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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狂想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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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你杀了得了我么?你的身子尚未全愈,尔况我带的人是你的半数以上,你敢在这里和我动手?得不到的东西亲手毁了我也不会让给其他人,就算是你也一样。”
傲慢的昂起了下巴,“你敢动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我一出事,逆府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狂妄大笑,“妹妹似乎忘了,我对老头子的位置可不感任何兴趣,我想要的只有你,这天下,与我何干?”双手背到身后,他紧紧盯着我,就像一条蛇,“妹妹,你和翩凤有彼此作为顾忌,而我,什么也没有。你掌握不到我的七寸,对于右貅的法子,于我身上是没用的。”
恼的咬紧了牙,“这话等着我把你的脑袋取下来再说!”
他轻哼一声,挥手:“杀!”
可还未等任何人有所举动,破空的大喊:“谁都不许动!”从四周传来,园林周围的围墙上冒出了无数弓箭手,刺眼的箭矢对准了园子内的每一个人。
心头一惊,我迅速的转过身,在转身的刹那看到辟邪脸上同样的慌乱。
然后,园门的那一端,缓慢的走入了一个人。
看到来人,双膝不禁一软,跪了下去,冷汗浸出额头,我唯一的想法是:糟了。
走入的那个人气质尊贵神色冷酷无情,一身深紫华贵蟒袍,腰系龙鳞缠丝带,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慎人的气息。他发泽漆黑,剑眉飞扬深眸锐利,直挺的鼻子菲薄的唇瓣,颧骨很高,棱角非常分明,从面容上看起来,他不过是青壮之年华。
可实际上,却是年过半百的老妖怪。我心里嘀咕着,将脑袋不是很甘愿却被那气势压得不得不低下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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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邪在我身后肯定也是跪倒在地的,声量和气焰比较起对待我来说,微弱了太多道:“父亲。”
舒适的太师椅被随从迅速的抬上前,紫袍男人撩袍而坐,抬手接过随从送上的茶盏,却未喝的手一抖,直接砸到我身后去,低沉醇厚的嗓音里带着无比的冷戾,“敢对你妹妹动手,辟邪,你是找死吗?”
满园子一片死寂。
紫袍男人接过第二杯茶,甩到我面前,茶杯迸裂成数个碎块,滚烫的茶液和陶瓷的碎片飞溅到我脸上,而我甚至不能去擦的只是低着头跪在原地。
“天方地圆便成规矩。身为小辈以下犯上,飞凰,是我太纵容你了?”无情的口吻冷冷的,不带丝毫感情。
呼吸有点哽住,每每面对这个男人,我会不由自主的害怕,他的气魄太过强势,就算我和翩凤加上他所有的儿子都无法与他抗衡。有这样的男人作为父亲,真不知道是悲哀还是幸运。
寂静之中,所有的人起身后快速的退下,整个园林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时,他才冷然的开了口:“右貅算是得了教训,但事情已经犯了,飞凰,你和翩凤的事情要怎么处置?”
呼吸一窒,咬了咬下唇,“我、我……”可恶,那压抑的狂猛气势让我说话都在颤抖,“我会忘记,然后安分的做我的龙家主母。”死老头子,冷不丁的冒出来是吓人吗?
他哼出冷酷而轻蔑的声音,“不指望你能做到。”冷若刀锋的话音投向我身后,“辟邪,我知你对我的位置,对这个天下毫不感兴趣,那么我给你三日的时间,离开京城,滚到北疆去守城,那里有足够的兵力任你调控,你想反还是想叛,我拭目以待。”
辟邪连声音都在哆嗦了,“是,父亲。”快快的起身,离去。
我双手撑在地面,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我和辟邪的刀刃相向惹得他不快才做出这样的判决?可向来,他是压根不管我们斗得个你死我活的啊!
“起来吧。”清冷的命令丢过来。
咽了咽口水,按照规矩的起了身,垂头立在原地,没有去理被泥土弄污的衣摆和双手。如果辟邪得到的是这样的惩罚,那我呢?他会怎么发落我?
