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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树暮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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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从脸上吹过有点冷,但莫树给他准备了一个不晓得用什么做燃料的暖炉,据说可以用一天。
  所以说啊,广田的存在本身就很逆天好不好!
  谁能想象能使用一天的暖炉?
  一想到这个,又再次想起了整容的问题,然后是广田那些强人们。
  最后还是结论: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南哥儿沉默很久,但是听呼吸频率却又是清醒着的,莫树以为他在担心接下来要面对的过往。
  于是轻声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定会护你周全。”
  南哥儿一愣,然后轻笑:“我没有担心。”想了想,又道:“既然决定跟你一起出来了,自然是相信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决定相信,就会毫不迟疑地跟着走下去。
  莫树似乎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笑:“真真儿好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南哥儿哼道。
  炉子拿皮袋子装着捂在怀里,南哥儿将手探进去暖和着。
  抬眼却见莫树握着缰绳的手,又伸出手,覆与他的手背:“暖和么?”手下的肌/肤是一片冰冷。
  莫树微微低下头,笑了笑:“暖。”
  南哥儿想了一想,再又比比他与莫树身上衣服。
  虽然莫树似乎武艺高强不怎么怕冷,所以仅只围了与他同色的白裘,身上仍着白袍,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转个身。
  “做什么?”莫树腾出一只手,扶住南哥儿的肩,以防他掉下去。
  好容易转过身,然后抱住莫树的腰肢固定住自己,坐稳了,将胸前的暖炉贡献出来,贴在两人胸口之间,仰起头,问莫树:“暖么?”
  但是因为脸都贴在莫树胸前,所以只能看到上扬的唇瓣:“恩,很暖。”
  “嘿嘿。”南哥儿轻笑,然后窝在莫树胸前:“你可得护住我,不然我得掉下去的。”
  “当然不会让你掉下去。”莫树笑道。
  “还有,屁股被风吹,有点凉。”因为背着风,所以南哥儿抱怨起来。
  莫树将自己身上的裘卷了卷,将两个人都包住:“怎样。”
  “恩。”挨在莫树胸前,南哥儿有点困倦地眨眨眼。很暖和。
  虽然屁股还是很颠。
  但是周家哥哥在召唤。
  于是打个哈欠。
  “我要睡着了……”他小声念叨,“护住我啊……”一边交代道。
  “好。”莫树笑着应道。
  于是南哥儿眼一合,迷迷瞪瞪地就打盹儿去也。
  也许是睡不安稳,他开始做梦,一会又是很久以前的双亲,一会儿又是被火活活烧死的自己,一会儿又是那个一脸无邪笑容朝自己跑来的幼弟,一会儿又是黯无天日冰冷潮湿的水牢……
  “……南……小南……”轻柔的声音,将他从昏昏沉沉的梦魇中扯了出来。
  南哥儿只觉得整个人头晕脑胀,睁开眼。
  正好对上莫树有点紧张的眼。
  “……几时了。”双眼一时都恢复不了焦距,他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人。
  “快晌午了。”莫树到,“进镇了。”
  “啊。”南哥儿这才察觉到外面不似刚才在山路上那么寂静,道也没那么颠了,微微动了动,从莫树的怀里,探出头去看外面。
  此刻正是已经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颇多,沿路店铺内,叫卖声的也不断吆喝,迎风招展的酒旗,高楼上与友人对酌的文士……
  “不若广田好。”南哥儿小声嘀咕。
  莫树笑了笑,摸摸南哥儿的头:“他们在看你。”
  “在看你才是,莫树先生。”南哥儿哼道。
  南哥儿的确感觉到大多数眼光都落在自己跟莫树身上。
  也许莫树自己并无自觉,但南哥儿非常清楚莫树的容貌对于普通人来说,有着怎么样的吸引力。
  天下美人并不是没有,但气度如莫树高洁的,哪怕是南哥儿都未曾见过。
  而且莫树现在身着一袭纯白华贵的白裘,身下骑着的白马更是四肢健壮,皮毛闪亮,如雪一般没有丝毫杂质,姿态更是清贵无暇。
  在这小镇里,何曾见过这般风采的人物?
