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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北王府(抽烟的兔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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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在此时,筑北王拔出长剑凌空竖劈,换阵战鼓终于敲起,浑厚的鼓点中,卫玄所领的先锋军好似大浪退潮,分别向两翼散去,而早已伏在其后的长枪兵发出阵阵怒吼,无畏的冲杀上前。
  没有冲锋的距离,琉国重骑优势顿失。虽有战甲护身,无奈长枪比之所持马刀长了一倍,面对密密麻麻的锋锐枪尖,向来威风八面的骑兵惊慌失措。
  战马虽披挂重甲,但在一枚枚枪尖却从甲片的缝隙间穿刺而过。
  在马儿受伤的阵阵哀鸣中,一个又一个琉国骑兵跌落马下,往往还未等落马者翻身爬起,早有北疆士兵抽出刀剑将其砍杀。
  言重山悠然笑道:“重甲骑兵虽在马上所向披靡,但碍于盔甲厚重,一旦跌落便会因行动不便任人宰割。更不用说咱们的枪兵平日以练习刺击为主,多取其咽喉,可谓一枪毙命。”
  李崇烈浑身窜起一股寒意。虽不能目睹,但只听言重山的描述也知战场中到底有多惨烈。
  就在此时,琉国阵后忽然吹响号角,只见适才还稍显混乱的骑兵阵拼力向两侧分开,转瞬间一股步兵冲上前来,人手一面巨大的盾牌。
  李崇烈眯起眼,隐约可辨析这支步兵所持长形大盾上方下尖,顷刻便筑起一道盾墙,北疆军才用枪兵争取来的少许优势化为乌有。
  更要命的是,琉国骑兵纷纷拿起挂在马侧的弩箭开始向枪兵射击。
  此时筑北王的长剑再次出鞘,于空中划下半月横斩,军鼓变奏,鼓点密集如雨。
  适才退出阵前的卫玄再次率领骑兵阵从左翼冲杀而去,而另一支未曾现身过的伏兵劲旅突然从右翼驰聘而出。
  远远看去,这左右两翼就像大鹏的翅膀,卷起漫天尘沙。
  与此同时,一直驻守本阵,列队在筑北王两侧的朝廷援军终于出动,正面迎击琉国盾甲兵。李崇烈侧头去看,他的二哥李崇焘身披甲胄赫然在列,只不过坠在阵尾。
  想必言重山也看到了,轻哼一声:“不老老实实的当文职参议,偏跑上阵前。混战功也没个眼力,这是耻笑我北疆军无人可用么?”
  “军师,不如我……”
  言重山一摆手,“你快歇着罢,没看见后边还有两队百十人的精锐没动么?你敢上前我保你没命回来。”
  “什么?!”这是想暗算他么?
  李崇烈猛的扭过头向后看了几眼,旋即压低声音道:“他们也太过胆大妄为了!”
  怪不得二哥今日突然要上阵,怪不得他还要故意从他面前策马而过,难道这是二哥的激将法,好将他在乱军中斩杀么?
  然而,最初的慌乱愤恨之余,李崇烈很快就压下情绪,冷冷一笑,“是了,他们狗急跳墙就意味着我对他们的威胁越来越大。敢问言军师,我外公最近是否颇受重用?”
  言重山仰头一笑,“李崇烈,自你来了北疆,才刚那句‘狗急跳墙’是我听过的最顺耳的一句话。你早就该把那套假惺惺的隐忍斯文收起来了。你姓李,李家人的天性是什么?只需纵观历史回想一下列位先皇即可。伺机而动,一旦时机成熟,是受人制肘功亏一篑,还是把他们踩在脚下?”
