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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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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息一声,想到她交待下来的政务,伸手从书案上拿起一本奏折,展开来观看,才发觉眼前模糊成一团,无论怎样努力也看不一个字,缓缓放下,双手扶起额头,他做错了吗?第一次对自己做过的决定产生怀疑。
皇帝寝宫
入暮时,玉儿进来禀告:“皇上,安南王在宫门外求见。”
宋清瞳倚在软榻上,阖着眼睛如若未闻,抬手命乐师接着弹曲,玉儿讪讪退下。
澄观嘴巴咧开,如今他的脑袋不再光秃,也蓄起了头发,云先生在他心中已经是昨日黄花,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风凌雪,讨好般凑近宋清瞳,伸出手为宋清瞳捏腿,心中不由想,以前瞳姐姐的腿瘦得像麻杆,现在好有肉感,他好喜欢摸。
宋清瞳挑起眼皮,睨一眼澄观,目前她最厌烦的事情就是被人摸到,体重蹭蹭飙升,越长越像一只水桶,不过,他的手法——啧啧,捏得她好舒服,闲及无聊问起:“阿观,你的手艺跟谁学的?”
澄观得意地一扬下巴:“舒服吧!在南朝时阿姐叫我按给她,直到按得她满意,才答应带阿观去流羽宫见瞳姐姐。”
宋清瞳打一个寒噤,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腿往回收了收,看着澄观干咳一声:“额,阿观,你阿姐有没有……那个,你有没有被她——”
澄观愣住了,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宋清瞳,捕捉到她暧昧不明的眼神,脸刷地红了,嚷着:“瞳姐姐,你在说什么?她是我阿姐!”
宋清瞳松了一口气,见澄观委屈的眼睛里泛出泪光,连忙安抚他受伤的心灵,“呵呵,朕只是随便问问,有也没关系,朕不介意的。”
“说没有,就没有!”澄观羞恼道。
宋清瞳揉了揉耳朵,至于这么激动吗?“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这时候,玉儿又进来禀告:“皇上,安南王说,你若是不见他,他就在宫门外长跪不起。”
宋清瞳不由笑了,挑眉道:“他若喜欢随他跪去。”这招太没有新意,纪云鹤早就用过了,想到纪云鹤,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玉儿心中叹气,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他还是离宫宫主,南朝的王爷,而且她看得出,他对皇上是动了真情的,。
澄观的眼珠咕噜噜直转,嘴巴撇起来:“下跪学的是纪云鹤吧,不过风凌雪照纪云鹤差远了,有胆量他也去出家!”
宋清瞳闻言一怔,却听澄观又说:“唉,其实纪云鹤也挺可怜的,听人说,过了除夕他不顾溯阳郡主以死相逼,跑到山上去出家,看来他对瞳姐姐是动了真情的。”
宋清瞳心中微动,她对纪云鹤没有那方面的感情,不过,听到他出家的消息,还是觉得惋惜。但是,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个接受他,后宫里的男人已经够多了。
看一眼自言自语的澄观,过去他张口闭口不离云先生,现在云先生在他口中成了风凌雪,想起被囚那段时间,他在风凌雪面前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样,心中好笑,问:“阿观,你喜欢听这些曲子吗?”
澄观眨了眨眼睛,回味着道:“今天的曲子很好听,但是阿观更喜欢昨天和前天的曲子。”
宋清瞳略感不解,今天的曲子和之前她命乐师演奏的曲子,都是在西罗广为流传的,听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用膳的时间,澄观照例留下来用晚膳,再次对饭菜大加褒奖,这些饭菜也是宋清瞳吩咐御厨房仿制西罗的口味做的,她希望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
直到亥时,澄观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宋清瞳的寝宫,宋清瞳自从回来后,从不留人在寝宫侍寝,昨晚宿在铜雀宫是难得一见的。
澄观走后,宋清瞳招来弹琴的乐师,问起昨日和今日的曲子有何差异,乐师答:今日弹的是西罗民间的曲子,而之前演奏的是西罗宫廷里经常演奏的曲子。
宋清瞳一阵思量,难道说澄观的身世跟西罗皇室有关?十一年前他正好五岁,正是失去记忆的那一年!宋清瞳思索着这样想着,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走到床前,正要安歇,玉儿一步一步走进殿,迟疑地看一眼宋清瞳,禀告:“皇上,安南王一直跪在宫门外,刚刚冻晕过去,他倒在雪地里没有人理睬,奴婢觉得他有些可怜。”
宋清瞳勾起唇角,这就晕了?纪云鹤还能跪上两个时辰呢,她不信他这个绝世高手反不及没有武功之人!
