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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王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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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荣城现在已经是摇摇yù坠。

    不是因为上次金关帝国打的是有多凶狠,而是成德水的背叛使得整个荣城的军心一片混乱,将领们担心元帅会连坐了他们,就算不当场了账,最好也只不过是押回天都城由兵部调查发落,能逃过牢狱之灾已经可以烧香还愿了。而士卒们则害怕自己的上司也和成将军一样,哪天自己随军出战就一不小心成了飞灰。

    自然而然的,将领和将领之间,士卒和士卒之间也难免产生间隙,谁看谁都像jiān细。如此这般,金关帝国可能派个千儿八百人来就能兵不血刃拿下荣城。

    东门的守城士卒远远望见一只千人左右的队伍不徐不疾的朝着荣城而来,没有旗号,没有辎重,稍近一些才发现是一sè的黑骑兵。

    近千的黑骑兵!

    守城的士卒可能没见过黑骑,但整个西路军没有谁没听说过黑骑的大名,而能让伴随黑骑而行的人只有一个而已!

    东门的士卒面面相觑,既激动又担心。激动的是西路军的主心骨元帅大人到了,担心的是谁也不知道元帅大人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处置荣城将士。

    刘悠一行人到了东门城下的时候,成德水的副手,荣城副将伍行健早已大开城门迎了出来。

    伍行健年纪并不大,三十出头的年纪做到一城的副将,能力可见一斑。但有些事不是有能力就能控制的,荣城军心涣散,甚至可以说离心离德,伍行健担心金关帝国再来攻城,只能rì夜巡视城防,一天只在城头睡一两个时辰,三天下来,面容憔悴至极,再难撑过一两天去。

    伍行健识得鲍天,知道鲍天到了郑元帅自然也就到了,有了元帅做主,荣成无忧矣!

    快走几步到了鲍天马前,单膝而跪,喜极而泣道:“荣城罪将伍行健迎元帅入城!”
第十三章 荣城行(三)
    ()    伍行健跪在地上等了半晌,也没听到反应,面前的黑骑鸦雀无声,鲍天两眼直接跳过自己也不知看向哪里,反而是他旁边的一个少年饶有兴趣的微笑着盯着自己看。

    难道元帅连见都不见我?伍行健虽然是个汉子,但不代表汉子就不怕死,看这阵势,搞不好元帅直接就要把自己拉出去咔嚓了。想到这,伍行健额头就见了汗,没人搭理自己,自己也不敢起身,气氛诡异非常。

    刘悠微咳一声,轻轻碰了下鲍天,自己又不是来打杀威棒的,何必把一个副将吓得魂不附体。

    “伍副将,郑元帅并未到此,你就不必行礼了。”鲍天冷冷道。

    伍行健的心都快到了嗓子眼,听鲍天说郑元帅没有亲来,却派了这么多黑骑,难不成是要下重手整顿荣城兵马?他和鲍天的官衔差的并不大,但人家是元帅亲兵中的亲兵,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就是成德水见了鲍天也得赔笑着,遑论自己?

    伍行健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泥土,赔笑道:“元帅未至,鲍统领是否是来荣城查成…。。成德水一事?”

    “此行刘将军为主,我只负责配合刘将军。”鲍天冲着刘悠努了努嘴,意思正主在旁边,你拍错马屁了。

    入城之前刘悠就与鲍天商议好了,对人只说自己是刘将军,钦差这个称呼太敏感,完全就是惹苍蝇的臭鸡蛋,他可不想觉都睡不安稳。

    伍行健看了一眼刘悠,从未听说西路军中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这么年轻的将军,而且还是让鲍天打下手,简直骇人听闻……但现在自己生死都在这个刘将军手里握着,管他是少年还是婴儿,反正不能招惹。

    刘悠见鲍天介绍了自己,仍是笑眯眯的看着伍行健,问候道:“伍将军这几rì辛苦了!”

    “末将不敢!”伍行健受宠若惊道:“刘将军面前,末将岂敢称将军,在下荣城副将伍行健见过刘将军!刘将军年纪轻轻便如此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实在是我西路军之幸,朝廷之幸……”

    “够了!”刘悠头皮一阵发麻,一开始看这个副将还像是劳碌了几天的老实人,怎么一开口就变成阿谀之辈了,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啊!刘悠收起笑脸,正sè道:“伍副将你可知罪?”

