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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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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成都。

    斩月在中介的陪同下见了买主,双方聊的很好,对方是对到成都定居的外地夫妻,家庭条件也不好,所以先买套二手房,等以后赚了钱再买新房。

    25万,比自己最低限度的20万高出5万,若不是急着用钱,斩月完全可以再耗上一段时间,但现在没有她讨价还价的资格,她怕犹豫之后再也遇不到25万买房的人了。

    中介业务员开始帮他们办理过户手续,房主是路爸爸,需要他签字,斩月到医院,找了个理由把爸爸带出来,因为担心妈妈一个人在病房,斩月速度很快,路上一点儿都没耽搁。

    在中介和买主的陪同下,斩月带爸爸去公证处公证,再去辖区过户大厅办理过户手续,手续办全,25万钱款对方也从建行直接转入斩月的账号上,推着爸爸的轮椅从过户大厅出来的时候,父女两却同时看着远方的蓝天,神情低迷茫然。

    没有房子了,以后在这座城市,没有住的地方了,他们要怎么办?

    斩月看着爸爸掉光了头发的那片地中海,走上前,在爸爸面前蹲下,牢牢握着他的手,宽慰道:“爸,我能挣,以后给你买更大更好的房子。”

    她知道爸爸此刻是什么心情,那从小住到大的60平老房子是爷爷在爸爸结婚时给爸爸的,爸爸和妈妈辛劳一辈子,什么都没有,就留了这一套房子,现在房子也卖了,等于与这座城市再也没有了瓜葛,而且,房子这东西都是祖祖辈辈往下留的,给小辈的东西,现在在爸爸这一辈上卖掉了,心里不会平静。

    斩月推着爸爸走了,去医院,主干道打车有规定地点,父女两往前走了五十米,斩月拦到了车,司机看斩月应付不来,热心的跑下车,帮助路爸爸将他挪到后座上,然后又将爸爸的轮椅叠起塞到后备箱中,斩月谢了,司机送他们回医院。

    卖房子的事瞒着妈妈的,妈妈这几天长了点肉,脸颊饱了一些,斩月帮妈妈擦了身体,端着盆去卫生间洗衣服,爸爸陪着妈妈说话,看起来其乐融融。

    斩月已经做了决定,如果妈妈的病能治好,她这辈子就不再婚了,带着爸妈一起生活,给他们养老送终,这也算是他们收养她并视如己出的报恩吧。

    ……

    午后,刘主任找斩月问点事情,斩月到办公室没见到他,等了一会,等待的过程中,小郑给她打电。话,说公司又走了两个模特,大家都是合同制的,现在想走就走,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究竟是自己软弱好欺负,还是她们真的宁愿支付毁约金也要离开CICI另谋高就呢。

    让斩月失望的是,李恒慧这个表面看起来很好的朋友,在你遇到困难时戳了你一刀。

    算一算,CICI只剩2名模特了,斩月想,或许该是自己低头认输的时候了。

    六月还有国剧盛典,女模们这个时候走,摆明了是针对她这个人,看来像李恒慧平时与她们打成一片,经常在群里和她们八卦,是很有必要的。

    斩月没有拥护者,一旦遇事,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站在她这一边。

    小郑问怎么办,斩月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眼皮很重。

    “没关系,你先守着CICI吧,这几天我会回去一趟。”

    话音刚落,刘主任推门进来了,斩月对小郑说:“就这样,我再联系你。”

    挂断电。话,斩月又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看着刘主任在自己对面坐下来:“我下个月中旬要去北京开会,如果碰巧那段时间给你妈妈动手术,我让外科小王主刀,这几天我会带着他查房,你跟他熟悉一下。”

    科室主任和普通医生肯定不一样,斩月不愿意:“不行,你帮我妈妈开刀。”

    刘主任揭开茶杯杯盖,润润嗓子,昨天大夜班,白大褂都没脱,神情很疲倦:“她一直是我的病人,上次手术也是我开的,我当然想,不过要真碰上我去开会,也没办法,要不然你妈的手术就推后或提前,你自己决定。”

    刘主任休息一下开始换衣服,准备下班回家,斩月跟着站了起来:“刘主任,我还差12万,你能先给我妈动手术吗?反正术后的住院费医药费到时候再算,你要怕我耍无赖,给我妈停药就是。”

    刘主任哈哈笑了,一边穿外套一边说:“别这么说,医生好歹是救死扶伤的,不过这都是医院的规定,我一个治病的人没发言的权利啊,先给你妈做手术没问题,手术费你不是凑齐了吗?不过术后药疗也很重要,这是个循环系统,缺一不可的。”

    “那好,那就先给我妈动手术吧,不是越快越好吗?”