吩咐:“把他抬到御医院,让太医给瞧瞧。”
玉儿眼皮直跳,皇上的心肠越来越硬,安南王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宋清瞳将玉儿悲悯的表情收入眼底,未经世事的少女还是太嫩了,一点不了解男人的险恶用心,玉儿若是像自己这般在同一个地方摔过两次,下一回保准有多远躲多远,伤不起啊!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忽听殿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宋清瞳倏然睁开双目,借着淡淡的月光,看见玉儿推门而入,跪在殿门处:“皇上,安南王,安南王他——”颤抖的声音止住,抬头瞧一眼宋清瞳。
宋清瞳坐起身,看着浑身抖作一团的玉儿,面露不悦,玉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
“安南王怎么了?”
玉儿抖着唇回道:“安南王不行了!”声音沉痛。
宋清瞳失声叫道:“什么?!”撩被子下地,光裸的双足触到冰凉的地面,心中不由一动,她险些上当!重新坐回龙床上,问:“怎么回事?”
玉儿抽泣着禀道:“奴婢按皇上的吩咐,命侍卫将安南王抬到御医院,太医探过鼻息把过脉,就让奴婢准备后事。安南王在弥留之际,求奴婢将他抬来,跟皇上见最后一面。”
宋清瞳暗忖,凭风凌雪的武功,若想伪装成濒死状态不是难事,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他,看来玉儿和太医都上当了,好气又好笑道:“这么说,你把他带来了?”
玉儿点点头:“奴婢斗胆善作主张,请皇上治罪。”
宋清瞳抬起手揉着太阳穴,风凌雪真是不简单,不动声色间就把她身边的人给收买了!沉肃说道:“玉儿,你罔顾朕的信任,罚你闭门三日思过,安南王照原样给朕抬回去。”
玉儿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皇上罚她是应该的,但是,安南王至死都见不到深爱的人,岂不是太可怜!抖着嘴唇正要求情,忽见大殿的地面上出现一条被月光拉长的人影,玉儿抬头看去,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
来人唇边漾笑,白衣飘摆间错身而过,玉儿震惊的目光犹豫地转向宋清瞳,宋清瞳略微摇首,朝她一摆手,玉儿知道被骗,恼怒地瞪一眼风凌雪,咬着牙根退出寝殿。
宋清瞳看着越走越近的白衣身影,冷冷地说:“风凌雪,你犯了欺君之罪,你说说看,要朕怎么罚你?”
风凌雪走到床边,温柔一笑:“只要可以揽你入怀,给你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这情话说得未免肉麻了一些,若是别人说,宋清瞳可以接受,可出自拥有天人之姿的风凌雪之口,宋清瞳就有些接受不良了,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目光不觉看向白衣,月光下,他温柔如水的眼波里,盛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从南朝到京城只用了短短五天,想必他跟楚天墨一定是日夜兼程马不停歇,忽见雪白的袖子在眼前一晃,下一刻,风凌雪已经轻盈地翻到床上,双臂从自己身后环绕,将她揉入怀中。
宋清瞳心波荡漾,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女人的心其实很奇怪,一个男人不管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只要他爱她,视她为此生的唯一,那么,即使耍些手段,她即使不爱他,也绝不会恨他。相反,一个男人若是弃下她,即便再优秀拥有再崇高的理想,她也是怪他的,就算嘴上不说。
月夜无声,二人相拥在床上,呼吸之间感受着彼此深沉的喘息。
风凌雪柔情满怀,臂弯里是渴望已久的温香软玉,鼻子里嗅到的是散着馨香的发丝,手不由自主在宋清瞳身上游走,不期然触上腹上的凸起,心底里泛起酸意。
宋清瞳半阖着眼睛,享受着风凌雪的触摸,忽觉他的手停在她的肚子上,想起他对楚天墨的排斥,她不知那是不是嫉妒,因为风凌雪太过完美,从来只会被别人嫉妒。
“曼卿,朕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放弃江南封地,选择留在后宫?”
风凌雪伸手将宋清瞳的身体转向自己,长目一瞬不瞬注视着宋清瞳,动情说道:“瞳瞳,曼卿若是后悔,当初便不会饮下毒酒,若是后悔,之后我便不会助你拿下南朝!”
