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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流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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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盈怕巧心吓着了孩子,连忙上前从绿柳手中抱回彦儿:“姑娘,小孩子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巧心顺了顺气,却仍是低低哼道:“真是没教养!”

    这话的后果是严重的!水盈怒不可遏,再也忍不下去了,沉声表示不悦:“请姑娘说话自重!”

    “好笑!你们冒充哪个亲戚不好,偏要说是公子的夫人?莫非这孩子还是公子的骨肉不成?”

    “他姓沈名聿,是扬州沈府的长子嫡孙,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若沈擎风此刻在这里,那这孩子就是沈园的少主人。姑娘纵使身份再特殊,在他面前也是仆,对你来说,谨言慎行是相当必要的。”水盈说着,放下孩子,走到巧心面前,“这白玉手镯是沈家主母的信物,还有这枚银戒……是我夫妻二人的定情之物,相公手上也有一枚。”她将饰物一件一件取下,心里是愤怒的,可说出来的话依旧那么柔和有礼。

    她也不管这巧心姑娘是什么反应,转身牵起彦儿的手:“娘教过你什么?”

    小家伙耷拉着脑袋:“不骂人……”

    “那该怎么办?”

    孩子伸出小手:“打十下手板心。”

    水盈点了点他的鼻尖,嗔道:“一会儿再修理你!”训完儿子,她站起身,准备告辞了。再留下也是自取其辱……不怪巧心无礼,她只是难过沈擎风竟连提都不愿提她!这满园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在扬州有妻有子,谁也不知道曾经的刻骨铭心,曾经的缠绵缱绻。当年,他可以为了留住她而无所不用其极,想必为了忘记他也是这样做的。

    “既然他不在,我还是先告辞吧。那两件东西……麻烦姑娘转交予他,就说我们主仆三人在荣安堂落脚。”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水盈干脆连谢谢也省了,带着绿柳和儿子话说便走。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轻唤:“盈儿,是你吗?”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绿柳,想起自家主子方才受的气,她简直快哭了:“少爷,您可算来了!”

    巧心连忙迎上前去:“公子,他们说……”

    沈擎风截下她的话,眼睛却一直怔怔望着那个背影:“我都知道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回头,人依旧,依旧是记忆中的容颜。她微微颤着身子,泪如珠线。

    娘亲一哭,牵着她手的孩子也慌了,带着哭腔怯怯喊着:“娘,娘……彦儿会听话,听话……不骂人了……”

    水盈含泪而笑:“娘知道彦儿很乖……你不是要找爹爹吗?他现在来了,你去唤他一声吧。日后见了旁人便能大声说你是有爹的孩子了,可不许再怨娘……”

    沈擎风听着这话,感觉越讲越不对劲,说到后来还是拐着弯儿数落自己。可他的胸口已经被感动和愧疚塞满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婴儿如今长得那么乖巧可人,真是个俊秀的孩子呢!他是他和盈儿的骨血,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呵……而他竟狠心抛下了他!听着孩子唤“爹爹”,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那稚气的喊声给绞碎了。没见孩子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心会这样的震颤!

    “彦儿,是爹爹不好……”

    小家伙找着了爹,双眼发亮,完全忘了亲娘,开始提出蓄谋已久的要求:“秋千,骑马,冰糖葫芦……”

    孩子的语言能力毕竟有限,这样断句教沈擎风听得莫明其妙,不由得望向水盈。

    知子莫若母,水盈马上明白这孩子把娘不能做的事全交给了他爹:“彦儿的意思是,你要抱他像荡秋千一样举得高高的;要教他骑马射箭;嗯……最后还要给他买很多很多永远也吃不完的冰糖葫芦。”

    彦儿马上有反应,拍着小手看向他娘:“娘、娘,聪明,聪明!”

    水盈剜了他一眼:“手板心,二十下!”

    小家伙马上不敢说了,抱着沈擎风的脖子撒娇,那模样令水盈不禁气绝。她忽然觉得今天带孩子来太不明智,眼前上演的父慈子孝非常刺眼。三年来母子相依,这孩子是她唯一的安慰,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失去他!

    “好了,爹爹也见着了,快下来,咱们还得去师祖家呢。”

    “不去,要爹爹!”

