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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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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滚——”
“滚开——”
他埋在她脖颈里,疯狂的啮咬,斩月一使劲,终于抬起了头,赫然看到的,却是靳湛柏挥起一块水晶烟缸正要朝靳东的头砸下来。
“不要——!”
在那完全凌乱的几秒钟里,没有人能不随从自己的真心,她毫不犹豫的保护了她深爱的男人,刚才使不出来的力气突然以骇人的倍数突增,靳东被她推倒在地上。
而靳湛柏手里的烟缸,咚的一声,砸在了斩月的头顶。
“琪琪!”
血水顺着斩月的鼻梁流,靳东疯了一般的爬起来,跟着已抱起斩月的靳湛柏风驰电掣的下了楼。
……
靳湛柏抱着斩月跑进了车库,将她放稳在副驾上,然后脱了自己的大衣和毛衣,将毛衣套在斩月身上,又用大衣盖着她的身体,关了车门,飞快的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
深夜的柏油马路在路灯反射下,光泽闪闪,宾利以平稳的线条超速行驶,靳湛柏出了汗,急坏了。
斩月抽了许多张纸叠成一沓,捂着发丝里不断渗出来的血水,倒不见她紧张,还让靳湛柏别开那么快。
他心疼极了,一句话都不想说,不断的自责,刚才那一下砸的那么重,因为是带着怒火针对靳东的,没想到伤到了斩月。
“你和靳东到底什么关系?”
靳湛柏冷笑着,又觉得恼火起来,到这个时候她还想着他。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见她不达目的不罢休,靳湛柏也敷衍起她:“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和他爸认识。”
斩月摇头,她不信:“他怎么会知道你姐姐来找过我?又怎么会出现在你家里?”
靳湛柏深深的眼睛正在黑夜里收缩,强忍着巨大的怒意:“我怎么知道?”
斩月转过脸望着挡风玻璃,忽然,她想起了许多人都喊他“小五”,心里有一个想法逐渐成形,她不禁感到恐慌:“他爸爸……不会是你哥哥吧?”
“你想多了。”
靳湛柏看着侧后视镜打方向盘,宾利斜向了另一条道路,在朝医院疾驰的途中,阿斯顿马丁一直追在宾利车后,没有人知道此时的靳东有多痛苦,那是他的女人,伤的那么重,却不在自己身边,由自己保护,他现在连接近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
靳湛柏陪同斩月进了急症室,医生按程序做了检查,好在伤口不大,不需要缝合,一般处理小伤口消毒的事情都由护士来做,靳湛柏在旁边却冷了脸,严厉的要求医生给斩月处理伤口,医生看他一身名牌,讲话又有气势,也没敢啰嗦什么。
用碘酒消毒时,斩月咬着牙,手心里冒了汗,靳湛柏心疼不已,蹲下来抱着她的腰,问:“头晕吗?”
“有点。”
医生娴熟的处理伤口,还抽空搭理了他的问题:“她那是出了血,没大碍。”
……
靳东等在急症室外,小护士刚走出来,他便跑了过去,一脸焦急:“她有没有事?”
小护士往后指了指急症室的门:“你是说来包扎伤口的?”
靳东不耐烦的点点头:“怎么样?”
“没事啊,就裂了个口子,上点药,三五天就愈合了。”
听护士这么一说,靳东松了口气,刚才烟灰缸砸到她头上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能体会。
靳东在急症室外徘徊两步,双门的缝隙里,他看到,靳湛柏蹲在地上,双手抱着斩月的腰,斩月坐在椅子上,医生正在给她处理伤口,她没有拒绝他的亲密行为,这一幕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对鹣鲽情深的夫妻。
靳东转个身,背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几秒后,从医院离开了。
……
将近十二点,靳湛柏带着斩月回了柏林春天,刚停车,斩月就去拉车门,靳湛柏出声阻止她:“别动。”
他快步跑过来,手里抓着车钥匙,可斩月已经下车了,他弯腰要抱她,被斩月推开手臂:“我自己走。”
头上的伤口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搭理靳湛柏,忍着痛,先行往前走了。
她没拿包,自然没钥匙,等在门口,等靳湛柏开门。
两人在两面墙边换鞋,斩月扶着鞋柜,想起来了,说:“我能不能提一个意见?”
