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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玄鸟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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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人动了动,似乎想弯腰。
  跃余光盯着侧方,屏心静气,蓄势伺机。
  可那人却并未去拾,一只脚伸过来,将铜刀踢到了跃的视线之外。
  正当跃心中失望,脖子上却一松,利器收了起来。
  跃讶然回头,只见身后丈余之处,一名女子正将他的铜刀拾起。她身着单衣,裳裾垂在脚边,头上绾着乌发还带着水润之色。
  女子将跃的铜刀拿在手里看了看,片刻,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只见那双眸清亮,氤氲的雾气中,乌发愈衬得面庞白皙。
  “你不是莘人?”女子道,话语带着浓重的口音。
  跃愣了愣,待那女子打量,才忽而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不禁窘然。
  “我乃外来之人。”他遮挡地往巨石边上靠去,微愠道:“并无恶意,子将刀还我。”
  女子没有理会,她四处望了望,目光落在对面的池岸上。
  “那死兔是你的?”她转向跃,抬手指了指。
  跃看了看那边,“嗯”了一声。
  女子问:“你方才说迷途至此,可知出山道路?”
  跃心中狐疑。
  “不知。”片刻,他答道。
  “如今黑夜将至,可曾寻到栖身之处?”
  跃盯着她,没有出声,也并未否认。
  女子忽而笑了笑,沉沉的暮霭中,杏目明亮。
  “喂,”女子走到跃的面前,与他对视:“你我可做个交易呢。”
  ※※※※※※※※※※※※※※※※※※※※※※※※※※※※※※※※※※※※※※※※※
  柴火“噼啪”地燃烧着,火光熊熊,似乎丝毫不畏惧外面呼啸的寒风。野兔已经洗剥干净,正架在火上烧烤。
  跃坐在旁边,将目光不住打量周遭。
  方才在温汤池边,女子说可以带他走出骊山,并提供留宿之所。不过,跃要将猎到的食物分她一半。
  跃身陷山林,正为此发愁,没有拒绝。
  两相约定,女子带他离开温汤,在山林中拐了几拐,来到此地。
  这是一处石穴,藏在山壁之中,入口只有一道狭长的缝隙,女子启开外面的掩着的柴扉才看得见。石穴不大,只有两三丈见方。四壁平平整整,有的地方还能看出粗糙的凿痕,应当是人工所开。
  跃看看正北方的石壁,那里摆着一只石主,面前有石台,收拾得很干净。穴中有草铺有柴火,看得出时常住人。
  骊山闻名四方,传说山中匿有火灵,寒冬不至。骊山氏以为神迹,在山中设有灵祠,世代祭拜。如今看来,这传言确实不虚。许是真有火灵,骊山中不但有温汤,这石穴里亦是温暖,在地上坐了许久也不觉寒冷。
  兔肉在火上“滋滋”冒着油气,跃不停地翻动着,却将眼睛看向对面。
  女子坐在一堆干草上,正低头扯着足上的韤带。方才池边的裘衣已经严严实实地裹在了她的身上,火光跳跃,羔绒在洁白的颈上投着淡淡的阴影。过没多久,女子已经将布韤解开,小心地拉下。跃瞥到那足踝红红的,似乎肿起来一大块。
  他讶然。方才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女子行路有些跛,原来是足上有疾。
  女子低头细看,微微皱起眉头。未几,将布韤穿回,重新将韤带系好。
  “兔肉好了么?”女子抬起头来问道。
  跃将手上的树枝拨着火堆,淡淡道: “快了。”
  忽然,一个明晃晃的物事递来跃的面前,是铜刀。
  “还你。”女子看着他,神色自若。
  跃怔了怔,看看铜刀,接过来。他瞥瞥女子,忽而笑了笑:“子与我共处此穴,我利刃在手,子不怕么?”
  女子却一副不以为意的神色,莞尔道:“骊山深广,若不识道路,便是行猎多年之人亦迷失其中。子不怕么?”