“你过来。”
迟疑了一下,慢吞吞的走上前,一直走到椅前几乎鞋尖要碰到那双黑缎的靴面,才停住。
然后,一只大手托起了我的下颌,让我的双眼毫无逃避的看入那双漆黑凌厉无情的深眸中。“飞凰,你越来越像你母亲了。”他用另外一只手执起雪白的帕子,动作算是温柔的帮我擦拭掉脸上的茶水。
浑身开始战栗,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下又一下,他专注在帮我擦拭的动作上,口吻却愈发的阴冷,“我向来对你和翩凤那孩子放心,因为我知道你们有各自的路要走。可现在,闹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跟你府上交代?翩凤的位置,要我怎么帮他巩固,恩?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这个男人不怒而威,就算他轻声轻气的说着话,那分量也足以让人吓破胆子。
终于擦干净了我的脸,他端详着我好一会儿,将帕子塞到我手里,“你那么聪明,该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不能再保证翩凤了。”说完,他起了身,高出我一个半头的高健身躯仿佛一道漆黑的羽翼朝我笼罩而来。
几乎是咬紧了牙关,尽了全力才克制住自己后退的胆怯欲望。
他低着头看我,眼神是冷漠的,“飞凰,就算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就算你一出生就被送回了逆府。但如果危及了我的权益,危及了这个天下,那么你知道,以我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
说罢,他俯下头,落了一吻在我冰凉的额头上,转身健步离开。
留下我全身发寒的打着冷战,最后在侍侯着我的那些人奔进来时,瘫软于地。在被他们搀扶上软轿时,我还是停止不住身体里涌起的恶寒。
太可怕了,面对着这样的男人,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过都是些儿童的游戏。想要与他为敌,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贴身的丫鬟取来手帕轻柔的按掉我不断流出的冷汗,满是担心的问:“小姐,您先回龙府看看大夫吧。”
大夫?想起那男人离开前的话,又是一阵寒栗,摇摇头,“回龙府。”大夫不是首要的目标,我现在要迫切见到的人是龙玄释。
原因无他,我必须得和他圆房。
我是明白生我的那个男人的心思的,毕竟他所有的特质都传承到了我们身上,他的思想方式我们自然是了解的,也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宁杀一百不错过一个的方式,比较起我们这些小辈斗争,他更执着的东西是他的位置他的权势,而且他是投注了十万分的精力于他所掌握的一切。
这让他成功的同时也更为恐怖,因为阻碍在他的路子上的东西,他会铲除得毫不留情,他的眼里从不曾有过任何温暖,他的心是铁石的,是仅仅给予他的权利的狂热,其余的任何,分不到他的丝毫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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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其余的任何,也包括了我们这些他利用女人所生产下的后代。
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他能选择出一个在他百年后,适合他位置的继承人罢了。
虽然我不太喜欢逆府里那7个哥哥们和养育我的爹娘,但我更不喜欢这个生下我的男人,他眼里从来没有我,我为什么眼里要有他?况且我知道他是极为顾忌我的。
只因为我的身份太过微妙。
我和翩凤的母亲是父亲自逆府求去的女儿。而逆府,则是历朝历代座落于江南,却又掌握着全天下经济命脉的古老家族,任何朝代,莫不急于和逆府打好关系,只为了在统治天下时有经济上的保证,谁愿意自家后院起火。
逆府因为存在的时期实在是太长了,所涉及的各商行各种生意,大至银楼赌场镖局,小至花商盐商茶商,只要说得上来的赚钱买卖,皆是由逆府掌控。这样的一个家族,除了合作外,到目前为止是没有任何一位朝廷的掌管者动过要铲除的念头,因为逆府的产业太过庞大,脉络纠结交缠得太过复杂,像一棵千年大树,已经牢牢的深根入地心,无法动摇。
