问过妈,妈是这个意思。”
“……”大家又集体望向靳东。
“好。”靳百年敲定:“既然是妈的意思,那就靳东捧爷爷的遗相。”转而看着像死人一样机械吃饭的儿子:“靳东,听见没有?”
“……”靳东没应声。
一直像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靳湛柏倏尔抬起头,严酷的看着靳东,见孩子一副目无尊长的样子,心里来了火气,当着桌上全家人的面就说:“跟你说话,听不见吗?”
靳东手中的筷子停在空中,冷漠的掀起眼皮,眼底是如同仇敌般的恨意和距离:“我跟你没话可说。”
靳湛柏像定格了似的眯着眼睛死盯着他,靳东已经低下头去继续吃饭。
全家人静默,连喘息都有意压低,这对叔侄间的隐情是这个家族觉得耻辱的一件事,向来没有人提,更不会和外人提,因为很丢脸。
如此,餐桌上靳湛柏和靳东又闹僵了让全家人默默低下头去,脸色都不太明朗。
“来吊唁的人了!”佣人匆匆忙忙从客厅跑进来,打断了现在微妙而一触即发的气氛。
靳百年放下筷子,起身往外面走去。
……
一个小时后,姜南爵、龙秀阳、沈书和关昕一同来到了靳家,靳百年看到自己儿子的这两个好朋友就像看到小孩子一样,没有客气的招待,只管让他们自由活动一下。
上了炷香后姜南爵和龙秀阳要去楼上找靳东,恰好斩月在靳东房间的隔壁房间,沈书与姜南爵手拉手一同上楼,关昕没有去看靳东,见到坐在灵堂前的靳湛柏就有些心不在焉,眼睛总不由自主朝他看去。
靳湛柏抬头看了正在看他的她一眼,心里烦躁,起身朝楼外走去。
关昕在无人留意她的时候偷偷跟了出去。
靳湛柏在花园里抽烟,单手滑入西裤口袋,仰头,背影十分萧条。
“五叔。”关昕小心翼翼的打了招呼,靳湛柏并没有理睬她,她直接走到他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
曾经水乳交融过总好过从未碰头()
“五叔。”关昕小心翼翼的打了招呼,靳湛柏并没有理睬她,她直接走到他身边,挽起了他的胳膊。
“五叔,节哀顺变。”
靳湛柏完全没搭理她,任她挽着自己,只顾仰着头吞吐烟雾。
“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五叔家人虽然不喜欢我,但五叔的爸爸却悄悄拜托我,叫我好好照顾你,我很感动,因为他曾当我是你未来的妻子。”
靳湛柏低头朝她看,这话还真是第一次听关昕说起,看他并不相信的样子,关昕恍如隔世般感叹:“如果我跟你好好的,现在我已经嫁给你,是不是?”
靳湛柏不置可否,转目朝前方看。
“五叔。”关昕挽着他手臂,问:“如果我没犯错,即便你后来认识了路斩月,你很喜欢她,你会见异思迁抛弃我吗?”
“不会。”虽然这个假设根本不存在,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了。
“那你为什么为了路斩月抛弃了佟怜裳?当时你们不也在谈吗?”
他很真挚的说:“因为我跟她没睡过,我跟你睡过。”
关昕很后悔的耸了耸肩:“唉,我好后悔,当初年轻,跟你在一起又经历那么多风花雪月,我希望有个男人在我身边,但是不可否认的,我爱你,我想嫁给你。”
“行了。”靳湛柏抽完烟后把自己手臂抽出来,转身走开了。
关昕看着靳湛柏的背影,两个人的结局虽然早已注定,但她还是挺感慨的,曾经水乳交融过总好过从未碰头,至少她身上永远标记着“靳湛柏曾经的女人”的标签,他们并不会因为分手就变成陌生人的,以前相爱过,彼此拥有过,又怎么会彻底没关系呢,她19岁干干净净的身体是献给他的,想来也觉得唏嘘,当时真的觉得会结婚呀,为什么就分手了呢?一晃竟然10年已经逝去。
……
沈书把匡匡抱到腿上坐着,小丫头拿着她的娃娃玩的好开心,斩月站在窗边望着下面那一幕,若说一点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后来靳湛柏走了她才放了心,走回来拉张椅子坐在沈书面前,两个小伙子蹲在地上玩挖掘机。
“你老公还好吧?”
