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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日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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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着汤出来的阎忘,看到一幅令他不得不笑的情景,苏三正拿着一炷点燃的檀香放于秦鲤的鼻下,焚香渺渺,如信女祭佛。

    “你。。在做什么啊。”好不容易才未笑出声,阎忘实在不忍太过直白地打击苏三,“别胡闹。”

    香,是苏三很喜欢的香,名贵货,若秦鲤不是朋友,她是决计不会拿出来与人分享的。

    “给他吃点东西啊。”苏三很大方地说道,“心情不好的话,吃点好东西就会好的,他平时只喝血,好可怜呢。”

    楞了半晌,阎忘深吸一口气道,“知道你好心好意。。不过。。哪有闻香饱的僵尸来着?听话,别整他了。。”

    药铺里最受阎忘照顾的,恐怕就是苏三了,晋渔虽是其养子,但他那冷厉的性子,哪里需要人哄,秦鲤和薛禅也都是成年人了,却是给不了阎忘照顾小孩的乐趣。

    不情不愿地飘离秦鲤身旁,苏三苦着脸看着快燃尽的檀香…浪费了啊。

    “下次买血时让小渔帮你定更好的。”阎忘含笑安慰,他一边说着,一边端着汤走向秦鲤,“你现在没事的话,出去找找小胖子,我有些事要和他谈。”

    “好啊!”找人的话,一个电话就行,不过苏三倒是没想那么多,她也看不出阎忘要打发她出门的心思,应一声好,张嘴一口吸尽那檀香便出了门去。

    苏三一出门,阎忘便快手撕下了贴在秦鲤身上的符纸,不待秦鲤有半分反应,汤,已经递上。

    封印解除,煞气自生,秦鲤身上被压制的尸气化作满室邪影,张牙舞爪,好不猖狂!

    一蓝一白的眼里闪过一丝红芒,秦鲤有些呆滞地望着阎忘。

    “喝汤。”轻轻两字,却如晨钟暮鼓,一下子震散了药铺内快欲飞起的邪影,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一个普通人的气势,竟然能压制住一只初生的旱魃。

    秦鲤也被这两个字惊醒,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汤。。

    “额。。老板?!”

    “先喝汤。”阎忘似是松了口气,他抓起秦鲤的手,硬是把汤让他端着,“还要我喂你不成?”

    “哦。。”秦鲤的反应有些迟钝,他脑子里现在还充斥着林芝最后和他说的那句两清,一口喝光碗里的汤后,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自其心底升起,渐渐抚平这无边的混乱。

    “出了什么事,方便和我说吗?”看秦鲤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阎忘也放下心来,放心了,便该问出个缘由了。

    “。。没事。。”张张口,只憋出了一声没事,秦鲤有些牵强地笑笑,“刚刚,怎么了?”

    “说出来怕你失望,你刚刚,差一点就要化魔了。”阎忘平静地回答道,“旱魃是僵尸,也是魔物。”

    “这。。该高兴吧。”秦鲤没什么说话的兴致,不过阎忘毕竟是自己老板,他也不好闪人离开,“没化魔。。挺好的。”

    “旱魃,不死不灭,变强,是好事。”阎忘拿回秦鲤端着的碗,然后指着秦鲤的脑袋说道,“可惜,你现在如果转化成真正的旱魃,恐怕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没得选,我也只能坏了你长生不灭的希望,这事你别介意。”

    若换一个黑暗世界里的人,无论是异类还是猎人,被人坏了长生的可能的话,定是会结下死仇,可秦鲤不同,他没长生不老的概念,也没觉得那是多令人期待的一件事,所以阎忘轻轻巧巧地说一声别介意,他也老老实实地应一句。。

    “长生不灭又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您知道我不冲这个去的。”

    “要是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样这么看得开,这人间,也就不会遭这么多的难了。”阎忘略带赞赏地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

    看得开吗?我还真有点看不开呢。。秦鲤不置可否,便不接话。

    “你这个年纪,该想的是赚钱恋爱孝顺父母,长生不老,太远了,不想好,想其他的,你心情不好不愿说,我也不能逼着你,不过我是你老板,有什么事要帮忙,你知道的。。尽管出声就行。”