  就在李崇烈因这几句话心中掀起对那个万人之上的为位置从未有过的渴望之时,战场上明明居于劣势的琉国人再次翻盘。
  北疆军左右两翼分别遇到对方中阵骑兵的抵抗,而且是两支轻骑。
  此时琉军和北疆军已全线出击,中间虽曾各自略占优势,但很快又被互相牵制,一时间战事陷入胶着。
  此役双方都变化三次阵型,后来李崇烈才知晓,北疆军右翼劲旅是昨日夜间才从兴图镇赶回的大世子靳文符坐镇,他遭遇的是琉国轻骑将军阿吉奈,而左翼的卫玄对抗的则是大将巴图布赫。
  最终这场战事以平手收场,无论是在计谋,将领,兵力上,双方势均力敌。
  为防偷袭,北疆军退守帝泉关调整修养,琉军亦是退后三里,都避开了已被烧得光秃秃的前崖营隘口。而这片曾经过大火洗礼的焦黑平原,注定了是此次战争双方的主战场。
  然而,谁也没想到,第一战胜负难分的境况在后来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前崖营隘口就像个天平的支点,偶尔微微倾斜向一方,但不出三日,另一方又将劣势挽回。焦土之上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琉国铁蹄和北疆军战士的反复践踏以及数不清的鲜血的洗礼,以至在进入夏季后,这块黑黢黢的泛着血腥味的土地就像一块巨大的脓疮镶嵌在四周已是满目青翠的群山中间。
  有肇亲王府二世子在一旁虎视眈眈,李崇烈一直被筑北王一系的人小心保护着,亲手料理了二公子回到帝泉关的七虎甚至出了个让他装病或者假装摔折了腿的馊主意。
  言重山用扇子敲了一下七虎的头,“真亏你想得出来!我和你大哥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又要琢磨对付琉国人的策略,又要保护好李参将,还要适度的让他上上战场拿点儿军功。你少来添乱,去把参将保护好,别让那起小人得逞才是真!”
  说这话时正是才跟琉国人再次交锋后,几只老虎外加言重山和李崇烈,偷得浮生半日闲。
  言重山抓了把南域送的果子干大嚼,“还是章姑娘体贴,大帐房只知道运送米粮。对了,卫玄在哪儿?收兵回来就跑了,缩起来孵蛋么?”
  四虎默默的抓来一把揣进坏,又抓了第二把才慢慢吃着,“有情书看,我们大哥才懒得来看你这张臭脸。”
  言重山转了转眼睛,“章姑娘又写信来了?府里有什么新鲜事么?有没有传来什么小道消息?比如大郡主近况如何?”
  七虎严肃的说:“偷看章姑娘的情书会被大哥打成猪头。”
  李崇烈很知道那只言狐狸说话向来不会无的放矢,便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大郡主?”
  言重山抬了抬眉毛,“因昨日京城传来的文书上提了一条穆太守被革职查办,缘由写的模模糊糊,还旁敲侧击的让王爷回忆太守在北疆时是否有可疑行径。”
  陆氏终于要拿穆丹公子的父亲,与筑北王私交甚深的穆太守开刀了么?
  李崇烈是个受人恩惠便谨记在心的人。
  去年才来北疆时被陆世琛等公子羞辱,太守大人曾替他出过这口气,虽其中有七成是看着筑北王的面子,但后来与大人交谈时才知穆太守与外公颇有交情,还曾在外公被贬出京后修书一封给沿途的朋友,让他们对外公多加关照。
  然而就在他刚动了想给外公写信打听的念头时,言重山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自己的事儿正是要命关头,心思就别放在旁人身上了。再说,现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四虎和七虎都极重义气的人,以为言重山这句话的意思是王爷最好专心于战事不要管穆太守的“闲事”,便纷纷投以轻蔑的眼神。
  李崇烈却知道,这话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入夜,独自来到言重山的房间,“下午的话你没说完,你的人从京城又带回什么消息了?”
  言重山摇着扇子一笑,“哟,越来越长进了,还能听出我话里有话?”
  自从一个月前李崇烈下定决心要争那个位置,他的气势在潜移默化之间发生了不可忽视的变化,连老虎们都发现了。
  “今夜是我巡营,有什么就赶紧说。”
  言重山将扇子一甩,啪啦一声合拢,“陆氏一党上书议和。”
  “议和?!”李崇烈拍案而起,“打了这么久,死伤了这么多士兵,怎么突然就要议和?”
  “琉国那边送过去的公函,说是他们无意染指我国疆土,只想要回二十四年前老王爷从他们手里抢走的帝泉关。”
  李崇烈眉头一皱,“那明明是二十四年前琉国战败的割地,现今又说是咱们抢的?强词夺理!朝中意向如何?”
  言重山冷笑,“这一次连你外公都附议了,你说能如何?”
  见李崇烈满脸惊诧,言重山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是你外公被陆氏一党捉了把柄,只因上面那位向来一心只求当个圣贤明君,陆氏那‘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舆论一出,掷地有声,恰恰戳了那位的软肋,陈侍郎若在此时与之针锋相对才是愚昧。”
  李崇烈慢慢坐回了椅子,沉默片刻后说:“我懂了,留得青山在。”
  “然也~”言重山勾起嘴角,“毕竟侍郎在朝堂上根基太浅,他所依仗的只有皇上。若是忤逆,便连唯一一座靠山也没了。从长计议实乃俊杰,且你在北疆已挣得军功无数,在王爷的折子里可比你在战场上打得精彩得多。”
  然而李崇烈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议和的旨意还有多久会送来北疆?”