    大概因为平时水盈对孩子从不溺爱,今日他一下见了爹爹,马上就觉得这是个可以像姑婆和爷爷一样宠他的人,便抓住了沈擎风的衣服,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沈擎风见了这娘俩的别扭,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彦儿乖,你先跟绿柳姐姐去房里等爹好吗?”沈擎风哄好孩子,把他交给了绿柳,转头吩咐早已石化的巧心等人:“你们先带小少爷到清水居,他要什么都由着他,好好照顾着。”

    巧心一脸黯然,这下却非常规矩了:“是……”

    眨眼间,花厅里的人走了个干净。三年轮回,两人又是这般各据一头地相望。沈擎风慢慢走近,她步步后退,终至退无可退。

    直至此刻,才有机会好好地看他。故人依旧,他没有变老,敛去了几分肆意,比往日更添几分稳重。她相信,站在人群中,她仍然可以一眼就认出他来,如此出色的眉眼……毕竟是世间少有呵。只是这人的骄傲与固执也是世间少有的……

    “怎么,你找上门来,却对我无话可说么?”

    水盈移开眼:“我……我是带彦儿来寻他父亲的。”一句话把自己和沈擎风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沈擎风免不了失望,口中却仍说:“来了就好。”

    她本以为两人还会说些什么的,她也讨厌自己方才的矫情,可是三年呵,乍然相逢,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又或是从何说起……

    接下来的时间,水盈对自己在花厅的表现越发懊恼起来,因为她几乎再也没有和沈擎风单独相处的机会。出了小花厅,沈擎风依然把她带到了清水居。有彦儿和绿柳在,这父子主仆的,那么长时间没见,少不了一番热闹,倒把她给晾在一边了。偶尔偷眼瞧瞧,沈擎风似乎也没心思关注她,只顾着陪孩子说笑玩耍。至于彦儿——

    他就更过分了,因为两串冰糖葫芦,他彻底忘了自己亲娘是谁。兀自闷了片刻,水盈便推说自己旅途劳顿,想去梳洗休息。

    沈擎风这下才抬起眉来看她,眼神深幽,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吧……园子里有处温泉,颇有解乏的功效,娘子好生梳洗一番,晚点儿便可用膳了。”

    听到那声“娘子”,水盈只觉胸口似是被人捶了一拳,很痛,却是闷着难受。闪动睫毛,欲言又止,最终她仍是选择了慌忙随下人出去。自然,她也看不到沈擎风唇边那抹促狭如狐狸般的笑意……

    沈擎风说的没错,这方由温泉改造成的浴池的确是人间难得的享受。淡淡的矿物味道,的确解了大半疲乏,可也让大脑尤其地清醒。

    不……她不能再退怯了。这次上京,她就是要带他回家的。一路上不是都细细思量过了么?所谓近君情怯,大概就是如此吧。方才在花厅里,她能由着性子将假想情敌巧心气个半死,见了沈擎风却只想缩在壳里不出来。人说无愧方能坦然,可她对他……毕竟是有愧啊。

    也不晓得泡了多久,等到外头的侍女进来催促,她才迫不得已起身。更衣,梳头,水盈留心着每一件衣饰,全是精心挑选过的,她喜欢的颜色,她喜欢的风格……熟悉的一幕,她脑中迅速地闪过另一幅画面,然而,快得让人无法抓住。微微发怔,触目尽是朦胧,似乎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幢阁楼,那对痴儿女……如镜花水月般消逝。

    浩然,我现在要去找他了,你且放心轮回吧,下辈子……或是下下辈子,有缘再相见……

    待水盈缓过神来,侍女们已经替她妆点完毕。看了一眼镜中之人,竟有些认不出来了。那妆容画得极为细致,尤其是头上梳的流云髻,别出心裁,还特意在左肩留了一束长发垂下,显得优雅而飘逸。再配上一身湖水蓝的罗衣……总算有主人的架势了,一会儿见了那个什么巧心,定不会教她压了下去。

    第二次千里寻夫……许胜不许败!

    然而,晚膳时,水盈的自信心再次受到了挑战。

    饭桌上不止他们一家子,还多了两位陌生人。

    沈擎风似是没注意到妻子拧紧的眉头,自在微笑道:“在京三年,龙总管帮了我很多忙,可算是为夫的左右手呢。如今娘子来了,我想趁此机会大家坐在一起吃顿饭,你应该不介意吧?”

