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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华瑞郑重其事的站起来：“菲莉丝，我冤枉啊，我真的是来找你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菲莉丝抱着胳膊看着他，暗想他不可能怀疑自己吧？就算他能推测到这一步，也没可能把这一切和自己联系上啊。可是，如果真的被他看出来什么，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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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目标，下水道
你默发的吧？”华瑞肯定地说。
　　哈奇大惊：“默发三阶魔法？天哪，我还以为那是卷轴呢！你这也算非战斗魔法师！”
　　“你什么意思！”菲莉丝不满地看着华瑞。
　　“想请你助我们一臂之力！”华瑞郑重其事的说，“就凭你空间理论期中考试第一，数据演算单科考试第一，你就是我们最需要的帮手，而且你还是拉哈尔唯一的学生，拉哈尔可是铭文制图的天才！我真的是来请你帮忙的！”
　　“我不答应，你就会把我隐藏实力的事说出去？”菲莉丝紧盯着他，心里却松了口气，虽然这家伙知道不少，但是他并没有怀疑自己。
　　华瑞连连摆手：“我绝对不会说的啦，哈奇，今天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以后就别来见我！”
　　哈奇摸着脑袋，暗骂这家伙重色轻友。
　　“好吧，其实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本事，我就跟你调查好了。”菲莉丝说着，挽起半干的头发，吩咐道，“阿尔法，帮我准备出门的东西，你也去换件衣服，就穿拉哈尔送你的那套。”
　　阿尔法老老实实忙去了。
　　“你的助手真有意思。”华瑞看着他的背影说。
　　“哈？”菲莉丝纳闷，什么叫有意思？就这样一板一眼的还有意思？
　　“言听计从啊，而且绝对服从，又不多话，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会成为你的助手了而不是我……是我，我一定办不到！”
　　菲莉丝无语。
　　哈奇呵呵直乐：“咱们的王子殿下终于说了句实话，他就是喜欢和人对着干。”
　　华瑞狠狠瞪他：“这种事，轮不到你来说！”
　　两人争吵中，阿尔法已经把菲莉丝的行头准备好了，菲莉丝接过，把透视石交给阿尔法，然后自己去了更衣室。
　　华瑞看到阿尔法老老实实守在门外，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你不用帮她换衣服。”
　　阿尔法奇怪的看着华瑞。他是没什么男女的概念，不过菲莉丝没吩咐的事，他不会随便做就是了，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她讨厌，他才能在这里呆得更久，仅此而已。
　　“你穿的是学徒法袍，你是魔法学徒？”华瑞好奇地问。
　　阿尔法摇头，魔法他可是一点都不会。
　　华瑞奇怪了：“这样也能给她当助手？”
　　阿尔法沉默，他是使魔，这是绝对不能说的。
　　华瑞见阿尔法不搭理他，自己自讨没趣，只是上下打量他：“就你这体格，真有什么事，恐怕还要菲莉丝保护你吧……唉……”华瑞阵阵叹息。
　　“就算如此，他也比你更适合做菲莉丝的助手，至少现在他可以老老实实在门口站着，如果是你，就算不找个理由闯进去，也一定会在门外偷看，何况他手里还拿着透视石，是你，菲莉丝一定不放心。”哈奇言之凿凿的说。
　　“你至于说得这么白么？我的自尊啊……”华瑞感慨，能让菲莉丝完全放心的存在，为什么是这么个不起眼的少年呢？
　　菲莉丝换好衣服出来了，标准的学院法袍，红色镶边，这是三级魔法师的标志，是在这里入学时进行的级别认证，但是华瑞和哈奇现在都知道，三级魔法师是不可能默发三阶魔法的，这件袍子只是个摆设。因为是夜间秘密行动，菲莉丝没有拿白天的那根学院制式法杖，而是拿了一根镶嵌了红色五品魔晶的柳木法杖，这东西倒是很衬她的身份。
