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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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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爸可不是这种人。”四姨太辩解道:“工农阶级,又赶上国家大难,今天佟家的一切,都是你爸爸靠命换来的,可不能这么说,他没资本家的势利眼。”

    四姨太虽然是姨太,但对佟老将军的感情还是很纯真质朴的,作为老将军的女人,她时时刻刻护着他,为他说话。

    佟吟裳点点头,表示认错。

    “唉,孽缘啊,佟雲裳跟那个男人,真是孽缘。”

    “怎么啦妈?到底是谁?”

    四姨太撇开与大太太微妙的情敌关系,作为长辈,也确实感慨,当年的事一发生,连她自己都唏嘘不已。

    “八几年的时候,日本几位国务大臣来中国友好访问,这也是战后为了缝补破裂的两国关系进行的建交,你爸爸当时还在党中央,请客人到家中做客,谁能想到雲裳会跟那个国家的人好上。”

    佟吟裳吓了一跳:“天呐!她找死呀!不知道爸有多恨……”

    四姨太点头:“是呀,不过那男人长的又高又瘦,在那个国家很少见的,确实有魅力,你姐姐跟了他也不奇怪,但你爸爸死不同意,宁愿把她赶出家门也不接受她的爱情。”

    “那个男人是谁啊?”

    四姨太轻轻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向电视机屏幕:“新闻联播放过他,当时是政府内阁一名随行翻译,比较年轻,还没什么底子,现在是外务大臣,就像我们国家外交部部长一样,非常有权利的。”

    佟吟裳想不起来这个人,决定放弃,但另一个问题让她非常激动:“那那个孩子呢?我大姐不是怀孕了吗?”

    “不知道。”四姨太搅动瓷勺,喝燕窝:“她跟你爸大吵了一架离开佟家,说要去那个国家找那个男人,你爸没拦她,但航空水路都交代下去了,雲裳是去不了那个国家的。”

    佟吟裳非常震惊:“什么意思?那这些年大姐没回来过?爸也没找?”

    “你见她回来了吗?”四姨太反问,咂舌:“也许把孩子打了,嫁了人,也许一个人抚养着孩子,呦,算算看,孩子要是生了的话,跟怜裳差不多大呢,小也只小个一两岁。”

    佟吟裳太吃惊了,没想到自己爸爸亲自下达的不准任何人提佟雲裳的命令,背后竟隐藏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一九八几年,天呐,这事已经过去二三十年了,她不敢想象已经走到人生终点的老父亲是以什么心情回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

    “唉,你爸戎马一生,虽说娶了我们几房姨太太,但最心爱的肯定是艾兰馨,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一个女儿,还搞成这样,想想也伤心啊,她佟雲裳好歹也是爱新觉罗的后人,现在许多豪门千金,有钱是有钱,但能跟佟雲裳比吗?这血统你有吗?为什么人人都说,权利大过天,就是这意思,钱,人人都可以赚,权利地位,你是赚不到的。”

    四姨太说完,起身去开音响,偌大的卧房熄了灯,只有轻音乐曼妙的流淌出来:“不早了,回家吧,隽航有没有从行书家那边接回来?”

    佟吟裳拎包起身,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也不逗留:“嗯,昨天接回来了,妈那我回去了。”

    四姨太点头,准备开始每晚一小时的打坐冥想:“去吧,这周末把隽航带回来,我想了。”

    佟吟裳笑了:“好,我走了啊。”

    夜幕彻底拉了下来,佟家花园上方有星星出没。

    ……

    八月下旬,靳东第五次手术,昏迷较久,术后第二天,佟家打来电。话,佟怜裳于昨天夜里2:53分早产产下一名男婴,三斤半。

    这一通电。话可谓石破天惊,整个靳家沸腾了,一方面靳东数次手术后有局部感染的症状,一直未醒,一方面靳湛柏已经被纽约检察院因公收缴了出入境证件,在调查清楚股市内幕交易真相前无法离开,这两件事搅得靳家家无宁日,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节骨眼上,祖国京城却传来佟怜裳生产的消息,老太太一听胎儿早产,急的挠心挠肺,心神不定,当天就在夏雪、徐妈的陪同下,从纽约飞往北京。

    十几小时跨洋飞行,劳心劳命,下了飞机的老太太在夏雪和徐妈的搀扶下,先去取行李,然后脚步急促的往机场外走,拦车耗费了十来分钟,终于坐上空车,直奔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妇产医院,佟怜裳在那里生下男婴的。

    这一次行程就像一场战争,老太太坐在车上就掉眼泪了:“可怜的东东,自己的儿子都出生了,能不能坚强一点?能不能给奶奶清醒过来?”