    刘主任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当然,癌肿在你妈体内一天,附近的器官就多一天危险,那你去把手术费用缴了吧,缴了,立马给你妈安排手术。”

    “行,我这就去。”

    斩月从刘主任办公室出去了,如今的医院,还敢说救死扶伤吗?和盈利性企业没什么区别。

    ……

    妈妈的手术定在下周二,今天是周六,时间一定下来,一家人都有些激动,没有人真的愿意面对死亡,即便她生命已经没有希望快要走到尽头了,也在期盼着有神能救救她。

    刘主任说妈妈身体非常虚弱,营养不良,斩月这几天一直在变着花样熬肉汤给妈妈补身体,开刀,无疑大伤元气,不知道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房子卖了后,斩月和爸爸住在叔叔家,斩月在的时候都是她守夜看护,爸爸白天来看看妈妈,晚上斩月抽半个小时送爸爸回家,路斩阳没有回来过,斩月打过电。话,路斩阳说,学校正在分配实习单位,六月份,斩月也信,没为难他。

    六月的国剧盛典,斩月联系了相关人员,那人的号码还是裴霖给的,斩月说了CICI的情况,只有两个模特,组什么对,整什么礼仪?

    谈好的合作一拍两散,斩月也只是对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的,这世上总有比你还倒霉的,要是你见到了ta的倒霉样,你还会顾影自怜吗?现在这个家就靠自己,斩月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倒下去。

    终于等到了手术那天,前天晚上,爸爸和斩月一起留在医院陪护,医院是不同意的,斩月说了好久,求情,小护士看爸爸是个残疾人士,可怜他,才勉强答应他留下来,不过也就这一夜而已。

    手术定在第二天下午,从早晨开始,护士发了药,开始排便,也不能吃饭,斩月给爸爸打了点稀饭,让他吃了些,自己也没怎么吃,有点担心妈妈的手术。

    两点半,妈妈换上手术服,走进了手术室,斩月和爸爸等在手术室外,一连六七个小时,等到了晚上十点多。

    手术室的门一打开,斩月扑了上去。

    “妈?”

    送床的护士严厉的挡开斩月:“病人大面积动刀,很容易感染,离远点。”

    斩月追着推床,妈妈像死去了一样,身上诸多地方插着管子,她捂着嘴巴跑,边跑边哭,爸爸在后面,自己滚着轮椅轱辘,追的艰辛困难。

    ……

    妈妈在重症监护室隔离观察,家属进不去,一切都有护士安排照顾,趁着这几天,斩月回叔叔家睡了一觉,累到虚脱,可是睡也睡不踏实,手术费交了45万,除了卖房子,全是借的,现在手术结束了,接下来是很烧钱的医药费,斩月压力特别大,翻来覆去总想着钱的事。

    医院是个不讲人情味的地方,只要没钱,立刻停药,现在妈妈刚开了刀,正需要药物巩固强力杀死癌细胞,钱肯定得跟上。

    中午到医院去看妈妈的时候得到了好消息,妈妈转入了普通病房,斩月开心坏了,刘主任过来查房也说,手术很成功,妈妈恢复的也不错,如果以后药物和营养能跟上,近几年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路斩月,你带我儿子走吧,我不要他的心一直病着() 
不过,手术后妈妈装了人造肛。门,排泄失。禁,而且以后这方面都没办法控制,只有靠家人照顾。

    斩月不介意,这是妈妈,没有她就没有自己。

    ……

    一周后,医药费跟不上了,护士提醒过两次,让斩月把就医卡冲点钱,她点头答应,心里烦躁不安。

    刘主任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斩月在,举步拉开椅子坐下:“什么事?”