    伍行健不知道刘悠翻脸比翻书还快,吓了一跳,“末…末将不知…”

    刘悠冷笑道:“你不知?你既然不知那怎么一开始就口称罪将?现在本将军问你你又说不知,戏弄本将军不成?”

    “末将…末将未能查明成德水乃是叛徒,害的我军近万将士枉死,确是有罪,还请元帅发落!”

    “伍行健,你要记住,此间现在是本将军做主,有罪无罪本将军会弄清楚!若你与那成德水有勾结,无需禀告元帅本将军便可将你斩与马下!”刘悠眯着眼睛,言辞严苛,说完探身对伍行健问道:“伍副将,你信不信?”

    伍行健知道这位刘将军是被自己的忽悠激怒了,瞬间流露出杀伐果断的眼神让自己不敢直视,自己要是再敢虚与委蛇,搞不好真就被一旁的鲍天拿来开刀了。

    再不敢小觑这个年轻人,伍行健老脸一红,再次单膝跪倒,“末将一时糊涂,请刘将军率黑骑入城!”

    荣城的府衙早已没有文职官员办公,所以历来的将军府就搬到了这里,但再好的府邸也经不住一群老粗的折腾,更勿论是换了茬的折腾!有的守将附庸风雅,有的又崇尚武力,偌大的一个府衙被整的这儿几幅字画那儿一堆刀枪,不伦不类至极。

    成德水反叛之后,伍行健作为荣城最高将领自然就搬到了这里,不过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老大的风光,就先在城头睡了几晚。现在刘悠和鲍天一来,自己就只能靠边站了。

    众人落座,刘悠没有先理会伍行健,而是按之前的计划,让鲍天派人去接管荣城的城防,四门和容易出城之处均有黑骑严加把守,许进不许出。城防的兵将见黑骑出马,二话不说就乖乖缴了械,他们眼中的黑骑就是天兵天将一般,兴不起一丝反抗和质疑之心。

    荣城原本的将领见刘悠一来就封锁了荣城,心中不免惴惴,但一看伍行健一点抗争解释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更凉了半截。这时候谁也不敢当出头鸟,只盼着这位刘将军能把自己当成透明人,或者直接把自己当个屁给放了。

    等鲍天的副手回报此事已妥,茶已凉了一道,刘悠不以为意的喝了一口,扫了屋中众将一眼问道:“成德水亲信家属是否还在荣城?”

    伍行健吞了口唾沫,知道刘将军是要杀人立威了,赶忙道:“成德水的亲信属下都已随他叛逃了出去,至于家属,一直是在凤凰城中。”说毕,接着表忠心道:“末将当时立即搜索了将军府,发现成德水把所有金银都带了去,连将军关防印信都没有留下,看来着实是蓄谋已久,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众人心说这分明是屁话,当然是蓄谋已久,难道是突然得了失心疯不成?

    刘悠听到关防印信四个字,只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跑路还要带着关防印信?伍副将,要是你叛逃,你会带着这东西么?”

    伍行健虽是坐着,但就是屁股蹭着椅子面,听刘悠一问差点出溜到地上,眼泪都快掉下来,疾呼道:“刘将军,末将忠心天地可鉴……”

    刘悠一脑袋黑线,忍不住喝道:“废话少说,回答问题!”

    “末将……末将……”伍行健嗫嚅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鲍天冷眼望着他的丑态,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西路军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废物点心的副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回刘将军,谁叛逃还带着这东西,难道拿到金关那边再接着用么?若是末将,恨不得连金银细软都不带,轻骑从简岂不安稳的多。”一个偏将模样的人看不过去,挺身说道。

    刘悠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见回话的人身高八尺,眼如铜铃,隔着盔甲似乎都能看到一身的腱子肉,不禁暗赞好一条大汉!

    “这位…兄台…怎么称呼?”刘悠才发现张口就管人叫将军有些欠妥,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对方总是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看来把鲍天这朵硕大的绿叶带在身边还真是最明智不过的决定!

    那员大汉抱拳高声道:“末将荣城西门守将李钲铎!”