　　“看吧，哈奇，我就说了她在装，明明还有这么正经的武器，偏偏每天拿个地摊货在外面晃。”华瑞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准备低中高各档武器，以应付各种场合……”高级魔法师可以用低档武器，但由于低级武器魔导能力差，反而会削弱魔法师的魔法，是吃力不讨好的东西；低级魔法师可以拿高级武器，但是由于自己能力有限，提升效果会大打折扣，远没有高级法师运用的有效，拿了也不过是一件奢侈品。所以大部分魔法师都会拿和自己等级接近的武器，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有特殊嗜好。
　　因此，一般很少有人会不厌其烦地为自己准备各种等级的武器，这无疑是资源浪费。
　　哈奇古怪的看着华瑞手里的六级魔杖：“原来你也在隐藏实力，这个是你的低档，中档还是高档武器？”
　　华瑞无语了，菲莉丝禁不住笑起来，然后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盒子三级卷轴。
　　华瑞瞪大了眼睛：“我就说吧，我的女神没有这么简单！”
　　传送卷轴是空间制图师的专利；而这种瞬发移动且可以预设传送地点的卷轴；虽然只是三级；却价值不菲；材料并没珍贵到哪里去；贵的是技术。空间法阵的演算和设计是繁琐的非战斗技能，需要多年的学习和钻研，就算一日学成能靠卖卷轴发家了，遇到危险除了撕卷轴逃跑没有任何其他自保技能，在战斗魔法师遍地走的世界典型的吃力不讨好。所以现在精通理论阵法的空间魔法师实在是稀缺到不行；从菲莉丝所在专业的冷门程度就能看出来。
　　“好了，这不过是拉哈尔给我的三级卷轴，而且还过期了，魔力没有那么稳定，但是如果是逃命的话还是很有用的。这东西预设的目的地是宿舍区中心喷泉，出错率在十分之一以上，我们的传送距离不会超过学院，就算偏移了也是在学院里，我们没什么损失。这种卷轴别的时候也用不着，你们一个带几张好了。毕竟，我们调查的是那么厉害的家伙，真要招惹了什么，还是保命要紧。”
　　空间绘图师的专用逃跑秘宝——瞬间传送卷轴，随便就能拿一摞，而且还出自著名的算术疯子拉哈尔之手，就算是过期的低级货，华瑞也非常有成就感，对于一般人，这种逃跑方式是让人又眼红又憎恨的，而且会落下个胆小鬼的骂名……可是，这个真的很有效啊……
　　华瑞连连点头，哈奇已经把卷轴往怀里揣了，菲莉丝也给了阿尔法几张，让他在不得已的时候使用。菲莉丝还是担心他会不小心传送到满体力半径外去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跟在她身边为妙。
　　“阿尔法，把你的匕首和弓箭也带上，必要的时候自保。”菲莉丝叮嘱，看得华瑞一阵羡慕，菲莉丝无视他的表情，问道，“现在，你说说看，我们去哪里找？”
　　华瑞得意的一仰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把嫁祸法阵布在宿舍区的地下，而且还会布置几个偏移法阵，使空间漩涡不会出现在法阵的正上方！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下水道的东西南北四个区，距离这里半径在一百米左右的环形区域。”
　　菲莉丝古怪的看着他，哈奇直接乐了：“王子殿下，我看啊，这嫁祸法阵，根本就是你弄的吧？”
　　华瑞涨红了脸，怒道：“小心我判你诬陷！”说着愤愤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菲莉丝看着摇晃的窗户，纳闷了：“你家王子不会好好走门的么？”
　　哈奇尴尬的笑笑，然后绅士的拉开了门：“请，菲莉丝小姐……”

16　弗兰德的地下世界


　夜幕已经降临，学院大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几个人趁着夜色避开人群，七拐八绕到达了学院西北角上一堵墙边，墙上有一座铁门，是下水道的入口之一。由于下水道附近总有些难闻的气味，这里一般没什么人靠近。
　　按理说，下水道最常见的入口应该是路面的井盖，但是弗兰德的下水道井盖都有专用的纹章，如果被人私自动了是会触发防火警报的。按照华瑞推测，这所谓的防火警报其实是安全保卫的一部分，毕竟很多暗杀者都是通过下水道或者通风管道作案的。
　　下水道的入口是用铁门锁上的，里面是管理水闸阀门之类的机械室，这个铁门的钥匙同样是专人管理，不过这种东西难不倒空间魔法师。能够看到铁门内的情形，就意味着可以进行瞬移传送，这种繁琐的法阵绘制自然交给菲莉丝了。
