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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臣孽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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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虽然这两次胜利看起来战果丰硕,可是并没有触动清兵的根本,现在张存仁手中超过五万清兵,加上来援的多铎部两万人,将达到七万,而自己的老营全部设施建成,也不过能抵挡四万清兵的进攻,难道这次又要像黄河水淹一样逃跑吗?

朱慈悲先是派出全部突击队,将突击队扩大到七百二十人,分成十二个小队,破坏运河上的所有船只,烧毁能烧毁的所有粮草,并在运河上沉下上百漕船,堵塞运河,切断南北运输动脉,这次就看做决战吧,朱慈悲老营的红夷大炮增加到了一百三十门,四周山上布满埋伏陷阱,并召集附近的倾向榆园军的农民加入,因为事前粮草准备充足,这次召集了一万人来守营,朱慈悲觉得这样可以松一口气了。

信鸽,信鸽来了,朱慈悲心中一沉,萧瑟的秋风中,灰色的信鸽像闪电一样直落鸽舍,朱慈悲静静坐等,不多时,送信的情报人员送来了黑蛋的情报。

海州官军上下全部换防,多铎部确实不愧满清主力,他第一击就击中了朱慈悲的要害,海州的出海通道被破坏,不仅是交通断绝,还将直接影响到榆园军的炮火弹药,朱慈悲也想自制弹药,可是由于技术有限,人手不足,一直制出的是黑火药,药力明显不足,就别说铸炮了,所以失去海州,对榆园军绝对是一个沉重打击,两万满清多铎部劲旅,卡在朱慈悲喉咙之上,朱慈悲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要知道福建与郑成功作战的满清八旗兵也不过三万人,广东广西更少,不过一万多人,自己这默默无名的榆园军,顺治就派兵七万之众,他知道不是顺治看得起自己这个无名之辈,而是满清有一套及其简单而又有效的战略,满清入关之后,对任何敢于反抗的地区,是坚决屠杀,其中对山西的屠杀和华东的屠杀尤其酷厉,他们先近后远,步步为营,彻底摧毁抵抗者的抵抗意志,只留下屈服的奴才,满清不是怕他张七如何如何,是怕这反抗精神蔓延开去,群起效仿,满清这几十万人的小民族统治就不可收拾。

朱慈悲庆幸自己已经把老弱转移出去,最后的几批已经整装待发,只要这些人撒出去,中华复兴的种子就不会消灭,就能到处生根发芽,几十年几百年,早晚要复兴大明,重整神州。

榆园军紧张备战的同时,冬天到了,呼啸的北风席卷大地,落叶飞舞的天空一片阴霾,朱慈悲知道这将是一个血腥的冬天,忽然,信鸽又从天星坠而入,下面人把情报送上来,原来是来自海州城中,传来的确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多铎已死,现在多铎部的统领是博洛。

原来多铎部镶白旗自扬州十日屠城后,又到北方去对付蒙古的叛乱,再次得胜还朝后,欲图再次出兵山西四川,在途中被刺客袭击,刺客身手矫健,在万马军中,夺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可是这次刺杀不仅没能使满清的屠杀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朱慈悲下令徐宝峰寻访这位刺客,团结一切反清志士,并肩作战。

现在榆园军面对的敌人是张存仁,杨方兴和著名刽子手部队满清镶白旗,榆园军肯定是劣势,与其坐等待亡,不如奋起还击,朱慈悲学习那位刺杀多铎的武术高手,组织“红队”,进“红队”者,必须是精神坚强,热爱中华,武艺精湛,头脑精明……。精挑细选出六个武林高手,朱慈悲亲自带队,先去海州,以恐怖对恐怖,以刺杀对屠杀,杀鸡骇猴,先下手的对象就是血债累累的镶白旗明末清初,在四川发生了大屠杀,人口急剧减少。清朝期间所编撰的“史料”以及一些“记录”等都把大屠杀的责任归于张献忠。由于清朝的统治延续了两百七十多年,以至绝大多数人都对此深信不疑。连著名的鲁迅先生也曾批判过张献忠是“专在‘为杀人而杀人’”。其实,只要仔细查看一下清兵侵入四川的那段历史,真相不难知晓。

1646年,也即满清入关後第三个年头,满清即宣布张献忠已被战死,并宣称“破一百三十余营。平四川”,即宣布四川平定。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满清攻陷渝城(重庆),是在十三年後的1659年。

因此对四川人民的这种顽强不屈的抵抗,清军采取了彻底屠杀的办法作为报复。即不论是“张贼”,还是无辜的平民,一律斩杀。

“民、贼相混,玉石难分。或屠全城,或屠男而留女”………这是1649年满清贴出的公告!