宋清瞳闻言,胸中感觉一阵激荡,他待自己真心可鉴,虽然有时弄点手腕,但是她可以不去计较,后宫沉闷了些,他这样她倒觉着很有情趣。
“曼卿,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宋清瞳由衷地说。
直白的情话令风凌雪神魂摇荡,“瞳瞳,我爱你……”将宋清瞳搂得更紧,良久,风凌雪忽然长叹一声。
宋清瞳暗暗瞟一眼风凌雪,只见他的目光深沉,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心下顿时一警,他不会是又在打坏主意吧?
风凌雪道:“瞳瞳,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是不是可以孕育我们的孩子?”
宋清瞳闻言心中烦躁,昨晚冷君邪已经跟她预定,如今风凌雪也要,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她没有理由拒绝,少不得应下,“好啊,曼卿,我也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话虽如此,心里却在想,生下腹中的孩子后,她只要记得吃药相信不会再怀上。
风凌雪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将宋清瞳拥得更紧,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希望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位公主,长得像你一样美丽,等她长大了,身后也是跟着一群臭小子,到时候,我把他们都打跑,想娶我女儿,要先打得过我!”
宋清瞳扑哧一笑,他是不是不打算把女儿嫁出去?世上能打过风凌雪的男人还没生出来呢!
耳畔继续响起风凌雪的憧憬:“我们的第二个孩子是一位皇子,等他识字后,我就教他兵法谋略!”
宋清瞳心中好笑,恐怕他的两个愿望都不会实现了,五年之内,她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
风凌雪叹息一声,又说:“我还会带他们回西罗,去那里祭拜他们的祖母。”
宋清瞳心中一动,思索的目光看向风凌雪,他的母亲是南朝皇妃,为什么会葬在西罗,看得出他对西罗抱有深厚的感情,那么为什么十年前他要亲手灭掉西罗?还劫持了西罗皇子,那名皇子现在是生是死?
风凌雪的眸子里闪动着温柔的月华,一些事压在他心里很久了,今晚他想告诉她,修长的指头轻抚着宋清瞳的面颊,低醇悦耳的声音说:“母妃生得很美,见过她的人都会惊为天人,记得儿时,父皇非常宠爱母妃,除了处理朝政,闲暇时光都是在母妃宫里度过的,那时我很幸福,可是在我七岁那年,母妃离奇失踪,父皇出动所有锦衣卫也没有找到她,皇后举证说母妃是跟人私奔的,父皇信以为真,皇后又说我非父皇亲生,父皇不信便滴血认亲,结果血液无法融合,父皇盛怒之下,便要赐死我,幸亏灵空法师在皇宫**,闻讯赶来说动父皇救下了我,从此我便跟在灵空法师身边学艺,十四岁那年学有所成行走江湖,机缘巧合下得到离宫宫主之位。”
“那时,没有人知道离宫宫主便是南朝被废弃的皇子,那时父皇的暗卫找到离宫,说要和离宫合作灭掉西罗,那时我已得知母妃被西罗国王所掳,当时还天真地以为父皇灭掉西罗是为了夺回母妃,事实证明我想的大错特错,几经谋划终于如期发动宫变,当我站在西罗国王的病床前,用西罗皇子威胁他交出母妃时,他却告诉我,母妃在一个月前已经逝世,并且告诉我,我的母妃并非他掳来,而是被我的父皇秘密送来的。后来我才知道,父皇是想让母妃为他寻找一本武功秘籍,据说修炼成此功便可以返老还童与天地齐寿。西罗国王曾经修炼,后来因为母妃从此不再修炼。”
宋清瞳默默听着,滴血认亲毫无科学根据,风凌雪的母亲最后是爱上了西罗国王吧,否则以西罗国王对她的宠爱,拿到那本武功秘籍一定不是难事。
风凌雪轻叹一声:“我也终于明白,所谓的恩爱是假象,父皇从未爱过后宫里任何一个女子,他宠爱母妃只是想利用她,母妃没有被父皇营造的假象迷惑,她没有照父皇的吩咐去拿武功秘籍,西罗灭国后,我多番查证才得知,母妃是被父皇派去的人毒死的。”
宋清瞳心情沉重,手臂绕在风凌雪的腰际,轻柔抚摸,风凌云十年前登基,那时候他们的父皇正值壮年,忽然暴毙是他做的吧,亲生父亲杀死了亲生母亲,他为了给母亲报仇又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经历光是想想都觉得痛不欲生,细想起来他何其可怜。
“曼卿,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祭拜母亲。”
“好。”拥抱着怀里的人,风凌雪感觉心中从未有过的安宁。
宋清瞳忽然想起西罗皇子,抬起头问:“曼卿,事后那名西罗皇子怎么处置的?”