靳湛柏心里倒是喜欢的很,小东西,这么快就想往他头上骑了。
“你说。”
“以后,你能不能尽量不要喝醉?”
靳湛柏转过身,想问题般将眼睛转了转,问她:“是不是我喝醉酒对你做了什么?”
他完全不记得了,斩月更不想提,男人醉酒总会有千奇百怪的突发情况,她也不打算怪他。
“没有。”
她绕开他,朝着楼梯走去。
靳湛柏跟了上去,敲了敲门,然后打开,斩月已经躺在了床上,他放了心,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斩月点点头,睡了下去。
……
一个人的他,又是另一种模样,宾利飞驰在空旷少人的大马路上,他的脸越发的冷,内双的线条完全藏在眼皮下,阴厉的瞪着挡风玻璃。
到皇廷一品,主楼正在熄灯,靳湛柏摔上车门走进去,女佣赶忙退到边上,也不敢与他搭话。
风驰电掣的走过客厅,将脱下来的大衣随手扔在装饰柜上,一步几台阶的上了三层楼,拧开靳东房门的门把,屋里的男人正躺在沙发上,脚边放着一厅啤酒,听闻有人进来,正朝门口看。
看到靳湛柏,靳东倒是笑了,懒洋洋的坐起来,领子就被靳湛柏揪住,后者火气很大,靳东带着讥笑,趔趄的跟在靳湛柏身后。
两个男人以这种纠缠的方式从楼上下来,自然造出了很大的响动,靳老太太这便在房里对女佣喊话:“这是怎么啦?谁上上下下跑楼梯呀?”
女佣眼看着不妙,立即跑去了大家长的房间。
靳湛柏拖着靳东出了楼,将他狠狠的一掼,靳东往地面摔去,幸而他掌心撑住,倒也没摔着。
他歪歪倒倒的站着,腿还站不稳,往后退了两步,什么也不说,就盯着靳湛柏笑。
靳湛柏用手点着他,下一秒,朝他抡起了拳头。
靳老太太跟在靳老太爷后面出来,还嫌老太爷脚步太慢,两人在客厅里碰上了刚跑下楼来的夏雪。
楼前沉闷的厮打,让三个人看的傻眼了,靳老太爷身子一抖,气的火冒三丈,这两个混蛋,当他是死人!
夏雪搀着老太太,女佣搀着老太爷,急匆匆的走到了楼前台阶上,靳湛柏和靳东在他们面前打的不可开交,脸上都挂了彩,谁也不说话,就只管跌倒了再爬起来,朝对方扑上去。
靳老太太一拍腿侧,大叫了起来:“哎呦喂,这叔侄两到底怎么啦?以前关系不是最好的嘛,现在到底咋了呀!小五啊,快住手!小东东啊,你不能打你小叔呀,快停手你两个!”
“呵……小叔!”靳东从地上爬起来,挺着背,头往后仰,笑的吓人:“他不是我小叔,他是一匹野狼!他是狼!他是狼!!”
靳湛柏怒容阴骇,上前好几步,连续打靳东的头:“知道我是狼就好,别再动我的东西,小子!”
靳湛柏这样子打靳东,夏雪和靳老太太心疼死了,也顾不上其他,朝他们冲过去,一边拉一个,靳老太太死死抱着儿子,把他往后推。
“小叔,你干什么!靳东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样打他?”
夏雪看着靳东通红的额,母子连心,气急败坏的叱责靳湛柏。
“大嫂,你先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事再来找我算账!他大半夜跑到我家,对我妻子动手动脚,你说我该不该打他?”
闻言,夏雪和靳老太太怔住了,都望着靳东,然后互相望了一眼,老太太是想起来了,晚上靳东来家里,说帮他小叔拿资料,要走了靳湛柏家大门的钥匙。
靳东没否认,靳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事情是真的了,她有点理不清了,靳东怎么又跟那女人扯上了关系。
“靳东,你小叔说的是不是真的?”夏雪是明理的人,矛头一瞬间转向自己儿子。
靳东甩开了夏雪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呵呵笑着,一直只看着靳湛柏。
“靳湛柏,我话放在这,你让她进靳家,我就让她在靳家无立足之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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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公共厕所你不是从来不上的吗?()
拉架的婆媳两忧心忡忡,眼看着战争又要打响,靳老太太开始打马虎,一径把靳湛柏往车边推:“行啦行啦,先回去吧,大家都要睡了……”
靳湛柏用手臂挡开了老太太,带着赞赏的微笑,用手指着靳东:“你再说一遍?”
