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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凶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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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毅惨烈了。当他遇见徐道覆快递公司,之前预定的“洗具”全部变成“杯具”了。这样的大船对付刘毅的水军,什么战术都不用,就一个字——撞,稀里哗啦。
胜利来得太容易了,卢循看到这一切,突然觉得他的生活节奏一下变快了,就像从狗的生活节奏变成了狼的生活节奏,从古典音乐变成了重金属摇滚。他在主动而快速地膨胀。
刘毅败了,再也没有任何障碍了,建康就在眼前,那里只驻扎着中央政府一群超级聪明的饭桶,卢循和徐道覆甚至能找到些长袖起舞的感觉了。
他们此时都很快乐,像一只不知秋之将至的蝉,尽情地挥霍着仅有的那点幸福。
他们从广州来,似乎忘了快乐一词粤语怎么读的,音快落。
他们就要从顶峰快落了,因为刘裕回来了。
刘裕很着急,但他还得慢慢回来。
由于南燕刚刚被灭,广固刚刚被强制拆迁,占领区的形势还很不稳定,大军立刻撤走,很容易让南燕复辟分子窃取了革命果实。为了不让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刘裕大军灭燕之后并没有马上南归,仍在当地停留了二十一天,甚至放出狠话:要就地经营,以此为跳板收复河南、关中!一通谣言把后秦、北魏的好战分子吓得立刻修城,不敢再打南燕的主意。
当然,他也没有想到家乡局势恶化得比癌细胞还快,告急的文书像缤纷的雪片一样,砸得他烈焰焚心,再也不淡定了。于是急忙任命长史羊穆之为北青州刺史,处理民政,大将檀韶为琅玡太守,负责南燕防务,并让第一心腹刘穆之统摄燕地政务,作好维稳工作。
整顿齐当之后,便开始带领大军回师。
但生活从来就不合乎逻辑,就像他打南燕顺利得不讲道理一样,他这次回家反而倒霉得让人愤怒。
先是军中流行开了瘟疫,一下子病倒一大片,刘裕只好带着亲兵先走,再不走恐怕自己也中招。好不容易赶到长江边,一场风浪又把他挡在对岸。
就在他苦等风雨的时候,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好哥们何无忌挂了,江州没了,刘毅和自己较劲,把豫州也给弄丢了。只剩个荆州在自己弟弟刘道规那里,生死全无消息,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那几天刘裕心情超烂,经常挥舞着菜刀想把海龙王给剁了下酒,不时喝醉,却更加清醒,或者不醉时根本就不清醒。江海恣肆,竟连一个孤胆的忠魂都不肯放过;风雨横行,三千里长江竟放不下一把擎天的宝剑,真不知是何等人间。
再也等不下去了,江南的形势一日千里,刘裕决定拿老命开个玩笑,揣着凶器,涉险过河,但老天和他开了个玩笑,等他渡河,风停雨歇。
从那时,他开始知道,老天也怕亡命徒。
等他回到京城,杂乱的人心开始稳定。
百姓的民心稳定了,但领导层又开始闹腾了。
闹腾的主角叫孟昶,这个人不但善于理财,还有一项特殊技能——算卦。他算了几次,何无忌、刘毅他都算中了,被他算中的人都败了,这回他又给刘裕算了一卦,还是大凶,死得比前两个还惨。
出于对自己职业技能的高度自信,孟昶便串联上南青州刺史诸葛长民,一同向刘裕提出建议:放弃建康,保护着晋安帝逃往江北,以避战祸。他自信,凭借自己在神学界的地位,他的聪明才智,会被人认可的。
但他忘了,人太聪明了,所以喜欢作茧自缚。
无神论者刘裕同志认为所有的命运占卜都是一个原理:把人分成若干种,逐一贴上标签。这办法太过粗暴,很难说服他这种前两天还要灭龙王全族的家伙。
于是自然谈不拢,按理说谈不拢就算了,都是一个饭碗吃饭,筷子和勺子打架那点矛盾。
但虔诚的孟半仙并不放弃自己的信仰,他想到了利用舆论,制造压力,逼刘裕让步。于是一时间谣言四起,各种传说都有,但基本都是一个意思,抵抗亡国,组建流亡政府才是王道。
消息后来实在闹得太大,连刘裕手下主战的将领都相信,刘裕要跑了,于是纷纷联名上书,闹辞职。
刘裕这回是真火了,敌人还没来,自己人倒把人心颠覆,立刻召集所有官员辟谣。
在新闻发布会上,他情理俱下地分析:如今强贼步步紧逼,士民恐慌,极尽崩溃!这时若皇帝的车驾一动,必然全局瓦解,无法收拾,江北虽近,不可到达。纵然逃到江北,也不过苟活而已,败局难免!