风凌雪长睫低垂,避开宋清瞳投来的目光,低声说:“西罗皇子被我交给父皇,从此,我再没有见过他。”
宋清瞳的心微微一沉,西罗皇子落到他的父皇手里,肯定是凶多吉少,心中慨叹,风凌雪不愧是离宫宫主,西罗皇子既然接到圣雪令,西罗国王一定会对他严加保护,这样都能被他得手!
风凌雪看一眼还在沉思的宋清瞳沉,长目一闪:“瞳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日的一切来之不易,我们该好好珍惜。”
宋清瞳一笑:“你说得很对,相逢一笑泯恩仇,过去的事我不会耿耿于怀。”
风凌雪闻言勾起,秀挺的下巴抵在宋清瞳柔软的发丝上,眼中光芒不定,着实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瞳瞳,辽帝献出海龙珠,你能放过他吗?”
没有等来宋清瞳的话音,怀里传来均匀深沉的呼吸声,风凌雪垂帘看着怀里沉静的睡颜,眸光变得柔情似水,她没有听到也好,她派冷红菱去和亲,是为了除掉萧璃,萧璃三番两次害她,他也有除他之心,但是,实际上他却不能,他只跟她说,他的离宫宫主之位得来是机缘巧合,其实,那是萧璃主动让他的,而且,曾经他对他有过救命之恩。所以,这次他必须救他,当然他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天,宋清瞳照例上朝,朝议进行到中段,帷幕后一名小太监向福全招招手,福全瞥了一眼,是在铜雀宫里当差的,悄无声息退至帷幕后,小太监焦急地说:“不好了,我家主子昏厥过去,御医抢救了许久,到现在没有苏醒的迹象。”
福全闻听面色一变,这是大事!快步走到御座旁,压低声音禀告。宋清瞳不由一惊,垂帘看一眼正在奏事的户部尚书,道:“祁爱卿,关于海关免税事宜,一会儿你先跟丞相商讨,朕明日再处理。”
让福全宣布退朝,宋清瞳出了金銮殿,坐上龙辇匆匆赶往内廷。小太监在前头带路,出乎意料的是,小太监引着宋清瞳来到长信宫。玉儿承影搀扶着宋清瞳走下龙辇。
长信宫寝殿
床前,御医内侍站了一地,一道白衣身影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尤为显眼,宋清瞳快步走到床前,众人纷纷跪下,宋清瞳摆摆手,目光落在床上,冷君邪面色青紫,毫无生气地阖着眼睛平躺在那里。
宋清瞳只觉得心忽悠一沉,身体不由轻晃,风凌雪连忙抬手扶住,宋清瞳勉强稳住心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御医。
御医禀告:“荣贵君动用内功,致使胸前旧伤迸发,若非华贵君及时为他输入真气,现在荣贵君恐怕——但是现在的状况也只是维持。”
宋清瞳摆摆手,御医太监会意退出寝殿,宋清瞳唤出湛卢:“去请文贵君,要快!”声线极度不稳。
湛卢离开后,宋清瞳看一眼床前站着的风凌雪,黯然问道:“怎么回事?”
风凌雪垂着眼帘,撩衣摆跪倒在宋清瞳脚边,回道:“昨晚,臣因担心荣贵君搅扰,便派人假传消息,荣贵君以为太傅突发急病,便匆匆赶回太傅府,今早回宫,听说臣在陛下寝宫过夜,猜到是臣动的手脚,便来长信宫兴师问罪,臣一再躲避没有还手,谁知他忽然昏厥。”
宋清瞳的眼睛疲惫的阖上,良久复又睁开,冷君邪与风凌雪素有积怨,所以昨日才会阻挠她为风凌雪和楚天墨接风,风凌雪心高气傲自然不会任由他摆布,现在闹出事来不怪别人,只怪她考虑不周。
“曼卿平身,此事不怪你,阿邪胸口中箭,从此不能运用内功,朕因为不忍所以一直没有如实相告。”
风凌雪没有平身,而是说道:“当日,若非臣在江上故意——”
宋清瞳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了,曼卿,你不是说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谁都不要再提!”
风凌雪的心豁然通透,她已完全原谅了他,站起身来,这时候水镜赶到,宋清瞳行动不便,向前迈了两小步,被风凌雪搀扶住。
“水镜,你救救阿邪!”
水镜宽慰道:“瞳瞳,你放心,我先看看他。”快步走到床前,为冷君邪把过脉,看过伤口,点了点头,“幸亏及时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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