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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玄鸟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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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凛:“左右武士!将大钺夺下!”
  “尔等敢?!”小臣庸目眦欲裂,朝阶下冲去,欲以身体阻挡。
  当前的武士挥起铜戈就朝他劈去,利刃卷着风声,还未落下,却爆出一声惨叫。
  一支羽箭将武士的胸膛直直穿入,武士手臂举在半空,顷刻,在睽睽众目中向后仰倒。
  “谁敢上前,先过我手中利刃!”一道震耳的吼声如雷电贯穿殿前,廊下的阴影里,一人大步走出,将商王挡在身后。
  电光在上方的云层里翻滚,映着那人与商王几分相似的脸,年轻而盛怒。
  小臣庸瞪大了眼睛。
  商王盯着面前的身影,脸色突然苍白,喜怒不辨。
  “王子载!”妇奵看清他的面容,表情从惊诧转为狂喜,大笑起来对左右喝道,“武士!夺大钺!敢阻挡者尽戮死!”
  武士得令,十几铜戈瞬间齐指前方。
  载冷哼,“锵”地拔出陨刀,寒光如雪。他正欲冲上前去,忽然,臂上被紧紧握住。
  “王师武士何在!”商王一边用力把载撤回来,一边朝殿外怒喝。
  话音未落,密密的箭羽从天而降。妇奵带来的众人始料不及,还未回神,惨叫声已经响彻殿前。
  “轰!”惊雷在天空中炸响,电光冰冷,如同黄泉冥照。
  妇奵不知道为何事情突然急转,看着周围的人四散逃命,哭喊着如草芥一般倒下。突然,“咻”的一声,一支箭贯穿了她的肋下。
  她低头看去,血液在火光中蔓延着黑红的颜色,在衣服上染开一片。还未来得及体会疼痛,又是一声利器入体的闷响,妇奵瞪大了眼睛,望着阶上商王毫无表情的脸,倒了下去。
  箭矢打在大殿厚实的屋檐上,声音像下了一场冰雹。
  待得殿前再也无人站立,箭雨骤止,无人呻吟也无人说话,一片死寂。
  “大王!”敞开的宫门外,少雀领着武士奔入。
  商王没有言语,朝阶下走去。
  尸首横七竖八,商王的舄在地上留下一个个血红狰狞的脚印。
  妇奵躺在地上,眼睛睁着,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商王的脸出现在上方,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
  “我同你说过,氐无治国之才。”商王看着她,声音无波无澜。
  妇奵看着他,没有动静。忽然,外面响起些嘈杂声,有喊声隐约传来:“……烽燧……城上……烽燧……”
  妇奵目光忽而聚起。
  “勿喜,那不是氐,也不是人方。”商王平静地说,“是跃回来了。”
  妇奵的眼睛倏而睁大,口中倏而溢出血来,瞳孔散去。
  宫外仍有人在惊呼,声音传进来,显得殿前更加寂静。
  “收拾干净。”商王对少雀吩咐道,说罢,转过身去。
  两步外,载一动不动地站着。火光在雨前的大风中抖动,载望着商王,脸上各种神色交错,双目定定。
  商王朝他走过去,大钺的长柄杵在地上,一声一声地沉响。
  “父亲……”待商王走到他面前,载终于哽咽一声,一头扑在了商王的怀里。
  他在哭,声音闷闷的,混着温热的湿气。他的手紧紧攥着商王的手臂,肩膀抽得一动一动,像个委屈十足的孩子。
  在商王的记忆中,他似乎许久不曾这样哭过。
  商王的唇角不禁弯起,长叹一口气,一手圈过载的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总算回来了呢……小臣庸在旁边看着这舐犊情深,吸了吸鼻子,脸上忍不住笑。
  雷声酝酿了整夜,清晨的时候,憋窒已久的大雨终于落下。雨势伴着疾风,迅猛而持久,大邑商城头的烽燧顷刻之间就被浇灭。
  大邑商的人们惊惧了一夜,直到大雨过后,看到小王跃领着王师回来以及城外堆积如山的尸体,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
  据说,人方乘着王畿空虚,竟派了几千人来偷袭。幸好王子跃及时得信回师,才将大邑商从危急之中救起。
  至于为什么贼人能够越过千里之境兵临城下,谁也不知道具体情形。但是这件事之后,商王大行赏罚,给闻燧来援的人赐下币帛,对按兵不动者施以严惩。这个消息传出,人们恍然大悟。惊悸之余,人们满怀喜悦,感激上天的庇佑,赞颂小王跃的功勋。
  暴雨之后,商王寝殿前的广场干干净净,那夜的事如同一场梦,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是不曾见到。”少雀低叹,“我那履被血水浸得洗都洗不净,直接烧了。”
  跃颔首:“听说当时凶险得很。”
  “那还用说。”少雀撇撇嘴角,脸上满是后怕,“两百凶徒,大王就立在阶上,旁边一个小臣庸,一个载。我那时等得衣襟都被冷汗湿透了,可大王迟迟不下号令,我又不敢动手。”说着,他压低声音,“我父亲常说大王有孤勇,我从前不明白,昨夜才真信了。”
  跃笑了笑。
  “城外那些尸首果真是人方?”少雀忽而问,“不是说有五万?”