  所以,南哥儿很能体会街上人们直愣愣的眼神。
  他探出头,扫了一圈。
  只因他身着也是白裘,只是不像莫树那般穿得潇洒,而是周身上下全部围了起来,所以头颅扭动间,只见白色的团子上一张瘦削秀气的脸蛋,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转,显得分外灵动可爱。
  “瞧那小哥儿。”果然马上,就有隔壁酒肆的妇人看着南哥儿笑了起来,“别样……呃……”
  南哥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眼前鲜红的血液从那妇人的胸腔中飚了出来。
  大好头颅从空中滚落,在地面上滚了几滚。
  无头的身躯倒地,浓稠的血液地面上淌行,很快将头颅也浸红。
  街上如死一般地寂静。
  须臾之后,女子尖叫声响起,但马上变成了半截,头颅伴随着鲜血冲入半空。
  待到莫树杀第三人时,街道上的人才如被惊醒一般,尖叫着,惊慌失措地,失控地四处乱跑,有些的直接就晕死过去,有些的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也不晓得跑,就眼睁睁看着一具一具的尸首倒地,有些的甚至已经吓得软倒在地,裤/裆流出恶臭液体。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抵抗都是这么无力。
  莫树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抽出腰间的软剑,一个一个极为顺畅地砍杀下去。
  等南哥儿反应过来时,马蹄下已经倒下十数人,不分男女老少,皆是身首分家,无一幸免。
  “莫树!”南哥儿高喝,“你在做什么!”
  “他们挡我们的路了。”莫树给出这样一个无关紧要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回答。
  只用了一瞬,就从翩翩公子变成嗜杀的修罗。
  



38、第 38 章

38、第 38 章 。。。 
 
 
  无暇考虑太多,南哥儿只是拼命抱住莫树的手:“停手,不要杀人了。”
  没有任何先兆,也没有丝毫杀气,只是在这么几分钟之类,莫树居然眼也不眨地杀了十数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这简直就是……
  南哥儿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震惊。
  南哥儿不让他杀,莫树也没有坚持,手一抖,手中软剑将剑身上的血迹抖落得干干净净,然后将剑缠回腰际,伸手摸摸南哥儿的头:“怎么了?冷?”一边将自己的白裘复又裹住南哥儿。
  街上的人们还处于一种极度的慌乱惊恐之中,所有人都在无意义的尖叫,仓皇乱跑。
  南哥儿张张嘴,无法发出声音来,他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莫树没听到南哥儿说话,于是再次拔剑,手起剑落,血光再现。
  “闭嘴。”
  他只是用平时的声音低声地喝了一句。
  但一剑下去接连落下三颗大好头颅的场面使得这条街道再次寂静下来。
  死寂。
  所有的人,似乎连呼吸都要忘记,只是惊恐地看着那杀了二十多人却连坐骑都没沾染一点污渍的如白梅一般清逸出尘的男子。
  好可怕。
  南哥儿蜷缩在莫树怀里,只觉得浑身无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也杀过人,但却从来不曾亲自收割过生命,而且他杀人,都是不得不杀,而莫树杀人,却如此的理所当然。
  就好像吃饭,喝酒一般自然。
  他甚至都没有一点杀气,切开人的头颅就像是每日做饭切开肉块一般。
  南哥儿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郎中会那样严肃地找自己说起这件事,朱溪跟小夏为什么会那样担忧。
  因为莫树根本就没有做为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的行为准则。
  仅仅只是因为行人挡了他的道,他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杀人,这么微小的理由,这么冷酷的理由。
  或者,他并不是因为什么别人挡他的路,这样无聊的理由。
  也许仅仅只是因为想杀人,所以就杀人了。
  因此,郎中才会说他嗜杀。
  因为这样的场景太可怕,所以郎中才说要配制药剂给自己么?
  当时真觉得郎中实在是多此一举,现在倒是觉得实在是在情理之中了。
  不是简单的嗜杀那么简单,而是对人类生命的轻视,甚至是无视,才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挥剑。
  就如同人类碾死一只蚂蚁一样鄙夷,一样的自然。
  南哥儿身体的颤抖让莫树极为紧张,他担忧地摸着南哥儿的额头:“怎么了?”
