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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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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宫女。她穿越来的这几日,承影几乎是寸步不离服侍在她身边,虽然她表现得也很害怕,但是也比其他几名宫女沉稳许多。
承影小声说:“皇上如果没有人选,丞相会挑几位合适的郎君来。”
宋清瞳面色变了几变,这是她的私事,楚天墨连这种事也要插一脚,他想干什么?想造反?忍住气,伸出指头,胡乱拨拉托盘里的牌子,目光定在刻着文贵君的牌子上,他讨厌她,冲着这点,就选他了。
承影会意,退出寝殿。
宋清瞳在椅子上呆坐良久,看一眼身旁侍立的玉儿,低声说:“玉儿,给朕拿壶酒来。”
玉儿微讶,称是走出寝殿,刚走到门口,宋清瞳唤住她,“等等,给朕拿一坛酒来!”
玉儿更加讶异,宋清瞳的面目颇有些狰狞,对不起水镜,她也是迫不得已。
不多时玉儿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坛酒,水镜刚好也到了,也许是换下道袍的关系,整个人仿佛谪仙一般,更显得飘逸出尘。然而,宋清瞳没有功夫欣赏美男,此时,她处在高度戒备状态。
宫女们识相地退出去,寝宫里只剩下宋清瞳和水镜两个人。
宋清瞳笑着招呼水镜在窗边坐下,水镜凤目微微眯起,搭了个边,坐在椅子上。白天他的话才放出去,晚上就应验了。无妨,大不了故伎重演,相信她是不会识破的。
宋清瞳斟满酒,一笑:“水镜,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小酌一下。”
水镜看一眼窗外,半轮淡月挂在树梢,看不出好在哪里,低头瞧一眼面前的玉碗,这也叫小酌?
有生以来,他从没喝过酒,自己心里也没底,现在动手?不行,这屋子里少说埋伏着四名暗卫,又一想,即便饮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运功逼出来,如果能把女皇灌醉,就不用他亲自出手,岂不更好。
启薄唇道:“皇上,请。”优雅地端起酒碗。
宋清瞳拿起酒碗,咕咚咕咚饮下去,她事先喝了一小碗醋,相信不会这么快醉倒,不过,头怎么有点晕?
水镜见她喝完,也一口气饮下,空碗放在桌上,微微一笑,宋清瞳嘴角抽搐,郁闷到极点,原本以为他一个道士不会饮酒,现在看来,她的计划要失败。
忽听对面咚一声,看过去,水镜的脑袋倒在桌子上,两只袖子耷拉在桌子下,宋清瞳的心一阵狂跳,他醉了?走过去,摇晃水镜肩头,“水镜?水镜?”
水镜睡死过去一般,一动不动,他真的醉了!迅速熄灭蜡烛,扶起水镜,栽栽歪歪走到龙床边,将水镜放到床上,自己也脱鞋上了床,然后撂下帘子。
花容看得心惊肉跳,心说女皇好手段,上次在床上,水镜将手中的丹药用内力催化,令女皇产生幻觉,从而躲过侍寝,他一向观察入微,这事只有他看出来,他没有揭发水镜,也没有告诉女皇。女皇中毒,他也只是将这事汇报给楚天墨。
可女皇怎么看出水镜使诈的?花容百思不解。向其他三名暗卫使一个眼色,三人会意,随他撤离寝殿。
☆、第八章 第一个盟友
喝下一碗酒的缘故,宋清瞳的脑子有些晕,费了好大劲,将水镜的外袍扒掉,只剩下一身洁白的中衣,又为他脱掉鞋袜。然后,自己拔去钗环,褪去外裳,倒头睡过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宋清瞳按时起床,发现水镜依然沉睡不醒,吩咐宫女不许吵醒水镜,穿戴好龙袍冠冕,乘上龙辇照常去金銮殿早朝。
金銮殿上
兵部尚书陆谖出列禀告:“启禀皇上,刚刚接到八百里加急,镇国将军冷君邪已将南朝军队击退,冷将军在信上说,南朝欺人太甚,请旨攻打南朝永绝后患!”