靳东冷笑一声,夏雪满头大汗,把儿子往家里推:“行了!别闹了!”
靳东倒是往家走了,但回了头,放荡的笑着,对靳湛柏说:“小叔,公共厕所你不是从来不上的吗?”
不知道夏雪有没有听懂,但靳老太太显然没懂,直愣愣的看着靳东,不知道话题怎么又扯了一大截。
老太太走神的那瞬,靳湛柏朝靳东走了过来,面容像猛虎饿狼一样,猛的抬了腿,朝靳东踹了过去。
“啊——”
“小五!住手!快住手!!我叫你住手!!”
靳湛柏骑在靳东身上,拎起他的领子,一拳一拳的打着,靳东笑的越来越快乐,牙齿上全是血,就在这个时候,靳老太爷挥起龙头拐杖,朝靳湛柏的背狠狠的甩下。
靳湛柏这才抬头,老太爷打红了眼,毫无分寸,他硬是咬着牙,忍着一棍接一棍的袭击。
靳老太太又忙着去阻止靳老太爷,夏雪跪在地上,心疼不已的抱着靳东的头,花园后的大铁门外,驶来靳百年的劳斯莱斯,开到楼前停下,靳百年从车上下来,看到母亲和妻子哭哭啼啼,靳东躺在地上,靳湛柏撑在他身上,老爷子正拿着拐杖狠狠的揍靳湛柏。
“这是怎么了?!”
靳百年愕然不已,夏雪抱着儿子的头痛哭,只有老太太朝他拼命扇手:“老大,快来快来,把你爸拉开!快来!”
靳百年看了眼一脸是血的靳东和一直被棍打的靳湛柏,自然理解成老太爷要打靳东,小叔护着,看到眼前惨状,他也无暇他顾,快步上前,老太太给他让开,靳百年立刻抓住靳老太爷的手,很有力度的劝说:“爸,有事坐下来说,您血压高,别拿身体开玩笑。”
“放手!”靳老太爷扯不开靳百年的手,恨极了:“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
“爸,您不能再打了,您看他两个都成什么了?”
老太爷朝靳湛柏看着,音调铮铮:“这个家我还没死,你想在我家里作威作福还不够格!”
“开文,好啦好啦!让孩子先起来吧!”老太太趁热打铁,抱住老太爷的手臂,靳百年也趁机夺走了老太爷的拐杖,老太太眼疾手快的扶着老太爷回了楼,这边,靳湛柏从地上爬起来,后背一阵疼过一阵。
夏雪帮着靳东站起来,他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全是血,靳湛柏活动着肩,也疼的无暇他顾,拖着两条腿就往宾利走,靳百年在后面喊他:“小五,让司机送你吧。”
靳湛柏置若罔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车灯双闪着,他的脸色泛着青白,夏雪早扶着靳东进楼了,只有靳百年站在楼外,看着靳湛柏开着宾利离开了皇廷一品。
……
夏雪被靳东推了出来,门狠狠的砸上,她叹了口气,下了楼。
回到自己的房,几分钟后,靳百年也进来了,她帮他脱了皮大衣,挂在衣架上,靳百年站在床边脱羊毛衫。
“到底怎么回事?”
夏雪想到靳东和靳湛柏少量的那几句对话,心里却是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犹豫再三,夏雪匆匆忙忙往外跑:“我找妈问个事,你先洗澡吧。”
靳百年没喊住她,今晚这一家人都奇奇怪怪。
夏雪在小客厅用座机给楼下老太太房打电。话,小声的说:“妈,你到楼上来一下,我问你件事。”
等了十来分钟,老太太上来了,一脸的愁眉苦脸,急着找夏雪吐苦水,夏雪压根儿管不到这些,急着问她心里纠结的事情:“妈,小叔娶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人上了年纪,昨天还记得,今天就得想好半天,说了斩月的名字后才觉得好奇,又反问儿媳妇问这个干嘛。
夏雪笑了笑,也表现的很苦恼:“唉,小叔说靳东跑他家去对那女人动手动脚,我还以为是靳东以前谈的那个女人呢。”
老太太一听,忘记了眼前的烦恼,倒是明朗的笑了:“哎呦喂,你也真能想,小五怎么可能娶他亲侄子喜欢的姑娘呢。”
“是啊,是我多心了。”夏雪掩了掩尴尬,站了起来:“妈,我扶您下去吧。”
“唉,你去忙老大吧。”
夏雪看着老太太下楼,却是一瞬间脸色苍白的像尸体一样。
回了房,靳百年还没有洗澡,刚打完电。话放下手机,一看夏雪回来,就又接上了刚才的问题:“雪,到底怎么回事?爸干嘛打靳东和小五?”