    刘悠赞同道:“李守将所言不差,换做是我,做这等大事之时又岂会在意一个过气的关防印信?成德水虽无耻之尤,但能力不差,绝不会无的放矢的带着这些东西叛逃……”说到这,刘悠眼珠一转,岔开话题道:“此事暂且不提,诸位将军,咱们现在来说说这荣城的士卒,该怎么安定吧?”
第十四章 下马威
    ()    一言既出,堂中一时落针可闻。

    成德水已经跑了,都跑到天边儿去了,大家谁也不指望能把他抓回来。抓jiān细,这玩意儿又不是烂白菜,一颗颗找就能找出来,刘将军就算有神通一时抓不干净。

    大家关心的是这笔帐要算在谁头上,谁来替成德水背这个漆黑的大锅!

    刘悠眯眼四顾,除了那个李钲铎一双虎眼盯着自己,其他人要么低头不语,要么眼神到处瞟,就是没有人敢看自己。倒不是这些人都是jiān细,而是不想被刘悠注意到罢了。

    “既然诸位都没有话说,那么本将军就自专了!”刘悠冷笑一声,唤道:“易峰何在?”

    身后的易峰出列沉声应道:“末将在!”

    “荣城jiān细一rì不除,我西路军一rì不得安生!为防jiān细勾结,从今rì起,打乱所有士卒编制,随机抽签重新整合,每队每营人数不变,将领亦通过抽签决定所属。我命你全权监督此事,若有徇私舞弊不遵军令者以通敌叛国罪论处,荣城上下,皆可先斩后奏!”

    “末将遵命!”

    刘悠呵呵一笑:“诸位如果没有异议,此事便这么定了。”

    “末将有异议!”

    刘悠见出声之人竟是李钲铎,心下奇怪,但转瞬又释然了,也只有这种大大咧咧的武将才会这么急不可耐的质疑自己,可这种人又偏偏是最让人放心的。

    “李守将有何异议?”

    “刘将军,不知你可带过兵?”李钲铎见刘悠年纪极小,口无遮拦道。

    刘悠嘴角含笑,道:“未曾。”

    李钲铎虎眉倒立,高声问道:“那刘将军可知如何能打胜仗?”

    刘悠仍是笑而不怒,道“愿闻其详。”

    “一入军营,便是兄弟,兄弟们每rì一起训练一起歇息一起上阵杀敌,这份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才能换来我西路军的战无不胜!刘将军如此一来,弄得袍泽分离,兵不识将将不识兵,如何能做到共进退,如何能打胜仗!”李钲铎见刘悠神态惬意,暗中疑惑郑元帅怎么会派这么个二世祖来处理这等大事,可嘴上却是一阵连珠炮轰过去,也不管自己的后路。

    众将心中点头,夸李钲铎果然是条汉子,新来的一把手就敢得罪,脸上却都是为刘悠鸣不平的神sè,只差呵斥李钲铎没大没小。

    刘悠将一切看在眼中,心想在天都城之时只父亲听说西路军之强盛,将士之勇猛,可今rì一见,光是荣城的将领便难堪大用,除了一个李钲铎均是怕死萎缩之辈,难道西路军已糜烂至斯?

    “李守将所言不虚,本将军受教了!但如今荣城军心涣散,士气低落,将军们又生怕受成德水的连累,莫说上阵杀敌,就算要守住这荣城,我看都难!”刘悠这话说的直接,一点也不给众将面子,“李守将说一入军营便是兄弟,难道只有睡在一个铺上的才是兄弟?只有一个营的才是兄弟?只有一个将军手下的军士才是兄弟?”

    刘悠连问三句,李钲铎哑口无言。

    “若是如此,郑元帅从一普通军士做起,与他同营之兄弟今rì怕已经全是西路军的将军了吧!如今西路军近五十万人,郑元帅一人当家,若如李守将所言,郑元帅可管得过来这么多小团体么?”刘悠冷笑一声,“我观李守将之勇不下旁人,行军打仗更胜我刘悠百倍,可眼界如此之小,如何能做大事!”