朝堂上一阵骚乱,宋清瞳直皱眉头,她对这里已经有了初步了解,这里的地理环境跟中国一模一样,就连地名都是相似的,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由北秦皇朝统治,长江以南包括长江天堑,都在南朝统治之下。若想攻打南朝,必须越过长江天堑,其难度可想而知,历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赤壁之战,苻坚、曹操率雄狮攻打江南,皆是以失败而告终,所以,宋清瞳觉得,贸然出兵胜算不大。
东方瑞禀道:“此次入侵我国边境的军队是南朝叛军,不能代表南朝,出兵最忌师出无名,所谓名正则言顺。”
楚天墨出列道:“南朝皇帝风凌云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得到朝野上下一致拥戴,我朝不宜在此时出兵,此事须徐徐图之。”
陆谖反驳道:“南朝如今日益强盛,如果不趁现在图之,将成为我国的心腹大患,请皇上定夺。”
众臣的目光投向御座,宋清瞳略直了直背脊,又轮到她发言了,思索着道:“长江天险自古易守难攻,我国不占地利。黄河水泛滥成灾,十七州县被淹,我国不占天时。十几万灾民无家可归,他们最希望的是找到亲人,重建家园,如果在这个时候出兵,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人力物力财力必定投入到战事中,救灾一定会大受影响,所以肯定不得民心,朕决定,出兵之事暂时不议。”
朝堂上再次鸦雀无声,朝臣们显然还是不太适应女皇从昏君到明君的转变,楚天墨低垂的眼睑,遮住犀利的目光,他不相信一个人一夜之间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事实上,从女皇中毒那日起,一切都变了,她的眼神,包括一颦一笑,每一个小动作!
宋清瞳早已习惯每次发言后的沉寂,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展露锋芒会惹人怀疑,但是,她从来不是畏手畏脚的人,她生性洒脱,装疯卖傻偶尔为之尚可,若是一辈子都这样,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她只想做她自己!
像往常一样,宋清瞳在御书房批阅完奏折,日头开始西移,该回寝宫用晚膳了,寝宫离御书房很近,一盏茶功夫,宋清瞳已经坐在寝宫里的雕漆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满各色菜肴,玉儿心细,看出每次盛的饭不够宋清瞳吃,于是这次她盛了满满一碗。
宋清瞳微笑颌首,很想让玉儿坐下来一起吃,但是也只能想想而已,这里是礼法森严的古代,那样只会害了玉儿。
只得打趣道:“玉儿是想撑死朕吧。”玉儿娇嗔一笑,其他的宫女很是惊讶,原以为那日玉儿大祸难逃,谁知她跟女皇的关系变得这样亲近。
饭桌上寂静无声,宫女们布菜的布菜,盛汤的盛汤,只听到碗勺碰撞发出的叮当声。
正吃着,忽听寝殿门外传来宫女的尖叫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澄良人你疯了!快拦住他!”
紧接着,一股劲风将殿门击开,澄观怒目飞身,袈裟随风飞扬而起,手中长剑以雷霆之势将饭桌劈为两半,剑锋顺势直取宋清瞳咽喉,宋清瞳吓得脸的白了,这小爷又是抽的哪门子风,不等宋清瞳吩咐,暗卫早已出手挡住剑势,澄观退后一步,四名黑衣侍卫将他围在当中。
打斗间隙,澄观冲宋清瞳高声喊:“狗昏君!有能耐和我单打独斗!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宋清瞳眼皮直跳,道:“朕千金之躯,你还不配,给朕捉活的。”
花容在一旁观战,趁澄观不备飞起一腿,澄观被踢倒在地,众人齐上将澄观反剪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澄观的手虽被捆住了,嘴可没闲着,破口大骂宋清瞳,骂得非常难听。宋清瞳气得脸色发青,饭也不吃了,当然也没法吃了,满地都是碎盘子碎碗冒着热气饭菜,站脚的地方都没有。命侍卫堵上澄观的嘴巴,押到偏殿去。
偏殿里,宋清瞳在桌案前坐定,看一眼被侍卫按在地上,脸蛋憋得通红的澄观,道:“澄观,你今天的行为足够抄家灭门,朕想听你的解释!”
侍卫除去澄观口中的抹布,澄观紧喘两口气,怒目瞪着宋清瞳道:“昏君!水镜道长从你那里回来以后便一语不发,滴水未进,他在竹林里练剑,已经两个时辰了,再这样下去,非累死不可。”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颤抖。
“什么?!”宋清瞳一惊,为什么呀?
澄观又说,“要不是你逼他侍寝,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清瞳很不以为然,嘀咕道:“又不是没侍过寝,至于寻死觅活的吗?”
此言一出,澄观挣扎着要扑过来,瞪向宋清瞳的眼神简直可以杀人,宋清瞳一缩脖子,好可怕!