有这样的家族女儿作为妻子,是父亲想都不会想的就做下的决策,于是他与逆府达成了协议,求娶了母亲立为正妻。因为母亲是逆府上一代唯一的女儿,所以一旦生下来的孩子是女,那么会送回逆府,如果是男,则留给父亲。
母亲生下的是我和翩凤这对双生子,她在生产时仙逝,我被送回逆府,父亲则将正妻的位置永远悬空在那里,不再让任何人沾染。我和翩凤出生之后,父亲也没再有任何一个孩子出世,他的后代繁殖,到我们而止。
让人惊讶又矛盾却不意外的,我和翩凤一呱呱落地,翩凤便被冠与了继承人之名,我在送回了逆府之前,则没有任何隐瞒的向世人宣告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对于立翩凤为继承人,父亲想来是再三斟酌过的,因为翩凤的母亲的关系,更因为我的关系,有逆府为背景,翩凤会把继承人这个位置坐得很牢固,只要翩凤自己站得稳,那么没人动得了他。
但对于我,父亲是忌惮的,他从不欢迎我与翩凤过长时间的相处,因为我的背景也是逆府。
他需要一个强悍一如他的继承人,需要一个坚实的背景的继承人,但他不需要过于厉害的女儿,一旦加上了我的因素,那么他的家族汲汲可危,很有可能被逆府所篡夺和架空。
所以他是防备着我的,甚至是厌恶我的存在的,他无法阻止我和翩凤的见面,但他可以严禁他其他的儿子靠近我。他极力建议逆府早早的把我嫁出去,嫁到哪里都好,只要远离他的家族。
他的家族,完全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而逆府,也没有我的位置,哪怕我是逆府两代以来唯一的女儿。
逆府对于我的存在也是敏感的,商贾之家,自然会选择牟利的一方,我如果被父亲所忌惮,那么逆府定然不会和我太亲近。就算是身家庞大得不容轻易动摇,府里也不会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所生出的孩子来惹怒最高当权人。
所以,我的存在,只是个笑话罢了。
全天下都注视着我,以为身为天之骄女的我会有多幸福,有着两个强硬家族为背景的我,理所应当会让天下男人趋之若骛,可我偏不嫁!为什么我要让他们称心如意?我就是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那么我选择我将要走的道路总是可以的吧?^
既然不容纳我,那么为什么要那么虚伪的为我堆砌出如此华丽的海市蜃楼?
更甚至为了让我出嫁,而开出了条件:只要我嫁了,那么我的任何要求,逆府都会全面配合。
都这样的说话了,难道我还真能撕破脸皮的再次拒绝?好歹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又受到逆府的教育,与目前来说最好的条件作对那是白痴,所以我嫁了。
就算心不甘情不愿,我也嫁了。
只为了我的另一半,翩凤。
当所有理应对我敞开怀抱的人给予我的是完全的排斥时,唯一给我温暖的是翩凤。
明明他也是在他的艰难处境里挣扎,在到处是陷阱,几乎无法站稳脚步的险恶环境里,他对我张开小小的双臂,全心全意的搂紧我,企图用他那和我一样瘦弱的身体为我撑起一片至少是风雨不那么大的天空。
这样的翩凤,叫我如何能割舍?
在全天下都抛弃了我的时候,只有翩凤接纳我,也只有他需要我。这叫我怎么能再自怨自艾,为了他,我要坚强起来,在他努力想保护我的时候,我也要尽可能的拥抱住他,保护他。
除了翩凤,我一无所有,那么我必须要为了他让自己强大,让自己有能辅助他,帮助他的能力,否则我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为了翩凤。
瞧着面前的男人,为了翩凤,我成为了他的妻子,如今为了翩凤,我必须得跟他圆房,只因为身为我父亲的那个男人已经因为我和翩凤被下药的事起了疑心。
“我们圆房吧。”早就挥退了所有的人,我坐在床边,看着被请过来的龙玄释,笑得有点讥讽,低头一颗一颗的解着扣子。
他有着无法理解的震惊和疑惑,“飞凰,怎么回事?”迈步上前,他温和的握住了我的双手,感觉到那微微的颤抖,他慢慢皱起了眉,“发生了什么事?”
低下眼看着那双古铜的大手完全包裹住的自己,温暖的掌心有些粗糙却是那样的包容,一滴晶莹的泪,坠落在那手背上,溅出撕裂的疼。
为什么,我偏偏是我呢?为什么必须得由我和翩凤来承担这一切莫名其妙的混乱呢?为什么我们连选择我们自己的人生都不可能呢?
辟邪说: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国家,那样的话,不会有任何事情烦恼你。
那样的话,说实在的让我很心动,有时真的想抛弃掉一切,就这么算了,让自己去飞,让自己去逃避。可如果我逃走了,那么翩凤怎么办?更何况,普天之下,要逃要躲又怎么能逃脱得出父亲和逆府的掌握?
