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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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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虚想点头,头顶传来的吸力让她来不及有所动作,眼前一黑,又再度明亮起来。那人清浅的呼吸,温热的体温,还有独一无二的香气,如此接近,毫无距离,孟子虚弯起嘴角,伸出手托住花尽渊的脸,“好啊,我们一起。”

往生姬坐在水潭边,苍苍白发,衰老容颜,轩辕筴都看见了吧?早知道,就不出去了,不是早就决定不见面了吗?长叹口气,身后却传来轩辕筴的脚步声,不会吧,是幻觉?“红鸾,你到底要恨我到何时?”天帝抱住往生姬,“我当初不是有意骗你的。”

“是啊,当初天界大名鼎鼎的少帝,现在还来找我着老婆子做什么?找你的小美人去!”往生姬推开天帝,天帝也没办法,只好拿出杀手锏,“你不想见回天吗?”

“回天……回天,你肯让他来看我?”往生姬想起轩辕回天,神情有些恍惚,天帝见状,连忙赔笑,“我已经将他遣至下界,现在就可以叫他来。”天知道轩辕回天在哪里,不过首先要哄好往生姬,不然她一个激动就死定了!

往生姬哼哼着,“你要我原谅你也好,替我做事吧。”

天帝傻眼了。

轩辕回天依旧在大街上游荡着,身后跟着一个背后灵若水,走了几步,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一个转身,对上若水那张笑脸面具,轩辕回天一个激灵,对若水干笑一声,顺手拿起路边摊子上的一副耳环,“啊,这个,这个适合你,哈哈,哈哈哈……”说着塞进若水怀里,后者接着少帝塞过来的东西,一脸的不解,继而忽然红了脸,看着怀里那对耳环,是两片水蓝色的羽毛,很精致,但绝对值不了几个钱,匆匆付完钱,继续背后灵中。

轩辕回天一边走一边打喷嚏,若水快步跟上,递帕子,轩辕回天看了一眼若水,低声道一声谢,接过帕子,若水不发一言。轩辕回天放慢脚步,走到若水身边,换成两个人肩并肩一起走。

其实,背后灵也不错啊。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六十七章:凡人

一切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花尽渊死后即魂飞魄散,孟子虚依旧是孟婆那副德行,所有的人闭口不谈花尽渊的状况,花尽渊也什么都不说,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在空灵山呆了半个月,照料着孟子虚一点一点适应这副身体。

本该是本体的躯壳,因为安置过久,出现了副作用,孟子虚是不是地会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半个月适应下来,倒也正常了。

“师父,我们何时下山?”这一日,是凡间寒食节,孟子虚把硬邦邦的馒头咬得嘎吱作响,时不时地纠正因为咬合用力而脱臼的下巴。花尽渊忍俊不禁,替她煮了壶开水泡茶,茶叶是几枚茉莉花,浮在水面徐徐绽放,“凡人过寒食节,你又不是犯人,都有一千多岁了,还改不了习惯么?”

孟子虚啃完馒头,就着花尽渊的手喝一大口茶水,被烫得张大嘴,下巴再一次脱臼,一时之间不知是合上下巴还是放任其一直脱臼下去,直到嘴里的茶水被风吹凉,孟子虚才合上下巴,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拍拍衣襟上沾着的碎屑,“倒也是,不过这个习惯我从小养成的,千年未改,倒是师父你……”孟子虚立马闭住嘴,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手指缠在一起因为紧张而开始打结。温润如玉的手伸过来,将孟子虚枯瘦得好像僵尸一样的手指分开,塞进刚才那杯茶水,杯子是天然紫竹节的,清甜的茶香将竹香蒸了出来,熏得孟子虚连忙将头低得更低,不敢看花尽渊的表情,是依旧面无表情,还是……对我失望?“好,好香啊,这个茶。”

花尽渊摸摸孟子虚枯黄的头发,“说了也不打紧,我不介意这些,不做神仙,自有不做神仙的好,仙人的烦恼,也不会少于凡人的。”

可是我介意啊!孟子虚心中苦涩,闷不吭声地死死咬着牙关,卡巴一声,下巴又脱臼了。眼睛一眨,沉重的泪滴滚烫,顺着脸颊滴落到手里的杯子里,孟子虚嘻嘻鼻子,将下巴推回原位,抬起袖子拭干眼泪,“好疼啊。”

许久的沉寂,花尽渊缩回手,“子虚,你冷不冷?师父给你煮粥吧?”甫一转身,袖子却被人拉住,孟子虚笑不出来,也不敢苦着脸,只是低着头靠在花尽渊手臂上,许久许久,“师父,记得多煮会儿。”

花尽渊抿唇一笑,绷紧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好,一定让你满意可好?”