这种残忍的镇压方式,在四川竟然持续了很长时间。为了隐瞒真相、欺骗中国人,满清居然把他们自己干的这些大屠杀全部栽赃给张献忠!

试想,假如张献忠真如满清鞑虏所宣传的那样,“是一个疯狂的杀人魔王。四川交通可达的人烟稠密之处,差不多被他杀绝”,那么,几乎没有人烟的四川,何能抵抗十多年?已经到了“弥望千里,绝无人烟”的地步,何需“劳驾”鞑虏们花费十多年时间去平定?

四川人民的反清活动被残忍地镇压後,的确是到了“弥望千里,绝无人烟”的地步。清廷不得不迁移湖广的人口至四川(即有名的以湖广填四川)。造成这种惨状的不正是鞑虏们吗?可见当时的鞑虏们不仅穷凶极恶、而且栽赃的手法也卑鄙至极。

当然越是夸张和宣传张献忠的“屠杀”,就越能证明真正的刽子手们的行为是“正义”的。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满清统治了两百多年,战败一方的记录早就被毁灭或被篡改,留下的只是有利于自己的“记录”和当时的宣传,这样的“历史”代代相传,两百年後的百姓也就很自然地信了。

不过,如上面的例子,还是可以从满清自己的记录里找到矛盾的地方,从而还回历史的真面目。也有後来的出土文物戳穿了当时满清所制造的、流传两百多年的谎言。例如,有一个栽赃的著名例子:满清的“七杀碑”传说。满清说张献忠不仅杀人如麻,还在他杀人的地方立了个碑,碑上写有:“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善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但後来,在广汉的一个公共墓地里,出土了张献忠的“圣谕碑”。碑文上却是:“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即慈悲的上天赐万物于人类,而人却没有一物可用来报答上天。所以人需要反省。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杀气。

满清的御用文人们,把前段留下,居然把後一句改成了七个“杀”字以宣传张献忠的“残暴”和满清的“正义”!

专制社会里,有必要制造“事实”以转移仇恨的目标,有必要且容易掩盖真相的,是取得了统治权力的胜利者呢,还是连生命都不存在,无法开口的失败者?

其实那些传说,那些满清时代冒出来的“史料”,只要稍微不迷信满清宣传的人就知其可信程度太低。遗憾的是由于不动脑筋而人云亦云的,视清王朝为正统,脑子里不敢有丝毫怀疑“今朝”所言、不敢怀疑皇家的人太多,所以那些传说、“史料”才能得以生存、才能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来。两百七十年下来,早已在老百姓心中固定了。

但,历史就是历史,是不以某些人的胡说八道为转移的!

即便是在满清统治的时候,四川也有人不顾满清的禁止而为张献忠“塑像,绿袍金脸”,香火还持续了三百余年。人们还“年年假借神会,聚集拜谒献忠像”,且“为遮避耳目,又称大庙”。其间,虽被满清毁坏过,并被刻《除毁贼像碑记》,可满清的这一举动“恰恰成为当年人民曾为塑像之反证”,不屈的人们又偷偷重建,却又遭满清损毁。这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真凭实据,而不是那种不知何时才兴起的,无根无据的“传说”“口述历史”

  大明孽子  五十三章醒来无头

海州城内风声鹤唳,所有当地的衙役全部不见,取代他们的是弓上弦刀出鞘的镶白旗鞑子兵,博洛也是一世枭雄,是江阴血案和大同血案的主凶,治军严厉,带兵有方,整个海州城看起来杀气腾腾。朱慈悲带着六人来到海州城外,默默地观察这座古城:海州古城有2000多年的历史,现在叫连云港。它位于锦屏山北面,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公元前212年在海州建朐县,并立石阙,作为“秦东门”。在秦汉时期,海州已是能泊数十只商船的开放商埠。秦始皇五次东巡,三次途径海州,使之成为当时唯一对海外开放的门户。海州城入口处的秦东门就是很好的印证。

这里秦汉时期称朐县,东魏武定七年(公元512年)始称海州,自秦汉以来,一直是海、赣、沭、灌地区乃至周边更广阔区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古海州经济繁荣,商贸云集,风光秀丽,名胜众多,素以“淮口巨镇”、“东海名郡”著称。

海州古城始建于梁武帝天监十一年,明永乐十六年,加砌城墙,全长九里一百三十步,高二丈五尺,城有四门,分别为:东“镇海门”、西“通淮门”、南“朐阳门”和北“临洪门”。