现在京城的军队数量虽不多,但全是各地精锐,无不是百战之士,我本人也下定必死决心,绝不苟且偷生!再有言迁都者,斩!
但孟昶明显没有理解刘裕的决心,仍然在那儿唱衰抗战,说逃跑是神仙的指示,等同领导的批示,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刘裕冷冷地说:等我打赢了贼寇,就送你去见神仙。
孟昶彻底心凉了,他和刘裕同僚这么久,知道这是个言不出都必行的人,这回闹得这么大,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善终的了。生命诚可贵,信仰价更高,为了信仰,他决定献身,一根绳子,见太上老君了。
就这样,又一个京口起义的元老被刘裕搞掉了。
内部平定了,是时候对外了,于是东晋帝国在刘裕的紧急动员下开始了生产自救运动。所有可用之兵都集中在石头城周围布防,大批民夫被征或主动投军,不分昼夜地投身于防御工事的建设中去。同时又沿秦淮河岸打下大量木桩,这些木桩能有效地延阻卢循舰队水路行进的速度,并且还在长江沿岸,修筑了密集坚固的木栅栏,让长生军的抢滩登陆变得困难重重。就这些措施,听着头都大,但刘大帅还觉得给五斗米教爷们预设的命运不够悲催,还亲自监工,令城中所有的兵器作坊、铁匠铺都夜以继日地加班加点,拼命赶制一种威力强劲的新型武器:万钧神弩。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当时的巡航导弹,就是专门为了对付长生军的八艚舰。很快,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卢循来了。
卢循很守信用,他来了。
在石头城的城楼上,刘裕的心情仿佛下锅的饺子,他和亲信说:“卢循、徐道覆要是在新亭登陆,那里是距离我军最近的地方,那就证明他们作好了玩命的准备,其锋芒将不可阻挡!我军人少,不能强行对抗,只能暂时退让,最终的胜负还难以预料,但肯定十分惨烈;如果他把船队停泊到西岸蔡洲(地处石头城以西,长江中的小岛),停靠在岛上,观察我军,则我们打不着他,他也打不着我们,意味着他没有决死的勇气,那我们就安全了!”这是一段天才的战术大师的预言,只可惜,不管预言多精辟,他都紧张得高兴不起来。
卢循的船队突然停在江心不动了,时间静止,空气肃杀,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一艘八艚舰上,五斗米教的两大首领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徐道覆认为:全军应在新亭登岸,然后焚毁舰船,让大家知道有进无退!战胜可活,战败必死!彻底激活士气,然后数道并进,让兵少的刘裕顾此失彼,一举拿下建康!
但卢循不敢冒险,他太害怕刘裕,当初在孙恩帐下被打得支离破碎的场面让他记忆犹新,更让他头疼的是,刘裕在岸边带来了一千名南燕的甲骑具装,挺着长槊,睥睨江边。这些长生军都是水贼起家,哪见过这么拉风的装甲部队,太有威慑力了。
卢循因此心胆俱裂地装淡定:“据可靠情报,我们还未到达,孟昶就望风自杀。现在我军兵临城下,按情理推断,刘裕内部问题多多,很可能发生兵变,我军就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所以现在应该立营于蔡洲,稳扎稳打。”
徐道覆大急,反复劝说,最后卢循实在烦了,抽出了钢刀,大喝一声:究竟谁是老大。
徐道覆浑身发抖,长叹了一口气,很郁闷但并不生气,他已经习惯了,他深深知道混江湖的都够狠,但江湖最不缺的就是人。
说假话迟早完蛋,说真话马上完蛋。那我们就说说笑话吧。
于是徐道覆立刻奉上笑脸,向老大认错,乖乖带兵回到蔡洲。
刘裕一生中,最有可能被打破金身的时机,就这样被卢循错过了。徐道覆距离理想如此之近,却如水中虚幻一般化为南柯一梦。时也,运也,命也。
村上春树说:作家是唯一不被讨厌的职业谎言制造者。
卢循此时很懊恼,空等了几天,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建康城内出现内讧,反而每天都看到不少从江北过来的大兵,加入刘裕阵营,眼见敌人变强大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卢循缓解痛苦的方式很特别,把负责情报的官员全部杀掉,谁让你们说谎。