    李钲铎问了三句,却惹出来刘悠一大段言辞,心想自己说的似乎没错,可刘将军的话却又好像句句都在理上叫自己反驳不得,心中一阵迷茫。

    “如今荣城无需出兵,本将军来的目的也只是排查jiān细,若连正营这件小事都能闹的荣城鸡犬不宁,那只能说明西路军之威名有些……”

    一句话把问题上升到西路军的名头上,不光李钲铎急的脸sè涨红,荣城的众将领也满面忿忿,只是敢怒不敢言,刘悠目光如刀,心说不怕你们有火气,就怕一点火气都没有,那荣城这些将领真可以回家种田去了。

    身边一直泥塑一般的鲍天突然跨出一步,抱拳高声道:“末将愿领下这职责,保管荣城只军不会堕了西路军的名声!”

    鲍天是郑元帅身边的亲兵头子,刘悠对西路军发出了质疑,那无疑是在打郑元帅的脸,而打郑元帅的脸和杀了他鲍天又有什么两样?

    刘悠却是一摆手,“这等小事交给易峰去做即可,鲍统领还有旁的事要做。诸位,五rì之后,本将军教场阅兵,到时候莫欺我不懂行伍!”

    说完朝易峰鲍天使了个颜sè,转身进了后堂,只留下众将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

    …

    前厅是议事之所,后堂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了,本来是成德水的书房,接着伍行健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刘悠“鸠占鹊巢”了去。

    易峰和鲍天在刘悠身旁做下,知道刘悠有话吩咐,是以也不开口。

    刘悠先对易峰说道:“易兄,你本来就算得上是西路军之人,可你的身份我暂时不好公开,便委屈你做我身边的一个校尉吧,天都城之言,我不会忘记。”

    易峰淡淡一笑,想起天都城两人刚见面之时易峰说会陪在刘悠身边闯天下,却不是做刘悠的跟班,而刘悠则说你是我的朋友。那时刘悠还只不过是一个尚书的公子,连金玉堂都没有开起来,说这话无可厚非。但时移世易,如今的刘悠身为钦差,有被郑鸿委任全权处理荣城之事,可以说掌控着荣城的生杀大权,地位自然不可同rì而语,而他却没有忘记当rì之言,对易峰仍以朋友相待,倒令易峰心中感动。

    “荣城如今军无战心,将无战意,我方才这一弄,恐怕战斗力又要下降一个档次,但除了你和鲍统领之外实在没有信任之人,只好让你去做。我也不要他们脱胎换骨,只要守城无碍便可,我在厅前许你督管之权,你放心去做就好。”

    “我尽力而为!”易峰没有拍着胸脯说一定完成,反而让刘悠心里更踏实许多。

    转而对鲍天道:“鲍统领,之前我言语唐突了西路军之名,也是……”

    “也是迫于无奈。”鲍天打断刘悠,说道:“我观今rì荣城的将领,懦弱不堪,除了那个姓李的守将,其他人我恨不得都拖出去斩了!刘将军只是冷嘲热讽一番,已算得上是宽容了。”

    见鲍天居然如此好说话,刘悠才放下心来,他不想因为这件事与鲍天有了隔阂,那rì后可少不了麻烦。

    “鲍统领大度,我就放心了!不知鲍统领可有空闲,随我马苏峡一行?”
第十五章 马苏峡
    ()    “马苏峡?那是什么地方?”栖凤楼的静室中,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女疑惑的问道。

    “小姐,马苏峡在荣城之西百里,地势险要,这次西路军就是折在了这里。”回话之人是个jīng干的小老头,个头不高,可看他一脸的jīng明相就谁也小觑不得。更何况凤凰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似无奇的小老头乃是栖凤楼的掌柜,而栖凤楼又是唐家的产业,唐家的人,没有谁愿意得罪。

    能让栖凤楼掌柜称呼一声小姐的,自然是千里赶来的果果,还有旁边那个猥琐无比的雷寂。老掌柜阅人无数,可也少见能把猥琐二字如此生动的写在脸上的人,但既然能与小姐同行,他也不好问及。

    “唐伯,除了西路军被埋伏之外,凤凰城就没有其他的大事儿了吗?比如有什么大官啊钦差啊之类的到了凤凰城?”果果才不管西路军死了多少人又或者是怎么死的,那跟她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倒是刘悠有没有安全的抵达这里才是重点!

    唐伯皱眉想了想,摇头道:“并未听说有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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