    科室主任,应该没有这个权利,斩月明白,但行为不听自己的指挥:“刘主任,我妈的医药费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

    她怕钱一断,药也断了。

    刘主任的反应在斩月意料之中:“这个我没有权利啊,我只负责看病。”

    没有人会对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即便他口吻随意而轻松,斩月也不会怪他。

    “刘主任,我妈就靠药保着,你别给她停药行吗?我这就去借钱,不会欠款的,你相信我。”

    刘主任却很没有同心情的摇摇头:“这个不行,我跟你说,前几年医院就出过这种事,药给病人用着,结果出院的时候抵赖了,你说遇到这种事能怎么办?”

    斩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能借的都借过了,还有十几万的医药费,要她上哪里凑去?

    她抱着头趴在桌子上,刘主任沉默片刻,敲敲她面前的桌面,斩月抬起头来,他说:“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斩月本能的跳起来,刘主任是不是带她去见院长或是什么能主事的人?反正只要能让医院不要断妈妈的药就行。

    ……

    他们上了一层,斩月跟在刘主任身后,长长的走廊上穿梭而过医护人员,见到刘主任都会寒暄一声,斩月左顾右盼,心里猜测着所见的人。

    没想到刘主任在一间病房外停住了脚步,斩月愣着,刘主任用下巴示意她往病房里看。

    这是间VIP病房,奢华大气,房中极静,床上睡着一位古稀老人,围绕病床一周的全是各种医用仪器。

    看护和家人在病房中陪伴。

    斩月不解的找刘主任要答案,刘主任却不甚在意,视线从床上那老人身上回到斩月脸上:“76岁,尿毒症,家里在找合适的肾源,他们不接受黑市送来的肾,得亲自见过肾源的主人,做全身检查,没任何问题才愿意用,老人天天血透,倒不伤钱,他家有钱,但人身体受罪啊。”

    斩月看着那躺在床上的老人,忽然就看向刘主任,说:“你什么意思?让我卖肾?”

    刘主任走了,边走边说:“我也就说给你听听,不过人被逼到绝境,也没办法不妥协,是吧?”他看了斩月一眼:“你可以试试嘛,反正还要配型,也不是你愿意就可以的。”

    斩月落后于刘主任,没几步自己停了下来,扶着那墙边的椅子先坐下来休息休息,她头晕。

    ……

    两天后,斩月再次来到了住院部第十层,这一次,是她一个人。

    她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可妈妈的生命又给她坚定的勇气,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自己没有意识的事,仿佛等她清醒过来就会忘记一样。

    老人的儿子和斩月谈的,没条件,只要斩月身体健康,没有遗传病史,没有生过大病,斩月答应下来的时候双手发抖,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或许配型失败,她不用为了母亲的医药费这么疯狂。

    医院先给她和老人配型的,如果配型不成功,没必要接下来的身体检查。

    配型成功,斩月有点儿茫然。

    她靠着墙冷静一下,医生问她要不要进行接下来的身体检查。

    她要了一天,需要好好想一下,对方没逼她,给了她所需的时间和空间。

    ……

    第二天,她开始做各项身体检查,做B超的时候,医生的超声探头在斩月腹部来来回回,显现出来的图像让医生看向斩月:“你怀孕了。”

    斩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起来的,她看着显现图像,却没看懂,医生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抽了两张纸扔给她,又用手指着图像的一个区域:“你看,孕囊在这里。”

    她腹部涂着耦合剂,很黏,她看着显现屏的时候手下意识往自己小腹摸,沾了一手。

    “我怀孕了?”

