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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西游-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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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老必胜！”
石陀一再强调，令马卡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堪起来，作为外地人能被邀请进来，已经是给了他们好大面子，却不知收敛。如此狂妄之辈，也妄称佛家弟子？
“好，既然石长老如此有信心，我今日便承诺，若是你们赢了，可提任何要求，我一概满足！”马卡有点赌气，回头又看向陈懿：“唐长老意下如何？”
本以为陈懿会客气几句，或者训斥石陀，但他却淡淡一笑，说出几个字：“如此便请赐予酿酒配方，贫僧将带回大唐，禀告唐皇。”
马卡彻底愣住了，这都一群什么和尚啊，一点都不懂谦卑，太自大！
“怎么，不敢答应？”孙悟空嘿嘿笑道。
“哼，酿酒配方并非绝密，给了你们没有此地葡萄，也酿造不出美酒来，赢了自然可以给予。”马卡又说：“但如果你们输了呢？”
第513章 何称贫僧（）
石陀没敢应声，凡事都有万一，这里的高僧为了辩论大会，肯定练了很多年，总会有些过人见识。
而且，拿什么做赌资，他也没有资格承诺。
陈懿微笑着看向七妹，这丫头何等机灵，嘿嘿咧嘴笑：“佛家论道，只求精进，不论输赢。想必那些高僧大德也不会在意，马城主，您说是不是啊？”
俏皮伶俐的女孩子总会让人消去不少怒气，马卡干笑几声，酒精上头，晕乎乎的就想要睡，被侍从给架回房间。
人们的欢乐却是刚刚开始，通宵达旦，直到快天明，才打着哈欠退去。
“都怪石陀多嘴，非得要参加什么辩论大会。师父品德高洁，赢了也增添不了光彩，输了掉份，根本不该答应的。”胖郎神对此毫无兴趣，不由抱怨。
石陀面带愧色，讪讪道：“我只是气不过马卡的口气，想要为长老挣回面子。”
“万一输了怎么办？”胖郎神反问。
这？石陀语噎，冷汗都从头上冒了出来，头一次给长老增添麻烦。
“依我看，石陀做得对。我们来这里，不仅要去西天取经，还要传播来自中原大唐的文化，一个小城池的辩论，其实映射的是两个国家的实力比拼，必须严肃对待。”陈懿正色道。
“长老，说得好！”程小圣眼中泛泪，激动的竖起大拇指。
“长老，令我刮目相看。”李元宝也赞叹不已，原来出家人在国家利益面前，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是女子，不懂你们说的这些。就是长老又要劳神劳力，去跟那些和尚争长短。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睡一会儿吧。”
芙蓉的话才是正理，无论输赢，精气神是首要的，从气势上就不能弱。
一直睡到中午时分，才有人前来通知，说是午饭后要在中心广场举办公开的辩论大会，所有在场者都是裁判。
最终考核成绩，官员的占一半儿，百姓为另一半儿。
“这位小哥，为何大会要在下午举行？”陈懿问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上午思维最为清晰，而下午饭后这个时辰是容易昏沉的。
“历年来都是如此啊？黄昏后出结果，晚上举办宴会等等，总得上午休息够。”侍从不以为然。
哦，原来是个喜欢熬夜的国家，夜生活比较丰富。这倒和陈懿生活的现代城市很相似，当然，这是有违养生理论的。
简单用过午餐，一行人朝着城池中心走去。
并非空旷之地，而是一个大型的寺院，贴着金箔的围墙将大块土地圈起来，可容纳三万人之多。
也没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寺门大开，进出的多是僧人和打着哈欠的官员，百姓的身影比较少，更没有夸张到围墙外以及大树上都蹲着人的情形。