手下的人全都心惊肉跳,没有人向皇上撒谎啊,探子只是把京城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地传递过来,至于怎么判断,是领导层的事啊,但没人敢站出来讲道理。
有人说,跟恋人讲道理,是不想爱了;跟老婆讲道理,是不想过了;跟同事讲道理,是不想混了;跟上司讲道理,是不想干了。
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这是家喻户晓的秘密,但毕竟也还是秘密,说出皇帝没穿衣服的肯定是一个孩子。卢循手下这批人早已过了天真烂漫的年龄,只能用眼神目送一下搞特工的弟兄们,谁让你们离领导的屁股最近呢。
杀了人,撇清了责任,该拉拢下人心了。
用微笑面对世界,用宽广拥抱人生;你不能改变生活,但你能改变心情;你不能改变容颜,但你能展现笑脸。
这是一段拥抱生活的感言,也是邪教教主洗脑的宣言,他要让手下人知道,不能改变的是对自己的服从,能改变的是对形势的看法,这一套很有用。
然后他拍拍徐道覆的肩膀,昨日之事昨日死,今日之事今日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战场的事,都听你的。
徐道覆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会带着全军咸鱼翻身的。
对面的刘裕看着这一切,也淡淡地说了一句话:咸鱼翻身,还是咸鱼。
已经不是几天前了,随着各地勤王的军队不断抵达,刘裕最忧心的兵力问题得到了缓解,他以冠军将军刘敬宣屯驻北郊、辅国将军孟怀玉(孟龙符的哥哥)屯驻丹阳郡之西、建武将军王仲德屯驻越城、广武将军刘默屯驻建阳门外,绕着建康的外围北、西、南三面,组成一个看似无懈可击的环形防御。
看似无懈可击,还是有缺陷的,徐道覆作为一个和刘裕一时瑜亮的名将,很快便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五月二十九日,天明,长生军的战船不断驶向白石,声势非常浩大,防御北面的刘敬宣立刻派快马向刘裕求援,刘裕立即带领大军前去救援。可到了白石,突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群长生贼寇只在岸边朝刘裕部队射箭,并不着急登陆。
问题是你不急,刘敬宣很急,还没等刘裕命令,便把最新研制的秘密武器推出来了。万钧神弩,这是一种用绞盘上弦,安装在车辆上的大型床弩。长生军明显没把这么笨重的东西当回事,道理很简单,这么大的家伙,能射几箭,他们人多,这点伤亡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可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因为这个万钧神弩根本不是射人的,它的目标是船,这种威力巨大的床弩一箭就能洞穿战船的船板,这还不算完,还能利用冲力,直接把战船和士兵送进江底。
这下好了,长生军的部队乱成了一团,后面的战船立刻掉头就跑,前面的跑不了了,因为船被轰到江底了,只能爬上岸来投降。
就这样,刘裕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了场胜仗。身边的将领都欢呼雀跃,但刘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有理由这么顺利啊,徐道覆可是打赢过何无忌、刘毅的猛将升级版啊。
很快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了,他看见了一群俘虏。这群俘虏很特别,都比刘裕的岁数大,刘裕已经快五十了,这群人应该是兵爷爷了,难怪他们只能投降,不逃跑了。
没错,来这里的都是一群老弱之兵,那长生军的精锐呢,刘裕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落入了个圈套。
果然很快,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传来了,在城南,徐道覆亲率精锐,猛攻张侯桥。就在众将惊慌失措的时候,刘裕笑了。
永远不要做敌人希望你做的事情,原因很简单,敌人希望你这样做。
如果非要刘裕给徐道覆选个进攻方向的话,刘裕一定选择张侯桥,因为那里的守将脾气最不好,他叫沈林子。