  咬住唇才能抑制看着他的脸尖叫的冲动——莫树甚至完全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埋下头,哑着声音道:“……我不喜欢这里的气味。”血腥味已经溢开,扩散在空气中,让他快要吐出来。
  闻言,莫树小心抱住南哥儿,将他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我们马上走。”
  明明刚杀了人,为什么却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腥气呢?
  仍然是我习惯了的松木气息,干净的,纯净的气息。
  明明杀了好多人。
  南哥儿只觉得胸腔内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让他恶心又害怕,身体就像是得了疟疾一般,抖得愈发的厉害。
  偏偏又着魔一般,死命地贴着这个让他从灵魂颤栗恐惧的男人。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想哭想哭想哭想哭。
  莫树莫树莫树……
  直到莫树轻声应了他一声,南哥儿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将莫树的名字喊出喉咙。
  “莫树。”他用力地箍紧莫树的腰,他感觉自己喊起莫树名字时,声音都在颤抖。
  你会不会杀了我?就像刚才那样,眼也不眨地朝我挥剑?
  “我马上带你看大夫。”莫树以为他不舒服,于是伸手抚摸他的头顶,安抚他。
  莫树的触碰让南哥儿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手上却更用力地抱住他。
  我不怕死,真的。
  我从来就不畏惧死亡。
  但是,我恐惧的是,真心以待的人,将利刃对准我。
  谁都可以杀我,但是你不可以。
  “我害怕。”南哥儿终于无法控制,像是要摇散了身体一样颤抖着,仰起头看着莫树,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我害怕,不要打我,至少不要是你派人来打我,不要杀我,我怕,好痛,好痛好痛……”他有些失控了,之前深刻烙印在灵魂中的痛楚跟现在的场景混合在一起,让他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
  莫树愣住。
  “冷,好冷,心脏都要痛得炸开,”南哥儿眼神涣散地呢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怕,我怕……”口中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念叨一会儿,声音渐渐尖锐起来:“我怕痛,我做错了什么,痛啊,为什么要来到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恨你,我恨你。”发疯一般伸手去抓莫树的脖际,“我讨厌火,我讨厌黑色的,痛,痛,我再也不要活了,我不要活了,好痛好痛!”尖叫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痛到极致的惨叫,极为凄厉。
  莫树的脖子被他抓出了几道鲜血淋漓的口子,他又换手去掐自己的脖子。
  那种疯狂的用力程度,就像是要将自己活活扼死一般。
  “我不要再活了,求求你,让我死,让我死。”神经质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口中不断念叨。
  我已经死了两次了,不要让我再次活过来,我已经不想再承受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绝望。
  莫树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南哥儿的手,不让他继续自残。
  南哥儿拼命挣扎,就仿佛他要去手刃自己的仇人一般。
  不得已之下,莫树只得以一记手刀,敲晕南哥儿了事。
  待到南哥儿终于晕过去,莫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南哥儿吃过不少苦,却不曾想自己今天杀人会让他受这般刺激。
  眼见那纤细的脖际上红青刺眼的的痕迹,莫树只觉得心口疼痛之极。
  到底是要怎么样的痛,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虽然他从不曾觉得外面的人命有什么存在价值,但此次南哥儿的反应,让他从此再也不敢在南哥儿面前杀一人。
  接下来的五天内,南哥儿一直都处于半昏迷状态中,无论喂什么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就算是水,都得靠莫树渡得那么半口,多喂一点也是吐。