    很多时候,秦鲤都是那种不需要被人安慰的人,因为他本性之中的那一点豁达,所以许多事,他不会放在心上,比如他被苏三整成僵尸,他知道,苏三想救他,所以他原谅了,即使如今他还时常会拿这件事去欺负苏三,但是,他真的已经原谅了,又如晋渔,晋渔曾两次险些杀他,残忍而直白地让他感受到真真切切的痛苦与死亡,可便是这样,在听了晋渔的过往,在了解了猎人的行规之后,下意识地,秦鲤还是体谅了他,因为他有这样做的理由,所以他体谅了,宽恕,是一种美德。

    不过秦鲤并没有这样的美德,他所有的原谅只有一个前提。

    还不够痛,还不够惨,还不够让他意识到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秦鲤是个不擅长失去的人,所以当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了什么之后,曾经豁达的他便不再豁达,他现在,真需要人安慰!

    阎忘的话不算安慰,但却有一种支持的意味,虽然不算是秦鲤现在需要的,却也至少能缓解一下他此时的痛苦。

    “今晚我不回家了,老板,我住这一晚。”

    药铺里头早就有秦鲤的房间,这当然不是一个让人为难的要求,阎忘点点头,他心里不免叹息,他在叹自己的失策,秦鲤不是薛禅,他不可能聪明到可以把别人的话逐字逐句地分析。

    媚眼抛给瞎子看,阎忘此时的心情就是如此,他是想告诉秦鲤,喂,小子,我放大假让你去谈恋爱可好?

    秦鲤听不懂,所以他告诉阎忘自己心情不好想睡觉。。

    目送自己的员工上楼休息,阎忘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这世间最难计算的无非就是一个情字,这要如何是好?

    时间不对,人也不齐,鼎坏了,镜子不在,石头忘记了以前的事,那朵花也不再喜欢他了,什么都没了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依稀间,阎忘的眼前似是出现了一把黑色的利刃,它卷起漫天邪影,它为复仇而来,只因为。。什么都没了。。

    姻缘,该是月老来做的事,阎忘闭上了眼,他倒是真想把月老抓,如果这世上还有月老这个人的话,想着想着,他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手变得有些黏糊糊的,那上头似乎沾了些什么,恍然间,他闻到了自己双手上传来的血腥味。。

    闭眼,又睁眼,然后叹气,阎忘不知道这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气了,这一次,他叹息的是汤,汤的味道没变,汤的颜色没变,但是这汤的效用,却一次比一次差了。



………【第八十章 收尸】………

    秋风秋雨愁煞人,虽然秋天将至尾声,但这落得一地缠绵的雨,却让没多少文化的程三有了如同革命前辈相似的愁绪。

    自己这是上了一条贼船啊。。谁能想到,那胖子竟然卑鄙到连同伙都坑,明明是讲条件,他却偷偷录音,这下好,把柄在他手上,想做墙头草都难!

    丁有福是自己的手下,随便安抚一下就好,若是那小子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自己要如何应对?

    愁完了合作伙伴的卑劣,程三有开始忧烦起自己的将来,他现在只剩下两条路走,要么杀了薛禅以及那个药铺老板,消灭一切不利于自己的证据,要么,就一条路走到黑,跟着那卑鄙的胖子搏一把大的!

    想了半天,程三怎么想都是觉得第一条路会好走些,理由很简单,蒙家兄弟在马镇经营这么多年,那么多黑与白纠缠的关系,实在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鬼可比的,哪怕他真把蒙家兄弟拉下马,那接踵而来的各方压力,谁去替三哥抗下?

    想吃肉又怕烫到嘴,程三此刻的心情就是如此,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的确想上位,他的确是忍够了那压在他头顶的俩兄弟,但是,多年积威之下,没有十足的把握,程三如何敢反?

    杀人灭口的心思渐渐压过了贪婪的欲望,不是程三胆小,这只是江湖人挣扎求生的谨慎!

    正当程三开始构架他的杀人计划时,手机铃声很不适时地响起。。

    大清早,哪个这么不长眼?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一夜未睡的程三骂骂咧咧地拿起手机一看,待看清那上头的号码,程三整个人立时清醒!

    “大蒙哥。。早。。早啊!”