花容轻咳一声,道:“上次文贵君的确没有侍寝,这次是……第一次。”
宋清瞳惊诧的看一眼花容,水镜没侍过寝!浑身充满无力感,道:“朕去看看。”
竹林里,一道青灰色身影,如同轻捷的飞鸟,在竹枝间上下穿梭,满地都是被剑气击落的竹枝竹叶,宋清瞳在下面喊话:“水镜,朕有话对你讲。”
水镜闻言,身体微微一震,足尖一点竹枝,翩然落在地上,宋清瞳不由一怔,水镜双目赤红,面色惨白,汗水顺着面颊滴滴答答淌在地上。
看一眼围在周围的宫女太监以及一干侍卫,道:“你们退出竹林,朕有话单独对水镜讲。”宫女太监依言退出去,侍卫们犹豫着原地未动,宋清瞳又道:“朕不会有事,花容,你让他们退下。”
花容看一眼宋清瞳,见她神情镇定没有一丝慌乱,一摆手,众侍卫全部退出竹林,然后自己也转身离开竹林。
竹林里只剩下水镜和宋清瞳,宋清瞳沉默片刻,道:“昨天晚上,我……”
话没说完,眼前青衣拂来,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狠狠掐住宋清瞳的脖子,宋清瞳连忙说:“我,我没碰你。”
水镜闻言一怔,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来,手也从宋清瞳脖子上拿开,按住剧烈起伏的胸口。
鲜血喷洒了宋清瞳一身,她也顾不得了,双手抚着脖子不住喘着粗气,没想到水镜的反应这样激烈,倒霉啊,这么个贞洁烈男怎么让她遇上了,差点小命不保,幸好没碰他!
脑中飞速盘算,该怎样对他讲,如果说得好,也许可以争取一个盟友,当然也不能毫无保留,自己穿越来的事实就不能跟他讲。
时光流逝,月上竹枝,这样浪漫的夜色,用来谈交易着实可惜。
“我可以帮你,不过皇上要答应贫道一个条件……”水镜悠悠说出口。
“成交!”宋清瞳双眼弯弯,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九章 毒发
于是,宋清瞳谈成了穿越来的第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并不复杂,水镜在她这儿过夜,掩人耳目,作为交换,宋清瞳为水镜寻找一种紫铜。
对,是紫铜,开始宋清瞳也以为自己听错了,水镜说,山西最近新出一种稀有的紫铜,他有幸得到一块,经过鉴定,正是他苦苦寻觅,用来制作炼丹炉的绝佳材料。他要的不是十斤八斤,是以成吨计的,当然古代没有吨这个单位,总之就是,需求量非常之大。
这对宋清瞳来说是小菜一碟,手中现成的权力不用白不用。可他不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水镜表示,走还是要走的,先把需要的东西弄到手,并且走时,还要带上澄观。宋清瞳一翻白眼,这是三件事好不好,他只为她做了一件事,貌似她很吃亏。
水镜的解释是,他才吃亏呢,名节比生命还重要,现在,他牺牲了比生命还重的名声,来换取一堆铜臭,这亏他吃大发了。
寝宫里红烛高烧,熏炉里冒出袅袅香烟,床前的男女揽腰牵手,看起来温情脉脉,气氛朦胧而靡丽。
噌噌噌几声轻响一啸而过,暗卫撤离寝宫,男的如避蛇蝎般迅速缩回手,女的重心不稳,跌坐在床上。
宋清瞳手揉着屁股,恶狠狠瞪了水镜一眼,他就不能温柔点?
水镜俊脸紧绷,无耻的女人,居然敢往他身上蹭!宋清瞳白他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笑得有多淫荡!
水镜垂眸看一眼宽大的龙床,问:“皇上睡里边,还是睡外边?”
宋清瞳没好气回答,“外边。”
水镜颌首,头都没回,一挥手,蜡烛全部熄灭,宋清瞳眼睛都看直了,道士好武功!那笔交易明显她不划算,她是不是该让他教她两手,作为弥补?
蜡烛熄灭,益发显得月色皎洁,宋清瞳撂下帘子,宽衣解带。
水镜眼睛都快瞪掉了,“你,你怎么脱衣服?”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这样不知廉耻?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动作还那么豪迈!
宋清瞳一翻白眼,“你睡觉穿衣服睡?”
水镜道长开始后悔了,他好像登上了一艘贼船,她说她是被逼的,还诅咒发誓,说要向过去的生活告别,说要改过自新,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底子是黑的,怎么洗都洗不白,再加染料,也只能变成红黑紫黑灰黑,黑是永远也抹不掉的!
宋清瞳脱掉略显厚重的外袍,里面的小衣非常贴身,玲珑曲线显露无疑,甚至可以看清里面粉红色的肚兜,水镜夜视很好,连忙移开视线,心砰砰砰直跳,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他都不会有一丝无措,今天是怎么了?