徐道覆此时很头痛,他的计划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逼真,连刘裕这样的名将都给骗了,但他败给了运气,主攻点是自己选的。假如老天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会十分爱惜这个机会,但人生没有如果,即便是明知对手是沈林子,也得上。
沈林子是个防守战专家,在南燕的时候就充分利用地形优势,把慕容超的重甲骑兵给包了饺子。但这回,这个防守大师,将会以一种新的面貌出现在老相识面前。
他先是干回老本行,躲在栅栏后面,用弓箭招呼客人,然后还大声疾呼,因为他自己以前就是五斗米教的高级将领兼资深传教士,他告诉以前那些跟自己混的小弟,自己从来就是以五斗米门徒自居,身体没有出轨,精神也始终都从一而终。
真正的神应该是我们的良心、我们的希望、我们的自由,而不是哄骗、诱惑、威胁、恐吓,但没有任何统计显示,我们犯下的罪恶比那些所谓信仰真神的人更多。像孙恩、卢循这种才是真正的异教徒,他们只是个谎言,不应该被无原则地膜拜,为了家人,为了未来,应该……
就这样,隔着木栅栏,沈林子神父和他的教众们谈论了很多邪教界的异端邪说和敏感话题,搞得长生军云里雾里,军心浮动,纷纷颓败下来。
徐道覆这回火了,这次自己倾巢出动,是抱定鱼死网破的决心来的,结果京城的砖头还没看见,在张侯桥就被沈天师一通洗脑,他决定立刻亲自带兵来惩戒这个异己分子。
没想到他刚上岸,沈林子神父居然带着他的十字军先行掩杀过来。沈林子不愧是名将,知道自己人少,徐道覆亲自来,自己没法再去给人家洗脑,因此决定不再固守死地,玩把悬的,我虽然不能让你不幸福,但肯定能让你不舒服。于是高呼,万众直前,杀那假天师,杀那二毛子!提着刀找徐道覆玩命来了。
岸边是一片湿地,狭窄泥泞施展不开,徐道覆的兵力优势根本没办法舒展,于是双方陷入了死缠烂打。
不过到底徐道覆的人多,沈林子的部队越打越少,不住地后退,有些崩盘的架势。正在沈天师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从岸边传来。刘裕的援军来了。
打头阵的是那一千南燕的重甲骑兵,长生军在南方,从未见过这些钢铁战士,而且刘裕为了充分制造视觉效果,在马的铁甲上画满了虎纹,远远望去,就像一群骑着猛虎的铁甲武士,都带着四米多长的铁槊。鲜卑人本来就高大,又居高临下,就像一群泰坦巨人在围攻白雪公主的小矮人,河岸边上,掀起了一场血案。
这仗是没法打了,徐道覆想到了撤,但刘裕的水军又来了,却只是在远方观望,因为他的水军很少,船也小,所以并不敢靠近。
徐道覆看了看这些渔船改装的伪战船,竖起了中指,下了道命令,把这些渔船撞烂再走。他是强盗出身,出门不拿点东西就和丢了一样,怎么都得给自己找点面子。
然后江上上演了一部世界名著——《悲惨世界》。
刘裕的船小,小就轻快,所以徐道覆怎么也追不上,不但追不上,而且徐道覆还发现,距离始终不变,他快,刘裕也快,他慢,刘裕也慢,恰好又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就在他欲骂不能的时候,他发现那些渔船的船舱里推出一个个大家伙,士兵捧出一人多长的巨箭,还点着了火,徐道覆立刻意识到,不好,快跑。
他倒是跑了,他的军队和军舰可没跑了,那些万钧神弩射出的火箭夹带着复仇的烈焰呼啸而来,一支支洞穿八艚舰的甲板,从中间燃烧。霎时间,江面上火光冲天,热浪翻腾,一艘八艚舰沉了,还连带着砸沉身边几艘战船,烈火漫天,汪洋恣肆,胜败已分。
烈火张天照云海,卢氏楼船白昼灰。
故事又回到了五周年的那场聚会中,两个刚刚提干的家伙比比划划地教育着还未脱贫的几个哥们,告诉他们不要气馁,自己付出了多少才熬到今天,不跟别人比父母,要跟别人比明天等等。
最后看到实在没人搭理他们,两人开始互相慨叹,愤世嫉俗,什么八卦消息都往外蹦,从老板的口臭到明星的痔疮,从道德的滑坡到世俗的乱象,最后两个还算小有成绩的家伙总结出一条特律:现阶段的外资工厂大多是血汗工厂,领导假装热爱职工,职工假装热爱工作。
说完这句人话之后,两个刚才还风光得有点得瑟的种便孬了,跟着主旋律在哀叹青春的远去和岁月的不停留。
朋友,千万不能低估生活,低估它的人全都倒了霉。我们短暂而弱小的一生就像一朵落花,是飘落溪塘,静静流走;还是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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