斩月愁,叹气:“怎么会好呢,去世的是他爸爸。”
沈书也懂,宽慰道:“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你了,多关心关心他,他那么喜欢你,自然想从你怀里寻找到寄托和安慰。”
“嗯,我会的。”斩月点头,倾身摸了摸坐在沈书怀里玩娃娃的匡匡的小脑袋。
好姐妹两在房间里聊了聊其他的事,然后沈书指了指对面那堵墙:“南爵在靳东那边,我过去看看。”
斩月真是哭笑不得,这才分开多长时间这才相距多少距离就思念成这样,于是臭她:“重色轻友,跟我这么好,咱们又这么多年的关系,居然一个后来居上的姜南爵把我给比下去了,唉。”
沈书于是问她:“那你希望你最好的姐妹一辈子没有男人疼爱吗?”
斩月又无话可说了:“反正你太过分,他就在旁边,我吃醋了。”
“哈哈。”沈书站起来把匡匡放在地上站好,又摸了摸孩子的头,孩子不太喜欢别人摸她的头,每一次都会躲开大人的手,沈书没注意这些,倒是对斩月笑眯眯的说:“女孩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你就不要舍不得我了。”
斩月又恼又笑:“行啦,你去吧。”
“嗯。”
送走了沈书斩月刚想把孩子放到床上哄着睡觉,门外又传来敲门声,她说:“进来。”
来人是夏雪,斩月愣,因为根本想不到她会到自己房间来,阿姨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不适合,但也叫不住一声“大嫂”,所以在极少数与夏雪碰面的情况下,斩月都没礼貌的喊过她。
夏雪的眼神闪烁迷离,有些飘忽不定,朝斩月点点头就很主动的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刚才看到沈书和姜南爵牵手,他们在谈恋爱吗?”
斩月只当夏雪关心自己儿子的好朋友,于是点头:“嗯。”
夏雪抓着拳头,语调不快但眼神紧张,这是无法掩藏的:“那他们有说想要结婚吗?”
第一次无意问起来斩月能理解,第二次再问,斩月倒有些好奇,况且行丧中问这些八卦问题不太像夏雪的作风。
斩月还是回答了:“听说打算结婚。”
“……哦,是吗?”夏雪垂下眼睛思索片刻,表情隐隐焦躁:“沈书见过姜南爵的家长了吗?他家是豪门,能接受她吗?”
斩月真的疑惑了,遂直言不讳的问出来:“你问这些干什么?”
夏雪“啊?”了一声,支支吾吾:“随便问问。”
斩月说:“你想知道不妨自己问她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夏雪起身,迎面碰上开门进来的靳湛柏,靳湛柏只是望了望她,没说话,夏雪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大嫂找你?”
”没有,问我姜南爵的事。”
靳湛柏没再多问,捏了捏斩月的下巴又抱起孩子亲了亲:“饭都吃了吧?”
“嗯,我准备哄他们睡觉了。”
“嗯。”靳湛柏端起床头柜的托盘,将碗碟带下去:“你带宝宝们睡觉吧,今天没什么事,我在楼下,有事打我电。话。”
斩月突然挡住他,双手轻轻抚摸他胸膛,有些吃味的模样:“关昕在下面吧?”
靳湛柏瞬间明白了,忍不住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她是她,我是我,你到现在还不相信你老公?”
斩月摇头,抱住他的腰投入他怀抱:“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你见她。”
“傻瓜。”靳湛柏腾出一只手抚摸斩月的背:“我跟她分手都快十年了,她在我眼中就像普通朋友一样。”
“我知道,”斩月发觉自己有点儿计较前任这种事了,也苦恼的很,“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我就是不舒服,我不希望你和她见面。”
“好,那老公送了碗碟上来陪你,等她走了我再下去,好不好?”
男人这样通情达理反倒显得她斤斤计较了,于是又改变了想法:“没事,你去忙吧。”
“傻丫头。”靳湛柏低头亲了亲斩月的额,端着托盘走了。
……
姜南爵、龙秀阳在靳家逗留半个钟头左右离开了,自然带走了沈书和关昕,等后天出殡时回去殡仪馆参加遗体告别仪式,等他们走后,夏雪去了儿子房间,靳东在电脑前打游戏。
“儿子,先停一停,妈妈有话要说。”
靳东退出了游戏,转身面对夏雪而坐。
夏雪问:“姜南爵是不是和沈书在谈恋爱?”
靳东点头,面目冷清的朝旁边桌上拿来香烟,点了一根。
“姜南爵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他对这个女孩是不是真心的?”
靳东吸着烟:“这我不清楚。”
“儿子,沈书是路斩月的好朋友,也是你的好朋友,你在新加坡那段时间没少受她的恩惠,如果可以,你帮妈妈问问姜南爵,看看他对沈书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玩玩还是有结婚的打算,女人最大的幸福来自于婚姻,如果她没嫁到一个疼爱她的好男人以后会非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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