海州城号称半边剪刀城,原因就是西门到新南门这部分的这个拐,西门沿蔷薇河也是这样拐到北门的,高处看起来西半城就像剪刀的刀尖部分,而最顶端的尖就是西门。

城南白虎山是军事要地,看来上面驻了不少清兵,城门把守森严,朱慈悲,现在是张七,历史上有个榆园军有个老张七,这个张七不过是大家对张之瑜的尊称,就是认同他做头领的意思。(很多化名就是这样代代相传,燕子李三,我来也,一枝梅……就连后来的窦尔敦也是不止一个)

朱慈悲让大家先休息,亲自围城转了一圈,决定先在城外休息,晚上从水门入城,带大伙来到城外两里的一处废弃的宅院,这里是阎思源他们经营的一处避难所,外表看来破败不堪,四周也没有人迹,实际上里面别有洞天,本来海州是挖地三尺有水的,可是这里是一个天然石臼足有三丈方圆四丈深,阎思源不知是利用的原来院子还是自己建的院子,反正看来一堆废墟下面却是五层深的地下据点,这里不仅有武器装备,还能生火做饭,烟筒巧妙地通到几米外的一棵大树树干里面,通过巨大的树冠的过滤,看不出一点烟气。

大家在寒风中已经奔波许久,这次暖暖和和的吃饱喝足,没人说话,留下一个站岗放哨,余下的人都倒下呼呼大睡。

朱慈悲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替哨兵叫他下去睡一会,他放哨的地方像是个塌掉的房脊,四面视野很开阔,里面很舒服地铺着厚厚的稻草,他有点睡不着,因为在盘算晚上的行动。为什么决定晚上进城呢,就是他看晚上会有雾,果然,天还不黑,雾气就笼罩了海州城,看雾气已浓,朱慈悲叫起大伙,大家又饱饱地吃上一顿,然后把里里外外包扎好,披上皮衣皮袄,只带两张弓箭,不带长枪大刀,每人一把匕首,剩下的都带些鱼油之类的引火之物,朱慈悲看到里面竟然还储备着一些断肠散,不由得心中暗喜,全部带上,朝城里出发的途中,又沿途找了些干毒蘑菇,大伙都在说,对付这些血债累累的刽子手,料当然要下的足足的。

大雾弥漫,城墙上的兵丁来回巡城的灯笼都看不清楚,这两丈五尺高的城墙对于朱慈悲他们来说,比平路难不了多少,这六人里面,刘二歪和李春山相互不服气,朱慈悲就给他们俩表现机会,两个人几乎同时攀上城墙,刘二歪比李春山站到城墙上早了一点,两个人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知道慈悲在给他们两个评判,相互掩护,在等待哨兵换完班后,连续杀掉了六个哨兵,然后大家都进了城,按照清兵以前的规矩,都是两个时辰换班,就是说最多两个时辰,就会有换哨的哨兵来换班,所以朱慈悲命令大家快速分头行动,毒药每人一份,到一个半时辰左右,一起点火,趁混乱分头出城,到城西南蔷薇河畔小朱庄后土地庙汇合。

朱慈悲给自己分的目标是海州军营,虽然自己没有学到姐姐神行百变的轻功,但是朱慈悲也练过潜踪术,按照先投毒,再杀人,后放火的*作规程,把毒药洒进军营的四口水井和厨房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中军大帐,他的目标就是博洛,博洛绝非浪得虚名,中军大帐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看来是个很勤勉的人,这可对榆园军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他命不久矣。