  跃结舌。
  女子不再理会他,将身体靠在石壁上,从怀中取出一块物事。
  跃看去,只见那是一块扁骨,上面刻有文辞。
  卜骨?跃讶然。
  女子盯着它,很是专注。少顷,她拿起随身的短刃,对着卜骨要扎下去。刃尖才触到骨面,却又停住。她终于没有下手,把短刃放下,眉头微蹙。
  “你做甚?”跃忍不住问。
  女子看他一眼,道:“文骨。”
  跃目光凝住。卜骨本是占卜之物,置于火上得圻纹,卜者依纹路走势而得卜象。所谓“文骨”,乃是卜者之中的讳饰之词。有时为了事情顺利,卜者会在骨上做些修理,以便得到想要的卜象。不过这般行径并非正道,为许多贞人所不齿;且既是作弊,就要做得让别人寻不出破绽,手法精进才可成事。
  商人重卜,跃在大邑商参与的行卜不计其数,也主持过多次贞问,对于这等小技自然并不陌生。
  “你会文骨?”跃疑惑地问。
  “不会。”女子摇头,停了停,补充道:“这山中原有一位文骨了得的卜人,可我来到才发觉他殁了。”
  跃明白过来。她未携糗粮,恐怕也不曾料到风雪骤至,故而与他同困在此处。
  “让我看。”跃略一思索,伸出手。
  女子面露诧色,似犹豫,片刻,将卜骨递过去。
  跃将卜骨拿在手中看看,只见上面写着两告卜辞,是莘伯贞问四月祭祖之事,要杀五羌三牛。两告所得都是吉,若下一告仍然是吉,这事就定下了。
  “你欲如何?”跃抬眼问道。
  女子指指卜骨边上:“还有一告,我欲圻纹裂至上方。”
  跃大致比对,指着一处:“裂至此?”
  “正是?”
  跃不禁诧异,那方位,是个凶兆。
  “你欲废此卜?”他问。
  “嗯。”
  “为何?”
  “救人。”
  跃愈觉有趣:“仆人?”
  女子不回答,却问:“可文么?”
  跃未言语,拿起铜刀。
  女子脸色一变,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跃手起刀落,卜骨背面被戳出了一道难看的深痕。
  “不可毁坏!”女子着急,皱眉道。
  跃却头也不抬,道:“你看火。”
  女子这才发现火堆上的兔肉有些发黑了,赶紧伸手去转动木杈。
  再看向跃,他正拾来一粒圆圆的石子,在刻痕上研磨。石子硌在骨面上,“沙沙”地响,细碎而粗砺。
  跃很是专注,低着头,方正的前额下,眉骨连着鼻梁,线条英挺。
  女子也不再出声,盯着他动作。只他手法耐心而细腻,石子碌碌,那深痕的开口竟渐渐地磨平。
  火上的兔肉“滋滋” 冒着油气,石穴中飘着浓浓的肉香。
  跃将石子点了点兔肉上渗出的油脂,继续再磨。凿痕处与周围的色泽渐渐相接,跃细细修整,没多久,往骨面上吹一口气。灰尘散尽,他看了看,觉得无碍,递给女子。
  女子惊诧地接过卜骨,火光下,只见那骨面光滑,丝毫看不出曾被锐器戳坏。
  “下回再卜,此骨圻纹必如你所愿。”跃道。
  女子接过卜骨,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少顷,道:“你是何人?”
  “嗯?”跃抬眼。
  女子满脸狐疑:“你有铜刀,识卜辞,还会文骨。你究竟是何人?”
  跃笑了笑,缓缓道:“你也有铜刀,识卜辞,且携有卜骨。你又是何人?”
  女子不满:“是我先问你。”
  跃不以为然:“问人亦有宾客之礼。”
  穴中一阵安静,只有柴火劈啪作响。
  “也罢,不问了。” 女子将卜骨收起,继续去翻动烤肉的木杈。火已经很旺,热气窜上来,她才碰到木杈就被烫了一下,“嘶”地倒吸一口冷气。
  “勿动。”跃道。说着,将火堆里的木柴抽去几根,用一把枯草裹住木柄,将兔肉从火上取下。
  肉香扑鼻,油气仍在翻滚。跃拿起铜刀,将熟透的兔肉正正剖做两半,分一半给女子。
  “多谢。”女子接过,只见兔肉色泽香气皆是正好。她或许也饿了许久,吹了吹热气,迫不及待地张口咬去。可兔皮又韧又烫,试了几下也无从下口。
  跃心里暗笑,不慌不忙地拿起铜刀,慢慢将兔肉片开,割下一块放入口中。
  女子看着他,未几,也拿起身旁的短刃,一点一点地切肉。她的动作很生疏,看得出不擅此道,许久才吃到一小块腿肉。
  “你是骊山氏人?”沉默了一段,跃开口道。
  女子抬眼看看他,答道:“莘人。”
  跃一下想了起来,莘伯前些年曾南征骊山氏,如今骊山已尽归有莘。
  “你呢?”女子片下一块兔肉,瞅瞅他。
  “殷人。”跃道。
  女子目光定住,面露讶色。
  “如此。”她说。
  跃嚼着兔肉,平静地转过脸去。不知为何,见她这般神情,心中竟有些自得。
  “喂。”女子盯着他:“你叫什么?”