    “早你老母!娘的出事了知道不?”

    “老大。。我。。”

    “养头猪都他娘的比你有用!老子的人被人做了,你他娘的立刻给老子去收尸!”

    没头没脑的一通乱骂,程三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老大究竟在火些什么?自然,他也没胆子再打一个电话去问清楚。

    三两下穿上衣服,阴着脸的程三飞快地完成了洗漱任务,大蒙叫他去收尸,所以他得快了,他得快点弄清楚谁死了,死在哪儿,否则,被收尸的,就有可能是他了!

    急急忙忙准备出门,下意识地,程三带了一把枪,枪是杀人的东西,它可不是拿来收尸用的,虽然没考虑好,但丁有福的事,还是让程三起了心思,他不可能一直这么压着自己下面的人,所以,他得有两手准备,比如。。杀了所有和那个胖子有关的人。。

    ……………………

    ……………………

    山海阁里,薛禅正卖了死力在那儿做俯卧撑,其实胖子是一个很能控制自己的人,他总是薛家里头最能适应的那个人,该懒散的时候懒散,该自律的时候自律,既然他决定了要进入黑暗世界,那么他就一定做好心理准备要努力过活了。

    弱肉强食的世界,生与死实在太过分明,所以以往那套优哉游哉的生活方式已经不适用于现在了。。

    “两百。。四十九。。!!!!”发出一声如猪被宰的悲嚎,薛禅的脱力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板上,他很没形象地张嘴吐舌兼翻白眼。。

    “停得刚刚好啊。”

    一个带着挪揄的声音传来,如死狗趴地的薛禅稍稍偏过了头。。

    “老板早上好。。”

    “还有力气不?”阎忘抬着一块牌匾向薛禅走来,他问得很客气,薛禅也知道,他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精神好到可以上山打老虎呐!”抖着手比划出一个V字,胖子心里由衷希望,阎忘能透过他颤抖手指与苍白了脸色来看出他此刻的疲惫。。

    “那休息一会儿,帮我把这牌匾挂门外去,我出去买点菜回来。”阎忘果然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

    “有问题吗?”

    “有。。”

    “关于什么的问题?”

    在阎忘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薛禅很聪明地答道,“我是想问为什么叫山海阁?”

    程三的事,让胖子欠了阎忘好大一个人情,瞒父母,帮唬人,有欠有还,阎忘如今可喜欢使唤他这可怜人了。

    “知道山海经吗?”阎忘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类似动物园管理者的表情,“真想都养一养看啊。。”

    您得了吧,薛禅脸上带着理解的笑容,心底却是狂呼不止。。

    晋渔好好的一个小正太,被你成功地养得跟未来战士一样,苏三本来只是有些蠢,被你教育之后老子都怀疑她是否曾经有过名为大脑的器官!

    山海经?老板,您想毁灭世界吗?一只反听都养不好的人。。

    “总有那么一天的,希望在人间。”控制面部肌肉其实是一件好简单的事情,至少对薛禅来说,这没什么难的。

    “承你吉言。”阎忘含笑道,“今天想吃些什么,一会儿给你买。”

    “能补充营养的东西吧,最近我练得勤,得补一补。”薛禅很理直气壮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知道,这点小事,阎忘是绝对不会计较的。

    “好的。”应一声好,阎忘放下牌匾,他想了想又道,“待会阿鲤起来,你让他出去走走,心情不好更不能闷在房间里。”

    “我晓得的。”薛禅缓缓坐起身,他现在都还不知道秦鲤出什么事了,昨晚他被苏三找回来说秦鲤心情不好,他本想去问问是什么事,结果却被挡在门外。。

    麻痹的破小孩耍性子了!

    “咳咳!”眼睛薛禅神游物外,阎忘忍不住出轻咳两声。。

    “老板。。您还在啊?”薛禅和秦鲤最相似的地方就是他们都能很简单地就做到忽略一切。。

    “还健在呢!”阎忘苦笑提醒,“昨天他那样子你没见着,不过容我这做老板的提醒一声,他那模样,估计是感情事。”

    “感情事?”薛禅闻言一愣,随即,他立刻想起了林芝。。

    不是这么有缘吧?一回来就能碰头?这不结婚都该结拜啊!