朱慈悲找到茶坊,把毒药下入茶水之中,然后打翻一个送水的仆役,换上仆役的衣服,把仆役尸体扔进井里,端起茶水,向中军帐走去。

中军帐里,博洛和两个副将正在对着一大堆情报甄别真假轻重,朱慈悲轻轻撩开帘子,想进入大帐,博洛怒吼一声,朱慈悲也不知道博洛说的什么,依然向里走去,博洛抬起头来,对着朱慈悲狂叫,帐外跑过来两名中军,向朱慈悲扑过来,朱慈悲一看事情不好,装作害怕,趴在地上,两名中军过来就抓住朱慈悲的臂膀,朱慈悲装作无力的样子,很顺从地被抓住胳膊,脚却放在茶盘上的茶壶边,两个副将气势汹汹扑过来,朱慈悲没等他靠近,一脚把茶壶踢出,准确地打在前面副将的脸上,滚汤的断肠散茶水烫的副将捂着脸嗷嗷怪叫,后面两个中军一愣,朱慈悲从袖中伸出两把匕首轻轻划开两个中军的肚皮,内脏呼噜流了出来,两人松开朱慈悲,忙不迭地抓住自己的肠子,朝回塞,朱慈悲抬手掷出匕首,插在后面过来副将的脖颈里,说时迟那时快,博洛这才高声叽里咕噜高声喊,外面开始脚步杂沓,朱慈悲挺身踢翻挡在面前的沉重的桌子,博洛退到帐篷一角,用腰刀划开帐篷,朱慈悲看博洛要跑,又一脚把插在副将脖子上的匕首踢出,博洛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战将,拿起挂在墙上的一个银马鞍,挡在面前,匕首深深插入马鞍中,博洛把马鞍朝朱慈悲掷来,朱慈悲两步上前弯腰,躲过马鞍,匕首向博洛刺去,博洛看朱慈悲来的急,不及逃脱,就用腰刀向朱慈悲砍来朱慈悲侧身一躲,博洛屁股顶开划破的大洞,已经滚出帐外,朱慈悲抬匕首又划开一个大洞,身子从大洞穿出,博洛后面已经站立了十来个兵丁,挺刀枪冲过来。朱慈悲疾退,在大帐内拿起一把腰刀,从门口冲出大帐,一边跑,一边拿出一支信炮,在灯火上点燃,信炮飞上天空,炸出火花,博洛军法森严,外面的军士列成箭阵丝毫不乱,朱慈悲一见马上倒退,里面博洛已经消失在兵士中,朱慈悲取出火油火药,朝四面投掷,博洛的兵士面对大火,不动如山,都张弓搭箭目视前方,朱慈悲眼见不好跑出去,钻进中军帐,脱光衣服,剥下副将的衣服,打翻帐内的灯火。举起副将的尸体,从黑影中扔了出去,顿时副将的尸体插满了箭,然后他又把中军的尸体从左边扔出去,然后把自己抹得满脸是血,爬着从前面正对着箭阵挪动,一边爬,一边抬手呼救,那边也不怀疑,过来两个兵把他架起来朝箭阵后走去,箭阵仍然对着中军大帐这时城内四处火起,救火锣声铛铛铛铛响个不停,这边朱慈悲刚扔的三四个火油包也在熊熊燃烧,朱慈悲等两人扶着他走进黑暗角落,双臂猛地发力,把扛着他胳膊的两人夹死,然后迅速潜入黑暗,喘息了一会儿,暗叫侥幸,博洛的兵确实训练有素,这样乱都丝毫不为所动,可以称得上是不动如山,但愿毒药明天能起作用,先迅速离开。

别的几人也有的得手,有的失手,但看放起的信号,6个人暂时安全,朱慈悲潜入黑暗之中,大雾帮了他大忙,他蛇行鹤伏,潜出军营,觉得时候还早,反正清军已经警醒,或许开始全城搜查,他悄悄找几个大官的宅院,专找灯火辉煌的正室,进去杀了便走,有的人还在睡梦之中,早上身边姬妾醒来,发现家主头已无有,惊恐万状,总之这一夜,整个海州城在浓雾之中,人喧马嘶,到处火光冲天,全城上下几十处大火,在浓雾之中,博洛残忍地下令,只进行隔断封锁,不许人员走动,大街上看到走动的人就杀无赦,但是只射杀了几个救火的老百姓,因为朱慈悲他们这种变态杀手就从来不会走大街,蹿房越脊,穿宅过院,走一路,杀一路,他们毫发无伤地汇合后,在城内的黑蛋他们又开始传播谣言,说天降煞星,收海州的生灵,要收七七四十九天,那些平时作孽的,助纣为虐的,都要供奉张天师,以避灾祸,否则就不仅杀家主,一家杀个鸡犬不留。

  大明孽子  踏上关东

在清代,流放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于是,一个历史上的特殊群体产生了,这就是——流人。

流人,顾名思义,流放之人也,是犯人的一种。流放是古代刑罚的一种类型。而拨民,通常是朝廷为了充实边疆蛮荒之地的人力资源,有组织地迁移或招徕民众。由于迁徙之处环境和物质条件恶劣,故通常设置一些优裕条件加以吸引,而不是以犯罪及强制性为前提,比如清初在东北实行“徙民编旗”。显而易见,流人,远比拔民地位低下,且相对不自由。

流人,筚路蓝缕,或许是第一批闯关东者,不过他们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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