我知道,辟邪是真的喜欢我的,他是父亲儿子中唯一不重视权势,只是单纯的想让他自己活得更好更快乐的人,他是自私的。只可惜,他是父亲的儿子,无论血缘还是别的,只要牵扯上父亲,我都会打心底作呕。
父亲给我的阴影,太巨大了,让我在夜里的噩梦中都无法逃避。
“飞凰?”担心的询问将我从茫然中惊醒。“你到底怎么了?”他单膝跪在我身前,仰头看着我,双眼里是赤裸裸的担忧,只给予我的担忧。
有那么一刹那,我有点沉迷,几乎想要真的忘却掉所有,想要伪装成自己真的是值得他担心的那个人。可我不能……
又一滴泪滑落,看着他双瞳中的焦虑,我一笑,竟然有些温和了,“没事,只是紧张罢了。”自他温热的掌中抽出双手,空气里的寒让我战栗了一下,继续解着自己的衣扣。
他安静的看着我的举动,看着我解开前襟,敞露出里面丝绸的月牙色肚兜,眸色微沉,双手捏成了拳放置在我身子的两侧,“我想要你,想要得都疯了,可飞凰,不是这样的。”他低哑了嗓子,抬眼搜索着我的泪眼,“你在哭,飞凰,你哭着要我占有你,这样的你,让我如此的心痛。”
朦胧中看着他刚毅的面容,为他的话语,心的疼奇迹的稍微被安抚了许多,他是真的心怜我吗?这样的我,他真的会接受,会无条件的喜爱么?
“男女之间的情事要的是心灵结合,飞凰,你的心不接纳我,我无法碰你的身体。”他几乎是痛苦了,浓眉紧紧的锁着的凝视着我,“别给我如此为难的命令,即使你知道为了你,我会做出任何让你展颜的事情。”
眨一下眼,让那悬挂的珠泪抖落长睫,我静静的瞧着他,伸手抚摸上他的脸,温暖的,是除了翩凤以外唯一温暖的事物。轻轻的,我道:“这世间,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弯唇苦涩的一笑,“我很想快乐起来,可我不能。”
他紧闭上双眼,下颌抽动。
试探着张开双手,环抱住他的头,环抱住除了翩凤以外的唯一的温暖,让他去聆听我加快的心跳,“我很紧张,你听到了么?”
强健的双臂犹豫了很久才揽住了我纤细的腰身。
将脸偎依上他的发顶,轻声道:“我很抱歉,将你扯下这一滩浑水。”
他闷哼一声,忽然一把抱起我,让躺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温柔的的吻落在我的额上鼻梁上,眼皮上,脸颊上,嘴唇上,点点滴滴都透露着无比的疼惜,温热的大掌在我身上移动,轻柔的似乎在安抚着我又似乎在挑逗着我。t
合着双眼,我不愿意睁开,任由他将我的衣服褪尽,任由他灼热发烫的身躯赤裸着与我相贴,只是在他触及了女性最幽密的一点时,我咬紧了牙,绷紧了身。
安静的空间里是他怜惜而无奈的叹息。
他将我转过身去,亲吻我的背,反复沿着我的脊椎上下吻着,掌心仿佛带着火焰,耐心的抚摩着我的身躯,直到我终于不那么排斥,才低声在我耳边呢喃着情话的时候,进入了我。
那样巨大的坚硬密密的深深的镶嵌入我的体内,让我不习惯的喊出了声。
被下了药的初夜,除了反感,我已不记得细节,现下的肢体纠缠深刻得让我难以再思考其他的问题。
他的身体是滚烫的,我的身体也在发热,他的身体带着汗水,我的肌肤也是湿润的,两具躯体紧密的贴在一起,仿佛是天经地义般的那样自然,仿佛我的身体就应该由他来抚慰。
咬住下唇,我用额头顶着枕头,费力的喘息着,努力去习惯那庞大的异物。
他呼吸浑浊,大手忽然强悍的分开我不自觉握成了拳头的双手,十指交扣,不留任何一丝缝隙,不让我再有任何逃避的开始了男性本能野蛮的抽动。
每一次,都重重的摩擦,用力的顶入。
每一次,他都在低吟着我的名字。
每一次,他都在用着那强力的动作和强健的体魄宣告对我的占有。
每一次,每一次。
而我只能在他身下,背对着他,将我的脸藏起来,将的心藏起来。可我无法掩饰身体的反应,我想逃走的扭动却像在迎合他的冲撞,我想反抗的收缩更像是在欢迎他愈加的蛮横。
于是,他放肆的咆哮,失去控制的狂野撞击。
而我,剧烈颤抖的无从躲避的只能接受,再接受。当身体的快感忠实的传入思维中,心再次抽痛了,原来,床第之事我并非想象中的那般排斥,原来,与翩凤事后的那样自责不过是无病呻吟。
听听我的嘤咛娇哼,多讽刺。
我不过也是个自以为是的淫荡东西罢了。
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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