“我们是”
“进去吧！”
石陀刚上前自报家门，看守侍卫无精打采的挥挥手，便放行，询问都不曾有一句，更不会检查工作证之类的。
院子正中央，搭建起一个简易的三米高台，被一张暗红色的布整体覆盖，应该是常年累月的使用，大红色褪色的缘故。
想必辩论双方都是在高台上进行辩论。
城主马卡在两列侍卫的保护之下来到现场，本不喧嚣的人群变得安静下来。
马卡来到正前方，清清嗓子，然后开口道：“五百次回眸换来一次擦肩而过，今日，和风丽日，祥瑞袅袅，加里城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佛法辩论大会。参会有各地高僧大德，在家居士，行善百姓，济济一堂，三生有幸！我们理当倍加珍惜，直抒胸臆，破除我执，以现身说法，寻求开悟大道！”
好！
猪八戒鼓起掌，陈懿也点头不已，开场白还算是声情并茂，十分诚恳的。然而也就他们这么认为，响应者极少，大多木然，敷衍的点点头罢了。
“今年规矩和往年大致相同，先是自由辩论，胜出者进入下一轮。天意昭然，恰有取经高僧路过加里城，来自遥远的东方，最终获胜者将与其辩论。”加里又宣布。
这次广场可就热闹了，大家顿时来了精神，长年累月的背诵佛经，让他们的生活失去任何乐趣，僧人也是如此，期待新鲜事物。
诸多目光集中在陈懿身上，不乏赞叹之声，仪表堂堂，目不斜视，双眼如星，一瓣心香。右手拿着一根九环锡杖，通体银亮，其上九环绽放金光，霸气外露。
再看身后一众人，男男女女，相貌不一，个个都是高手，这种气势，和尚看了心里也酸溜溜的，装什么装！
比试开始，三五个围成一个环，你一言我一语的评论起来，开始略显沉闷，陈词滥调，翻来覆去的说，总也有出类拔萃者，见解独到，脱颖而出。
真正参与到大会当中的，也就几十个和尚，口才以及学识不如人的，主动退到一旁。诚实讲，佛门的自觉性较高，没有一人作弊，试图蒙混过关。
一个时辰后，最终一名中年僧站到高台之上，客气的朝着陈懿竖掌施礼。
“师父，要不要搞出点花样吓吓他们？”孙悟空小声问道。
“打了这么多年，也累了，都歇歇吧。”陈懿微微一笑，沿着台阶走上高台。
轻风吹动白色僧袍，飘然似仙，加上百姓们的奔走相告，寺院里挤满了人了，比之前多了五倍不止。
“贫僧唐三藏，有礼了。”陈懿率先施礼。
“梵达。”中年和尚冷冷道，上下打量陈懿，冷笑道：“高徒随从还有美貌侍女，七宝袈裟毗卢帽，九环锡杖，皆是价值不菲之物。富贵无比，如何自称为贫僧呢？”
好！
人群传来叫好之声，好久没有热闹看了，今年的辩论将会格外精彩。
陈懿不慌不忙，笑道：“衣帽以及随身物品乃堂皇所赐，不分贵贱，欣然接受。数万路程，脚掌丈量，危机重重，随从亦为大唐将门之后，实为护法。至于几位徒弟，皆是途中结实有缘之人。贫僧一词，本为谦称，一国之君尚自称为陛下。况且，贫字，非指物质富裕程度，而是道德与智慧高低，试问天下，谁又敢说自己富足呢？”
中年和尚梵达一怔，脸上终于缓和了许多，抬手示意轮到陈懿发问，“适才漫步寺院之中，不少僧人身上有酒肉之气，何故？”
第514章 断欲无求（）
下面发出笑声，梵达也露出不以为然的笑意，“我已经听说，唐长老滴酒不沾，而且肉边菜也不会动上一口，此乃各国僧侣规定不同而已。”
“哦，贵国又是什么规矩？”陈懿佯装不解。
“僧人可吃三净肉。不亲手宰杀，不闻其被杀，不为自己而杀。”说到这里梵达有几分得意：“在我们灵竺国，双方自愿的前提下，僧人还可以娶亲。”
哇！
猪八戒等人发出惊呼，这还叫和尚吗，一边求佛求道，还啥事儿都不耽误。众人不由看向陈懿，想知道他对此有何看法。
“心中有佛，不拘泥于形式，无在乎饮食生活，灵竺国确实走在了前列。”陈懿淡淡道。
就这么认了？
“唐长老，可有不服之处？”梵达不自信的问道。
“我个人而言，倒是赞同这种做法，修为到了一定层次，自然可以放下所有，而如果心中记挂，清规戒律也锁不住内心的欲望。吃素是形式不是目的，为的是增长慈悲之心，不生杀戮之念。说起来，以此为必须条件，倒是吓跑了一些向佛之人。”陈懿道。
“追根溯源，最早的佛典也并未要求必须吃素。哪怕是只字片语，都未曾提到过。”梵达强调。
