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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之乱臣贼子-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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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当年的赛孟尝如今已经是出将入相，统领数万，纵横山东，现在已经到了自家门口了。”人群之中，有人大声欢呼道。
“听说秦叔宝乃是大唐皇帝陛下最倚重的将军，今日一见果真不俗。”人群之中，议论纷纷，整个街道都在议论秦琼之事。
秦琼心中一阵感叹，秦琼当年也曾经跟随张须陀出现在市面上。当年的老百姓虽然很尊敬张须陀，但是张须陀和李信不一样，张须陀用兵，那是越打越少，可是李信用兵是越打越多，张须陀极为神勇，秦琼的某些方面也是继承了张须陀的性格，但是这样的人，士兵很喜欢，那些老百姓却不一样。
最起码张须陀在齐郡的日子并不好过，那些世家大族并没有给张须陀多少支持。甚至有的时候粮草还是罗士信去找李信要来的。
不同的人打同样的战争，最后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跟在李信身后功成名就。跟在张须陀身后，差点连自己的性命都很难保证，这就是区别。
“叔宝，等回到长安后，你我去拜见张将军吧！”罗士信忽然出言说道。
“好。”秦琼点了点头，说道：“陛下用兵神出鬼没，这次我们攻占了齐郡，李世民恐怕绝对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嘿嘿，我们这次可是占了大便宜了。不知道陛下下一步是让我们南下进攻李世民好，或者是北上，渡过黄河，直接攻入河北。”
“叔宝，若是攻入河北，你可不能和我抢先锋之位哦。”程咬金虎目放光大声说道：“北伐这样的好事，可不能少了我老程啊！”
“知节，这一次你大概也是可以凭借战功，封个国公了。在前朝，也是可以开一个世家大族了。先锋之位，你还是让给别人吧！等着当国公的人还不少呢！不能什么好事都落到你身上了。”罗士信不满的说道。
“还有谁，还有谁会给我老程争夺这先锋之位？”程咬金睁大着双眼不满的说道。
罗士信听了顿时摇摇头。这个程咬金实际上就是一个无赖，仗着李信对他的宠信，经常耍一些无赖的手段，军中的一些将军关系比较好。很多时候对程咬金的这种无赖也只是一笑了之。
“尉迟恭。”秦琼也在一边看不过去了，忍不住低声说出了一个人名。
“大老黑。”程咬金面色变了变，尉迟恭和程咬金可是说是大唐的一对活宝。插科打诨的事情，这两个家伙经常干，听说两人私下里还经常打架，就像是街道上的泼皮无赖一下。这个时候，秦琼提到尉迟恭，顿时勃然大怒了，说道：“他凭什么跟我老程抢，他已经是国公了，还想立什么功劳？难道还想着封王不成？”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说的，我们虽然占领了齐郡，但是齐郡周围的县城还是需要我们去攻打的，最重要的就是等候陛下的消息，陛下让我们占领齐郡，恐怕不仅仅是占领一个齐郡这么简单。”秦琼止住了众人说道：“至于北伐，嘿嘿，恐怕是三路大军一起出发，谁当先锋都是一样，一年之内，皇帝陛下恐怕是不会内北伐，这次山东之战，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山东百姓也是死伤不少，在齐郡，我们一路行来，不是有许多灾民吗？这些人都是从四面八方逃过来，陛下夺取山东之后，下一步就是恢复生产，安抚这些老百姓，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
“那倒是。”罗士信点了点头，说道：“等下叔宝可以上奏天子，我和知节领军平定四方，嘿嘿，早日将齐郡平定了，也好班师还朝。”罗士信笑呵呵的说道。
“如此甚好。”秦琼和程咬金点了点头说道。
齐郡的失守不但传到了信都，而且是早早的传到东平，虽然这一切都是在李世民的预料之中，可是当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殿下，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恐怕只能是立刻撤退了。”王珪和崔民干也都点了点头，他们虽然迁移了一些山东老百姓，可是实际上数量并没有多少，李赵丢失的不仅仅是这些老百姓和土地，更重要的是大势。