　　只见菲莉丝拿出两张普通的羊皮纸，用廉价的魔草汁在上面写写画画，很快就画好了传送法阵，之后照着描了另一份，一张通过铁门缝隙塞进门里，然后释放了一个风系魔法让它展开来铺在门内地上，另一张摊开放在路面，她让所有人站上去，并向法阵中注入魔力，淡淡的浅蓝色光芒闪过，几个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站到门内的那张羊皮纸上了。
　　“果然是理论系的，就是不一样，我如果要画一个这样的法阵，恐怕要回去琢磨三四天！”
　　菲莉丝知道这家伙在瞎掰，虽然他是战斗系的，但这样的传送他如果想做，顶多一晚上阵法也就画完了，如果她没记错，这家伙的期中考试法阵演算单科成绩只比自己低十分，是年级第五。菲莉丝无视这家伙的兴奋，把门外那张牛皮纸收了起来，和门内的一张一起握在掌心，用一个简单的火焰魔法烧掉了。
　　“你不留着回去的时候用？”华瑞问。
　　“回去的时候还会走这里？”菲莉丝头都懒得抬。
　　“是噢，如果是我，回去就直接用卷轴传送了。啊，终于进来这里了！”华瑞拿出了魔杖，哈奇也把腰间的魔法剑拔出来握在手里。
　　“老实说吧，这里你们进来过吧？”菲莉丝说。这两人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不像是第一次。
　　华瑞尴尬的笑笑：“被你看出来了，这确实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我们在这里面迷路了，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抓个空间魔法的高手来。”
　　菲莉丝无语了，看来他们在这里吃过亏，事实上，她也知道这个地方不简单，毕竟，自己在这里安置了嫁祸法阵。说起来，下水道她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这次和华瑞他们一起，可能会有不同的收获。
　　弗兰德的下水道，其实是个庞大的地下世界，而且是个密布空间传送门的地下迷宫。弗兰德学院是为了纪念星界召唤师弗兰德而建造的，但是这个下水道，却是弗兰德本人亲自设计的，完工于圣王建国之初，因此也有一种说法，弗兰德学院，其实是为了掩饰这个庞大的地下迷宫。
　　但是菲莉丝所知道的也就局限在这个层面了，直到一年前她获得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弗兰德学院可能隐藏了一个关于位面召唤的巨大秘密。联系弗兰德学院的构造后，菲利丝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秘密，应该和弗兰德神秘的下水道有关，这也是她作为学生进入弗兰德学院的目的。只要是有可能接触位面召唤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可惜，偷偷进入下水道若干次，她还是一无所获。下水道的地下一层很普通，肮脏的下水管和排水闸随处可见，还好有靠墙的台阶，台阶下全是堆满青苔的淤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要说与众不同的地方，只有这里的污水全是花花绿绿的，菲莉丝可以想象炼金实验室放出来的那些异色溶液。
　　“据说实验室的污水全部会经过处理，把一切可回收物质回收以后再进行无害化处理才会排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哈奇说。
　　“当然是真的，你不知道吗，很多国家都有垃圾间谍工作，如果被他们获得了弗兰德学院的污水，就可以分析出学院正在进行的研究，要是他们能得到国家炼金实验室的污水，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就算是为了保密，这里的污水也一定会处理完毕才排放，你以为国家给学院拨的巨额款项只是为了买材料么？”华瑞理所当然地说。
　　从这里可以分析出弗兰德学院的秘密？菲莉丝看着花花绿绿的污水，算了吧，就算是超级秘密，她也绝对不要折腾这些恶心的东西！
　　下水道第一层非常普通，空荡的管道中除了水流声就只有他们的步伐声，华瑞对这一层似乎很熟悉，而且他仿佛有目的似的走在最前面，然后他停在了一堵墙前。
　　“就是这里了，这是一座暗门。”华瑞指着墙壁顶部的一个小缺口说。
　　“那个缺口是他做的记号。”哈奇补充，“他说这里的墙壁都很有历史了，每一块巨石上都有各种缺口，所以不会有人注意到哪一块多了一个不起眼的缺口，而且每一个缺口都是独一无二的……”