哦？陈懿眉毛一扬：“高僧博览群书，想必是旧时佛典都读过了吧？”
“国中所有，并无遗漏，苦读十数年，多半可以倒背如流。”
好！
又是叫好之声，看到没，这才是实力派。陈懿赞许的双手拍打几下，“高僧毅力过人，令人钦佩。”
“这有什么，这是灵竺国大多僧人的基本功。”梵达越发骄傲起来。
城主马卡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今日胜出的希望很大。那唐朝和尚说不过便认输，没有预期的那么厉害。
哼，张口就要美酒配方？这可是镇城之宝，哪能那么容易得到！
辩论继续，陈懿等大家都笑够了，突然问道：“佛祖得道距今已经一千多年，他之前说过的话经过弟子的累世修改，或许有变通之处。请问，现在佛祖都讲些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知过去佛，谁知当世佛，至于佛祖都讲了什么更是无从得知。
“说啊，说啊！”李元宝程小圣哈哈笑着起哄。
梵达不由涨红了脸，高声道：“修订佛典，那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一字一句都要尊重原意，任何人不得随意增减。”
梵达说完，看陈懿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硬着头皮又说道：“在场诸位谁又见过佛祖呢？对于他说过什么话，更是无从得知！”
“正是，我们都没见过佛祖。”
“唐朝和尚也没见过吧？”
“确实如此，我们都没见过他，却要付出一生的代价去信仰。吃素与否，成亲与否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们交出了一颗心，每日念诵佛经，大把时光消耗在上面到底值不值？”陈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末法时代，乱象缤纷，经书残缺不全，妖魔横行天下。我誓上西天，力取真经，为的就是要面见佛祖，带回最新最全面的经书！”
全场肃静，良久响起热烈的掌声，不少人激动的哭了起来。盲目修行，不知方向，而敢于上西天者，唯有唐朝长老一人！
陈懿如如不动，宛若佛陀降临，令人心生膜拜之感。
马卡有点急了，朝着梵达使眼色，不能这么快就认输，还得继续。
梵达稳稳神，又说道：“众生苦，修佛可以修身养性，寻求内心平静。”
“众生有几苦？”
“八苦！”
“愿闻其详！”
“生老病死四者，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什么在苦？”
“心，心里苦！”
“谁让你苦的？”
梵达的汗都冒了出来，支吾着说不出来，陈懿接着说道：“人活在世，逃脱不了各种困难，是哭是笑，全由你来做主，而非是佛祖。世间如此多烦恼，佛也曾说过，只因没有找到自我。垢去而明存，断欲而无求，心有莲花，心锁打开便会怒放！”
喝彩不断，梵达越发不自在，争辩道：“你等跋山涉水，虽有志向，若是死在途中岂不是徒劳？灵竺国男子强健，女子美貌，衣着华丽，生活康泰。信佛者，心平如水，波澜不惊，不信者，载歌载舞，怡然自得。请问唐长老，你们的大唐可也是这般场景？”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陈懿朗声念诵，这可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所谓的心不是心脏，而是精华的含义，大乘佛法的精要所在。
当初乌巢禅师神秘兮兮的传给陈懿，殊不知在未来世界，已经是广为流传。
众人暂时领会不了其中的含义，所以陈懿只是念诵了一句，已经让他们如痴如醉，眼中饱含泪水。
马卡的震撼更是难以描述，大唐，第一次听说，从未去过，果然是地杰人灵，竟然出了这么一位智勇双全的取经僧！
接下来的辩论变成了探讨，众人齐齐参与，百姓也会提问些跟他们息息相关的问题，直到深夜时分才宣告停止。
梵达彻底服了，冲陈懿作揖。
接下来便是投票，参与的大小官员共十五名，百姓则有上万之众。