    斩月拖着两条腿走出了B超室,在休息椅上坐下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孩子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

    ……

    医药费欠了三天,医院停药了,爸爸妈妈不清楚钱的去向,但一日三次的送药时间没有拿到药,自然什么都明白了,妈妈跟斩月说,叫她不要焦急,她现在身体恢复的很好,不吃药或少吃药根本没问题,这种话当然是宽人心的,癌症患者,全都是靠着药物维持生命,斩月不会不懂。

    斩月又到了楼上,找老人的儿子说:“如果你们接受我的肾,那就尽快动手术,我怀孕在,剩下的体检我不能做。”

    例如x光,会导致胎儿畸形。

    第二天,对方找斩月签订协议,以防事后牵扯不清,斩月眼睛特别空洞,向对方提了一个要求:“帮我换到其他医院。”

    对方家属懂,斩月的爸妈都在医院,难免不会知道自己女儿为了筹医药费卖了自己的肾,答应。

    协议签订后,20万打到路妈妈的就医卡上,午饭后,护士开始送药。

    妈妈接着药,茫然的望着斩月,等护士走了,斩月起身,把枕头给妈妈垫高一些:“我找同事借的。”

    同龄的女孩子,或许没有一个像斩月一样,承受了这么多,前不久在S市靳湛柏家里,老伴两目睹了女儿女婿吵架,生病住院以来,没见过靳湛柏,爸妈不是傻子,不会想不到女儿和丈夫之间已经闹僵。

    做父母的不说,心里却疼着,妈妈把药吃下去的时候眼泪滴到了水杯里,如果她走了,这个孩子要怎么办。

    晚上,斩月送爸爸回叔叔家休息前,当着爸妈的面,说:“公司这个月要去北京参加活动,我大概要走一两周左右,爸妈你们有没有问题?”

    她的视线交替在父母脸上,自己也表现的相当镇定。

    “没事,去忙你的吧,你妈这边我照顾就行。”

    斩月点头,话不多,妈妈却留意她很长时间。

    平时她有事也不会放心父母的,总会交代很多,这一次,却什么都没说,妈妈猜测,不是公司出问题了,就是她和靳湛柏出问题了。

    斩月送爸爸回小叔家,七点多又返回医院,在医院陪护,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发呆,妈妈用到她的时候毕竟不是每分每秒,大多数时间她得自己打发,空闲之余,她把折叠椅放下来,拿了床毯子披在身上,玩玩手机,眼睛却格外呆滞,望着一个地方就能很长时间不移动了。

    ……

    对方家属帮斩月在另一家医院办理入院手续,住院后的第二天手术,摘除左肾。

    当天晚上,她情绪相当平静,看看电视,吃点水果,喝点牛奶,仿佛自己真的成了病人,而且有人照顾,住上了高级病房,像家一样。

    她决定暂时不去想未来的事,比方说,欠下的那么多钱要怎么还,CICI只剩下2名模特要怎么撑,她和靳湛柏真的分手抑或是想办法和好,她的身体缺少了一个肾,会不会留下后遗症,等等。

    对方给她请了小保姆,小保姆晚上就睡病房,斩月和她聊了不少,正因为是陌生人,彼此不熟悉,说什么都无所谓,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斩月是在放松自己。

    第二天,她换上手术服,在对方家属的宽慰、致谢与小保姆的陪同下,走去了手术室。

    进手术室后就她自己一个人了,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可她不是签下了协议吗?会因此而背上法律责任吗?不过贩卖人体器官本身不就是犯法的吗?到底怎么归类这些行为?斩月的脑子一团浆糊,就在一团浆糊的状态中,爬上了手术床。

    主刀医生还没到,斩月躺在床上,长发飘散在床下,有人叫她侧躺,她往周围看一眼,几个同样戴着口罩的人走来走去,她没找出来刚才说话的是谁。

    不过她照做了,身体侧卧,肾在腰后吧,斩月拿手摸了摸,傻笑。

    她不知道她这么坚强老天看不看的到,如果看到了,以后还会不会继续为难她。

    有人进来了,她听到手术室里的人都在喊:“邢医生。”

    估计是主刀。

    斩月乖乖的蜷缩起来,望着前方白茫茫的一个影像,双手紧紧揪住床下的无菌布,她还是好想跳下床,逃出去,她不想让人拿她的器官,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不过她为何还更加乖顺的蜷着,一动不动呢。

    邢医生来了,手术却迟迟不见开展,斩月等的终于心发慌了,她抬起头,催促来往的戴口罩的人:“能不能快一点?”

    有人对她解释:“麻醉科的人还没到,你先等一下。”

    是了,还要麻醉,不然会很疼吧,当然很疼,从你身体里摘走一个器官,它的筋脉纹理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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