孟子虚松开五指,花尽渊旋身而去,在她模糊的视线里,蹁跹若蝶,转瞬即逝。

抽出腰间的竹筒,这是小鬼给的,虽然排不上什么大用场,可也是一番心意,如今她虽然未死,地府是不可能再去了,忘川水……这一关,过得了么?

曾经坐在奈何桥朽烂的栏杆上,见过凡尘痴男怨女无数,当时只当那凡人七情六欲都是天生,爱情?根本就是狗屁!

真是好笑,什么结角定百年,死后即便相见,饮完孟婆汤还不是照样各奔东西?

忽然想起某一日也有这么一个女鬼,一身素白衣裳,上面飞溅了片片血花。上桥时,付了冥钱,端了孟婆汤,将要饮汤时,怨气郁结,不由得数落起负心汉来。偏偏小鬼记性好,那一日他卖汤,孟子虚坐在一边看着。那负心汉的姓氏很特殊,是罕见的第一姓氏,小鬼听见她这样骂,有些不服气地回了一句,“你那相好几年前就来地府报道了,被人乱棍打成重伤,最后自己服毒而死。原以为是跟你一起殉情,结果你却嫁作他人,他在桥上白白等了三年,亏得他是好人家,否则哪来的三年好等?你倒好,死了还来怨人家!”

那女鬼闻言,有些欣喜,低声默念,原来他还没有忘记我,原来他还爱我,等抬头时,面上不服怨气冲天,只是追问小鬼男人下落。

当时,小鬼回头看了孟子虚一眼,觉得自己有些多嘴了,但是既然开了口,那么就全说出来吧,“他等了你三年没等到人,跳忘川了。”

孟子虚呵呵一笑,那女鬼有些疑惑地看看孟子虚,“然后呢?他人呢?”

小鬼叹口气,新鬼就是新鬼,连忘川能干什么都不知道,“魂飞魄散了。”

女鬼花容霎时变色,手中孟婆汤撒落在地,呆滞地看着身侧血红的忘川,苦楚一笑,“我原以为,他先负我,便嫁了他人,却原来,你早就在等我了?”她整了整衣衫鬓角,回身向小鬼一福,“多谢官爷,小女子如今才知真相,只可惜一切晚矣。他魂飞魄散,曾经海誓山盟,生不同日死同穴,既然死了也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们就在这忘川一起魂飞魄散可好?”手里紧紧捧着半枚玉佩,当时她的样子,见者无不伤心,偏偏孟子虚却嘲笑她说,“什么屁话,要么喝汤走人,要么就给我下去!”这一句下去指的是下桥,可那女鬼纹丝不动,也丝毫不恼,“大人可知,世间有哪几苦?”

孟子虚摇头,她生前没有读过什么书,死后忙着煮汤,更不会想要去读书,记得几个字能看懂浅显的话就很不错了,骨子里她认定了会问问题的人都是臭显摆,那女鬼弯下腰将玉佩佩在腰间,咬破嘴唇,血染红了那双唇瓣,她笑着爬上栏杆,“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若是大人有一日有了心头之人,可还笑得出来?”话音落下,桥下扑通一声捡起猩红的水花,孟子虚呆呆地看着桥下翻腾的血沫,回过头问小鬼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鬼很是鄙夷地转身不理她,自己偷偷抹眼泪。

佛曰,人身八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

神开天辟地创造了六界,给予凡人六欲七情,只要身在轮回,一日存于六道,则一日为红尘俗事所苦。不是没有情,只是当时不明白,情窦未开,自然觉得好笑。

爱而别离,怨憎而会,求之不得,弃之不下。

师父,子虚来到这个世上,曾以为世人蠢钝愚昧,如今明白了却才知道,我也是为红尘俗世所苦的痴人。我为你带来伤害,可我不愿离开你,因为我已弥足深陷。求而不得,弃之不下,我不去想,不去看,不愿提起,就这样安静地跟在你身后,陪你直到尽头。

孟子虚闭上眼睛,花尽渊离去的背影被眼皮斩断隔绝。师父,子虚什么都不求,只求你长命百岁,什么都不愿,只愿你幸福安康,所以,就这样假装下去吧,直到缘尽的那一天。

花尽渊站在炉子前,手里握着竹扇轻轻扇着风,尽心尽力侍候着这一锅粥,手却一直微微颤抖着,半晌,将竹扇放在锅旁,花尽渊仰起头来,有清风拂面而过,卷走满心惆怅。攥紧的拳头松了松,最终还是拾起锅边上的竹扇,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子虚,师父舍不得你了,虽然不用去担心六界安危,但是我居然开始担心与你相伴时间不够长久了。

晚饭时分,空灵山沐浴在夕照之下,孟子虚盘腿坐在山巅奇石上,眺望群山雄奇景象,花尽渊提着食篮走到孟子虚身边,孟子虚抽了抽鼻子,“好香啊,师父做了什么菜?”