从去年春天开始到今年的春天，大约是一年的时间，山东战争先是李信攻入山东，肆虐山东，李建成来了赶走了李信，差点还将李信困在山东，李信虽然逃走了，可是山东却是落入李建成之手，李渊大喜，甚至还宣扬说这是李赵反击李唐的开始。
不过大半年的时间，李信卷土重来，这次战争互有胜负，现在战争的局势终于明朗起来了。李信利用自己的兵马拖住了李世民，而是让秦琼率领大军进攻齐郡，齐郡陷落标志了山东战争进入一个最重要的一步，李赵面临着如何撤出山东的问题。
“哎，齐郡还真是让秦琼给攻占了，这些父皇就算是不想挖开黄河大堤，也只能让元吉下手了。”李世民站起身来，微微有些感叹的说道。
“若是陛下命令殿下出手，该如何是好？”王珪迟疑了一阵询问道。
李世民听了面色一愣，顿时强笑道：“王大人真是笑话了，父皇怎么会让本王出手呢？现在齐王可是在黄河堤坝上呢！本王还是要指挥大军作战的。王大人，这样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询问了，免得传出去，对你不利。”
“王爷所言甚是。”王珪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言语不大妥当，传扬出去，对自己在官场上的前程是不大妥当，也幸亏自己面前是李世民。
“准备撤军吧！相信父皇的圣旨很快就要来了，我们现在就离开，留一个空荡荡的东平给李信，本王还真的希望他能来到东平啊！”李世民站起身来，既然知道齐郡已经失守，李世民就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他还要感谢李元吉，若不是李元吉违背了自己的命令，没有在大野泽上挖堤，而是在黄河上挖大堤。有了李元吉的存在，让李信不得不顾忌黄河大堤的决口。才能让自己极为轻松的离开东平，离开兖州。
“是。”王珪点了点头，轻轻的松了口气。山东之战总算是结束了，虽然损失了数万大军，但是总算是留下了山东北部，更为重要的是，原本极为强悍的山东世家，也因为损失了一半的地盘，实力削弱了许多，最起码在朝堂之上，能实现初步的平衡，这对于李赵的朝廷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同样，在东平城外百里处，李信骑着战马站在辕门之下，身边裴仁基、尉迟恭等将军纷纷站立在一边，褚遂良胡须飘扬，说不出来的潇洒。
“陛下，锦衣卫传来的消息，东平城外已经出现了李世民的大纛，想来李世民即将撤退了。”沈千秋骑着战马飞奔而来拱手说道。
“陛下，现在看来，秦琼将军夺取齐郡的消息已经传到东平，李世民生怕我们抄了他的后路，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是离开东平了。”褚遂良笑眯眯的说道。
“不仅仅如此，更重要的是，李元吉准备下手了。”李信扬鞭指着远处说道：“李渊已经下定主意了，要掘开黄河大堤，当然，这所有的罪过都将是落在李元吉身上，李世民这个时候领军离开，或许也是想着不想承担这样的罪过。”
“李世民倒是痛快的很，居然这么快就让出了东平城，陛下，这是邀请您进去啊！”裴元庆冷哼哼的说道：“现在齐郡都在我们手上了，他若是再不走，恐怕就会成为我们的俘虏。”
“好了，走吧！朕已经有一年都没有回到长安了，现在山东的事情已经结束，朕也该回山东了。传旨，秦琼之子秦怀玉少年英才，朕许配长女李彤为妻；程咬金破临淄有功，加封吴国公，罗士信从龙至今，纵横山东，攻城拔寨，披坚执锐，加封虞国公，加封秦琼为齐郡总管，坐镇齐郡。”李信想了想对旁边的褚遂良说道。
“臣立刻传旨。”褚遂良赶紧说道。（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七章 班师和奇案
黄河终于决堤了，疯子李元吉在见过来自信都的内侍之后，喝的伶仃大醉，命令身边的副将挖开了黄河大堤，河水涌入大野泽，不过半个时辰，大野泽就承受不住庞大的压力，堤坝轰然破开，浑浊的河水沿着大野泽呼啸而下，瞬间就将大清河浇灌的满满的。
“陛下，这样下去，不过一个时辰，大清河的河堤就会承受不住。”岸边，褚遂良低声说道。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些感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现在我们不也是如此吗？”李信叹息道：“李渊为了阻挡我们，不也是掘开了黄河大堤，老百姓虽然都撤走了，可是这个地方的无数良田，今年方圆百里的庄稼算是毁了。”