整理投票结果耗费了一晚上时间，但众人已经不在乎这些，围着陈懿问长问短，还求取了不少手抄佛经，将他看作是在世佛陀，敬仰有加。
天明时分，投票结果出来，拿到马卡眼前，他愣住了，这个结果着实令人为难。双方获得官员票各七票，陈懿作为外地和尚，一下子争取半数官员的认可，魅力无穷。
而且，其余的七名还是看梵达的面子，不得已给了他。
百姓的票则出现一边倒，陈懿高达九千票，还有六百多空白票，难以抉择的，梵达只有三百票。
人数是陈懿胜出，但是百姓人数再多，也不过占一半儿的比例，关键还看马卡手中这一票。
马卡十分为难，犹豫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是做了个违心的决定。
第515章 作弊胜出（）
整整讲了一晚上，直到第二日陈懿准备离开，众人还是觉得意犹未尽。
佛法亦是如此，需要与时俱进，给人们以新鲜感，也就是说用当代的思想诠释佛法的含义。
就要离开加里城的西城门时，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张公告，大致意思就是，本次辩论大会的胜出者，是本地高僧梵达。
公告还强调，此次角逐尤为激烈，大唐高僧表现优异，几乎与梵达平手。
“什么打平，分明是马卡作弊，把自己那票投给了梵达。百姓数量再多，也只能占一半的分值。”沙和尚替师父打抱不平。
陈懿对此却看得很开，保护本地僧人的利益是正确的做法，先进思维更需要慢慢消化，不能一蹴而就，需得慢慢融合琢磨。
“唐长老请留步！”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陈懿回头看去，正是一名侍卫骑马匆匆追赶而来。
“嘻嘻，是不是有礼物要赠送啊？”七妹翘首以待。
等来至跟前，侍卫跳下马背，毕恭毕敬的冲陈懿施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唐长老，此乃本城地理志，是城主相赠，并希望长老取经回来，再来加里城讲经说法。”
陈懿接了过来，“代我多谢城主。”
侍卫退去，七妹很失望，“真是小气，没有财宝相赠，弄点果干零食也好啊。”
坐在胖郎神背上，陈懿打开了那本小册子，无非是记录当地的一些所谓大事，每个城池都会有，包括大唐也是如此。
名人轶事以及历代官员等等，如果说不研究这座城市的话，其实是没有太大用处的。
然而，随手翻了几页，一张白绢从里面露了出来，陈懿看去，上面记载的正是葡萄酒的酿造工艺，甚至还包括葡萄的种植要领。
陈懿笑了，将那张白绢传给众人看，石陀尤为兴奋：“这说明，马卡承认了长老，只是不能明说。”
“那又怎样，马卡代表的是官员看法，百姓们早就承认了。”猪八戒说道。
“师父，我有点不明白，作为出家人为何还关注酒类的酿造呢？”一直安稳的花仙子小心问道。
“时代需要发展和进步，历史大潮流其实还是掌握在这些所谓的世俗中人手里。如果说都皈依了佛门，都去山洞吃草根参禅打坐，试想一下，人类又和山里居住的动物有何区别呢？”陈懿解释道。
“师父，究竟是修佛人厉害，还是那些世间人更厉害些？”七妹好奇问道。
“不分信仰，历史人物最厉害。”
“什么是历史人物？”
“就是改变历史，在历史长河之中制造出折点来的人。”
之后只遇到一个小规模的城池，城主还外出不在家，陈懿等人也没有逗留，直接奔向皇城。
灵竺国之大，还是远超大家的预料，施展脚力，全力以赴，一天之后才终于来到皇城。
高大巍峨的城门，不乏艺术气息，绘有彩色条纹，甚至城墙上的石头，都雕刻不同图案，人类智慧结晶到处都是。
城墙高达三十米，上面有巡视的士兵来回走动，城门口也有严格把守，尤其像陈懿这种外地人打扮的客人，都会详加盘问。
讲明身份，提供有效证件，侍卫还显得有些质疑，走路几万里，就为了上西天，你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那不成了傻子？
“我们前日在加里城停留，还参加过辩论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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