    水盈看了正巧坐在自己对面的巧心兄妹一眼,温婉答道:“怎么会呢?既是相公的好帮手,为妻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呢。”

    那龙总管似乎也觉得这夫妻二人话有玄机,有些尴尬,却又不得不厚着脸皮呆下去。

    “夫人客气了,属下哪有帮上什么大忙,只是承蒙公子不弃厚待罢了。”

    哥哥刚说完,巧心也举杯站起来:“巧心今日实在莽撞,得罪了夫人,还请您不要见怪才是。”

    折腾了这么半天,水盈也知道这巧心尚未登堂入室,故而,纵然听出了这话里的不甘愿,她也没心情和她计较什么。端起一旁的酒杯,颔首给了个微笑,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沈擎风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娘子别喝多了,这酒可是有些后劲的,我怕你喝醉……”

    水盈妩媚一笑,拉开那只手,柔声说道:“相公知不知道,三年,有很多事都可能变了,我的酒量比从前好了太多。”语带深意,气死他最好!

    果然,沈擎风掀了掀眉毛,默默看着她,一下说不出话来。

    巧心却适时体贴回话了:“公子不必担心。今日这酒宴是为夫人和小少爷接风洗尘的,巧心早就料到……”说着,那女人还很淑女地掩口轻笑,“定是不醉不归的,所以早就吩咐下去了,让厨房煮着醒酒汤呢。夫人尽可痛饮无妨……”

    “还是巧心想得周到。”

    ……

    听不下去了……这顿晚膳吃得极为不痛快。有意无意间,巧心姑娘总是透露出她与沈擎风的熟稔,表现出她的善解人意、体贴入微。水盈记得,刚刚踏入沈园时,巧心拿着沈擎风的亲笔信,那么肯定那是他的字迹,眼里那种光彩……想必她是真的与沈擎风走得很近!

    心情低落,龙家兄妹二人轮番敬酒,她豪气大方地照单全收。可惜,她的酒量实在不如自己夸口的那么好,六七杯下来,已有微醺的醉意。跟着,沈擎风又找冠冕堂皇的藉口再敬了两杯……

    酒杯倾,头脑昏沉,真如沈擎风所料,她醉了,醉得分不清天南地北。恍惚间,她好像踏上了一只温暖的小船,摇摇晃晃驶向茫茫的天边……暖风徐来,水很清,波浪很温柔,夹岸青山对峙,莺啼绿映,那情景美得妙不可言……

    可是,船忽然停了。

    她死死揪住船杆,迷迷糊糊地抗议:“还没到岸呢……”

    这话惹得沈擎风笑出声来,伸手撩开她腮边的碎发:“是没到岸,不过到了床上了。”唉……眼前的人儿是他心心念念的,三年了,他没有一刻忘记过她。可她却是狠心,三年也不来寻他。若非那个刻意散播的流言,估计这会儿还见不着她呢!不过她终究来了,说明沈擎风在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席之地的……

    “盈儿,是不是?”

    “盈儿,我……我很开心。三年……虽然你走得很慢,毕竟走到我身边了……”

    语若太息,藏了太多的爱和无奈。

    藉着明晃的烛光,他总算可以清楚地凝望这张教他魂牵梦萦的容颜。依旧美丽,依旧如此牵动着他的心弦……许是因为喝酒的关系,白皙的脸上透着些微淡淡的粉色,星眸迷蒙地半睁着,离合闪烁,如醉人的神光。她醉了,然而,此情此景,他又焉能不醉?

    其实,水盈也并非全无意识,方才船一停,她便渐渐缓过来了。哪里有什么小舟,分明是沈擎风的怀抱。可这个时候,她宁愿装得更醉。

    暧昧的情愫在室内悄然流淌,眼前还是朦朦胧胧的。她感觉到他开始轻轻吻她,额头,眉毛,眼睛,鼻子,然后是唇……再然后,长流的细水蒸成了浓烈的缠绵。罗裳轻解,逶下一地相思……

    她终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睁开眼,只看见一团火焰,闭上眼,还看见那团火焰。别无选择,她只能拥着那团火焰一起燃烧……

    (完)