“陛下，这是李渊的缘故，与陛下何干？”裴仁基拱手说道：“陛下，此处危险，还是离开此处的好。”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望着不远处的河水，浑浊的河水之中，蕴藏着危险，万一这个时候堤坝轰然倒塌，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走的。
“呵呵，那就走吧！”李信也是不会不珍惜自己的性命的，当下调转马头，飞奔而下，很快就消失在远方。
就在远方，黄河之畔，李世民也站在黄河堤坝上，因为上游决口，下游的黄河河水明显小了许多，裴龙虔等人护卫在一边，这周围不仅仅有无数的士兵，还有不少的老百姓，都跟随李世民北上的。
李世民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静静的看着周围前进的老百姓和士兵，他脸上没有半点高兴的神色，反而目光深处还有一丝惋惜与伤心。
这些老百姓目光中流露出的并不是对新生活的向往，而是一种迷茫和绝望，这是对大赵的不信任。可是这种不信任，无论是李世民也好，或者远在北方信都的李渊也好，都不能解决。
“殿下，东平已经成了一片泽国了，相信李信不会追击了。”王珪在一边劝说道。
“他自然是不会追击，无论是进攻东平也好，或者是从齐郡南下进攻我们也好，也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甚至他根本就不想进攻东平。他这是要撤兵。只是在撤兵之前，给我们送来了一桩大礼。他终于得逞了。”李世民苦笑道。
“殿下。”王珪这个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许是李信故意为之，就是想逼着李赵掘开黄河大堤，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这主动权是掌握在敌人手上，敌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也能随时变佯攻为主动进攻。偌大的东平哪里能抵挡的住李信和秦琼两人的虎狼之师呢！到那个时候，山东没有一支兵马可以防御李信的进攻。被李信的兵马打过了黄河，那李渊又得迁都了。
“这场战争送算是结束了。”李世民好像是看出了王珪的尴尬，笑呵呵的将话题转向了另外一个方面，说道：“等过了黄河。大军就有裴龙虔率领，本王要回太原了。”
“殿下，为何过信都而不入呢？”王珪等人面色一变，顿时紧张的询问道。
“太原情况紧急。房玄龄和侯君集等人早就派人送书信给本王，说苏定方进攻的十分厉害，他们都快要挡不住了。要本王回去主持大局。”李世民心中一阵暗笑。这个时候回去简直就是找罪受。黄河决堤，李渊总得找一个人背黑锅，李渊自己是不会出头的，所以只能是在两个皇子中选择，李元吉或者是自己，虽然李元吉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可是李世民可不想将自己的声誉都寄托在李渊身上。
这和李信一样，实际上，无论是李信也好，或者是李世民也好，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相同的地方。所以李世民很干脆的借着太原的战事，将自己撇开。
王珪和一边的崔民干都是老奸巨猾之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李世民言语中的意思，却没有丝毫的办法阻止。且不说，两人知道，大赵是离不开李世民的，这次战争若不是李世民，恐怕山东早就让李信给占据了。而且太原的战事也是非常重要的，失去了太原，李信就可以轻松越过太行上，进攻河北。
“两位大人，若是有时间，可以到太原一述。哎，此战过后，我们大赵想再回山东恐怕很困难了，黄河以南都不是我们的领土了。”李世民长叹了一声。
“殿下放心，实际上，我们还没有到达那一步，就算太原丢失了，我们也是有制胜的策略。”王珪拱手说道：“只是那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策略，恐怕朝廷以后也是要讨论此事的。”