    “老板,你怎么知道是感情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少年不知情滋味啊。。”吟一首情诗,踏一地晨光,接一袭秋风,阎忘走得好不潇洒。。

    “。。我!!”小兰花啊小兰花,胖胖的手指再次结起了悲愤的兰花,阎忘的作态,让薛禅感觉自己被森森地伤害了,那是一种全然不屑的姿态呀!

    胖子这辈子最恨两种人,小白脸和老白脸,楼上那个小白脸受情伤耍性格不理人,刚走的那个老白脸吟诗耍帅鄙视人,这都他娘的什么人啊!就欺负咱老薛家的孩纸没谈过恋爱吗?

    “我呸!”狠狠地朝着阎忘的背影吐上一口唾沫,薛禅猛一甩头,他浑身的肥肉随着他这个动作剧烈地颤动着,“等哥减去这一身膘,定要往那万花丛中去啊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就算只有一个人,薛禅依旧可以让自己过得很快乐,他可以自己闹腾自己。。

    ……………………

    ……………………

    凌迟这个词,程三是知道的,这是一种古时候的刑罚,指的是将要处死的人,一刀刀活活刮死,这是一种很残忍的刑罚,程三知道,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机会看到!

    死了三个人,两个是帮里的弟兄,一个是老大的客人,大蒙言语不详,但程三也没费多少力气就打听出这些消息,问清楚了地点,他也立刻就带人去了,当他来到事发地时,程三看到两个脸色惨白的自己人,很干脆的,程三上去就是一顿教训。

    本来吗,混江湖你还怕死人?怕死人你还混个毛啊!一肚子气没处撒,刚巧有人撞上来,程三自然是一顿大骂下去。

    “连个死人都怕!怕怕怕,怕就回家喝奶去!”程三压低了声冲着两个帮里的马仔吼道,“他娘的去巷子口盯着别让人来!”

    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小镇上的街道开始有些热闹起来,程三自然不能让人往这巷子里钻,连推带踢将两个马仔赶去望风,程三带着自己亲信的几个手下,快步走向那停在巷子中间的黑色轿车。

    车子的门是打开的,那是发现这车子的马仔干的,待程三走近时,本来行步成风的他渐渐缓下了脚步。。

    不对劲,怎么这么多血?

    程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车门下的一滩血,那滩血的面积,大得有点吓人,就好像是。。这是一辆装满了血的车子,一打开车门,里面的血就直冲了出来。。

    暗念一句阿弥陀佛,程三走到车门前往里一看,他,只看了眼,一眼,程三看到了有生以来最惨烈的。。三具尸骨!



………【第八十一章 早啊】………

    黑色的轿车里,躺着三具面目扭曲的骷髅,这就是程三所看到的一切,诡异,残忍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

    如花一般的死亡,他们的骨骼是花茎,头颅为花蕾,绽放了的血肉花瓣在凋零之后,只余下这凄惨的人头血骷。

    肠胃的蠕动与喉咙间的痉挛感交织在一起,程三反胃的同时又感窒息,他不知道这辆车里曾发生了什么,但这的的确确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诡异的死亡。

    是谁杀了他们?为什么杀了他们?到底那个凶手是用了怎样的手段?这种恐怖的杀法是还会再出现吗?下一个又是谁?

    程三毫无焦距的视线在游移一阵之后,终于又再次集中在这车里的尸骸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车里的惨状,似乎这样能让他变得不再觉得恐惧,他可以怕,但绝对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怕。

    “自己弟兄,吐什么?”程三对着自己身旁哪几个正在呕吐的手下说道,他说出这话之后有一阵短暂的失神,因为他说得很顺畅,很平静,很有威严。

    江湖很注重威严,而程三一直都不怎么有威严,因为整个马镇只需要两个有威严的人就够了,所以程三从未想过,他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拥有这种威严。

    一瞬间,程三想了很多。

    没人会变态到用这种凶残的方式去杀死两个不重要的马仔,他们只是两个不重要的倒霉蛋而已,车子里头那个戴着可笑的鸭舌帽的国际友人才是真正的目标,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情。

    想着,程三又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惨状,三具盛开的尸骸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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