夏雪僵硬的坐在附近的沙发上,杵的像根木桩一样,靳百年望了望,走到她面前,有了点担心:“怎么了?”
夏雪抬起头时已经流了眼泪,吓的靳百年一愣,忙坐下去,抓着她的手,问:“到底怎么了?”
“百年……”夏雪终是泪如雨下:“……小叔娶的女人,是路斩月。”
“……”
靳百年望着夏雪,却也是目瞪口呆,夫妻两相顾无言,最终,靳百年站起来,走到床头,摸了包香烟回来,在刚才的位置坐下。
夏雪弯下腰,捂着自己的脸:“怎么会这样?小叔明明知道路斩月是靳东喜欢的女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靳百年独自叹息着,细白的烟雾萦绕直上,他真有点不敢置信。
“爸——就为这事打他们的?”
“不是,”夏雪捂着脸摇头,“爸妈还不知道。”
靳东为了斩月离开的时候,闹的靳家鸡飞狗跳,全家上下都知道靳东外面有这么一个女人,但只有靳百年夫妻和靳湛柏知道斩月的名字,见过面或远远的看过,其他人,了解的并不多。
“小叔说,靳东跑到他家去,对路斩月动手动脚,是为这事打起来的,爸是护咱们的儿子,打了小叔。”
夏雪说完,靠在了沙发上,眼神空荡荡的,未来,她不知道靳东要怎么办。
“百年。”夏雪抱着靳百年,也被他揽在了怀中:“这到底怎么办?路斩月知道小叔是靳东的叔叔吗?以后小叔要是把路斩月带回家,这要怎么办?这……这算不算***?我们靳东要怎么办?这孩子那么喜欢她,到现在都忘不掉,你要他怎么面对路斩月成了他的小婶?”
靳百年出神的望着对面的墙壁,揽着夏雪的肩,慢慢的抚摸着,随着他粗重的吐烟,最终也只有这么一个决定:“明天,我找小五谈,他必须跟那女孩分手。”
“真的?你能让小叔跟她分手?”夏雪带着殷切的希望,哀伤的看着靳百年。
靳百年很慎重的点点头:“当然,他们肯定要分手,这女孩跟过靳东,又怎么能跟他叔叔?”
“是的,百年,咱们靳东就指望你了,千万不能让路斩月进靳家的门,不然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靳百年无奈的闭了闭眼睛,颓丧的说:“我不知道小五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不听劝,我只能让爸出面。”
大家都清楚这事一旦被靳老太爷知道的后果,但夏雪没吭声,哪怕靳湛柏被老爷子打死,和靳家不相往来都行,但她绝对不允许路斩月成了靳家的人,朝朝夕夕的出现在靳东面前,成为她儿子一辈子驱散不了的梦魇。
……
靳湛柏驱车回家,等交通灯时看了看时间,过了凌晨。
路上早已没了人,只有往来穿梭的零星车辆,行车畅通无阻,他便加快的速度,心里自然牵挂着独自在家还带着伤的斩月。
前方三叉路口转向,上了另一条路,一辆黑色SUV停靠在人行道边上,远远的能看见那车的引擎盖上坐着个女人,靳湛柏正泛着好奇,也多看了几眼,不想车子驱近时,车盖上的女人朝他这个方向扭了一次头,他也看清了,那女人是路玺瑶。
宾利没有停下,随着角度的变换,埋首在路玺瑶腿间的男人也出现在靳湛柏眼中,看到这一幕,靳湛柏确实没扛住,身体火辣辣的。
宾利从SUV身边跑过,侧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在车盖上交欢的男女,靳湛柏又突然觉得讽刺,路家一对兄弟的女儿,怎么区别会这么大。
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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