“白米粥。”花尽渊直接把周罐子递给孟子虚,孟子虚傻眼了,陶瓷罐子里满满的盛了一罐白米粥,只可惜看了半天,孟子虚针眼都快瞪出来了,还是没有看见一点小菜的影子。“师父,有菜吗?”

“没有。”花尽渊老老实实说道,孟子虚低头看雪白糯稠的粥底,隐约感到有些头疼,“没有咸菜吗?”

花尽渊摇头。

“那酱萝卜什么的总有吧?”师父你知不知道喝粥要小菜才叫喝粥啊?

花尽渊一本正经地坐直脊背,观望西天泛着微紫的天空,“我以为,只要喝粥就够了的,这粥,是白念教我熬的。”

孟子虚呵呵一笑,师父居然为了她去学熬粥下厨,心里面暖暖的,“我想也是,不过,没有就算了,也不是非要有。”孟子虚环顾四周,眼前一亮,爬到一边的灌木丛里面扒了扒,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小捧鲜红的树莓。空灵山四季如春,果食腐败得也晚,如今着树莓正到甜时,正好拿来当糖用。

花尽渊见孟子虚手里的一捧树莓,佩服地鼓鼓掌,孟子虚有点小得意,“空灵山这些植物,很多都是能吃的,师父你不会除了草药之外,什么都不知道吧?”花尽渊这次点头了,孟子虚往嘴里塞了几颗树莓尝鲜,味道清甜可口,于是也给花尽渊塞了几颗,剩下的直接一股脑倒进罐子里拌了拌。

“好吃吗?”花尽渊问道,看孟子虚一副饿死鬼的样子,似乎自己也饿了,孟子虚眨眨眼,舀了一勺送进花尽渊嘴里,“好吃吗?”

“烫,有点酸。”花尽渊面不改色地咽下滚烫的粥,孟子虚抬手替他擦去唇边沾到的粥水。

“怎么?”花尽渊见孟子虚不说话,有点奇怪。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六十八章:人间三月芳菲尽

孟子虚闭上眼睛,“没,只是,这里真美。”

“嗯,很美,你想看多久都可以。”花尽渊微笑道。

孟子虚摇摇头,“师父,我不想看了。”

“为什么?不是很美吗?”花尽渊奇怪地问。

可是总有一天,你不能再陪在我身边,那时,这世上万千芳华,再多的美景,都抵不上你一颦一笑,即便到时候我独自坐拥天下,得到世上最美的东西,又有什么意义呢?

“子虚,你有心事对吗?”长长袖子底下掩盖着握起的拳头,心里开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想将她抱进怀里,不愿看见她如此落寞的样子。

孟子虚舔舔嘴巴抬起头,冲花尽渊一笑,“没有啊,我只是想起,我还是凡人的时候。”

还是凡人的时候?花尽渊想笑,更想狠狠地教训那些害死她的凡人!孟子虚当初,不正是被那些凡人欺负,最终落得饿死荒郊野外,就连死后坟冢都没有!她的人身,也不知是被灾民分了还是被野狗吃了。一想到这里,花尽渊只觉得,那些人为何不死了干净!

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花尽渊捂住心口,“师父你怎么了?”孟子虚见花尽渊捂住心口,以为花尽渊不舒服,花尽渊摆摆手,“没事。”

“没事就好,你现在可是凡人,我不好好看着你,一转身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孟子虚半是调侃道。花尽渊张了张嘴,却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手指向天际微微泛紫处,“你看。”

孟子虚顺着他的手看向西方天际,太阳已经沉了下去,花尽渊玄白的衣袖被余辉镀上一层瑰丽的紫红,像是神醉酒不经意落下的一片丝绸,裹着如玉的骨骼华肌。

“西方极乐,如来?”孟子虚突然想到满头是包的佛祖,忍不住笑了起来,花尽渊奇怪孟子虚的突发奇想,但见她笑得开怀,也微微释然。“不是啊,你看天边的色彩,是不是很奇妙?”花尽渊指指紫色,又指指靠近地界的橙红,头顶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孟子虚没有看天际的色彩,只是默默地看着花尽渊的背影,像是,想要尽最大的努力将他刻进脑海中,无奈越是想要记住,眼睛就越是模糊。“子虚,你知道吗?为师以前从来不曾关注过这些,若不是有了你,恐怕我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世间原来是如此美妙。”花尽渊说着,忽然听见背后轻微的抽泣声,手僵在半空,回过头,看见孟子虚怀里抱着粥罐子,哭得凄凉至极,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子虚?”