    北京的空气质量依然让人发愁,夏雪举目遥望窗外,视线投放很远,她表情极为空洞,自从儿子倒下以来,许多事她都想通透了,没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只要他开心,他愿意,她什么都给他,他想那个女孩,她就是拿刀杀了靳湛柏,也要成全儿子,可恨的是,世界上真的有拆不散的爱情,但她并不相信,她用她儿子做试验,结果报应在靳东身上,夏雪从来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戳自己儿子的心窝,靳东不说,但不代表他不痛,当他和佟怜裳在一起后,夏雪甚至认为他爱上了佟怜裳,何以至此?不是他在路斩月婚礼其间跑去英国赛车,直接出了严重的行车事故,她还蒙在骨里,是的,大多数男人见异思迁,也有男人只取一瓢。

    徐妈在后座安慰哭哭啼啼骂骂咧咧的老太太,夏雪已经听不太清了,靳东这一次给了她当头一棒,夏雪清醒了,突然意识到,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没有什么是不能融合转圜的。

    只是希望,在妈妈忏悔以后,你还能勇敢的站起来,这么年轻阳光的小伙子,不能在二十几岁的韶华里失去他的腿。

    ……

    计程车停靠在医院大门外,三个女人都有些自顾不暇,老太太裹过小脚,走的急经常掉鞋子,这会儿下车又带掉了一只小皮鞋,徐妈追回去给她拾,扔到她脚下,老太太扶着夏雪的手臂紧急穿上,又一边一个和夏雪徐妈拉着,三个人就像行走雪地一般,互相扶持,快步往住院部走。

    大厅咨询台一提佟战,没人不晓得,小护士动作飞速,也不指指点点,而是穿过柜台,亲自走出来给她们带路。

    ……

    佟怜裳住在加护病房,这一区非常安静,虽没有明说,但医院已经形成不透明的规定,这一层专供国家领导人家属产后调理,待遇都是人上人的。

万一他和这个叫琪琪的女孩复合了呢?你甘心吗?() 
老太太走的急,鞋子又跟不住脚,走两步趿拉一下,夏雪个子高,步伐却不见放缓,她走的最快,紧跟小护士身后,徐妈和老太太拉扯一起,慢吞吞还有些累赘。

    小护士送她们到门口,点了头就先行离去了,夏雪等着老太太,让老人家第一个进。

    ……

    佟家女眷来了好一批,在外间轻声聊天,有提到靳东,说的话不用细想也能知道是那么回事,当靳家人进去后,女眷们一怔,错落起身时都有意回避掉,装模作样的开始微笑。

    夏雪认识的人并不多,猜测年纪长的应该都是佟老将军的夫人,年纪轻的就是几位女儿们,也就是佟怜裳的姐姐,老太太眼睛倒是眨啊眨的,无奈她也搞不清谁是谁,有点儿尴尬,倒是夏雪落落大方,轻轻朝各位颌首问好:“我和我婆婆来看裳裳,请问现在可以见一面吗?”

    大家都没有说话,夏雪感到古怪,但看这些女眷眼睛却都朝沙发一个角落看去,她也顺着方向打量着,不禁心间一怔一缩,一位身穿短袖旗袍头发乌黑盈亮看不出年纪的女人优雅得体的站了起来。

    “裳裳才睡下,愿意等一等吗?”

    像琴弦般动人的声音,低落而柔软,夏雪只在靳东婚礼上见过大太太,清王朝末代格格,爱新觉罗后人,多么迷人的教养啊。

    她不禁比刚才更仔细的打量起大太太来,琵琶襟月白缎绣梅旗袍,云绕雾堆的黑发铁定是人工美化的,大太太身材及脸蛋皆保养得当,举手投足都透着皇族贵气非凡的修养。

    她化着不浓不淡的妆,一点儿不跳跃年龄的限制,但凡微笑也不浮夸,点到即好,但夏雪明白,面前这位要人仰视而容易叫人产生卑微情结的人中凤凰早已是八十岁的高龄,太不可思议,看来一个人的修养确实有助于青春的锁留。

    夏雪觉得有点儿喧宾夺主,立即得体的与大太太微笑,随即回头,迎接老太太上前。

    老太太才是一家之主,在外人面前更得注意辈分尊卑,不能让老太太丢了面子。

    大太太秀气的立于沙发前,等待老太太做出决定,从刚才佟家女眷皆不敢答话的细节上来看,大太太在佟家的地位不言而喻。

    “那我们能去看看小孙子吗?”