  “并无五万。”跃答道,“只放了三千进来,其余在泗水杀了。”
  “全杀了?”少雀愕然:“那为何还放三千进来。”
  跃苦笑:“父亲命我不得留活口。大邑商半夜燃烽燧,总须有人攻城才说得过去。”
  少雀默然,这些事在脑子里串起,脊背不禁一寒,心想大王谋划果然阴沉过人。
  “告密的是贞人毂?”他问。
  “嗯。”
  少雀皱皱眉,感到有些不解:“这人倒是怪。有时我觉得他可恨该杀,莫非竟是个忠臣?”
  跃唇角微勾:“他知道瞒不过父亲,借机保命罢了。”
  少雀仍疑惑:“就这么放过他?”
  跃看他一眼,深邃的目光望向前方,没有回答。
  这父子玩弄心思的样子倒是越来越像。少雀看他不接话,心里嗤地摇头。
  “怎不见兕任?”过了会,少雀转开话题。
  “他领了五千人往西。”跃答道。
  “往西?”
  “伐羌乃既定之事,总要有人去。”跃淡淡道。
  少雀了然。
  正说话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跃回头,是载。
  四目相对,二人不约而同地定住,各不言语。
  少雀知道这兄弟有话要谈,伸伸懒腰:“我还要出去巡视。”说罢,拍了拍跃的肩膀,又冲载一笑,走了开去。
  廊下安静。
  “次兄。”载率先打破沉默,走上前去。
  跃看着他,笑了笑。昨夜他见到载站在商王身旁的时候,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若不是手头上还有许多事,他会拽住载问许多话。现在平静下来再见,心境又变了些。这个弟弟站在面前,虽黑瘦了些,却似乎长高长大了,也变得稳重许多。
  毫无疑问,父亲和自己都是欣慰的。
  “父亲睡了么?”跃问。
  “睡了。”载答道。
  跃点头:“父亲多日不见你,既然回来,就好好陪他。”
  “嗯。”载说。
  对话完毕,二人再度沉默。
  跃瞥瞥载的腰间,他赠的陨刀仍好好地挂着。看得出载很喜欢他,即便放松下来也不肯摘去。
  “陨刀好用么?”跃问。
  “好用。”载点头,说罢,将陨刀拔出来,递给跃。
  跃接在手里,看了看,微笑:“养得不错,常用么?”
  载挠挠头:“还好。”
  “须常以脂润拭,免得生锈。”跃叮嘱道,将陨刀还给他。
  载笑笑,手指轻轻抚着刀身。
  “兄长,”他忽而开口,“我听小臣乙说,这陨刀本是你最爱的。为何给了我?”
  跃一愣,莞尔:“你是我兄弟。”
  载看着跃,目中暗光流动,过了会,低声道:“若是别的,你还会给我么?”