孟子虚吸吸鼻子,将眼泪逼回去,但是很快又开始往外溢,花尽渊回头,落日最后的一点余辉逆照着他,他依旧像是曾经的那个神祗,只是,为何他眼角出现了一丝惊慌和心疼?是我看错了吗?

花尽渊心疼地卷起袖子替孟子虚擦眼泪,孟子虚闻到花尽渊袖子上有好闻的清香,不等花尽渊缩回手,先一步抓住花尽渊的手,“怎么……”

“师父,别死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孟子虚看着花尽渊的眼睛,脸颊上还因为未干的泪渍而微微发疼,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花尽渊墨色的眼眸温润如玉,当他看向孟子虚的时候,孟子虚原先酝酿好的到嘴边的话,却一下子怎么都出不了口了。

“人固有一死,子虚,为师如今是凡人。”花尽渊秀丽如远山含黛的眉微微拧了起来,“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和你分开!”孟子虚颤抖着松开手,一下子扑进花尽渊的怀里,花尽渊一愣,随即温柔地抚摸孟子虚的发顶,孟子虚的头发干枯,摸起来远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柔顺,反而有些扎手。“可是我会答应你,为了你好好活着,尽可能长命百岁,所以不要难过,也不要担心好不好?”

孟子虚靠在花尽渊的怀里,渐渐地平复了感情,花尽渊胸口感到湿湿的,竟是被孟子虚的眼泪浸透了,“我还以为,孟婆该是不流眼泪的,怎么你这丫头比小女孩还要爱哭?”

抬头看见花尽渊的笑脸,孟子虚有些不服气地抬手擦眼泪,却被辣到了,正要使劲揉眼睛,手被花尽渊捉住。花尽渊清浅的呼吸拂过脸庞,带着他令人安心的清香,脸上一凉,花尽渊拿食篮里的水囊沾湿帕子覆在孟子虚眼睛上。然后轻轻擦拭她脸上被泪渍疼的地方,直到擦干净了,才收起帕子,孟子虚的眼睛红红的,花尽渊见装,竖起食指放到唇边,“你要是再哭,明天眼睛肿了,白念可有借口好好说你了。”

孟子虚立马把眼泪逼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天上,此时头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师父啊……师父?”

“怎么?”花尽渊看孟子虚看天,努力睁大眼睛的样子很是有趣,虽然她一直都是一副枯瘦的样子,站在白念身边就像是白念的奶奶一样,但是他知道她,这足够了。“天上怎么还没有星星?”孟子虚指向天上,手无意识地乱指,花尽渊抿嘴笑了,“星宿们哪有这么早就出来的?再晚点吧,明日天气晴好,今晚会是一场美景。”

“那师父,你说……流行是不是喝醉了的星宿掉下来变成的?”孟子虚手搭凉棚,期待流星中。

“或许吧。”花尽渊接道,若是被那主宿知道了,怕是真要跳下车来砸她个半身不遂不可。孟子虚见花尽渊似笑非笑,嘴角抽了抽,心里诅咒那些星宿就算没有喝醉不会掉下来,最好也是天上车驾太多,撞到一起下一场流星雨才好。

花尽渊见孟子虚一脸的怨念,心知她大概又在偷偷说坏话,至于是在说谁就不得而知了,坐到孟子虚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管短笛来,笛身不长,不过两掌左右,以整块脂玉雕刻成一头盘绕在笛子上的蛟龙,晶莹剔透,触手生温。花尽渊玉白的手握着这支笛子,十分好看,玉笛好像被人长时间地抚摸过,所以通体油润光滑,像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东西,“这笛子好漂亮。”孟子虚赞道,从花尽渊手里接过,仔细看看,却发现吹孔上有红色的瑕疵,使劲擦了擦,那瑕疵深入玉质,的确是杂质,而不是表面的脏东西。

“好可惜啊。”喃喃地念叨着,孟子虚将笛子还给花尽渊,“想听什么曲子?”花尽渊眯眼笑着询问,他问的时候微微侧过头,墨色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面容愈发美好,他的声音,动听犹如天籁,丝毫不亚于锦瑟。孟子虚痴痴地看着花尽渊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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