外传:烟笼寒水 第1章 名都烟雨

    烟花三月的扬州,风斜雨细,说不尽的迷人,道不清的幽怨。流逝的时光无情涮过这座淮左的名都,眨眼之间,人事已然翻新。浩然楼外,行人来来去去,与往年并无任何不同。或许,人们早已习惯了新的玉楼主人,习惯了他手刻的美玉,习惯了他年轻而清朗的面容。

    沉烟单手撑着细致的下巴,目光幽然望向里屋的千墨。珠帘在眼前轻轻摇晃,而他却是纹丝不动。视线被遮挡了部分,沉烟看不到千墨手中的动作,只能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感觉到他的喜悦。

    两个时辰前,他从暗房拿出那件玉砚,左右端详,仍是不满意。

    “姐姐,你可看得出差别么?”

    沉烟一怔:“什么差别?”

    千墨直直看着她,递过砚台:“我和公子的差别。”

    沉烟低眉,玉指抚过玉砚上的花纹,一时无言。其实,她是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楚大哥是千墨心里的神,也是他一直难以跨越的樊篱。四年来,她在浩然楼与他朝夕相伴,看得见他的每一份付出。千墨很年轻,也很有天赋,她相信楚大哥的眼光,他是继承浩然楼的不二人选。然而,楚大哥的盛名也留给了他过重的压力,逼得他走入迷乱,搞不清楚哪里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方向。

    “千墨,你和楚大哥……毕竟是不同的。你不必刻意学他,而且,也学不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秉性,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就可以了。”

    千墨唇边浮出一朵若有若无的苦笑:“姐姐说的是。”他黯然拿回那方砚台,转过身去。

    未料,沉烟又轻轻喊了他一声:“千墨,姐姐这样说,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我明白姐姐的意思。”

    沉烟终于放心了,微微笑着:“我知道,你一向懂事。既然不满意,就琢磨着改改吧,我等你吃晚饭。”

    她这一等,竟然又是半天。不过于她而言,并没什么所谓。反正沉烟早已习惯了等待,以前为了等永远也等不到的楚浩然,她花去了十余年的时间,所幸最后终于认清,他不可能属于她。曾经想过悬崖勒马走另一条路,无奈世事弄人,结局是伤人伤己……

    沉烟明白,她没有爱过钰明,那个时候,她只是急于给飘摇中的自己寻找一片栖息之地。说得难听些,她在利用他的一片痴心,而他……也心甘情愿被利用。唉,这世间从来都不缺少为情爱痴傻之人。就连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沈家少爷都可算是个痴情种,等了水盈三年又三年。前些日子,夫妻二人从汴京回来,还未踏进家门水盈便虚得昏了过去,愣是唱了出风生水起。

    “又有了?”水家医馆后院的闺房里,沉烟抬起螓首,眼角含着笑意。

    水盈有些羞涩,微微点了点头:“这次定是个女孩儿。”

    沉烟无法理解她这莫明其妙的坚持,笑着打趣:“儿子女儿还不都是你生的?”

    “反正我觉得女儿比儿子亲,女儿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啊。”

    “敢情是嫌你家相公不够贴心?”

    沉烟已经不再忌讳提起沈擎风了,当年,是他的大意间接害死了母亲。为了水盈,她渐渐选择了遗忘。毕竟,他后来也为醉霞楼的姐妹们做了许多,甚至表示愿意弥补她与钰明的遗憾……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诚恳,可她平静地拒绝了,既然没有真正爱过,哪里算是遗憾?当年,他错,她也错……

    水盈却不知道沉烟这些婉转的心思,提起沈擎风,她想着那人在汴京又将她耍了一通,感觉狂受侮辱。

    “贴心?他简直就是只狐狸!我可没本事猜出他在想什么。”

    “心里还气呢?他只是不够自信了,这才安排个假情敌出来演戏,好叫你也吃吃醋。”

    水盈蓦的僵凝了身子,颜色微变,再也没有说笑似的抱怨了。

    “沉烟,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贴心之人……”她握着沉烟的手,轻声感叹,“不知谁能有幸娶到你?”

    沉烟淡然一笑;“我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恐怕很难嫁出去了……日后还要仰仗姐姐多加照顾。”

    水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我不好抢了千墨的活儿……”他对义兄的话可是奉若圣旨的!因为浩然临终所托,他便不顾世俗的眼光将沉烟迎到了浩然楼,四年如一日,对她敬爱照顾,自然得就像一家人。

    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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