    大太太点头轻笑,随即叫了一声:“吟裳,你带亲家去。”

    佟吟裳那天晚上还和四姨太八卦大太太是非,眼下又恭恭敬敬,不敢造次,这可是清王朝的格格,朝代不在了,所受教育还在,在大太太面前,开玩笑都得拿捏着分寸。

    “奶奶,夏姨,请。”

    老太太转身就走,急着小重孙子,徐妈也去搀扶,只有夏雪在转身前记得对大太太表达敬意。

    大太太眼眸微垂,没掀动情绪,平静的又坐回沙发上去了。

    ……

    “早产的,孩子还有点小,足月前得一直在保温箱里呆着,健康状况还不错。”

    走廊上,佟吟裳也算是攀谈,聊起了新生婴儿。

    夏雪性子内向,外人不谈,脾气不投的不谈,没见她说话,倒是老太太心里急切,找佟吟裳诉说:“裳裳一定是为我家小东东的事操心操的,姑娘家,生孩子丈夫不在身边,心里不是个滋味啊。”

    佟吟裳干巴巴的笑:“确实是操心不少,”她回头看了看老太太,“奶奶,靳东的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康复的可能?”

    这话里意思谁都听的明白,老太太尴尴尬尬,私底下揪住夏雪的手,夏雪不动声色,也仿佛是放空了这些凡尘俗事,人言可畏,但那又如何?她的儿子用的着别人来指点或唏嘘?

    佟吟裳落了个无人响应的立场,为了缓解停滞的气氛,她加快脚步,故意高兴起来:“快到了,小宝宝几小时前睡觉的,现在恐怕醒了呢,知道奶奶和祖奶奶来看,肯定高兴呢。”

    老太太一听提及小宝宝,立马转阴为晴,夏雪也难得拾起了笑容,她心里想的是,儿子,妈妈带你走这一趟,以后你儿子,你还得自己养,自己爱。

    ……

    四个人趴在玻璃窗前,婴儿房的护士认识佟吟裳,立刻笑着点头,将一个推车从众多婴儿车中推出来,推车上有一个封闭的透明箱子,玻璃可以活动,里面安装若干与养护婴儿有关的器械设备,小婴儿睡在里面,已经醒了,但眼睛睁不开,自己踢腾着小腿小手,比足月的新生儿确实小上一圈,小脸蛋还没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可生的很好,白白嫩嫩。

    夏雪捂着嘴巴,没让自己情绪崩溃,她想起了靳东出生的时候,或许更早一些,还有一个女婴。

    “哎呦喂,我的小小孙子,我的宝贝……”

    老太太呢喃着,双手趴在玻璃上,与保温箱里的小婴儿隔空互动,虽然他没看她,但老太太心都碎了。

    “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了,状况还不错,再放上一个月就能送给妈妈喂奶了。”

    老太太点点头,佟吟裳特意瞅了夏雪一眼,她有些漠然的站着,像发了呆一样。

    “裳裳奶水足吗?”

    这是夏雪问的。

    佟吟裳勾动耳边长发,低眉一笑:“家里已经请了出奶的工人,每天都会帮裳裳按摩胸部,可能没足月,裳裳奶水还没出来。”

    夏雪点点头,不再说话。

    老太太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玻璃里面的小婴儿,心里盘算着,该给孩子取个名字。

    ……

    看完小宝宝,佟吟裳又领着老太太她们回病房看佟怜裳,时间也差不多了,产母该醒了。

    外间,佟家女眷依旧小声聊着天,见门打开,都抬起头来看,三姐对佟吟裳说了声:“裳裳还没醒。”

    佟吟裳点点头,回头对老太太和夏雪说:“奶奶和夏姨坐一坐?晚上去我家吃饭。”

    老太太和徐妈挽着胳膊,像小姐妹一样感情深厚,不知道怎么回答,都朝夏雪看,夏雪更是没有答话的意思,转了身,就拉老太太到空置的沙发前坐下。

    等佟怜裳醒来的过程中,自然要与佟家这一帮女眷闲聊,后来话锋一转,转到了四姨太口中,她还记着自己女儿在靳湛柏那里吃的暗亏,现在想要连本带息的讨要回来,出口就有些不逊:“亲家奶奶,五叔也领证好几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太太的脸不自觉僵硬了,笑起来就像逐渐皲裂的墙壁,夏雪不帮她,她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