“哦，朝廷已经有对策了？”李世民听了双眼一亮，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变了变，说道：“你们不会是想引突厥人南下吧！让他们牧马并州吧！黄河决堤之事，若是传遍天下，必定会因为天下人指责，若是再引突厥人南下，天下的有识之士更加会反对我大赵，军心、民心丢失，我们如何能战胜李信？”
“殿下，自古以来，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我们是不会主动引突厥人进攻太原的。而且有殿下在，突厥人岂会南下？”崔民干笑眯眯的说道：“李信和突厥人是世仇，现在颉利可汗已经从西部撤军，这次他们进攻西突厥，获得了许多的战马和人口，实力大增，不用我们说什么，颉利可汗下一步进攻的方向必定是李信。”
“嗯，走吧！”李世民没有继续谈下去，他是不喜欢突厥人的，但是若突厥人主动进攻李信，李世民也是不会说什么。
“是。”王珪和崔民干等人也护卫着李世民上了大船，大船缓缓而行，只有李世民站在船头上，望着远去的黄河大堤，李世民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有一点，除非击败李信，不然的话，山东肯定是自己最后夺取的目标，这里的老百姓肯定是不相信大赵了。自诩为济世安民的李世民，此刻心里也是一阵彷徨。
与李世民相反的是李信，他撤军不仅仅是黄河决堤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大军连年征战，这一次征战更是长达一年的时间，贞观元年出发，现在已经是贞观二年的四月份，一年的厮杀，将士们极为疲惫，正好能借着机会修养生息，而自己也能回到阔别已久的长安，处理朝政。
别看有武德殿处理政事，有武英殿处理军中之事，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这些臣子们可以处置的，臣子们本身因为对事情的见解不同，或者利益不同，就会产生这样或者那样的小团体，就形成这个党派，那个党派的。彼此之间相互争斗，相互消耗国力，这都是有可能的，这些事情就需要李信来处理。
“长孙无忌修订律法也已经有一年了，难道到现在还没有修订好？”李信是乘坐了一辆极为宽敞的马车，这次他是带着近卫军回到长安，马车内不仅仅有处理国事的地方，甚至还有休息的地方。这个时候，褚遂良就坐在对面。
“这个，陛下，修订律法本身就是一件长期而困难的事情，辅机虽然处事干练，但是到底是工程浩大，非一日能完成的。”褚遂良解释道：“想要修订一部完整的律法，为后世子孙做榜样，作为处事的依据，臣以为还是慢慢来为好。”
“朕从来就没有想过，朕修一次律法就成了祖制，这些律法也是长期修订，历朝历代都会跟着后面补充，使他变的更加的完善，只是朕不明白的是，这样的案子为何会有人上奏？这是什么时候的了，上元夜发生的事情，两女子坠河而亡，喝酒喝多了，分不清楚方向，所以坠河而亡，报案的是随行船只上的两个男子，在岸边有的人发现两个男子中有人赤缚上身，啧啧，上元夜还是很冷的吧！在船上赤缚着上身，他不冷吗？”李信从诸多的奏章中取出一本出来，丢在褚遂良面前。
“陛下，这是长安的衙役、仵作检验出来的，两女子身上并没有伤痕，更是没有被侵犯的痕迹，的确是喝多了，就是船上的船夫们也是这么说的。”褚遂良苦笑道。
“那两个女子是什么身份，两个男子又是什么身份，虽然上元夜不禁女子上街玩耍，可是两个女子却和两个男子在船上喝酒？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这些你们都查清楚了吗？为何这上面没有？”李信面色阴沉，指着奏章说道：“看看杜如晦的批示，连杜如晦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怎么就没有人查下去？一桩案子就这样了事？”
“陛下，现在我们在这里，根本不知道长安城上元夜发生了什么事情，臣以为还是等回到长安之后，再做详细调查。”褚遂良苦笑道。
“现在尸骨已寒，想要调查，恐怕很难吧！”李信苦笑道。
“陛下想要调查，那肯定是能调查出来的。里面疑点甚多，臣以为可以查。”褚遂良赶紧说道。
“那就查，朕让锦衣卫配合你。”李信对褚遂良说道。
“是。”褚遂良心中一阵苦笑，这样案件送到李信面前来，说明这背后恐怕又有什么奥秘了。自己可是接了一桩棘手的差事。（未完待续。）
第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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