  “快则五日,慢则七天。”
  七天……
  李崇烈突然抬起头,“言军师可知我母亲中的是什么毒?”
  “知道。”
  “不知军师可否帮我寻一些这种毒药?”
  言重山一笑,“可以。”
  “几日能有?”
  言重山笑意更深,“两日。”
  李崇烈点点头,站起身一拱手,“如此就有劳军师了。今日我还要巡营,告辞。”
  言重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次慢悠悠的摇起扇子,“不送。”
  81
  这场战争的起因是几十年前积累下的恩怨;可说是由来已久;但它结束的却是那么突然。
  敖瑞叫上巴图布赫一同策马狂奔于山野之间。
  琉国大将军猜不到国君在想什么,他只看到自从泱国派来议和使节后;国君的脸上非但没出现满意的笑容,反而有些失落以及隐隐的愤怒。
  现下虽已停战;但巴图布赫还是很谨慎的带了百名轻骑坠在后头;直到他们跑上一座丘陵国君才停下马匹。
  “巴图布赫,你看!”
  原来此处可以眺望帝泉关。
  这是他的故乡。巴图布赫心情激动的看着那座已经落下吊闸的城市,很快,他就又可以踏上故土;也许他家的老房子还在?
  但在这短暂的欣喜过后,身为武将的巴图布赫心底萌生了一种微妙的不甘。
  这座美丽的城市以及城后开阔肥沃的平原;他的家乡,竟然不是他亲手收复的,而是靠着一帮文臣巧言令色与敌国大臣达成什么协议才夺回来的。
  “真不甘心啊!”敖瑞的叹息说出了巴图布赫的心声,“筑北王按说是块硬骨头,竟然接受了议和的结局。我猜,必然也是他们朝中的文臣弄鬼,八成和那个立储之事有关联。”
  巴图布赫默默凝视着远方,“是,末将亦是如此猜测。”
  “文臣只会这些奸诈伎俩!唉~~原本还想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不如……等过上一两年,咱们再跟筑北王挑衅一番如何?去抢他的大郡主。”
  巴图布赫虽然也非常想和北疆军一决雌雄,但他可没有个国君的身份可以让他随口妄言。
  等等,国君说抢郡主?!
  “末将以为强抢郡主之事,不可行。”
  敖瑞哈哈大笑,指着巴图布赫说:“你这人,除了打仗,就是块木头!”
  武将略显欣慰,“国君终于笑了。”
  敖瑞不以为然的说:“遇见可笑之事自然就笑。先前那帮子文臣仗着助我取得国君之位有功,在这场战事之初便指手画脚,后来又弄什么议和,你让我如何笑得出来?原指望筑北王硬气些,现下看来这厮也和我一样受制于人。不,恐怕他们泱国朝堂比咱们的还要闹腾,不知筑北王会不会气得摔桌子踹椅子。”
  巴图布赫见敖瑞说完这番话就不在吭声,只是凝望着阳光下的帝泉关。思索再三,开口道:“国君,末将认为大臣们有些劝谏颇有几分道理。现下咱们的国力与泱国不可相比,又因二十四年前的大战折损许多青壮劳力,这些年休养生息才见起色,确实不该急于开战。”
  敖瑞能坐在国君的位置上自然不是只知蛮打乱攻的武夫,但被一个武将提醒治国之道也没生气,只是笑着点头,“连你都觉得有道理的劝谏我自然要听。”
  巴图布赫赶紧低下头,“国君恕末将逾矩!”
  敖瑞一摆手,“无妨,敢说真话的我只会尊敬。”
  说罢再次远眺,喃喃自语一般,“那些谏言文书上写的道理我也懂得,就像筑北王府发展北疆经济一样,有了钱才好打仗……休养生息么,一个二十年不够就再修养个二十年,最好再把筑北王的大郡主娶回家,到时候我国与北疆联手就可把泱国全打下来。唔,这主意不错,哈哈哈!”
  巴图布赫对这经常异想天开的国君甚感头痛,不过好在国君只是偶尔如此。
  其实,这才是国君的野心所在吧?
  “那个敖瑞绝非善类,其野心恐怕不止是帝泉关,也许是整个北疆乃至我国全境!”筑北王由亲兵服侍着换上王爷朝服,咬牙切齿,“那群该死的文官,都是只顾眼前的废物!”