    在这种场合,徐妈更不敢说话,毕竟谈起身份,她就是个下人,不承认都不行,于是只能和老太太握着手,低头不语。

    四姨太换了条纤细的腿跷着,指甲染着鲜艳的大红,触目惊人,却也美艳风情。

    “五叔找的女人究竟是哪家千金啊?我们还等着他们的婚礼,真想亲眼见一见,是谁比我们裳裳还好呢。”

    气氛一瞬间怪异的沉底了,众人面面相觑时,大太太厉声开口:“这里不要多留人,没事的,都回家吧。”

    四姨太朝大太太投去怨怼而敌视的目光,却不敢开口,佟家不少女眷纷纷起身,朝大太太弯腰告辞。

    大太太收拾手袋和披肩,也欲离开,四姨太还在那边挑衅靳老太太:“亲家奶奶,我听裳裳说,那女人家很穷,父母都是农村人,还有残疾,你和靳老爷子倒真是宠儿子呀,这种身份也能进你们家门,不过我就是生气,我们裳裳可是老将军的爱女,凭什么管一个普通女人叫小婶?”

    “够了!”大太太怒容上脸,竟然这般威严:“小七和靳家小五的事,不要摆到台面上来说,佟家不止这一个女儿,靳家也不止这一个儿子,你们要吵,私底下解决。”

    四姨太厚重的粉底叫她看起来血色全无,美艳的容貌反而刻意许多,不如大太太出水芙蓉,两人没吵起来,以四姨太的身份,还不敢得罪老将军的心尖宠。

    大太太走了,四姨太和佟吟裳仍旧留房陪伴,夏雪眼见场面不受控制,也没藏着掖着,直言不讳的对老太太说:“妈,我们也走吧。”

    老太太也不是热脸贴人的性格,向来有自己的小脾气,夏雪这么一说,她应的很快:“好,我们也走。”

    四姨太摆着脸色,佟吟裳相送几步,老太太和夏雪、徐妈匆匆离开了医院。

    ……

    第二天,靳家人又来了医院,探望佟怜裳。

    昨天那么多的佟家女眷少了一大半,夏雪、徐妈随老太太抵达医院时病房已经没有人了,只有两名留院照顾产母的佟家女佣,女佣朝老太太和夏雪颌首弯腰,态度谦卑有礼。

    三人进了里间病房,佟怜裳正靠着背枕闭目养神,头发梳的乌黑整齐,没化妆的脸虽然没有平日美艳,但也白皙秀气,应该刚刚才梳洗过。

    “奶奶,妈。”

    佟怜裳神态恹恹,看到婆家人并没有喜出望外,嗓音也颇为敷衍。

    老太太不去计较,只是快步走到床边,握着孙媳妇的手坐下来说话:“裳裳,身体怎么样?”

    佟怜裳犯累,掀不开眼皮,眼睫毛极为无力的挣扎着:“生孩子的时候很疼,孩子踢我肚子,靳东又不在我身边,我想哭。”

    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埋怨,谁都听的清清楚楚,老太太回头看了看夏雪,后者面无表情,只是垂着眼睛,似在走神。

    “东东好多了,医生说等他醒过来,伤的腿就能康复了。”

    老太太最怕靳东的伤势影响他的婚姻,其实离婚对女人的危害似乎更大,佟怜裳又生了孩子,四姨太几月前虽然有意让佟怜裳和靳东离婚,但孩子出世让老太太宽了些心,说的话也全是鼓励和撮合。

    “那又怎样?他在昏迷时喊的是琪琪那个女人。”

    老太太心里一咯噔,不知所措的看着佟怜裳恹恹的表情,靳东没有神智时叫的女人应该就是他大学时谈的女孩,当时被苦守于一旁的佟怜裳听到,狠狠的哭到了半夜,后来动了胎气和靳东一起住院,休养没几天,佟家来了人,接回了佟怜裳。

    女人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男人感情的背叛,老太太理解,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劝说。

    “裳裳,小……”

    “奶奶,琪琪是谁?”佟怜裳打断老太太,表情也前所未有的认真:“靳东的前女友对吧?他们是不是还有来往?”

    老太太扶额瑟缩,她该怎么答?如今靳东把人家的小名都喊出来了,她想给大孙子辩解都有心无力。

    佟怜裳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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