  成日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混混噩噩,吵闹不休,气息渐弱。
  仅是这五天,莫树这么大半年的辛勤煮饭做菜的心血全部白费,南哥儿瘦的几乎要脱型,竟不比当日初来广田的模样好上几分。
  请了数十大夫看诊,皆道忧思过重,难以熬过此劫。
  莫树又急又痛,几乎又要恼怒杀了那些庸医泄愤。
  好在当地广田人再三劝慰,最后派人接了郎中过来,灌了药,才救回南哥儿小命。
  南哥儿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床边趴着披着白裘的人。
  这边南哥儿一醒,察觉呼吸略有不同的莫树也跟着醒来,看向南哥儿。
  大病了一场,南哥儿此刻的心绪也算是宁静些许,也不复当初那么恐惧。
  更何况,他滴水未进,也没有情绪激动的资本。
  莫树见他醒来,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将他额间散落的碎发拂上去,好半晌才轻声道:“以后,再不在你眼前杀一人。”
  南哥儿眨眼,算是听到了。
  “吓死我了。”莫树又道。
  因为日夜守着,也没心思吃东西,莫树也瘦了一大圈,更显得瘦削清俊,几乎都要羽化飞去一般。
  南哥儿眨眨眼,眼泪却跟着落下来。
  “莫树。”他小小声,哑着嗓子叫他。
  莫树摸摸他的头。
  “活着,太难了。”南哥儿淌着眼泪,微弱地说,“好辛苦。”
  莫树帮他拭去眼泪,专注地看着他。
  “你不要杀我,不要伤害我,不然,我活下来就没有意义了。”
  “你疼我,我才能活下去。”
  沉默很久,莫树才轻声道:“好。”
  



39、第 39 章

39、第 39 章 。。。 
 
 
  39
  莫树只当南哥儿是不喜欢自己杀人,却不知南哥儿只是畏惧他杀人那理所当然的神情。
  因为南哥儿两次都在死间挣扎,几乎都是活活痛死的,也是他性子较于其他人要坚韧,换做差不多的,只怕早就崩溃。
  第一世,被烈火烧死,那种身体被炙烤焦发出刺鼻气味,呼吸不上来的可怕滋味,他尝过了。
  然后,五年前,被人折磨三年,鞭抽炮烙针扎刺骨无一尝了个遍,肚腹空到让人发狂,连水中的肮脏水垢他都肯吃下去,冰冷的水,将他灵魂都要凝结成冰。
  每时每刻都与死亡如此接近。
  最让他绝望的是,这一切都是自己从小护在身后那人的意思。
  是以落下悬崖时,他只觉得解脱。
  人,得以安然死去,是上天的慈悲,怜人一生奔波劳苦,终于让其善终,若是死无全尸备受折磨,是上天的惩罚,使其最后痛楚,忏悔前尘罪孽。
  但终究是上天垂怜。
  无论是善终还是恶报,终究不过是一死,从此不必再受劳苦,亦不用担忧前路未卜,只管安心长眠就便。
  但若是无法善终,死了一次后又备受折磨,结果还是未曾死去呢?
  实在可称之为上天的憎恨。
  他实在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什么,犯下什么无法饶恕的罪孽,才使得命运对他厌恶至此。
  因为终究,还得死一次,在这死一次之前,不知又要受多少苦。
  所以,他想死,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趁早,在自己还能清楚时,干净利落地死去,也免得在未知的未来,承受折磨痛楚。
  说来说去,他只是人生,对自己生命的畏惧,害怕未曾到来的明天。
  仅此而已。
  但是,终究还是选择活了下来。
  人生苦痛,但我还是愿意活下来。
  这次卧床,仍然是大半月,新年果然是在床上渡过了。
  原本约定要去接的人,也另安排人手去接回了广田,莫树在这君曜的小镇陪着南哥儿安静度日。
  居住在这镇上的广田人身份是一名商贩,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段,在此暂住的这些天,硬是没有官衙的人前来问询当日二十来条人命之事。
  郎中再三保证南哥儿真的无大碍后,被莫树放了回去——虽然广田有他的徒弟坐镇,但毕竟比不上自己在来得安心。
  又陪着南哥儿养了一周,正月过去了大半。
  虽然命救了回来,但那瘦下去的脸蛋,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圆润起来了。
  这使得莫树又很是担忧了一阵子。
  但广田那边的事务又不能落下太久,于是等南哥儿稍微好一点,两人再次启程前往北郡。
  莫树果然如跟南哥儿许诺的,一路过去,再没有动手杀人。
  只是南哥儿看得他苦苦压抑的模样实在有些不忍心。
  但若是让莫树放手去杀,只怕从君曜到北郡的路上一路皆由鲜血织就。
  说来说去,他不过是普通的人,无法像莫树一般无视人命。
  特别是在广田生活这么些年,南哥儿发现自己的心越是柔软了起来,或者,该说是软弱了起来。
  今日,仍是如此,两人共乘马,行走在这个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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