  同样为了今日庆功宴而卸去盔甲只穿着便服的卫玄站在一侧微微低着头,“属下以为,现今立储之事乃重中之重,一日无储君,朝堂之上一日不得安宁。李崇烈也好,李崇焘也罢,只要有个结果,咱们才可从长计议。”
  王爷一摆手示意房中之人全部退下,只留卫玄一人密谈。
  “李崇焘的母亲是陆家的女儿,我听言重山递来的消息说那妇人诡计多端不在男子之下。若是李崇焘被立为储君,王府未来堪忧。所以我已和汤先生商定全力支持李崇烈,以王府和陆氏一族的恩怨过结,想置身事外是不能了,那便放手一搏,下个大注!”
  卫玄点头称是,“恐怕王爷早就烦了应酬那些文官权臣,倒不如赌上一票,成王败寇,大不了咱们撤到蒙州去,有莫伊族和固林族,旁的人轻易不敢如何。”
  王爷自信一笑,“那是当然。若没有我筑北王府与蒙州大族联姻,又在其中周旋,就凭愈加繁重的税赋,只怕蒙州各族早就反了。”
  卫玄借机提起随大世子一同来到帝泉关的固林公主诺敏。
  王爷笑道:“好飒爽的姑娘,好!中午大宴全军之时你给我引见一下,我也看看这未来的儿媳妇!”旋即又叹了口气,“只是文符的身体……昨日刘太医去给他瞧瞧没有?我这几天忙着往来的议和公文也没功夫顾及。”
  卫玄答道:“太医说大世子脉象平稳有力,亏虚之症大有好转。”
  王爷听了很高兴,招呼人去取昨日琉国使节进贡的虎鞭,“这个送去给文符泡酒。”
  卫玄连忙阻止,“刘太医说大世子现下不宜大补,等他忙过这两日便可悉心为世子调养。”
  王爷眉头一皱,“太医这两天在忙什么?”
  卫玄上前一步,附在王爷耳边说了几句话。
  “当真?!”
  卫玄慢慢点头,“李崇烈也是赌一回。”
  王爷沉吟片刻摇头轻笑,只叹了一句“不愧是李家人”便不再提起。
  这件事,他不便直接插手,但他可以从旁助其一臂之力。
  既然要赌,就一起豪赌一把!
  就在这场议和大宴之后,李崇烈悄然走回自己的房间。
  依然能隐隐听到由校场传来的鼓乐之声,李崇烈仔细关好门,独自坐在书案后,掏出藏在袖中的一只细瓷小瓶。
  这种瓶子很常见,多用于装金创药。但此时瓶中的药粉已被调换,是他亲自求刘太医估算过分量的毒药。
  其实此药并非毒药。
  所谓是药三分毒,有些药物微量服用可治疾病,一旦过量便是毒,这一味宫廷秘制药粉尤甚。恐怕从前有不少宫中冤案都与此药有关罢?以致这种药粉只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有权调度。
  刘太医曾说,这种药是因先皇患有风湿顽疾才常备宫中,且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疼痛。长久服食或过量服食便会筋肉抽搐呼吸不畅,且全身发紧,听、视、味、三感过度敏感,继而昏迷不醒,重者窒息而死。
  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好东西。
  李崇烈摆弄着药瓶,低垂的眼帘掩盖了他无边的恨意。
  母亲,就是死于此药。
  母亲,后来便陷入昏迷了罢?
  母亲,临死之前可曾遭受窒息之苦?
  以拇指推开瓶塞,李崇烈轻轻闻了闻瓶中的药粉,继而淡淡一笑,毫不犹豫的仰头将药粉尽数倒入口中,取来一碗茶细细服下,又将药瓶装满金创药摆回床头药匣中。
  做完这一切,李崇烈信手拿来一卷兵书,翻到自己最喜欢看的谋略篇,读了三四页后手指微微有些发颤,任凭他怎么用力也控制不得。
  书上的字迹忽大忽小,抬起头,透过窗窗棱的阳光泛出华丽的七彩光晕。
  李崇烈的眼神变得涣散,直愣愣的盯着某处,只觉自己好似置身于一个庞大的山洞,耳中杂乱异常,房外飞鸟掠过拍打着翅膀,院中三五成群的士兵谈笑着路过,这一切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在李崇烈听来不啻于吼叫。
  抬起手试图捂住耳朵,却看到手指怪异的扭曲着。
  呼吸越来越急促。
  李崇烈挣扎着站起身,拼命长大嘴巴,就像尾被抛弃在陆地上的鱼。
  兵书被攥得皱在一起,啪啦一声,茶碗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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