  “跃。”跃老实答道,说罢,他问:“你呢?”
  女子将兔肉放入口中,不紧不慢:“我叫罂。”

  山灵(下)

  北风仍在穴外呼啸,幸而穴中柴草充足,不至于断火。
  兔肉已经吃完,跃奔波整日,感到困意愈浓。罂似乎也倦得很,用水漱过口之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角落有一床简陋的草铺,看得出许久无人用过,立着靠在在石壁上。篝火须维持整夜,柴草不足,有一个人要睡在地上。
  罂走过去,将那草铺看了看,却又走回来。
  “来帮手,将火堆移开。”她对跃说。
  跃忽而知道了她想做什么。天气到底寒冷,夜里缺衣,在烧过火的地面上打铺会暖和许多。这是行旅之人常用的方法,没想到这女子也知晓。
  他起身,用一根木棍将火堆拨到一旁,又加些柴草,让火继续烧起。
  罂抓起一把草,把地上的灰扫干净。
  草铺是用竹篾编成的,有些沉。跃走过去,一把将草铺抬起,移到火堆烧过的地上。
  罂拍拍手上的灰尘,将草铺细看。虽陈旧,却还算干净,将就一夜并无大碍。她从地上拾起一根长树枝,摆在草铺正中,对跃说:“今夜此木为界,你我各半,不得逾越。”
  跃有些意外。
  他以为自己要睡地上。
  “你我本是陌路,共宿一铺,不怕么?”跃觉得这女子着实有趣得很,揶揄道。
  罂并无异色,在自己一边的草铺上坐下来,慢条斯理道:“野兽扑食不择,你是野兽么?”
  跃看着她,片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罂却不管他,自顾地在铺上躺了下来。
  跃看看自己那半边草铺,用手拍了拍,也睡下去。
  火在一丈外噼啪地烧着,虽能感觉到热气,身上的单衣却仍然阻止不得穴外透来的寒风。瞅向一旁,罂掩紧裘衣,已经闭上了眼睛。
  跃不再多想,将铜刀别在腰间,环抱双臂,蜷身阖目。
  没有盖衣,夜里可须记得起来添些柴火才好……将要睡着之时,他在心底道。
  ※※※※※※※※※※※※※※※※※※※※※※※※※※※※※※※※※※※※※※※※※
  不料,跃睡得很好,一觉到了天光。
  醒来时,火堆早已熄灭,只剩一地冷灰。他的身上却不觉得寒冷,抬头细看,原来盖着半边裘衣;再顺着望去,隔着铺中树杈的枯枝,另一半盖在罂的身上。
  草铺并不大,她的睡脸很近,头微微低着埋在裘衣里,从这里看去,只见小巧的鼻尖下,唇瓣红润。
  跃看着她,觉得几乎能感受到那浅浅的呼吸。
  心底似乎有什么掠过,他有些不自在,转过头去。
  穴外,鸟鸣声隐隐传来。跃躺了一会,解开裘衣,从草铺上坐起来。
  竹篾“吱吱”轻晃,罂低低地哼了一声。
  跃定住动作。
  他回头,只见她动了动,又继续睡了过去。
  跃停顿片刻,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想了想,将裘衣轻轻盖回罂的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竟觉得身上起了些微汗,望望穴外,安静地走了出去。
  鸟鸣确实喧闹,石穴外,风雪早已经停了。山石树木皆银白一片,日头灿烂地照在头顶,入目之处,茫茫的耀眼。
  寒风吹来,跃微微打了个颤。
  他搓搓手臂,呵出一口白气,朝温汤走去。
  山中的树木虽枯叶落尽,却仍然茂密,无数的枝干上倒挂着参差的冰凌,在阳光中晶莹透亮。
  跃还记得昨日走过的路,在林中三拐五拐,果然看到了温汤汇作的溪流。温水的热气蒸腾,池边的落了雪的山岩看着青黑一片。
  忽然,几声“啊啊”的叫声传入耳中,跃转头,却见是三两只山魈正浸在一处浅水洼里,见跃靠近,以为不利,张牙舞爪朝他嘶叫。
  连山魈也知道用温汤避寒呢。跃心里感到好笑,看它们生得肥壮,心中却起了念头。
  昨日那半边野兔肉进了腹中,早已不见。山中冬来本猎物稀少,如今碰到这些山魈,倒也合适。
  心里想着,跃将手按在腰侧的铜刀上,走入一侧灌木丛中。
  山魈仍然警觉,看到跃消失,并不放松。
  它们仍然叫唤着,其中两三只攀上岩石朝这里张望。
  许是跃隐藏得好,又许是温汤更吸引一些,守了没多久,山魈们又继续跳到温汤里。