　　菲莉丝无语，他也不怕哪天那缺口崩了然后自己再也认不出来了？
　　华瑞把门一推，没有任何机关，门转动了九十度，几个人进到了内侧，地上是一串台阶，延伸到漆黑的地下。
　　“这门太普通了，所以下一层也很普通。”华瑞说，很显然下一层他也去过，“不过从下一层开始，就有陷阱门了，如果不小心掉进去，可能会被传送到别的层去，而据我所知，被传送到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全是恶心的魔化老鼠和毒蛇……我们最好跟紧了，万一被传到别的地方也在一起，比较方便行动。”
　　这一点菲莉丝也知道，第二层的地板上有很多随机传送阵，而且是隐藏在地板砖的花纹中的，那种花纹每一块砖都有。不过像她这种专攻传送阵的对这种东西太熟悉了，每次都能从容避过，所以并不知道误踩上去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很明显，华瑞吃过这随机传送阵的亏。

17　随机传送


　有了菲莉丝，一行人有惊无险，偶尔几次华瑞和哈奇不小心踩错了，菲利丝也会及时破坏传送阵，使传送强行终止。华瑞多次庆幸，带了个传送阵理论专业的菲莉丝就是不一样啊。
　　这一层和上一层差不多，但是污水中的魔力更为浓郁了，很显然这一层的污水更接近原始状态，看来华瑞说得没错，也许越接近下面，污水会越原始，越能反映出学院核心研究机构的活动。而这一层的陷阱很显然只是为了警告，并没有多少杀伤力，它只是在提醒入侵者，不要再继续前进，否则会有更严重的惩罚。
　　走了两圈，没有发现类似暗门的东西。
　　“事实上，上一次我们也是卡在这一层了，之后就被丢到了老鼠窝，最后还是撕毁了一个五阶卷轴才回去的……”哈奇说。
　　五阶卷轴，那是一种很奢侈的传送卷轴，一般是应急用的，那东西不像三级卷轴那么方便人人可用，如果没有五级以上的元素控制力是无法使用的，所以也是一种贵族卷轴，一卷的市场价在一千金左右。可以想象当时这二位的情形是多么无助。
　　“也许，这一层没有暗门。”菲莉丝说着敲了敲地板砖。
　　“是啊，如果是我，就把到达下一层的传送阵藏在这数不清的随机传送阵里面。”华瑞说。
　　很不幸，这家伙总是能蒙对，菲莉丝开始逐块解读地砖上的传送阵，然后居然发现了四块都是定向传送的，分别传送到四个不同的地方。
　　几个人面面相觑。
　　“能分得清这几个地方的远近么？”华瑞问。按照距离，应该可以知道哪几个更上层，哪几个更下层。
　　菲莉丝看着他，带着警告意味地说：“以后的传送，可能是使用的连环传送法，只有一种组合可以到达最内层，其它的可能都是陷阱。”
　　华瑞面露兴奋地说：“但是也不排除，这下面有好几个秘密！”
　　菲莉丝无语的看着他：“好吧，那我们一个个去看好了，不过去之前，我们也要做点保全手段。”她说着拿出牛皮纸画了一个转移阵，并加持了防水魔法，放置在下水道堆满淤泥的角落里。
　　华瑞面色难看的看着那个藏有牛皮纸的淤泥堆：“我真希望永远都不要用到这个传送，否则我身上的臭味肯定会持续一个礼拜。”
　　菲莉丝只想到了隐蔽性，越是没人愿意去的地方越不会被发现，倒是没想到被传送回来的人会直接出现在那个淤泥中，禁不住笑了。
　　“不过如果是为了我的女神，就算是泡污泥，我也认了！”华瑞补充。
　　哈奇一副肉麻到受不了的模样，菲莉丝摇了摇头，用手杖轻触脚下的定向法阵：“都过来，我们去下一层。”
　　幽蓝的光芒闪过，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哈奇丢了几个持续清洁术在几人身上，他们才觉得舒服了些。
　　“看来这一层不需要什么陷阱了，体质差一点的，熏都能被熏死了。”华瑞抱怨。
　　菲莉丝扯开一个四级清风卷轴，一阵狂风扫过，面前差不多上百米的通道都浊气散尽，一片清爽。
　　“你还真舍得，四级卷轴拿来做清洁……”华瑞无语了。
　　“这些都是实验室的废水废气，小心有剧毒，我可不想来一趟回去落下一堆病根。”菲莉丝面无表情的回答。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污水中的动物尸骨，老鼠的，蛇的，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
　　哈奇看了惊讶万分：“这都是被毒死的！”
　　“还包括变异的。”华瑞补充。
　　“我们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