  跃抬眸,视线触碰的瞬间,瞳仁凝如黑墨。
  他还没开口,载已经撇开头去,自嘲地一笑,眼圈却泛起浅红。
  “次兄,”他把陨刀插回腰间,抬头看着跃,双目清澄,“去寻睢罂吧。”

  玄鸟

  王师归来,大邑商转危为安,原本忧心忡忡的人们卸下心头大石。更让众人欣喜的是,商王的病终于有了起色,已经能够在宫苑里散步了。
  有宫中流传出来的消息说,商王之所以好转,是因为离宫多时的王子载回来了。
  宫中的小道消息总是多如牛毛,只要不是坏事,人们早已习惯听听就好。相比之下,他们更乐意准备美食,卜问踏青之日,以迎接今年迟来的春暖。
  与外面的和乐不同,庙宫里气氛严肃,大贵族和王族宗子齐聚,为伐羌之事贞问。
  商王虽没有到场,却有王后妇妌,其重要自不必言语。
  不过,有一个变化很引人注意。往常无论商王或是王后行卜,他们都只负责判定卜象,具体操作的是贞人毂。可是今日不同,妇妌亲手完成一切,贞人毂坐在边上,屁股都不曾挪过,倒成了十足的闲人。
  “看到了么?”妇妌念祝词的时候,一个跟少雀交好的贵族捅捅他的手臂。
  少雀回头,那人示意他看前方,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音量低低道,“外面都说贞人毂失势,我看不假哩。”
  少雀扬扬眉稍,淡淡一笑,转回头去。
  他看向上首,贞人毂和过去一样,神色平和,并无异状;跃与他对坐,似乎正全神贯注地听着祝词,表情无所波澜。
  贞问进行得很顺利,上天有示,商王大祟已解,可祀河伯以代伐羌。
  不用征伐,众人都松了口气,没人愿意再为大邑商防备空虚而担惊受怕。
  就在人们以为贞问结束的时候,妇妌却命人又取来了一块卜骨。
  等到她念祝词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贞问去年的日晕。妇妌问大祟是否还在,贞问的结果是已解。
  这般旧事,重提来做什么?众人面面相觑,可贞问未毕,谁也不敢发问。
  气氛有些异样,殿上除了妇妌,只有跃依旧心无旁鹜,神情淡定。而贞人毂……少雀望去,他面无表情,可身形的僵硬却瞒不过少雀的眼睛。
  妇妌对众人的疑惑视若无睹,问毕之后,又来一卜。内容教人大吃一惊,问的是小王跃娶睢罂凶吉。
  卜骨开裂,其兆大吉。
  这下子,人们终于明白了这两卜的目的。
  原来如此。少雀瞥瞥上首坐得一本正经的跃,心中暗笑,这办法着实漂亮。
  “此卜去年已问过,怎又来问?” 一名宗子反对道。
  “就是,睢罂曾有祟,怎可嫁与小王?”旁人附和。
  “此言差矣。”少雀看他们一眼,不紧不慢,“子昨日卜问出行不宜,今后莫非都不出门?”
  这话出来,有人吃吃低笑。
  “毋得争执。”妇妌的目光冷冷扫过,话语含威,“祖灵在上,贞问既定,尔等莫非有疑?”
  众人噤声,无人再多话语。
  妇妌不啰嗦,命贞人把卜骨收拾好呈与商王,没多久,便宣布贞问结束。
  众人各自告礼,纷纷散去,唯有贞人毂仍坐在席上。他望着人影疏离,心中深深叹气。散了也好,他想,从此不问世事,稼穑间安度残年,亦是上佳归处。
  “我听说贞人要返乡中,何时启程?”
  一个声音缓缓传来,妇妌看着他,面带微笑。
  “过几日。”贞人毂躬身道。
  妇妌道:“我为贞人备了些赠礼,但愿一路坦途。”
  贞人毂眉间一动,少顷,深深一礼。
  庙宫外面,天空莹蓝,阳光和煦。
  妇妌的翟车停在宫门外,她正要登车,忽而见跃走过来。
  “多谢母亲。”他向妇妌行礼。
  妇妌看着他,唇角勾了勾。
  “勿忘了你的誓言。”她淡淡道,说罢,登车而去。
  “誓言?”看着妇妌的翟车远去,少雀走过来,疑惑地问,“什么誓言?”
  跃没有答话,神采间却似乎卸去了多日的沉重,恢复了熠熠明亮。
  贞问才完毕,跃的宫前已经备好了车马。二马并驰的兵车,统共五乘,从人早已整装,一副要赶路的架势。
  “从人也乘车?”少雀大为不解,“不过祭祀河伯,这般着急做甚?”