  跃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可借着树丛遮挡绕到山魈后面的巨石处,只须手脚快些,猎一只并不算难。
  心里想着,跃缓缓移动脚步。
  “你做甚?”不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跃一惊回头,却见罂站在不远处,两只眼睛看着他。
  这般动静,立刻被山魈察觉,一下蹿上树梢,朝二人龇牙咧嘴。
  眼看落空,跃一阵丧气。
  罂望着那些山魈,笑了起来。
  “骊山氏以为山魈乃火灵所生,不可捕杀呢。”她说。
  跃颔首。
  他没想到罂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瞅瞅他,踌躇片刻,道:“昨夜的裘衣,多谢。”
  罂不以为意地莞尔:“不谢。”说罢,转身朝溪边走去。
  她的步子仍有些跛,跃记起昨日她扭了脚踝,想来还未恢复。
  温汤边,有几块石头上的雪被热气化尽,很是干净。罂挑着一块坐下来,卷起衣袖,小心地弯下腰。她掬起汤水漱了漱口,又往脸上泼了几下。跃看她到额边的发丝上又洇上了水色,光泽乌亮。
  跃也在一旁的大石上蹲下,掬水洗面。
  过了会,罂从怀里取出一块麻巾把水珠拭净。她望望头顶的阳光,对跃道:“如今天气晴朗,须赶紧出山。”
  “嗯。”跃抬头,用手抹一把脸。
  罂坐在石上,往旁边看了看,少顷,从雪下扯起一段粗短的枯草梗。
  “我足上有伤,行不得山路,你须负我。”她又道。
  跃早料到会这样,并不意外:“嗯 。”他看看罂的足踝,问:“何时伤的?”
  “昨日避你之时。”罂淡淡道。
  跃哑然。
  二人皆不再言语。
  跃洗净了手,抬头再看,却见罂将草梗夹在了指间,放入唇中。她吮着草梗,似慢慢吸了一口什么,那神色,像思索又像在玩味。
  跃不禁愕然。
  罂发现他的目光,笑笑,将草梗抛入溪水之中。“走吧。”她拍拍手上的草屑,起身朝岸上走去。
  ※※※※※※※※※※※※※※※※※※※※※※※※※※※※※※※※※※※※※※※※※
  天气果然晴好,日头又大了些。
  跃负着罂,由她指路,在万木萧索的深林中行走。
  罂不算重,跃走得还算轻松。她趴在跃的背上,双臂环着他的肩头,跃能感觉到那呼吸在耳后起伏。
  雪掩去了山路的痕迹,可是罂却记得清晰,所指方向毫不含糊。
  “你来过许多回?”走了一段,跃忍不住问道。
  “嗯 。”
  “皆为寻那卜人?”
  “不全是。”罂答道:“骊山下方圆几百里皆祀奉山灵,我每年入山祭拜。”
  跃点头不语。
  阳光透过树枝,在雪地上投下耀眼的光斑。下过雪的山路很滑,跃走得很慢。山风呼呼吹来,不知是因为日头温暖还是背上的人,他竟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一路上,鸟鸣阵阵,时而能看到出来觅食的走兽。骊山里的山魈甚多,常常能看到它们成群跳过枝头,“唧唧啊啊”地叫唤,好奇地在树上围观这两个闯入深山的人。
  走了快两个时辰,罂忽然拍拍跃的肩膀,让他停下来。
  “果树。”她指着路旁对他道,语中不掩喜意。
  跃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树野枣歪歪地生在陡峭的山岩上,结了满树的果实。
  跃的心中亦是一阵欣然,他将罂放下,道:“我去。”
  “等等。”罂说着,从怀里取出麻巾,递给跃。
  跃了然笑笑,接过巾帕,走到那树下。
  深红的果实垂在雪白的枝头下,阳光中,煞是惹眼。跃从腰间取出铜刀,用刀背猛击树枝。枣树“哗哗”震动,果实纷纷落下。跃将枣子拾起,麻巾兜得满满的。
  他将果实打成布包,走回去。
  “拿好。”跃将布包递给罂,又望望天色,对她说:“时辰不早,还须赶路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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