两个人背对着背各霸一边,中间留出足够并排躺两个人的地方,锦被很大,水镜犹豫了一下,见宋清瞳盖着被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他堂堂大丈夫还赶不上一个女人?扯过来盖在身上。
五日后
时值夏末,御花园里百花争艳,花香扑鼻,比花更好看的是美人,身穿各色锦绣华袍的年轻公子,三五成群,或是下棋抚琴,或是对酌谈笑,场面热闹非凡。
一园子的姹紫嫣红,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一位白衣公子,他席地坐在八角凉亭里,洁白的衣衫铺展在地,一根竹簪挽起三千青丝,只看背影就让人不禁眼前一亮,很难想象转过身是怎样令人惊艳,在他修长白皙的大手下,空灵明净的琴音,如同溪水般绵绵不绝。
八角凉亭里,还有两名俊美的公子,身穿蓝袍的,端起酒盅,语气略带幽怨:“荣贵君领兵走了,法良人关了禁闭,如今又冒出一个文贵君,还有没有人的活路?不如兄弟也学姓法的那贱人,主动勾引皇上。”
对面的人一声冷哼,“许由然,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如果你敢那么做,我纪云鹤第一个不认你这个朋友!”
许由然苦笑一声,“不然能怎样?眼看着其他人一个个飞黄腾达,我们只能在这里苟且度日?年前赵良人伺候的皇上高兴,给了他一个侍郎的官衔,还有陈御侍……”
纪云鹤浓眉立起,驳斥道:“你糊涂了不成?那昏君将赵良人凌虐得只剩下半条命,看他病恹恹地心烦,才寻了个官职把他给踢出去。你要去寻死,我绝不拦你。”
许由然道:“说起来我还挺羡慕赵良人的,虽然身体残了,起码脱离了苦海,我比不上纪兄,你出身世家,母亲又是郡主,以后出宫直接袭爵也总算有个出路。”
隐在假山后的宋清瞳听了一会儿,越听越郁闷,这是什么烂摊子呀!他们觉得憋屈,她还觉得委屈呢,在宋清瞳眼里这些男人俨然成了隐蔽极好的地雷,每次她出来溜达,总能踩爆几枚,这样下去谁受得了?看来她要着手排雷了。
转身欲走,突然许由然朝白衣公子说道:“云兄,你怎么一点不急?”
宋清瞳一愣,目光落在白衣公子身上,云瑾将膝上的古琴放在地上,优雅地站起身来,宋清瞳的方向,只能看见他颀长的背影。
云瑾洒脱地掸了掸衣摆,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求顺其自然。”
许由然一撇嘴巴,“说的容易!”
云瑾“哈哈”一笑,突然转过身来,宋清瞳心头一震,果然是他,可是,和记忆中的又不大一样,他的面容本来是平淡无奇的,令人惊艳的是那双充满韵味的长目,流转间勾魂摄魄,整个人因为那一双特别的眼睛,变得说不出的魅惑。
云瑾勾唇一笑,“瑾既不会向由然随波逐流,也不会向云鹤超然世外,昏君也好明君也罢,那也是留给后人去说。接近皇上的机会瑾不会放过,但是也不会不择手段,即使将来得到圣宠,也不会不知行藏进退。”
纪云鹤赞赏道:“入世就该有云兄的态度!”
宋清瞳暗暗赞叹,好个通透的人,还想听下去,突然感觉头一阵阵发晕,这几天,她偶尔会感到头晕,今天最频繁,这是第几回了?她早就感觉到这具身体有宿疾,只是不好去问,这也是她为什么顺着楚天墨的原因。楚天墨说她武功被废,每隔七日便要为她运功疗毒,明天就是七日之约,再坚持坚持。
夜晚,龙床上的两个人依旧是各占一角。
水镜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强的,除了第一天略显青涩之外,这几日,一天比一天放得开。
今晚,他率先褪去外衣,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不疾不徐启唇:“皇上,紫铜要是找到了,直接运到青峰观里,观里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这男人真不见外!宋清瞳睨他一眼,月亮的清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脸上散发着温润如玉的光晕,唇角优雅地弯起一道弧度,眼睛仿佛远山秋月,整个人充满神秘的美感。
宋清瞳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嘴唇上一热,好像有热流通过,抬起手擦了一把,咦?还有?再擦,怎么擦不净?低头借着月光一看,居然是血!好多鼻血!
宋清瞳快速瞟水镜一眼,他双目微阖,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常,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水镜,她不过是看了看他,居然会流鼻血!这么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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