  “我想赶快些。”跃冲他笑笑,说罢,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载。
  他一直立在那里,默然不语。
  跃走到他面前,“我去了。”
  “嗯。”载双目沉静。
  跃看着他的脸,阳光下,那眉眼在他看来仍然带着些稚气,却不像从前那样喜怒于形。他这个最亲近的弟弟,已经学会掩盖心事了。
  “载,”跃瞳中幽远如天空,低低道,“我的东西你尽可拿走,性命亦然。”他停了停,“可是她,我不能给你。”
  话语如同头顶的烈日,陡然将二人间隐藏得最深的东西曝开。
  载呼吸一窒,心跳隐撞,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和仓惶。
  “我知晓。”他轻声道。
  跃双手握在他的肩上,与他平视,“你是我最爱的弟弟。”
  载面红耳赤,抬起头。
  他牵牵唇角,声音清澈:“你也是我最爱的兄长。”
  跃笑起来,阳光下,眼眶中光泽温暖。
  “我这些日子不在,好好照顾父亲。”跃用力一拍他的手臂,说罢,转身登车。
  驭者呼喝,车马辚辚,扬起淡淡的尘雾。
  载看着车上那个高大的身影远去,许久,仍立在原地。
  “载!”少雀懒洋洋地朝他喊了一声。
  载回头。
  少雀扬扬手中的戈:“听说你得了陨刀,来与我这陨戈比试比试?”
  载咧嘴笑了笑。
  “比就比!”他昂头,声音满是斗志,说罢,大步朝少雀走去。
  ※※※※※※※※※※※※※※※※※※※※※※※※※※※※※※※※※※
  春风穿过半闭的窗户吹入室中,温柔和缓,罂露在衣被外的手指像触到了什么,动了动。
  她睁眼,阳光下,草地柔软,野花开遍。
  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面前,头背着灿灿的日头,面庞的轮廓英俊而熟悉。
  草叶在风中摇曳,抚过罂的颊边。
  “你来了么?”罂望着他,轻声道。
  那人颊边弯起柔和的弧度,俯□来。
  气息温热,却不灼人,带着草叶的方向。罂闭上眼睛,等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有等到,只有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在一遍一遍唤着她:“……罂,罂!”
  罂睁开眼,自己躺在草铺上,已经天亮了。
  一个小童站在旁边,见她醒来,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罂,天亮啦!你说今日要带我去采卷耳!”他摇着罂的手臂,眼睛又大又圆。
  “知道了。”罂无奈地笑,望向窗台,轻轻吁口气。这个小童是庙宫附近一户人家的,春耕繁忙,他们没时间照看孩子,小童就常常来找罂玩耍。
  又是一个梦。心道。
  怀孕五月,她的身形已经变得臃肿,从铺上起身不如从前灵活了。她看看身旁,一件未完工的小衣服摆在衣被上,还插着骨针。她想起来 ,昨夜自己在铺上缝纫,困倦难当就睡了过去,门也忘了闩。
  “罂,你还带我去么?”小童见罂出神,以为她想反悔,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去。”罂抚抚他的脑袋,莞尔地站起身来。
  又是一日。
  她推开门,头顶的屋檐传来“叽叽”的叫声,那是一家燕子来筑巢,前几日刚孵出小燕,每日叫得欢腾。
  罂望着它们,苦笑地弯起嘴角。
  跃,玄鸟都来了呢,可是你在哪里?
  西行的道路并不如东边好走,无数的高山、丘陵、森林、河川,幸好从大邑商延伸出来的王道畅通,虽然是春天,却并无塌陷阻断之事。
  “世子,前方就是巩邑。”引路的小臣向车上的兕任禀道,“我昨日才打探过,睢罂一直在此,不曾离开。”
  兕任伸伸脖子,望向前方。
  一个小邑坐落在山梁起伏的原野之中,远远望去,茅草的屋顶如野菌一般点缀在田地和树木之间,像他见过的无数乡邑那样平凡无奇。
  那个让跃与兕方冷淡的女子,就躲在这里?兕任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世子……”小臣见他目光发沉,犹豫地说。
  “入巩邑。”兕任看他一眼,吩咐道。
  耕耘时节,庄稼遍地,田歌悠悠。
  罂头戴一顶轻便的草笠,站在一处山坡上。这里的卷耳生长得最茂盛,她每次来,都能满载而归。
  她的胃口已经不像怀孕之初那样差,可巩邑毕竟贫乏,即便贞人毂将庙宫里最好的食物都给她,也不过是两三天才能吃到的几块肉。所以,罂常常自己出来采些野菜,卷耳是这个季节最好的东西,不但味道鲜美,还能让她活动筋骨。
  不过,罂的身体毕竟沉重,没多时就觉得酸了,要起身来舒展舒展。小童有些高兴,因为他采到的卷耳比罂多得多,小篓装满了,他又去采野果,献宝一样拿来和罂分享。
  罂的心情也不错,嘴里嚼着野果,望着四野风物,倒是惬意。
  “罂!罂!马车!”小童站在坡顶,忽而指着不远处向罂喊道。
  罂望去,果然,大路上,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驰来,后面跟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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